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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徨惑不安是从那时开始的,一如情的起点。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喜是什么,不了解
情是什么,不晓得那是她们碰不得的,碰不得的…碰…不得的…
红姊曾说做人比做蛇好,她不懂,真的不懂。
有什么好?什么好?
他又在唤她的名了,好小声、好小声,好似远在天边一般,却执意划破凝结的黑暗,窜入她的耳中。
她捂住耳,沉入更深更深的黑暗之中。
他嘎的声音却如影随形地跟着,唤醒她记忆中的一切种种…
讨厌…讨厌…讨厌…
讨厌!
**想吃他的望依然丝毫未减,不过不想将他一口
了的念头倒是增强许多,一是他帮她取了名字,二是他救了她,三是--她没他厉害!
摸摸嘴里的牙,她想这是它们不再蛇化失利的原因。
在敦煌的那一夜,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所以看见像是和她约好了一般出现在水源处的玄明时,她早已不再惊讶,却万分尴尬。
显然他和她一样,对在沙漠中找水很有一套、而且既然他们都是要入关到中原,那两人每天晚上取水时老是遇到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或者该说,其实自己心底早盼望着能再遇见他,所以在休息时,才早早讨了取水的差事,匆匆跑到水源处来…
不能否认,乍看到他走来时,她的确松了一小口气,因为她现在知道依他那天的身手,他定能清楚察觉周遭一切,他发现她在这里之后,仍没掉头,或许有那么一点原谅她了?虽然她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即使如此,却仍有一堆不明郁气闷在口,教人难受得紧。
皱着小小的眉头,她缩起晃的双足,整个人缩成一团,抱膝瞧着。
眼看着他蹲下,眼看着他取水,眼看着他起身,她越看越觉得莫名心烦,除了烦,还是烦。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但就是烦,闷闷的烦--生气地将小脸埋在膝头里,她几乎将自己的下咬出血来。
“下来。”乍闻他低哑的声音,她僵了一下,虽然早晓得他知道,她还是有种被人抓包的觉。风月大陆从膝头中
出两只乌黑大眼,她闷闷不乐地看着站在树下的他,身体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
“下来。”他重复着,朝她伸出手。
她闷不吭声,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不要。”
“为什么?”他神自若、话音平稳,手仍伸着要她下来,好似他前天没有抛下她就走。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仍闷在衣裙中,大眼中透着不自觉的脆弱。
他看了心一紧。那一夜听了她的话,他有些惊愕,震慑地看着她诚实又茫然不安的小脸,他千年来如止水般的心像是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忽然起了波澜,漾出圈圈涟漪。
懊离她远一点的。他晓得她的不知道是什么,比她自己还要清楚了解,因为那全在她困惑的小脸上、在她迟疑的行为中表现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那天晚上,还是现在。
但刻意躲了她几天,他的心仍是杂无章,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丢下她不管。
当夕西下、夜幕低垂,回过神来时,他人早已来到了此处。虽然嗅闻不到她身上那淡得教人察觉不到的清香,他灵
的知觉仍是
觉得到她的存在,甚至知道她就隐身在这棵千年胡杨树上。
不觉中,人到了胡杨树下,她的碓在,缩在树上的模样像是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被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