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247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白寶山走後,王亞迪就開始思考,利用怎樣的手段來傳播劉燕妮的的緋聞,既能既搞臭她,又不使自己沾上腥臊味道。他總不能站在信用社的走廊裏,像個瘋子一般,叫喊着:劉燕妮是個做賊養漢的狐狸,也不能寫點什麼貼在信用社的宣傳黑板上。要在無形中殺人,還不能見血,才是高明的殺手。

從不煙的他,從屜裏拿出一包上好的香煙,撕開口子,從裏面掏出一支。正把煙在桌子上上下地墩着呢,送報紙的田歌進來了。

田歌是個女人,今年將近四十,是信用社專門送報紙的。她的名字聽着順耳,可給人的覺一點也不甜,和可愛的鴿子更沒有相像之處了。顴骨往上翹,下嘴往下拽,就像掛着個千斤重的物件。

她本是個農村人,因為丈夫在十年前被信用社的車子撞死,作為補償,信用社把她招為合同工。田歌不但人長得醜,還是信用社有名的閒話大王。平裏總是愛打聽別人的閒事,東家長西家短,誰家生兒子,誰家娶媳婦,都在她的打聽之列。人們都説嘴厚的人為人忠誠老實,可田歌的嘴巴卻完全證明了這種沒有絲毫科學據是純粹的謬誤,説起閒話來唾四濺,口不遮掩。信用社有哪位如果不開心了,就找她取樂,田歌只要一張口,紅的帶血的葷話就會連綿不斷地從她的嘴巴中噴薄而出,旁聽人的憂愁和煩惱就會煙消雲散,心情也大為好轉。

田歌進來後,把報紙放在桌子上,看到王亞迪副主任一臉的不快,就氣地問道:“昨天夜裏老婆沒讓上牀,還是跪板了。”由於平裏開慣了玩笑,王亞迪拿她也沒辦法。和沒文化的女人斤斤計較,人們會説自己量小。王亞迪出於禮貌,就隨便哼了一聲。沒想到田歌的人來瘋又上來了,索坐在王亞迪的對面,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香煙,從裏面掏出一支,夾在厚厚的嘴中間,又向王亞迪要火。

“我告訴你王副主任,這個女人呢,她就喜歡男人哄,你要是把她哄高興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便你,就拿我們那個死鬼來説吧,他晚上只要想那事,就先給我説好話,我聽了好話就會高興,一高興就讓他隨便,就在他被車壓死的前一天,我還讓他…”田歌正在起勁兒地回憶她和她的死鬼男人晚上的風韻事時,王亞迪卻基本聽不到她在説什麼。但他從田歌不斷啓合的嘴巴里噴出的故事,想到了對付劉燕妮的辦法,臉上終於出了笑容。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門關上,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煙盒扔到田歌的面前。

田歌在信用社工作十幾年了,還沒有哪個人一次給過她一整包香煙。她受寵若驚地站起來,望着王亞迪。

“人都説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從我的死鬼離開我後,也有幾個男人想和我好,我可是守身如玉,沒有半點出軌的勾當,我可勸你,你趁早不要有什麼非分的想法,這樣會讓大家笑話的,我以後怎麼在人前人後走路,人家可要戳段我的脊樑骨,你…”王亞迪聽着直想笑,忍不住説:“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告訴你,以後想煙就只管來找我。”田歌聽了直點頭,就想起身往外走,繼續送她的報紙。

王亞迪叫住她,説還想和她拉家常,想聽她説話,並誇獎她説,聽她説話時一種享受。於是,受到鼓勵的田歌就重新坐下,繼續啓動嘴巴,口不擇言地一頓胡言亂語。

等田歌説夠了,王亞迪按照自己的思路,給她講了一個女人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信用社的現任主任劉燕妮。講完之後還特備叮囑她説:“這話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知道是我告訴你的,我也是道聽途説。”田歌點着頭,向王亞迪保證道:“你放心,我知道什麼該説,什麼不該説,即使有人説了,我也不會説是你説的。”王亞迪心如明鏡,不需要判斷,就知道這個女人,該説的和不該説的,她總是要説的。

田歌定下保證後,繼續送她的報紙去了。她每到一個辦公室,都會停留一會兒,添油加醋地向她接觸到的人,講述了劉燕妮的風韻事,不到半個中午,全信用社的人,除了聾子,就全部知道了。

到了下午,劉燕妮發現,只要在她出現的地方,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這種目光裏,沒有尊重,沒有仰慕,充滿了無聲的譏諷。

