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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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對,是韓怡靜小姐,你說你愛我?”怡靜帶著一種完全不知是怎麼回事的疑惑表情抬頭盯著信宇,信宇也回應著她的視線,然後咧嘴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如宣言般說道。

“我決定接受你的告白,想來想去我覺得接受你對我不會有任何損失,再說得直白點兒吧,那天你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我覺得絕對不能把你讓給其他男人。”信宇俯下身來仔細望著一臉茫然看著自己的怡靜。忽然,怡靜意識到他的臉已經近在自己眼前了,她的鼻子可以聞到他皮膚上膚水的味道。就在一週以前,她也曾經和他如此近的面對面,當時她以為那是第一次,也將會是最後一次。

‘他到底要幹什麼?’就在怡靜意識過來以前,信宇的嘴已經貼近怡靜的臉頰了。可是他不是韓怡靜,他不會像韓怡靜那樣只在他臉上輕輕留下一吻。他的嘴徑直奔向怡靜的雙,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跑得那麼快,他肯定已經這麼做了,就是這樣…

在開始的五秒鐘內怡靜本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信宇的嘴正在向下探索自己的嘴,但是馬上,她的神智突然清醒了過來,於是她開始反抗,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她想把頭轉過去,她試圖用自己還能隨意支配的另一隻手推開他,但是,這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信宇把怡靜瘦小的身軀到了廚房的一角,讓她靠在牆壁上,然後用自己巨大而有力的雙手將她試圖掙扎的兩隻手腕反過去固定在她身後。如此一來,怡靜本就無法動彈,信宇也就可以肆意地親吻她的雙了。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姜信宇,他把自己兩隻手腕攥得生疼的那雙手掌,還有他緊貼在自己雙上的滾燙的嘴,怡靜已經只有乖乖接受的份兒了。這是她和自己從十九歲開始暗戀的男人之間的初吻。但怡靜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一種強迫的情況下,更沒想到會讓自己到前所未有的恥辱。這本不是接吻,這是強吻,韓怡靜成了姜信宇的獵物,而他現在正在享受自己贏得的戰利品的樂趣。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或許是他聽見了怡靜心中哭泣般的呻?信宇忽然把自己的雙從怡靜的嘴上移開了。事實上,此刻的姜信宇可以覺到自己t恤衫裡的肌已經緊張得變僵硬了。他很想馬上把眼前這個女人拖進那個狹小的房間裡,壓在她身上,把心中的慾望盡情發洩出來,那天晚上展在他眼前的白皙頸部、的大腿,他很想盡情地撫摸它們,直到自己厭倦了為止,但他的心裡卻在喊停。

‘這樣可不行,那我這一個星期以來因為這女人花費的時間和金錢不就不值得了嘛,既然是正餐當然就應該盡情地仔細品嚐才對啊。’這種讒嘴的做法並不符合姜信宇的風格。此刻的怡靜似乎是被嚇到了,刻意將頭轉向一側不看他。信宇像一頭盯著獵物的猛獸一般望著眼前的怡靜,手指輕輕拂過怡靜的臉頰,他手指的觸動使怡靜不打了個寒戰。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明明不喜歡我嘛,你不是說你除了我的名字之外對我一無所知嘛!”這時,信宇的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的微笑,眼前這個女人固執地不肯看自己,身體因為驚嚇而不斷髮抖。他把嘴輕輕貼在她的耳畔,對她耳語道。

“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其實我呢,是個格喜好和烏鴉很相似的動物,只要看到閃閃發光的東西就會忍不住飛過去,而且還要不擇手段地將這個東西據為己有。”怡靜真想大聲喊出來。

‘求你了,用我聽得懂的話回答我的問題!’可如今的她已經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僅僅一次的接吻就使她完全燃燒殆盡,化做了一堆灰燼。不知是不是嘴上留下了傷口,熱辣辣地疼,這就是她全部的覺,其它的一切她都想不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已經完全筋疲力盡的怡靜耳邊。

