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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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的人生歷程裡,經歷了太多次分離的場景,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別離的疼痛都會隨著指尖的子越來越濃,越來越不忍。車子再一次的徐徐離開,望著車窗後父親母親漸漸遠去的背影,淚水再一次的漫過我的雙眸,雖然不是生死別離,雖然相距不是甚遠,可是終於不能時時守護在他們的身邊,依依不捨的眷戀裡,是父親母親永遠的牽掛。

幾天前父親打電話說母親身體不是太好,弟弟的話說是因為母親又想我了,算算也是十幾天的時間,可是在母親心頭卻是很久很久了!隨著母親的年齡越來越大,身體的健康也是每況愈下,天冷了,哮病又發作了,去年好不容易治癒的胃病這段時間也發作了!每每想起去年母親在這裡住院的那些子,心還是痛的,茶水不進,憔悴的像風中的弱柳,守護在母親身邊的我幾乎不敢閤眼,唯恐一閉上眼睛,母親就會離我而去,而我成了一個沒有孃的孩子!雖然也是四十出頭的女人了,可是為何越來越依戀父親母親,越來越離不開他們的視線,有時候夢中醒來一身冷汗,不知道突然有一天父親母親不在了,我該怎麼辦!父親的電話掛掉的那一瞬間起,我再也無心做事,老公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放下手頭的活陪我一起回家趕。

午後的太陽暖融融的隔著車窗照進來,那首百聽不厭的《女人花》輕柔的淌在車內,可是我卻沒有一點心情去品味,眼睛裡,心裡到處都是母親病懨懨的神情,恨不得眨眼就飛到母親的身邊。終於一個多小時的行程後,到了母親家,車子還未停穩,我就急不可待的走進家門,沙發上,母親正無打采的坐著,花白的頭髮有些凌亂,凝滯的目光裡劃過一絲期許,也許真的是在翹首等待我的迴歸。在我出現的那一瞬間,發現母親無神的目光突然一亮,她想念的小棉襖回來了!看到了母親,心一下子暖了起來,輕輕的依偎在母親的身邊,為母親挑起額前的那縷白髮,用手指輕輕的按壓一下母親的眼臉,昔鬆弛的皮膚略微有些浮腫,不由得一陣心疼。本來打算看望母親後要趕回去的,可是看到父親母親,卻無論如何也不想離開了,老公也是好久沒有跟父親說說話了,住下也是最好的選擇了走進廚房,油漬密佈的灶臺上散亂著堆著中午的飯碗,母親身體不舒服,父親每天要帶著母親出去打點滴,家裡家外可憐也是七十多歲的老父親了!眼裡含著淚,繫上圍裙就開始打掃。其實我很喜歡這樣的時候,父親母親在客廳坐著,看著我出來進去的忙碌著,他們是滿足的,我是幸福的,因為愛在我身邊,溫暖就在我心裡。晚飯過後,一家四口在客廳裡坐下,我端來一盆熱水,先給母親洗洗臉。我真的還能記起我小時候母親給我洗臉的樣子,仰著小臉,母親拿著熱騰騰的巾;惠真乖,真漂亮!當母親給我擦上香香的雪花膏,梳上朝天的兩個小辮,紅紅的蝴蝶結在蹦蹦跳跳中飛成了兩隻美麗的蝴蝶。可是幾十年過去了,我的眼角已經出現了細細的皺紋了,母親當年紅潤的面頰被歲月的利刃刻畫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裂痕,現在是我為母親來洗臉了,而此時的母親真的就如當年的我,很聽話的仰著寫滿滄桑的面頰,而我真的即如當年的母親,輕輕的為母親擦著臉頰,像哄著乖巧聽話的女兒,跟母親親近的面對面,母親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種孩時悉的溫暖油然而生。沉默寡言的父親跟老公在一旁聊著家長裡短,父親很喜歡他的這個女婿,跟他一樣不太多的話裡總是說一句是一句,老公很孝順,跟父親母親在一起從來沒有半點的生疏,有時候我跟母親都睡下了,兩個男人還在為家庭瑣事商討著,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也是我今生最值得珍惜的兩個男人,擁有他們我才擁有了力量,擁有了生活最有力的支撐。此時的父親總是跟老公聊著家常,卻總是不經意的看看母親,看得出來此時的父親是全身心的放鬆了,家裡家外,還有長年病痛的母親,讓七十多歲的老父親疲憊不堪,而此時,母親安靜的像個睡的嬰兒一樣在我的撫下眯著眼睛享受這份溫情,父親終於可以口氣歇歇了!也許家裡長女的我雖然沒有功成名就,可是一直以來依然還是父親心中的驕傲,每當我回來的時候,父親總會如釋負重,從父親深邃的目光裡我總會看到一種欣

雖然我不是足療師,可是我喜歡看電視上的養生之道,健康早班車,知道腳上很多位,每當給母親洗完腳,我總會據記憶,輕輕的給母親按摩,讓她常年痙攣的腳趾一節節的得以放鬆,母親的雙腳因為長期的疼痛,已經變形了,腳面上的肌膚早已鬆弛的沒有光澤,佈滿了褐的老年斑,一點一點,猶如歲月留下的滄桑,輕輕的抱在懷裡,就像抱著嬰兒一樣的母親,那種無法抑制的親切總會暖暖的包圍我。看著母親舒適的斜靠著,我把自己的雙手儘量放輕放輕,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女兒情都展現出來奉獻給我的母親。

因為家裡店裡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父親一大早就催我們回趕,母親雖然不捨的,可知道我們不是閒人,太多的事情等著要做,加上母親有些好轉,也就順應父親,讓我們趕緊回去。父親把自己種的新鮮蔬菜滿滿的裝了一大袋子,又把剛剛打下的金燦燦的玉米槮給我裝上,也許只有自己的父親母親才知道女兒喜歡吃什麼。離開的是父親母親的身影,離不開斬不斷的卻是父親母親永遠的牽掛!祝福天下所有的母親身體健康,幸福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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