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175-200)作者:天堂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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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堂男

字数:41133

(一百七十五)

关于母亲的私密记,在这里,不方便过多透。至于详细情形,会在后文一一呈现。

言归正传。话说用完早膳,寒暄片刻,岳母即向母亲辞行。我见机话,也向母亲辞行。本来还觉得冒然辞行,过于唐突,母亲难以应承。可是,话一出口,母亲推诿几句,便不再挽留,似乎早作好心理准备。原以为母亲会极力挽留我和子,至少会留子多住些子,不曾料她这回蛮快,没有过多儿女情长。这样一来,倒让我觉着意外,因辞行所带来那份内疚之情,也随之减少三分。

母亲虽没过多挽留,兴许看在岳母面子上,却坚持要送我们上飞机。收拾物什停当,叫上郝虎开车,母亲连同我仨走出郝家祖宅。郝江化、郑姓领导领着几个主要干部,以及徐琳、岑筱薇、王诗芸、吴彤等一干女眷,给我们送行。

路虎驶出院子,我回头扫一眼身后人群,眼光落在郑姓领导脸上。只见他腆个大肚,咪着小眼,一边云吐雾,一边朝我们挥手告别。在他旁边,郝江化西装革履,顶着半秃的脑门瓜子,朝我们眺目远视。一干女眷,穿红戴绿,婀娜多姿,个个笑盈盈地挥手作别。

「江化,郑市长,叫大伙都回去吧,别送了——」岳母从后车窗探出脑袋,向大伙挥手告别。

「亲家母——明年节,江化带萱诗去北京给您和亲家公拜年,」郝江化追上几步,大声喊。「一路顺风,平安回家!」

「谢谢你的美意,亲家公,」岳母大声回道。「我和老白,打扫门庭,恭亲家公和亲家母光临寒舍!」

一阵寒风吹过,没了岳母的话,飘向很远很远。人群渐渐模糊,稀稀落落,还有几个人年轻人追在轿车后面。他们撒腿跑,嘻哈连天,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仔细看去,郝杰也在他们当中,跟在轿车窗口,不时朝子看上一眼,全是不舍之情。

「回去吧,郝杰,别送了,」子摇开窗户,嫣然一笑。

「反正没啥子事,我就想多送嫂子一程,嘿嘿——」郝杰摸摸脑瓜,憨态可掬。「嫂子和大哥,过年可要再来咱郝家沟。咱郝家沟过年,舞狮子,耍龙灯,还唱花鼓戏,可比城里热闹。对了,嫂子,有样东西,我忘记给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美笔记本,瞄我一眼,吐吐地说:「嫂子…这个笔记本上,记载了我所有诗歌作品。听闻嫂子文笔好,通风雅,平常也一二首诗词,所以献上拙作,请不吝斧正。」

郝杰拙劣的演技,聪明人一眼就看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蒙骗不了我。

何况子冰雪聪明,郝杰还没开口,便早猜出他意思。

只是出于礼貌,子不便拒绝,于是敷衍道:「好吧,我帮你看看,要是不对之处,还望你不要见怪。你就送到这里吧,我们的车子要加速了。再见,郝杰——」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郝杰欣喜若狂,停下脚步,用力挥着手。「嫂子,您慢走!大哥,不送了!」

车子走远后,子翻看几页笔记本,然后「噗嗤」一笑说:「妈,你文学修养水平最高。郝杰写的诗词,你帮他改改吧。」

岳母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念道:「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纱杏子红,双鬓鸭雏。西洲在何处?两浆桥头渡。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菜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朗不至,抬头望飞鸿。

鸿飞西洲,望朗上青楼。楼高望不尽,尽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顿了顿,看大伙一眼,接着说:「这是一首乐府诗,题名《西洲曲》,并非郝杰自己所写…」

「妈,你看后面吧,有他自己写的东西,」子笑盈盈地说。

岳母闻言,连翻几页,低头念道:「《美人》,作者郝杰。单纱杏花衣,云髻月下容。纤纤白素手,皎皎星瞳。托腮眉宇舒,顾盼双靥红。脉脉竟无语,寂寂待郎归!」顿了顿,啧啧赞道:「不错,有文采,押韵工整,读起来朗朗上口。想不到郝杰还有文学方面天赋,可喜可喜——」

我心里冷笑一声,暗想:什么美人,这小子不怀好意,八成为子而写。

还「寂寂待郎归」,臭不要脸家伙,敢情把我家颖颖,当成他自己的女人了。郝家沟的男子,真没一个好东西!

(一百七十六)

「难得亲家母看得起,这是郝杰的造化,」母亲回头笑道,理了理鬓角。

「郝杰学习成绩向来很好,是郝家沟第一个大学生。这孩子读书用功,给家里争气,对长辈孝顺,做事勤快,将来一定是社会栋梁之才。他们哥妹四人,手脚勤快,孝顺父母,都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停了一下,看向郝虎,继续说:「老大郝虎虽说没读什么书,但身子骨硬朗,腿上功夫不错。有一次陪我外出公干,刚出高铁站,遇着三个抢包的二子,被他三拳两脚,就打在地上趴着不敢动了。」

受到母亲夸赞,郝虎不好意思对我们一笑,算作回应。

「行啊,没听你说呀,」子大咧咧拍郝虎肩膀一下,趴在他座位后背上。

「想不到你还勇斗过歹徒,以一敌三啊。要不是听妈妈说,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岳母嗔子一眼,呛她一句道:「鬼丫头,人家郝虎开着车呢。你冷不防给他一拳,不怕惊吓了人家,车子出事么。」

「没事,伯母,」郝虎回头嘘一口气。「我胆大,吓不住。婶,估计还七八分钟,就到机场了。」

母亲点点头,柔声说道:「亲家母大可放心,郝虎开车稳着呢。眼瞅就要到机场,要不是怕亲家母公务繁忙,萱诗真想留你再住一晚,我们姐妹好好絮叨絮叨。」

「亲家母,来方长,以后的子多得是,」岳母微笑。「亲家公不是说了嘛,明年节,带上你一起去北京拜年。我和老白随时你们夫登门造访,到时候,我们姐妹可以开开心心玩。」

「妈,你跟郝爸爸节来北京,我给你们做导游。长城、故、天坛、颐和园等等名胜古迹,我带你俩玩个遍,」子高兴地叫起来。「还有北京烤鸭、担担面、印度飞饼、热干面等各式特小吃,我挨家挨户,带你俩尝个鲜。」

母亲抿嘴轻笑,说道:「好呀,我替你郝爸爸先谢谢你了,他有你这么个好儿媳妇,可真叫幸福。长城、故、天坛、颐和园等名胜古迹,我早浏览过了,没觉着什么稀罕。倒是你郝爸爸,他很少去北京,至今连长城都没爬过。你带他游玩,肯定高兴死他,连忘返,乐不思蜀。」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紧,皱起眉头,暗自想道:郝老头子贪恋美,把他单独丢给子,还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恶果。万一他真跟母亲来北京,子带他俩游山玩水,自个还是要跟着去。郝老头子最好不要来,不然住在我家里,他要是当自家一样随,岂不是要天天晚上听到他「啪啪啪」我妈的声音?他那副嘴脸,想一下,都觉得别扭,何况朝夕相见!郝老头子住进我家,老子可要把他看紧一点,免得他对脚。哼,要是他敢不老实,我非得剁了他手!

思量间,前方已是机场。停好车子,郝虎找个推车,把我们的行李一一装上去托运。母亲和子,一人推着一个婴儿车。我们四人说说笑笑,坐电梯升到三楼咖啡厅,各自点上一杯饮料。

坐下约莫十几分钟,郝虎回来,跟我们说行李已经托运完毕。母亲叫郝虎一起坐下,问他想喝什么。郝虎笑笑,客气地说婶,不用了,我坐坐就行。母亲莞尔一笑,说那能让你干坐,我知道你喜喝可乐,婶给你点杯可乐吧。说完,母亲叫来服务员,跟她点了一杯大可乐,又要了几盘糕点小吃。

我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中,机场广播响起,提醒旅客开往北京的AZ120航班还要三十分钟起飞,请大家尽快检票登机。于是,我们下到二楼大厅,再走几十步,前方已是安检口。

「亲家母,留步吧,」岳母停下脚步,转身笑盈盈地说。

母亲双手一伸,跟岳母来了个长长的拥抱,依依不舍地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亲家母,我俩来一张机场合影吧,留着纪念。」

「好——京京,去服务台叫摄影师来给我俩拍张照,马上洗出来,」岳母吩咐。

我答应一声,叫来摄影师。给母亲和岳母合影完毕,子凑上去,她们仨来了一张。接着,加上我,我们四人又合了一张。随后,我提出跟母亲单独来几张,母亲欣然允诺。

「儿子,回到北京,要照顾好家庭和事业。尤其要把家庭放第一位,照顾好颖颖和两个娃儿。妈妈的话,你可要记在心头,」母亲临别叮嘱。「下班早点回家,多时间陪陪颖颖和孩子,别烟酗酒,沾惹那些坏病。要是有空,记得带颖颖和孩子来妈妈这里玩,妈妈随时你们。」

(一百七十七)

「记住了,妈妈——」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把母亲紧紧拥在怀里,在她额头深情一吻。「妈,你保重身体,我和颖颖有空就来看你。」

说不清是因为,还是因为恨,或者两者兼有。我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母亲单薄的身子,似要把她捏碎,又似要永远抓住不放。经历这几天的事,我知道,记忆中的母亲,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或许,终究有一天,母亲将完全彻底被郝江化占有,而我将永远失去她。

穿过安检口,我一步三回头,看不够母亲那张悉而陌生的脸。她挥着手,翘首以盼的姿态,多么像送我去读大学时的身影。然而,今非昔比,不变的是岁月沧桑,变了的是母亲的心以及世事人情。想到这,一滴热泪滚落下来,婆娑了我双眸。

「老公,你眼睛咋红了?」子注视着我,心疼地问。

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勉强一笑,大咧咧地说:「刚不小心,眼睛掉进灰,还好不要紧,擦一下就没事。」

岳母闻言,看向我一眼,已然明白。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展颜一笑,然后伸出纤纤素手牵住我的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一股暖,从岳母那一头涌向我心窝。我终于明白,在这凛冽的冬里,至少还有一个女人,让我觉到那股子浓浓母

一上飞机,没聊几句,子就趴在我身上睡了,看上去很疲倦样子。为了不吵醒子,我轻手轻脚把座椅往后倾斜,让她半躺下来。然后去大衣,给子盖上,不胜怜地注视着她红扑扑的脸蛋。

子睡得很香甜,呼匀称。致的五官上,睫弯弯,秀鼻琼口,嘴角微微上扬。好像睡着了,还一副随时准备跟你据理力争的憨态,真是美丽可。情到深处,难以自抑,我屏住呼,轻轻地吻一下子嘴角。这个蜻蜓点水的小小动作,放佛生怕惊扰佳人好梦,那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睡了?」岳母轻声问。

「是的,妈——」我一脸幸福地端详着子。「颖颖睡得可香甜呢,咱们家大大的睡美人。对了,妈妈,你也休息一下吧。」

「不用,妈妈不困,」岳母摇摇头,拿起我的手。「让这丫头睡吧,甭管她了。京京,坐过来,陪妈妈说说话。」

「好勒——」我答应一声,跨过子,在中间位置坐下来。

「妈跟你说,京京。下飞机后,你白爸爸会派他司机来接我们,你跟颖颖今晚上妈妈家住。你白爸爸可想念两个外孙,这一回,就让颖颖带着两个外孙,多在家陪陪你白爸爸。你白爸爸明天开始休半个多月年假,让他们祖孙三代,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岳母轻声待。

「嗯,知道了,妈,」我点点头。

「你单位这几天没什么事,也在家多陪陪爸妈。我们一家六口,其乐融融,共享温馨和甜,」岳母摩挲着我的手,朝我眨眨眼睛。「还记得夜宿衡山那天晚上,妈妈跟你说得话么?回到家里,可要好好疼颖颖。以妈妈过来人的经验判断,疼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时间陪她。在妈妈家里,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小俩口该做什么,照常做什么。」

岳母话里意思,我心知肚明,顿时羞红了脸,胡应承。

「记住妈妈的话,越是端庄正经的女人,一旦上了,越是喜暴的男子,」

岳母「噗嗤」一笑,凑到我耳朵上。「我的女儿,我心里贼亮。这丫头,你别看她平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姿态,骨子里渴着呢。对付颖颖,什么时候该怜香惜玉,什么时候不该怜香惜玉,你可要好好拿捏。只有如此,才能完全彻底拴住这丫头的心,让她明白『夫为大』的道理,对你言听计从。」

「谢谢妈妈的教诲,儿子牢记在心——」我四下瞟瞟,诚惶诚恐。「妈,不瞒您说。这一回去郝家沟,我妈把一副壮汤的秘方传给了颖颖。那玩意,我喝过一次,鬼得很,可以持续战斗一夜。好东西不能独食,要不这样,我让颖颖再传给妈妈,叫白爸爸也享受享受齐人之福。」

岳母当即拍我大腿一巴掌,唬着脸说:「好你个京京,敢拿爸爸妈妈开唰,要是你白爸爸知道,还不剥你一层皮。」旋即一笑,神秘兮兮地问:「果真这么厉害?啧啧,那从此以后,京京你可要天天入房,夜夜做新郎咯。好吧,今天晚上到家里,让你白爸爸也尝尝,验证一下你所说话的真伪…」

话未说完,我俩四目对视,抿嘴偷笑起来。

(一百七十八)

走出北京机场,老丈人所派轿车,已经恭候多时。司机是一名年轻人,二十一二岁模样,岳母管他叫小涛。小涛手脚利索,脑瓜子灵活,给老丈人做专职司机不到半年,却已深得他信任。一行人上车后,行驶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处山脚下。放眼望去,只见一排排独门独院的幽清别墅,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

「好了,终于到家——」一进门,子朝沙发上一躺,懒得再动。「老公,我要喝苹果汁,么么哒——」

岳母没好气地说:「你个鬼丫头,飞机上还没睡够呀,前脚刚进门,就对人吆三喝四。你自己没手没脚,想喝苹果汁,不会自己倒!京京,听妈的话,甭惯着她臭病。」

子的话,我哪敢不从,憨笑着摸摸脑门,身走进厨房。榨完一杯苹果汁,我知道岳母喜吃冰糖桔,于是给她榨了一杯桔汁。两杯一起端出来,子已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

「亲,你要的苹果汁来了吆喂——」我拉长声音,把苹果汁端到子手里。

子迫不及待喝上一口,然后往茶几上一放,一把跳起来箍住我的脖子,给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猝不及防,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心中暗叫:妈呀,吓死人了!