“我已經正式向你的父親提過親了,雖然要說服我的父母同意娶你進門還得花費一些時間,但最終他們也會同意的,所以,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現在只剩下五分鐘了,快點兒收拾行李吧。”緊跟在姜信宇身後重新走進那個家,只離開一個星期就被抓回去,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家人看到她時的目光,那就是‘驚訝’。除了靜珍以外,其他人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特別是那個老巫婆,她凝視怡靜的目光簡直可以穿透她身上穿著的t恤衫和牛仔褲,這目光也讓怡靜渾身不住一陣陣地打著冷戰。

“這,這,這成什麼樣子!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菩薩啊!”老人代表在場所有人發出的慨久久迴盪在寬闊的客廳上空,這個聲音也徹底讓怡靜認識到一個事實。

‘我真的又回到了這個監獄。’其實怡靜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被這老巫婆打上一個大耳光的準備,不,應該會是兩個,可事實卻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信宇擋在她面前,嘴角掛著一絲端莊的微笑,於是,剎那間她就被四周的防護膜保護起來。

“請您冷靜一下,,其實她目前的狀態也很虛弱,希望您能讓她先回房間休息一下。”此時的怡靜對他的話完全是嗤之以鼻,這個人?就在剛才,他臉上貪婪的表情還暴無餘,而且還強吻了自己,現在他卻搖身一變,擺出一副貴公子的樣子做戲。他分明是在說‘這個女人現在是我的了,你們休想動她一’,他的善變可真是讓人吃驚啊。

但是還有比這更讓人吃驚的事,他的這句話居然馬上就被那個老巫婆接受了。他只說了一句話而已,可這老太婆不但馬上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不但如此,她居然還沒有忘記對這個幫她抓回離家出走的孫女的人表示謝,而信宇則禮貌地出得體的笑容,接受了老太婆的謝。

“其實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那怡靜就拜託您了。”他的語氣似乎怡靜是一件他暫時寄存在物品保管所裡的東西,說著他把怡靜給了她的家人。

臨走之前,信宇又用自己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了握怡靜仍然因恐懼而不停顫抖的小手,儘管怡靜試圖甩開他的手,可越是反抗,他的手指反而會越深地進怡靜的手指縫裡。等到他握夠了,滿足了,這才發出一聲不易被周圍人察覺的譏笑,然後揚長而去。信宇一消失,一度緩和的氣氛馬上又變得嚴肅緊張起來。

剛才在信宇面前一直是面帶仁慈微笑的老巫婆立刻收起了笑容,厲聲對自己的孫女說道。

“看來你多少還是繼承了你死去媽媽的那套勾引男人的本領啊,這也算是萬幸吧,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還得多虧菩薩的幫助。我會盡快選好子,在那以前你不許給我吭一聲,老老實實學學怎麼做個新娘子。管家婆明天就會替你找來老師,一定不能讓你嫁進姜家之後丟我們韓氏家族的臉…”

“我不嫁!”到目前為止,這個家裡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打斷這個老太婆說話,可怡靜現在必須打斷她,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我不嫁,不嫁!難道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嗎?怎麼可以連問都不問我的意見,就單方面做決定呢?怎麼可以這樣…”這次是老太婆打斷了孫女的話。

“對於你這種紅杏出牆又離家出走的東西,本沒有必要問你的意見!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你以為我真的是因為你又可愛又漂亮而忍著沒有發火,並且重新接納你了嗎?”

“那就請您再把我趕出去一次吧,那樣不就行了嘛!反正我也不想繼續留在這種折磨人的地方了,哪怕是一秒鐘的時間!”可以肯定地說,這是韓怡靜有生以來第一次明確地對這個老太婆表示自己的反抗,就像這老太婆剛剛說過的,她現在正是心中的‘風起時刻’,儘管剛開始時只是徐徐吹過的微風,但現在,它突然轉變成方向不定的暴風雨,這也讓她變得強大而具有攻擊

“您以為我是想生在這個家裡就生在這個家裡的嗎?難道因為我是敗家子就該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嗎?還要我恩戴德嗎?難道不是你們每天,每天用那種眼神質問我為什麼會出生在這裡,卻又不得不養活我嗎!除了靜珍之外,你們哪個人曾經主動和我說過一句話?把我到不得不離家出走的人難道不是老巫婆你嗎!現在又發現可以把我賣個好價錢的地方了就…”啪!

