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八十六章闖王出山待三輔將本鎖國令全文唸完,三桂才接道:“本自豐臣秀吉發動對朝戰爭失敗死後,德川家族先後打敗四十幾家大名聯軍,取得徵夷大將軍稱號,在江戶建立幕府,隨後勢力一千里,早已成為本的實際統制者。只是去年,本島原邊遭災荒,當地農民、天主教徒、人發起起義,給當朝者沉重打擊,最後本竟是藉助荷蘭船炮才擊敗了起義軍。德川幕府勝利後,為防止其餘地方教徒起義,德川幕府才發佈了這個鎖關令。”這下眾人才終於明白了吳三桂為何執意要攻朝鮮。沒有了本這個危脅,若能攻下朝鮮,不但不需增加防守兵力,甚至可以減輕防守負擔,從本上減少了一個大敵。至此,眾人再無人對三桂攻打朝鮮有任何異意。而三桂對此也早有準備,隨即令碧豔取出一張朝鮮地圖,掛在大堂之上,眾將圍於地圖前對朝鮮地圖指指點點,卻一時間不知該從何下手。

三桂親自站在地圖前,指著地圖道:“朝鮮半島現在君主為全州李氏,北方與咱們以鴨綠江和圖們江為界。因君主姓李,所以被稱為李氏朝鮮,簡稱李朝。正式國號朝鮮國。李朝建都於漢陽,現改於漢城,至今已有300餘年歷史,為大明朝貢國,此次若非大明國內有李自成、張獻忠起義,恐怕大明絕不會坐視咱們攻打朝鮮,所以此次可以說是機會難得。朝鮮全國分為八道,即:京畿道,含漢城府、開城府。首府在漢城府。慶尚道,含慶州府、尚州牧、晉州牧;設左兵營、右兵營、左水營、右水營。首府在慶州府。全羅道,含全州牧、羅州牧;設兵營、左水營、右水營。首府在全州。忠清道,含忠州牧、清州牧、公州牧;設水營。首府在清州。黃海道。含黃州牧、海州牧。首府在黃州。平安道,含平壤府、寧邊大都護府、義州牧。首府在平壤府。江原道,含江陵大都護府、原州牧。首府在江陵。咸鏡道(寧安道),含咸興府、鏡城都護府、北清都護府。首府在咸興府。因其境內多山,所以此次出征只有五支步兵團,三支騎兵團分駐遼東、吉林、北三省。以防大明、南蒙、北蒙趁我攻朝之際來攻我遼東。

“三桂此言一出,五支步兵團團長當然是個個興奮,連回答的聲音也是響亮無比。可吳宇、祖澤遠等人卻是面失望,不過實情如此,只能點頭稱是。

“吳徽團長!”三桂又道:“此次攻朝,海軍最為關鍵,在九月五前你可調集多少船隻在東港待命,可運送多少士卒?”吳徽聞言沉思片刻才答道:“九月五前可調各類艦艇2000艘左右,可運送軍卒七萬三千餘人。”

“好。足夠用了。祖大壽、王順。你二人率部務必於九月十前趕至昌城,九月十三準時渡江,從北攻打朝鮮。何可剛、吳三輔、吳安,你三人回去後立即調集全軍秘密向東港附近運動。九月十隨我登船,九月十三,務必要在仁川打響登陸第一槍!”

“是!”堂中眾將全部面嚴竣,齊聲應道。

轉眼已是九月初九,正當嵩縣、汝陽城中富戶、官員喜慶重陽節時。李自成卻與劉宗分率兵馬,同時趕到兩城城下。兩城雖緊臨伏牛山脈,可這一年來,李自成一直躲在伏牛山中,雖連破了幾十個山寨,人馬迅速壯大,可他們卻從未攻過任何一座城池,各地官府都已認定李自成的闖賊軍兵力微不足道,本無力進攻中原地區,所以毫無防備。當嵩縣守城軍卒看到幾萬手持木、鐵槍的闖王軍如水般湧向城池時,想要報警、關閉城門時已經來不及了。衝在最前面的高一功已率著近千騎兵衝到城下百米左右,一陣箭雨下,城上城下僅有的幾十名守卒已是一命嗚呼。隨後千餘騎兵率先衝進城中,隨後幾萬闖王軍也湧入縣城,小小的縣城瞬間已是人滿為患。還在喝酒吃地縣令及縣中十幾名大戶被高一功堵在縣內最大的酒樓中,隨後被押了出來。縣令被伏,城中守卒更是無心戀戰,不到一個時辰,嵩縣守卒或死或降,幾名大戶家中家丁也已被誅,縣城中已再無反抗勢力。李自成馬上命徐就在城中貼出安民告示,同時在城上掛起“闖”字大旗,向世人宣告,闖王軍又回來了!不久後負責進攻汝陽的劉宗也派人傳信,汝陽也已攻下,全軍損失不過百餘人,卻殺死殺傷明軍三百餘人,現在正在清點戰利品。李自成得信後高興異常,全軍只損失幾百人,卻攻下兩座大明縣城,待收繳了城中那些為富不仁的富戶家產後,便可繼續招兵,按照原定計劃,率軍繼續南上,攻打洛陽,擒獲福王朱常為指可待。不過眼下卻不宜繼續行動,谷城張獻忠還未傳來消息,若是其不舉反旗,自己可是孤掌難鳴,更怕那張獻忠若是真的忠於朝庭,反而打出平賊旗號,再配合附近官兵,自己恐怕也是難以討好,不好還要重演當被困商洛山之事。

