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蒙金冢機關險重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諸若愚老謀深算,等到大家歸寢,特地找了一個和沈宇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邀沈宇在廂房裡密談,首先開口道:“江湖中近來的許多傳說,相信你都曾經聽說過了?”沈宇道:“傳言倒是聽到了不少,只不知老立指的是有關哪一方面的傳說?”諸苦思輕嘆道:“自然是指令尊被人陷害的事了。”提到家門冤仇,沈宇心中又不起伏,默然半晌,道:“在下聽說厲斜已知道箇中原委,但這也不過是傳言罷了,可不可靠還不知道。”諸若愚語音忽然變得嚴肅,道;“我們派出去的眼線,這些子倒蒐集了不少有價值的資料。”諸若愚自從遭商城四凶的尋仇,幸得沈宇出手相助,等於是救了他們全村人的命,恩同再造,是以對沈宇的事,比自己的事更為關心,尤其對沈宇父親所蒙的奇冤,更是時時掛在內心,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組成了一個情報網,四出查訪各方面的資料,居然已略具規模,頗見功效。

沈宇知道諸若愚武功方面雖不怎麼樣,但足智多謀,博學多才,更明白他這些子來無時不在竭盡思慮的為自己的事策劃辛勞,是以一聽諸若愚的語氣,心中立時湧起無限,當下立即道:“多虧前輩多費心,在下實在到萬分,真不知將來如何圖報。”請若愚臉上顯然不悅,打斷沈宇的話道:“你說這話可是有意要把老朽當外人看待了?”頓了頓,忽又輕輕一嘆,語氣緩和下來道:“說到圖報,倒使老朽覺得無地自容,你救了我們全村大小的命,我諸某人…”沈宇連忙搖手道:“好了,好了,算晚輩剛才說錯了話,正如老丈所說,咱們已是一家人,從今以後不準再提見外的話。”諸若愚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了,咱們言歸正傳要緊。”微一整容,緩緩道:“老弟作剛才提到厲斜知道箇中原委的傳說,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沈宇忍不住追問道:“此話怎麼講呢?”諸若愚道:“厲斜知道令等被陷害的內幕消息,是厲斜本人故意傳出來的,此消息還未像現在這樣傳得議論紛紛的時候,我們的人早已知道,也可以說,這消息之所以能像今這樣傳得,人人皆知.一半還得歸功於老朽本人。”這一說,沈宇反覺得有點兒糊,不緊皺眉頭。