怡靜那回蕩在整個客廳各個角落裡的聲音突然間消失了,因為老人那佈滿皺紋的手用力地摑在了自己長孫女的臉頰上,一下,兩下,三下。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觀看的父親此時才走到兩人中間開始試圖制止自己的母親。

“母親,母親,請息怒。都怪我,都怪我太愚蠢,事情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請您千萬息怒,怡靜,快,還不快給賠不是?”

“我沒有錯!”平裡如水般,或者是說和院子裡她自己心呵護的花朵般安詳沉靜的大姐居然會像今天這樣大聲咆哮,站在一旁的小妹妹靜採不對身邊的二姐輕聲耳語道。

“她,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跟瘋了似的。”話音未落,怡靜便如突然發作般地大聲叫喊起來。

“不,我是傻了!瘋了的是你們!你們很在意別人的眼光是不是?別人一說閒話你們就不知所措了是不是?把一個酒館裡當過女招待,又自己開粥棚維生的老太婆的外孫女放在自己家裡你們很彆扭是不是?原本我是空手離開這個家的,所以你們壓兒就沒為我擔心過,可又怕別人發現以後說閒話,所以才把我給抓回來的吧!當然,如果不是姜信宇,如果不是那個壞蛋說要娶我的話,也許你們就找不到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了!可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願意看別人的臉子!就像你這個老巫婆說的,我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在逐漸變老,所以我現在也有按自己意志生活的權力了!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家!一定要離開!我說我一定要離開這裡!”老太婆等在場眾人呆立在那裡聽著怡靜絕望地大聲叫喊,老太婆心裡在想,這丫頭瘋了,所以本沒有必要理會這個瘋子耍賴一般的舉動。於是老太婆開始用一種冷漠的口吻對身邊的兒子和其他人下命令,而那些人此時已經無法掩飾他們驚惶的神情了。

“她現在太動了,還是等她冷靜下來之後再說服她吧,要說也得能說得通啊,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溝通啊?還有,從現在開始派人24小時監視她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她不能走出房間半步。”說完之後,她又看了一眼怡靜,最後自言自語似的嘟囔出這麼一句話。

“這是多好的一門親事啊,這丫頭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

“韓怡靜,你是不是瘋了,真是不知好歹!喂,你到底有什麼勾引男人的秘訣啊?居然能把那種特a級的超級鑽石王老五得為你神魂顛倒。說來聽聽,如果真那麼實用,那麼神奇的話,我可以考慮把我的衣服再借一套給你,啊!”小妹妹靜採坐在那裡自言自語似的嘟囔著,臉上帶著明顯的嫉妒,怡靜抄起身邊放著的枕頭,狠狠地丟向她,隨後只簡單地吐出幾個字。

“你最好在我殺了你之前消失!”

“不就是跟姜信宇訂個婚嘛,你以為自己卑微的出身就能因此改變嗎?瞧你那得意的樣子…”靜採心裡原本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考慮到韓氏家族與姜氏家族之間世代相傳的情,如果說自己這三姐妹中有一個人註定將會成為皇太子姜信宇的新娘的話,靜採十分肯定那一定是自己,所以此時她的心情也完全可以想象了,但她也只能對著大姐肆意發洩一番,可是她的牢騷馬上被坐在對面的二姐打斷了。

