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柔情不羈一身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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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雖然是又被四阿哥救了,可卻惹來了那拉氏對她的一番試探。晴川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在這宮裡活著可真累啊!莫名其妙的就招惹了八阿哥,還因此害顧小受了拖累。金嬤嬤那裡,她也不曾得罪過,卻因為她得了僖嬪青睞便也對她暗中陷害。還有那永遠不忘使絆子害她的心蓮、挽月等人…

晴川一時鬱悶得很,恨不得放聲大叫幾聲宣洩一下口的鬱氣,可轉念一想自己人還在宮裡呢,唉,算了吧,還是小心翼翼地做人,好好活著,爭取早脫離這苦海吧。

剛這樣安完自己,就見素言從院外急匆匆地進來,看到晴川在院子裡,面上一喜,跑過來說道:"晴川,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麼躲這裡呢?"晴川見她跑得氣吁吁的,只道她找自己有急事,便忙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素言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聽說德妃娘娘在欽安殿給宮人們派發水果和糕點,我來找你一同去領。"晴川從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事,不奇道:"德妃娘娘派發水果和糕點?今天是什麼好子,誰都能夠給嗎?為什麼?"素言拉了晴川向外走,解釋道:"德妃娘娘人好心好,每次做完佛事都會把水果和糕點分給六宮中人,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沾到福氣。"到了欽安殿,果見殿外已排了長隊,德妃娘娘獨自坐在一旁,貼身宮女翡翠則帶著人向前來領賞的宮女太監們分發著賞賜。德妃不時地咳嗽幾聲,翡翠每每聽到了,總是擔憂地看過去。

晴川見了,低聲問素言道:"德妃娘娘身體好像不太好麼?我上次見到她時,也是聽到她總是咳嗽。"素言點了點頭,眼望著殿上的德妃娘娘,輕聲答道:"這就是娘娘最可貴的地方,她嗓子不好,每年一到夏季節就會犯病,可是為免六宮中人剋扣糕點,有人分不到,她不管病得多重,都要親自來分這些佛果。"晴川聽了心中一動,一到夏季節就會犯病,不得灰塵…倒是很像她小時候得過的哮,當時媽媽沒少因為這事焦心,還曾給她找過了許多偏方,其中有一個倒是效果很好。只是,那個偏方具體是怎麼說得來著?好像是用到了野蜂

那邊的德妃又是一陣咳嗽,翡翠連忙過去替她輕輕地順著後背,低聲勸道:"娘娘,您先回去歇著吧,這裡有奴婢就好了。"德妃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只叫翡翠快點回去給宮人們分發賞賜。

晴川遠遠地看著,又記起那在慈寧宮德妃對自己的寬厚,只覺宮中少有像德妃這樣的好人,眼看著她受病痛折磨,心裡就有些不忍,暗道如果能治好了德妃這病,倒也算還了她那的恩情。

過了幾,趁著不當差的時候,晴川便偷偷去了御膳房,了負責採辦物品的小太監許多銀錢,這才求得他答應幫忙從宮外買些野蜂回來。又一連等了好幾,那小太監才從宮外尋了野蜂回來給晴川,還不忘抱怨道:"可是費了老勁了,蜂雖是常見,可這野蜂找起來卻是難了,我幾次出去才尋了這些回來。"晴川忙謝了他,又給了他些銀子這才打發了他,然後也未回乾西四所,直接送了野蜂去了德妃居住的永和宮。

宮人通稟之後,過了一會便見翡翠從殿內出來了,看到到晴川送了野蜂過來,不覺有些奇怪,晴川便忙解釋道:"奴婢幾次看到德妃娘娘咳的厲害,便想起家鄉一個治療咳嗽的偏方來,所以請人從宮外買了些野蜂來,姑姑用這個給德妃娘娘衝了水,加入兩個核桃仁,一撮黃芪,微火燉熱了,早晚各喝一盅,對治療娘娘的咳嗽很有好處。"翡翠正因為德妃咳嗽的事著急上火呢,聽了不由眼中一亮,問道:"果真有用?"晴川便笑道:"奴婢小時候試過的,有用的。"翡翠探究地看了看晴川,卻是問道:"你給娘娘送了這個來,想要些什麼賞賜?"晴川聽了一愣,她雖然曾有過背靠德妃這棵大樹好乘涼的心思,可這次送野蜂卻只是因為看著德妃咳得難受,心中不忍,更想還她上次不罰之恩而已,卻是沒想過藉機要什麼賞賜,聽翡翠這樣問,她想了想,答道:"德妃娘娘菩薩心腸,六宮中人承蒙眷顧,不盡,能為娘娘出一點綿薄之力,是奴婢應該做的,不敢求任何賞賜。"翡翠卻是有些不信,將信將疑地看著晴川。

