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亚种特异点——群星闪耀三藩】(01-09)【作者:GIGA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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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IGAEI

字数:17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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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GrandOrder同人作品。时间发生在1.54至2.0之间,地点则在美国的三藩市(旧金山)。

第一章邂逅魔女之梦

藤丸立香很清楚这是多么荒唐而忌的举动。

阁楼的深棕木地板上被清理出桌面大小的空地,以鱼血画上了令人联想到中世纪炼金术的圆形术式,自圆圈的中心放出的暗光逐渐化成鲜红的光幕,将空气中飘落的尘埃照得通亮,那模样就如科幻电影中的投影星图般空灵而虚幻。

少年的右手颤抖不止,不知是因为方才黏滑腥咸的触还是对接下来所发生一幕的恐惧。黏附在手背的血渍之下已刻上了三枚钥匙状的纹样,发着与脉搏同步明灭的光芒。

视线为了缓解紧张而四下游走,最终定格在周围堆积的杂物上,蛛网尘埃的书架上那些泛黄的书籍在虫食鼠咬之下已是残破不堪,与尘同的蠹鱼在破里钻进钻出,仿佛啃噬书籍尸体的蛆虫。

若是让父亲看到他视若宝库的书房被如此糟蹋,没准自己会挨一顿揍……

不不,重点错了,天不假年的父亲绝想不到自己会被卷入这场死亡游戏,他看到这场面肯定会先因走上不归路的儿子而凄入肝脾吧。

总之,要开始了……

咒语诵毕,红光随即熄灭。昏暗的阁楼上却是多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年纪大概未三十,一袭紫袍外还系着连帽的玄斗篷,但即使穿着如此严密也难以尽掩其曼妙的身段。那遮住大半脸庞的兜帽上嵌以金质的花饰,兰蕙的造型华贵而不俗。行路时步态如蛱蝶穿花般雍容闲适,纵然不见其面亦不减其清雅。

「小子,原来你有这本书啊,呵呵,真是……」

也不见女子身形如何移动,眨眼间已到了立香跟前。她袍下的一双莲足未着凌波,赤的足背与腿胫不时显而出,在黑暗中透出浅淡如粉晶的光泽。

「很抱歉,那个我并没有看过。」

放在书架第二层的《希腊戏剧选集》被女子了出来,她将它掸去灰尘,翻两下后放回了原位。

「说不定是它让你唤出了我哦,小子。」

「我想这个仪式还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吧?Caster.」

「呵呵呵……虽然作为魔术师本是不入的水准,但看起来聪明的啊。」

「我不是魔术师。」

「没什么区别,对我来说不管是什么御主能都不会有变化。」Caster脸上浮出鄙夷不屑的冷笑。与其说她嘲讽的是这少年御主,倒不如说是在嘲讽这个时代的所谓魔术。

「哦,看起来我像是对Caster无关紧要的人呢。」「很可惜这一次的我不会在乎任何召唤者呢……哪怕是顶级的御主也一样。」「毕竟是背叛的魔女……应该就是这样吧。」

Caster上扬的搐了两下,贝齿轻轧出声。这少年细微的自言自语可没有逃过神代魔女灵的听觉。

「……哼,放肆的小子。」

「哎哟……抱歉,抱歉……我可能说了错话……我知道你的故事,所以才……」

被用力揪住脸颊的立香连忙向Caster道歉,即使有厚重的兜帽相隔,少年也能受到她瞳中火焰般的怒意。

「真敢说啊,小子。」「呜……既然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你听我的话,我也就不想一板一眼地和你聊天了……」

「令咒呢?我可是没有对魔力的Caster哦。」

少年见谎话被Caster直截了当地戳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即使是非攻击型的宝具,扎在身上也会很痛吧……我不想你有多余的伤痛发生哦,Caster,如果真的必要……」

「就直接对你动手吗?呵呵……」

Caster嘴上虽是威胁,心里却对这个彻自己策略的御主有了几分赞赏。

「拜托你不要这么做……Caster,我也怕疼。」「那么你觉得对一个坏女人先是挑衅又是求饶,会有什么下场呢?」

笑着的Caster向少年展示起手中之物,赫然便是一把利刃。

「喂喂,完全被你误解意思了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啊Caster……我知道你的故事,在召唤出你的那一刻就了解了全部;因为你那特殊的宝具我也很难束缚于你,再者……」立香一边为自己申辩,一边贴近面戒备的魔女身前。近观少年才发现Caster并不似预想中高大,倒比自己还略矮了几寸,大概是她头戴的帽子令自己产生了错觉吧。

「我也不希望让你和其他人受到除战斗以外的伤害,或者我自己死掉……嗯,希望Caster理解。」Caster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出那标志的冷笑。

「让我考虑考虑,因为我讨厌小白脸。」「呜……哎呀!」意识到所言为己的立香顿时有些面红耳赤,为缓解尴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却是没注意到身后蒙尘的书架,嘭地一声撞了上去,黏了脸的尘垢。

「噗嗤……不过御主你嘛……也算是有趣的人呢。」明白通过了某项考验的少年掸净身体,对着忍俊不的Caster报以微笑。

「那么,Caster,美狄亚小姐,是否能容忍我作为你这一次的御主呢?」

「既然由你唤出了我,那么这种事情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虽然我对魔术本就是个门外汉,但我也会尽全力协助你的,Caster.」

Caster摘下右手的手套,顿时便散开阵薄荷也似的暗香。这香气幽雅而甜润,但也裹挟着令人微战的苦涩与寒冷。

「那么我也期待一下咯,小男孩master.」

染作堇的朱贴近耳畔,施以蔻丹的玉指抚在颊边,既为人又为人母的Caster嗓音本就成妩媚,此番为调戏立香故作媚态立时收效。要知道观赏未经人事的少年男女为自己的言灵所缚,以致低眉垂眼,面红筋涨的羞态,于她而言可是一件乐事。

「呜呜啊——」

是时候了,Caster略微掀起帽檐,让立香得以窥见她影之中的面容。

也不知那容颜是有何等魅力,只将少年看得像尊塑料模特那样双目发直,张口结舌地呆愣在原地,竟是有些痴了。

「呵呵……虽然刚才还很沉稳,但果然是个小孩子啊……」

「Ca…Caster,我会尽快适应的……一定。」

「这样或许更好哦,啊啦~你是没和女孩子谈过恋吗,真的很不擅长呢~」

Caster细致晶透的五指摁上了立香下颌,那掌心的肌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简直胜过未洒米粉的和式大福,令少年在害羞之余极是受用。谈笑间这香润玉温的触已自下而上地掠过立香面颊,一抖尾指将他疏松的刘海开。

