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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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龙天荒也不知道她在拗什么,不觉又气又急。
“三姐,你到底哪筋不对?我和宝儿冒险入东
告诉你这件事,是想你把握机会,赶紧将太子勾上手,一旦他
成功,你能封后是最好,再不济,也
个贵妃当当,到时要对付白云妖道还不易如反掌?可你…你不想为大哥和平安报仇了吗?”
“我当然想报仇,可是…”她更希望她的是个多情人,而非一个冷血枭雄。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龙天荒觉得女人都好麻烦,想什么要什么也不说清楚,情绪不定,简直莫名其妙——当然,他的宝儿是唯一的例外。
“我——”龙天洪张口无言,只觉委屈得要死。
最后却是房宝儿开口解了这难题。
“我也觉得太子不太可能谋反。”她对此事抱持怀疑,却不一味抗拒,毕竟,人心有时是很难说的,谁又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的心思?
龙天洪地看着她,终于有人跟她站在同一边了,她就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花泪痕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子。
“为什么不可能?”龙天荒简直要疯了,亲耳所听难道还会有假?
“因为传闻太子自四岁那场意外后,身体一直不好,除了极难令女子受孕外,他的寿算也不会太长。所以我很怀疑,一个明知自己命不久矣的人,冒如此大危险去造反,有必要吗?就算让他成功了,他又能坐多久帝位?付出与所得
本不成比,我才对此事抱持怀疑。”房宝儿是用理智分析,龙天洪却听得面
苍白。
“宝…宝儿,你说太子寿算不长…那…究竟是多久,你知道吗?”
“我没有为太子诊治过,所以无法断定,但传闻就在这一、两年了。”房宝儿说。
“所以他很可能造反成功后,做没几天皇帝,甚至做不了皇帝就挂了?”龙天荒搔搔脑袋。
“如此说来,他谋反一事确实有待商榷,毕竟谁会冒这么大风险造反,却对自己没有太大利益。”此时龙天荒开始相信龙天洪的话,太子不可能谋反了,所以他和房宝儿在客栈听见的事,十有八九出了差错。
孰料,龙天洪听完房宝儿的话,却是身子冰冷,心伤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为了权势而,但若是为先皇后报仇,或许就有可能了…”太子重情,既忘不了先皇后为救他而亡的事,又看不惯今圣倒行逆施,
得天下百姓无以为生,所以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集合一群有志之士,将这污秽的朝堂彻底清洗一遍。
这种事,以花泪痕的个绝对干得出来,因为人之将死,怎能不多做一些于国于民皆有大利的事?
他完全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至于那个皇位…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就算让他做皇帝,也没有意义。
因此他只是在做一件自己认为对得起良心的事,尽管这件事很危险,可能让他本就不多的寿算当下夭折,但义之所在,他无怨无悔。
“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我就知道…”龙天洪又哭又笑,哭他好人不长命,笑自己终究对了一回,他就是她心目中那个真正重情重义的男子。
“三姐,你…”闹到现在,龙天荒也有一点了解龙天洪情绪大起大落的原因了。可她那如断线珍珠般的泪却让他手足无措,只得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房宝儿。
情字这条路,房宝儿算是过路人了,哪会不了解龙天洪的心情,便道:“三姐何必忧愁,以前没人能解太子殿下的寒毒,导致他身体渐亏损,最后毒发身亡,也很正常,但三姐不是有把握帮殿下解毒吗?只要毒解了,过后我再帮他调养身体,何愁殿下不能福寿绵长?”
“你的意思是…泪痕可以不必死?”房宝儿点头。
“只要毒解了,再加上适当的调养,又怎会早逝?”她尽量说得云淡风轻,以安龙天洪惶惶不安的心。
可事实上,她还有几句话没说出口——太子自幼至今,身受寒毒侵蚀严重,即便毒解了,不至于年纪轻轻便到鬼门关报到,但要长命百岁也是妄想,半百已算极限。
可这话说了,龙天洪必定大受打击,心伤郁闷下,说不定她比太子先走,不如让他们快快乐乐地过上一、二十年,即便将来有个万一,曾有的美好回忆也够她回味一生。
果然,龙天洪听见她的话,立刻笑了,偏偏眼泪却掉得更凶,哭得双眼都肿了,泪犹未绝。
“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龙天荒却糊涂了,不觉拉拉房宝儿的衣袖。
“你说三姐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有事,她哭;太子殿下得救,她也哭,她到底希不希望太子活下来?”
“傻瓜。”男人总是心,岂能了解女人的
,这种以为失去了,猛然回首,却发现又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不既哭且笑,就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