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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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聳了聳肩膀,想起胡小仙在街上所說的事,於是道:“姑娘在大街上說‘近一步說話’是什麼意思?你若不說,我可真走了。”胡小仙難得得出個羞澀的表情,輕聲道:“公子黃昏時可有時間?奴家已在西市的福聚樓定了一桌酒席。”元越澤眉頭緊皺,腦中卻突然閃過一絲明悟:胡小仙恐怕是要利用元越澤對付池生

池生對胡小仙一直有野心,本來若沒有元越澤出現在這空間,那麼池生會用高價買自獨孤家的‘寒林清遠圖’作聘禮娶胡小仙,想起剛剛胡小仙當街的表現,該就是故意做樣子給池生看,引發他對元越澤的嫉妒和恐懼。而池生所講的那個什麼圖該就是‘寒林清遠圖’的替代品,看樣子那圖該已到了胡佛的手上,胡小仙的命運該就要決定了。由於胡小仙只是胡佛的養女,對於整天想著如何發展大仙門的胡佛來說,犧牲個把女兒幸福實不算什麼。所以她惟有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元越澤求助。

想清楚這些,元越澤淡淡道:“姑娘要利用我,對嗎?”胡小仙眼中閃過一絲訝,卻沒有開口回答。

----第096章舌戰仙子胡小仙詫異道:“公子怎會如此想奴家?奴家只不過是仰慕公子罷了!”元越澤這種死心眼認定了她心口不一,冷笑道:“我哪裡值得人仰慕?”胡小仙掩口輕笑,道:“單說公子這樣謙遜的態度,就是一個大優點。那奴家見到你將上林苑送來的紙條當眾遞給尊夫人,雖只是件小事,卻可知公子對自己的子是何等坦誠與尊重。”元越澤起身向外走去,道:“天下若有哪個女人不想擁有一個完整的丈夫,那才是最大的笑話,元某人子已經夠多的了,受不起你的厚愛,莫要再與我說笑了,告辭。”雖然他只認為胡小仙所講的話只不過是他常生活習慣而已,卻無法否認,那的確是與愛人間坦誠信任的最好證明,也恰是他與這時代男人最大不同的一個體現。胡小仙回答得的確高明,奈何她碰上了萬年難得一見的‘死心眼’。

怔怔地目送元越澤離開,胡小仙的柳眉緊緊擰了起來,頹然坐下。

剛走入上林苑門口,就見有一大漢走了上來,恭敬施禮道:“白公子著小人來請元公子到二樓一敘。”元越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暗到白公子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雖然如是想,腳下卻沒停,對那大漢點頭後,隨他進到二樓南端的一個廂廳內。

那大漢將門關好離去。

這廂房佈置考究,樸素中盡顯大方,壁上掛滿山水鳥獸圖畫,充滿書卷氣息。裡面只有一人,背影有些悉,正在欣賞畫卷。

聽到那大漢腳步聲遠去,他才轉過頭來,道:“見過元兄。”原來是侯希白那悉的聲音,只不過他帶了一張並不出眾,讓人難辨真偽的面具。

元越澤坐下笑道:“是否寇仲他二人送給侯兄的面具?”侯希白扯下面具,點頭道:“天底下除了魯大師,還有誰能製出如此完美的面具?小弟不方便以真身相見,所以只有這樣。”他作為石之軒的親傳弟子,與元越澤,寇仲幾人又頗為投合,是以夾在中間也的確有些為難。

元越澤淡淡一笑,道:“侯兄等小弟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侯希白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小弟只是最近腦袋繃得太緊,所以換個身份出來飲酒作樂,剛見元兄的小妹子到來,就知元兄肯定也會來,所以叫你過來。”元越澤想到他可能是由於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石之軒一定會派給他一些他不情願的任務,所以才會這樣鬱悶。於是舉杯道:“生活難免有些不如意的時候,看開就好了,我們乾一杯。”一飲而盡後,侯希白嘆道:“連元兄這等人物都有不如意的時候,我又算得了什麼!”元越澤大笑道:“小弟每一刻都很如意,關鍵看你內心如何取捨。是了,侯兄在宮內幾,可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侯希白略一沉思,道:“我聽幾個在太原時就是李家婢女的宮女說過皇宮很安全,因為有多年跟隨李淵的高手暗中保護,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元越澤暗道這高手不是席風就該是其他人,會是誰呢?驀地,他想起當在洛陽暗中保護李秀寧的那幾個不明來路的人,才發覺李淵身邊高人的確不少,接著又將注意扮成太監席風行蹤一事拜託給了侯希白。

