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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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混蛋,看不出她現在很煩嗎?她很煩,真的很煩耶!再看的話,說不準她會管不住自己,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傷了人,可別怪她。

真是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身男裝打扮的喜恩,無奈地向右拐進衚衕裡,踏人人洶湧的藏花閣。

“哎呀!好俊的爺兒,裡頭請。”藏花閣的老鴇一見著她,便挽著她的手往裡頭走。

“不知道爺兒貴姓,怎麼好似見過來著?哎呀,這麼俊的爺兒,我怎麼可能會忘了呢!定是爺兒沒對我提起姓名,是不?”喜恩僵笑著。

“嬤嬤可真是好眼力,我兩年前來過一次。”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上商行替她工作?

“啊!我想起了。”老鴇擊掌一聲“你是司馬三少的客人,是不?”危急的境況,她不惱火地大吼著:“司馬邀煦!你是死了不成?我在外頭被人欺負,你還窩在裡頭不出來?快出來啊!”就算裡頭的絲竹聲未斷,他也應該聽得見外頭的聲響吧?她掙扎了這麼久,她就不信他沒發覺。

還是他本就打算見死不救!

“司馬…”

“哎呀…”喜恩尚未怒喊出口,便覺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甚至還傳來一聲悲慘的鬼叫聲,她忽地爬起身,見著那男子被人給踩在地上,而踩住他的人則是…

“你也真是的,怎麼會笨得讓人有機可乘?”司馬邀煦緩緩轉過身,不忘再拾腿重踹了一下,黑眸閃過一絲暴戾。

喜恩也上前踹了輕薄她的男子幾腳,以洩心頭之恨。

“我怎麼會知道我都已經扮男裝了,還是會有人輕薄我?”難不成要怪她長得太過嬌豔嗎?

司馬邀煦瞅著她,緩緩地道:“他親了你?”見她拿出手絹往頸項猛擦著,他豈會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你看不就知道了?”她拉下衣領讓他看清楚她的頸項後頭。

“那混蛋又是又是又是咬…”話未完,她突然瞠圓了眼,動也不動。

他這是在作啥?一陣酥麻突地竄過她全身“你幹什麼?”她彷若受驚嚇的兔兒般的往前一跳,還不忘拿起手絹著頸項。

他比方才那個混蛋還要教她光火!

“你是我的人,有人在你身上留下了不該存在的痕跡,難道我不能替你抹去嗎?”他自己的,雙眼仍直盯著她。

“哪有這種說法?”分明就是在輕薄她嘛!說什麼她是他的人,有沒有搞錯啊?

“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這麼說錯了嗎?”他斂笑的俊臉覆上一層陰晦,大步走向她,不由分說地將她摟進懷裡,低下頭,啃嚿著她的頸項。

“啊…”她吃痛地低著,想要往後退,卻被他緊緊摟住。

“你要記住,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若是下次再讓人這樣輕薄你的身子,你瞧我怎麼對付你!”他低嗄地喃著,不容她拂逆。

“你在說什麼?”見他微微鬆手,她忙要退開,孰知還沒來得及退開,就又被他擒住,而且這一回他啃得比方才還要不客氣,讓她痛得連淚水都快要淌落。

可惡,他竟然這麼欺負她!

司馬邀煦瞅著她被他咬得滲血的肩,再低頭以輕觸,採出溼熱的舌去淡淡的血跡。

喜恩忽地睜大眼,想要推開他,卻又無法可施,只能認命地任他欺負。

只是他當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長廊耶!他怎麼可以這麼放肆?

他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但她不能啊!

“你等等,我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談,不是來…”司馬邀煦沿著她的肩往下親吻著。

“你要我回府,是不?”他早料到她已無路可退,遲早會來求他的。

他已經等很久了,天曉得他等得都快要瘋了。

“你既然知道的話,那就…”自動回府不就得了?

不要再親了,他這樣又親又咬的,搞得她頭都暈了,耳邊也嗡嗡地作響…

“你還沒求我。”他抬眼睇著她半掩的眼,勾出一抹魅的笑。

“嗄?”

“既然要我回府,你當然得求我。”司馬邀煦緩緩地鬆開手,替她將衣衫整好。

“咦?”她原本是懷疑自己沒聽清楚,但他似乎是真的要她求他。

“你有沒有搞錯?賞花宴是老爺最喜歡的,你不回去,還要我求你!你會不會太過分了?老爺對你的好,你不要跟我說你忘了!”當然,她不敢說自己是多好的人,但是她至少不會忘本,更是會飲水思源,哪像他…真是教人唾棄。

“我怎麼會忘,但這是兩碼子事。”司馬邀煦倚在門邊,眼中帶著得意的笑意。

“求我。”喜恩瞠圓了眼“我不…”不對,她是來求他回府的,要不然她本沒辦法對大少爺和二少爺代。

“求我吧。”他的笑意愈濃。

喜恩深了一口氣,抿緊了,勉強扯出一抹笑“三少爺,回府吧。”這樣自粕以了吧?

“成。”他答應得快,見她鬆了一口氣,又接著道:“但是你得要親我一下。

“咦?”喜恩倒了一口氣,戒備地問:“親臉嗎?”長樂不是說他最聽她的話,不是說若是她來接他的話,他該是會回府的,怎麼他現下好像在和她談條件,而且她還不得反抗哩。

“你以為呢?”他微噘起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她不管了,她才不管他到底要不要回府,橫豎不關她的事,她不管了啦!

“喜恩,除了司馬府,你還有其他去處嗎?”司馬邀煦低喃著,狀似優閒。

“喜恩,你是我拜過天地的子,你待在府裡是再天經地義不過了,只要你沒犯下大錯,我怎麼捨得趕你走?”

“你不想趕我走,那就跟我回府啊!”他這是在說廢話嗎?

既然捨不得她無家可歸,他聽話一點不就得了?

“可是身為你夫婿的我,不過是希冀你親我,這應該不為過,是不?”他彷若會攝魂的魅眸直瞅著她。

“大方一點,咱們是夫,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你怕什麼?”

“我…”這本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喜恩緊蹙著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倘若我親了你,你真的會立即隨我回府?”可惡,他身後不是有一干花娘嗎?他隨便挑一個不就得了,為何偏要為難她?

“沒錯,我…”司馬邀煦話說到一半,便發覺有東西朝他撞了上來,狠狠地撞上他的,又迅速地退去。

“你答應我的,走吧!”話落,喜恩頭也不回地往前拔腿狂奔。

司馬邀煦抹去角的血,俊爾的臉上浮現一層紅暈,傻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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