「老公,人家知道,你最疼人家了,」子嘟起小嘴,在我脸上连啄不已。

「来么么哒,老公,么么哒…」

岳母从卧室出来,已然换上居家服,走到沙发边,朝股就是一巴掌。

「你个鬼丫头,看把你美得!摊上京京这么个好老公,不知你几辈子修来福气,」

岳母瞪子一眼。「以为自己两三岁孩子,楼着老公撒娇不放,被外人看见,不羞死才怪。还不快下来,给我去洗澡!」

子调皮起来,吐出舌头,对岳母连做几个鬼脸,惹得岳母又要伸手去打她。

我赶紧护住子,挡在岳母前面。气得岳母一巴掌拍在我股上,疼得我嗷嗷直叫。

「妈,你打错人了,那是儿子的股呀。」我呲牙咧嘴,一手搂着子细,一手着自个股。

岳母「噗嗤」一笑,悻悻地说:「谁让你护老婆的短,妈打得就是你的股,往后还敢护,照打不误。」说完狠狠剜我一眼,在沙发上坐下来,理了理鬓发。

我只得讪笑一下,转身对子道:「老婆,听妈的话,呆会再看电视,你先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子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瞧着岳母,砸吧小嘴说:「妈,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下次你打我股,记得提前说一下,女儿一定乖乖奉上股。妈,咱说好了,一言为定,下不为例哦。」

岳母顿时苦笑不得,起身几步走到我面前,咬紧银牙说:「京京,你给妈让开,看我不好好教训这丫头。打了她股一巴掌,她嘴巴还硬,看来非得打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妈,你消消气,颖颖图嘴巴子快活,跟您开玩笑呢,」我焦头烂额,左右不是。「老婆,听妈的话,快去洗澡。」

子笑嘻嘻地扮副鬼脸,转身小跑开,一溜烟儿躲进盥洗室,锁上门。岳母追她几步,停下来,也是一脸的笑。

「鬼丫头——」岳母摇摇头。「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般灵古怪。晚上你爸回来,让他好好收拾你。」

「妈,您歇一歇,喝口桔汁。」我殷勤地端来一杯桔汁,送到岳母手里。

「儿子知道您喜吃冰糖桔,所以刚才给您榨了一杯桔汁,你尝一尝味道如何。」

岳母瞅我一眼,接过桔汁,戳了戳了我额头,笑道:「你呀你——真没出息。

不是妈说你,疼媳妇是一件好事,可不能老惯着。就怕万一惯多了,惯出一身臭病,到时候悔青你的肠子。「

「不惯,不惯,以后绝对不惯,」我维维诺诺地说。

岳母坐下来,喝一口桔汁,朝我努了努嘴巴。我顺着她努嘴巴方向看去,却是指盥洗室,有点不明所以。于是,岳母招手叫我上前,凑到我耳朵上小声说了个词叫「鸳鸯浴」,我才恍然大悟。

「快进去,快进去——」岳母起身推我来到盥洗室门口。「房间够大,你小俩口在里面闹出天大动静,都没外人听得见。」

岳母大人赶鸭子上架,我这个女婿,虽然脸皮子薄,可哪有不从道理。进去不到几分钟,浴室里便响起连绵不绝的「啪啪啪」声,也不知道有没有让她老人家脸红心跳。

(一百七十九)

在岳母家住一个晚上,我想起王诗芸托付之事,于是,第二下午,去她家走了一趟。

这是我第一次来王诗芸家,内三环四室二厅的大house,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客厅大理石地板,擦得亮堂发光,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子。最耀眼之处,莫过于中央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落地婚纱照。照片上,王诗芸身穿洁白高贵的华丽婚纱,袒香肩,巧笑顾盼,小鸟依人地偎在老公身边。

王诗芸的老公叫黄俊儒,同他的名字一样,文质彬彬,英气。跟我说起话来,幽默风趣,朗朗上口,有条不紊。话里行间,我能明显觉出来,坐在我对面的他,很他们的家,很他的子和孩子。

可是,正是如此优秀的一个好男人,王诗芸却选择了背叛。如果黄俊儒知道内情,原本拥有的一切美好物事,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会不会太残忍?所以,思来想去,我决定三缄其口,不去做引爆别人幸福家庭的导火索。

说话间,不知不觉已过五点,黄俊儒看了看表。

「不好意思,到点了,要去接女儿,」黄俊儒脸歉疚之。「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幼儿园接接女儿,马上返回。要是不嫌弃,晚上留家里吃饭吧。」

「正好我要起身告辞,不如跟你一起走,去幼儿园看一眼多多,」我推道。

「吃饭就免了吧,下一次,你带上诗芸,我带上白颖,我们两家好好聚个餐。」

「行,一言为定,」黄俊儒同我击个掌。「多多在离小区不远的幼儿园上学,开车几分钟就到。我们下楼吧。」

来到幼儿园,大门口早聚集了一大堆接孩子的大人。我们等了五六分钟,园门缓缓打开。在几个女老师带领下,小朋友们笑着一涌而出,奔向自己的亲人。

在孩子堆里,我一眼便认出黄楚韵身影,这小家伙实在跟她妈王诗芸太像了。

只见她背着个hellokitty的卡通书包,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什么。

募地,发现了目标,小家伙笑着小步跑出院门,一头扎进黄俊儒怀里。

「爸爸,爸爸——」多多撒娇连连,声音清脆可。「爸爸的怀抱好暖和,多多今天晚上要和爸爸睡…」似乎发现我站在身边,一直注视她,多多眼珠子骨碌一转,看向我这边。

「这个怪叔叔是谁,干嘛老看着人家?」多多脑袋瓜子一歪,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爸爸,爸爸,快看怪叔叔。」

黄俊儒蹲下身,楼着女儿笑呵呵说:「多多,对叔叔可要讲礼貌哦。他不是怪叔叔,这位叔叔呀,可是妈妈的好朋友。妈妈托叔叔,给多多带来了好礼物。」

多多听了黄俊儒的话,又瞪着我看半天,才娇滴滴地说:「叔叔对不起,多多说错了话,你要原谅多多。」然后脆生生地问:「妈咪让叔叔给多多捎什么礼物来了呀,是hellokitty吗?」

「是呀,多多——」我跟着蹲下身,握住多多鼓鼓的小手。「你妈咪可喜你了,说多多最喜hellokitty,所以让叔叔给你捎带过来。叔叔把hellokitty的洋娃娃,放在多多家了,多多回到家里,就马上能看见。」

「谢谢叔叔——」多多说着,双手搂住我脖子,「啵」地亲我脸蛋一口。

「妈咪好吗?叔叔回去见到妈咪,麻烦告诉妈咪,多多很想她。还有,爸爸也很想她,让她早点回家。」

小孩子真情,让我鼻子一酸,中隐隐作痛,强颜笑说:「你妈咪可好勒,她跟叔叔说了,很快回家跟多多,以及多多爸爸团聚。」

「谢谢叔叔,」多多说完,又亲我脸蛋一口。「叔叔真好,妈咪只身在外,一个人很辛苦,叔叔要代多多好好照顾妈咪。到时候,多多一定会好好谢谢叔叔。」

「嗯,多多的话,叔叔记住了…」我转身偷偷抹了一下眼睛,站起来对黄俊儒道:「俊儒兄,你带多多回家吧,咱们改再聚。」

「好,改再聚,」黄俊儒跟我握别。「左京兄,你慢走,再见——」

「再见!」我挥挥手。「多多,拜拜——」

「叔叔,拜拜——」多多说着挥挥手,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一百八十)

目送他们父女上车离去后,我原本伤之心,愈发凄惶起来。不为其它,只为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庭,子背叛了痴心守望的丈夫,母亲伤害了天真可的女儿。

「唉,王诗芸呀王诗芸,你愧对自己的老公和女儿。你女儿当我是你的朋友,可是作为你的朋友,我为你深深到羞愧,」我暗叹一声,心中惆怅。「这般宽裕富实的家境,这般优秀帅气的老公,这般美丽可的女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你要红杏出墙?我真替你老公和女儿鸣屈!」

当然,黄俊儒一家的不幸,还有我触景生情,潸然泪下。然而,比起黄俊儒来,我其实更应该为自己掉泪。若干年后,当翻开母亲的私密记,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自己今天的眼泪,不仅仅是为黄俊儒而,更多为自己而落。

如果起先还是怀疑和猜忌,正是母亲这本私密记,让我心存的最后一丝美好幻想,彻底破灭。眼看丑事败,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母亲心知纸包不住火,倍内疚,索对我避而不见。岳父大人怒火攻心,一气之下,跟子断绝了父女关系,病倒在。最后含恨而去。料理完老丈人的丧事,子整个人瘦了一圈,某一天突然留书远走他方,杳无音信。

留下的书信中,子写到:老公,我走了,代我照顾好妈妈,不要找我。对不起,我不配这样称呼你,可临别我还是想叫你一声老公…

其实,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酿下了恶果。只怪我不够坚定,一时心软,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后来那一次,看在萱诗妈妈的面子上,我又选择了妥协和原谅,自此走上不归路,一步一步深陷泥潭…

不知为什么,某些时候,我都无法认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终有一天,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是我万万没料到,收局竟然如此惨痛!在你和妈妈面前,我已经没脸没皮,如果可能,我宁愿代替爸爸去死…

现在不用伪装,不用狡辩,不用颠倒是非,我心底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为两个妈妈着想,更为你自己着想,我恳求你不要一时意气,报复郝江化,这样做实在不值得。忘了我吧,如果有来生,希望佛祖保佑我们在石桥相遇。

看完子的书信,我连夜赶到郝家沟,找到正在县城开会的郝江化。趁其不备,我从郝江化身后连捅三刀,当即被保安现场抓获。第二天,闻讯赶来的岳母,见到母亲上去就是一巴掌,并恶狠狠骂了一句:你这个无的女人,我没有你这个亲家母!

岳母甩母亲巴掌的情景,全看在我眼里。那一刻,当悔痛的泪水,从母亲眼眶里冒出来时,一个声音在我心底呐喊:妈,请收起你的眼泪,不要哭——因为儿子从来就没有怪你!

是的,我把全部怨恨,只加诸郝江化一人身上,哪怕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换他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残躯。所有事情后果,都必须由郝老头子一人承担。没有郝老头子,母亲不会一步步陷入望的漩涡,沦为他的专脔,供他驱使,任他差遣,直至向子伸出魔手。

关于母亲是一个什么样女人的命题,我的概念越来越模糊,最后还原为启蒙的馄饨状态。这一刻,记忆变得很清晰,那是最温暖的港湾。

当最强壮的那颗子,遇到含羞放的卵子,它们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舞蹈,紧紧纠在一起,翻滚撕咬,撕咬翻滚…于是,懵懂中,我的雏形诞生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子出发,彷徨过道,我呼到了人世间第一口新鲜空气。

我的小耳朵一紧,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叫,然后被一双柔软的手高高托举。我想看清谁那么讨厌,于是努力挣开双眸,映入眼帘是一张比天使还动人的面容。她静静地躺着,表情恬淡而安宁,几丝凌的鬓发,搭在汗涔涔的额头上。透过略显疲倦的面容,我能深深觉到分娩给她带来的疼痛。可是,无一例外,在她脸上,我看到了永远天般的微笑。

她就是母亲,永远的故乡,美丽的疼痛,灿烂的忧伤。

正如一首诗中所写:她行过云水湖畔,给世人留下一个娇小的背影。她芳华绝代的容颜,是隔绝红尘的一个清梦。缘来了,就来了;缘去了,就去了。如同她纯净而温婉的笑容,只轻轻一个回眸,便教人间白了头她像母亲,更像子,像所有被你一生钟的女人。

(一百八十一)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大年三十下午,天骤变,云密布,刮起凛冽刺骨的北风。挨到傍晚时分,鹅大的雪花,纷纷扬扬飘洒下来。

这是入冬以来第七场大雪。在街头路灯照耀之下,漫天飞舞,你追我赶。像远行者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茫而绚烂,轻佻却多姿。

我推开二楼过道窗户,点上香烟,长长地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烟雾,凝视着它袅袅上升。却很快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想抓住点什么,到头来却空无一物。

「京京——」

身后响起一个亲切的声音,回头望去,岳母笑盈盈走过来。只见她穿着一件大红唐装,修腿直筒黑配高跟鞋,头发梳成发髻,既显喜庆贵气,更显端庄人。

「…妈,」我咧嘴笑笑。趁她没注意,赶紧把烟头扔下窗户。

岳母拍我后背一下,嗔说:「你个滑头,妈早看见了。」接着道:「偶尔一下,可别上瘾。」

我摸摸脑瓜,点头道:「妈,什么都躲不过您老的火眼金睛。」

「哼,那当然!」岳母拍拍脯,「你妈我纵横政坛二十多年,早练就一副雪亮眼睛。你个滑头,以后敢搞些小动作,可要特别注意了。」

「妈,瞧你把儿子说得…我可是从不搞小动作之人…」我撇撇嘴巴,眼珠子骨碌一转,锁定在岳母拔的酥上,心头怦然直动。「我只会从身后搂住妈,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说着,情不自伸出双手,环住岳母细