諸若愚微微一笑道:“厲斜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這件武林疑案的內幕,老朽不敢肯定,但有一點兒老朽卻敢用頸上人頭打賭,就是他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無非是想用它來做誘餌,好把那幕後陷害你父親的詭田人物給勾引出來。”沈宇不一怔,道:“你是說厲斜故意放出消息,只是他的計謀?”諸若愚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說此事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沈宇忍不住問道:“但厲斜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諸若愚沉道:“問很好,這正是老朽此刻還是想不透的地方。不過,經過這件事之後,老朽就不得不對厲斜的聰明才智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不知何故,厲斜和你我一樣,也在急要查出分尊蒙冤的內幕,可能他比我們搶先一步,獲得了一點兒蛛絲馬跡,又可能系出於他的判斷和假設,但不管如何,他故意放出消息之後,卻收到了他所預期的效果。”沈宇心中大為興奮,急急問道:“可是有什麼重大發現麼?”諸若愚狀甚得意道:“自從厲斜放出消息後,老朽起初頗困惑,但後來卻揣摩出了他的用意,於是決定推波助瀾,咱們派出去收集情報的人手,便變成了兼負傳播謠言的責任,加油添醋,繪影繪聲,說得就像真的一樣,這一來果然有了不少奇事發生。”沈宇聚會神聽著,諸若愚頓了頓續道:“據最近從四處送回來的各種資料,老朽已看出,當年陷害令尊的罪魁禍首,已經由蠢蠢動而變成了由隱而現了。”沈宇霍然離座,道:“此人是誰?”諸若愚連忙搖手道:“老弟切莫衝動,須知衝動最易誤事,這又如何報得了深仇?又如何使令尊得以昭雪於九泉之下?”此語含有教訓的意味,但沈宇並不以為什,相反,卻覺到頗為慚愧,是以對諸若愚一揮,道:“謝謝村主教訓,只是不知怎的,晚輩雖然不知那人是誰,但只要一提到他,晚輩就忍不住要恨火中燒。”請若愚輕嘆道:“這也難怪,那人使令尊含冤九泉,又使老弟作受辱。委屈了這麼多年,確實可恨。但此人居然能使英雄一世的人亦不免遭他暗算,其手段之高可想而知,此時正所謂強敵當前,不得不謹慎應付,如果一衝動,說不定大仇末報,恐怕又著了對方的道兒,那豈不更冤枉?”沈宇點點頭道:“前輩說得是。”諸若愚輕捋鬍鬚,繼續道:“近來,江湖上為了神劍胡一翼和魔刀厲斜重九泰山之約,鬧得武林鼎沸,各路各派,紛紛出動,有的是替神劍助拳,有的則純粹是為了不願錯過這場熱鬧,唯獨有一般看似各不相干的人,卻是行蹤詭橘,不明來路,不言動機,若非有心像老朽我,本看不出他們原來竟是一個龐大的秘密集團,這個集團的組織非常嚴密,勢力也大得驚人。”微微一頓,又繼續道:“綜合弟兄們捎回來的消息研究判斷,神劍胡一翼和厲斜的水火不容,正是這夥人不的在暗中挑撥,他正假手各大門派,將厲斜殺以天口,另一方面,他們也在對你下手,準備斬草除。你這次前往京師一路上所發生的事,老朽無不了如指掌,只是我們派出的人,不能和你接觸,以免敗行藏,打草驚蛇而已,雷振在開封攜帶林峰的密柬給你時,半途遭厲斜截殺,那截殺雷振的人,正是那夥人所冒充的,你在京師遭人暗襲,施襲的人也是那夥人。”說到這裡,沈宇忍不住口道:“如此說未,冒充厲斜截殺雷振,對方的用意也是想增加我和歷料之間的仇隙,達成他們分化的目的了?”諸若愚擊節道:“正是這意思,但他們卻萬沒料到螳螂鋪蟬,黃雀在後,這一招,據老朽所得判斷,正是厲料所安排的,厲斜在穎州已和林峰成了戰友,林峰得到厲斜的指示,按照計劃行事,所以那封密柬,早已在厲斜意料之中,是很難會落到你手上的。”沈宇恍然大悟,道:哪是說密柬之中所寫的一切,是故意讓對方知道的?”諸若愚點頭道:“不錯,對方在截獲那封密束之後,更加坐臥不安,非要採取一連串的行動不可了。果然,第一個行動就是斬草除,而對象就是你,可借你沒法擒獲話口,而我們四散出去的人,為了不半點痕跡,又都不會武功,所以白白坐失了一個機會,但此事對我們更有利的是,對方至此已是蓋彌彰,正如俗語所說的老王補缸,愈補愈糟。而不補又不行,所以他們今後的一切行動,就自自然然的會接著厲斜的安排步步入骰。”沈字忍不住問道:“厲斜作何安排,前輩想來一定知道了?”諸若愚搖頭道:“厲斜聰明才智非常人所能及,老朽只知道他對此事確有天衣無縫的巧妙安排,至於如何安排,老朽愚純,一時倒想不透澈。”沈宇不失望,但仍道:“前輩能看出厲斜有安排的心思,也已經不簡單了,只是晚輩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厲斜為什麼要作這樣的安排?”諸若愚道:“這就是厲斜為人行事有許多令老朽猜不透之處,不過老朽倒有一些想法,只是不知道對或不對?”沈宇道:“前輩不妨說出來,我們不妨參詳著看。”諸若愚道:“可能是厲斜已經發現他的秘籍除了被西川子翻印過之外,還缺少了一點兒東西,那東西就是你現在所得到的那張藏寶秘圖。

