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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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娟坐在上，看着窗外发呆:“他已经走了，卫国说一大早就走了。”杜娟声音中充一种成的惆怅，大梅愣一下，起身坐到杜娟身边。

杜娟还是看着窗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说好了几个老乡一起送他的。”

“也许是突然接到命令…”

“他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呀…”大梅却笑了:“嗯，我觉得他这人还真懂事的，他知道你们之间本没有可能，所以快刀斩麻。”杜娟听懂大梅意思却不愿意往那上想:“什么七八糟的，我们就是老乡…”大梅怪气道:“我知道你们是很近的老乡…”林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杜娟生活中，又突然消失，仿佛就没有出现过，有时候杜娟会觉得恍乎，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有一天，杜娟接到退伍兵儿的来信，还给她寄来照片，信里反复提到林彬，杜娟才确信，的确有过林彬这么个人，但他长什么样，她似乎记不清了。

林彬走了的子里，杜娟显得安静，那并不是情，杜娟知道，虽然她从未有过恋经验，但恋，那是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儿，而和林彬，两人连句暧昧一点的话都没说过。

有时候，在练功房，听着悠扬的音乐，杜娟会突然一阵恍乎，好像听见那个温暖的声音:杜娟、、、、但回头，什么也没有，倒是经常会看见白杨那懒懒的样子，杜娟并不讨厌白杨，但对他识无睹，他们太悉了。

大梅是的，杜娟对林彬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她的法眼，她老是敲打杜娟，不要打林彬主意，一个野战军小连长没有任何前途，要找就得在军区里找，凭杜娟军区文工团员条件，什么样优秀男孩儿找不着啊。

杜娟就不喜大梅这点，什么美好情一到大梅那就串了味，杜娟越来越不愿意跟大梅说心里话了，而大梅也越来越神秘兮兮，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开始渐渐生分，她们长大了、、、大梅最近的苦恼是白杨对她的态度，本来说好了一起看电影，到了小礼堂才发现，白杨还带了话剧团小常宝，大梅气得也不看电影了，跑回宿舍，骂了白杨一晚上，杜娟开始像以往一样安大梅，但越安大梅越生气，杜娟不说话了，眼前的大梅越来越让她觉陌生，大梅真的白杨吗？白杨什么呢？在杜娟看来，白杨不过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儿，这种人怎么能、、呢、、、？

子就这样过着，杜娟觉自己在长大，女孩子过了二十，子就像飞一样，这天清晨，一切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文工团列队跑，杜娟跟在最后。

场上一队队士兵战士列队跑过。

军人们边跑边喊口号，声音震天。

杜娟跑着，忽然觉一阵心惊，她回过头，一个酷似林彬的军官从杜娟身旁跑过，杜娟呆住，林彬背影在杜娟眼中渐行渐远…茫茫一片年轻军人一模一样的后脑勺，分不清谁是谁。

杜娟眼睛，拍拍自已脑袋，继续跑步。

这一天杜娟过得恍恍乎乎，练功房练功时，显些摔倒。

出了练功房，大梅盯着她问，出什么事儿了？

杜娟言又止，她不好意思说她好象看到林彬，可大梅却站住，一脸诡异的笑。

杜娟回过头，愣住，林彬和教导队篮球队队友们三三俩俩走来，看见杜娟和大梅，下意识站住。

教导队人好奇地看着两个漂亮女兵，再看林彬脸，笑着走开。

杜娟很难说清此时心情，她头一个觉是委屈，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摆明了本不拿她当回事儿，她真想转身走开，但面对他，她又无力挪步，于是她说不出话，只是瞪着林彬。

林彬心情是复杂的，他已经25岁，虽然没有恋经验，但他知道眼前这单纯美丽少女是喜自己的，他因为这喜而动万分，他也清醒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一个基层部队小连长怎么能够着军区文工团舞蹈演员，他不敢做这个梦，他克制着自己，将关系定位于友谊，回到部队，他曾经多次想给杜娟写信，但都没有发出，他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想到她，他会觉温暖，但也只是想想，往下怎么办，他不敢想、、、、此刻，林彬抱着篮球，一个劲擦汗，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梅却是老练或自认为老练的，她上前伸出手:林连长，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这儿可有人急的呀，做梦都…

林彬机械伸手，要和大梅握手。

杜娟狠掐大梅一下，大梅哎哟一声，不说话了，伸出的手也搭拉下来。

杜娟动作被林彬看在眼里，更别扭了，汗如雨。

大梅见状，做作地:嗳，我还有东西拉在练功房了，我去取啊，你们聊吧。

大梅转身就要走。

杜娟狠狠拉住大梅。

大梅气得左右不是。干脆不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