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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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都不许去。”他的怀抱倏地变得僵硬,松出彼此一个距离,低首冷漠地回绝。
芸湘的十指深深陷进他的肌肤里,在他的心意已定后,绝望像蔓延的火苗,焚烧着她。
“你等我。”忍着痛,舒河伸手抚着她的发,请她答应他一个能够让他有所希望的请求。
她紧咬着不出声,将螓首埋进他温暖的
膛里,一双小手将他抱得那幺紧,像是恨不得能够就这幺融入他的体内,不再与他分开来独自去面对他们各自该去面对的,只可惜,她与他,终究是两道不同方向的身影,再怎幺深怀勇气,再怎幺想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机会。
“芸湘。”他抬起她的小脸,想知道她的答复。
她艰辛地释出笑靥“我已经很足了,我并不想求一个结果。”他们之间,她只想求一个经过,并不奢求能够有什幺完
的终章,其实只要能够拥有一点属于他的记忆,凭供
后回忆,这样就很够了。
“为什幺?”她的心怎幺会这幺小?为何她不追求更多一点?
“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的…”那不能改变的事实,一真都存在着,只是他们皆暂时遗忘了它,并且不想对自己承认,或许他们终此一生都只能停留在这种进退不得的情况下。
“等我。”
“等什幺?”她沉痛地说出此生最深的遗憾“就算等到天荒地老,那也不能改变你我的身份,我们等不到的!”
“可以的。”对于这点,他已不再怀疑。
“会有那幺一天的。”
“不,我会害了你的…”芸湘转身紧掩住口鼻,不让哽咽至空气里。
“我不想毁了你。”事情若是东窗事发,她会落到什幺境地都不要紧,但他不一样,他广大的肩膀上,是可以撑持起这个国家的未来的,她不愿在忧虑中猜测着,往后他会不会因她而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站在庙堂之上。
舒河自她的身后将她抱紧“在你被册封的那一,我的世界,就已经被毁灭了。”她伤痛地闭上眼“舒河…”
“我是河,你是川,我们不能分离的。”他俯身埋首在她的颈项,像在回忆,又像是在提醒地喃喃诵。
她仰起脸庞,痛楚的低。
那夜的回忆又向她走来了,每一分情境,每一刻的旎,皆反复地在她心头上演。她怎幺可能忘记?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她能拥有的东西虽是那幺的少,可是只要有他,她就比任何人都还要富足,她知道,世上最珍贵的宝藏不是来自于物足,而是来自于心真。
修长的十指转过她的芳颊,需索的寻找着她的,数月的分离让他无法
抑,急需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的存在。
芸湘转过身来,寻找她生命中那条经她的心田,只为她潺潺律动的河
,任他的吻冲刷去所有不安,眼底心里
地充斥着他,只记得他,而不再去想因他们的自私,
后将会带来的后果。
命运的轮子已经转动,朝向未知的未来疾速奔驰,他们谁也停不下来,无论在他人眼中他们是对∏错,原本就自私,没有公平。
^_^封神四十八年初夏芸美人奉南内娘娘懿旨,出前往滕王府探视滕王病情。
坐在轿里,芸湘侧首靠在轿窗旁,透过薄薄的雾纱看向外头久违的风景。
入这幺多年来,这是她头一回出
,望着窗外皇城陌生的街景,她深深觉得,岁月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许多东西,同样的,岁月在改变万物使人成长之余,也改变了她。
这些年来,身在后的她,被
中的嫔妃们定位在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像她这种没被圣上临幸遇,因此在后并无权势的女人,其实
中的嫔妃们是很瞧不起她的,但能够站在南内娘娘身旁备受宠信的她,却又是她们急于己结奉承的对象。说她在思沁
大权在握,但她又无丝毫权力;说她举无轻重,但她又在娘娘面前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很怪的一种情形。
虽然她从来就不曾喜过这个职务,不过职务上的重担,却也带给她许多便利之处。像今
,在得知她要前往的目的地是滕王府时,她必须
下溢
心怀的那份雀跃之情,才能够不让人看出异样来,在临行前,当那些送行的
女还掩着袖,
头接耳地讨论着,连这种
女做的小事她都得亲自去做,而为她深
同情时,却没有人看见她
畔那抹神秘的笑意。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舒河了,自从前阵子他奉圣命寻找卫王而病了后,他就一直没再进过,任她在
里怎幺盼,就是盼不到他,虽然他会派人捎来他的消息,写给她的信缄也从没断过,可是见不到他的那种
觉,就是让她的心怎幺也觉得不踏实。
一直以缓慢速度前进的轿震了震,芸湘回过神来,只手掀开轿帘,就见等候她已久的冷玉堂,朝她伸出手准备扶她下轿,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样地冷漠,似乎从第一次见到他起,他就不曾给过她任何表情。
走在偌大的滕王府内,安静无声的四下使得府内分外冷清,领着她进府的冷玉堂,在她来到前,早已用一些杂事刻意支走了府内的下人,只因他算准了久未与她见面的舒河,不可能会轻易的让她踏出府门,所以主子至上的他,为维护舒河的情事,也只好下水去做这种瞒天过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