這一夜李自成便率全軍三萬餘人駐守嵩縣,與駐守汝陽的劉宗互成犄角之勢,以防明軍來攻。半夜時分,闖王軍攻打嵩縣、汝陽地消息也已傳至洛陽。本來洛陽的巡道王胤昌還不相信,可隨後幾名從嵩縣逃出的守卒也逃至洛陽,證實此事屬實。王胤昌不敢怠慢,連夜召集知府馮一俊、總兵王紹禹等人,共商大事。可一時間眾人卻拿不出人主意,最後還是城中富紳,原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道:“這洛陽是福王殿下封地,此事還應稟明福王殿下,再做定奪。”可沒想到眾人前往福王府求見時,府中下人卻以福王殿下已經休息為由,拒不接見。無奈之下眾人只得聯名上書萬歲朱由檢,稟明實情,請求援軍。只可惜遠水終解不了近渴,王胤昌等人的奏摺還在上京的路上,在嵩縣駐守了一夜的李自成在第二清早便已得到信息,在谷城的張獻忠也已於昨打出反旗,並向遠近各處發出飛檄,上面言道:“朱朝凡百舉措,莫非倒行逆施;苛暴昏亂,無與比倫。而縉紳貪如饕餮,以百姓為魚;賊兵兇逾虎狼,視良民為仇敵。獻忠目觸身接,痛恨切齒。今於谷城重舉義旗,順天救民,義軍到處,只誅有罪,凡是開門降,秋毫無犯,倘敢嬰城拒守,屠戮無遺。特此飛檄遠近,鹹使知聞!

“隨後大軍連夜向襄陽方面開進。有了張獻忠的遙相互應,李自成的闖王軍再不是孤軍作戰,他忙召集大軍,並告知汝陽的劉宗同時向洛陽進發,於九月十一在洛陽城下會合,準備攻打洛陽。

關中戰火再燃,遼東也是大軍頻繁調動。吳三桂親率的步兵三個團近七萬人也已在東港登船,一路向朝鮮仁川而去。祖大壽與王順也已悄悄率部趕到寬甸,與昌城隔江相望。只是朝鮮對此卻是毫不知情,沒有一點防備。九月十一,洛陽巡道王胤昌的奏摺已擺在內閣首輔周延儒的案上,可週延儒卻依舊未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闖賊已是強弩之末,也就能攻打一兩個小縣城,決無力攻打洛陽這等堅城。所以他不但未派援軍,反而去信安洛陽各級官員,要其不要緊張。可不到一個時辰,駐紮在谷城附近的總兵官左良玉又有奏摺上報,說張獻忠竟也重樹反旗,並已率軍向襄陽方向運動。兩股賊軍同時動作,周延儒這才有些緊張起來。這兩人同舉旗,必然有所聯繫,可現在黃河以北只有京城三營的十萬兵馬還堪一戰,其餘十幾萬軍卒最多入伍不過一年,如何是這些賊軍的對手?周延儒不敢將實情報與朱由檢,怕朱由檢責其無能。反而將兩封奏摺暗自扣下,只希望洛陽、襄陽守軍能夠堅守城池,那些賊軍久攻不下,自然會撤走。

可惜事情卻並未按照周延儒所想那樣,十一一早,李自成與劉宗共率八萬餘大軍在洛陽城處五十餘里的地方匯合,闖王軍遊騎幾次接近洛陽城外,只是見城上明軍守備甚嚴,才不敢輕舉妄動。而此時城中也已是風聲鶴嚦。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明軍士卒卻因已幾月未領到糧餉,鹹有怨言,有許多人暗中打定主意,早聽說闖王智勇。闖王軍仁義,一旦闖王軍攻城,則乾脆趁機投了闖王軍算了,省得在明軍受氣。巡道王胤昌也知兵無糧餉,則軍心不穩。再次請呂維祺勸福王散倉濟民。沒想到呂維祺見到福王,剛一說出:“請福王發出幾萬餉銀,以穩軍心。”那福王便腆著個大肚子不耐煩的道:“我朝養爾等這些廢物有何用處?一聽賊軍要來攻城,便只知要銀子,難道我這福王府便藏有搖錢樹、聚寶盆不成!”這福王本是神宗皇帝最為寵愛的兒子,當年差一步便廢立太子,讓這福王繼位,最後卻被滿朝文武大臣勸阻。雖然如此,可神宗皇帝死前,賞賜其地金銀珠寶無數,這些年在洛陽,他又從王莊、王店、茶引、鹽引等方面聚斂錢財,其金銀珠寶已堆滿了幾十間大屋,可他卻如同他的父親一般,只知聚財,卻不捨花出一個銅板,呂維祺想讓其發銀犒軍,豈不是如同要在鐵公雞身上拔本不可能。呂維祺雖然也多少了解一些這個福王,可眼下卻已是十萬火急,闖賊軍已是兵圍城下,送往京師的奏摺卻遲遲不見回覆,更沒有一點援軍的消息。呂維祺只好實言道:“福王殿下,若是沒有餉錢,怕是再無軍卒肯守城池,若是賊軍真的來攻,一朝城破,危巢之下豈有完卵?只怕到時悔之晚矣!”

