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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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遼東新貌看著眾將若有所思,三桂才繼續道:“此時這些青壯雖然還在後金,可他們的長輩已全在咱們義州,他們又會如何想?聽說後金正在積極籌劃組建漢八旗,若是將來有朝一,咱們與這些漢人戰場對峙,恐怕不需咱們動手,只要這些老人在陣前喊上一嗓子,或是送上幾封家書,便可瓦解他們幾萬大軍,你們還以為這些老人沒用嗎?”聽到此處,堂下眾將終於明白,向來不肯吃虧的吳三桂為何吃了這個暗虧後竟一點也不生氣。暗自叫道:將軍不虧是將軍,自己卻是萬萬不如。而且就算後金沒有組建漢八旗,將來自己攻打後金時,若是能有這些漢人為內應,就算你城池再堅固,又如何能阻攔遼東軍?

“俗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彆著這些老人不能再上戰場,可他們一生的經驗卻是咱們現在最缺的。盧田…”

“末將在!”

“這些老人家就給你來安置,千萬不可讓他們受到半點委屈,若是房屋不夠,可以把軍營先騰出來,如果還不行,就算我這總兵府讓給他們也無所謂,務必要讓這些老人吃飽穿暖,明白嗎?”

“末將遵今!”

“恩,還有,叫人仔細瞭解這些老人家,將他們的姓名一一登記在冊,要讓他們說明他們有何特長,以方便咱們後向他們取徑。同時要清他們在後金還有什麼親人。這可能關係到咱們將來與後金作戰時地勝負,一定要細之又細,不可有一絲大意。”半個多月後,當第一扯糧草運抵盛京,實在是讓所有人喜出往外。後金早已將第二批漢民準備好了,五萬婦孺被押往義州,又為後換回幾百萬斤糧草,不過其中幾千嗷嗷待的嬰兒,後金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換回百斤糧食。再說吳三桂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然不會任由後金敲詐。短短几個月,後金押往義州的漢民多達五十餘萬,雖然全是婦孺,不過還是為後金換回五幹餘萬斤糧草,足夠後金安然度過這個冬季,並有剩餘。只是後金雖然有了糧草,卻對漢民極為吝番,特別是距義州較遠的城鎮,因路途遙遠。就算想把他們送到義州去換糧,恐怕缺衣少食的他們,也無法活著趕到義州。所以有許多漢民只能話話被餓死。但更多的漢民卻逃入了茫茫山林,繞路逃入遼東境內,投入義州。只是老弱病殘卻無法支持到義州,最後趕到義州的只有十幾萬人,其中基本都是青壯年。這也極大的緩解了遼東的人口危機。

有了這巨大的人口擁入,遼東如同病人被注入了新鮮血一般,煥發出生機。在整個遼東大地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建設地場面。只是因為青壯不足,十餘萬遼東軍放下了軍器,拿起了斧子、鋸子。鐵鍬、鐵鎬,投入到了這場全民建設地運動中,他們不但要幫助這幾十萬新同胞建設家園,還要在荒山中開墾良田,不然等明年捱餓的便是自己。不久,明朝也傳來消息,以孫承宗為首的剿匪大軍也已會師,發兵陝西,要與那裡齊聚的十三路共計近二十餘萬大軍決一死戰。只是這一切,吳三桂只是默默關注,卻不手,現在的遼東雖然表面上正在飛速發展,可隱藏在暗處的危機卻不容忽視,幾十萬新到遼東的百姓,衣食住行那樣不需要吳三桂勞心費力,原本的各城大明將士也需要進行整編,等解決了這兩個問題,遼東的全面變革也是時侯全面鋪開了。更重要地是他吳三桂終於要娶親了,而且一娶就是三個,碧豔、杜鳳、罕貝都將成為他吳三桂的新娘。去秋來,一年又復一年。轉眼已是1633年的天。

三月,關內已是柳絮滿天飛舞,而關外卻剛剛大地解凍。在義州通住關內地官道上,一名騎士正在驅馬飛奔向義州城。馬蹄落在這十幾米寬的水泥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路上行人遠遠聽到馬蹄聲便已避開,雖未發生任何危險,可還是有人對這個魯莽的騎士頗有微辭。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總算及時把自己地車隊從路中央避到路邊,看著身上的灰塵,再看看荒亂的夥計,不滿的對身邊的同伴小聲道:“這人怎麼如此莽撞,而且裝束又是如此奇怪?”商人身邊一人笑笑道:“李兄必是第一次來義州吧?”

