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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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撇了撇嘴,手指飛速點上她的腦袋幾下,沒學過武的紀倩怎能躲過那快過閃電的速度!就聽他道:“所以說你大無腦,現在你與小妹的關係早被人知曉,而小妹與我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秘密,這難保不是他對付我的一個毒計。”一直與元越澤鬥個不相上下的紀倩竟顯出柔弱的姿態,美目泛紅,眼角溢下兩滴晶瑩的淚珠,猛地立起,就那麼哭著踉蹌奪門而去。

元越澤突然到一陣內疚,說到底,他這樣不把紀倩當女人看,只是看不慣她那副刁蠻不講道理的樣子,其實又沒有人天生會那樣,一個人格的養成與其童年經歷、長大後的際圈子有著秘不可分的聯繫,紀倩的命運本就不好,又長年處在垂涎她姿、覬覦征服她的各男人間,時間久了,自然會封閉內心,做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她是冷傲的,但人心都是長的,越是這樣的人,內心越是孤獨軟弱,只不過掩飾得極好罷了。

想到這些,元越澤撫上一臉委屈與茫然的小鶴兒秀髮,柔聲道:“小妹不必擔心,從今天起,沒人可以再迫紀倩做任何一件她不情願的事情。”小鶴兒大喜,一頭扎進元越澤懷裡,元越澤此話已經表明姿態,紀倩不但可以避過李元吉這一難,以後亦可恢復完全自由,還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嗎?

察覺到元越澤那怪手又開始不老實,小鶴兒扭動嬌軀,顯是動情的徵兆。

這也難怪,一個黃花閨女,總被元越澤這氓揩油挑-逗,一到關鍵時候就剎車,也太沒人了,誰能受得了?

元越澤問道:“秀芳在忙什麼?”小鶴兒仰起通紅的俏臉,氣鼓鼓地嗔道:“你就記得秀芳姐!她這幾一直在為小倩編一支曲子,小倩要在節晚宴上表演的。”元越澤點了點頭,節晚宴只是個小演出而已,真正的大戲要在其後三天的獵時才會上演,起身準備去找紀倩平心說幾句話時,被門外的丫鬟叫住,說是胡小仙有請。

將不滿的小鶴兒推走後,著她帶給紀倩幾句道歉的話,元越澤隨那丫鬟走到前廳。

他覺得該與胡小仙打一下道,最起碼可以套到一些線索和消息,因為現在各方敵人中,只有大明尊教、太子黨、尹祖文這三方人的具體關係最難確定,池生是滅情道另一門人許留宗的師侄,與尹祖文關係更是不簡單,只看尹祖文將白清兒放心的藏在他的府中,就可知一二。

來到前堂,就見換了一身打扮的胡小仙俏生生站在那裡,不但沒有了那媚惑眾生的模樣,反倒是多了一股小家碧玉,我見猶憐的氣質。

胡小仙對於元越澤毫不猶豫地答應她的邀請略顯詫異,叮囑人照顧好小鶴兒後,二人出發向福聚樓所在的西市方向走去。

走在石板鋪築的整齊的街道上,二人並肩行走,元越澤絲毫不把周圍人羨慕的目光放在心上,只是縱目四覽,覺看長安城繁華市集的興盛氣象。

胡小仙見元越澤出門後也不開口,也不看她,只好指著路邊一排數十間絲綢店,為他介紹,隨後道:“公子怎會這麼輕易就答應奴家的,之前你還是一副嚇人模樣呢!”扭頭看了她一眼,那嬌憨的模樣讓元越澤不思及遠在海外遊玩的單琬晶,於是眼中出深刻的懷念神,道:“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姑娘冰雪聰明,怎會猜不到答案?”胡小仙接觸過太多男人,任何一個細微的神,她都可讀個八九不離十,自然看得出剛剛那深情模樣並不是針對她,不有些酸酸地道:“奴家怎麼猜得到,傳聞公子家諸位夫人智慧無邊,哪是奴家可比的。”元越澤夾了一把她那毫不忌諱搭在他胳膊上的玉手,繼續前行道:“姑娘終於知道不該在我面前用媚術了嗎?我若有能力助你解決困難,你直說無妨,何必要玩那些小兒把戲?”胡小仙委屈道:“可是奴家又怎能輕易信人,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噢!我不是說公子,公子除外。”元越澤失笑道:“你若總由你的眼界去推測整個天下,那你就是在坐井觀天,‘男人’豈是一兩個人的認知可以概括的?你把‘共’誇大了,忽略了‘個’。”胡小仙略一思索,將整隻纖柔的小臂挽上元越澤的胳膊,欣然道:“公子說得真動聽呢!所以奴家想了一個時辰,決定再來碰碰運氣,看來這次碰對啦!”元越澤順著她的語氣道:“姑娘有什麼煩惱幾需要元某人效勞的地方?”胡小仙出愁容,輕嘆道:“正是因找不到如意郎君,誰家姑娘不為此煩惱?嘻!奴家是說笑,我真正的煩惱是有人自認為是我的如意郎君,而我則見到他就心中厭惡,公子可為我想辦法解決嗎?”元越澤沉半晌後,微笑道:“誰敢迫姑娘做不情願的事?”胡小仙像個小女孩般豎起手指,逐個指頭的數道:“首先是那個自以為賭術比我更好、最有資格作我爹快婿的混蛋池生;第二個是齊王李元吉,提親的人便是他;第三個人最可惡,我還以為他對我們胡家特別照顧,誰知竟是適得其反,而除此之外,還有第四個是我老爹,唉!他卻是迫於無奈,誰叫他看中長安這個地盤,夢想異李家得天下,他可以大力發展賭業。公子說奴家現在的情況是否是四面楚歌,身不由己。”元越澤失笑道:“那第三個迫你的人就是尹德妃之父尹祖文?姑娘為何不說清楚?”胡小仙略帶驚慌地四下環顧,愕然低聲道:“公子怎會猜到的。”元越澤扭頭道:“我們說話的聲音全被我的氣場控制在一尺內,除非修為高過我的人,否則誰也別想聽到。”胡小仙先是一愕,接著抿嘴嬌笑,神情變得大為放心。