“無人守城?城中巡道、知府、總兵都是幹什麼吃的?若真無人守城,便將他們家小盡數趕上城樓前去守城,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敢不敢來向我要銀子!”說完福王便令家丁將呂維祺亂打出。可憐呂維祺一生為大明朝鞠躬盡粹,可在朱氏兄弟眼中卻還不如一條狗。呂維棋沒能要到糧餉,無功而返,氣壞了巡道王胤昌等人。可他們一時間也想不出良策,只得接連派出信使趕往京城,請求援軍。

李自成和李宗等闖王軍卻不會等他們,當天夜裡,便令大軍向洛陽城靠攏,待到二更時分,八萬闖王軍已將洛陽城圍得水洩不通。三更左右,東城門內早已按軍師之計混入城中地二百餘闖王軍,手執快刀殺向城門,守城明軍一方面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面是本毫無鬥志,這二百餘人竟只用了不到一刻鐘便殺敗守城的五百多名明軍,衝到了城門之下。隨著兩扇厚重的城門被打開,城外幾萬早已整裝待發的闖王軍在劉宗的帶領下,點起火把衝進洛陽城。幾千闖王軍騎兵一進入洛陽城,馬上以幾百人為一隊,佈滿城內主要街巷要道。隨後幾萬步兵也依次入城。此時城中守官早已聽到四起的喊殺聲,心知情況不妙,一個個都換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想要趁亂混出城去。城中雖有幾千兵馬,可沒有了將官的統率,這些本就滿腹怨言的明軍本是毫無反抗之心,很快闖王軍便已控制了洛陽城。直到此時福王府中地福王才知大禍臨頭,忙令家丁保護自己帶上金銀從後門逃難。可李自成等闖王軍攻打洛陽最大地目的便是這福王府,只有奪了福王府的金銀、糧草才能繼續擴大闖王軍,才會有更多的百姓投靠過來,當然不會讓福王輕易逃走。最先入城地幾千騎兵有千餘人直接殺向福王府,將福王府前後各門堵死,防止福王趁亂逃走。

當福王及幾十忠心家丁剛剛趕到後門處,從門縫往外一看,才發現門外早已有幾百闖王軍手執利刀弓箭將福王府後門團團圍住,為首之人竟是高一功,由此也可見李自成對這福王府的重視。福王眼見最後的退路也被封死,自知此劫難逃,已被嚇得癱倒在地。幾十家丁雖然忠心,可福王這些年養尊處優,體重怕不有二百五十斤,無人能揹負得動。正在這些人急得團團轉時,門外高一功也聽到門內好像有動靜,命人開始攻打府院。幾十家丁平時幹個欺男霸女、強買強賣什麼的,還算稱職,可面對門外幾百闖王軍,那裡還是對手。這些聽剛聽到門外有人喊了聲:“動手!”未等他們有所動作,院外闖王軍已是幾百支箭矢飛了過來,馬上倒一片,若非一名家丁忠心,見勢不好,撲倒在福王身上,為他擋了幾支箭矢,這福王恐怕此時已是箭豬一般。高一功率人撞擊院門,只幾下便將院門撞倒,見到地上癱倒的這個胖子。能吃成這等身材的,在這福王府中除了福王恐怕再無旁人。至於剩下的幾名家丁早在眾軍卒的快刀下成了亡魂。待高一功押著福王來到前院,李自成、徐就已率人攻佔了前門,正在打掃戰場,原來還在頑抗的福王府家丁一見連福王都已被擒,那裡還有抵抗之心。不到片刻整座福王府已成了闖王軍的天下。

李自成看到終將這個體肥如豬的福王擒獲,笑著對徐就道:“此次多虧軍師妙計,咱們才能如此輕易攻下這洛陽城,軍師當記頭功!”徐就連道不敢“還是闖王治軍有方,全軍將士一心。加之大明上下昏庸無能,百姓苦不甚言。闖王才是民心所向,所以能如此輕易攻下這洛陽城。”未等李自成再開口,高一功已押著福王來到近前,道:“闖王、軍師,你二人就不要客氣了,咱們闖王軍離了你們二位那一位恐怕都無今之威!闖王是咱們全軍的本、全軍的旗幟。而軍師卻是咱們闖王軍的智囊,沒有軍師時,咱們闖王軍何時如此順利過?”李自成和徐就聽後相視而笑。高一功這時提過福王恨恨的道:“河南百姓一個個瘦得皮包骨,為何獨這廝獨肥?整個河南地民脂民膏怕不都被這一個獨了。”周圍許多河南籍的義軍軍卒一聽此話,頓時想起若不是這個貪財的福王,自己又怎麼會家破人亡,個個義憤填膺,紛紛叫嚷著:“殺死他、殺死福王這個狗賊!”李自成當然不可能放過福王,不過卻不能立即將其處斬。他要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將福王處死。以獲取民心,震懾其餘明軍。安排人將福王押下去,李自成帶著徐就、高一功在這福王府轉了一圈。福王府是在原來的伊王宮的基礎上擴建而成,佔了整個洛陽地三分之一左右。李自成等人只走了一小半的地方,便已花卻了一個多時辰。大軍剛剛入城,諸事待決,李自成當然沒有功夫將福王府走遍,只是嘆口氣對徐就等人道:“你們看。這宮城中不知有多少亭臺樓閣,單是一座房子蓋成,加上裡面陳設,花的錢就需要千百普通百姓家中之產,建成全部福王府,又該花去多少銀子?費多少民力?使多少人家傾家破產?媽的,他們朱家在全國有幾十處王府,單隻一項,就會使得人心離散,民怨沸騰,他朱家若是不亡,才真是蒼天無眼!傳令下去,明午時在西門外刑場將朱常洵及一眾明軍狗賊斬首示眾,以平民憤,以安民心!”這一夜洛陽城中處處寂靜,只有福王府中卻是燈火通明。為了儘快清點出福王府的財產,闖王軍可是派了大軍連夜清點,李自成親自監督。看到府院中越來越多的糧草、金銀,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李自成也不暗歎:這個福王實在是太富有了。幾千闖王軍忙了一夜尚未將所有財產清點完畢,天漸亮時,高一功來報,在福王府中僅搜出的糧草便足夠二十萬大軍一年之用,金銀珠寶更是無數,在場眾人無不喜笑顏開,這下子闖王軍再不必為糧草軍餉發愁了。很快天便已臨近午時,李自成親率軍牟將福王等洛陽城中一眾明軍將領押至西門外刑場。此時洛陽西大街至西門外刑場的街道兩旁早已被洛陽百姓擠得水洩不通。大明國立國幾百年,在這洛陽西關刑場處死地人犯不知凡幾,可卻從未有過大明王爺被處斬,百姓們當然要來瞧瞧熱鬧。更何況,這位福王在洛陽不過十幾年,卻已便洛陽天高三尺,無數百姓因為他地一言而家破人亡,人人都想要親眼看到他被伏誅的樣子。