「呜啊!!!Caster别这样啊!」

「话说回来,御主,我很好奇你这一点。」

「什么啊。」

Caster与立香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悉完屋子布置的她已初步建成了魔术工房,正如在过去的某座寺庙那样。

「你是如何在不使用圣遗物召唤的情况下知晓我身份的?还有我的宝具也是,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知道这个吧?」

Caster本以为立香是通过阅读相关故事而了解的自己,但转念一想他刚才否认过这一点,模样也不像是在撒谎。

她将[万符必应破戒(RuleBreaker)]握在手中,朝着立香晃了晃。这法宝的刀刃作闪电造型,青蓝的泽就如上好的欧珀般光溢彩、美丽非凡,但那刀身较之寻常短剑短刀还要细短上许多,实在是让人怀疑能不能用于实战。

「其实我本不清楚……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作为非魔术师参战……」

立香向Caster讲起了最近发生的各种怪事。独自走夜路被绑架、第二天在家里醒来、发现手上的令咒、知晓召唤仪式的步骤……

以手支颐的Caster思考起少年的遭遇,等到少年讲完她便开口说道:「嗯……也就是说,你被强制灌入了这些资料……」

「是的,但关于Caster你的事情是在召唤那一刻才知道的,刚醒来时还不记得。」

Caster沉片刻,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少年来。

「有趣,估计是使用魔术回路时活的自身属在起作用吧。」

「魔术回路?Caster,我记得你说过我本算不上什么魔术师吧……」

「呵呵……魔术回路只能魔术师拥有吗?那个绑架你的家伙可也算不上魔术师哦,你糊糊听到的那些话证明他也只是个对魔术世界管中窥豹,略微学了一点歪门道的普通人,他为了逃避圣杯战争把令咒转让给了你,同时也让你的资质得以显现了。」

「所以,我真的有那种回路?那……」

「别妄想太多,御主,那种质量的回路就算在这个神秘稀薄的时代都是下品哦,只是嘛……」

「?」

立香并不介意Caster残酷的评价,他在这方面本来就没抱多大期望。

「看破的属倒是很方便啊,不知道和Ruler的从者的真名看破比又如何呢?」

「Ruler的……等等你是说这是和从者技能一样的属吗?」

「或许吧,也可能只是看透与自己契约事物的属,不管怎样功能也只限于此了。」

「真是太好了,Caster.」

「哦?你应该已经明白这种程度的能力还算不了什么吧。」

「是因为除了令咒之外,我还是能帮上Caster的忙啦。」

少年攥起双拳,绽出那与Caster截然相反,充孩童式正义的温煦笑容。

「呵,还是乖乖躲好为妙哦,御主。我也算不上多么强大的从者,遇到大灾大难的……可没办法保护你。」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可靠的从者啊,Caster小姐,我必须信赖你。」

「啊啦~你这张脸可真是像个战士的模样呢,嗯?小男孩master.」

Caster秀眉上挑,口中略显轻佻地哼了一声,只是这番言语的觉已不再是神代魔术师对初学者的嘲讽,更像姐弟间温情的互相揶揄。

既是生死与共的同伴,又是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异,这充了ACG风的展开怎能不发出少年的万千思绪,在Caster出言拨之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呜…拜托……」

是夜,月暗星沉。

【什么?我这是……梦中?怎么可能……】一般御主的梦境会与从者的生前记忆相联通,比如立香就可能会做如同观看那本落灰尘的戏剧选里最为著名的一节,名为《美狄亚》的歌剧表演的梦。

视角在短暂的黑暗后切换成了一片灰黄的沙漠。这一望无垠的沙漠表面凹凸起伏,是狂风席卷所致的波纹,目力所及之处别说绿洲,就连枯枝荆棘都没半。不远处的几片水塘倒是碧蓝如镜,但会在这等寸草不生之地出现的大水塘,若非海市蜃楼便是难以下咽的苦盐碱水了。

然而就在这样的地狱之中,还是有着人的身影。

立香一眼就认出了身着绛紫长袍的女子,此刻她手撑锡杖,系水壶,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沙漠中跋涉。纵然Caster也曾随前夫出海历险,可她粉妆玉砌的肌肤怎能经得起这等猛烈的炙烤,在外的臂腿上尽是鲜红皲裂的伤痕,瞧着令人触目惊心。就在她的身后,科林斯城那暗褐的高墙隐约可见。

过去的Caster贵为王女,有着美幸福的家庭,却因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而将这一切化为乌有,最终负上背叛之魔女的恶名,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后世对她的传奇故事虽褒贬不一,但究其本身也只是个为命运所玩,可悲亦复可怜的女人。

放下处于旁观状态的立香暂且不题,视角再转到沙漠中的Caster身上。

「咳……真要命啊。」

Caster启开水壶漱了漱口,暂时缓解了喉中的刺痛。

「……有人?」

她耳边突然响起沉重的足音,一转身便见到有个灰影正向自己追击而来,那身形如追猎的游隼般忽起忽落,着地时却总是溅起大蓬的黄沙,毫无身轻如燕的高手风范。也不知是空有蛮力的匹夫还是菁英在示敌以弱。

四周只有这一名追兵,看来后者的可能大些。

「……哼,啊……?喀呜……咳咳咳咳……!怎么会……啊呃!」

Caster将张开的右手对准来人,头顶立刻浮现出紫的攻击术式,可那圆盘形的法阵才展开了三分之一,便随着她剧烈的干咳化作紫雾消散。

魔术回路因为体能的虚弱而失控,紊的魔力在血脉中撕扯咬噬,由内而外地侵蚀起Caster的体。这魔力逆的疼痛如火烧电击般强烈,即使是青年壮汉尚且难以忍受,更何况是Caster这久居深闺的女子。

「嘎……啊……咳……啊啊啊……」

滚倒在地的Caster双眼圆瞪,像条离水的鳉鱼般在地上扭动挣扎。她张开口企图咏唱治疗的魔术,却是在一阵咳后呕出了大串黏糊糊的鲜血。魔力侵入神经,污染四,泪水混杂着血水自眼眶中涌出,僵蚕似的十指搐着弯成诡异的角度,看来要不了多久便是具死状骇人的尸体。

那科林斯的追兵见Caster已然奄奄一息,步伐更加迅速,转眼便赶到了她身边,左手利剑一转向她后心扎下。

刀光闪过的瞬间,Caster血淋淋的边现出一丝诡笑。

圆形的术式突然浮现在追兵身前,出一发亮紫的光柱将他炸飞。

「哼哼哼……呼呼,是个趁人之危的差劲家伙呢。」

Caster拍了拍身上的沙尘,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

术式轰杀追兵后并未消失,而是在空中翻身盖上了Caster的兜帽,从头到脚地穿过了她的身体。那紫光闪过之处伤口立刻痊愈,连破损的衣物也像时间倒一样恢复如常。果然刚才那副血模糊的惨相只是意在敌而已。