“正是,我李青柏幾乎可以說是走遍天南海北,卻是第一次出關,來這義州。孫皓兄,這與我問的事有何關係?”李青拍對孫錯所問有些不解。這李青柏可以說是關內商界地知名人士,世代徑商,家產近百萬兩白銀,生意遍佈大江南北,只是近幾年卻聽說關外義州發展迅速,其繁華程度已隱隱有超過京師的架勢,就算與南方各大城相比也絲毫不遜。本來他還不信,可近來年義州所產物品卻是遠銷各地,聽說就連本、朝鮮,甚至東南亞也可看到義州的貨物,尤其是義州所產的布匹不但樣式美觀、結實耐用,而且價格便宜,最受普通百姓歡。此外還有方便的火柴、神奇的水泥、緻的鐘表等等,數不勝數,上至達官貴族,下到普通百姓家中無不充斥著義州的貨物。就連他自己此時懷中也有一塊義州造的懷錶,平時喜愛異常,輕易不與人觀看。眼見著最先與義州接觸的商人都已賺得缽滿盆滿,這如何不叫李青柏心動。幾經考慮,他終於有此一行。出了山海關,遼東的一切都讓他到新奇,城中百姓個個面帶笑容,安居樂夜,路上又遇到了孫皓。這孫皓倒也是個熱心腸,見自己對遼東一切都不懂,便與自己同路而行,為自己解釋著眼見的種種。在遼東,李青柏可真是大開眼界,經孫皓解釋,他才知道,在關內傳得神乎其神、價值萬貫的水泥,在這裡竟然用來鋪路,真是難以想象。

不過李青柏塵在大車上,卻是安穩無比,竟覺不出一點顛簇,他已經有些喜歡上這個地方了,所以才會如此關心那名騎士。在關內,敢在大路上如此飛奔的,只有那些不學無術的世家少爺,若是這騎士也如關內一般,是個飛楊跋卷的少爺之,那想必這遼東也只是表面上的繁榮,底子裡卻還是如關內一般黑暗,那他李青拍對遼東的評價必然會低上幾分。

“李兄,剛才過去那名騎士是我遼東軍中最銳的所在,你不看他身上的衣服也與咱們不同…”

“就是,那人明明是一大好男兒,可一身衣服竟是五顏六,好不奇怪。”

“李兄這是少見多怪了,聽說這個衣服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彩服,還是咱們吳將軍親自起的名字。”

“吳將軍?可是吳三桂將軍?我在關內便對吳將軍的大名如雷貫耳,聽說吳將軍在三年前,便以十八歲之齡被萬歲封為遼東總兵,總領遼東軍民大小事務,這幾年遼東的發展,全是他一手推動。算起來他今年也不過二十一歲而已,卻已是天下聞名的大英雄、大豪傑!真是讓人佩服!”

“吳將軍的事又豈止這些,李兄這是剛到遼東,若是呆得久了,便會知道吳將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簡直是天神一般地存在。算了。不說那些,還是說這彩服吧,你別看他不起眼,可在軍中卻是寶貝一般,聽說因為產量低,若非銳軍卒想穿還穿不上呢。”聽孫皓如此推崇這件彩服,李青柏不有些奇怪,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到底有何神秘之處。卻聽孫皓繼續道:“想必李兄在關內也看過許多明軍,他們的盔甲衣服又是何顏?”

“可以說是顏各異。卻是鮮豔無比。那裡如這人一般,如此土氣,恐怕扔到荒野中,便再也找不出來“哈哈,沒想到李兄竟一句話道出了這彩服的真締。不錯,這彩服的最大用處,便是惑敵人,以減少被發現的機率。李兄仔細想想,到底是穿著鮮豔有用些。還是穿上這彩服好些?”李青柏心中馬上便反應過來,暗歎這吳將軍的神智。

只是他卻更對這遼東軍有些不滿,道:“想來此人既能穿上這所謂的彩服。更應該是身份不凡,可竟如此跋扈,難道這遼東軍都是如此?”