午時三刻,負責監斬的徐就大聲道:“朱常洵,你身為親王,富甲天下,當如此饑荒之年,卻不肯發分庫中金銀,不肯散一粒糧食,賑濟饑民,致使百姓離失所,哀號遍地,千萬百姓因你而亡。按你罪惡如山,本當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方能稍洩民憤。不過我闖王軍本是仁義之師,不行那殘忍之事,姑且從寬,判為斬首,立即處決!”隨後命令道:“刀斧手,將這狗王行刑臺,立即行刑!”此時的福王再無當地囂張,彷彿一條死狗一般,被兩名刀斧手從地上拖到行刑臺,讓他面朝正南,跪倒在地。可這福王早已混身癱軟,本無法跪好,兩名刀斧一人上前提住福王髮髻,另一人手中大刀一閃,只見一道白光一閃而逝,朱常洵的頭顱飛落地上,一股鮮血迸出三尺以外,從刑場到城頭,看斬的百姓們頓時發出震天動地的喝彩聲。隨後徐就又接連監斬大明官員十七人,洛陽城中作威作福、罪大惡極的這些大明官員被斬殺一絕。就在福王朱常洵伏誅的時侯,張獻忠也已率大軍攻陷襄陽城,正在大肆收刮城中財產。張獻忠可不比李自成,李自成在洛陽城中只殺貪官汙吏、不仁富商,對普通百姓卻是秋毫不犯。可張獻忠卻是縱兵在襄陽大搶三,可憐襄陽城中百姓不但未盼來救星,反而身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家中有些資產的被搶奪一空,容貌略為可人的婦人、少女無不落入魔爪之中,生不如死。更可恨的是明軍總兵左良玉空率三萬大軍卻不敢上前剿匪,反而駐軍於谷城停步不前,任由張獻忠肆襄陽。而且這左良玉竟還不知廉恥的上書朝庭,說其在谷城與張獻忠苦戰一場,殺敵萬餘,已將張獻忠趕走,只是自己也損失慘重,正在谷城休整。

為了找到這“敵軍”的萬餘頭顱,可憐了谷城的這些無辜百姓,左良玉以通匪之名,將谷城及其周圍村鎮一掃而平,整個座谷城已是血成河,屍積如山。張獻忠這個混世魔王在谷城駐守幾年未曾殺害他們,最後卻死於官兵之手。遠在山海關外的遼東眾人也已得到李自成、張獻忠舉兵的消息,留守的吳襄按吳三桂走前所佈置的,在九月十三這天,發佈了檄文,以朝鮮暗通後金,對遼東圖謀不詭為由,正式對朝鮮開戰。同時派遼東省四萬駐軍整裝待發,以掩人耳目。可實際上步兵五個團的十萬餘人,此時早已到位,準備打朝鮮一個措手不及。遼東省作為關外最大的商業貿易城,也有許多朝鮮商人往來其中,當他們聽到這一消息時,彷彿晴天霹靂一般,被打得不知所措。他們經常往來於遼東、朝鮮。對雙方軍事實力早已是心中有數,朝鮮如何是遼東軍的對手,一旦開戰,遼東是必勝無疑。許多心思靈活的朝鮮商人竟找到遼東政府,主動要求投靠遼東,並願為遼東作嚮導。