「妈,让我静静地抱您一下吧,」我伏在岳母耳边,呢喃细语。「儿子想您了…

岳母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稍纵即逝。她理了理鬓角,双手轻轻覆在我手背上。

「下好大雪——」岳母看向窗外。「瑞雪兆丰年,今年又是一大丰收之年!」

我嗅着岳母的鬓发,问道:「妈,过年了,有什么愿望?」

「妈的愿望,当然是希望我们全家平平安安,永远健康快乐!」岳母说完,抬起下巴,朝我甜甜一笑。「你呢,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嘛,自然是希望妈青永驻,开开心心,」我如数家珍。「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我就能和颖颖永远孝敬妈妈了…」

「你个傻瓜,世上哪有永远,」岳母戳戳我脑门。「你白爸爸和颖颖,在客厅收看节联晚会,别让他俩等久,咱们回去吧。」

我心知肚明,岳母是怕抱久了,被看见不好。于是,送开手,俩人一起朝楼下走去。眼见到楼梯拐角处,我冷不丁一把握住岳母的手,拉入怀里迅速亲一口。

然后丢下她,「噔噔噔」跑下楼梯。

「老公,上去那么大会儿,干嘛呀,」子娇滴滴地喊。「快陪我和爸爸看联晚会,坐我身边来。」

我笑嘻嘻地冲上去,心脏兀自「噗通」直跳。刚才那一吻,我蓄谋已久,如今计得逞,敢不乐死。

「爸——」我怯怯地叫一声,挨子坐下。她马上把一双玉足架到我腿上,坏笑着说:「老公,你给,暖和暖和。」我二话不说,把子一双脚搂入怀里,用大衣裹住。

「暖和吧,老婆,」我笑说。

子「嗯」一声,撅着小嘴说:「老公,要亲亲。」

刚要动口,老丈人扭头瞅我俩一眼,板起脸训斥道:「当你爸空气啊!你们小俩口秀恩,回房里去。别在我眼前,碍手碍脚!」说完,抿口茶,继续专心看节目。

子咂咂舌,恶作剧似的窜到老丈人身后,一把跳到他背上,蒙住他眼睛,咯咯娇笑。老丈人生怕子摔倒,赶紧反手按住她后背,同时弯,以免滑落。

老丈人一向疼子,对她宠有加。他们父女情深,由此可见一斑。

(一百八十二)

岳母这时从楼梯下来,见他们父女闹成一团,没好气地说:「颖颖,你个鬼丫头!你爸爸不辛苦么,还不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说完,眼光朝我这边一扫,又马上移开。

「下来,鬼丫头,叫人不省心!」岳母轻拍一下子俏,威胁道。「再不下来,我拿毯子股了。」

「妈妈饶命…」子连连躲闪。「老公,快救人家——」银铃笑着扑过来,藏到我背后。

「妈,你要是把我股打肿,我就整天赖在你女婿身上。让他背我走路吃饭,看你心不心疼女婿,哼!」子调皮地眨眨眼睛。

岳母瞪子一眼,回她道:「你自个老公,还轮不到妈心疼,咋地咋地。」

然后又瞪我一眼,命令道:「京京,给妈让开,非股开花不可!」

我心想:完了,这下惹怒丈母娘,吃不了兜着走。正吃吃发笑,左右为难,不料母亲一个应急电话,救子于水深火热之坑。

「亲家母,除夕团圆夜,喜乐融融美,萱诗提前给您和亲家公拜年啦——」

母亲出口成章,娓娓道来。「祝您和亲家公过大年,行大运!夫,儿孙堂,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岳母盈盈一笑,朗声对拜道:「亲家母,你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叫佳慧好生敬佩!谢谢您第一个给我和行健拜大年!在此,我和行健,也向你拜大年。祝您花开富贵,子嗣绵延,身体安康,幸福万年长!」

「亲家母,谢谢您!您也是第一个给萱诗电话拜年,」母亲朗笑。「请转告亲家公一声,大年初二,萱诗和江化定登门造访,给二老拜大年!」

听母亲这话,我心咯噔一沉,暗想:怕什么来什么,只能硬起头皮接待郝老头子了。

「一定一定,我和行健洒扫门庭,恭贵客,」岳母笑说。

俩人接着聊几句后,便互道再见。子刚要抢着给母亲拜年,岳母已挂了电话,害得她小嘴巴撅老高。

老丈人从洗手间转出来,眉头一皱问道:「萱诗电话里说什么来着?大年初三,她要带那个糟老头来咱家拜年?」

「可不是嘛,电话里,她是这样说,」岳母沉。「大年三十,孩子们都在,你别糟老头糟老头叫,被人听见多不好。」

「是呀,爸爸。我婆婆听到,会很伤心呢,」子附和。

「她来来就算了,干嘛带着这么个东西。哼,也不知道她哪里出问题,上这么个东西,丢尽我和轩宇的老脸。要是轩宇健在,不把这么个东西打死,就会被她活活气死!」老丈人愤愤不平地说,脸不悦之。「还伤心呢,那是你婆婆自找!看在我女婿的份上,她是你婆婆,那么个东西,可不是你公公!白颖,你给我记住,左轩宇才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公公。跟那么个东西,你最好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别生完孩子没事做,老往你婆婆家跑,小心沾上晦气!」

老丈人一席话,说到我心坎里,真他妈解恨!特别是最后那句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然而,就这么一句无心之言,听到子耳朵里,却一语双关,戳中要害。她马上想起了什么,脸一红,神非常不自然。

「爸,你说什么呀。什么这么个东西,那么个东西,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子嘀咕。「我婆婆来电话,要我去陪陪她,作为儿媳妇,难道拒绝她老人家?

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什么好什么坏,自己能分辩,用不着你老人家提醒。「

「瞧这丫头,跟打血似的,竟然跟她爸这样说话,」岳母出言教训。「你婆婆要你陪?她有郝江化这么个好老公陪着,什么时候孤单寂寞了,要你去陪她?

你有大把时间,干嘛不多陪陪你的爸爸妈妈?我和你爸爸,打小把你捧在手心,当公主一般疼,何曾让你受过丁点委屈?你妈对你怎样,我就不多说了。单说你爸,你可是他的心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说得一点都不过分。现在你长大成家,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是伤我们父母心么?真是岂有此理!「

「佳慧,说什么呢!」老丈人劈头一句,盖住岳母的话。「说这些干嘛,要懂得适可而止啊。」

「妈,我没有忤逆爸爸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说话不对而已,」子眼圈一红。「你们的恩情,女儿一辈子铭刻在心,时刻不敢忘记。」话没说完,早已眼泪婆娑,嘤嘤泣。

「好了,丫头,」老丈人大手搂住子,怜地替她擦去眼角泪水。「爸妈没有怪你意思,说一百道一千,全是为你好。大过年哭鼻子,可不吉利哦,快收住眼泪。」说完顿了顿,对我使个眼

我明白老丈人意思,让我逗一下子。于是装成大猩猩模样,步履蹒跚地挪到子跟前,牵起她白净小手,尖嘴说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峨眉。但见泪痕,不知心恨谁!我是山大王,谁敢让我的美人受伤!我要把她带到山里去,做我的寨夫人…」

子不由破涕一笑,娇嗔:「你怀死了,臭猩猩,我才不给你做寨夫人!」

「不给猴子做夫人,那今晚给我做夫人吧。」我一把抱起子,向楼梯奔去,哈哈大笑。「早睡早起,明儿一大早起来,给爸爸妈妈拜大年!」

「等一下,老公。」子捶我一把,咯咯娇笑。「你不守岁了呀?」

「守呀,谁说不守!」我眼珠子一转,朝岳母眨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在上,咱们一样守岁——」然后「噔噔噔」,几步跑上楼梯,留下一路声笑语。

(一百八十三)

大年初二,首都国际机场接机口,PM10:30。喧闹声响起,一股人从里面涌出来。在形形的善男信女中,我一眼便找到母亲。

她如云的发髻,致的五官,秀气的脖颈上戴着副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双腿修长,细,身形笔直,酥拔。内穿一身量裁得体的中式套裙,黑保暖丝袜配同高跟鞋,外罩一件深咖啡御寒大衣。右手挎个香奈儿包包,左手挽着郝江化胳膊,偎依在他身边,边走边亲昵地谈。

郝江化身高不足1米68,脸如刀削,面黑黄,几乎矮母亲一个头。只见他西装革履,步子稳健,嘴里叼只金黄烟斗,胳膊几乎贴紧母亲右,蹭来蹭去。

我本以为已经释怀,可看到这一幕情景,内心不可名状地升起浓浓醋意。

「妈——」强颜一笑,我踮起脚尖,朝他俩挥挥手。

母亲看到我,脸上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兴高采烈地叫了声京京,挥几下手。

我几步上去,说声「妈,过年好」,跟她来一个久别重逢的热烈拥抱。也许是那股子醋意使然,我不怀好意地把手放在母亲俏上,轻轻地抓一下,迅速松开。

偷眼看母亲反应,她丝毫不以为怵,脸上兀自挂着盈盈的笑。

「左京,过年好,大吉大利。」一旁的郝江化,伸开双手,要跟我拥抱。

「郝叔叔,过年好。」我转过身,脸上出一丝虚伪的笑,勉强抱一下他。

从托运处领了两个沉甸甸的大行李箱,我和郝江化一人一个,装上白越野凯迪拉克。我开车,母亲陪同郝江化坐到后排。一上车,就听她美滋滋地说「好厚的雪,真是难得一见,好想来一场雪仗」,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

「好呀,好呀,我陪你打,」郝江化一个劲儿点头。

母亲莞尔一笑,欣喜地问:「京京,要打一场雪仗吗?」

我耸耸肩膀,回一句随便啊,反正你喜就行。母亲说那好呀,上亲家母家拜完年,拉上颖颖以及亲家公亲家母,在他们家别墅小院子里来一场。郝江化笑嘻嘻地问怎么分组呀,母亲回他道我们巾帼组对抗你们须眉组。

「嘿嘿,老婆,那到时我可不会心疼你,」郝江化坏坏地说。

「哼,尽管放马过来,千万别手软,」母亲撅起嘴巴。「别大男人心态作祟,指不定被我们打得落花水呢。」

郝江化这头蠢猪,真要打起来,面对三个如花似玉的娇,谁下得了手。估计只有这头蠢猪,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为何物。不过话说回来,我肯定专拣母亲打,瞄准她股和脯扔雪球,发心中恨意。岳父对母亲不意,估计也专拣她打。至于郝江化会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子下手,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边走边看了。

(一百八十四)

车子刚到院子大门口,岳母和子便从屋里款步出来,脸上挂笑容。

「亲家母亲家公,总算把你俩盼来了,快快屋里请——」岳母拉住母亲手,俩人亲如姐妹般。「自打得知你们要来,我是早也盼,晚也盼。可不,萱诗,你把我想死了。」

「佳慧姐,我也想死你了,」母亲抱住岳母。「我和江化给你拜大年,祝你官运亨通,青云直上,青永驻,心想事成!」

「心领心领,快快屋里请,」岳母笑容可掬。

「妈,郝爸爸——」子仪态万方,端庄地行了个礼。「儿媳给二老拜大年,祝二老身体健康,吉祥如意,夫,幸福久久!」

母亲把子拥进怀里,怜地说:「好孩子,妈妈祝你长命富贵,事业有成,永远美丽,永远幸福!」接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分别到我和子手里,寄语道:「京京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颖颖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小俩口要夫唱妇随,恩有加,白头偕老,幸福万年长!」

寒暄完毕,一行五人笑着进入别墅正厅。只见老丈人坐在沙发上,正在跟几个同僚喝茶聊天。屋子里张灯结彩,门框和柱子上都贴有联,喜庆十足。两个帮佣阿姨忙着准备午宴,厨房里飘出饺子香,热气腾腾。置身其中,立马受到浓浓的年味。

看到母亲她俩,岳父起身招呼一句「来了呀,亲家母——过年好」,便撂倒旁边不再搭理。其他客人,甫一见母亲,立即被她倾国容折服,纷纷起身拜年。

母亲风,一一跟他们握手,说上几句吉祥如意的话。然后转到老丈人跟前,娇滴滴地说:「行健大哥,妹子给您拜大年!祝你前程锦绣,仕途平坦,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说完,伸出纤纤素手。

老丈人不好拒绝,只得一把握住母亲的手,客气万分地说:「谢谢你来给我拜大年,不尽!新年新气象,万象更新,我也祝你有一个更好的神样貌,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

郝江化趁机凑上去,谄笑着说:「行健老哥哥,你我别来无恙。小弟给您拜大年,祝您官运亨通,大富大贵,越活越神,越活越有彩!」

「哪里哪里,老弟折煞我也!」老丈人故作热情之态。「听闻老弟即将出任副县长一职,可喜可贺。值此新年之际,我也祝老弟仕途一帆风顺,抟扶摇而上九万里啊——」

论起年龄来,老丈人还大郝江化几个月,故称他老弟。不料,他即将荣膺副县长的消息不胫而走,竟然传到相隔万里的老丈人耳里。

「九品芝麻官而已,跟老哥哥比起来差远了!」郝江化受宠若惊,一把握住老丈人手。「小弟不才,以后还望老哥哥多多照顾,提携提携。听闻老哥哥为人风雅,腹藏经纶,喜收藏书画名作,青瓷古董。我和内人四处打听,托朋友搜得唐三彩玉碗一对、清代郑板桥真迹一幅、羊脂玉净瓶一个,经特意献与老哥哥,望勿嫌弃。」

稍有历史常识之人都懂,郝江化所说三样物品,件件价值不菲。他出手之阔绰,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老丈人跟着猛一口冷气,心想「好家伙,我朝思暮想的宝贝,不料被你达成心愿」,原本绷紧的脸,渐渐柔和。

迟疑一下,握住郝江化的手,笑呵呵地说你们夫一团心意,老朽要是不领受这份厚礼,岂不太煞风景!以后常来常往,常来常往。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郝江化抓住老丈人好收藏古董名画之缺点,迅速把俩人僵硬的关系破冰。不仅让他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而且为以后求人办事铺平道路,可谓一箭双雕。

「郝老头子果然老巨猾,要是让他读点书,岂非要猴子翻天、大闹天?」

我暗想。「不过,凭他一副贪财好之相,怎突然舍得送人如此厚礼?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瞅一眼笑盈盈的母亲,脑中灵光一闪,明白过来。「这个高人,八九不离十,乃母亲无疑。」

「饭菜已好,亲家公,亲家母,以及诸位贵客,快请入席吧,」岳母朗声道。

「大伙边吃边聊,当自个家里一样,不要客气。」

「江化老弟,请座——」老丈人拱手相邀。「萱诗妹子,你也不要见外。」

(一百八十五)

不表余下事情,单说拖到掌灯时分,母亲等辞别老丈人,回到我和子的巢。一进屋,我箭步冲进洗手间,扒下皮带,「哗哗」起来。

「靠,憋坏老子了——」我抖抖老二,穿上子。

从里面出来,只见母亲怀抱翔翔,轻轻哄着,踱来踱去。郝江化怀抱静静,坐在沙发上,脸酒气。子泡上两杯大红袍,笑盈盈端到茶几上,说一句「爸,妈,您二老喝茶」后,从郝江化怀里接过翔翔。

「什么茶呀,」郝江化端起茶杯,吹了吹。

「大红袍,我妈从家里拿来。」子顺一顺大衣后摆,在他身旁坐下。「说是茶中极品,给我们小俩口喝,可左京和我都不喝茶。爸喜喝茶,我本打算给爸亲自送去。可不凑巧,你和妈妈来了,正好顺手捎回家,就当我们小俩口孝敬。」

前天晚上,老丈人还教训子,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左轩宇是她唯一的公公。

不料子左耳进,右耳出。还变本加厉去掉姓氏,直接改口叫起了爸。那个轻言细语的温柔劲,似乎郝江化才是她亲爸。直听得我那个酸溜溜,恨从心头起,暗道:谁说我不喜喝茶?为了讨郝老头子开心,你倒孝顺乖张,胳膊肘往外拐!