“李兄誤會了,這卻是咱們錯在先,本不怪那名騎“這又是為何?難道咱們在這路上走也不允許嗚?那這遼東軍未免也太過霸道了。”李青柏不滿的道。

“李兄可曾注意到剛才那人前有何異樣?”做為一名出名的商人。過目不忘正是李青拍引以為豪的本事。李青柏沉思片刻,脫口而道:“那人前竟鏽著一隻黑鷹,而且肩上好像還有些金光閃閃。”

“沒想到李兄竟如此觀察入微,難怪能成將一分家業打理得如此紅火。不錯,那人前地黑鷹正表明了他地身份,那騎士正是遼東軍中最神秘、最強大的黑鷹神探之一。李兄再看咱們剛剛走過的大路。”孫皓指著路中央。道:“李兄可曾看到那裡有兩道黃線?”

“不錯,確有兩道黃線,只是又是作何用處?”

“兩道黃線間有兩米左右,那是急行線,也是用來分隔整條大路的分界線,在遼東有一部通法,規定不論是行人還是車輛一律靠右側通行,而大路中間的急行線內,若非必要,任何人不得在其區域內行駛,只有有緊急軍情或是各地繹卒才可在其間行進。剛才咱們卻是誤進了急行線,阻住了道路,而那名黑鷹神探必是有什麼緊急軍情,才會如此匆忙,所以錯不在那名黑鷹神探,而是在我們。”

“原來如此!”李青柏這才恍然大悟,暗道:沒想到這遼東卻有這許多講究,不過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也許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看似細小的規矩,才造就了義州的繁華景象。再說那名一路疾馳的黑鷹神探,在一個時辰後終於趕到了義州城下。只是這義州城卻比三年前大為不同。與三年前相比,此時的義州城卻是大了十倍不止。四周城牆高達二十米,寬有十米,城中四面設有十二道寬有十二米地巨大城門,兩側又各設有一道寬僅五米的小城門。平時三道十二米寬的城門具都開放,而兩個小城門卻只開放一個。百姓只能從三道大城門進出,那道小城門是留給軍政要員地特殊通道。可就是如此,三道寬大的城門卻依然滿足不了進城的百姓的需求,城門處時常發生擁堵。城下雖有守城軍卒卻只是負責疏散通,對來往的百姓既不盤問,也不會收取入城費。

黑鷹騎士避開人,來到一邊地小城門,城門下的兩名軍卒也不阻攔,他們僅從來人服飾便已明瞭來人身份。而且這兩人只是負責阻止百姓從此處出入,對於軍裝打扮的人一律放行,至於來人是否是假冒的不歸他們管,進城後自會有人詳細盤查。如今的義州城中卻不同住,三年前的戰火硝煙早已消逝,從城門入城後,便是一條三十米寬地水泥大路,直通向內城。大路兩側俱是商鋪,路上往來行人無數,好在大路中央也有兩條黃線,中間的區域專供軍人釋卒通行。城中百姓早已悉了義州城的規定,當然不會發生佔道的事情。黑鷹騎士從大路中央一路行到義州內城。這義州內城便是三年前的義州城,只是大戰過後的一段時間內,後金換來的漢民和各處逃難而來的百姓多達百萬,原來的義州城當然容不下這許多人,只能在城外搭建了許多臨時木屋,好在遼東木材豐富,才沒有讓這些人宿野外。

直到義州大戰一年後,冰凌山莊又傳來喜訊,三桂令人研究了幾年的水泥終於成功制了出來,這下子不論是建房還是修路都是方便了許多。三桂馬上命人在義州、錦州、寧遠、餒中四城城外建立起七座大型水泥廠,可就是這樣還是供不應求,僅是義州城修路、建房、鞏固城牆所需的水泥便是天文數字,隨後幾年又陸續建了十幾座水泥廠,才將將滿足了遼東需求。而義州內城在原來的基礎上加高到十丈,寬有五丈,全是用水泥和巨石所建,其中又加了許多鋼鐵,此時的義州城別說兩門紅衣大炮,就是十座恐怕沒有幾天功夫也攻不破這厚實的城牆。義州因地理位置與蒙古、後金接攘,引了許多關內關外,甚至外族商人,義州城見擁擠。後來三桂乾脆下令,將義州城擴大十倍,將原來的義州城改為內城,只供遼東軍和一些官員家或是對遼東有功之人居住,普通百姓便遷到外城,無事不得隨意出入內城。此時的義州城不論是在規模上還是在榮程度上,都已絲毫不遜於盛京。吳三桂又將將府也遷到此處,義州一下子成了全遼東政治、經濟的中心,更是促進了此地的快速發展。那黑鷹騎士來到內城城門處,早有守城軍卒走上前來。黑鷹騎士因有要事燻報,也未下馬,從懷中取出一塊銅牌與守城軍卒。守城軍卒驗過後,直接放這騎士入了內城。