晴川心中本就沒有暗藏心思,行的事也光明磊落,便坦蕩地回視著她。

翡翠瞧了晴川一會子,見她表情坦蕩,便笑了笑,說道:"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了太醫過來,如果你說的那個方子可行,咱們這就給娘娘熬了送過去。"晴川知道她這是擔心方子有問題,心中理解,便點了點頭,在偏殿裡等著太醫過來檢驗。翡翠派了宮人去請太醫,沒過一會那太醫便來了,聽了晴川說的偏方,又細細地檢查了蜂,這才與翡翠說道:"方子和蜂都沒問題,既是民間偏方,姑娘不妨試一試。"翡翠這才放下心來,親自送走了太醫,便又指揮著小宮女按照晴川所教的法子熬藥,待蜂水溫熱了,端進去之前,又與晴川說道:"你在這候著吧,娘娘若是用得好,定會有賞賜給你。"晴川笑了笑,說道:"晴川不求賞賜,姑姑這裡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說完便提了燈籠往外走去。

翡翠望著晴川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口,不由得低聲嘆道:"這樣的心,倒是難得。"晴川在永和宮裡耽擱了許久,再出來時外面天已經黑透,她提了燈籠出了宮門,拐入外面的甬道,卻突見到前面有人影閃入暗處。晴川嚇得心中一緊,身上汗頓時都豎了起來,忙低聲喝道:"誰在那裡?!"片刻之後,那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淡淡說道:"是我。"晴川小心地向前舉高了燈籠照了照,待看清了那人之後,心中更是一驚,意外道:"四阿哥?"四阿哥望著她,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還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兩人的第一次單獨碰面,晴川心情十分複雜,一時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便只向他請了個安,提了燈籠轉身退下。四阿哥卻又突然叫住了她,低聲問道:"德妃娘娘的咳嗽好點了嗎?"晴川回過頭去,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四阿哥掩飾似地彎了彎角,說道:"我看你從永和宮裡出來,一定見過德妃娘娘了。"晴川想了想,答道:"奴婢只是送藥,沒見著娘娘。"四阿哥臉上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輕輕地點了點頭:"哦,這樣啊?"晴川忽地想起了那次見面時他曾對自己講過的那個故事,一個老夫人有兩個兒子,卻因大兒子從小不在身邊長的,所以便只偏愛著小兒子…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雖然同為德妃所生,可生育四阿哥時,德妃位份尚低,不足以撫養皇子,所以四阿哥生下來便給了佟佳皇貴妃撫育,直到後來皇貴妃病逝了,四阿哥才又回到了德妃身邊。而那時,德妃已經又生育了十四阿哥,待兩個兒子的薄厚自然不同了。

現在想來那故事他分明就是在說自己。

晴川忍不住問道:"四阿哥不進去看看娘娘嗎?"四阿哥面上神微微一滯,默了一默,卻是答道:"本來要進去的,可是忽然想起有一些事沒有做,準備回去了。"因為不受母親喜愛,所以哪怕明明很擔心她的身體,卻也只是獨自在宮外徘徊。看到他臉上難掩的落寞之,晴川心中不覺有些不忍,又輕聲問道:"四阿哥沒有帶隨從?"四阿哥搖了搖頭。

晴川便說道:"那奴婢送四阿哥一程吧。"四阿哥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晴川打了燈籠與他同行,一路上兩人均是沉默,晴川正想著說點什麼,聽得四阿哥突然問道:"最近可還有人欺負你?"晴川怔了一怔,靜默了片刻答道:"沒有,謝四阿哥關心。"四阿哥沒說話,兩人之間復又沉默下來,晴川被這種沉悶壓得難受,只得隨意找了個話題說道:"奴婢聽說四阿哥近又得了皇上的褒獎,四阿哥一定很高興吧?"四阿哥聽了卻停下步子,轉身看著晴川,問道:"你知道什麼是高興麼?"晴川被問的一愣,想了想答道:"就是當下的快樂。"四阿哥緩緩地搖了搖頭,緩慢而又堅定地說道:"不,不,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的高興是曙光乍現,是你遠遠地看到前面有一條大道在等著你,而你遲早要踏到那條大道上去。"他只這樣一說,晴川已是明白了他的野心與抱負,暗道你是未來的雍正皇帝啊,自然是早晚要踏上那條大道上去的。四阿哥見晴川一直沉默,便又問道:"你在想什麼?"