「呸……好痛啊……」

那灰袍的男人虽被Caster的光柱打中却未致命,他吐掉嘴里溅入的沙土,翻转身体以单膝跪下的方式平稳着地,站起的同时嘴边淌下一注鲜血。

「咦?」

Caster兜帽下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城内作成魔术工房的她早就知道会有追兵暗杀于她,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名追兵的身份……

「伊阿宋……想不到你这软弱的家伙敢亲自来找我麻烦啊,哼哼。」

即使在预想之外也没什么区别,这样想着的Caster点明了来人的身份,又恢复了那镇定自若的狐狸式微笑。

「……亲的,我并不想。」

男人的声音本就有些沙哑,身受丧子丧的悲痛之下更是凄苦无比。

Caster向前踏上几步,以便看清男人斗篷下半的脸。

这男人额戴王冠,颈环金饰。相貌虽不可不谓英俊,但并非寻常武夫浓眉大眼的刚正气,而是细眼尖颌所致类似女子的柔秀气。他左眼的眼眶鲜红浮肿,眼白上涨起一道道血丝,白净的面皮上还有几划晶亮未干的痕迹,显然刚刚痛哭过一场。

「你为什么……」

「别跟我废话了,到冥府去找他们过你的好子吧。」

不等男人言语,Caster抬手便召唤出三枚术式将他包围在内。刹那间紫光灼灼、紫焰滚滚,热所至连沙子都被烤成了黑的凝块,这样高温的光轰在常人身上必然是尸骨无存。哪知火光熄灭后那男人竟手持着一面不知从何来的铜盾,连衣角都没烧焦半分。

「好险啊……多亏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定会让你向孩子们……」

男人叹了口气,又挥剑向着Caster杀来。

「帕尔修斯的盾吗?你除了倚靠别人以外真是一无是处啊。」

Caster嘴上冷嘲热讽,却也不敢硬接那剑刃。她拔出背后锡杖拨开敌剑,脚尖在沙地轻点,已与男人拉开了距离。

尽管面前的男人在Caster心中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但如果真的和他刀剑相向,恐怕会有不小的风险。再怎么说他也是大贤者喀戎门下的子弟,论武技还高过自己,比起进行不擅长的白刃战还是以远程的魔术轰杀来得明智。

Caster手持锡杖护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等到敌剑袭来她已身在半空。那收拢的斗篷在咒语下像翼手般张开,锐利的边角一展俨然便是只蝙蝠模样。四枚作为动力的圆形术式嵌在篷布之内快速旋转,绽放出不祥的紫光。

空中的Caster右手一挥,从袍下出四道光束,这光束到男人身前便炸散为细若冰雹,密如骤雨的霰弹,绝难以一面盾牌防住。身中数弹的他被打得像条腊肠狗般跪伏在地,浑身尽是血烧焦的呛鼻气味。

「真是没出息啊你这废物,和小丑有什么区别?」

Caster收拢斗篷降落地面,旋身一脚将男人踢了个跟头。

「把孩子们的命……还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丧子的刺过重,往胆小怯懦,只会坐收渔利的男人这次竟然对Caster毫不畏惧,不顾自身重伤仍要和她拼命。只见他瞳孔通红充血,口中淌出狂犬似的白沫,想必神已近异常。

「有本事就来啊。」

Caster念起咒语,身体立刻化为紫蝶飞散,当她再次凌空出现时身周已多了十余枚瞄准男人,蓄势待发的攻击术式,它们随着魔力的凝聚飘忽明灭,发出令人牙酸耳鸣的尖厉噪音。

「你……!」

「永别了。」

几十道妖冶紫光同时而出,一轮停歇,一轮又至,狂轰滥炸的魔弹几乎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了紫黑。魔力释放产生的气卷起数米高的沙暴,就像小型核爆的蘑菇云那样令人望而生畏。等到光焰止歇时整片地面都被轰得凹陷下去,那凹坑中却连半点沙土都没有,尽是黑黢黢沥青样的玻璃。这神代魔术的威力确是今人难以望其项背。

一片未烧尽的灰麻布从Caster面前飘落,她眉头一皱,弹指放出火焰将它化为了灰烬。

「哼。」

看着上一刻还是男人的焦炭堆,Caster并没到半点愉快。

没错,自己已经报了仇,科林斯城的仇人死的干干净净……可是,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去伊俄尔科斯城吗?恐怕以这篡位帮凶的身份刚踏上领土就会被刀分尸吧。

回到科尔柯斯的故乡?别胡想了,即使父兄能原谅自己,闭上眼睛后该怎样去见阿布绪尔托斯的冤魂?

亡在雅典的广大土地上?以这神族后裔的身份埋尸荒野,又是多么令祖上蒙羞!

或许,她别无选择。

沙漠的万物屏声敛息,唯有Caster蝠翼的拍打声与狂风的呼啸声四下回。用这样悲凉的乐曲来为血债累累的魔女饯行,确实颇为应景。

「啊?」

突然一枚银弹自被魔术轰炸过的坑中飞出,直追Caster面门而去。

「可恶……还没死?怎么……啊!」

这反击来的骤不及防,但Caster并未因此而惊慌失措。她手腕一转招出两枚与身同高的椭圆形术式,将其拦在前作为护身盾牌。哪知这银弹的来势凶猛之极,穿了两层阻碍去势依旧不减,情急之下她只好以施术的右手相挡,掌心立刻血如注。

「库……这还难不倒……嗯呃!」

极速下坠的Caster忍痛念起治疗的魔术,可话音未落右手伤口上便浮出一轮红的术式,这术式在掌心一转,扩散开的剧痛让她半个身子都为之颤抖,这位大魔术师知道自己是中了某种诅咒。

Caster中弹的部位在虎口偏左,伤及了控制食中二指的掌肌,此处受损她便难以施展魔术飞行,眼看就要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见势不妙Caster只得以左臂挥动锡杖护身,在几枚术式的托扶下有惊无险地降落地面。