沈宇微微一怔,諸若愚隨即又點頭道:“老朽敢說是大有可能。不獨如此,而且他還會推想得到,他失去的東西一旦落在你手上,無異就是他的一個致命損失,那東西或許對他有害,或許對他有利,但不管利害得失,他都不希望握有那東西的人和他站在敵對的地位。”沈宇忍不住搖頭道:“前輩如果以為厲斜就是因為這個而替我追查兇手,向我表示好和拉攏我,那前輩可能判斷錯誤了。晚輩深知厲斜的為人,他絕對不可能為一點利害得失而向人低頭讓步,更不可能主動的向人爭取好。”諸若愚道:“你的想法可能對,但你卻忘記了厲斜嗜武如狂,他為了使他的刀法達到最高的境界,他曾費盡心思,甚且殺人如麻,可見他是一個武功至上的人,為了武功,他一切是在所不惜的。”這一說,沈宇心中立即覺得大有道理,因為厲斜正是這種人。

諸若愚已看出了沈宇心中所想。繼續道;“就因為厲斜有了此種表示,老朽不想到,你手中所提有的黃金冢秘圖,家內必定會藏有非同小可的東西,否則厲斜絕對不會這樣甘願降服。”沈宇心中一動,道:“這麼說來,黃金冢之中可能藏有什麼對七殺刀大有影響的東西了?”諸若愚欣然道:“不錯,秘圖得自魔刀秘籍的夾層,自然和魔刀大有關係,據老朽的判斷,那裡面十之八九;若不是法有破解魔刀之法,就是有使厲斜的魔刀能臻最高化境的心談,不管是破解魔刀的方法也好,是使魔刀臻於最高境界的心決也好,總比厲斜的刀法略勝一籌就是,所以…”說到這裡,語音拉長,忽然離座面起,拱手向沈宇一揖,道:“老朽要向你恭喜。”沈宇何等聰明,已聽懂了諸若懸的意思,但嘴上仍忍不住問道:“晚輩喜從何來?”諸若愚微笑道:“你已可以勝過厲斜,是歷斜的剋星,豈非是天下武林第一名高手?是以值得恭喜。”沈宇搖頭微笑道:“要恭喜為時尚早,我們還未尋到黃金冢,就算尋到也未必進得去,就算進得去也未必如我們所料有什麼刀法心訣,就算有刀法心決,晚輩也未必能參悟得出。”諸若愚臉上忽然出了神秘笑容,道:“老弟你離開南京的這段子,你以為老朽呆在家裡享福麼?”沈宇不一怔,一時不清楚諸若愚說此話的深意,是以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諸若愚又微微一笑道:“老朽別的本事沒有,但對於土木建築,機關消息乃至於地理風水,卻敢誇口未曾輸過別人。”沈宇在那小村莊之中,曾經領教過他為了防範商城四凶尋仇所佈下的天羅地網,自己險些在那裡作了冤死鬼.是以對他所說的壯語。絲毫不覺得有任何誇大之處。

諸若愚似甚得意,又道:“老朽對於別的事,尤其是武功方面,任憑如何苦練強記,總沒法得心應手,但說來奇怪,對於這類旁門左道的東西,卻能觸類旁通,過目不忘,你上次所給我看的那張秘圖,我怎麼揮怎麼趕,它還是在我的腦袋裡留戀不去,所以閒來無事,我就到鏢局後面的院子去端詳端詳。”說到這裡,忽然住口不說。