"嗯?"晴川連忙斂回了心神,輕輕笑了笑,答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四阿哥的願望一定能實現的。"四阿哥盯著晴川,問道:"真的麼?"晴川便用力地點了點頭,因為在那歷史中,他早晚有一天會登上帝位,成為雍正皇帝。看她這樣用力地點頭,四阿哥一掃臉上的陰鬱之,也不由得笑了,伸手拿過了晴川手中的燈籠,低頭將裡面的蠟燭一口吹滅了,又還到她手裡,這才笑著說道:"我也這麼覺得,即使沒有照亮路的燈,我依舊可以大步向前走完所有的路。"說完便轉身大步地向前走去,快出宮門時又突然回過頭來,叫道:"晴川,跟你說話我很高興,假如我難過的時候,你還願意陪我說話嗎?"看到晴川點了點頭,他這才又輕輕地笑了笑,轉身離去。

晴川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甬道那頭。原來,堅強冷硬如他,竟也會有難過軟弱的時候。她心中有個地方突然莫名地酸澀起來,在原地站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心中頓時哀嚎,啊,這是未來的皇帝啊,為剛才只是點了點頭啊,為沒趁著機會趕緊表表忠心啊,以後有他罩著,她還用得著怕什麼八阿哥九阿哥啊!

哎呀!晴川啊晴川,關鍵時刻你掉鏈子啊!

晴川不由得搖頭,自嘲地樂了樂,又發現燈籠也被未來的皇帝大人吹滅了,得,沒法子了,摸黑回去吧!

回到乾西四所,同屋的幾個宮女都已經歇下了,心蓮見到晴川晚歸,照舊是又陰陽怪氣地嘲諷了幾句,晴川已是習慣了的,也不理會她,只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過不一會,就聽得金嬤嬤在屋外訓斥心蓮道:"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是不是不想睡了?那就起來去幹活!"屋裡幾人嚇得連忙噤聲,又聽得金嬤嬤叫晴川道:"晴川,你出來一下。"晴川不知她找自己有什麼事,自從那僖嬪因為衣服的事情發過火之後,晴川便一直十分小心,生怕再被她抓到把柄害自己。聽她叫自己,忙又披衣出去,恭敬地問道:"嬤嬤叫我有什麼事?"金嬤嬤往一邊走了幾步,這才低聲說道:"晴川啊,那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娘娘衣服破了在皇上面前沒了面子,火氣正大,我身為儲秀宮裡的管事,當然得先顧著護住你們這些宮女,所以只能把責任都推到了那製衣的人身上,並不知你和那人是舊相識,你可不要嫉恨我。"晴川明白自己還要在她手下做事,這事只能揣著明白裝了糊塗,便忙說道:"嬤嬤說的這是哪裡話?晴川明白嬤嬤的難處,自入宮以來又多承嬤嬤照顧,怎麼會嫉恨嬤嬤?"金嬤嬤便了笑了笑,"你能這樣想就好,快去休息去吧,明天還要當值呢。"晴川點了點頭,轉身回了房。金嬤嬤今夜裡雖然來向她解釋了那天的事情,可她卻絲毫不敢大意,在這宮裡,彷彿人人都在帶著面具過子,掀開了面具,誰又知道那下面是真心還是假意?

晴川擔憂不無道理,果然沒過兩,明明不是她當值,金嬤嬤卻叫她過去伺候僖嬪。晴川心中暗暗奇怪,便聽得前來傳話的小宮女萍兒提醒她道:"娘娘身體不舒服,正發火呢,你伺候的時候要小心些。"晴川忙點了點頭,謝過了萍兒,提著小心去了儲秀宮,一進宮門,便看到僖嬪由金嬤嬤扶著,正在院子裡來回地溜達著。金嬤嬤看到晴川來了,忙吩咐她道:"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娘娘沏杯消食的茶來!"晴川不敢耽擱,忙去偏殿沏茶,端茶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金嬤嬤低聲細語地勸僖嬪,"娘娘,太醫說了,您吃了難克化的東西,一時積了食,多走走就好了。"僖嬪卻是怒道:"這幫御膳房的人真過分,沒事做什麼難克化的東西給本宮吃,你看,得本宮這麼難受,回頭我把他們全部拉出去砍了。"晴川見僖嬪在盛怒之中,也不敢說話,忙把茶端了過去。僖嬪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卻是面一變,甩手把茶杯砸到了地上,罵道:"這是沏得什麼東西,這麼難喝,你看著本宮還不夠難受是不是?"晴川心裡一驚,眼角瞥到金嬤嬤臉上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心裡頓時明白了這又是金嬤嬤故意使壞,忙跪在了地上,叫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不如奴婢想個法子讓娘娘舒服一點。"僖嬪面上仍罩著怒氣,不過卻是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有法子?"晴川點點頭,看了金嬤嬤一眼,上前扶著僖嬪在椅子上坐下,一邊給她脫著鞋襪,一邊輕聲慢語地說道:"奴婢在家的時候,母親有一次也是腸胃不好,奴婢就這樣試過,很有效果的。"說著便學著足療師的樣子,替僖嬪做起足底按摩來。過不一會,晴川小心地問僖嬪道:"娘娘,您覺得現在是不是好點了?"僖嬪摸著腹部受了一下,奇道:"哎?真的,沒那麼難受了。"晴川繼續替她按摩著腳底,說道:"人的腳底有很多道,每個道都連著五臟六腑,如果多按按的話,不但可以消除很多病痛,還能強身健體呢。"僖嬪聽了心中一動,沉默片刻後突然問晴川道:"真的?那要是給皇上做一做,你說會怎麼樣呢?"晴川手上一頓,還沒說話,便又聽得僖嬪似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這事得好好思量一番,皇上還生著我的氣,我若就這樣冒失失地去了,非但不能討好皇上,沒準還要受他的訓斥。"僖嬪輕輕咬著下,思量了片刻之後,突然吩咐道:"金嬤嬤,你立刻去乾清宮,不管使了什麼法子,一定要請得李德全來儲秀宮一趟!"金嬤嬤應了一聲,轉身走。