“你馬上給我消失!韓靜採!你,給我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合起來對付我?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你們太不可理喻了!”靜採嘴裡雖然還在反抗,但面對兩個姐姐怒氣衝衝的目光,作為小妹妹的她也只能灰溜溜地退場了,靜採離開後,房間裡只剩下怡靜和靜珍了,一陣彆扭的沉默過後,還是怡靜先開了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從來沒有想到會是你在後面算計我,拖我的後腿,你這個叛徒!”和那個經常沒大沒小地亂喊怡靜名字的小妹妹靜採不同,靜珍從小就和怡靜的關係很要好,所以即使是這次出逃計劃這麼大的秘密,怡靜也完全沒有對靜珍隱瞞哪怕是一個小細節,而且還曾經向靜珍求助過。所以怡靜很自然就會想到假設不是靜珍出賣自己的話,就算姜信宇再厲害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怡靜的藏身之處。

聽到姐姐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地誤會自己,靜珍也委屈地辯解道。

“我很瞭解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一定很想狠狠地罵我一頓,我也能體會姐姐被抓家的那種沮喪的心情,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麼急著找我算賬啊,實際上造成今天這種情況,姐姐自己要負99。9%的責任,那天晚上你到底和信宇哥說了什麼啊,居然讓那個大冰塊兒瘋狂成那個樣子?”怡靜剛從家裡逃出去的時候,總覺得那個老巫婆和父親、繼母肯定會大發脾氣,但至少不會立刻派人追查她的行蹤,也許只有父親會為自己擔心,會因此派人去打聽她的下落。因為對於她這種雜草般的存在,如此安安靜靜地消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可是姜信宇突然出現了,他的手使整個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我這話也許對各位來說有些太突然了,不過我希望您們能同意將您的女兒嫁給我。”這可是幾乎位居大韓民國準女婿排名第一位的姜信宇提出的求婚啊,試想誰會拒絕呢?一直以來都在暗暗等待這一天的到來的老巫婆和父母親馬上滿臉堆笑地張開雙手錶示歡和接納,他們都認為不管是靜珍,或是靜採,都會和信宇很相配。

可是不過幾分鐘之後,這個來求婚的青年嘴裡吐出的名字卻大大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聽到那個名字,老太婆臉上的微笑立刻不見了。

“怡靜姐,不,是怡靜小姐,她現在不在家嗎?可以的話我很想盡快帶她去見我的家人。”‘怡靜?居然不是我們那個聰明伶俐,身為醫科大學高才生的靜珍,也不是我們盡人皆知的小美女靜採,而是那個紅杏出牆離家出走的怡靜。’由於當時靜珍也沒有被允許在場,所以詳細的情形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後來和姜信宇單獨長談了很久,隨後,對怡靜行蹤的追查便一瀉千里似的展開了。一想起當時發生的一切,靜珍就不打了個寒噤。

“信宇哥審問我的時候並沒有對我大呼小叫,本用的就是一種溫柔和藹的語調,可我當時嚇得都要褲子了。他威脅我說如果不把實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他,他就會讓家裡把我關起來,不准我去學校上課,更不能去留學,甚至我想做的任何事情都會馬上變成不可能,他是說真的,對不起,姐姐,我真的不想背叛你的,可是對於我來說,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啊。”既然已經從靜珍那裡打聽到自己那段漫的奧林匹斯花園愛情史,那麼想要找到怡靜就是指可待的事了,這一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算了吧,姐姐,你認命吧!多往好處想想,就當作是自己的初戀美夢成真,嫁給他算了。”到這一刻為止,對於如此無可奈何地結束自己對自由的夢想和追求,怡靜一直忍住沒有哭。但是現在妹妹靜珍的話似乎‘撲’地一下刺中了她,於是她‘哇哇’地號啕大哭起來,像是要把自己身體裡的水分都倒出來似的。

這並不是靜珍的本意,但她的話畢竟刺中了怡靜的心,身為姐姐的怡靜此刻也顧不得自己在妹妹面前的尊嚴了,自顧自地放聲痛哭起來。那哭聲如同剛剛被宣佈了死刑一般絕望,是啊,此刻的她無疑是被宣佈了死刑。

韓怡靜的自由被扼殺在了短短的一週之後,而這一切只因為姜信宇,只因為這個外表風度翩翩如公子哥,內心卻如惡魔般兇狠的男人那無緣無故的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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