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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颤抖,夏夷则知道清和是因为气极,却执着地将他抱得愈发地紧。他不再敢注视清和的眼神,闭上眼睛,在清和脸上蹭出一点冰凉的意。

他不再掩饰心中苦痛,一瞬间出的脆弱神情几乎把清和五脏六腑都碎。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传来兵戎错的声音,寺门外有人策马急传,“殿下,里出事了!”夏夷则收了手,抚摸过清和眼睑,看他在力竭中沉沉睡去。

这波澜迭起的一,于后来史书中,也不过是寥寥几句。慈恩寺忽生大火之,二皇子协同大皇子犯上,挟先帝下诏立储。三皇子带兵于门外相峙,数后救先帝于兵戈,逆数千,当场诛尽。先帝重伤数处,传位三子李焱,即崩。

夏夷则站在圣元面前,袖鲜血,又扯了一片衣襟,把手上的血擦干净,这才捡起书,丢给他父皇。

“你自己写,还是我来?”圣元的前还着他大儿子府上的箭簇,刚听人禀报,那二位逆子已就地伏诛了。他叹了口气,望着眼前那双漂亮却无情的眼睛,恍惚中又看到他母妃的脸。

门起兵的时候……朕还以为是你……”

“我倒想,可惜母妃应该不愿。”圣元笑了,脸上沾着血,血上又添了一道浑浊的泪。

“朕这一生最喜你母妃。”

“书房牌匾后,有诏书给你。”夏夷则默默看着他闭上眼,看着最后的笑容变成遗容,不知道是更释然,还是更遗憾。又好像一瞬间被岁月掏空,那些执着的憎恶都无处安放,点点从指尖滑落了。

牌匾后放着早已写好的诏书,传位三子焱,墨痕已旧,旧得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海上那一眼。

崭新的君王慢慢走出殿门,于高台之上,望这一地的纷,这血相煎的残局。

已出来了,明晃晃的,照得人眼前一片茫茫,青的剑,红的血,碧的瓦,黄的砖,浮世千光万离着夏夷则眼睛发疼,然后在落泪之前,看到光晕的尽头站着一个悉的身影。

夏夷则向他走去,正如他也同样平静地走过来。衣襟都染透了血,脚下是一路滚烫的红。他们就这样走着,恍惚穿过了初见那年的污淖,又好像走过某年除夕地的红炮。原来好的路坏的路,只要一直走下去,都是殊途同归的圆

尾声新皇登基前夜,清和绕着城四周慢慢地走了一圈,重新步下一个个辟除佞、祈福祷运的封印。

夏夷则如今道法全无,乐得跟在身边看着,提灯照路,看暖光映着清和虔诚又专注的脸。

“师尊,这封印一定灵得很。”

“嗯?”

“每一道封印上我都许了愿。我刚许的愿,便灵验了。”清和笑了笑,没有问他许的什么。脖颈忽然有些凉,仰头看,纷纷扬扬,天地温柔地覆下一场初雪。

夏夷则微微笑着,帮清和捋好耳鬓边一缕银白。只待一路行尽,自己头上便也是一样的颜了,他想,如此,也算共白首。

而此后江山多少年,每一次风雪中回望,都只为全尽这一刻这一生的愿。白首青衫,太平长安。

end第三十九章《太平调》后记人生易老梦偏痴——《太平调》后记开始提笔的时候,只是想写一个师徒常的故事。积着深雪的山上,有梅花开了又落,有仙鹤飞了又来,也有一对师徒,平静地度过了岁月,然后分别或者重逢。

我想这应该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但是写到最后,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力。

在缓缓铺展开这个故事之后,在我和读者越多越多地被他们引之后,才发现这幅以为简单的图景里,我的想象和叙述,都远远不够。

这是很难写的一对师徒,他们美,却含蓄;他们的情深,却内敛;他们的关系里有挣扎和冲突,却太过聪明,相互体恤。我无法用太过热烈的笔触,也无法设计太过狗血的情节——他们心有七窍,通透明白,就算命运给他们设置了重重阻碍,在勇敢、聪慧、信任和理解面前,也掀不起太汹涌澎湃的波澜。

这样戏剧冲突无法太过爆发的关系,越写到最后,越搞得人近乎崩溃。斟酌着撒糖,稍微外漏多些,会担心与两人含蓄的风格违和;小心地藏刀,因为这份情实在深厚,没理由仅凭我的喜好给予太过悲伤的结局。

但是为什么还如此喜着这个西皮呢?

因为那份一脉相承的风情貌,实在赏心悦目,因为历经十余载的朝朝暮暮,实在情意绵长,因为在命运面前他们坦诚地对彼此表达了的珍惜和重视,实在动人心扉。

端肃的外表之下,也有肌肤相亲的温柔,从容和冷静背后,也有贪嗔和憎。这种反差,深深地萌;反差里蕴含的热,才是太华师徒看似冷冷外表下的真谛。

是什么让一份情变得不可替代——是相伴过的岁月,那是生命的一部分;是分享过的情怀,那是灵魂的一部分;是承担过的悲喜,那是命运的一部分。

而这些,都是他们的情。那么这份情,要怎样才能不浩大,不人,不久远呢。

所以还是让自己耐心起来,从最初的岁月一点一滴地写起。那是情的地基和砖瓦,实实在在地砌起来,就能更安心地相信,这份厚重的美好,深藏在岁月里,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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