「你这该死的魔女还是少得意忘形吧……哼哼哼哼……」

从废墟中爬起的男人险地笑着,这嗓音与先前相比并不怎么相似,口吻也和刚才悲愤之下还要极尽礼数大不相同,言语中傲慢跋扈,显得异常狂妄。

「啊呀!」

趁着男人说话的机会,Caster左手已从怀中摸出宝具,刺向伤口意图解咒。可那男人持的手腕一抖,还未入的刀刃立刻被银弹击飞。

「你……到底是谁!」

呼呼气的Caster向男人怒吼道,这声音她记得,只是……

「我们是恨你这魔女入骨的人啊。」

不同的音含着相同的愤怒,混在一起尤为骇人。

男人转过头来以右脸对着Caster,开始下烧焦的斗篷。

「你!你是……」

看到他真面目的Caster忍不住惊呼出声。

只见那男人的脸以鼻梁处为界,左右竟各有半张面孔。这两张脸间以酷似鱼鳞焊的纤维层层固定,左侧固然是Caster的前夫伊阿宋,而右侧的脸则是褐肤蓝眼的中东人长相,半边的金发不加修剪地披散至肩头。仔细看去他双手的指甲如鹫爪般锐利,发乌的皮肤上还有不少青斑,简直就像将两具尸体合所造的科学怪人那样诡异可怖。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某个世界的某次圣杯战争中与Caster定下契约的御主。弱小,暴发户,损人利己,自负且自卑,这便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想要在圣杯战争这等残酷的修罗场中身——不,暂时不奢求胜利——那良好的主从关系无疑极为重要。当愚昧的男人将圣杯战争误以为是他家乡的雇佣兵战争时,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棺材。

Caster本不想杀了他,可这家伙竟在自己面前炫耀以幼儿生命为原料提炼的魔力,显摆那低劣的现代魔术;甚至还出于忌惮将她的宝具封印,口述那无礼的称号戳痛她的逆鳞……

那晚,熊熊燃烧的烈火让男人一语成谶。

「还是换我来吧,你这窝囊的英灵……放心,我会让你亲手报仇的。」

「恨……嗬……」

男人伊阿宋的脸从牙挤出怒音,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两个最差劲的男人合为一体了啊……这样才有胆子来跟我……呜!」

还不等Caster找回宝具,由阿特拉姆主导的男人已剑攻到她近前。现在的Caster既无法飞行,魔术又打了折扣,无奈之下只好捡起脚边的锡杖应战。

「既然看到了帕尔修斯的盾,自然也就该想到他的剑了吧,哼哼哼……!」

Caster心里暗自叫苦,那锡杖本就不是适合近身的武器,何况又以左手使用更加不便,几回合下来便左支右绌,似乎难以为继。好在她天聪明,未能以杖格挡的剑招便咏唱魔术防住,不时还积攒魔力放出几发魔弹,虽处下风倒也不至于立刻落败。

「呜呃……!该死的……」

男人像是被Caster搞得有些不耐烦了,竟然飞起左腿向她握杖的手指踢去,这样大的动作令他重心不稳,击敌不成反被Caster以锡杖的边缘割中了小腹,惨叫倒地。

一击得手的Caster不给对面翻盘的机会,她一口气召出五枚攻击术式,指挥其像手抵住太处刑那样团团围住男人的头颅,只需命令一下便将他轰成焦炭。

「再见吧……呃,呃……?」

Caster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蓄力中的术式也随即消散。

兜帽下的双眼因惊诧而大睁着,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头脑中一阵晕眩,着地的双足像踩在棉花上那样疲软酸麻,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双手掌心的疼痛在这麻木之下显得尤为突出,更加折磨……双手?

[万符必应破戒(RuleBreaker)]刺穿了她的左手。

【御主……那个孩子……呜咕……】如果被Caster的宝具刺中,那么一切术式包括从者的契约都会回归原初,这一点她自己再清楚不过。身处梦境中的Caster无法区分幻觉与真实,被这象征着「消失」的宝具刺中,势必会想起才刚刚与自己缔结契约的少年。

Caster的指尖逐渐变得透明,衣袍的下摆开始冒出金量子,这说明她体内的魔力已经低到难以维持现界的程度,就算是瞬移这样耗能轻微的魔术都无法施展,更别说继续战斗了。

致死的手术正在进行着,即使没有疼痛Caster也能觉到有什么东西被从自己体内割离,那是与御主残留的链接。麻痹从四肢蔓延至全身,瘫痪的躯体甚至无法抬头怒视那个丑陋的合怪物,很快就要变成一堆无意识的魔力残渣。

【又要背叛了吗……怎么能……唯独这一次……不要…】温润如玉的少年面容浮现在Caster面前,她想伸手去拉住他,可是睡魔的手指已经攀住了Caster的眼睑。

「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才会是真正的地狱……」

眼前的画面定格在男人狞笑着的右脸,逐渐落入黑暗。

「你真是厉害啊,Caster,也真是……」

假意失手摔倒,借机刨出沙中的宝具,以此来断绝自己和御主的关系再行契约……

这战术还真是不错,不愧是喀戎的学生。

「可恶啊!」

啪——

男人挥起一记耳光将Caster打倒。

错召唤出Caster还就够火大了,偏偏还是你这种下的婊子……」

恶毒的咒骂从高处刺下,可Caster竟像个低眉顺眼的新媳那样半点不加反抗,只是坐在地上抚着红肿的面颊,眼中是无奈与委屈。

「分尸兄弟,残害夫儿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吗?」

「御主,我……」

「记住谁才是御主,你这使魔。」

男人手背上的令咒发出红光。

「我会…呜…记住。」

Caster打了个灵,令咒自带的约束效果令她口刺痛难忍。

「以令咒命令你,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使用任何魔术,一点点也不允许!」

「啊——」

这命令虽不是有意折磨Caster,但自顶至踵的魔术回路突然全部闭合还是让她一阵搐,无法施展魔术的她已与平常女子无异。

「毕竟你可是背叛的魔女啊,这点防备没有,再莫名其妙死一次会很麻烦吧?现在给我站起来!」

「呜呃……」

明明可以用语言告知,但变为御主的男人还是动用了令咒自带的强制力,看不见的缚锁提起Caster的肢,将她固定在神子受难般的姿势。

【我只是…展示了力量而已……】没错,Caster只不过是看到御主以婴儿的生命提炼魔力,因为反而展示了「可以不用这么低效(残忍)」的手段而已,可他却在惊叹之后对她发了出离的愤怒……

因为技不如人而妒火中烧的男人,奴役Caster时的嘴脸充斥着施暴与凌的快,看着面前比自己技艺高出几个次元的神代魔女低如豚犬的样子他倍愉悦,对她的审判与报复才刚刚开始……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我的孩子……墨尔墨罗斯与斐瑞斯哟……今父亲便为你们报仇!」