僖嬪卻又突然叫住了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若是見不到李德全,就先去找在御前伺候的小順子,叫他幫忙就好。"小順子?晴川眼前忽地閃過那個眉目清秀的年輕太監來,上次她被心蓮陷害誤入了坤寧宮,多虧他救了自己,還說是因和僖嬪是老鄉所以才幫她。

金嬤嬤應道:"奴婢知道了。"轉過身臨走時卻是恨恨地剜了一眼晴川。

晴川不由得暗暗叫苦,完了,又得罪了金嬤嬤了,可她也沒有想到僖嬪會用這個去爭寵啊。而且,如果不是金嬤嬤先想著害她,故意叫她在僖嬪發火的時候過來伺候,她又怎麼會想起拿足底按摩來保命呢!

僖嬪不知晴川心中想了這許多,只是誇她道:"晴川,你果然有用的很,這次本宮若是能借機叫皇上消了誤會,定會好好賞賜與你。"晴川謝了恩,心中卻是暗道你可別賞賜我了,現在金嬤嬤就這樣防備我了,生怕我搶了她的位子,你再賞賜我,她還不得吃了我啊?算了,算了,還是找個機會向金嬤嬤表白一下才好,我可沒有想當大宮女的野心。

也不知僖嬪怎樣作的,第二天夜裡,康熙果然就來了儲秀宮!

僖嬪早就提前得了信,正裝模作樣地給一夥子宮女太監進行著足底按摩的授課,康熙帶著李德全與太監們進了宮門,僖嬪演技湛,面上立刻做出又是意外又是驚喜的神,忙跪下了聖駕。

康熙便笑著問道:"愛妃怎麼會想到研究這些法門?"僖嬪面帶羞澀,嬌滴滴地說道:"臣妾聽說皇上政務繁忙,理萬機,睡眠不好,上次的那個安神香,雖然能夠幫助皇上睡眠,但安神香畢竟含有‮物藥‬,臣妾擔心長期使用會影響皇上,皇上一直忙於政事,臣妾自然要關心皇上的龍體,所以臣妾就翻看了好多醫書,想到了這個法門,希望不用‮物藥‬也能對皇上身體有幫助。"康熙聞言頗覺動,又問道:"難得你有心,怎麼不親自去給朕做?"僖嬪輕輕地低下了頭,有些委屈地答道:"上次皇上從臣妾處離開,臣妾怕皇上惱了臣妾,不敢再惹皇上生氣,所以才讓她們給皇上做。現下別的倒沒什麼,只怕她們的力氣用得不得當,會讓皇上受苦,為此臣妾還擔心了好久呢。"康熙聽了沉默片刻,這才嘆息一聲,說道:"上次剛出事你就提到太子,朕心裡難免不舒服,不過仔細想來,許是朕過於了。愛妃並無所出,怎麼會結黨營私,圖謀不軌呢?"僖嬪一直盼著康熙的這句話,聽了連忙委屈地低低啜泣幾聲,道:"皇上明察。"康熙見她如此,便又軟語哄了幾句,當夜裡便宿在了儲秀宮。自從僖嬪因詢問太子的事遭康熙冷落以後,僖嬪脾氣便暴躁了許多,眾人服侍著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現在僖嬪重又復寵,儲秀宮中眾人皆都大鬆了一口氣。

第二,僖嬪便對身邊的人大肆賞賜了一番,晴川那裡更是賞賜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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