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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朝门口看了过去，却是轩辕凛回来了。

付琢识趣的拉着陈荣下去了，程连忙跳下去接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纠结一会，垂头丧气的道歉:“都是因为我……”轩辕凛神情一顿，猜到是付琢告诉了他实情，心里不太高兴，可事情闹到这一步，就算付琢不说，程也总会慢慢猜到的。

他抬手摸摸程的头:“和你无关，是朕不好，没把事情处理干净。”第115章山雨来5程连忙摇头，轩辕凛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谁都没想到太庙会忽然塌了，还是在这种时候。

“算了吧，其实我不想做皇后……以前没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失望，但其实我就想伺候你，真的做不来皇后……你去告诉他们，说不立后了行不行？”轩辕凛没开口，抬手将他搂进了怀里。

程觉得他一半的重量都在了自己身上，连忙站稳了些，抬手轻轻拍他的后背，像是哄长公主睡觉的时候一样。

轩辕凛轻笑了一声，抬手拉着他进了内室，程猜着是他一夜没睡，眼下疲惫了，连忙给他铺好了，服侍着他更衣，轩辕凛把他扯进怀里，严严实实的抱住，才慢慢睡过去。

程却睡不着，抬手捂住鼻子，免得呼扰了轩辕凛安眠，眼神却一直落在他脸上。

他看起来很疲惫，眉心才消下去不久的川字纹又出现了，还十分明显，程想他一定是皱了一晚上的眉头。

太庙坍塌这种事，哪个皇帝遇见都得头疼。

程心疼他，想亲亲他，但又怕吵醒他，只好下了想法，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他眼底有青影，方才程还在他眼白里看见了血丝，连下巴上都有青涩的胡茬冒了出来。

才一晚上而已，竟然就这么疲惫了。

是不是之前朝臣群起反对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的疲累？

可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连心疼轩辕凛都做不到。

程越想越愧疚，可现在让他眼睁睁看着轩辕凛大婚，他做不到……如果是以前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也就不会生出别的念头来，再难过再不甘，咬着牙也就忍下去了，可现在不一样，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轩辕凛一定会答应的……

可他怎么能开口？如果他不是个天残，事情就不会闹到这一步，如果他没有进，轩辕凛就不会遇见他，也就不会面对现在这样危急的情况……

那轩辕凛……会和什么人成亲？

成亲后，自己还能不能再伺候他？还是会慢慢的变成一个真正的奴才……

程身体猛地一颤，悄悄抓住了轩辕凛的衣角，就算以后这样，至少眼下他不能让轩辕凛因为他吃苦，他得做点什么……

可他能做什么呢？现在跳出去说他不做皇后？

不知道有没有人肯听他说话。

程为此纠结了一整个中午，等轩辕凛午睡醒来，凑过来亲他眼睛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问题就是花了一中午，程也没想出什么来，只好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他眼底的青影:“我不做皇后了好不好？”轩辕凛抓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别的，朕都会处理好的。”程被他说得心慌，见他要下地，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可是付将军说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得下什么诏，还得……”他顿了一下，眼睛一垂，声音低落下去:“……还得大婚。”轩辕凛失笑，伸手勾着程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认认真真打量了他一眼，凑过来装模作样的嗅了嗅:“朕闻见了好大一股醋味。”程脸一红，眼神左躲右闪，不肯和轩辕凛对视，忽而想起来他们在说正经事，连忙端正了脸:“我虽然不太高兴，可我不想你被人骂……你要是娶个女人，还和以前一样行不行？不去理她。”轩辕凛抬起拇指摩挲程的下巴，缓缓开口:“程，皇后和妃子是不一样的，朕可以不理会妃嫔，却不能不理会皇后，若朕当真大婚，她不会容得下你的。”程神情一僵，咬了咬嘴没说话。

“吓到了？”程点点头，他已经见识了女人的疯狂，也知道这里人命如草芥，即便他是轩辕凛身边的人，可这世上总有办法让他死的无知无觉。

“那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一切都给朕，朕会解决的。”

“可是他们会骂你……”

“生前哪顾身后名，朕只想眼下无憾，百年之后，随他们去说，功过是非，朕无愧于心。”程仍旧很犹豫，于是轩辕凛把他摁在榻上狠狠亲了一顿，亲的程眼睛都红了，才起身换了衣裳往外走:“先委屈你在大明待些时，最晚除夕夜，朕一定会让一切尘埃落定。”程不知道这话后面藏着怎样的腥风血雨，只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给轩辕凛惹了大麻烦。

其实他很安于现状，就做个奴才，白里伺候他衣食住行，晚上便做些私密事，或者单纯的相拥而眠。

子这样，对他来说就已经很美好了。

可轩辕凛的格，被他放在心上的人，总想给他最好的，对这一点，他十分执拗，谁都无法改变。

程抱着被子在榻上滚了滚，有气无力的叹气。

外间的垂幔忽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