「呵呵,媳妇盛情难却,那爸爸不客气收下啦,」郝江化咧嘴一笑。「这次北京之行,我和你妈,也专程给你…还有京京,带来了礼物。」说完离开沙发,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房产证,以及一串亮晶晶的钥匙。

「长沙有个搞房地产开发的铁哥们,年底送给我一套田园别墅,我和你妈都很喜。北京这几年,不是雾霾越来越厉害嘛,严重影响身体健康,尤其对小孩成长不好。于是,我和你妈估摸着,又买了一套送给你们小俩口,补作结婚礼物。」

郝江化边说,边把房产证和钥匙子手中。「希望你们小俩口和,白头偕老!」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赠送一套田园别墅,差点让我出鼻血!加之郝江化一番肺腑之言,拳拳为我和子着想。一时间,我竟然忘记「夺母之仇」,反而升起一丝羞愧之意。

「他待我一番赤诚,我却背后说坏话、动刀子,实乃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惭愧惭愧,」我暗暗想道。

其实,当时之所以作如斯想,还是因为郝江化太会演戏,蒙蔽了我双眼。后来总算明白,他之所以送别墅,无非是为了子。如果子住得离他近,那么更加方便俩人幽会。这也是母亲的主意:一来可以让我麻痹大意,放松警惕;二来距离近,可以「夜晚来,天明去」,幽会更加便捷;三来子已是郝江化的女人,送她别墅可让子更加忠心。

「爸——」子眼眶有点润,极力推却。「你和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小俩口怎能收…」

郝江化握住子小手,语重心长地说:「爸妈的一点小小心意,万勿推辞。

一家人,本不分彼此,你要是不肯收,就当爸妈外人了。「

母亲笑道:「收下来吧,颖颖,不要辜负我和你爸的一团心意。话说回来,北京空气污染越来越严重,为了俩个孙儿健康成长,我和你爸很希望你小俩口搬到长沙定居。何况,长沙原本是京京的故乡,有一份故土之情在里面。再说,搬到长沙,我们两家距离近,走动起来更方便。一举三得的好事,你和京京就不要推辞了。」

母亲言之有理,句句说到我心坎上。其实,随着一双儿女出世,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姐弟俩呼着雾霾长大,早有迁居之意。只是因为考虑宜居城市,一时忙起来,还没来得及跟子说而已。毕竟工作丢了还可以找,一家人的健康才最重要。

「收下来吧,老婆…」我假意咳嗽一声。「妈说得对,北京大气污染严重,不适合小孩成长,我们早晚要搬家。」

子看我一眼,点点头,甜甜地说:「既然老公作主,那我就代他收下,谢谢爸爸妈妈的疼——」

「谢什么,爸妈不疼你,也要疼咱两个大孙子呢,」郝江化摸摸子秀发。

「来,咱家宝贝,让爷爷抱一下。」说完,伸手紧贴脯,从她怀里抱过孩子。

这个小动作,看似无心,实则有意。换成往时,必然使我怒火攻心,可现在却无动于衷。真应了古辈那句话,叫做「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一百八十六)

「对了,说起话来,我都糊涂了,」子一拍脑门。「爸妈,你们俩累一天了,早点洗完澡,上休息吧。」起身走向卧室,回头说道:「我给你俩拿干净的巾、浴巾、睡袍以及牙刷。老公,你去爸妈房间,把浴室的热水器打开。另外,先把浴缸冲一遍,再放水。试一下水温,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四十五度左右最适宜,用温度计测量一下。」

!敢情这会儿,我和子成了郝江化的老妈子,要服侍他和母亲一起洗鸳鸯浴。不过,谁叫咱是主,郝江化是客呢。况且,我们小俩口刚刚受了他大礼,岂能转眼不认人!

「老妈子就老妈子吧,就让他享受一回,下不为例哦——」我暗自一想,拔腿走进次卧。「真是怪事,居然要服侍郝江化同我妈洗鸳鸯浴,被我爸知道儿子如此不孝,岂不要伤心而死?幸好我爸早走一步,不然我罪不可恕啊。」

调好洗澡水,从盥洗室出来,我对母亲喊道:「妈,水放好了,你和…」转念一想,不太对味儿,于是硬生生把「郝叔叔洗澡吧」进肚子,改成「你和郝叔叔谁先洗」。

「让你郝叔叔先洗,」母亲朗声。「老郝,京京已给你放好洗澡水,娃儿给我,你先进去洗吧。」

郝江化把小孩给母亲,说一声「乖乖,听话哦」,笑呵呵走向次卧。

「爸,你和妈的巾、浴巾,我给你们放在柜台,睡袍搁在卧室上。」子跟郝江化待。「你和妈先洗澡吧,洗完吃点水果,我再给你们把铺整理整理。」然后理一下鬓发,小快步走出次卧,拉上房门。

我从母亲怀里接过静静,有意用手背蹭一下她鼓脯,姑且效法郝江化,算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本这也没什么,母亲并不为怵。不料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后,趁母亲凑过来逗静静玩时,我竟然用又胳膊肘蹭一下她脯。

这一下,或许因为紧张缘故,动作太过明显。所谓的轻轻一「蹭」,半路上竟然演变成「肘击」。就像撞在一团柔软海绵上,我的胳膊肘,立马受到一股子韧十足的小小弹力。

如此一来,母亲就算想盖弥彰,都无法假装全没事儿。我自跟着傻了眼,耷拉个脑袋,心「噗通噗通」直跳。有一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暗叹一声,做好挨训准备。

「京京…」母亲开口叫我,话语中夹带着丝丝威严。

不得已,我抬起头,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看向母亲。她脸红润,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秋水般明亮双眸,含嗔带怒。

我不一哆嗦,嗫嚅着说:「妈…刚才…没小心…你不要生气…」

「别自责了——」母亲扭转头,言又止。「…妈能理解,并没怪你意思。

只是…你都娶生子了,做起事来却还脚。幸好没被他们看到,不然还以为我们母子不伦不类,做出不干净之事。「理了理鬓发,回头看我一眼,柔声轻问:」你恋母严重吗?「

我一时语,脸红脖子,憋半天才吐出一个「什么」,装起了糊涂。从母亲嘴里蹦出这么个问题,实在出乎意料,听上去匪夷所思。恋母情结,不应该是母子之间可以随便讨论的话题,以母亲一贯纯良秉,这话问得过于唐突。还有,母亲看我的眼神,觉很奇怪。

当然,后来看到母亲的私密记,我才彻底搞明白她眼里包含深意。其实,在郝江化调教下,母亲早已胎换骨。此时,她已本抛开廉,不在意跟我发生点什么。唯一让母亲不能确定,便是我是否情愿。她之所以问恋母严重不,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想法。如果当初我向她坦白,那么母亲一定会付诸实践,帮我达成心愿。

「不说算了…」见我支吾半天,母亲脸一红,背转身。

子解完手,回到客厅,对母亲说道:「妈,我来抱翔翔,你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不累,」母亲莞尔一笑。「家里有没有酸梅,这会儿特想吃。」

「嘻嘻,酸儿辣女,」子指指母亲肚子。「妈,你这一胎,怀得肯定是个宝贝儿子。」

我有点云里雾里,怔怔得瞧向母亲肚子,摸着脑瓜说:「老婆,你说啥呢,听得我不明不白。」

(一百八十七)

子「噗嗤」一笑,撅起小嘴说:「你还不知道呗,妈已经怀上小宝宝。」

这一下,我张大嘴巴,惊诧不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母亲平坦小腹。

「不会吧,这么快又怀上了?」我将信将疑。

「医院确诊过了,刚怀上没多久,」母亲笑盈盈地小腹。「有酸梅吗,颖颖?」

「对不起,妈,我忘记买了。」子嘴角出一丝歉疚,接着吩咐我道:「老公,你去超市买点新鲜酸梅,还有苹果醋饮料、樱桃、核桃果仁之类的物品。

快去快回,妈等着吃呢。「

我答应一声,也没多想,拔腿出了门,「咚咚咚」跑下楼梯。

个熊,什么个效率,一年一胎啊,跟生育机器似的,」我一路上骂咧咧。「岳母没说错,在郝老头子眼里,我妈就是一台他专用的生育机器。」

小区大门口左拐百米远,有一家大型生活超市,走过去大概十来分钟。买完所需物品,我正要离开,接到子电话。说让再买些蔬菜类物品,明儿在家做大餐。于是,我存好物品,重新进入超市。过没多久,子又打来电话,让我多买些新鲜水果。我问她家里不是还有水果,干嘛一次买那么多。子迟疑一下,慢地说反正买来是了,放冰箱里不会坏掉。稍稍停顿,接着说再买些BABY卫生棉,要护舒宝牌子。

这样一顿折腾,买完所有物品,差不多用了个把小时。回到家,我气如牛,连喝两杯水。

郝江化已洗完澡,穿着一件真丝呢绒睡袍,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看电视。

子在次卧整理铺,只见她跪趴着,一手支撑身子,一手平整单,不停地挪动股。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想必母亲在洗澡。

我擦擦嘴巴,悄悄靠近子,从身后一把搂住,吓得她花容失

「别闹了——」子嗔我一眼,咯咯娇笑。「身臭汗,快去洗洗。」

「好呀,一起洗,」我轻薄地嗅着子耳鬓。「鸳鸯浴,好不好?」

子理理鬓发,羞涩地说:「不要,爸妈在呢。」

「这样才有情趣啥,」我咬一口子耳朵。「头发上面怎么有水渍…」

「…有吗?」子抖一下身子,狐疑地问。然后顺手摸一把鬓发,看了看。

「没有呀,哪来水渍…」

「摸上去有点,好像刚沾了水,」我子秀发。

子没好气地说:「哼,是你手吧——要搂到什么时候,还不放开,好多事等我做。」说完,轻轻推开我,爬下

「我把酸梅洗一下,切几样水果,端给爸妈吃,」子回头望我一眼,抛个秋波。「老公,你先去洗澡,要乖乖哦。」

我投个飞吻,跟随子出来。目送她进入厨房,才走进主卧,关上门。放好水,几下光衣服,我坐入浴缸,舒服地眯上眼睛…

从客厅隐隐传来母亲和子的声笑语,听在我耳里,却不甚清楚。还有郝江化的喧哗声,唧唧歪歪,喋喋不休…

半个小时候后,我洗完澡,穿上睡袍,来到客厅。只见郝江化坐在沙发上,双手摊开,翘起二郎腿。他的左手边是母亲,穿着紫睡袍,发髻上别把梳子。

右手边是子,大衣下来,出白高领纱,紧身牛仔把双腿衬得愈发修长。三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正聊得起劲,相互不时会心一笑。

「老公,洗完啦,」子招招手。「快来吃水果。」

我咧嘴一笑,坐到子左手边,顺势环住她细。郝江化朝我点点头,放下二郎腿,靠到沙发上。

「两个娃呢,」我拿起一颗樱桃,入嘴里。

「娃儿睡了,」子回道,拍拍手。「老公,我去洗澡,你陪一下爸妈。」

然后起身,扭着俏,向主卧走去。

「萱诗,我们早点睡吧,」郝江化口说。

母亲点点头,牵起郝江化手,对我说道:「京京,我和你郝叔叔去休息了。

晚安——「

「嗯,晚安——」

我起身相送,直到他俩进入房间,关上门。过了七八分钟,里面传来母亲细微呻。没多久,响起很有节奏的「啪啪」声。继而,母亲的呻变成了娇,间或抑地叫一声。

「娘希匹!」

我暗骂一句,几把下体。然后关掉电视,迫不及待走进主卧,推开盥洗室的门。只见子躺在布泡沫的浴缸里,眼睛被巾盖住。我贸然闯进,把她吓一跳,赶紧拿开巾。

「冒失鬼,吓死人不偿命啊。」子娇嗔一句,撅起小嘴,不依不饶样子。

「不是让你陪爸妈嘛,干嘛闯进来…」

「嘘——」我比个噤声手势,走到浴缸边。「老婆,你听,是什么声音。」

子闻言,侧耳聆听,顿时双颊绯红,拿手捶我一下,滑进浴缸。我不容分说楼起她一条美腿,从足趾开始,一毫米一毫米啃起来。

「老公,不要呀,你会衣服,」子双手掩面,咯咯娇笑。「等人家洗完澡,好不好。」

「不好——」我嘿嘿笑道。「大不了,我再洗个澡。」说完,去睡袍和短,迈入浴缸。

(一百八十八)

