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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對方了。

他有些不明白餘燼雲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張了張嘴。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被餘燼雲少有的溫和眼神給生生扼住在了喉嚨。

餘燼雲要比萬里高，他微微低頭去看他，眸深邃，明明什麼也沒做卻有一種莫名的神情意味。

就好像在他的眼裡全世界只有你一般。

如同漩渦，萬里一撞上這視線便沒辦法挪開。

“以前為師是不怕……”

“現在有些怕了。”

“現在怕了？”萬里眼眸閃了閃，清俊的臉上滿是疑惑。

他抬起手摩挲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

“……是身體不大行了嗎？”

“……不是。”餘燼雲知道萬里是真的有在認真的思考這一件事，可因為對方的腦回路實在是清奇，他很多時候都很是無力。

“那是為何？”這一次餘燼雲並沒有搭理對方，似乎覺得被追問地有些聒噪，邁大了些步子往前頭走去。

萬里連忙跟了過去。

“師父，你告訴我吧！你這樣會讓我一整天都靜不下心練劍的！”換做平，如果萬里這樣追問的話餘燼雲可能早就受不住告訴對方了。

然而這一次他卻意外的固執。

最後為了甩開萬里，竟然走到一半便直接御劍飛走了。

繞是萬里的速度再快，也是沒辦法追上餘燼雲的。

萬里沒法子，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飛遠。

飛到半空，在雲霧阻隔了好些，看不清萬里的身影之後。

餘燼雲這才慢慢放緩了速度。

這個時候沒有人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只有天玄銳地知到了他的異樣。

空中風比下面大，將餘燼雲鬢角的碎髮吹開。

天玄見他薄抿著，白皙的臉有些緊繃——這是餘燼雲每次緊張時候的模樣。

他一愣，覺察到了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緋紅的耳。

天玄雖然沒有太多人的喜怒哀樂，但是他卻並不是什麼也不懂的懵懂少年。

他趁著餘燼雲沒有發現之前，不動聲地將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

萬里不知道，可做了他近千年的劍的天玄卻明白。

天玄隔著雲霧往下看，瞧見了那青山之間的那抹白身影。

以前不怕，是因為心無所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