中午送完了報紙的田歌,下午呆在保衞科裏和幾個人科打諢。毋庸諱言,大凡從事保衞工作的人員,文化素質都不是很高,工作清閒時,都想和長相出眾的田歌拉家常,以打發無聊的時光。這裏成了田歌發表言論的最好的市場,她一拉開話匣子,嘴巴就像一台擴音器,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只管往外倒,永遠不會斷電,喇叭也不會受

保衞科裏一共有五個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外號叫斑鳩的禿頂男人是個光漢,一輩子沒有沾過女人,每縫田歌來到這裏,總想和她坐在一起,有時候還找各種各樣的藉口,碰碰她的身子,摸摸她大的手,似乎從中能覺到女人的美好。他的這種行為,説輕了是開玩笑,往重裏説,就是調戲良家婦女。但無論上綱上線還是下綱下線,田歌倒是都不在乎,有時她也喜歡禿頂男人主動碰她的身子,摸她的手。夏天的時候,田歌還喜歡敞開領子,出飽滿的**,故意在斑鳩面前晃來晃去,只把這個光漢饞得直口水。兵對兵,將對將,尼姑喜歡小和尚。這兩個,半斤八兩,剛好在一個層面上,倒像是螃蟹握手,鉗子對着鉗子。

當幾個人又在聽田歌高談闊論時,恰好劉燕妮從外邊辦完事回來,下了車邁着一字步路過保衞科門前。自從劉燕妮當了主任後,走路和以前大不一樣了,總是邁着貓步。禿頂男人喜歡看劉燕妮走路的姿勢,每逢她從門前經過,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變成攝像機,記錄下劉燕妮走路的姿勢,好回家躺在牀上慢慢欣賞。這回也不例外,劉燕妮一出現,他就用眼睛把她過來,又用眼睛送走了劉燕妮的。那兩團胖乎乎的團真帶勁,像一個籃球被劈開後,被分別安放在劉燕妮的上,人。

禿頂男人轉移了關注的目標,對於田歌來説,無疑是移情別戀。他狠狠地在禿頂男人的上拍了一下,罵道:“別東張西望了,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就你的小樣,別説給人提鞋子,就是給人添腳趾添,人家也嫌你的舌頭髒。你知道那是個什麼貨嗎?你肯定不知道,但我知道。”

“你知道個狗,就知道她和你長有一樣的東西。那東西你們女人都有,光了身子還不都一樣。”禿頂男人葷到了極點,他總是幻想着,有朝一能親眼看看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麼樣子,當然,如果有機會,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品嚐一下。可他的這番言論,還是引來了田歌的不滿和抗議。

“哪能一樣,人家的那裏面,可是鑲有鑽石。”田歌翻了一下白眼,和禿頂男人唱起了反調。

“你好像鑽進去看過,給我説説,鑽石是什麼樣子的。我就不相信,要是真有鑽石,那還不難受死了。”話也説越離譜,葷腥的油煙味充滿了整個房間。田歌為了證明她説的是實話,就壓低了聲音,開始了她的演講。

“我雖然沒有鑽進去看過,但有事實能證明。你們不知道,她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其實眼光高得很。市委書記你們知道嗎?你們肯定知道,但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你認識人家,人家可不認識你,她可是與市委書記粘乎在一起的,不要説認識,就是市委書記身上有幾,有幾個胎記都清清楚楚。”

“你怎麼知道,是不是被你逮住了。”一個小夥子也對田歌的話發生了興趣,不問道。

“她是踩着張曼麗的身體上去的。這個娘們兒,趁着去找張曼麗彙報工作,早就和市委書記勾搭上了。據説有一次,張曼麗出差了,她就悄悄地溜進了黃書記的家,兩個人就在牀上幹上了。張曼麗本來説好當天不回來的,誰知在省城開完了會,晚上卻趕了回來。這下可好了,兩個姦夫**被張曼麗逮了個正着。劉燕妮跪在張曼麗面前不停地磕頭,求張曼麗的原諒。聽説,那天晚上她把頭都磕破了。張曼麗打了她幾個嘴巴,就把她趕出了家門。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丈夫還是市委書記,怎敢把事情鬧大。劉燕妮咽不下這口氣,從那時起,就開始整理張曼麗貪污受賄的證據,後來就把她告到了省裏。張曼麗就是這樣下台的,劉燕妮就是這樣上台的。”人們覺得田歌的話雖然有不少漏,但回想起張曼麗被帶走的情景,也就相信了田歌的話。只是他們不明白,這個田歌怎麼就知道這麼多呢?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