得知母亲来北京,初三大清早,王诗芸便和老公带着女儿黄楚韵,上我家来拜年。

上文提到认黄楚韵做干女儿之事,我和子都同意。所以年底王诗芸返回北京,我们两家便正式见了面,结成亲家。子很喜黄多多,自打结成亲家,已邀请王诗芸带着女儿来家里玩过几次。因此,一来二往,我们两家变得络,多多跟我和子自然亲近起来。她聪明伶俐,小嘴巴甜,「干爸干妈」叫得。我和子听在耳朵里,打心眼把她当成自己女儿疼

虽说王诗芸跟在母亲身边快有半年,但黄多多却是第一次现场见着母亲,母亲也是第一次现场见着多多。不过,说来奇怪,多多跟母亲好似自来,一点都不生分。王诗芸还没开口介绍,多多已甜甜地叫了母亲一声,然后扎入她怀里。

相比之下,郝江化却受到多多冷遇,对他不闻不问。后经王诗芸几番哄说,多多才很不情愿开口叫了他一声爷爷。接着嘟起嘴巴,小大人似的来一句「这个爷爷好丑呀,跟漂亮很不配哦」,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如此看来,多多虽小,还是能分辩出美与丑。其实,不要说多多,任何一个初见郝江化的人,都能马上想到丑陋一词。

「黄楚韵——」王诗芸蹲到女儿跟前,凝视着她眼睛,责备道。「妈妈在家怎么教你,要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不可以对人没礼貌哦。」

多多眨巴几下睫,看看黄俊儒,看看我。然后垂首委屈地说:「妈妈,对不起,多多错了。你原谅多多吧,多多要做一个好孩子。」

「哪里错了,从哪里改,知道么?」王诗芸柔声说。「跟爷爷说对不起,请爷爷原谅,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嗯——」多多点点头,眼眶里泛起一滴泪花,面向郝江化。「爷爷对不起,多多说错话,请你原谅多多。」

郝江化呵呵一笑,摸摸脑袋瓜道:「来,让爷爷抱一下,爷爷就原谅你。」

说完,伸出双手,做出一副要抱人的姿势。

多多犹豫一下,看向王诗芸。得到她眼神默许和鼓励后,一步一步走到郝江化身边,靠入他怀里。郝江化搂住多多,一把抱起来,脸上布笑容。

「多多真乖,可听妈妈的话,是个大大的好孩子,」郝江化竖起大拇指。

「爷爷问你,想不想去爷爷家做客?爷爷家,也就是漂亮家,可大可美,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

(一百八十九)

多多瞄一眼母亲,又瞄一眼王诗芸,摇着头气地说:「妈妈告诉过多多,不能随便吃人家东西,拿人家物品。对不起,爷爷,多多不能答应你。爷爷,我要下地走——」挣扎着从郝江化身上下来,小跑几步,投入母亲怀里。「,我跟你去,好不好?」说完,小嘴巴在母亲脸蛋上啄一口。

母亲她脑瓜,笑盈盈地说:「当然好,高兴还来不及。」

「唉,这就是我妈的魅力。郝老头子费尽心思达不成的事,到我妈那里,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蹙眉,便能轻易解决,」我暗叹。「娶如此,夫复何求!」

见面寒暄完毕,招待王诗芸夫妇入座,陪他们聊会儿家长里短,我和子便下厨忙碌。一会儿,王诗芸进来厨房,说给我们搭把手。我们夫推辞不过,只得受领她这份情谊。

忙到晌午时分,岳父岳母开车过来,未免又一番热闹喜庆。寒暄絮叨过后,子落落大方说道:「爸,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气质清冽的大美女,叫王诗芸,北京女孩,在我妈公司做事。旁边这位儒雅俊朗的男士,是她的人,叫黄俊儒。还有我们可美丽的黄楚韵,小名多多,是他俩的女儿。」

「白叔叔,新年好,」王诗芸口而道,出两排洁白牙齿。「多多,快叫爷爷,给爷爷拜年,祝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叔叔阿姨,你们好,新年快乐,心想事成,」黄俊儒抱拳笑说。

「诗芸,谢谢你俩给我们拜年了,」岳母挽着岳父胳膊,风。「我们夫祝你们小俩口过年行大运,夫,和和美美。」

「爷爷——」多多脆生生叫道,尾音拉很长。「多多给你们拜年,祝爷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哎——」岳母答应一声,亲切地抱起多多。「好孩子,真乖真懂事,爷爷可喜了。多多,你瞧手里是什么呀?」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喜庆的红包。

「是大红包,,」多多答完话,大眼睛盯着红包就不放了。

「对了,真聪明,」岳母亲多多小脸蛋一口。「多多跟爷爷有缘,这个大红包,就是爷爷给多多的岁钱。过年了,多多又长大一岁,希望多多更乖更懂事,更聪明更可。」

「谢谢爷爷,」多多接过红包,高兴地回亲岳母一口。「多多答应爷爷,今后更乖更懂事,更聪明更可,让爷爷。」

小孩趣意盎然的童真,把岳父逗乐了。情不自从岳母怀里接过多多,朗声道:「小多多呀,爷爷可喜你这个小丫头了。来,多叫几声爷爷,爷爷喜听。」

「爷爷…爷爷…爷爷…」多多看一眼王诗芸,便撒开嗓子叫起来。「爷爷,爷爷,爷爷——」

大伙不由笑出声来,纷纷鼓掌,气氛轻松而融洽。

可能第一次见王诗芸缘故,放下多多,岳父不多瞅了她几眼。然后半开玩笑对母亲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得一点没错。我说萱诗,你上哪里找了这么好一个女孩,简直如瑶池仙女般。跟你在那么个小山沟里做事,不怕委屈人家女孩么?」

「不会呀,白叔叔,」王诗芸脸上掠过一丝红霞,展颜笑道。「李总于我有知遇之恩,幸好有她这个伯乐,我才能充分施展自己的才华。工作地点虽然僻静了点,可李总信任我,让我管理底下上万员工,我谢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呢。」

岳父闻言,竖起大拇指,啧啧赞道:「不错,真心不错。漂亮女孩,我可是见多了。可是,既漂亮又肯吃苦的女孩,还真是少之又少。颖颖,你要跟诗芸好好学习,戒掉身上的小资情调。」

「知道了,我的好爸爸,女儿领命,」子撅起小嘴巴。「别站着了,都坐下喝茶吧。老公,你陪爸爸妈妈,我去厨房忙了。」说完,转身走向厨房,然后回眸一笑,对岳父吐吐舌头。

母亲咯咯笑道:「亲家公,颖颖和诗芸,她俩应该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所谓寸有所短,尺有所长,天底下岂有完人?」

「爸爸妈妈又不是客,要陪什么。京京,你跟颖颖去忙活吧。」岳母嫣然一笑,坐下来,接过话茬。「不对,萱诗,在我家老白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完美之人。」

(一百九十)

「佳慧姐,你就别埋汰我了。我区区薄之体,怎能入得行健大哥法眼?在他眼里,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母亲理理鬓发,笑语盈盈。

「是呀,亲家母,」郝江化舌头,喜不自胜。「您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非常完美的女人,让人百看不厌。」

原本普通的一句恭维之话,从郝老头子嘴巴里讲出来,却马上变了味。岳父皱皱眉头,不动声地说:「佳慧和萱诗,都是出类拔萃的女人,俩人平分秋,不相上下。不过,就个人品味而言,我更钟情佳慧这种类型美。温婉恭良,洁身自好,如清池中亭亭玉立的荷花,不容人起丝毫亵渎之心。」

郝老头子读书不多,哪懂岳父言下之意,还一个劲儿点头恭维。母亲听在耳里,却如鲠在喉,钻心般疼痛。于是,羞愧地转过脸,躲开岳父凌厉的目光。

「当然,萱诗是另一种美,像那灼灼盛开的樱花,洁白无瑕,徇烂多姿。只可惜,命运不济,生错了地方,才引得众多攀花折柳手…」

「咳——」岳母假装咳嗽,对岳父使个眼,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樱花盛开得时候,是多么无与伦比的美景!如此洁白,如此纯净,如此美丽!把萱诗比喻成樱花,最形象不过了。亲家母,你自己说是不是?」

母亲正黯然伤神,闻言离地看一眼岳母,又把视线投向窗外,怅然若失样子。良久,方轻启朱,娓娓说来。

「我哪比得上樱花之美?」母亲凄然一笑。「亲家公,你实在抬举我了。我不过尘世中石桥下一株萱草而已,任千万骑从桥上踩过,溅落一身灰土。谈不上洁净,更谈不上美丽,偶尔被人惦记,已经万幸。」

「哦,萱草?」岳父哦一遍,突然笑起来。「这个比喻,倒非常贴切。任千万骑从桥上踩过,溅落一身灰土?哈哈,果真生动,才女不愧是才女。我和佳慧都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郝江化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只得一个劲儿赔笑哈。我却隐隐心疼起母亲,觉得岳父有点过分,竟把母亲说得那么不堪。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诚如岳父所言,母亲的身体早已不纯洁。有了郑姓领导之先例,为了自己青云仕途,也许往后,郝江化还会把她送给这位领导那位领导临幸。如此这般,岂不正如母亲自己所言「任千万骑从桥上踩过」?

当然,终其一身,母亲并非千人骑万人跨,而仅仅和四个男人睡过。这四个男人,第一个自然是我的父亲左轩宇。第二个嘛,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自然是郝江化。这第三个男人就是郑姓领导,而第四个男人,想必大家便不得而知了。

有人会猜到刘鑫伟,有人会猜到郝虎,有人会猜到郝新民,还有人会猜到郝小天。其实,都大错特错。郝江化可以百般玩母亲,可以把她送给郑姓领导玩,甚至可以鼓噪母亲勾引我。但无论如何,却绝对止亲生儿子郝小天玩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也许,这就是郝江化最后的底线。因此,终郝小天一生,他都没有真刀实睡过母亲。母亲屈服于郝江化的威,也一直为他守护这条底线,没让郝小天跨越那道忌。

不过,除母亲以外,郝江化的所有女人,郝小天基本都睡了,其中就包括我的子白颖。自从XX岁生那天晚上,郝小天把保姆阿君推倒,他人生的采花之旅便正式扬帆起航,并且乘风破。一路斩获小文、阿蓝、何晓月、桃、柳绿、徐琳、小静、吴彤、王诗芸、白颖、岑筱薇。

XX岁时候,一不小心,郝小天就搞大了阿蓝的肚子。当然,母亲和郝叔没准许把孩子生下来,在支付大笔钱给阿蓝后,让她上医院做了产手续。毕竟要一个XX岁的孩子当爹,任你使出浑身解数圆场,看来都是一出闹剧。XX岁时候,郝小天偷看何晓月洗澡,当晚睡在了她上。XX岁的时候,在母亲的蹿掇下,郝小天得偿所愿把上徐琳。XX岁时候,郝小天在酒里下药吴彤,郝江化得知后,把他打个半死。三个月后,在母亲蹿掇下,王诗芸心甘情愿在郝小天下承。XX岁生晚上,征得郝江化同意后,母亲把白颖带到了郝小天房里。

其后不久,郝小天来长沙读大学,住进我家。那一年,子三十二岁,我的两个小孩刚刚过完六岁生

那年年底,因为岑筱薇的妒忌报复,向我披了母亲的私密记。于是,郝江化和子的情大白于天下,才有了前文提到系列发生之事。

至于母亲睡过的第四个男人,姑且卖个关子,后文中会提及。

最近评论

皮皮夏

2024-08-17 20:42:22

(一百九十一)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大年初三,王诗芸夫妇在自家宴请母亲和郝江化,我和子也去了。

当天吃完宴席,大伙一起游了庙会,然后蒸桑拿。

蒸完桑拿,我们一行又去KTV唱歌,直至深夜才各自开车回家。

「妈,明天咱上哪玩?」

一上车,子便回头问母亲,兴高采烈的样子。

母亲拍拍郝江化大腿,笑说:「看你郝爸爸,他想去哪,咱陪他去哪。」

「那郝爸爸,你明天想去哪玩?」

子紧接着问。

「既然是玩,随就好,」

郝江化咧嘴一笑。

「你推荐几处,我来挑选。」

「天安门广场、故、颐和园、明十三陵、八达岭长城、香山公园等等,」

子掰着手指,如数家珍。

「还有北海、天坛、白龙潭风景区、圆明园遗址、红螺寺、银山塔林…」

「长城,就去长城,」

郝江化口而出。

「老子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郝江化也要当一回好汉,哈哈。」

「那行,明儿去爬长城,咱们舍命陪老郝,让他过一下当好汉的瘾,」

母亲握住郝江化大手,眉开眼笑。

「巾帼不让须眉,郝爸爸,到时候我可要跟你这个好汉比赛,比一比谁爬得快,」

子拍拍脯。

「京京也来,你仨比,我给你们做裁判,」

母亲附和。

「妈,赢了有什么奖励?」

我贼笑不已。

「不言而喻,结果已经很明显,我肯定拿第一。」

「哦,这么有自信?」

郝江化直起板。

「照我看来,你虽然年轻气盛,却不一定能赢我这个老头子哦。」

郝老头子明目张胆挑衅,我岂能示弱?于是,豪地说:「谁赢谁输,比了才知道,咱不多吹,明儿长城上见高下。」

「好,老公,是个爷们,我顶你,」

子拊掌鼓舞。

「爷们之间的战争,小女子我不参加了。妈,你想好奖励品了吗?」

母亲理理鬓发,柔柔一笑说:「颖颖,你京京,我自己的男人。都说好男人背后,一定有个贤惠的子。男人之间的战争,离不开背后女人的支持。我倒有个主意,他们俩比赛,谁输了,谁背胜利方的女人下山。」