侯希白聽後,眼中閃過詫異的神,想必石之軒也該給他下過這樣的命令。

元越澤又道:“侯兄以畫入武,由武入道,的確絕妙,小弟這等俗人可無法與你相比了,哈哈。”侯希白雙目芒大盛,一拍幾面手,奮然道:“對!若我能把寫畫的境界融入武道,另出樞機,應該不會遜於苦思而不得其解的‘不死印法’,當我寫畫之時,意在筆鋒,無人無我,意到筆到,沒有絲毫窒礙,心中除畫內世界外別無他物。哈!幸好元兄提醒,否則小弟恐怕不但要被高明的‘不死印法’纏死,更無法勝過學了功的楊虛彥了。”接著,“唰”地一下打開手中摺扇,同時笑道:“元兄才學,豈是小弟可比的?單說那天津橋上的五問就已經傳遍天下,被許多學派的人所探討。”元越澤搖頭失笑,暗道他目前還沒有悟到以畫入武嗎?隨後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光溜溜的扇面,道:“聽說侯兄這柄美人扇,扇面以冰蠶絲織造,不畏刀劍,扇骨則為鋼打製,再以千年橡樹的汁配料膠合而成,講求『美、巧、輕、雅』,上面繪遍天下美女,怎麼與傳聞中不一樣?”侯希白道:“當在洛陽城外與元兄聯手一戰,哈!那或許叫不上聯手,回到洛陽後,小弟有幸與尊夫人素素小姐相遇,抱歉,小弟實在無法將她與‘夫人’二字聯繫起來,唉!怎說才好呢?當我第一眼見到妃暄時,就像看到到一幅珍貴的墨寶,覺得世上沒可能有更好的美人,但在洛陽陸續見到元兄家中幾位夫人,如飛馬牧場的千斤後,小弟才真的知道什麼叫美麗的真諦,那是超越了人間所有語言可以形容的層次,更是超越了小弟畫筆的禪境,自那以後,我花大價錢換了這張再也不會畫任何人的扇面,侯希白也再非以前的侯希白。以前總想要一親香澤,現在卻只重觀賞,只有這樣才可保留男女間最動人的神秘覺。”灑脫自然的搖頭晃腦道:“投懷送抱雖是動人,怎及得上拒還拒還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沒有結果的愛戀是最動人的。”見元越澤失笑的表情,侯希白好奇道:“元兄以為小弟想法可有何不妥?”元越澤搖頭道:“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大家想法不同,卻各有各的道理罷了,就好象古時的夸父追、愚公移山,我更注重拼搏爭取的過程,至於結果如何,因為不是一個人能掌握的,所以無法預測。實際上我認為侯兄還是太執著於結果了。”侯希白一愕,無奈笑道:“或許是吧,人與人之間總會有不同的,互相爭論千百年恐怕都不會得出一個確切孰優孰劣的結果。不過小弟及妃暄對元兄如此灑脫的個還是十分推崇的。”元越澤聳了聳肩膀,道:“師妃暄的推崇就算了吧,我可當不起。”侯希白早知他對師妃暄有成見,也不在意,道:“若小弟猜得不錯的話,妃暄這幾一定會找上你,小弟前曾見過她,她剛剛從成都過來。”頓了一頓,悵然道:“她離開長安後,就真的回到師門,再不入世,與世隔絕了。”元越澤心中一突,猛然間想到巴蜀選擇歸順李唐一事,這其中一定與師妃暄有關。對於師妃暄會否再入世這件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正待再開口時,外面響起腳步聲,竟是紀倩有請。

元越澤對紀倩可沒什麼好印象,但想到該是小鶴兒的主意,就在侯希白不懷好意的目光中隨那丫鬟去了。

進入紀倩那座距離尚秀芳居住處不遠的小宅,進入豪華考究的小客廳內,就見紀倩正與小鶴兒圍著桌子在說笑。這位豔名僅次於尚秀芳之下的美女一身胡服打扮,穿的是窄袖緊身、翻領左襖的短衣長褲,下為革靴裡腿,既盡顯她窈窕秀麗、優雅纖巧的體態,還另有一種靈活楓,女扮男妝的健康美態。

反觀小鶴兒姿確要比她差上許多,可看在元越澤眼中,明顯覺得小鶴兒比紀倩要可愛。

這就是死心眼的病。

小鶴兒率先過來拉他坐下,道:“今天沒有外人,你們不要再吵了,好好說說話不好嗎?”紀倩明顯不像從前那樣冰冷了,這反倒讓元越澤很不適應,於是乾咳一聲,沒話找話道:“那個……那個……我們說點什麼好呢?”二女一呆,接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鶴兒笑得差點要開始打滾了,捂著肚子道:“小倩看到了吧,元大哥雖然不會撒謊哄人,實際也很有趣的。”接著見元越澤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正容道:“元大哥一定要幫幫小倩,絕不能讓李元吉得逞。”紀倩見元越澤本不多看她一眼,剛剛她那笑得花枝亂顫的嬌媚樣兒,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只失神,偏偏眼前這個濫情的男人就是不多看她一眼,自負心起,又使起小子,道:“公子雖非下界人,也不要以為紀倩貪圖你什麼,我是一凡間女子,你也不必屈尊紆貴勉強自己幫我。”元越澤這才仔細地望向她,小鶴兒一見她的怪脾氣又要上來了,結局不用想都是鬧個不歡而散,於是不停地在桌下拉她衣角。

元越澤又望一眼小鶴兒,詫異道:“是小妹把我的身世說給她聽的?”事關重大,小鶴兒哪敢抬起頭,微微點了點頭,低聲道:“人家沒有別的法子了,嫁給元大哥總比嫁李元吉強吧!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元越澤與紀倩幾乎異口同聲地道:“胡鬧!”紀倩搶先冷然道:“此事就此打住,公子身世,隨後我就會忘掉。”悶哼一聲,元越澤同樣道:“你以為老子會娶你這種大無腦的女人嗎?但你仔細想想李元吉為什麼如此反常,其中就不會有什麼陰謀?錯非如此,我豈會與你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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