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573章一句話扶正了童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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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裡出來,蔣麗莎臨上車前,握著吳黎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回去後千萬別和冰瑩生氣,她受傷後被你乾爸抱到山下,也是迫於無奈,你別放在心上。看看影視上,那些年輕的演員,無論男女,遇到情戲哪個不是摟摟抱抱,不要說親個嘴摸摸
了,就是上個
也是家常便飯。人家在眾目睽睽之下演了戲,還要滿足大眾欣賞的眼光,多不易呀。其實演員的愛侶有時候也不高興,可又能怎樣呢,還不是為了錢。你乾爸也只是抱抱你的未婚
而已,你值得發那麼大火嗎。我可提醒你,你回家後要是再敢和冰瑩胡鬧,我就叫黃書記收拾你,聽到了嗎?”吳黎醉醺醺的,對蔣麗莎的話似懂非懂,看見蔣麗莎的嘴
停止了張合,才含糊不清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冰瑩該去當影視明星,叫別人摟抱,和別人上
…上
不錯,我和她第一次上
時…嘿嘿,太刺
了,那真是個偉大的時刻,富有
情,充滿活力,至今還回味無窮…再見吧,我和我的冰瑩該走了,我要和她…嘿嘿。
“吳黎搖搖晃晃,把手伸到間,想解下鑰匙,可摸了半天也沒解下來。冰瑩走過來,
起吳黎的衣襟,麻利地從皮帶上解下鑰匙,對吳黎說:“咱們不鬧了,回去好好睡一覺,等清醒了再說。乾媽,你也走吧,我開車帶他回去。他這樣也是因為喜歡我,你別在意。”吳黎從冰瑩的手中奪過鑰匙,摟著冰瑩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說:“你以為我喝醉了嗎?我沒醉,我要是醉了怎麼還認得你,怎麼還認得乾媽,不信咱們試試,我照樣能把你抱上車。乾媽你看著,我能把冰瑩抱上車。”他說這話就把冰瑩攔
抱住了冰瑩,然後就開始在原地轉圈。由於喝了酒腳跟不穩,半圈沒轉,就跌倒在地上,冰瑩被壓在吳黎的身下。她推開吳黎掙扎著坐起來,對著吳黎就喊道:“你就別胡鬧了。
“吳黎坐在地上,嘴裡嘟嘟囔囔地說:“我這是怎麼了,那天夜裡也是這樣把你抱到上的,我可沒見你發這麼大的火。一開始你還像一隻小貓一樣拱在我懷裡,後來我一用力,你就哎呦哎呦地叫…你還含羞地告訴我說,咱們這是提前結婚…”吳黎還要說下去,冰瑩一彎
,伸手就堵上了吳黎的嘴。
沒羞沒恥的,底之間的密語也你敢說,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蔣麗莎直想笑,但她不敢在臉上出絲毫的笑容。她和冰瑩一起拽著吳黎,把他扶起來,然後
進了車裡。
蔣麗莎的車子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她沒有喝酒,但此時她陶醉了,陶醉在自己剛剛扮演過的角。黃江河不告訴她的事,她輕而易舉就從冰瑩的嘴裡套了出來,並且還善意地製造了吳黎和冰瑩之間的矛盾。只要吳黎約束了冰瑩,黃江河在冰瑩那裡就沒有機會。
金秋十月,微風從東南吹來,透過車窗的縫隙擠進了車廂,蔣麗莎的臉頰涼涼的,心裡也涼涼的,快的
覺。風聲似乎帶著法國梧桐的嘩啦啦的聲響,在不經意間擠進了蔣麗莎的耳膜。她透過玻璃窗,抬眼望望馬路邊的樹梢,發現枯黃的樹葉在樹上翻飛著,心裡不
得意地想著:黃江河,樹葉黃了,草也黃了,你就別想老牛啃
草了,我已經替你斬草除
了。
蔣麗莎收回了目光,看看車前的電子鐘,已經一點半了。她想到市委去,看看黃江河究竟在辦公室幹了些什麼,如果在那裡找不到他,就到他的宿舍看看,從她嫁給黃江河的那天起,她還沒有到黃江河的宿舍看過他。如果機會成,她就把冰瑩的話學說給他,再添些枝加些葉子,使故事枝繁葉茂,把黃江河的多情的心遮擋得嚴絲合縫,永遠不見天