听完母亲的提议,我暗道:什么馊主意!如此说来,我要是赢了,还要让郝老头子背我子下山?他向来脚,岂不会趁机大肆揩油?不行,我才不会着母亲的道。

于是,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到一个好法子,连忙摇头说:「不可,不可,千万不可。我有个提案,输者一方的女人,要背胜利一方的女人下山。」

如此这般,无论谁输谁赢,不管母亲背子下山,还是子背母亲下山,都把郝江化撇得一干二净。

「好,我赞成,」

子举手表决。

「行吧,无所谓,」

母亲耸耸肩膀。

言谈间,不觉已到家门口。

停好车,上了楼,进入家里。

看看壁钟,十一点差一刻。

「累一天了,洗洗休息吧,」

母亲换了鞋子,打个哈欠。

「我们进房了,你小俩口也洗洗睡吧。」

说完,挽住郝江化胳膊,俩人偎依着进入次卧,掩上门。

我和子稍事整理,然后熄灭客厅灯光,回到主卧室。

刚彼此宽衣解带,袒呈相见,便听到一梭子骤雨般的「啪啪」

声,依稀还有母亲抑的娇

「啧啧,郝爸爸真生猛,每天晚上都如此厉害,」

子吐吐舌头,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羡慕。

「老公,你可要加油!还有,明天的比赛,可不能输哦。」

「老婆大人尽管放心,在下绝不辱使命,」

我拍拍膛。

「来,亲,先把这玩补汤喝了,」

子端起放在头柜上的热汤,送到我嘴边。

「一会儿,咱们的声音盖过爸妈,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生可畏。」

「得令!」

我行个军礼,端起汤碗,「咕咚咕咚」

喝个底朝天。

接下来,神奇的事发生了。

我原本坚的东家,倏忽间貌似增长变,在子注视下,油光发亮得吐着热气。

「真好,老公——」

子娇羞地蹲下来,小手攀住滚烫的东家,脸蛋贴上去直蹭,一副如此似醉模样。

「要是每天晚上,你都能如此威武,那该有多好。」

(一百九十二)

初四在家吃完中餐,我们按计划去爬长城。

比赛结果可想而知,我败给了一身蛮力的郝老头子。

愿赌服输,下山的时候,子来背母亲,我主动要求代她受罚。

「谢谢老公!老公,你对人家真好,」

子娇媚地亲我一口,呼雀跃。

「虽然你输给了郝爸爸,不过,人家更你啦——」

边说边向郝江化挤挤眼睛,风情万种。

「你是我的宝贝娇,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我蹲下身,拍拍膛。

「——妈,上肩,儿子背你下山。」

母亲抿嘴浅笑,看向郝江化,见他点头示意,方轻轻俯到我背上。

「好儿子,妈妈跟你说,妈妈让你背,与你跟郝叔叔比赛结果无关,」

母亲凑到我耳畔,窃窃私语。

「母慈子孝,你就当孝敬妈妈吧。」

「妈,就算赢了比赛,如果你让我背,儿子也会心甘情愿背你,」

我干笑两下。

「这没什么,儿子背妈妈,天经地义,我高兴还来不及。」

「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母亲笑地说。

「咱们走快点,叫他们父女跟不上。走吧,好儿子!」

「好勒——」

我吆喝一声,背起母亲,大步星朝山脚下而去。

母亲虽然身形高挑,体态丰腴,穿上高跟鞋快够着我高。

不过,说来奇怪,背在身上丝毫不觉得重。

古人云:女人是水做成,真一点儿没掺假。

「儿子,累吧?」

母亲匍匐在我肩膀上,吹气如兰。

「不累——」

我憨笑着回道,然后往上托一把母亲两瓣股蛋儿,紧紧抱住。

说实在话,自打初识男女之事,我还是第一次背母亲。

当双手紧紧托住两片瓣,我的心便不由自主跳起来。

未免曝狼子野心,我脚步很快,而且尽量少跟母亲说话。

正因为如此,我似乎暂时忘记了重点防备对象。

直至到长城脚下,才猛然想起子,以及那个贪恋子美的郝老头子。

「妈,你到车里休息片刻,我去接颖颖,」

放下母亲,我气咻咻地说。

拔腿离开,却听母亲银铃笑道:「瞧,他们父女不是来了么——」

顺着母亲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子和郝江化并排而行,俩人有说有笑,神情举止甚为亲昵。

「妈,老公——」

远远看见我们,子摇手呼喊,然后小步跑来。

「老公,辛苦你了,」

子给我一个奖励的拥抱,立即驱散我身上所有疲乏。

「妈,你可舒服了,累坏人家老公。」

母亲嫣然一笑,打趣道:「妈补偿你,让你郝爸爸背你回家。」

「好呀,我要给老公报一箭之仇,」

子撅起小嘴。

「老公,人家帮你报仇雪恨,好不好?」

「来吧,只要左京同意,我义不容辞,」

郝江化眉飞舞地说。

我蔑视他一眼,摇摇头,把子紧紧拥在怀里。

这年节,母亲和郝江化在北京玩了六天,初七同王诗芸一起飞回衡山。

送走郝江化,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母亲走后没几天,岳母建议我带上颖颖去欧洲度月,两个小孩就暂她照看。

欧洲玩了个把月,返回北京,我和颖颖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如此这般小忙了两个多月,公司委任我开拓南非国际市场,估计又要经常十天半月飞国外。

岳母劝我推掉委任,多时间陪儿。

不过,岳父的观点恰恰相反。

他认为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趁年轻力壮,多为社会做贡献。

子没表态,她向来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一百九十三)

写到这里,接下来一一发生的事情,如果再像之前加以细细描述,那么用以码完前因后果的文字,累计会达几亿之多。

所以,必须要换一种行文风格,方能在殚竭虑前,有始有终完成这部扛鼎巨作。

关于子红杏出墙事情,我由此发现蛛丝马迹,进而怀疑、试探、质问、调查等等。

以及随后引发冲突、妥协、二次冲突、长辈调和、三次冲突、分居、大打出

手、斡旋调解、真相大白、岳父暴毙、子留书出走、怒刺郝江化、锒铛入狱等

系列事情。

看来,只能用蒙太奇的笔法,放电影般走一遍。

思来想去,还是先从我第一次去南非出差说起吧。

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出差前天晚上,子都会悉心为我整理好行李。

这个习惯,长久以来,子一直保持不变。

还有,没什么紧要事,子一般都会开车送我去机场。

这次去南非,亦不例外。

吻别子,我带着两个助手,进入熙熙攘攘的登机口。

子目送我们一行背影消失后,才走出候机大厅,坐进自己的白丰田车。

走后第五天,母亲给子打来电话,俩人聊起家长里短,方知我已去南非出差。

紧接着,母亲问子我此次出差何时回。

子迟疑一下,淡淡地说得个把月吧。

放下电话,母亲就把我去南非出差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正在上海考察的郝江化。

他听后当即说要陪子住几天,叮嘱母亲回子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飞北京。

于是,母亲给子回电话,要她准备一下。

子了解情况,甚为惊慌,连声说「别让郝爸爸来…这些子,我妈住在家里」。

不过,事与愿违,当母亲给郝江化电话时,他早已登上飞往北京的航班。

所以,当天夜里,子正睡觉时,突然接到了郝江化的电话。

对方兴奋地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到家了。

子顿时傻了眼,镇静下来,抚摸着口小声道:「…郝爸爸,别来,求你别来…我婆婆没跟你说吗?这几天,我妈住在家里,你千万不能来。」

郝江化闻言,像丧了气的皮球,唉声叹气地说:「咋办呢,媳妇?爸爸太想你了,才冒冒失失赶来。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让爸爸再回去吧。况且就算回去,一时之间,恐怕也难以买到机票。」

子咬了咬嘴,犹豫再三说道:「爸,西城郊区有个四月天花园酒店,你上那儿歇着吧…我得空过去看你…不说了,我妈正要走过来,拜——」

挂掉电话,郝江化依言住进四月天大酒店,宽心等了二天。

第三天下午,他正在套房里健身,门铃响起。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子。

只见她黑及膝风衣束身,戴副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大半个俏脸。

「郝爸爸,你抓紧点,我只有两个小时左右…」

把门一关,子摘下墨镜,话语里夹杂着丝丝急促。

「我趁上班空挡,从单位溜出来。完事,还要回单位。爸,你快点——」

郝江化喜不自胜,当即三两下子,抱到窗户边的合椅上,大肆蹂躏起来。

从这儿,可以远眺半个北京城。

那些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看上去跟蚂蚁似的在动,显得滑稽好笑。

云雨过后,郝江化趴在子雪白的体上,气咻咻。

子看看手表,推开郝江化,爬起来。

然后一手护住大腿间的萋萋芳草,弯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

不出三分钟,端庄知模样一如往昔。

「爸,我走了——」

戴上墨镜,子嫣然一笑。

「什么时候再来?」

郝江化上一口烟,惬意地问。

子摇摇头,说道:「爸,你该回去了。妈那边,可天天想着呢。这次真不方便,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最好不要多冒险。」

郝江化想了想,起身把子拥入怀里,长长亲一口道:「好老婆,明天这个时候来一趟,老公要再好好疼你一次。我明天晚上回去…」

「去,谁是你老婆,老不正经的东西——」

子拧他一下,笑嘻嘻地走向门口。

「记住约定,爸在这儿候着呢,好媳妇,」

郝江化眼睛眯成一条细

「知道了,爸,」

子回眸一笑,挥挥手。

「拜——」

(一百九十四)

从南非出差回来,在家住了十天半月,我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

这一次飞南非,少说要待四十多天。

为了缓解长夜寂寞,几乎每天晚上睡觉时,我和子都要通上个把小时国际长途电话。

一天夜里,洗完舒服的热水澡,我躺上,习惯拨通子手机。

她那边传来砸嘴声音,说在吃东西。

我问她吃什么东西,子盈盈一笑,腻声道:「今儿个兴致高,上农户的果园摘了些时鲜樱桃,一颗颗丰盈,有蛋般大小。一口咬下去,汁横,香甜口。」

停顿片刻,带几分歉意地说:「老公,对不起啦。面对它,我本管不住自己的臭嘴,跟你说话,也停不下来——」

接着像含住了食物似的,口齿模糊地讲:「…好好…吃,老公…人家太

吃了,嘻嘻…「

我打趣道:「你个吃货,小心长成白胖子,到时看谁要你。」

「不管啦——」

子吃吃发笑。

「坏老公,人家告诉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口问。

「你仔细听——是谁的声音?」

子娇笑。

闻言,我竖起耳朵,只听见电话里头传来咂嘴吃东西声音,不有点纳闷。

「不就是你在吃樱桃嘛,想惑我呀,」

我贼笑两下。

「不许吃完,给我留一些,知道不?」

那边沉默会儿,突然响起一个悉而清脆的声音,说道:「…京京,是妈…」

对方话刚出口,我已知道正是母亲,顿时既惊又喜。

「妈,你啥时来北京了?」

我笑问。

「你向来喜樱桃,难怪吃得津津有味。颖颖新摘了大把樱桃,一颗颗鲜滴,是我们子女一番心意,你可要多吃。」

「好儿子,妈嘴馋,正吃着呢,」

母亲搅动香舌,传来「砸砸」

之响。

「谢谢你和颖颖,让妈刚下飞机,便能享受到一顿酣畅淋漓的草莓大餐。咳咳咳——」

许是噎住喉咙,电话里头,传来母亲轻声咳嗽。

我甚为心疼,赶紧劝道:「妈,慢点吃,别噎着了。」

只听子「噗嗤」

一笑,情凑到电话旁,边「吧唧」

吃着樱桃,边不连贯地说:「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走了大半个月,人家可想你了…嘿嘿,再不回来,人家可要对不住你,出去找野男人…」

「你敢!」

我笑嘻嘻吓唬。

子嘟起小嘴,不紧不慢说:「哼,单位新来个光帅气小伙子,可喜人家,我今晚去跟他约会。」

「哦,那个小白脸啊,我可见过,」

我装腔作势。

「他小子敢摸我老婆的手,我回去便废了他老二,让他做太监。」

「哎呀,老公,人家好怕,」

子语气一转,可怜兮兮样子。

「人家实话对你说吧,我们一起工作,他经常有意无意碰我的手。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可要说到做到呀。」

子绕进去,我摸摸脑门,干笑道:「当然,我什么时候做缩头乌了。

等着,我一回北京,铁定废了那小子…只不过,他碰你的手,不算摸呀…「

「哼,咬文嚼字,酸腐,人家不跟你说了,」

子哼哼鼻子。

「人家吃樱桃,不理睬你这个坏老公了。哼,我跟妈妈把樱桃全部吃完,一颗不剩,嘻嘻。」

「别介呀,你可是贤良母,哪能如此待老公,」

我哭丧着脸。

话音刚落,电话里头传来津津有味的「吧唧」

声,显然母亲和子放开胃口吃起来。

俩人边吃边小声说笑着,婆媳间情融洽自然,胜过母女情分。

子不知忘记挂掉电话,还是成心惑。

我守在手机旁,听她们边吃边聊。

直到听见母亲轻微「啊」

叫一声,子才急匆匆道一声「晚安,老公——」,迅速挂断电话。

后来我问母亲啊叫原因,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理理鬓发说母亲不小心咬到舌头。

随后嫣然一笑跟我聊起她新买的裙子,问我好不好看,轻松转移话题。

(一百九十五)

这一年,子似乎猜出我心忧所在,她很少只身前去郝家沟。

就算去,也会主动嚷求岳母陪她一起,而且最长不待过两天。

岳母顺水推舟,一来可以走动散心,二来可以帮我照看子,并不推却。

然而,所谓「收之桑榆,失之东隅」。

子不去,郝江化不见得不来。

我去南非出差六次,其中就有两次,郝江化单飞北京,跟子幽会。

另外有一次,郝江化携母亲同来,在我家小住了三天。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

在窥见母亲私密记后,我才明白,为了自己的愉,他们用心何其良苦!

