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蓝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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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慧笑道:“家父寻找凌震霄确有此事,但是家父并未杀害他。”冷如霜道:“即使真是你父下手,老夫相信你父也不会将此事告诉你…”语气一顿,接道:“老夫再问你,那姓柳的娃儿是什么来路?”秦茹慧心中一动,道:“他是当代高僧无尘大师的徒弟。”冷如霜神情间掠过一丝惊,嘿嘿一笑道:“你少来唬人。”秦茹慧抓住机会冷笑一声,道:“想必你害怕无尘大师。”冷如霜道:“武林中谁不对无尘大师存在三分敬畏之心,又何独老夫?不过,你说的姓柳的是无尘大师的徒儿,老夫却不信,无尘大师是个和尚,照理不会收个有头发的徒弟儿,再说,他也不会过问尘世中的俗事,不然他法号怎称‘无尘’?”秦茹慧道:“你不信就算了,柳相公身佩‘寒星’古剑,他若不是无尘大师的徒儿,大师的佩剑怎会到他的身上?”其实,秦茹慧也不敢肯定柳南江的师父就是无尘大师,更不敢肯定“寒星”古剑是无尘大师当年的佩剑。她从凌菲及她父亲口中所出的一星半点,胡讲起来准备吓吓冷如霜。

果然,冷如霜神情微微一愣,继又问道:“你父是如何和那姓柳的娃儿搭上的?

秦茹慧决心渲染一番,使“祥云堡”和无尘大师搭上关系,以致冷如霜不敢来。

当即修眉一挑,冷言道:“我说出来,你可别认为我拿大话唬你!”冷如霜说:“说吧!真话假话老夫还分得出来,休想唬倒我。”秦茹慧道:“十五年前,家父在川汉道上和无尘大师同宿一座古庙之中,两人曾作竟夕之谈,无尘大师曾托家父代办一事。”冷如霜纵声狂笑道:“你这女娃儿吹牛又吹得太离谱。十五年前,无尘大师已是望六的高僧,你父不过是一无籍无名之小卒。江湖中能人甚多,无尘大师曾托你父办一事,简直太笑话了?”秦茹慧道:“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无尘大师因避雨与家父相遇,因而认为有缘,所以才以事相托,你不信也罢。”冷如霜道“唔”了一声,又问道:“无尘大师所托何事?”这时秦茹慧摇摇头,道:“事关机密,怎会让我等小辈知道。”这是秦茹慧高明处,一方面故作神秘,另一方面避免冷如霜追问下去。

冷如霜沉一阵,又问道:“姓柳的那娃儿此番来意为何?”秦茹慧道:“柳相公与家父曾数度密谈,内情不详,以我的猜测,可能与十五年前他师父所托家父代办之事有关。”冷如霜道:“你与姓柳的同登终南,目的又何在呢?”秦茹慧摇摇头,道:“我不知柳相公有何目的,我与之随行只是为他领路。”冷如霜道:“那姓柳的娃儿现在何处?”秦茹慧道:“三老峰头。”冷如霜道:“你因何与他分开?”秦茹慧道:“他要我转告家父一句话。”冷如霜双目一张,疾声道:“什么话?”秦茹慧目光一转,缓声道:“这句话本不该告诉你,但顾及本身利害关系,又不得不说,不过说出来你却未必肯信。

冷如霜嘿嘿一笑,道:“你少卖关子,真话假话老夫分得出。”秦茹慧一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他要家父查明你来终南山有何居心。”冷冰霜倏然自椅上站起来,面现惊奇之,半晌后又纵声狂笑,秦茹慧看得分明,狂笑不过是一种掩饰,心中不暗暗高兴。

冷如霜狂笑一阵后,重又坐下,道:“秦姑娘!你回答的话很令老夫意,老大立刻解去你身上的剧毒,不过…”语气一顿,向旁边站立的冷山红打了个眼,接道:“还要你办一件事情。”秦茹慧道:“量力而为。”这时冷山红已拿来一副笔砚,一张黄表纸在条案之上。

冷如霜指着墨砚,道:“修书一封,告诉你父,说你已身中我之剧毒,邀他于明晚子时在三老峰头等候老夫,否则你的命不保。”秦茹慧智珠一转,道:“明晚子时,家父可能无法赶到吧?”冷如霜道:“天明前,此书即可达你父手中,一整天的时间难道还不够?”秦茹慧道:“‘铁君子’古如松和‘断魂娘子’古寒秋兄妹把守登山要道,不准任何人登山,要登上三老峰头可不太容易哩!”冷如霜神情微微一愣,道:“既然如此,你和姓柳的娃儿是如何上去的?”秦茹慧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柳相公一招击败古如松,让那老头儿口服心服。”其实,她是信口胡讲,前面既然已经将柳南江和“祥云堡”扯了关系,现在她当然就又将柳南江的武功夸大一番,以使冷加霜有些畏惧,这样,他就不会对自己过分放肆了。

冷如霜的确心中暗骇,而他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你也太为姓柳的那娃儿吹嘘了…”语气一顿,接道:“那就告诉你父,后子时在三老峰头相见。”秦茹慧点点头道:“好!不过此时我的右臂已无法提笔。”冷如霜向冷山红一摆头,道:“红儿,去将秦姑娘血脉内之毒出来。”冷山红含笑来到秦茹慧面前,用手托起她的右臂,伸出右掌与秦茹慧的右掌接实,开股运功毒,秦茹慧觉到那股寒的劲道在逐渐减退。