沈宇忍不住問:“前輩可是有什麼發現?”諸若愚先不回答沈宇的話,只顧走到窗前四顧張望,再到門邊將房門掩好,才回到沈宇的身邊道:“你剛才所憂慮到的問題,老朽自信毫無困難,一切都可包在我的身上。”沈宇道:“如此說來,前輩已找到那黃金冢了。”諸若愚微微一笑,道:“那黃金冢就在後院之中,老朽多來反覆和揣摩,發覺它必定是出自古代名家之手所建造,即使有秘圖可循,但只要錯估一步,就算挖翻了整座房子,也是毫無蹤跡可尋,反過來說,只要參透其中奧妙,那就容易得如舉手摺枝,毫不費力的就可長驅直入。”沈宇不欣然喜道:“那麼前輩是參透箇中的奧妙了?”諸若愚忽然臉一整,道:“參是參透了,但只為了要等你回來,始終沒有試它一試,到底對不對,還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沈宇道:“那麼天亮之後,吩咐大家準備,我們立即動手一試就是。”諸若愚搖手道:“不必讓太多的人知道,萬一驚動官府,反而不好,我看有我們兩人就足夠了,而且也不必等到天亮,時間急切,我們現在就可以動手。”沈宇訝然道:“現在就動手?”諸若愚語氣鏗鏘道:“不錯,說做就做。現在距重九隻剩不過八天,你總得有點兒時間去參悟練習冢內留下的武學秘籍,看有什麼奧妙在內,能將厲斜扣住。”沈宇對黃金冢是否如話若愚所說的那麼容易發掘一事,心中不免存疑,但諸若愚卻說得好像垂手可得,並且充滿了信心,這樣一來,他就不躍躍試了,於是站起身道:“既然今夜就要動手,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諸若愚擺手道:“一切已經準備好,你且在這裡稍候,我去一會馬上回來。”說罷也不等沈宇開口,轉身出了廂房,不消片刻頃重行回到房間,道:“咱們走吧。”沈宇看他手中拿著黑布包,一尺左右長短,看似是幾子,不免覺得疑惑,忍不住道:“這樣就可以了麼?”諸若愚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微笑道:“不錯,有這些東西就足夠了。”沈宇心中甚是疑慮,問道:“那是什麼?”請若愚微笑道:“這是老朽化了整天的時間所特製的松油火炬。老朽管它叫萬年光,別小看它只是兩竹管,它的妙用一時還說它不完。”沈宇道:“就這樣夠了麼?”諸若愚道:“足夠了,清隨老朽來吧。”說罷轉身出了廂房,沈宇隨後跟到。

這時鏢局中的人大部份均已就寢,剩下幾個未睡的,正在大廳之內和值夜的人在聊天。

沈宇和諸若愚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兩道,徑自出了後院,此時夜涼似水,沈宇不為之神一振。

南京鏢局的後院寬及半畝,遍植花木,其中有幾百年老榕,枝葉茂密,不見天,但走在前面的諸若愚卻像對這院中的路徑已悉得了如指掌,黑暗中急步前行,毫無困難。

沈宇但憑過人的目力,緊緊跟在諸若愚身後,亦步亦趨。

左轉右彎,走了片刻工夫,諸若愚忽然在一棵老榕樹下停了下來,迴轉頭來對沈宇道:“這裡是第一關。”沈宇使是目力,黑暗中除了老榕樹下有一張小小石凳之外,四面都是榕藤盤繞,看不出有任何和其他地方不同之處,心中正在納悶,卻聽得諸若愚壓低聲音道:“奧妙就在這張石凳子上,你試站上石凳子上去,面對榕樹仔細看看,青是否能瞧出什麼奇妙之處沒有?”沈宇依言站上石凳子上,面對大榕樹,仔細觀看,除了樹身凹凸不平,樹皮斑駁之外,一點兒看不出有什麼如請若愚所說的奇妙的地方。

諸若愚站在低下道:“你仔細看看,在樹幹對正你的地方,是否有個狀如鵝卵的凹處?”沈宇舉目細看,樹幹滿是凹凸,但正對自己頭頂之處,果然有一個掌大的凹口,這個凹口比其他的凹口略為整齊。

