第五卷第246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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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人間演繹出的悲歡離合,除了必然的因素,還有許多偶然因素的湊合,才使得故事更加具有超強的引力,要麼怎麼説無巧不成書呢。

就在王亞迪正在加工劉燕妮和黃江河的故事時,白寶山卻為一個朋友貸款二十萬的事來找劉燕妮。這也剛好給白寶山接近劉燕妮提供了不多的機會。

白寶山來到劉燕妮的辦公室,不等劉燕妮相讓,就直接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劉燕妮心想,這混蛋,肯定和黃江河夥穿一條褲子,看來今天是找茬來了。但既然白寶山以客人的身份進了門,也不好説什麼難聽的話,就只好主動打招呼。

“今天不用抬轎了,我這裏可不需要司機。”抬轎是下苦力的代名詞,這分明是看不起白寶山。想起白寶山拋棄了自己,劉燕妮就想借此機會挖苦他一下。

“我就是抬轎的命,這不,為了朋友的貸款,想叫你幫個忙。你可是今非昔比了,鳥槍換炮,要是當初——哎,現在説什麼都晚了。”白寶山説着站起身來,走到劉燕妮的辦公桌前,兩手按在桌面上,兩腿叉,以欣賞的目光看着劉燕妮。

女人就喜歡奉承,白寶山的話就像天的暖烘烘的太陽,照劉燕妮的心裏。她背靠着椅子,兩手放在扶手上,左右搖擺着椅子,不客氣地説:“我怎麼聽着這麼彆扭,你可不像是吃回頭草的男人。不要裝模作樣了,説點正經的。”

“我説的每句話都是正經話。和米蘭過了一年多,現在才發現,那純粹是個好吃懶做的貨。她當初嫁給我,完全就是衝着我是市委書記的司機。自我們結婚以後,她每天都晚睡晚起,這還不説,花起錢來簡直就像水,説什麼要和法國的時裝模特接軌,要趕超一水平。你説説,就我那點工資,怎麼就能養得起她。説句不該説的話,如果時鐘能倒轉,我他媽的就——”白寶山越説越氣憤,好像被氣得説不下去了。

“你就怎麼樣?”劉燕妮好奇地問。白寶山説話時,她表面上鎮靜,其實心裏也在打小鼓。要不是米蘭突然的出現,她也不會和白寶山那麼快就離婚。她恨米蘭已經恨到了骨子裏,恨不能把那個小妖千刀萬剮,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我説了你可不要笑話我,要是我早一點明白,我就不會和她走到一起。”白寶山不好意思地説。

“那現在呢,就沒有點什麼想法?”劉燕妮越來越近她想要的話題了。説白了,她這是在引誘。

“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畢竟在市委大院工作,總是鬧離婚。知道的説是情不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的生活作風有問題,總想換口味。”

“如果你真的和米蘭離婚,想和誰結婚呀?心裏就沒有個目標?”劉燕妮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白寶山也轉過身來,在劉燕妮的身邊坐下。

“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就是想吃回頭草,就怕那草早有了好的主人,吃着扎嘴呀。”白寶山的甜言語終於動了劉燕妮,她一把抓住白寶山的手,滿臉羞怯地説:“你曾經吃過的草越來越了,她隨時回來。”從劉燕妮的羞澀的神態中,白寶山看得出來,劉燕妮動心了。他反倒有些不安起來,眼前的女人,畢竟和他同牀共枕過,現在加害她,白寶山於心不忍。但為了黃江河給自己的任務,他必須假戲真做了。為了生存,他不得不昧着良心。

“好,我會好好考慮的,等解決了我朋友貸款的事,我會盡快給你一個答覆。”

“由於咱們特殊的關係,我不方便出面,要貸款你還是去找王亞迪,他會給你解決的。”白寶山從劉燕妮那兒出來,直接去了王亞迪的辦公室,王亞迪自然熱情招待了這位市委書記的司機。一陣寒暄之後,白寶山開門見山地説明了來意,這讓王亞迪很為難。

“我説錯了什麼你可千萬別介意,你想,你和劉主任曾經是——怎麼説呢,就算是舊相識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額的貸款,我看你找她更好些。”雖然王亞迪閃爍其詞,但白寶山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他立即接口説:“你知道我們是怎樣離婚的,我找她恐怕只會自討沒趣。”王亞迪攤開兩手,無可奈何地説:“那我恕我無能為力了,因為無論誰的貸款,哪怕只有一萬塊錢,最後還得由她來簽字。”王亞迪説話時,臉上出不屑的神。善於察言觀的白寶山看得出,這不屑的神是對劉燕妮大權獨攬的不滿,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於是他大膽地問道:“我想給你説幾句知心話,雖然我們並不是知心的人。副主任離主任只有一步之遙,難道你就不想取而代之?”王亞迪聽了白寶山的話,知道此人來者不善,八成是來拆台的,但他敢肯定,白寶山的到來,必定與醫院裏發生的吵鬧有關。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請説的詳細些。”

“你是聰明人,如果你想取而代之,就按我説的去做,我保證,在不遠的將來,你就會去掉那個副字。你應該知道我是代表誰在説話,無論你採用什麼方法,先讓她在單位裏站不住腳跟,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今天的話,出了這個門,我什麼都不會承認。”白寶山終於對王亞迪亮了底牌。

當白寶山和王亞迪握手言別時,兩個人不相干的人,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已經成了政治上的朋友。從此以後,他們就要站在同一條戰壕裏,給劉燕妮這個敵人制造無數的麻煩,直到她身敗名裂,從信用社主任的位置上摔下來,甚至直接從信用社滾蛋。

白寶山從王亞迪的辦公室出來,又重新進了劉燕妮的辦公室,他要給昔的愛人打聲招呼。劉燕妮親手給白寶山泡了一杯茶,白寶山端着茶杯,心裏有一種負罪。平心而論,劉燕妮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他不想利用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曾經和自己有過婚姻關係的女人,可是,他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己。

馬上就要面臨不幸的劉燕妮,還在做着和白寶山重修舊好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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