只求加入遼東。當然也有許多心懷國家的忠義之士,連忙上路,返回朝鮮,企圖向朝鮮報信。可未等他們走出遼東省地境,奉命潛伏在昌城周圍的祖大壽、王順已經打響了進攻朝鮮地第一槍。昌城作為朝鮮與遼東接壤之地,朝鮮雖然派了重兵把守。可朝鮮自當年本入侵以來,再未經過大戰,士卒懈怠,毫無戰力。加上遼東軍火器犀利。特別是曾在寧遠顯威的新式火炮經過這一年的研發,又研製出幾個新的型號,步兵用火炮,程最遠可達五里。威力更加巨大,又有長槍配合,豈是手執大刀長弓的朝鮮軍所能抵擋的。昌城地朝鮮軍何時見過這等威力巨大的火炮,二百門火炮同時發三輪,六米餘高的昌城城牆便已坍塌。城中朝鮮軍死傷無數。眼見火炮威力,聽其巨大響聲,彷彿打雷一般,城中軍民已被驚得毫無反抗之心。僅用了半天時間,昌城便已落入遼東軍手為,城中五千守軍盡數被俘,而遼東軍卻是隻有十幾人負傷而已,這入朝的第一戰可以說是打得毫無彩可言。同下午,遠在漢城的朝鮮王朝在未得到任何消息的情況下,駐守仁川的朝鮮海軍被突如其來的一百餘艘遼東戰艦堵在仁川港中。此時遼東海軍艦船上也已安裝了新式火炮,重達兩千多斤,程更是遠達十五里之多,而朝鮮的船艦本就沒有防備,加上艦隊所有船隻多為老式戰船,就連火炮都未配全,僅有地幾艘新式戰艦其火炮威力與遼東新式火炮相比實在是差得太遠,程僅有五里左右。

許多朝鮮戰艦未等啟動,便已被遼東戰艦打得東倒西歪,沉入水中。一頓狂轟亂炸之後,朝鮮艦隊才終於有五艘戰艦勉強啟動,向著遼東艦隊開過來。負責此戰地海軍一團副團長祖澤沛看到朝鮮戰船開來,不但不驚,反而大喜,對身邊人道:“媽的,打固定靶如何能顯出咱們遼東艦隊的威風,終於有幾個活動靶可以打了。傳我命令,001至010宇字艦,兩艘為一組,各自瞄準一艘,如果十五分鐘內打不沉這些破船,回去後我關他們閉!”遼東海軍戰艦按艦船大小,以宇宙洪荒為序進行排名,而祖澤沛提起的宇字艦便是目前海軍中威力最大地戰艦。至於天地玄黃則暫時保留,待後再出現威力更加巨大的鐵甲艦時再進行排序。祖澤沛的命令剛傳下去,只見宇001至010字十艦紛紛啟動,向著朝鮮艦船了上去,在距朝鮮艦船十里時,一個橫切,全部以左舷面對朝鮮艦船。只見每隻戰艦上的二十餘門火炮同時怒吼,隨後更是以平均三分鐘兩發的速度一陣疾。可憐那五艘朝鮮艦船未等衝到自己火炮程內,便已有四艘中彈,其中三艘被炸在重要部位,艦船已經發生傾斜,看來要不了多久便會沉入海中。另一艘雖然中彈,甲板被炸碎,燃起了熊熊大火,可卻依舊頑強地向著遼東艦隊衝來。唯一一艘未中彈的艦船更是不要命一般,也顧不得自己船上火炮是否能打到遼東艦船,只知盲目發。可惜那些炮彈在距遼東艦船一里左右的地方便落入水中,無法給遼東艦船帶來任何實質傷害。負責這艘朝鮮戰船的遼東005宇戰和006宇狼兩艘戰艦雖未受到任何傷害,可僅是在每一輪攻擊中竟未能擊中敵艦便足讓兩艦艦長面帶愧。兩人此時竟顧不得站在甲板上繼續指揮,紛紛搶了炮手的信置,親自炮,瞄準了敵艦。能當上一艦之長的,不僅要有過人的頭腦,同時對船上任何一個職位、任何一個工作都要可以勝任才行,作為主力戰艦的兩名艦長對開炮更是拿手好戲。在兩名艦長的帶動下,這次兩艦共計近五十餘門火炮同時齊,竟有近一半落在了這艘倒黴的敵艦上。

第八十七章仁川登陸隨著隆隆炮響,這艘這艘逃過第一輪轟炸的朝鮮戰艦幾乎被火炮覆蓋了一遍,同時引起了艦上炮彈的殉爆,戰船被這巨大的爆炸力炸得從中斷裂開來,成了最先沉入海底的戰艦。其他遼東戰艦見005、006已經率先完成了任務,頓時眼都紅了,一陣疾速發,不到五分鐘每艘戰艦竟出近一百多枚炮彈,那四艘朝鮮戰艦平均每艘要承受二百發炮彈的轟炸,他們如何能受得了。轉眼間便已全部沉入大海。看著十艘戰艦紛紛傳回完成命令的旗號,祖澤沛忍不住大罵道:“這幫敗家子,平均用了幾百發炮彈才勉強炸沉一艘破船,竟然還敢炫耀,光是炮彈的錢恐怕都比這幾艘破船值錢了!等回去再收拾這幫小子。”話雖是這麼說,可祖澤沛臉上還是洋溢出笑容。遼東海軍以前只是作為經濟建設的重要一環,這些戰艦也只是作為護航力量而已,雖然與各方海盜沒少較量過,可這次卻不一樣,海軍還是第一次作為作戰主力出現在戰場上,而且第一次作戰便是出國對外作戰,又取得了如此戰績,的確值得記入史冊。這時整個戰事也已基本結束,仁川港內的仁川艦隊五十餘艘戰艦被擊沉三十一艘,被俘二十三艘,只有三艘見勢不好,逃往釜山,準備會合朝鮮另一支海軍釜山艦隊。