內城中原來地總兵府又擴建了幾倍,改名為遼東總督府。這總督之名卻是朱由檢封與吳三桂的,關內大戰連連,朱由檢怕吳三桂在關外鬧事,為了安撫吳三桂,對吳三桂幾次加官進爵,就連吳襄在京城也借了不少光,此時父子二人已俱一品大員。黑鷹騎士來到總督府求見吳三桂,說有要事相票。門前守卒不敢怠慢。急忙進去燻報。吳三桂此時正在後堂與吳宇、三輔等人閒話。聽到有黑鷹騎士求見,便知自己叫他們去打棵的事必是有了結果,忙叫人去其他府院召集眾將,準備大堂議事。兩刻鐘後,在總督府的大堂中眾將齊聚,只是這些人不論文臣還是武將卻都是一身彩裝扮。眾將平時分散在各城,除了爭年除夕才會齊聚外,平時卻是各忙各的,今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特別是這些小將之間當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三桂知道若讓他們這樣說下去,就算說到天黑恐怕也不會完,只好輕咳一聲。道:“好了,大家都塵吧。”眾將這才肅靜下來,各自坐好,等著三桂發話。三桂掃視了堂下眾將一眼,這些人中除祖大壽、何可剛和王順三員老將外。其餘卻全是二十左方的小將,只是這三年的時間,卻將這些小將憋壞了,此時應該是他們建功立業的時侯了。三桂先將那黑鷹騎士叫了進來,道:“此次讓你們打探的消息可有結果了?”

“凜大人,小人此次入關。親自到懂關附近查探,那李自成確是敗了,而且可以說是敗得很慘,幾千叛軍最後不過十幾人逃出重圍。”

“好,說說詳細情況。”吳三桂急道。要說這李自成敗亡一事卻需從頭說起。

當年孫承宗率大軍去陝西剿匪,義軍也已得信,碩不得會盟,全力戰。可孫承宗得陝西巡撫孫傳庭全力配合,不出數月,竟然屢戰屢勝,一連斬殺一百七十七名民首領,更以車廂峽一戰大敗義軍,險些將高祥、李自成、張獻忠等一干農民軍隊困死。這場困戰持續了兩個多月,義軍死了近一半人,迫於無奈,高祥等人只能詐降,孫承宗竟然接受李自成等人投降。受降地義軍這時只剩下了三萬六千人,這裡面還有後來名聲大震地李自成和張獻忠。結果,剛出來車廂峽棧道,三萬多人一起動手,殺了幾十名安撫官,又反了。李自成與張獻忠這時僥倖逃脫,為以後東山再起積蓄了力量。孫承宗只得向朱由檢上罪己狀,但他在朝中的政敵獲悉此事,又豈能放過他?給事中碩國寶、御史傅永淳參本,歷數孫承宗罪行。崇賴除了自己,哪能容許手下人犯一次錯誤?不過念在孫承宗當年保京城有功,才沒有將其下獄,只是讓其歸鄉養老。孫承宗即去,朱由檢便命洪承疇接替其職位。洪承疇也非易與之輩,進入正面戰場後,連敗義軍。義軍不得不在榮陽開會,十三家首領商議結成聯盟,共對明軍,在這次大會上,李自成脫穎而出,提出化整為零的戰術,要十三家頭領分頭行事“打下來的城池村莊,劫來的男女財產,一概十三家均分。”這個提議被大家認可,李自成雖然此時還是依附高祥,但在義軍之中,已經是非常有名氣有地位的人物了。可在洪承疇的強力打壓下,義軍被打得四分五散,高祥與張獻忠東下,侵入鳳陽,燒了朱元障祖陵。在這裡,李自成與張獻忠第一次翻臉,他們翻臉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張獻忠劫獲了幾個守陵的小太監,因為他們會吹打,張獻忠留在軍中做娛樂之用。李自成據“男女財物十三家均分”地原則索要,張獻忠不給,兩人竟然就此翻臉了,李自成率先破壞盟約,鼓動高祥散夥,轉戰陝西,與羅汝才會合去。為了這麼點小事,兩大農民軍領袖就此結了仇,而且終其一生無法化解,個人看來,簡直有如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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