左脸的伊阿宋目眦裂,提起宝剑斩向Caster的脖颈。

「慢着。」

皮肤的右手抓住了持剑的左手。

「你干什么!」

「将这女人在睡梦中一剑杀死,你不觉得太过便宜她了吗?」

右脸的阿特拉姆,那油滑的表情比起魔术师家主更像个的登徒子。

「……那又如何?她的个我是知道的,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从体上羞辱她。」

「所以说你才会被她说成废物,给我看好了。」

男人走近Caster的身前,躺倒在地的她已变成了半透明的虚影,眼看就要消散。他举起闪着红光的右手,口中念起缔结契约的誓言。

盈吧,盈吧,盈吧,盈吧,盈吧……」

的光粒随风而来,附在那Caster的虚影之上,玻璃似的人形上逐渐有了肌肤与布的颜,在契约成立之时被重塑为成的身体。

男人揭开Caster的兜帽,窥视着她那令少年失神的容颜。

女子双手如祈祷般合于前,睡相恬静而优雅。一头雪青的长发不加捆扎地垂至际,只在灵样的尖尖左耳边留起了一条俏皮的发辫。她肤质虽为白种,肤却是像玛瑙玉髓般在白底上晕着浅淡粉,光照耀下如同石滩上娇妍的野将离花。那保养细的面上肌理细腻,颊润颌尖;时常掩于帽中的杏眼柔美,琼鼻翘,微启的绛还萦绕着兰吐蕊般的香氛,果真是能令历战勇士一见倾心的美人。

「以令咒命令Caster!像过去慈的母亲那样收起一切恶念,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一刻!」

三枚钥匙形的令咒消失了一枚,化为赤的光向着Caster的左耳飞去。

「呃……啊……」

本来表情安详的Caster突然面痛楚之,令咒自耳孔爬进头脑,于睡梦中磨灭着她的反抗意识。再度醒来的她非但无法产生战斗的心念,身受酷刑时亦不得自尽求死。

「呜呜……」

无形的车轮碾过Caster的咽喉,窒息般的力令她紧紧抿起莹润的紫,双手作癫痫状震颤不止。那粉白通透的面颊与颈子上鼓出青红的血脉,说明她正调用全身的魔力抵御令咒的侵蚀,只可惜在没有对魔力的前提下,纵有钢铁的意志也不过螳臂当车而已。

「你还真够险的……」

「别这么说我啊大英雄,要不然这样吧,这身体的掌控权暂时归我,作为报酬……」

右侧的嘴低了声音。

「!」

也不知道阿特拉姆是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言语,这身体属于伊阿宋的左膝突然一弯,整个人立刻歪向一边摔了下去。

「大惊小怪……照我的吩咐就好。」

「现在做点取悦我的事吧,魔女。」

Caster低着头站在男人面前,温顺得就如同透的仔猫。躲在兜帽下的脸上红痕尚未消退,兀自火辣辣地作痛。

「呜?这是……」

绿芽自Caster的脚下破土而出,转瞬生长为三米多高的藤蔓植物,分出繁多的枝条上了她的躯体,那冰凉而滑溜的触让Caster不由得打了个颤。

「我不想费令咒,Caster,你最好还是别反抗哦。」

「啊……啊?」

Caster的手腕被细藤住,随即便被拉至头顶高高吊起。

「这样子很适合你啊,Caster.」

绕的藤蔓一使劲把Caster提了起来,以鞋尖刚好点地的高度将她挂在植物上。

「御主…请问要做什么。」

Caster抑制住心中的惧怕与惑,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玩你啊,Caster.」

「呜咕!呜呜呃呃……不!」

枝条摘下Caster的兜帽,把它连同暗紫的袍子一起拽掉,然后无视她的哭喊将那贴身的长内衣撕扯着破坏殆尽,充神秘美的衣物顷刻间变成了凌不堪的一团碎布。当她看到自己丰腴优美的两枚房完全时,划过泪痕的脸上立刻羞得通红。

「啊啊,这样才对了……连主动出击都做不到的废物……你的价值也只有这一点吧。」

「请住手,御主——啊呼呼呼呼……」

枝条像是捕食的青蛇一样弯曲着脑袋从高处垂下,逐渐凑近Caster的双腋。

束缚Caster双臂的藤条向上拉紧,被迫出的腋也随之展开到有些生疼的程度。Caster惊恐地摇晃起身体想要逃离,但因为手臂与间的束缚只能如钟摆一样轻晃,那徒劳的样子相当滑稽。

「是我制造的魔物哦,Caster,它们有点饿就拜托你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舒舒服服地仰躺在两枚蒲团上,与服侍自己的年轻女子一起饮着醇酒,惬意地欣赏着对魔女的处刑。

「呜呜呜呜呜……呼呼呼呼……请您…停下……呜呜哈哈哈哈……!」

Caster灵样的耳尖低低垂下,半闭的瞳中出像笼中鸟儿般无助的眼神。那些青绿椭圆的枝条真的如蛇头一样吐出了分叉的信子,以轻快的频率舐起光洁的腋窝。

「…呜呜呼呼哈哈哈哈……」

蛇信所经处绵延不绝的酥着Caster的大脑,她本就赤红的双颊因充血和缺氧而发紫,悬挂在半空的身体在挣扎下像吊炉烧鸭那样转动不止,可结果只是把自己搞得头晕目眩,再被更多的藤蔓捆牢而已。那些枝条的动作也更加大胆,红的叶片信子延伸出银杏叶似的扇形,直接像创口贴那样附在腋窝的隆起与凹陷处,滋滋有声地起来。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呜求您…咿咿嘻嘻嘻哈哈哈哈……」

已然鲑红的肌肤变得油光锃亮,上面黏稠透明的东西也不知是汗还是魔物的涎水,这黏因沙漠的高温化为蒸汽,热气腾腾的腋看着猥而人。

「大英雄啊……瞧着吧,我这就兑现我的承诺。」

男人起身打了个响指,身边三具女体上伪造的皮瞬间溶解,出钢与石的骨架。

「是……人偶?」

响指过后魔物的舌也撤了下来,这绝非它食了Caster的汗渍,只是刻意让她得以息,以便能清醒地承受更为残酷的折磨。

「呵呵……好好看着,这是概念替换的魔术,一种你所看不起的现代魔术……」

人偶脚下油膏状的物质泛起涟漪,展开树枝状的血脉包裹住钢铸的腿杆,很快大理石肋骨中银亮的人工心脏开始搏动,四肢逐渐生出腥红的块……

「啊!这……这不可能!」

较高的那具人偶首先变回了人形,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模样,面容端正而普通。但那极不寻常的青发与尖耳无疑与Caster有着某种关系。