據事後統計,此戰整個仁川艦隊全隊一萬一千三百二十七人,戰死五千六百餘人,被俘四千餘人,其餘跳入海中逃回岸上。艦隊水軍節制使、水軍虞侯、軍僉節制使、水軍同僉節制使等大小官員死傷無數。仁川艦隊算是徹底滅亡了。眼看海戰已經結束,吳三桂馬上命海軍戰艦靠近海岸,向岸上各處軍事目標進行延伸攻擊。一百餘艘戰艦共計一千餘門火炮將仁川港所有地方整整犁了三遍。整座仁川港再看不到任何活動的目標,吳三桂這才命令後面的運兵船在戰艦的掩護下進行登陸。當何可剛、吳三輔、吳安紛紛率所部衝上岸時,卻是鬱悶無比。本想大展身手的他們,上岸後才發現自己除了為這些戰死的朝鮮軍收屍外竟是無事可做。跟著吳三桂一同上岸的海軍團長吳徽看著鬱悶地這些步軍將領哈哈大笑,這仗可是打出了海軍的氣勢。吳三輔愁眉苦臉的走到吳徽面前,小聲道:“叔父。我知道你們海軍厲害,可你們海軍吃,總得給我們留口湯喝吧!下次若是再這樣,我可不陪你們玩了!”吳徽一腳踢向吳三輔,笑罵道:“你急什麼,我們海軍也就這一下子,下面還得看你們的。”吳三桂這時也走過來,叫過各團團長,道:“咱們第一步的登陸作戰算是結束了。

達到了預定的目標。不過沒想到朝鮮軍隊竟如此不堪一擊。咱們原定地作戰任務做一下變動。海軍原定目標不變,除留下十艘戰艦駐守仁川外,其餘戰艦分為兩部分,小部分掩護貨船馬上返回遼東。先運送五萬民兵和大軍所需給養。其餘戰艦馬上開往釜山,務必要將朝鮮剩下的釜山艦隊給我消滅。

“吳徽聞言,點頭稱是。吳三桂又繼續道:“咱們原本以為朝鮮海軍再怎麼不濟也可支持一天左右,到時漢城必定有所防備。可沒想到,咱們只用了一個多時辰便將仁川艦隊全部消滅。想來漢城就算得到消息,恐怕也來不及做什麼,所以我命令:調各團騎兵營,加上我的親衛營共計四營騎兵,由吳三輔率領,馬上向漢城開進。如果漢城沒有防備,你即率軍攻打漢城,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攻下漢城。如能將朝鮮國王擒住,咱們後便可少了許多麻煩。若是其有所防備,三輔切記不可輕舉妄動,只需駐守城外監視即可,等會合了後軍再行攻城不遲。何可剛,你率二團、三團步兵立刻向漢城開進。如三輔已攻下漢城,你即率軍入城,殲滅殘敵,安撫百姓。”說到此處,吳三桂突然面猙獰的道:“若是那些朝鮮百姓不知好歹,膽敢反抗,就給我革殺勿論!決不可心懷婦人之仁,讓我們的遼東將士百百犧牲,知道嗎?”何可剛久經戰場,當然明白戰場上不可心軟,不然失敗的可能就是自己,當下面嚴肅的道:“師長放心,如有反抗,革殺勿論!”三桂之所以叫何可剛率步兵為後援,就是怕吳三輔狠不下心來對付那些百姓。聽到何可剛如此嚴肅,便知他已領會了自意思,繼續道:“若是敵軍有防備,便作些試探攻擊,能攻下固然好,如敵軍反抗頑強,便等我率五團趕到再作商議。吳安,你率五團馬上打掃戰場,建立臨時營地。咱們大軍孤軍在外,所帶的糧草給養僅夠十天之需,若是被人奪了仁川,切斷了咱們地海上糧道,咱們這十萬大軍恐怕就危險了。打掃完戰場留一營原地防守,其餘人跟我一同進攻漢城。”眾將齊聲應:“是!”隨後各將按三桂所令,紛紛離去。吳三輔地任務最緊,可以說是在與時間賽跑,他在短短一刻鐘時間裡召集了四個騎兵營,向漢城狂奔而去。好在這仁川港因距漢城較近,又是朝鮮最大的海港,所以兩地間早已建立了平坦的官道,雖不如遼東的水泥路,可在全是條石鋪就地官道上,戰馬也跑得飛快。這一路上不斷可以看到朝鮮敗軍向漢城撤去,當這些敗軍看到飛奔的遼東騎兵時,不但沒有人敢上前阻攔,一些膽小的朝鮮兵甚至跪倒在路邊,雙手高舉著武器想要投降。不過遼東騎軍實在是沒有時間,他們打馬飛奔,只想以最快速度趕到漢城。這些人心中知道,這入朝第一仗已被海軍拔得了頭籌,自己卻不能弱了他們,不然總以絕對主力自稱的步兵若是鬥不過海軍這些“保姆”自己後還不得被海軍笑死才怪。只有快奪下漢城,才能贏回這個面子。

