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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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賭場風雲時間已近晌午,元越澤獨自一人晃悠在大路上,路過一個當街雜耍攤時,見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當下也來了點興趣,湊了過去。

邊走邊環顧時,驀得發覺十幾丈外的兩條怪異的人影。

藉著低頭的當兒,元越澤眼角瞥向他們,仔細打量了一下。

其中一人最右邊一人臉如蠟黃,瘦骨伶仃,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眉梢額角滿是悽苦的深刻皺紋,但身量極高,竟可與元越澤媲美。他的鼻子既高且彎,嘴肥厚,眉則出奇地濃密烏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卻完全與他悽苦疲憊的臉容不相襯,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處,隱隱出任何孩子都沒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慄。他所穿的一襲青衣出奇地寬大,有種衣不稱身的彆扭,背後還掛著一個金光閃爍的獨腳銅人,理該至少有數百斤之重,可是負在他背上卻似輕如毫,完全不成負擔。而另一人勁裝疾服的大漢,背特大鐵戟,勾鼻深目,有種說不出的惡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麼好路數的人物。最古怪是頭上戴著個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

這兩人正向元越澤這邊走來,但他們注意力卻都在圍觀雜耍的一群少女身上。還好元越澤為人謹慎,否則一旦正眼注視他們,很可能會被他們發現元越澤的不平凡與其所在位置。

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元越澤發覺引兩人注意力的那群少女的確是頗有姿,她們穿的均為具有民族特的綵衣,配豔麗,最惹人注目的是小領斜襟服飾的兩袖以紅、黃、綠、紫、藍五彩布,拼接而成。下襬邊子綴以寶石。又在長衫外面套上以紫紅、深藍鑲花的坎肩。間扎著長綵帶,綵帶兩端以盤線的刺繡方法繡成花烏紋飾。絢麗多姿處,仿似天上的彩霞,化身為明媚動人的美女,現身凡間。其中一女只是身形略高,腿兒特別長,笑容更是甜美,不知如何卻能令人有豔壓群芳的深刻覺。

這群少女不時發出高聲的尖叫,似是在為人群中心獻藝者喝彩,的確比中原靦腆女子要更有活力與引力。

元越澤目光只在那群少女身上打了一個轉,迅速收回,若無其事地跟在剛剛那兩個人的身後。他已經猜出前面十幾丈外招搖過市兩人的身份:背掛獨腳銅人的就是向雨田四大弟子之一,逆行派的派主,道八大高手末榜的‘倒行逆施’尤鳥倦。而背特大鐵戟那位則是向雨田四大弟子之一,霸王谷的谷主丁九重。

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被稱為功異術四大魔門別傳,派主分別為向雨田的四位嫡傳弟子。元越澤納悶尤鳥倦與丁九重怎麼會到了成都,又混在一起。更想不懂赤手教的教主周老嘆與媚惑宗的宗主‘媚娘子’金環真怎麼沒出現。

收斂孔跟隨二人良久,二人來到成都南街一個極繁華的商業區內,寬敞的街道兩旁,青樓賭館林立。尤鳥倦與丁九重大搖大擺的進入一大組建築群中,元越澤抬頭望去,大紅匾額上書四字:川南賭坊。當下心頭暗喜。

川南賭坊規模宏大,主建築組群是處於中軸線的七座木構建築,以走廊貫通,廊道兩邊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較小型的房舍院宅,眾星拱月般襯托起中心處的七座主堂,周遭以高牆圍繞。面向主街的外牆則是掛滿燈籠,元越澤心忖今晚定會亮如白晝。主堂入口處擠滿人群,川不息。

入場的費用實是給當地政府的一項賭稅。際此在在需財的時刻,各地治權稅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門,巧立名目。一般賭場的入場稅由政府派駐的賭官宜接收取,然後撥入政府庫房,不經賭場。

自戰國時期開始,由於賭博為禍甚深,往往令人傾家蕩產,又引致種種破壞社會秩序和風氣的弊端,故有賭的法律。始皇一統天下,由李斯制定賭的法律,輕則“刺鯨紋臉”重則“撻其股”漢代亦續施賭。至魏晉南北朝,士族興起,法鬆弛,雖有法條文,卻名存實亡。隋朝未年,政治弛廢,官吏好商遂同合汙,大興賭業,聯手發大財。隋滅後此風更變本加厲,各地政權樂得收入大增,於是轉為官商合作的局面。

川南賭坊卻不同,一來因為巴蜀地理位置特殊,遠離戰火,享受太平,所以不會出現官員榨取賭場提成的現象出現。二來川南賭坊是成都最有規模的賭場,大老闆‘金算盤’霍青橋,乃巴蜀有數的高手,聲名僅次於解暉、範卓、奉振等一方霸主之下,兼營青樓生意,商業地位極高,連解暉都賣他們的賬,自然更不存在哪個人敢來問川南賭坊提成之事了。

以元越澤這一身高檔的服飾與闊綽的出手,入場稅不但足,小費亦多得嚇人,守門的八個大漢立即眉開眼笑,眾星拱月地將他請入指定的貴賓堂,也就是他跟蹤尤鳥倦與丁九重,親眼見他們所走進的主堂。

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一、二百名賭客,但卻絲毫不覺擠迫氣悶,通明的燈火下,絕大部分均為男賓,女賓雖佔少數,但都長得異常漂亮,有些賭得比男人更狠。