「姐姐……好久不见。」

高个人偶双动,表情木然。

阿布绪尔托斯,Caster的亲弟弟,也是及笄之年的Caster在阿芙洛狄忒的引导下痴恋伊阿宋时的牺牲品。

「为了和姐夫在一起……姐姐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呢,这里现在还是很痛。」

人偶抚摸起自己的臂弯处,那里着污白的丝线,是一道深深的合痕迹。

神施术的Caster,对伊阿宋的胜过一切——慈祥的父兄,尊贵的地位,神明的血脉。为了给人和自己的出逃拖延时间,她竟将追来的阿布绪尔托斯以匕首大卸八块,投入了海中。

「不要……求求你……」

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在Caster脑中回闪。年幼的王子被砍断臂膀时神智还很清醒,他因惊恐和疼痛而嚎啕大哭,倒在地上连连哀求姐姐放过自己。

若是往常的Caster听到这揪心的哭喊定会跑来安弟弟,再用治愈魔术医好他吧;可那时的她只是毫无表情地挥下手中之刀,直到被剁为人彘的弟弟口吐红沫,双眼翻白地失血而死。

脑海中的自己转过了头……那麻木不仁的双眼全不像活人,倒与现在的人偶十分相似……

「呜……呕……呜嗯!」

这臆想中的画面令她肠胃翻腾,险些呕出苦辣的秽物。

就在这时,另两具小一些的人偶也化为两个七八岁的男童,走到先前人偶的身边站成一排。

这两名男童身着华服,眉目俊美,一双眼睛却像用久了的弹丸那样浑浊不清,在口处还都染着一摊褐的血痂。

「妈妈……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呢,不觉得冷吗……」

「咳……呜呕!」

藤蔓恰到好处地堵进了Caster喉中。

觉如何啊,Caster,见到你亲手处死的亲人?」

「我读过你的故事啊,为了宣情中的愤怒,你像只追逐鸽子的山猫一样,将这两个无辜的孩子一一处死……变成两具蜷缩在房间角落里的小尸体……真是可怜。」

Caster挣扎的手足无力地软垂下来,那张俏脸像受的粉墙般惨白,因入藤蔓而合不拢的下黏糊的体,与眼眶中涌出的清泪一同滴到地上。

、惊恐、羞、自责,这些于口炸开的东西折磨着女人的心灵。被令咒施加暗示的Caster仍是过去的贤良母,此刻她深陷曾掩盖在冷漠与诡计下的弑亲之伤中,痛不生的同时又因令咒而无法自尽,真是恶趣味的安排。

「姐姐……我好痛……」

「啊啊………弟弟……不……」

三具人偶诡异地扭动着四肢,朝着束缚Caster的刑架迈开歪歪斜斜的步伐。

「为什么要那样……妈妈……我们没有不听话啊……」

「呜呜呜咕……不要过来……」

看到那三双怨怅的眸子中淌下血泪,Caster惊惶地动起身体,边哭边向御主低声哀求。心中没有仇恨的她本无法直面被自己杀死的亲人。

「哦?这可不行啊,Caster,好不容易让你与至–亲相见,不接受好意可是对御主最大的不敬啊。」

「我不能……求您了……呜呜呜呜……」

说话间三人的包围圈围拢,收缩,「至亲」们已走到了Caster身边。

「姐姐……请看看我……帮我包扎……」

「妈妈,我们……需要你的……」

「呜呜呜呜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孩子们啊……啊啊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别让我……啊啊啊呜呜哈哈哈哈!」

强制的「愉快」突然侵入悲苦的脑中,令原本哀声哭泣的Caster爆发出狂笑,那涕泪横的脸上嘴角夸张地挤着,可泪水却仍在不停地淌。

脖颈、腋下、腹,甚至是那姣美的酥上,停滞多时的红舌们一齐开动,极尽舐之能事。它们不再有挑逗猎物的前戏,以涎浸润Caster雪肤后便以舌尖沿着皮下若隐若现的肌纹轻轻搔刮,这动作虽小带起的瘙却比先前更甚,一轮轮毫无忌惮的攻势让女人几近疯狂。

「呜呜哈哈哈哈啊啊啊啊不要啊……求您!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折磨之下,Caster刚才还毫无血的面容已是红一片,几藤条卷起她的脖颈,强迫她面对三具人偶空的眼睛,面对这鲜血淋漓的现实(过去)。

「好啊,那么亲自和你的亲人们说说吧。」

三双手,触及到了Caster的身体。

「呼呼呼哈哈哈哈……不要…过来呜呜呼呼呼呼哈哈哈……」

绕Caster双腿的藤蔓将她的大腿成M型掰开,展她全身的要害供人偶们取乐。

「嘶……!」

拟态为Caster弟弟的人偶绕到Caster背后,食指顺着她柔韧的缘曲线而下。那人造的手指像活蛇般灵活,甚至可以做出以指肚轻这样细微的动作。异于魔物红舌的酥让她深深了口凉气,前的两枚硕果随着笑声上下弹动,起伏不止。

「姐姐还真是怕呢,呵呵……」

人偶向面前的同伴打完招呼,双手便附上她的两胁继续相同的施为。

「呜呜!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唔……妈妈的脚,真的很漂亮呢……」

「!」

Caster一听这话心下大惊,忙低头向自己脚上看去。只见双足的鞋带都已因挣扎而松垮,珠母泽的足跟翘在紫黑的鞋尾上,就如两枚盛在墨玉托盘中的可口白桃。

「住…手…孩子们……拜托…呜呜哈哈哈哈哈……」

两双小手一把就扯下了鞋履,散发着汗酸与体香的赤足随即暴于二人眼前。这双足掌像逃窜的樱贝般张合腾挪,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挣开束于踝上的藤蔓。

「哥哥,妈妈好像很害怕我们摸她的脚呢。」

略小一些的人偶掏出两画笔,笔尖在Caster双足足心偏上的软处一贯而下。

「啊——呜呜呼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陡然烈的挣扎与笑声告诉人偶,他们又发现了一处忌的要害。

原本只是微蜷的十趾立刻扣紧前掌,平滑的足底如同遇风的池塘般烈摇,泛起无数波澜。可不管Caster再怎么挣扎躲避,笔尖还是跗骨之蛆般一刻不离那双玉莲的花心。

「呀哈哈……很好玩呢,原来妈妈这样的魔女也怕呀。」

「是呢……过去还经常呵我们的……看招!」

尽管叛国后的Caster一直与伊阿宋旅行冒险,但她毕竟也是王女之身,每以魔术调理肌肤自然是例行公事,尤其双足常行走,为防生趼保养更勤。哪知这身引以为豪的美肤于刑之下却成了要命的死,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啊呃……哎哟呵呵呵噗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的这里也要照顾,不许躲啦……咦嘿嘿……」