仁川距漢城不過70餘里,可朝鮮這些年官員**,竟在這一路上設了九座檢查站,以盤剝百姓。不過也多虧這些檢查站,從仁川撤回的敗軍,每過一個檢查站都要耽擱一些時侯。這些檢查站是朝鮮皇帝親自下旨所建,而且朝鮮也有規定,若是軍隊不聽調遣,私自離營,以謀反論處。所以當這些檢查站看到大批敗軍時,當然要進行詳細詢問。等這些檢查站的官員搞明白了事情原由時,頓時被嚇得個個面無人。遼東軍竟然已攻下了仁川,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可沒有為國盡忠的決心,當下攜帶著家產隨敗軍一同向漢城而去。當吳三輔率軍趕上這些敗軍時,竟距漢城還有二十幾里路,而幾千敗軍竟被攔在一個檢查站前面。這個檢查站的官員說什麼也不肯相信遼東軍竟會突然攻打朝鮮,反而嚷嚷著要以謀反重罪處決這些敗軍。可當他們看到萬餘遼東東騎軍以排山搗海之勢衝過來時,卻全都傻了。幾千朝鮮敗軍早已被遼東打得沒了脾氣,看到遼東軍竟追了上來,頓時大叫著四散而逃,剛才還人聲鼎沸的這處檢查站轉眼前竟已是空無一人。不過吳三輔卻也沒時間追擊這個敗軍,面對前面的路障,衝在最前面的遼東軍只好取出手雷,一陣巨響,這座檢查站已只剩下幾在冒著濃煙的巨木,而遼東軍卻已打馬衝了過去。剛才是因有敗軍在前面開路,路上早已空無一人,可從這檢查站開始,這一路上,行人、貨車卻是多了許多。吳三輔為了趕時間,也管不了許多,這一路上如有人攔路。前鋒幾槍便結果了敵人,若有貨車等物攔路,馬上便是幾枚手雷,炸開道路。七十里路,吳三輔率軍竟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已趕到了漢城城下。

此時漢城還象往一樣,城門前百姓穿不息。城門口十幾名軍卒三五人聚成一堆。這些在這裡站崗也有幾年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平時若是看到有順眼的女子便上前藉著盤查為由,佔點小便宜;若是見到有富商出入,便上前百般刁難,只為幾個大錢;若是見到宮員入城,馬上一個個如同三孫子一般,卑躬曲膝,可就是如此還經常捱上幾鞭子。當他們看到遠處滾滾的煙塵時。卻被嚇了一跳。雖說漢城鄰近海岸。時常有颱風登陸,這種情景也並不少見,每年總會看到幾次。可颱風來臨前總會有些徵兆,不知今這颱風卻為何卷著煙塵突如其來。更可怕的是。大地也在顫抖,莫不是地龍翻身了?未等他們想明白其中奧妙,城上守軍卻已看清了,在滾滾煙塵中竟是數不清的戰馬和全副武裝的戰士。城上朝鮮士卒當然知道本國決無如此壯地騎兵,就連當年侵略朝鮮的本和支援自己的大明也未見有如此騎兵。這股騎兵到底從何而來?所為何事?難道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天兵天將不成?不過不管來者何人,看其架勢恐怕來者不善。守城的朝鮮將領一看不好,馬上大叫道:“快關城門!”可城下士卒還不知到底何事,一時沒反映過來。不過短短一兩分鐘而已,吳三輔率領著萬餘騎兵已衝到了距城池不過三百米左右的距離。城下守卒這才看清了在滾滾煙塵中竟是幾萬騎兵,而且個個手執長槍,頓時被嚇得手腳發軟,急忙去驅散城門口地百姓,想要關閉城門。

可厚達近尺的城門重達幾千斤,又豈是說關就能關上的。朝鮮守軍不過剛剛推動城門,遼東騎軍已風馳電掣一般衝到城下百米左右。衝在最前面的遼東軍個個都是神槍手,隨著一陣槍響,城門附近的十幾名守卒陣亡了一半,剩下的幾名守卒忙躲到城門後,使盡吃力氣推動城門。可惜他們沒有天生神力,本來十幾人想要關城門也要費些力氣,這時少了一半人,剩下的這幾人又個個被嚇得手腳發軟,那裡能推得動這厚重的城門。費了半天力,兩扇城門間還有四米多寬的空隙,而這時遼東騎兵卻已衝進了城門。只見一道道白光閃過,城門口地幾名朝鮮守軍只是捂著脖子,圓睜著雙目,嘴角*動,不過眨眼功夫,鮮血順著他們地手了出來,只聽撲通幾聲,幾名守軍已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幾寸長的口子不斷湧出血泡。衝在前面的遼東騎兵本連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自己心中有數,這幾人必死無疑。隨後的遼東騎兵紛紛衝入城門,直到幾千騎兵已衝入城中,城上地朝鮮守卒才有幾支稀疏的箭支下,可只傷了十幾名遼東騎兵,卻引來了遼東騎兵的報復。這時正要進城的卻是曹變蛟,雖然加入遼東軍不過一年時間,他卻早已融入了遼東軍,而且憑著他自己的肯學肯幹,也獲得了手下人地愛戴,沒有人會再提及他是大明降將,而曹變蛟對待自己手下這些軍卒便是如親兄弟一般,眼看自己十幾名兄弟受傷,曹變蛟大吼了一聲:“媽的,敢傷我兄弟…”可未等他有所動作,卻又被後面的騎兵脅裹著衝進了城。

