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空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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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以至沒有絲毫準備既已空留腸斷。我以為曾經那些如夢般的往昔還會來到我的身邊,可是美好的夢總會被殘酷的現實碎,所以這一刻,我變得越發的茫了。

每天如行屍走一般,奔走於學校的各個角落,一個人著寒風理著凌亂的思緒,彷彿一瞬間又步入了我曾經那漫無目的的頹廢生活。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也不想再多見一個人,我就想留自己在屬於我的世界中顛沛離。

他們好像離我越來越遠,於是我的視線裡再也沒有了他們的影子,而且原有的一切也全都被冬的蕭條之景所掩蓋。廣播裡傳來的依舊是悲傷的情歌,自從那些不經意的情愫被深秋的落葉狠狠地封蓋後,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也許,我也早該把它們忘記了。

還是會一個人在場緩緩地踱步,望著血殘陽在天邊集結的圖案,聆聽飛機從天空中劃過的旋律,不乏傷。這是一個給過自己美好回憶的地方,雖然伴隨著時間的逝,那些浮華早已跟隨記憶的年輪漸漸遠去,但依然在心底暗投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我微笑,同時緘默。

人一旦失了自己的方向,爾後自然是無止境的墮落。我原以為我可以讓自己在沒有燈塔的海洋裡揚起船帆,卻沒想到我連逃避都沒了勇氣,只是一個勁地失,失到無力再挽回的境地。

漫看著紙上胡亂拼湊起來的文字,竟發現原來至始至終,我都是在玩一個人的遊戲,而且最終的結局都是我“gameisover”於是紙上便有了那傷卻又無力的文字。原來從三年前到現在,一千多個夜夜,我一直是和悲傷打道的,不免心寒。

宿舍裡他們一走,便徒留我一個在偌大的空間裡浮思,空氣的沉悶加上煙味的刺鼻,也漸生出些浮躁來,然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睡也不是,既而在宿舍裡來回踱步,直把內心的苦悶化作一絲煙霧向外散去。

我似乎覺自己的生活好像或缺了什麼部分,而且明顯是剛剛失去的,於是我使勁地想,拼命地想,忽然才發現,原來是少了一個人的影子。當一個朋友開玩笑提及到她時,心裡竟生出些悔意,但隨即又暗自僥倖起來,我知道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何樂而不為呢?既然彼此內心都牽掛著另一個人,那又何必為了一時的快樂而讓自己心底的傷疤越來越大呢?況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們之間生出這種事端,到頭來的像陌生人一樣,這又是何必?

有時候快刀斬亂麻也是有好處的,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如果就因為有些不捨而決議不前,那對自己,對對方都沒有好處,也許還會給彼此更多的傷害。所以,此番想過,倒也不怎麼後悔了。

我依舊停留在繁盛的記憶裡,始終不肯離去,彷彿一場宿命,只是掌握命運的不是我自己。

我不止一次地想到了死,幻想那會是我最希望得到的解脫,其實不然,我從來沒有好好思慮過我活著到底為了什麼,所以沒了目的之後難免會心生茫,而且看到了關於這個世界的太多醜惡,可自己的能力又是無法改變現狀的,因此頓生逃避之心,幻想逃避就可以擺脫一切關於這個世界的嘈雜。

後來我試著去領悟她的話,去看一下關於這個世界的美好,於是我的腦海裡立馬映出了這樣一幅圖畫:翠綠的青草鋪滿了場,穿著黑衣服的少年仰面躺在草蔭上,嘴裡嚼著一段剛剛從草地裡拔下的草,陽光懶洋洋地堆滿了他的身體,他望著藍的天空發呆,似乎在想念某一個人,又像是在懷念他們曾經擁有的那段幸福,在他旁邊,一部手機正把優雅的旋律悠然播放,少年在這優美的歌聲中不時地閉上眼睛,彷彿在仔細聆聽歌聲中帶給他的濃情意;遠處,幾個年齡與之相仿的人正圍著一個足球玩的起興,一下子從這頭跑到那頭,一下子又從那頭跑到這頭,即使頭上早已大汗淋淋也不在意;還有幾個女孩子正圍成一圈,手裡正玩著撲克牌,好不愜意。

