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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程探头一瞧，竟然是陈荣。

“你怎么来了？”陈荣不耐烦的敲了敲手里的书籍:“什么时辰了？龙便是再好，你也得起来读书了。”程没心情，翻了个身不理他，陈荣气的跺了跺脚，骂程不识好歹。程也觉得他烦，而且这是大明，除了轩辕凛他最大，他不想读书，陈荣也拿他没办法。

于是他朝陈荣做了个鬼脸，仍旧不肯起来。

即便两人针锋相对一年有余，可陈荣还是没想到程能无赖至此，气的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末了，一甩袖，走了。

程气着了他也没觉得多高兴，仍旧很烦躁，又很无措。

理智上情上他都相信轩辕凛能处理好任何事情，但付琢那么如临大敌，门外头还跪着那么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轻易解决的……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躺不下了，干脆爬起来想偷偷瞄一眼，最好是用什么法子，把那些命妇们都赶走。

然而一出了内殿，他就瞧见付琢和陈荣在主殿外头的台阶上喝酒，看样子，相谈甚。

程偷偷摸过去，听见付琢在说轩辕净。

陈荣听得很认真，就差拿只笔记下来了。

程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仿佛是喜贤王的，但贤王不喜他。

他挠了挠头，心想付琢知道那么多轩辕净的事，是不是也知道轩辕凛的？

他这么一想就按捺不住了，抬脚走了过去:“付将军，你也说说皇上小时候的事吧。”陈荣一听就恼了:“你们整呆在一起，有什么不能直接问？付将军别理他，继续说殿下，他文试拔了头筹之后呢？”程一扯付琢的袖子:“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他什么你不知道？快和我说说皇上。”两人你争我抢，莫名其妙的就演变成了斗酒，不多时就一左一右醉倒了。

付琢提着酒坛子灌了一口，脸上没了以往的嬉笑放，视线冷凝锋利，落在程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许久都没离开。

如果这时候杀了程，朝中一切混，都会结束……

她慢慢伸手，指尖离着那脖颈越来越近，在碰到的瞬间她身体一颤，猛地收回了手。

“真是……难办啊。”她叹了口气，仰头将一坛子酒都灌了进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弯将程扛在了肩膀上，随后送进了内室。

陈荣没这待遇，只盖着付琢的斗篷在椅子上窝着，一觉醒来全身酸痛，他着脖子站起来，眯起眼睛打量周围，愕然发现早就过了门下钥的时辰，他却还在里。

他打量了四周一眼，付琢不见人影，程也不在，只有几个人在侍熏笼，看见他醒了，连忙弯行礼:“陈大人您醒了？皇上让您在偏殿住下。”提起偏殿，陈荣身上一颤，心里万般不甘愿，他对这大明的偏殿已然有了影，可不去总不能继续窝在椅子上。

他只得抬脚往外走，一出门却瞧见轩辕凛就站在外头，陈荣连忙行礼，却不敢再上前。

轩辕凛没理他，倒是宽大的斗篷动了动，不多时程的头就从里头探出来，盯着他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陈荣面古怪，这两人，大晚上的站在外头做什么？衣服也不好好穿，非要两个人裹一件斗篷。

他了胳膊，觉得很看过不眼，却又莫名羡慕，要是轩辕净也肯这样对他……

然而轩辕净现在连见都不肯见他，自从知道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之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去贤王府，便只有一个结果，贤王不在。

陈荣知晓他这是在故意避着自己，他心里万般苦楚说不出来，只能生受着，眼下也就更看不了这一幕，颇有些狼狈的快步走了。

程戳了戳轩辕凛的膛:“他气跑了。”轩辕凛抓住他动的手指，颇有些无奈:“朕与他清清白白。”程就喜听他说这些和别人撇清关系的话，闻言便往他身上爬。轩辕凛怕他四肢无力摔下去，只得拖着他的大腿，配合的让他盘在自己上。

“那我们清白不清白？”

“爬了朕的龙，你还想要清白？”程趴在他肩膀上笑起来，他虽然醒了，但酒劲还没有消下去，脑袋仍旧晕乎乎的，但他喜极了这种周身被轩辕凛气息包围的觉，甚至觉得这觉比酒还醉人。

“朕虽让付琢守着你，但你要离她远些。”程有点茫然，轩辕凛拍拍他股:“那女人坏病多得是，又喝酒，又打架，会教坏你。”程心想我和付琢不的时候，也喝酒打架啊……只不过那时候他虽然也爬了龙，但面上还是纯粹的人，要伺候轩辕凛，并不太敢喝酒，只偶尔喝一次，像这种酩酊大醉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喝酒打架这种事，在轩辕凛眼里，都是不好的，他心虚的闭了嘴，决定以后都不提这茬，如果有一天忍不住馅了……他就说是付琢教的。

毕竟是寒冬，即便两人穿得厚，又紧紧的抱着，可程还是觉得有些冷:“还不能进去吗？”轩辕凛摸了摸他的指尖，略有些无奈，他知道程受不得寒，本想让他在里头老老实实的呆着，可他非要跟着自己出来。

眼下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呆不住了。

“那你先进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