諸若愚道:“這棵榕樹上的瘡斑,看似都是天然而成,但實際上卻完全是人工所修飾,只是由於手工巧,再加上長年累月的風雨侵蝕,所以不知內情的人,絕無可能看得出來。”沈宇聰明絕頂,但任憑怎樣,卻想不出當初修飾這些凹凸不平的瘡斑所為何來,而其中這個狀如鵝卵的凹口又對黃金冢有什麼關聯,原名思義,所謂冢,應該深埋地下才是,而諸若愚所說的這個第一關,卻在一棵老榕樹的樹幹上,而且,這個鵝卵般的凹口,任他沈宇如何左瞧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諸若愚似知道沈宇的心意,是以解釋道:“那些人修飾的瘡斑,無非是要掩飾那個鵝卵似的凹口,所有的奧妙,完全就在那個鵝卵似的凹口上,但那個凹口,即使在大白天,你極留心的去看,也很難看出什麼倪端,只有用手去試探,或許能試探出一些道理來。”沈宇忍不住伸手去摸摸那個凹口,卻摸不出什麼異樣,再用手去敲敲。

這一敲,卻聽到咯咯聲響。

諸若愚欣然退:“這就對了,這凹口的表面,是用上等練膠塑成,只要用力去推,即可推破,推破廠這層表皮,即是到了第二關。”沈宇心中不覺又起了疑慮,心想這凹口充其量也不過拳頭般大,就算表皮完全推破,也不過能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而已,又如何能進入黃金家內?

心中疑慮不解,但仍然伸出拳尖去按著那凹口,微一用力,只聽卜一聲響,表面竟然應手而碎,剎那間出小小的窟窿來。

黑夜中沈宇看不清楚那窟窿裡面的情形,是以不敢貿然伸手進去摸索,只向諸若愚問道:“這個小裡面有些什麼?”諸若愚道:“這就很難說了,不過你儘管伸手進去試試無妨,老朽敢肯定裡面絕無害人的東西就是了。”經他這一說;沈宇不便再遲疑,暗自留神戒備,慢慢縮小手掌伸進那小之內。

之內並不如沈宇所相像的那般深大,只是略比口稍大而已,手剛伸進去,便觸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

那東西像是鐵器所造,沈宇略一試探,便發覺那東西就是一於指的鋼筋,在樹身之內,卻有一小截在小之內,伸手即可觸及。

諸若愚在下面忍不住低聲問道:“你摸到了些什麼?”沈宇道:“好像是一細小鋼筋。”諸若愚欣然道:“好,你就把那東西拔出來。”沈宇依言使用兩指,運勁將那塊在樹身之內的鋼筋拔出來,一看竟有半尺長,而就在拔出鋼筋的時候,在覺之中,竟好像有一重物從樹心之內向下急墜,隱約可以聽到一陣吱吱之聲自樹內傳出,由上而下,由顯而微,瞬間消失。但卻好像有東西摔下深不見底之處。

沈宇心中一動,另一隻手又瞬即伸進窟窿內,但伸手所及,除了拔出那鋼筋的地方留下一個手指的小這外,並無任何可異之處。

沈宇心中不失望。

卻聽得諸若愚在底下道:“好了,咱們已通過第三關,只剩下一兩關了,你隨我來吧。”說罷轉身而去,沈宇自石凳上下來,緊隨在他身後放步而行,心中卻大納悶,剛才好像黃金冢的機關明明就在那大榕村上,現在何以又要離開這棵大榕樹?

只見諸若愚在前面似乎聚會神的走路,轉了幾轉,竟然到院中央的假山旁邊,那假山本來就建造得鬼斧神功,維妙維肖,飛瀑,模仿得有如天生。

諸若愚領著沈宇去到假山一個小前停下,解開手中的黑布包,裡面是兩支如臂大的褐竹筒,差不多一尺長,他將其中之一給沈宇,悄聲道:“隨我來。”說完向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閃身進入內。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任他沈宇目力超人,此時也難以看到什麼。

同時沈宇心裡也不免覺得奇怪,這假山就在院子中央,從相距的位置看,可以說是和那棵大榕樹之間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干。而且,這假山因在院子中央,局裡的人暇來無事,都經常愛來到此地納涼遊玩,如果裡面有什麼特別之處,早在這房子未成為南京鏢局之前,就給原有的房主所發現了,又如何能留到現在?

沈宇記得,自己也曾為這假山設計建造得巧生動,而到此地觀賞過好幾次,所以此時進入內,雖然看不到什麼,但腦中卻還留有內的印象。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