两只小手将Caster的左右大趾捏住,分向斜上方用力将其掰开,趾下的小片褶皱随即抹平,暗红的掌纹若隐若现。那双笔占据在这一隅之中,紧随双足的摇摆在其间钻进钻出。无论是的趾、趾和趾肚,还是难以受的趾背趾尖,只要为笔尖扫过便传来虫行蚁走般的剧烈刺,直如一道羽箭钻入Caster的心里。

笔的笔头以魔猪的鬃制成,质地比之男子胡须还要坚硬几分,随意在身上一擦便瘙难耐,更别说是戳在Caster娇生惯养的双足上了。

「库哈哈哈哈哈……喀……不要用…呜…那个……哈哈咳哈哈哈……」

Caster脸都是油汗,痛苦的笑声中夹杂起了气与咳嗽。她不再奢望人偶会放过自己,只是祈求那两只可怕的笔头能够暂离片刻,那酥麻非凡的触减弱些许,仅此而已。

希望旋即破灭。人偶们攥住Caster的足趾,向上拨开使之无法动弹分毫,以便一一亵玩其余趾处紧致而平滑的。似乎是为了与其细相匹配,探向趾间的笔换成了两管细如牙签的画刷,刷头就像巧匠在雕琢玉器的镂空处一般,以尖细而坚韧的硬毫在那不大的空隙处笔走龙蛇地挥洒起来。

「呜哇啊啊啊……住手……这样下去……我…呵呵呼呼哈哈哈……」刷头不再定居于趾隙之中,转移到足底处写起了什么文字。人偶们的笔法变化之快,令人难以辨认是在刻画含怨毒的诅咒,还是在赞颂这载入神谱的美踝。那剔透玉枣似的足趾,红腴鳟膏般的足掌,拱如洛桥的足弓,滑若脂的足跟,无一不是着笔的绝妙之处。

「啊啊哈啊!咳咳哈哈哈哈哈…喀啊哈哈哈呼哇!哈哈哈哈……」

Caster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在沙漠中悠悠回,人偶们的搔仍在继续,片刻不停的官能刺令她小腹酸,几释放,无奈之下只得夹紧股间以遏制这丢脸至极的体。可那圆润的双股刚有动作,便会有那么一两绕的藤条趁隙而入,于大腿内侧甚至是在忌的花园处微加拂拭,似乎在警告她不要有半点遮羞的念头。这与腋下足底相异的令她娇吁吁,起更为炽烈的望……

「好了,好了,你们先暂停吧,我自己也有点事情。」

「啊?我还没玩够呢……」

「是啊,是啊,我们都被妈妈害成这模样了,连个惩罚的机会都没有吗。」

两名人偶以极其不情愿的语气抗议道。

「以后会有机会的,你们先安静会儿,等我了结了这事。」

等到人偶们停止了动作,男人再次走到了Caster面前,面带笑地蹲下仰视起她的体——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以这个视角看过Caster,不过这次她的四肢遭到藤蔓高高吊起,赤的身体被各种难以分辨的体……

觉如何呢?魔女?」

「………」

尽管折磨停了下来,可Caster也已是筋疲力竭,那饰着淡紫彩的双不住地抖动,却还是无法回答御主的问题。刚才受刑时新御主有意在克制与从者的魔力传输,令她格外虚弱。

束缚Caster脚踝的枝条松了下来,让她回到被高举双手吊离地面的姿态。

「呜呜……呜呜呜呜……」

「从者就是这种东西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取乐,获利,最后拿到圣杯,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的样子倒是真的很让人怜嘛……」

「咿啊啊啊啊……!」

Caster的惨叫响彻四野,惊飞了远处的几只鹰隼。

男人将脑袋凑近了她的腋下,伸舌在被汗浸得发亮的皮肤上一勾,地咂了咂嘴。

刚才那些魔物舌虽频,但动作还是以折磨为主,少有如此轻薄无赖的情意味。意识到男人所图的Caster吓得拼尽全力向后退缩,束缚其身的枝条被拉得紧紧绷起,可始终不曾断裂一

「你应该不介意为主人献上身体吧。」

「不行…呜…只有这个……我不能……求您了……不要让我……」

Caster刚刚干涸的泪河再次涌而出。

「嚯?你觉得这可能吗,看起来是刚刚的事情还不够刻骨铭心呢。」

「明明这种事情你本不在乎吧?背叛的魔女,没有了魔术之后,你连挑选的余地都没有哦。」

【背叛的魔女……背叛的魔女…背叛的魔女…背叛的魔女…哈哈哈哈哈,都这么说呢,明明我只是…只是…】「那就让你再清醒一些吧!」

刚安静了没多久的枝条又一次活跃起来,它们伸出无数须嵌进Caster腋下的深谷处,这游丝般的须表面密布着能任意弯曲的绒,作为打开之门的钥匙可谓绝佳之选。

「呀啊……不要!不要……啊哈哈哈呀啊……!」

须生长极快,转眼间自腋下延伸至了Caster那对可人的部,女子的要害之处自然成了它们最为美味的饵食。一部分系将首紧紧住,以绒于其上忽松忽紧地牵拉扭转,触电般的麻软立刻让Caster的笑声化为了娇与哼

茸茸的末端深入凹陷之处抠挖刺,配合着趴伏于晕上须周而复始地扫拂,纵是令Caster以手指自亵也无法产生这等酸酥麻。那双粉的微凸在笑声中变得娇红,逐渐肿成两枚指甲大小的红樱,缀在那玉峰上显得格外馋人。

「呼呜呜………不行,呼嗯……呃那里……啊啊啊哈昂!」

那些青蛇似的藤尖也不甘落后,竟然张开嘴巴含在两点之上,像婴孩饮食起来。虽然Caster并非孕期无法泌,但那些无心智的藤条可不管这些,只是一味地猛力嘬首,试图硬榨出那珍贵的生命之源。

「还不够呢……」

男人微笑着挥了挥手,那植物的枝干上而动,爬出更多须袭向Caster的体。

「嗬啊……哈啊啊?呜呜不……咿呀!」

在大腿内侧「警戒」的藤蔓也加入了战局,它们生出蜈蚣肢足样的成对叶子,蛇行着接近双腿之间的秘裂,以顶梢叶于那玉蚌处点到为止地摩擦着贝壳,着珍珠,稀拉微浊的顿时如石磨碾豆般汩汩而下。