尤添意的是在賭廳內穿梭往來的女侍,無不是綺年玉貌的美女,且酥-,玉臂紛呈,媚眼亂飛,-人。

元越澤無視所有媚眼,跟隨領路人進入最大的中心貴賓堂。

只發出少許氣機,不用抬眼看,元越澤已探知尤鳥倦與丁九重的位置。但他依舊抬起頭來故作尋找賭桌。

左側一個大賭桌前,一道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元越澤心頭暗笑,走了過去。

大桌上圍坐四人,除了莊家外,另外四人中最顯然的莫過於女扮男裝的侯文卿,只見她玉臉朱,既嬌豔又青煥發。秀髮烏黑閃亮,在頭上紮了個男兒髻,把皙白的膚更是襯托得玉骨冰肌,動人之極。而她的古劍卻沒帶在身邊。

左側的男子年紀在三十五歲許間,個子高瘦,臉龐尖窄,只下頜留有一撮山羊鬚,看上去那張臉就像馬和羊的混合體。坐在椅子上似力圖把本是弓背哈的體型突肚,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更活像個四處胡混的江湖騙子。身上衣著光鮮,無論用料手工,均是貴价貨。他的眼神沉著而機,像不斷在找尋別人的弱點似的,在衣服外的皮膚泛起一種奇異的光澤,那是長期修練內家真氣的現象。兩手修長整潔,只第一指節在衣袖外,縱使在誇張的動作中,仍予人有力和捷的覺。另一個男子則是五短身材,相貌平凡,眯縫著的一雙小眼睛不時出詭異的神采,不但不給人機靈聰慧的覺,反是惹人厭惡。

剩下那個就是莊家了。

圍觀人群中有一站在侯文卿身邊女子引起元越澤的興趣,只見她臉龐明豔照人,深嵌在兩彎秀眉下的一對明眸,像兩潭香冽的烈酒,充浴驚人的引力,人遐思。在嬌巧鼻樑下配的是溫軟而充滿格的紅,錦上添花地添多了一點淘氣。最奪目是卻她栗的秀髮和棕的眼睛,使人一照面下曉得她確非中土人士,一襲鵝黃緊身武士服更是將她美好的線條顯無遺,充盈著活力和生氣,令人到這人的內動的定是野的血,絕不會輕易向任何男人屈服。

侯文卿察覺到有人到來,扭頭一望,眼中閃過欣喜之,暗暗給元越澤使了個眼神。

元越澤掃視賭桌,只見侯文卿與那中年高瘦男子面前的金銀已經不少,而包括莊家在內的其他兩人面前則幾近‘彈盡糧絕’。

元越澤最初只為跟蹤尤,丁二人,半路才想起侯文卿留下的字條,最終尤,丁二人也來賭錢,元越澤正好一邊監視他們,一邊尋找侯文卿。來到侯文卿身邊後後第一時間對侯文卿拱手道:“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看他這低劣的‘演技’,侯文卿心中暗笑,淡淡道:“兄臺也有興趣玩幾手?”元越澤暗叫我的娘,我本不懂這些玩意兒,卻依舊裝模作樣道:“各位‘戰果’都如何?”那慄發女子上下打量元越澤數眼後帶著外國囗音的漢語嬌笑道:“這位先生與這位姑娘剛剛賭完骰寶和雙陸,公子來得正是時候,下面該賭番攤了,最後他們會賭牌九,你有興趣也參加嗎?”此女所說的‘先生’與‘姑娘’自然就是指那中年高瘦男子與侯文卿。這些個專業詞彙聽得元越澤頭都大了,一邊分出神注意尤,丁二人的動作,一邊淡然道:“我先看看再說!”番攤、牌九、骰寶、橙蒲、葉子戲等等賭博方式在這個時代極為盛行。

番攤又名攤錢或掩錢,玩法是由賭場方面的人作莊家,賭時莊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籌做的‘攤子’,用碗盅迅速蓋上,使人難知數目,待人下注,然後開攤定輸贏。算法是把攤子四個一數扒走,餘數成一、二、三、四的四門。押一門是一賠三,叫“番”押二門中一門是一賠一,叫‘角’。

元越澤見侯文卿的得意模樣,恍然大悟:侯文卿既然這些年來立志報復香家,那麼只有兩種事情是她會努力去學習的,其一自然是武功,其二就是賭術了。任誰都知曉巴陵幫的香家是以青樓和賭場為生的。而宋師道也很可能在這段子裡將魯妙子的賭術書籍傳一些給她,所以使她多了正面贏對手的機會,如此一來,不但解氣,還可打擊對手氣焰。

番攤開賭,元越澤心不在焉,裝模作樣的將注意力放在賭桌上,實際上卻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角落裡的另外一桌上,尤,丁二人不時發出喊罵之聲,顯然賭興正濃。

侯文卿與那高瘦男子你來我往,也算平分秋,可是莊家卻是吃了大虧,因為每一攤都是莊家在輸錢。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元越澤依舊注意著尤,丁二人。那栗子發女子歪頭好奇地看著他道:“你在想什麼?來到賭桌上還不集中神?看一看他們現在的手法,也好為下場做準備呀,孫子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連圍觀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引到賭桌上,難怪蓮柔回好奇為什麼元月則如此心不在焉。

元越澤倒樂了,暗忖這外域女子似乎對中土文化還頗有了解,於是饒有興趣地盯了她半晌道:“你是否叫蓮柔?對中土文化了解還不少嘛?”慄發女子愕然道:“你怎會知曉奴家的名字?”突厥乃一個遊牧民族組成的政權,講的是強者為王,且因經濟的分散和不穩定,爭權奪利從不間斷,於隋時分裂為東西兩大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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