進了城,曹變蛟一帶馬韁,吩咐身邊副營長率軍繼續隨吳三輔衝鋒,他卻率領著親衛加強排百餘人從城門邊上的馬道直接衝上了城牆。漢城雖是朝鮮首都,可城牆卻不過四五米而已,別說與遼東重城相比,就是比大明的城牆也要差上許多。曹變蛟沒費吹灰之力,便已衝了上城牆。而城上這些朝鮮軍卒還在守城將領的催促下繼續向城下遼東軍箭。看到這一切,曹變蛟頓時火了,大喝道:“給我殺!一個不留!”百餘親衛本就是從全營選出的,個個都有一身本事,一聽曹變蛟發了話,當然是個個爭先,而且自己這可是在打國外作戰,當然不能丟了遼東軍的臉。遼東軍在吳三桂的教育下“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句話可是深入人心。如果是與大明作戰,大家畢竟是同祖同宗,也許殺起來還會心軟,可朝鮮不比大明,對這些朝鮮人,遼東軍卻是無人手下留情,先是長槍,再是手雷,最後卻是馬刀,如此一番下來,城上僅有的近千朝鮮守軍,竟被這百餘人打得鬼哭狼號,死傷大半。曹變蛟剛才喊完便盯上了那名守城將領,這可是自己參加遼東軍以來的第一場大戰,而這朝鮮將領雖然不知其品級,不過即能負責把守皇城,想來官職也小不到那兒去,而且又是自己遇到的第一個敵軍將領,這個好活當然不能假手他人。曹變蛟還怕長槍不保險,從間取出一枚手雷,扔了出去。只聽轟的一聲,不但那朝將將領,就連他身邊的幾名軍卒也被這顆手雷炸得屍骨無存。

要說曹變蛟這扔手雷可是其一項絕活,仗著其一身武藝,臂長力大,百米內可以說是指那兒打那兒,命中率在九成以上,吳三桂曾看過其扔手雷,誇其可以頂一門火炮來用,從此這曹變蛟在遼東軍便有了一個響亮的外號“活動火炮”因是吳三桂親自封的,所以當有人叫起他這個外號時,他不但不惱,還沾沾自喜。今這門“活動火炮”終於開了利市。其他遼東軍見曹變蛟開了張,個個不示弱,僅是短短一刻鐘左右,竟將這千餘朝鮮軍全部殲滅,沒留一個活口。這時曹變蛟才大喊了一聲:“走,找團長去,想來團長那裡更有許多大買賣可做!”此時近萬遼東騎兵也已全部衝進了城門。將城上守衛一事給後來的騎兵,曹變蛟卻率領著這百餘騎兵呼嘯著向城中殺去。而此時的吳三輔卻已率大軍殺到了朝鮮皇宮。因沒有防備,朝鮮皇宮雖說是守衛森嚴,可用來對付普通百姓還行,用來對付遼東軍,那可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近五千朝鮮軍守在皇宮外牆上,一個個手執利弓,箭雨不斷向遼東軍。可此時的遼東軍長槍程經過幾次改良,已有了大輻提高,程已可達一百五十米,在三百米內,子彈都有著較大的殺傷力。吳三輔為了減小傷亡,只命大軍在皇宮二百餘米的地方向城上擊,雖然準確度有所下降。可也大量消滅了朝鮮守軍。而朝鮮軍雖然佔據地利。利箭卻怎麼也不到二百米,就算勉強到二百米,到人身上也已是毫無殺傷力,比蛟子叮上一口疼不到那兒去。就在城下明軍與城上朝鮮軍對峙時。各騎兵營所屬炮排已經從馬上卸下了便攜式火炮。這種被三桂命名為騎兵炮的火炮程雖然較步兵火炮短了許多,擊下,程不過二百餘米左右,最遠程也不過五百米,可卻勝在體積小巧。全炮不過一百餘斤,拆卸後可分為六大塊,每塊還不到二十斤,負在馬背上並不影響馬速,而在關鍵時刻,這種騎兵炮卻可以發揮巨大作用。四支騎兵軍所屬地騎兵排每排六十人,共攜帶騎兵炮八門、炮彈四十發。炮排從停馬到將火炮組裝完畢,校正好炮位不過用了一刻鐘時間而已。很快三十二門騎兵炮便已斜指朝鮮皇宮城牆,各炮手也已就位。吳三輔見一切就緒,大喝道:“給我打!務必要將宮門給我炸開!”黝黑的炮彈尖嘯著飛向朝鮮宮門,只是一輪準打擊,朝鮮宮門及其上的城門樓便已成了一堆瓦礫,城門上二百餘朝鮮軍卒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被炸得粉身碎骨。

不過能守在朝鮮皇宮的朝鮮軍確是整個朝鮮最為銳的部隊,即使面對遼東軍如此犀利的火器,也沒有一人後退,依舊頑強地繼續阻擊著城下的遼東軍。吳三輔卻不會對他們心軟,見宮門已被炸開,吼道:“二團、三團炮兵排從宮門向內延伸轟炸,五團、師長親衛營炮排分向城上左右攻擊。”朝鮮皇宮內及左右宮牆上的朝鮮軍一見宮門被炸開,連忙吼叫著上來支援,妄想重新封鎖宮門,不料卻正被遼東軍火炮炸個正著,一顆顆炮彈正落在人群最密集處,只聽得聲聲悽慘的叫聲,各處想要上前支援的朝鮮軍頓時被炸得血橫飛。吳三輔聽得各處喊殺聲小了許多,大吼道:“遼東的將士,咱們建功立業的時機到了!跟我衝啊!”說完他自己已打馬衝在最前面。好在宮門左右的朝鮮軍已被炸得差不多了,不然吳三輔恐怕要危險了。此時已不需擊,所以負責壓制朝鮮軍的炮排為了給衝鋒地遼東騎兵以最大地火力支援,繼續向宮內又作了一次延伸擊。隨後重點便放在了左右宮牆之上。很快平均每門火炮僅有的五發炮彈已經光,炮排的將士又將火炮拆卸開,綁在馬背上,自己卻跨上戰馬,隨大軍衝進朝鮮皇宮之中。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