。
車子拐進了市委大院,通過門崗時,武警在車的一側做了攔車的手勢。蔣麗莎不但沒踩剎車,反而加大了油門。武警跟在後面,直到蔣麗莎把車停下。
蔣麗莎下車後,武警看看她,似曾相識的覺。沒等他張口問話,蔣麗莎就微笑著說:“我找黃江河。”敢直呼市委書記的大名的人,北原市沒幾個,武警憑著靈
的大腦,判斷眼前的女人一定是黃書記的妹妹或老婆,也沒多問什麼。就要轉身離開時,好像響起了什麼,對著蔣麗莎抬起手來,恭敬地敬了個禮,然後才轉身,一二三四,正步離開。
黃江河辦公室的門緊鎖著,蔣麗莎敲敲門,裡面沒有一絲反應。蔣麗莎走出了樓道,直接向後花園走去。就在穿越月亮門時,她才猛然想起,整個大院裡本就沒見到黃江河的奧迪,這才明白,黃江河不在市委大院。她邊走邊掏出電話,撥叫了黃江河的手機。她要先向黃江河問個好,然後再輕描淡寫地告訴說,自己中午和冰瑩一塊吃了飯,吳黎也在場。蔣麗莎忘不了那天晚上黃江河對她的無情大罵,她現在掌握了證據,要慢慢地折磨他。以牙還牙,睚眥必報是蔣麗莎的風格。農場的閒話簍子就是因為話太多,得罪了蔣麗莎,蔣麗莎才把他的工作崗位安排到樹上,最後的結果致使閒話簍子墜樹身亡。
蔣麗莎可不想像折磨閒話簍子那樣去對待黃江河,他不想讓黃江河死,她要讓他好好活著,只有黃江河活著,蔣麗莎才能是他的子,才能呼風喚雨。如果黃江河死了,別人只能叫蔣麗莎寡婦或者未亡人,再想在蔣麗莎的名字前加個什麼,也只能是原市委書記的夫人蔣麗莎。至於呼風喚雨,肯定別指望了。
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讓他一輩子不痛快,甚至叫他付出生命的代價。剎那間,這句話成了蔣麗莎的座右銘。這是臭名昭著的名言,蔣麗莎只能把它牢記在心間,至於臉上,也只能在沒人的時候多少表一點。
遺憾的是,黃江河始終沒有接聽蔣麗莎的電話。不接聽就不接聽,晚上回去再給你逗著玩。蔣麗莎心裡冷笑著,主動掛斷了電話。她不著急,她的手裡有貨,只要想賣出去,隨時都能賣個好價錢。
兩點鐘是市委上班的時間,兩點差一刻,人們陸續開始進入市委大院。就在蔣麗莎出了後花園準備離開時,她看到組織部張峰部長下車後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蔣麗莎突然就想起建委的童百川。
拿人錢財,就要替人解難,替人所思,為人所想,黑道如此,官道也如此,蔣麗莎是個講信用的人,只要收了人家的錢,就會積極主動地替人消災解難,一點也不含糊。於是,蔣麗莎就尾隨著張峰,也向組織部走去。沒見到黃江河,能順便把童百川的升遷問題解決了,也不枉來一趟。
組織部長有專門的辦公室,蔣麗莎來這裡也不是第一趟,她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正在開電腦的張峰看到蔣麗莎,像看到了皇后娘娘,一臉的驚愕,忙不得地請蔣麗莎入座。蔣麗莎把坤包隨意地放到了桌子上,只微笑不說話,也不落座,靜靜地看著張峰。
張峰被看得不好意思,就笑著說:“有什麼話只管說,你別笑,笑得我心裡發。”蔣麗莎這才慢慢地坐了下來,打趣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又不是老虎,你發什麼
。”
“我平見了黃書記,就像老鼠見到貓,你就是黃書記的代表和化身,見到你就像見到黃書記,所以我心裡發
。”張峰收斂了笑容,故作嚴肅地說。
“留著你的高帽子給老黃戴吧,我可受用不起。不過你不愧是組織部部長,說話就是風趣幽默,我喜歡你這樣。”張峰給蔣麗莎戴了頂高帽子,蔣麗莎隨手就把這頂帽子取了下來,又戴到了張峰的頭上。
互戴高帽子,是官場上約定俗成的禮儀,大家你吹我捧,相互捧場,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世界多美妙。
