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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沈倾墨处。彼时沈倾墨正陪着李光检验工坊生产的千里眼的效果。他手下的人被打分为了两队，一队配备千里眼，一队没有，双方在草场再次展开了演习。

“效果如何？”沈倾墨举着千里眼凝望着远方，李光在他身边轻声问。

“已足够用了。”沈倾墨肯定道。虽然手中千里眼的效果比不上李光前段时予他的千里眼，但同以前没有千里眼相比，已是神仙手段了。

李光点点头，又问道:“比夜护当初的千里眼如何？”沈倾墨回忆一番，说:“略胜一筹。”李光曾听过个笑话，两个男人去森林里遇到了饥饿的熊。一个转头就跑，另一人有些绝望，表示他们本跑不过熊。最开始跑的人坦白，他不需要跑过熊，只需要跑过身边的人即可。李光现下也是如此想。手中的千里眼已是工坊目前的极限，它不需要超过星盟的水准，只需要超过圣域的水准就行。

有了沈倾墨的肯定，李光稍微放心，心中开始盘算是否要扩大千里眼的生产规模。工坊第一批生产的千里眼只有五十支，本不够装备安北军。他微微走神，待回头便见有人低声跟沈倾墨说了句什么。

“怎么了？”沈倾墨借着袖口遮挡握住了李光的手，看他的眼神明亮，如烈火灼烧，心情很好道:“抓到了一个细作。”

“回鹘细作？”李光讶然。

沈倾墨点点头。固昆被抓，他心中松了口气，没再瞒着李光这件事。他将塔恰木的出现略讲了一遍，示意身边的侍卫呈上那块铁石。

“铁矿吗？”李光倒是对可能存在的铁矿并不意外。他前世就知道内蒙矿产资源丰富，铁矿只是其中之一。事实上，因着蒸汽机的制造需要大量铁矿石作为原料，他原本还打算借着圣域的名义忽悠客服先生把周围勘探一番，看能否找到适合开采的铁矿。只是事情太多，一时没顾上而已。如今有人说找到了铁矿的线索，他个人倾向于相信是真的。

不过……

意识到李光对此有些意动，沈倾墨眉头微蹙，摩挲着李光的手心说:“无论消息真假，七郎都要答应我，不许自个前往回鹘。”

“放心，我又不傻。”知道沈倾墨担心什么，李光轻笑起来。他自觉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见人。如沈倾墨所说，纥扢斯部落依附回鹘生存，有铁矿的消息最先应该去找图弥渡，而不是千里迢迢跑到霍林河来。这中间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他试着挣沈倾墨的手，却被沈倾墨牢牢握住，只得不怎么习惯地用另一只手抓起拳头大小的铁矿石，前后看了起来。

在李光生活的前世，铁作为世界上发现最早，利用最广，用量也是最多的一种金属，在生活中十分常见。铁轨、铁门、铁锅……李光随口便能数出几十种常见的铁制品。但也仅限于铁制品，回归到本——铁的最初形态矿石，李光便只是听说却从未有机会见到。

如今看着手中的铁矿石，他只知道比石头重，其他却是看不出来了。李光记得铁矿石只是统称，具体据含铁量、杂质等不同，又分不同的品种。他轻轻敲了敲戒指，示意客服先生出来，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块铁矿石的信息。

“你好，客服3387459号为你服务，请问代理人您有什么需求？”一如既往，客服先生第一时间出现在李光面前。

李光其实一直都怀疑，客服先生平在他面前塑造的高大上英形象都是假的。实在是除了最开始客服先生有一次故意不理他外，每每他只要召唤客服先生，不论时间地点客服先生都会立刻出现，简直堪比二次元最忠诚的召唤兽。

当然，客服先生不是签订了主仆契约的召唤兽，而是服务于星盟系统的内部员工。只是李光回忆他前世还算频繁的网上购物经历，很难想象一家五星皇冠店的客服会一天24小时守在网上，时刻准备着为他服务。

这样的话，要么是这家店的生意不好，顾客少的可怜。要么客服先生在店里的地位本不重要，只是固定服务他这么一个顾客。

前者不太可能，后者的话……李光盯着客服先生的表情不免诡异起来。

“代理人阁下？”客服先生不知为何莫名受到一股冷意，只觉代理人正以一种令他骨悚然的视线上下缓慢地打量着他。他不得不出声提醒自个的存在，以打破这种荒谬的错觉。

李光收回视线，直接道:“我希望客服先生能帮我检测这块铁矿石。”

“什么？代理人阁下你找到了一个铁矿？”客服先生一瞬间犹如打了血的跳鼠，整个人蹦到李光面前，巨大的扑克脸幽幽地盯着李光，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李光:“……”他其实很难将这两句话的前后逻辑联系起来——从检测铁矿石怎么就跳到发现了一个铁矿上？他轻声纠正客服先生的认知，强调道:“只是发现了一块铁石，是否存在铁矿还不确定。”

“代理人阁下难道以为这种东西会从天上掉下来吗？”客服先生动道，“就像煤炭一样，我敢肯定发现铁矿石的附近肯定有铁矿的存在。”客服先生说着，视线死死落在李光的手上，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