不过上述媾和之事,跟往后第二年所发生的情况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上文中提到过郝江化送子别墅一事。

因此,过完年没多久,我们夫一合计,跟岳父岳母商量后,便举家迁往长沙。

这一年,工作上的事安定下来,我大部分时间陪着子,带她到全世界各地旅游。

多数时候,岳母会陪我们夫同去,带上俩个小娃,一起享受无忧无虑的天伦时光。

这一年,甭说和合,郝江化几乎很少见子的面。

虽说他跟母亲在长沙又安了个家,而且恰巧同我们相邻而居,但我时常陪着子,他本无从得逞。

唯一一次,郝江化实在憋不住,想对我下药,却被母亲拦住。

母亲警告郝江化说:「你就是个榆木疙瘩,还没看出来,左京现在对你充警惕。此时不等于彼时,你可要耐住子。千万不要造次,万一捅出篓子,我们之前所有努力均会化为泡影。不仅害了颖颖,也会害了我们所有人。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切不可贪图眼前小利。」

郝江化长叹一口气,懊恼地说:「真忒晦气,差不多七八个月没沾颖颖身子了。老婆,你不晓得我那个馋劲,就算看着颖颖的照片,都会蠢蠢动。何况,她现在离我那么近。一个活生香的小美女,就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触摸,岂不把我魂儿勾走?」

稍微停顿,继续道:「唉,话说回来,我和颖颖相亲相,都怪死小子左京。不瞒你说,我现在看他就碍眼…」

「你个没出息的老家伙,还不给我闭嘴,」

母亲凤目一瞪,柳眉倒竖。

「得寸进尺,好没羞没臊。别忘了,颖颖可是我儿子左京的老婆。偶尔偷一下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莫不成还想长期霸占颖颖?还有,你偷了别人老婆,反而看别人不顺眼。这算哪门子小肚肠?老郝,我奉劝你收敛一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哼,今天晚上,不准你碰我——」

说完,母亲悻悻侧转身,不再搭理郝江化。

他则狗改不了吃屎,不以为然笑笑,殷勤地凑上来。

然后单手从母亲腋下穿过,捂住她住圆润的脯,大肆抓捏。

与此同时,雄壮的下体贴紧母亲背,厮磨来鬓厮去,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母亲便转了脸,嬉笑着娇连连。

「舒服吧,萱诗,」

郝江化出得意的笑。

「同你一样,颖颖也很喜被我呢。」

母亲脸红润,单手抚住起伏不止的脯,鄙夷道:「你呀,越老越作怪。

你以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你这宝贝疙瘩?要不是我出谋划策,为你东奔西跑,凭你自己恐怕连彤彤都不能收服,更别说颖颖和诗芸了。「

「所以老婆,你是我郝家第一功臣,嘿嘿——」

郝江化边说,边着母亲两个白花花的子。

「你在郝家的地位,她们无人可及,没人敢跟你争风吃醋。」

「哼,你以为我蛮稀罕,」

母亲打开他恶作剧般的手。

「要不是为了我俩的家庭,还有几个孩子,我才懒得管你。」

「嘿嘿,老夫严重同意,」

郝江化手掌盖住母亲双腿之间的花蕊。

「不过,难道每次合作,你这里不都是溪水潺潺,川不息么?人,好比吃饭睡觉,哪能不要呢?有一次,我们和颖颖一起玩,她把你这儿磨得全是水。嘿嘿,这么久没三人行了,我就不信你不想颖颖。」

「你胡说八道什么,打嘴,」

母亲警惕地扫了一眼门窗。

「你自己想颖颖,就说自己想呗,干嘛赖在我身上。」

「好好好,我当然承认,」

郝江化嬉皮笑脸。

「你是莲花圣女,纯洁无暇。我是登徒子之,食也。可就不知道,颖颖是什么样女人。到底如你般纯洁无暇,还是似我般食也…」

说着,伸手硌母亲,逗得她左躲右闪,连连求饶。

「行了,行了,你个冤家…我帮你问问颖颖,总可以了吧,」

母亲笑得前俯后仰,花枝颤。

「我们商量好后,再告诉你。」

(一百九十六)

如此这般,转眼又是一年芳草绿。

一天晚上,我和子就寝安睡,她跟我聊起去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深造之事。

说医院已经下了通知,委派她去剑桥大学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回来后便可担任长沙分院副院长。

子深得医院领导器重,事业上能步步高升,我自然为她高兴。

问题是,我们夫要分居半年之久,着实叫人伤脑筋。

「老公,你让我去吧,好不?」

子搂住我肩膀,连连撒娇。

「你知道,我一生立志行医救人,悬壶济世,就喜钻研医术,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嘻嘻,人家学成归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怎么个补偿法?」

我贼笑。

子眼珠子骨碌一转,凑到我耳边,幽幽地说:「足你在上的一切要求…包括后面…」

「真得?」

一惊之下,我顿时哑然失声,动得一把抱住子。

「亲,你终于想通啦,同意我碰你后面啦。」

要知道,自打跟子在一起,她后面的菊花,从来不准我碰,至今还是处女呢。

当然,我因为怜惜子,不忍心用强。

可我的好心,换来却是屈辱。

我心疼怜惜子,不意味着郝江化会学我做绅士。

而正是这一次出国深造,子把宝贵的处子后庭,毫无保留奉献给了郝江化。

之后,我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占有子菊花的男人,殊不知早被郝江化捷足先登。

「那还等什么,今天晚上就给我吧。」

我喜不自胜,手伸进子睡裙,顺着白皙的股沟,摸到布皱褶的菊花蕾。

「太可了,我死你了,老婆…」

子翻个白眼,一把推开我,嗔道:「猴急什么,半年都等不了啦。去去去,滚一边去。」

我摸摸脑门,凑上去抱住子,香着她红润的脸蛋说:「老婆,其实你不用这样啦。你的事业,我绝对完全支持。这样吧,反正我现在工作不忙,正好去陪读,呵呵。」

「好是好,可是…」

子把头一歪,眉头紧锁。

「我们孩儿谁来照顾?难不成全丢给我爸我妈?我可不想把爸妈累着,做一个不孝顺的女儿。」

陪读原本也只不过顺嘴一说,见子眉宇间忧心忡忡,我当即改口说自己来照看孩儿,让她安心学习。

子这才展颜一笑,投入我怀抱,甜腻腻地说「老公,你真好。」

我当然是子口里的好老公,然而她心里,此时却装着郝江化。

表面上不动声,看似风平尽,实则在母亲授意下,早已盘算好如何利用此次机会。

如果我坚持陪读,那么便会打子所有计划,所以她才忧心忡忡。

「亲,宵一刻值千金。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要分外珍惜同你鱼水之时间,」

我大手抚上拔双峰。

「孔夫子说,食也,真乃一天都离不开也。」

子「噗嗤」

一笑,戳我下体道:「先去把汤喝了吧,老公。作为补偿,除了后面止,其它随你折腾。」

「哼,那我可要好好蹂躏它的主人,让它的主人一宿不眠——」

我恶狠狠抓住住子两只颤巍巍的子,揪了揪两颗蓓蕾似的鼓头。

「我还要在它主人的嘴里,命令它的主人吃干净。」

吧,吧,想吧,」

子柔笑不已。

「反正不是第一次吃那玩意,早习惯了那味道。不过,你真能折腾一宿,我倒求之不得。」

我以为子所指习惯了自己的味道,其实,她含沙影,话里藏话。

相比郝江化给子口爆的猛烈程度,我的速度和力量,显然不能让子记忆犹新。

在她脑海里,早记住了郝江化的味道,我不过是替补而已。

「好吧,那我可不怜香惜玉了,嘿嘿——」

我坏笑着一把掀起子的睡裙,出一双光洁修长的美腿。

「先从你的玉足啃起,一毫米一毫米啃,啃完你每寸肌肤…啃你的秀腿,啃你的蛮,啃你的酥,啃你的香肩,啃你的美颈…最后,啃你的丰,啃你的葫。」

「哈哈哈,老公,你真坏,」

子左躲右闪,嬉笑连天。

死我了,死我了。啊——咬疼我了,坏蛋…」

(一百九十七)

关于子去剑桥大学医学院培训深造之事,我们小俩口拿捏妥当后,又跟岳母岳母商量。

岳父心下甚,非常赞同子此举。

岳母虽说有点不放心,却不好阻挡子前程,只得跟着同意。

于是,三月三这一天,我陪子坐上飞往伦敦的航班,拉开她出国留学的序幕。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便从北京移到了剑桥。

剑桥是英国东部的一座城市,位于伦敦以北五十公里处。

剑河附近有一爿英格兰乡村,碧绿开阔,风铃绕耳,处处彰显着异国风情小调。

子特别享受这种田园式的生活,来之前已让我租了此地一套清新风格的小别墅。

别墅面积不太,分上下两层,面向剑河,背靠红树林。

装修素雅,古古香,家具家电一应设备齐全,且九成新以上。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和台,外带一个健身房。

换了环境,耳目一新。

抵达剑桥当天晚上,我和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疯狂做

看得出来,子特别亢奋。

我们俩纠翻滚,从门后战到客厅地板,从客厅地板战到楼梯。

接着又从楼梯战到卧室地板,从地板战到舒服的席梦思大上。

相互贴股媾四五个小时之久,方心意足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后,光洒小屋,我和子相顾一笑,来了个长长的法式香吻。

然后慵懒起身,洗漱穿衣,开始慢条斯理的异国生活。

今天,我要陪子前去医学院办理入学手续。

用完早膳,我俩打扮一新出来。

只见子身穿白及踝连衣裙,右上用同款丝带系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脚着一双水晶高跟凉鞋。

一头披肩波卷发,五官致,笑容甜,酥拔,双腿修长。

往你眼前一站,亭亭玉立,气质天成。

端庄中,不失青靓丽;活波可里,偏显大方知

「啧啧,老婆,你的美丽,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一时看呆,口水直

子掩嘴浅笑,柔柔道:「为展现我们华夏女儿风采,让英国佬刮目相看,我心一横,索豁出去啦。」

「女王陛下,您的风采,简直可以照亮我不落帝国所有国土。谢上帝把你赐给我们,做我们的女王,请让子民亲吻您的脚,」

我把一弯,单膝跪地,模仿英国绅士,比划出一个虔诚的手势。

「亲吻您的脚,是我们子民的荣幸。为您做牛做马,是我们子民的使命。尊敬的女王陛下,祝您福泽绵长,青永驻。与月同辉,与山川同寿。」

子强忍住笑意,庄重回道:「大左先生,你是我不落帝国的忠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我谢恩后兀自半跪着,问道:「尊敬的女王陛下,请允许我亲吻您高贵的脚。」

说完,俯下身子,去亲子脚背。

子这才装不下去,咯笑着躲开,嗔说:「别闹了,要适可而止啊。今天一大堆事,等着我们处理。别玩着玩着,又玩到上去。」

然后一个优雅转身,小步跑出别墅。

我跟着冲出来,后面追喊子。

一路上声笑语,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别说子那么一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睛自不在话下。

单看我,一米八多的光帅哥,乍然行走在剑桥的街道上,回头率已超过半分之八十。

话说法国男人漫,英国男人绅士,可遇上子这般大美女,他们的风度却已丢到大平洋。

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青年,自打街上见着子,便魂没了似的紧跟。

要不是被子强行拉住,老子早三拳两脚,把这帮登徒子打跑了。

「老婆,你看那黄小子,双眼直勾勾盯你看,当老子不存在似的,真想冲上去揍他个半死不活,」

我嘟哝。

子警惕地扫一眼周围环境,更加紧紧挽住我胳膊,凑到我耳朵边窃窃私语道:「老公,你就忍忍,让他们看吧。任凭他们怎么看,我身上也不会少一块看就看吧。你是送我来英国留学,不是来此打架,招惹是非。咱们逛咱们的街,甭搭理他们。等他们看腻,便自行散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把头颅一昂,当他们空气般,继续与子恩恩地逛街。

哪晓得逛完两三条街,黄小子依然紧随,不由叫我怒从心头起。

正在此时,子招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向剑桥大学绝尘而去。

那黄小子猝不及防,还想追来,跟在出租车后面跑几十米,也就耸耸肩膀放弃了。

子顿时很开心,放佛打赢一场胜仗,一路上妙语连珠,说个不停。

(一百九十八)

办理完入学手续,子正式进入剑桥大学医学院深造。

她的导师叫大卫·博格,是医学界泰山北斗。

博格大约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神抖擞,高的鼻梁上夹着一副老花镜。

我和子请他吃饭,然后参照拜师仪式,奉茶送礼。

博格非常高兴,对子赞赏有加,当即同意收她为关门弟子。

初学伊始,子一门心思投入医学海洋,刻苦钻研,益求

早上九点,她都会准时前往医学院上课。

如果匆忙,中午就在学校食堂凑合吃一顿。

直至旁晚五时,才会打电话让我过去接。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一骨碌从上跳起来,几下穿好衣服,冲出家门。