還有黑的夜空裡,燈光映照著整個場,一個男生一個女生正坐在草地上甜言語,兩個人呵呵地笑著,男孩握住女孩的手,說她的手好冰,而女孩說,你的手比我更冰,於是兩隻手緊握在一起,互相傳遞著熱量。間或看見男孩好像做錯了什麼,女孩追上前去在男孩臂膀上輕輕地打兩下,男孩也並不閃躲,就任憑女孩在他身上亂打一氣。女孩彷彿心情不太高興,情緒很低落,而那個男孩又似乎不太會安人,於是他沉默著,偶爾實在看女孩傷心自己心也疼了,他竟要女孩用打他的方式來發洩心中的苦悶,可女孩想打卻下不了手,每次都快在碰到他衣服的時候把手伸了回來。

還有下雪過後,因為天氣冷的緣故雪還未曾化去,男孩和女孩圍著場踱步,只見女孩很調皮地在雪堆上踩來踩去,男孩害怕她滑倒,於是用手扶著她,同時提醒她別再淘氣了。可女孩依舊是那麼的頑皮,依舊踩著那些雪堆,直到兩個人實在耐不住這寒冷而回到宿舍。

其實還不止這些,自從我看到這些溫馨的畫面後,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那麼多值得人去懷念的事,所以之前那些惶恐不安的心境倒也被這些幸福的剪輯所淡忘。

我知道自己只是被暫時隔淺了,以前還很後怕,我會不會就這樣一直被隔淺下去,直至抑鬱而終。但現在似乎明瞭了很多事,倒也不復此前那番苦悶的心境了。我明白了她說的話:就是不管怎麼樣,我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踟躕著,還有很多人,當然也包括她,都在默默地關心著我,我不是一個人活著的,同時還有很多人,他們是和我活在一起的。如此想過之後,彷彿心裡那些陰霾好像一瞬間都一掃而空了,頓時覺輕鬆不少。

未來的道路還很長,我還需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現在我只是缺少了前進的方向,若有一天我能重新找回早已丟失多年的勇氣和自信,那這一生,亦沒有多少坎坷會讓我到惶恐不安了。

此刻,宿舍裡安靜的出奇,只有自己在手機鍵盤上敲擊的聲音,偶爾上鋪的兄弟傳來一陣恐怖的磨牙聲,和隔壁兄弟輕微的鼾聲,也覺得此時是如此的安逸。現在是凌晨兩點二十分,又忽然記起,兩個月前的我,此時也是如此,正用手機記下心得,間或聽聽悲傷的情歌,原來我的生活又慢慢迴歸到從前的那份愜意,倒也覺得心裡沒有什麼可以再傷懷的事了。

覺‮夜午‬裡的自己,儼然已經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許也真只有在如此靜謐的環境裡才會心生所悟吧。的確,夜是美好的,它包容了一切該包容的,同時,它也包容了一切不該包容的,全把它們化為南柯一夢,毋需再去思慮那些繁塵縟節,還自己一個真真切切的虛幻,豈不妙哉!

風月無情人暗換,舊遊如夢空腸斷。縱使我癲,我痴,我狂,若落的個愁腸先斷的結局,倒也在所不惜。

前路茫茫何人苦彷徨雨一夜幾更涼燃燭倚溼牆情難忘,誼更長撫盡相思淚眼無處藏獨思量,易成傷樓外風依依對柳揚昔情,終難忘一曲梁祝悠悠斷人腸為君哥,淚滿龐。

還是海子說過的那一句話公園前我們太小,公園後我們太老,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那一次真正美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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