“呵呵,你看得起我,就代表黃書記看得起我,你的帽子我就暫時戴在頭上。你大駕光臨,一定有什麼指教,這裡沒外人,請你張金口吐玉言,我洗耳恭聽。”如果說官員們都是狐狸,那麼作為組織部長的張峰就是轉門管制狐狸的獵人,他算定蔣麗莎此番前來,一定是打著黃江河的旗號有事相求,所以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主動問了蔣麗莎。
“快,怪不得老黃總是表揚你呢。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建委有個童百川你是否記得,他現在是建委的副主任,正當年富力強,年輕有為呢。咱們市裡建工業區時,他作為主管領導出了不少力,他想趁著下半年換屆時再往上——”
“對單位的副職我還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不過既然你開了金口,我照辦就是了。不過我可把話說到前邊,要是黃書記問起——”張峰部長不無擔憂地說。
“你放心,這件事老黃知道,不會怪你的,你考察干部時只要筆下留情,他就能如願以償,繼續為北原市的建設汗出力。說實話,我也懶得管這種出力不圖好的破事,萬一他要是出了問題我還要承擔責任。你說不管吧,他託人打過招呼,抹不開面子。我又不圖他什麼,像咱們這個檔次的人又不缺錢花——”
“別說了,我不會叫你失望的,你的意見就是黃書記的意見,我誰都敢得罪,怎麼敢得罪你和黃書記。”張峰部長一邊說,一邊拿起筆來,在曆上寫著什麼。蔣麗莎不用看就知道,張峰所寫的一定是童百川名字的代號。天大的事,只要組織部長記在心裡,就是市小事一樁。
今天對於蔣麗莎來說是個黃道吉,她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完成了兩項重大的任務。其中一項任務是從冰瑩的口中套出了她在山坡上受傷的實況,另一項就是把童百川提到了建委主任的位置上——雖然沒到換屆,但已經為時不遠了。這兩項任務看起來意義不同,但本質內容卻相當的一致,前者是為了家庭的和諧,後者是為了創收。不管怎樣,都是為了她的家。
蔣麗莎駕著車從市委大院出來時,剛拐過彎就看見黃江河的奧迪從不遠處開了過來。她把車溜到路邊,想等黃江河的車子走近時和他打個招呼。正當她就要下車時,卻發現黃江河已經拐彎的奧迪後面還跟著一輛大奔。不用說,裡面坐的肯定是司徒小倩。黃江河似乎本沒看到蔣麗莎的車子,蔣麗莎也就沒再打算下車。
風鬼,竟敢把老情人帶到市委大院,唯恐天下不知。蔣麗莎憤憤地想著,發動了車子就離開了市委大院的門口。
晚上五點,蔣麗莎開車返回了別墅。黃珊和高寒都不在家,王招娣領著原野在院子裡玩耍。
刺梅爬滿了牆壁,一朵朵刺梅被長長的花梗舉得高高的,向藍的天空微笑著,想般展示著她們美麗動人的風姿。王招娣採摘下幾朵花,摘下花瓣,然後
,把花貼在原野的臉上,於是原野就變成了大花臉。鼻子上,額頭上,臉頰上,能貼花的地方統統貼上了花瓣。蔣麗莎進來看到原野的紅臉龐,樂得呵呵直笑。她一把抱起原野,抹去了臉上的花瓣。
花瓣飄落,但紅卻浸透了原野的臉,整個臉龐像擦了胭脂,紅彤彤的把原野襯托成一個俊俏的女娃。
剛學會說話的原野看到花瓣從臉上飄落下來,嘴裡依依呀呀地叫著,看樣子還想再貼一回。蔣麗莎把原野遞個王招娣,說:“你可真會逗孩子玩。”王招娣把原野放到地上,走到牆邊又去摘花,嘴裡回答著蔣麗莎說:“天然的多好,只要皮膚不過,就是滲進裡面也沒事,我告訴你,你可別小看這花兒,它還能治病呢。”
“治什麼病,說來聽聽。”蔣麗莎好奇地問。
王招娣手裡拿著剛採摘下來的幾朵花,走近蔣麗莎,把嘴探到她的耳邊,悄悄地說:“女人來紅時要是疼痛,把這花用水熬成湯,喝幾次就沒事,我試過,可靈驗了,不信你試試。”沒文化的人就是不會說話,王招娣最後的一句可真夠冒失的。蔣麗莎瞪了她一眼,不高興地說:“我又沒那種病,試什麼試,以後在家裡說話注意點,別像煙囪樣只管冒煙。”
“漏了,漏了,真是對不起。”招娣一邊自責,一邊又去哄原野去了。
蔣麗莎剛要轉身進到屋裡,卻聽到了汽車的喇叭聲,憑著覺,她知道黃江河下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