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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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福喜替你講呀。”她搖著頭,一副拿瑜沒轍似的表情,目光轉向禮謙。

“胡公子不用傷腦筋了,聽福喜說就行。”

“不行!”瑜忍無可忍地衝到她面前,推著她往外走。與其讓福喜信口開河,倒不如她厚著臉皮自己說。

“我自己說,你去休息…”

“別這樣啦,小姐,給人家說一下嘛。”福喜邊穩住下盤,越過她連珠炮似地往下講。

“十年前,我們主爺和小姐蒙胡公子搭救,小姐將胡公子英偉的雄姿全都牢牢記在心上,還為你畫了幅像就放在閨房裡,雖然沒有早晚三炷香地膜拜,但每天總會對著傻笑一會兒。這些事不僅福喜知道,主爺也看見了。小姐與主爺在鐵家莊與公子重逢,主爺看出你們彼此有情意,不忍小姐繼續害相思,才會做下安排,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話都給她說完了,瑜也毋需費力氣推福喜這座撼不動的山,她無力地踉蹌後退,雙腠發軟,幸好禮謙有力的手臂及時將她攬入懷中,才沒有跌坐在地。

“福喜能說該說的都說了,胡公子可不能辜負小姐。”她意味深長的話,引起禮謙深深的注視。

那張看似天真稚氣的臉龐此刻充滿母雞對小雞的強烈保護,似在警告他,若敢辜負她家小姐,她絕對不饒他。

“我一直小看你。”他平靜地陳述。

“福喜就是福喜,你小看大看都一樣。”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注視向瑜的黑眸樣著柔光“小姐就讓你安了。福喜先下去,不會再上來打攪。但別讓我捱到天亮,小姐明天還要應付那些大掌櫃呢。”

“我知道,三更的更聲敲起,我就離開。”

“嗯。”說走就走,福喜絲毫不拖泥帶水,禮謙一等她輕快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方低頭注視將臉埋在他膛上的瑜。

他抱著她到桌邊坐下,溫柔地抬起她溼潤的小臉。

“福喜好壞,怎麼可以全都講出來。”她眨著溼的眼睫埋怨,眼光是那麼悲痛。

“她沒有全講呀,還留了些細節沒說。”他安道,眸子裡閃爍著溫暖的笑意。

“老實說,雖然她點出了十年前我們便見過,但我依然沒什麼印象。”

“真的嗎?”她熱切地詢問。沒有人會高興自己的秘密全被人講光,不剩一點給自己講。

“真的。”他向她保證。

她破涕為笑,凝睇他的目光像在尋找著什麼,良久方幽幽開口:“還記得十年前,你在杭州城破了個柺子幫的事嗎?”禮謙轉眸想了一下“是有這件事。那一年我十二歲,隨家父到杭州訪友,聽說有小孩失蹤,家人被勒索贖金,便故意在街上游蕩,好被拐匪拐回巢。”

“那年我七歲,爹爹帶我和璁去親戚家喝壽酒,璁被拐匪趁亂抱走,剛好被我瞧見。那時我找不著爹,便偷偷跟了去…”瑜回憶道。

“你好大的膽子。”禮謙聽得心驚跳“你應該呼救,而不是自己跟。”

“當時我心亂如麻,沒想太多。而且那時候還是大白天,我便大著膽子跟上去,只在路上遇到一名丫環要她去通知大人。我見他們把璁帶上屋外等候的小船,心急之下,大喊了起來,拐匪的同伴發現我,便把我一併擄了去。我當時心裡好害怕,摟著璁,捂為我們被送到碼頭的一座廢棄的倉庫,再後來你出現了,像天神一樣英明神武,把所有的拐匪打得落花水。”她眼中充滿對他的敬慕,看得禮謙一陣飄飄然。

“當時出手的人不僅是我,還有追蹤而來的兄長,怎麼你只記得我?”瑜無法回答,她只記得他呀。

“我知道了,那時候你就喜歡上我。”禮謙得意地在笑。

“怪不得眼裡只有我,沒有我大哥。”

“你你…”她困窘極了,早知道就不告訴他。

“後來就像福喜說的,你對我念念不忘,還為我畫了一幅畫?”

“是十二歲的你。”她沒好氣地反駁,但一接觸到他熾熱的眸光,語氣便低軟了下來。

“我們被送回家後,從爹爹那裡聽說大破柺子幫的是北方胡家堡的兩位少爺。我想你年齡比較小,應該是小的那位。後來又陸陸續續聽說你一些事…可是爹把我許給了鐵熾,我…不敢再想你…沒想到相隔十年,會在鐵家莊跟你重逢…”

“這就是緣分吧。”有緣的人不管分隔多遠,繞一大圈,還是會聚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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