你们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简直恍如回到校园恋时光,对生活充了期待和情。

子白天上课,严我叨扰她。

只有到晚上,才会放松紧绷的神经,享受美好的俩人世界。

我们一起上影院看电影,一起做美味大餐,一起健身跑步。

手牵手徜徉在剑河之畔窃窃私语,肩并肩躺在台上你侬我侬,股对股合在甜巢里放形骸。

总而言之,剑桥每一个夜晚,都留下了我和子的美好回忆。

我渐渐乐不思蜀,转眼间,半月时光一晃而逝。

一天旁晚,从学校接上子。

回家途中,她突然问我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回国呀?」

子不说,我倒把这茬事忘了,当即吐吐地回答:「过两三天吧,等你一切安顿好,我便回去。」

「还有什么好安顿,我这里,一切走上正轨了呀,」

子皱皱眉头,嘟起小嘴。

「老公,出来前,我们可事先商量好。爸妈在家带孩子很辛苦,你听我话,快点回去吧。」

「好吧,好吧,再陪你两晚,我马上回北京。」

我嘴巴上答应痛快,心里面其实恋恋不舍。

「瞧你,小嘴嘴都嘟上天了。来,亲一个,啵——」

子勉强跟我对了个嘴儿,然后把我胳膊一挽,迈开轻扬快的步子。

「老公,咱们逛街去吧,」

子笑盈盈地说。

「给爸爸买块手表,给妈妈买件大衣,再给婆婆买条丝巾和一双高跟鞋,你回国正好捎给他们。」

「我妈那你就别心了,」

我撇撇嘴巴。

「她的衣物鞋子都够得上开几家专卖店,琳琅目,数不胜数啊。」

子戳戳我脑门,责备道:「傻瓜,这是我做儿媳一片孝心。所谓百善孝为先,礼轻情意重,岂能以礼物的价值来衡量?」

我干咳两声,皮笑不笑地说:「算我说错话,请娘子饶恕。」

「罚你晚上跪衣板,嘻嘻——」

子眨眨眼睛。

「走吧,先去买礼物。然后找家法国餐厅,我们吃顿漫的烛光晚餐。」

舌头,一副神往的样子,吊儿郎当地说:「烛光晚餐,咱们还是回家吃吧。餐厅人来人往,亲个嘴儿都不方便。嘿嘿,憋了一天,晚上可要使劲儿释放。」

「你呀你,成天惦记这事,人家不理你了,」

子没好气白我一眼。

「还北大才子呢,跟氓般无二,哼——」

「自古才俊多风,想大清才子纪晓岚,一必御六女。跟他比起来,我当算苦行僧,哈哈,」

我开怀大笑。

「越说越不正经,呸——」

子唾我一口,脸红面赤。

「你们男人,一个个好如命,饿死鬼投胎似的。我警告你,敢学纪晓岚,老娘就阉了你!」

「哎呀,还敢自称老娘,为夫怕怕,」

我举起双手,诚惶诚恐模样。

「不过,纪晓岚那个败类,为夫才不屑与他同合污。即使要学,也要学风才子唐伯虎,一往情深点秋香。为了秋香,唐伯虎可以抛家弃业,深入虎

我嘛,为了颖儿,也可置事业不顾,长沙剑桥两地飞。「

子原本还想拍打我,经此一说,小手儿放下,含情脉脉注视着我,眼神里闪过丝丝温柔。

「好吧,老公,我们回家吃晚餐,」

子踮起脚尖,深情吻我额头一口。

「你对颖颖的,一点一滴,永存颖颖心田。今生今世,颖颖的心永远只属于你。如果颖颖有做错什么事,还望你见谅。」

触景生情,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说什么傻话呢,」

我把子拥入怀里,心疼不已。

「刚才还好好,怎么突然哭起来?小傻瓜,快收住眼泪。哭花眼睛,可就不好看咯。」

(一百九十九)

子之所以如此伤,无非念及我对她一片情深厚意,换来却是背叛和欺骗。

在她把自个心儿全部托付给我时,却任由她的体,在郝江化面前放纵。

这就是女人的两面——人前温婉恭良,端庄正经;人后放形骸,追逐乐。

这一点,在母亲身上尤其表现突出。

放佛为了弥补前半辈子虚耗的光,母亲变得求不,索无度。

在郝江化调教之下,她像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大蛇,噬着所有新鲜体。

而郝江化,则是那个手拿长矛,坐在蛇头睥睨天下的唐吉坷德,盲目自信到无法无天。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说得就是郝江化之类人。

他从一无所有,变成坐拥母亲这等大美人以及其丰厚嫁妆,可谓面,青云直上。

然而,不管母亲如何雕琢他,郝江化骨子里就是一个乡巴佬。

就像太平天国的洪秀全,一旦登上宝座,便开始穷奢极,妄图尽天下绝

所以,子被他把上,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怎不,我回长沙不到三天,郝江化就急匆匆飞赶剑桥,鸠占鹊巢。

将近一年没开荤,不消说,抵达剑桥当天晚上,俩人干柴烈火般腾腾燃烧起来。

记得那天晚上,我给子打了两个多小时国际长途电话。

子说她着凉冒,喉咙,声音有点嘶哑,还咳了两三次。

后来我想,冒多半是幌子。

那个时候,她嘴里应该正吐着郝江化的具,所以才会口齿不清,所以才会被噎住而咳嗽。

想起郝老头子玩王诗芸情景,他不就好这一口么?我跟子恩绵的话语,恰恰成了他们彻夜的催化剂。

说来可笑,也只有如我般的痴情种,才会相信子当时的谎言。

还心急如焚,恨不能代她生病。

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前前后后加起来,郝江化玩子的次数,没有上百,也有八十。

相对而言,这一次历时最久,持续了个把月。

直到我飞剑桥给子过生前天夜里,他才不慌不忙飞回长沙。

原本我打算每隔半个月飞剑桥看望一次子,哪知被七八糟的事耽搁,一拖再拖。

于是乎,错,成就了郝老头子人生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这个把月时间里,在我为心构筑的巢里,郝老头子可谓翻云覆雨,夜夜新郎,享尽齐人之福。

除了跟子不分昼夜外,还做了许多不敢在国内做的事。

比如说,郝老头子会带子去看电影,俩人会手牵手在剑河附近散步,会去法国餐厅共进漫烛光晚餐。

更有甚者,大白天俩人也会十指相扣逛街。

要是有人问起他们关系,郝老头子就谎称子是他女儿。

周末休息,郝老头子还带子飞西班牙看斗牛,堂而皇之地入住当地最豪华的酒店。

按常理推测,郝老头子喜烟,做事五大三,跟子同居个把月时间,房间里多少会留下蛛丝马迹。

可我第二次来到剑桥,走进自个家,却没发现丝毫异常。

并非我大老一个,而是别墅里,真没丁点第三者的痕迹。

最有可能的解释,那就是子心细,在我来之前,早把罪证和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这个推测,后来被母亲的私密记验证。

她在记里讲述了一个细节,说郝江化干完她们,就会赖在云吐雾,随手扔烟头。

每当此时,子都会皱起眉头,念他几句紧箍咒。

然后从郝老头子怀里爬起身,下捡烟头,把它们统一放好。

郝老头子离开后,子做得第一件事,便是集中销毁所有烟头。

接着打扫房间,清洗衣物被单,洒自己所用香水。

其后,子会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一整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清洗自己的身体。

或许,正因为母亲和子都是心思缜密的聪明女人,所以我才被蒙在鼓里长达四年之久。

后来,我观看一档国际旅游节目,当主持人介绍到西班牙斗牛舞时,画面切换闪过一位娇美游客笑容。

面容似曾相识,有点像子。

于是,我急忙切回去看。

一看之下,竟然就是子,当即又喜又惊。

之所以喜,是因为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前提下,看见子青光的笑脸。

之所以惊,是因为子去西班牙旅游,我丝毫不知情。

起先我本没往那方面想,反而傻傻地问子,什么时候背着我上西班牙旅游了。

子一惊之下,口即回句没有呀。

于是,我大咧咧呲牙一笑,把她神神秘秘地拉到电视跟前。

当看到自己的微笑镜头,子整个人,马上僵在了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我率先打破那份濒死的宁静,嘻哈哈地说:「亲,你去那里玩也不带我去。快跟为夫讲讲,斗牛舞好不好看,下次我们一起去看。」

然后一股坐在子身边,把她拥进怀里。

子眼角余光扫视一遍,确定我不是演戏,方镇定地理理鬓发,脸堆笑说:「好呀——去年剑桥大学留学时,听同学说斗牛好看,于是,我利用周末时间去了一趟西班牙…」

(二百章)

这是一个有星光、虫鸣、和风、绿草香的英格兰乡村夜晚。

我和子拥蜷在台的睡椅里,甜而安详。

一颗星飞逝划过,照亮了怀中佳人双眸。

「老公,快看,星哦——」

子惊喜地叫起来,像个懵懂天真的小女孩。

「是呀,这颗星很亮,很美,」

我轻轻抚摸着子柔顺的秀发。

「据老一辈说,只有被上天眷顾的情人,才能看到光芒夺目的星。」

子刚洗完澡,乌黑的秀发尚有一丝润,散发着茉莉花般淡淡清香。

她穿一件薄如蝉翼的吊带裙,曲线婀娜的身躯,在星光映衬下,若隐若现,充惑。

只见她眼如秋水,脉脉含情;樱微张,说还休。

拔,圆润;纤如束,不盈一握。

前凸后翘,似毡包;玉腿修长,堪比嫦娥。

所谓灯下看美人,国天香也,无外乎如此。

良辰美景四月天,心悦目谁家姝。

此时此刻,我最喜子抱于怀中,大手在她身上每一处肌肤游走。

子,也会如一个慵懒倦怠的贵妇人,以蒲柳之姿头枕我肩,全心全意享受愉时光。

这双大手的主人,今夜是我,而在不知哪个彼夜,却换成了郝江化。

怜地拾起子俊俏下巴,给予深情一吻。

然后向下,滑过玉颈,抚过香肩,轻轻盖住两只颤巍巍的大白子。

抓啊抓,捏啊捏,

直到过足瘾儿,方恋恋不舍攀向小腹,来到洲际线,瞭望对岸那一片浓密的丛林。

停留片刻,它毅然竖起三手指,让自己变成一把耙子,慢条斯理地梳过丛林。

丛林簇拥之心,有一汪深潭,水潺潺,四季不断。

这儿便是它此行目的地。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它在潭边驻足观望。

像个虔诚的信徒,一圈一圈,一圈一圈,走过来走过去。

放佛不忍心自己肮脏的躯干,污浊潭水清美,它迟迟不肯下去。

当然,它的主人是我。

因怜薄躯轻桃花,久望空庭不下院;不料衡山一老怪,辣手催花得意

换成郝老头子的手,一伺潭水涨起,便三两下扑进去。

然后肆意扑腾,随意深潜,还在潭地匍匐前进。

子的细微呻,变成了娇

她双眼微闭,脸红润,酥起伏,大腿曲拢。

尽管子一只手紧紧按住郝老头子的手腕,好似乎要随时推开他,不允许对方如此放肆。

不过,陶醉的表情,已经彻底无遗表她的心迹。

看得出来,比起我的温柔抚,子更享受郝老头子的野。

「郝爸爸,不要,不要喔…」

子的话语,与其说在劝阻,倒更像一味调情剂。

「不要摸了,人家快受不了啦,呜呜呜——」

一缕清风,河水骤起涟漪。

璀璨星空,虫儿快鸣叫。

台上,一位身体强壮的老汉;摇晃作响睡椅里,一位衣不遮体的绝美少妇。

旎之夜,俩人合奏一首鸾凤求凰的销魂乐曲。

郎情妾意,颠鸾倒凤;男,暗通曲款;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吧,老婆——」

郝老头子亲一口子脸蛋,手上力量不减反增。

「跟左京比起来,还是被我更舒服吧。爸爸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现在换你伺候爸爸了…」

边说边单手下大衩,出一柱擎天的狰狞具,然后把子螓首按向下。

一股强烈而刚劲的味,扑鼻而来。

子不由眉头轻皱,用手捂住口鼻。

奈何巨物早已冲过来,且犀利地挤开她小手,在齿间去。

「等一下,郝爸爸,我先帮你清洗…」

子话音未落,猩红的头已闯入她口腔,迅速占领喉咙。

仓促之间,不及防备,呛得子一阵咳嗽,眼泪直

她连连伸手拍打郝老头子瘦干的股,示意他先退出来。

不料郝老头子只图自己快活,竟然搂住子螓首,便耸动起来。

挣扎几下,不得已,子只好作罢。

然后乖乖地蹲在台上,双手搂住郝老头子股,张开嘴巴,任其抱住螓首摆…随后,郝老头子面对面楼起子一条美腿,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边亲边干。

于是乎,星光暗淡,在连绵不绝「啪啪啪」声中,虫儿的鸣叫也渐渐熄落。

而此时,我正在长沙的别墅里,教孩子们唱一首古诗。

实工作责任,推动持股行权试点工作顺利开展。

bartsimao

2024-08-17 20:42:22

十分谢大大搬运,有其父必有其子,郝小天竟然也干了这么多女人,郝叔这一系列写完了可以再来个郝小天系列了。期待番外篇的出现

风花雪月之人

2024-08-17 20:42:22

哎,这一对父子也是够倒霉的了。的都是绿

3757261

2024-08-17 20:42:22

篇文章看上去都是心呀,那主角家里的女人全都被绿了,还蒙在鼓里;但话说回来那种从心里变化的描写中带有一丝丝让人幻想的!作者的文笔确实很好!随着文章的深入让人罢不能啊!

doudou8868

2024-08-17 20:42:22

楼主大赞啊!我在网上搜了好久了,不知楼主是否有此篇的番外,能否一起贴出来?

李母已经被调教成人型了,基本没救了,不知白颖是否能回头。

幽明123

2024-08-17 20:42:22

作者文笔一,创意高超,虽然纯不多,但让人看完心无比

我还是带入郝来看吧,左的话受不了

幽明123

2024-08-17 20:42:22

作者本来在郝叔和他的女人吧里卖200元一个人的,现在全部被人PO网上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文

duanmuci2005

2024-08-17 20:42:22

彩小说,描写人物格的变化丝丝入扣。好啊。

pepehou

2024-08-17 20:42:22

作者的文笔已经大师级无需多言但是是不是剧情有断层对女的调教过程都没写直接都是嘿嘿嘿阶段了。会不会是转帖有误还是作者特地写的倒叙小的表示这里有点看不懂当然这是小的的臆测而已搞不好这就是神作的必然桥段我水平差理解不了哈哈作者加油更新哈更新完毕必然神作加身!

fuyin1900

2024-08-17 20:42:22

白颖到是不闲着,BB里不是左京就是郝爸爸,左母给老郝找了个好儿媳,估计婆媳一块伺候过郝江化,刺啊!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小左会发现,她怎么面对儿子。不过自从让老郝上了白颖,李萱诗心里早没了儿子左京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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