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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铁矿，为氧化物类矿物磁铁矿的矿石。属等轴晶系，晶体呈八面体、十二面体。晶面有条纹。多为粒块状集合体。铁黑，或具暗蓝靛。条痕黑，半金属光泽。”他一口气扔出检测结果，也不管里面的专业术语李光是否听得懂，只心中第n次愤愤然——真是一只幸运的猴子。碱草、煤炭、铁矿……客服先生简直怀疑李光是星盟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现在的身份只是伪装，实际是被家族丢在这里历练的星二代。

他甚至真的问了出来:“你真的不是星盟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李光:“……”无视客服先生殷切的表情，李光果断道:“这些七八糟的以后再说，你只需要告诉我，磁铁矿的含铁量如何？适合开采和炼铁吗？”

“当然。”客服先生大声道，“磁铁矿理论含铁量为72.4%，是含铁量最高的铁矿石，是一种十分优良的工业原料。在星盟，磁铁矿是相当抢手的一种货物，一吨标准磁铁矿可售卖四十星币，比煤炭值钱的多……”

“我知道了。”眼见客服先生滔滔不绝，有一直说下去的趋势。李光果断掐了链接，把客服先生的喋喋不休全部堵了回去。

在他看来，直接向星盟出售铁矿石是最蠢的行为。之前售卖碱草、煤炭是因为没有条件，只能通过资源换取星币。但如今他身边有范世杰这个圣域高级工程师，尽可能地开采铁矿石，炼铁炼钢生产蒸汽机，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途径。

大概心中有了底，李光将铁矿石丢给侍卫，跟沈倾墨商量说:“我想见见固昆。”沈倾墨想了想，道:“好。”半个时辰后，演习结束，两人从后山草场直接回了工坊小院。

因着炉火一直烧着的缘故，热气从烟道四散，屋内暖意融融，连夹衣都有些热的穿不住。李光了外面的大氅，换了身简单轻便的雪青团花圆领锦袍，略微梳洗过后，便听着沈倾墨吩咐杜晋卿带固昆过来。

他一时没事，坐在桌几前翻看着那本《极北游记》，不知怎么想到固昆，视线从《极北游记》移到端坐于对面的沈倾墨身上，好奇地问:“纥扢斯部落在哪？我怎么从没听过，离着霍林河远吗？

草原部落众多，大大小小像是天上的星辰般散落各处。除非特意留意，很少有人能掌握众多部落的消息。然沈倾墨背靠监察寺，不知在草原安了多少人手，无论李光说起什么，都如信手拈来讲解清楚。

他问话时，沈倾墨正单手执壶往调好的茶盏中点水，待水落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着翠碧如玉的的茶筅轻轻旋转起来。

李光的目光顺着旋转的茶筅落在沈倾墨的手上，很容易便被引了注意力，一时倒不急着沈倾墨回答。说来，李光很难想象沈倾墨常年握刀的手居然点的一手好茶。虽然他不怎么喜现在的茶汤，觉得里面添加的香料杂质太多，但却很喜看沈倾墨点茶。每每此时都觉得心平气和，颇有岁月静好之。

很快，沈倾墨点了两只颈的鸳鸯推到李光面前，顺着李光之前的问题说了起来。

“纥扢斯部落只是人数不足千人的一个小部落，之前的草场应该在北边，离得霍林河稍远。不过他们现在迁徙到了新的草场，估计就在霍林河周边。”李光习惯地将沈倾墨点好的茶当做艺术品欣赏，提到纥扢斯不免有些惋惜。

“可惜离得再近也是回鹘人的地盘。”

“倒也未必。”沈倾墨看着李光道，“回鹘……”他刚说了“回鹘”二字，便被门外的杜晋卿打断，依着他的吩咐，固昆被带到了这里。沈倾墨没有再说下去，扬声让杜晋卿进来，视线落在了杜晋卿身后的男人身上。

“见过公子、小郎君。”杜晋卿行过礼，退后一步出了固昆。

固昆依然是被抓时的霍林河矿工打扮，待遇比起当被剥光衣服的范世杰显然好得多。然同范世杰的识时务不同，固昆不仅没有身为俘虏的自觉，反而挑衅地看向沈倾墨。

这并非是他故意，而是出自本能。除开门口的侍卫，书房内共有四人。杜晋卿不被固昆放在眼中，李光一看便手无缚之力，只有沈倾墨带给固昆沉重的力，让他不自觉便出深深的敌意。

好在固昆还有些理智，知道这是哪里。强抑着把视线从沈倾墨身上移开，他极为慎重地打量了李光一眼，学着杜晋卿刚刚的样子行了一礼。

“见过小郎君。”固昆一口大唐话说的十分利，只看他的样子如果不说他是纥扢斯人，李光只会以为他也是从晋逃难过来的难民。虽然不清楚固昆心中如何想，但李光隐约能知到他同沈倾墨之间的暗涌动。安抚地握住沈倾墨的手，李光轻声问:“我听说你们寻到了铁矿的线索，想要以此线索换取到霍林河生活？”他说的委婉，固昆却是顺着李光的话直接道:“正是。我族仰慕小郎君已久，愿从此追随小郎君，忠心不二，不离不弃。”李光:“……”他最初在仆骨部落听到类似的说辞时，还有些不太习惯。但后面经过郭凤虏和其他部落的效忠，倒是已能坦然接受这些。但纥扢斯不同。作为依附回鹘生存的小部落，李光找不到对方依附他的理由，现下听固昆这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