元越澤繼續道:“這有什麼稀奇?長安最大的兩家公開和合法的賭場是‘明堂窩’和‘六福賭館’,你們有李淵寵妃尹德妃之父尹祖文撐,六福賭館’則有李元吉包庇,所以都站得非常硬,連主張賭的李世民也奈何不了你們。”胡小仙見元越澤就這麼當街直呼李淵的名字,雖說外人聽不到,她依舊下意識地左右掃了兩眼,方籲出一口氣,抬起左手輕拍了兩下那高-聳的-脯,暗道這名聞天下的人果真是出了名的無法無天。元越澤卻繼續道:“若我猜得不錯,姑娘現在已經是沒有退路,池生說的那個什麼圖該已經送給了你父親做聘禮,只是不知你父親有否答應?”胡小仙扁著小嘴,道:“公子所說不錯,池生不知從哪來東晉王羲之親叔,素有‘書畫第一’之稱的王世將的一幅真跡《列女傳仁智圖》五前拿給爹鑑賞,隨後齊王代他出面,又要以之為聘禮娶奴家,不過奴家大力反對,爹只好拖延時間,花點舌來說服我。唉!可惜時間無多,齊王正月底為他一個妃子擺壽宴時,爹怎都要給齊王一個答覆。”她本想多加一句“公子若不救奴家,我只好自盡”幸好想到元越澤的古怪格,及時打住,否則一旦被元越澤誤認為胡小仙是在要挾他,那再無商量的餘地。

元越澤明白過來,迫胡小仙下嫁者池生乃是香家擴展賭業的一著奇兵。要知香家惡名遠播,為白道武林不容,如若李唐一統天下,必會對香家的生意展開掃蕩,但若香家能通過婚姻合併大仙胡佛的賭業,可借屍還魂似的名正言順於此情況下大展拳腳,以另一種形式名義繼續香家的事業,而與香家暗中勾結的尹祖文,支持明堂窩更是別有居心。

嘆了口氣,元越澤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胡小仙驚呆住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神

但以元越澤的作風,絕不會汙衊尹祖文與池生,因為他們都不配。

胡小仙心亂如麻,事情已經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只有焦急地道:“奴家要回去與爹商量一下。”甚至都沒施禮,就那麼轉身離去。

元越澤一把拉住她,道:“他們雖然居心叵測,一時半會兒卻不會害你們,我還有更讓你震驚的消息呢,不想聽嗎?”胡小仙嬌軀一頓,立即恢復之前的媚樣,重挽上元越澤的胳膊,笑盈盈地道:“公子會幫奴家解決的,對嗎?你若肯讓奴家今晚陪你、討好你,人家會對你死心塌地。因為小仙仰慕你!”元越澤頗尷尬,抬手道:“打住打住,我家裡還有個公主,都沒時間下手呢,姑娘錯愛了,元某承受不起,到了。”胡小仙無奈地撇了撇小嘴,二人走上福聚樓三樓。

福聚樓被稱為‘西市第一樓’,三樓的景緻最好,胡小仙所訂的這席靠東的位子更可盡覽永安街和躍馬橋一帶的人風光。

因二人較預定時間來早了一些,是以老闆一邊不停給元越澤這貴賓賠笑,一邊著夥計去準備。

二人坐下後,胡小仙指著人來人往躍馬橋道:“這幾富貴橋下好象有些變化,具體又說不上來,公子的修為比奴家高上許多,可以解釋一下嗎?”富貴橋就是躍馬橋的另一個叫法,皆因橋的兩旁皆屬富商貴胄聚居的地方。

元越澤暗道這是被我惑的李唐人,我怎麼給你解釋?卻聽到一把柔和悅耳、清越通透的聲音由樓梯口處傳來,道:“公子別來無恙?”這三樓尋常人本訂不起,所以現在這時間段裡,只有元越澤與胡小仙二人,而老闆很可能因為元越澤這無法無天的人在,不敢再接受其他人訂席,所以那‘公子’二字說的必是元越澤無疑。

只聽聲音,元越澤就已認出它的主人就是慈航靜齋的入世傳人,師妃暄。

胡小仙朝樓梯口處瞧過去,隻身穿男裝,淡雅如仙的師妃暄盈盈而至。

元越澤卻依舊淡然地望向橋面,漫不經心地道:“師仙子好。”胡小仙一聽,立即明白來人的身份,竟起立客氣地將師妃暄請入席上,足見師妃暄男女通殺的魅力。

師妃暄道了聲謝,從容坐下,保持她一貫的冷然的神態,顯是沒受元越澤那‘仙子’二字影響心境。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元越澤回過頭來,盯著師妃暄道:“久別重逢,不來一個熱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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