一个女儿家的掌心一旦被一个男子用掌心抵住,秦茹慧到羞愤,只得臻首低垂,躲过冷山红的那两道恶的目光。

约莫顿饭工夫,秦茹慧右臂血脉的的寒逐渐消失,而冷山红的额头已出了汗珠。

当冷山红撤掌站去一旁后,冷如霜一挥手,那四名中年妇人也纷纷撤掌。

冷如霜笑道:“秦姑娘!在你父未与我见面之前,你要在老夫处暂作客几天,希望你识起作一个好客人。因为老夫的属下已用”五毒点手法“点住你几处大,你现在武功尽失,无与常人,最好不要妄动与心,或作逃走之念。”秦茹慧心头大骇,运力一试,果然内力然无存。此时她已变成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了。

秦茹慧表面上未动声,依言修好书信,不过,她有她的想法,后是她和柳南江在三老峰头约见之,她父亲和冷如霜在三老峰头一见面,柳南江就会知道自己落入冷如霜圈套的事。柳南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修书完毕,冷如霜看后认为意,一摆道:“送秦姑娘到后室休息,吃喝不得怠慢。”那四名中年女子立刻簇拥着秦茹慧往里间茅屋走去。

冷如霜又挥退了从人,只剩下他的儿子冷山红,这才低声道:“红儿!这里小心看守,我教酒店之人给秦羽烈送信,即使秦羽烈派人跟踪也不会到这里来,然后我连夜登上三老峰头,和姓柳的那娃儿见面。”冷山红道:“爹爹多加小心才是,那姓柳的看上去非常明。”冷如霜笑道:“生姜是老的辣,只要为父稍稍…”接下来是一阵嘿嘿冷笑。

在冷笑声中,冷如霜将信笺折起来揣入怀中,向屋外走去。

冷山红那张俊面是无比的平静与祥和,但是他那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却透出一线恶的神,嘴角也浮现一股得意的笑容。

当冷如霜离去盏茶工夫后,冷山红沉叱一声,道:“来人!”声落人进,那是一个年约三旬的汉子,恭恭敬敬地站于进门处,听候指示。

冷山红问道:“留下多少人?”那汉子回答道:“连属下一共八人。”冷山红道:“仔细注意四周动静,未经召唤,不得入内。”那汉子应声退去。

冷山红抓起垫在矮凳上的一条骆驼毡,向内屋走去。

内屋系分成两间,在外面一间中有两个中年妇人席地而坐。

冷山红问道:“还有两人呢?”那两名妇人齐声道:“在里面贴身看守那位秦姑娘。”冷山红一挥手道:“去叫她们出来!”一名中年妇人走向屋内,不旋踵间,连同那两名中年妇人一齐出来。

冷山红沉声吩咐道:“你们四人去守在门口,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响动,未经召唤,不得入内。”四名妇人哪敢不遵,应是之后,连袂退出。

冷山红这才推开柴门,走进最里面的一间。

这是一间无窗的屋子,不过丈余方圆之地,地上铺着干草,秦茹慧正蟋曲于干草之上。

冷山红将手中毡扔在她身上,笑道:“深秋夜寒,姑娘武功丧失,谅必难耐寒夜,故而在下送来毡取暖。”照说,秦茹慧该向他道谢。可是,她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

冷山红一笑道:“姑娘一向养等处优,所以处处都显示你是一个傲气凌人的千金小姐。”秦茹慧冷声道:“我不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山红道:“在下为姑娘毒,累得滚汗如珠,姑娘不会言谢,如今送毡给姑娘取暖,姑娘又不会言谢,岂不是傲气凌人?”秦茹慧冷笑一声道:“又不是我自己来找这些麻烦,是你们用卑鄙手段我来,我凭什么要言谢?不情愿尽可将毡拿回去。”冷山红轻笑道:“姑娘若能稍展笑容,必是更加妩媚动人!”秦茹慧顿时发觉冷山红不怀好意,不芳心大骇,冷叱道:“冷山红!你休想妄生异念,希望你赶快离开此地。”冷山红毫无愠,依旧微笑道:“姑娘说此话未免有点喧宾夺主了…”语气一顿,笑眯眯地接道:“方才与姑娘掌心相接,使在下倍觉荣幸,深盼能一亲芳泽,在下也算不虚度此生。”秦茹慧声俱厉地道:“冷山红!你家姑娘不是野花路草,快给我滚。”她知道对方已动念,若稍假辞,必促其大动心,因而严厉叱喝。

冷山红笑容一敛,寒声道:“姑娘不要骄狂过甚,应该想想你目下的处境。”秦茹慧道:“冷山红!你家姑娘宁愿一死,也不会受你之辱。”冷山红冷笑一声道:“姑娘目下想死,怕也不行了。”话声中,逐渐向秦茹慧进。

秦茹慧惶然地缩至壁角,厉声道:“你再走进一步,我就断舌自尽。”冷山红弯拾起一干草,倏地将那干草打向秦布慧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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