势如破竹的快侵袭着Caster的意识,无论是神族的尊严亦或王室的矜持,于此刻都被她弃之脑后。为戏所缚的女人与那Caster英灵从容淡定的模样再无半点相似之处,只是个被恶主百般凌辱的女奴,一件境遇凄惨的玩物而已。

【谁能…救救我……我不想……呜……】没有人会来救Caster,梦中所展现的回忆将会在她于茫茫沙海中咽气的那一刻收场。

「你这家伙真的是最恶心最糟糕的那种人啊,混蛋!」

听到有人大骂自己的男人皱了皱眉,施术暂停了植物对Caster的凌辱。转身看见那出言不逊的是个少年,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沙丘上。

【怎么会?】愤怒的声音令Caster神微振,这黑发的少年是藤丸立香……可是那银白与铁黑的紧身衣是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不要质问我!」

少年口中喊出了几个字符,双腕与双踝随即上了蓝的强化术式。他以右足在沙丘上猛然一蹬,游隼拍翼似的在空中舒展手臂发动攻势。但少年手中却未持有任何兵器,竟是赤手空拳地朝着男人扑击下来。

臭未干的小崽子,也敢在这里造次!」

男人左手在前一拽一收,已将伤Caster的那把手取下握在手里,朝天的口响起一连串的爆声,数枚银弹像逐人的蜂群般对准少年的额头蜇去。

少年的脑袋毫无悬念地被成了蜂窝,但伤的孔中却不见有半点血花出,那尸身在半空中打了个滚,居然嘭地一声化成了张中年绅士的肖像画,在沙漠的风中飘忽了一会儿后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尽耍些小聪明……呃嗯?」

「Gandr!」

当男人到后脑一痛时,为时已晚。

绕到他背后的少年以指为,抵住男人后脑使出麻痹的卢恩魔术。这出其不意的攻击一发即中,现在男人除了双眼尚能加以转动外,全身上下都因中术而动弹不得。

「Caster——!」

得手的少年自男人间摸出Caster被收缴的宝具,于右手奋力向她掷去。

「死小鬼!」

男人的小臂像臼般转了半圈,于电光火石间揪住少年喉咙将他拉到身前,被这等弱小的魔术师戏令他怒发如狂,脸部的合处发出绷绷的撕拉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因愤怒而裂为两爿。

「呃……咳哈……!」

暗哑的呻自喉中挤出,男人扼在少年颈上的手指越收越紧,眼看就要把他活活掐死……

「把他放下来。」

Caster的语气冷酷若严冬的晚霜,令人难以相信是出自那火噬身的美妇之口。

停止呛咳的少年抬起脑袋,他看见男人蓝的瞳孔缩小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想不到吧该死的魔女……」

男人的衣服被烧得焦烂,刻有令咒的右臂也不翼而飞,只在肩膀处留下一摊萎谢扶桑花般丑恶的腐,证明它在不久前还存在着。

痕迹从他的脚下一直延伸到衣冠齐整的Caster身后,五轮花坛大小的紫术式正在那里旋转,这便是Caster轴的破坏型魔术——[神言魔术式·灰之新娘(Hecatic·Graea)].三具人偶挡在男人身前,双臂箕张。

「哥哥……妈妈的样子……好可怕啊……」

「姐姐啊……又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对我……呜呜……」

两名幼小的人偶双腿瑟瑟发抖,而高个的人偶竟然以手掩面,在战场上痛哭起来。

「master,给我令咒。」

「Caster……」

一直旁观的立香知道他们的身份,清楚这道人墙对Caster而言是多大的侮辱。

「给我一道令咒。」

Caster深潭般的瞳中异常坚定,丝毫没有动摇的眼神。

「嗯……」

「以令咒命令Caster……消灭敌人。」

少年手背上的纹路自皮肤上升起,在空中爆开烟花般的紫雾汇入术式,它们原本平滑的边缘在令咒补充的魔力下伸出狰狞的锥刺,深紫的颜也逐渐向黑靠拢。

「嗬嗬嗬嗬嗬……你……!一定下不去手的吧?对吧?你这背叛的……」

那恶名尚卡在嗓子里,三具残骸与男人的身形就湮灭在光柱之中。

「Caster,和我离开这场梦吧。」

Caster无言地点了点头,喃喃念出几个音节。

焦土、沙丘、石块、一切景物包括眼前的对方都开始变得模糊,逐渐化为虚无的白斑。

这场噩梦还是结束了。

尴尬的沉默笼罩着卧室。

「你看到了吗……」

女子与少年一左一右地坐在沿上,那兜帽下的语音细若蚊

「一开始看到你气的样子就很着急,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试着在把手放在你的额头上之后进去了那里。可是我一开始只能看着你……」

「呵呵……来救场的时候倒是很轻松呢……那身行头也不错。」

Caster讪讪地笑着,似乎对刚才的遭遇丝毫不以为意,但话音里却带着些颓唐味道,给人以崩溃前的故作淡定

「Caster……你没事吧……」

立香还想询问下去,却被Caster摆了摆手止住话茬。

「御主,继续说下去。」

「呃……嗯,然后我脑子里突然间涌进了一大说明书式的信息,衣服也变成了那件……或许很离奇,但是我确实做到了。不过现在就又……」

「真是了不起呢……」

语气毫无夸奖之意,就像两派领导在大选前宴席上的相互奉承。

「Caster,我知道,这一定是我的问题……从者是不需要睡眠的,一定是我的问题才让你晕倒……呜……让你受苦了,抱歉……」

「啊啦,您在说什么呢御主,即使是您的问题,难道不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吗?你知道我的故事,也看到那个人是怎么凌辱我的,不觉得那是很相配的惩罚吗?」

这话的口吻明显已不是自嘲,那怪气的腔调很明显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在说什么?Caster,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是对的,侮辱女子的男人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是可恶至极的——」

「噗哈哈哈哈哈……那你知道那个男人在上一次召唤我的时候,被我怎样处置了吗?」

「不知道……」Caster冷哼一声,拔出宝具指着立香的脸庞。

「我用这把匕首捅向自己,解除了令咒的束缚,接着烧死了他……这就是我上一个御主的死法哦,小男孩。不管他有多么恶劣,身为使魔的我终归也做出了背叛主人的事情。」

「Caster你那样做有什么错吗?如果自降身价臣服于那种人渣的脚下,我才会为你羞!」

「你是故意漏听了最后一句吗?背叛,可是我不变的属哦,难道要等到我的匕首刺向你的那刻,或者害怕到用令咒让我自杀的那刻你才能认识到吗?」

「绝不是这样,Caster,我不会相信怜悯孤儿的你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这种可笑的原因吗?那我再问你,那个杀死兄弟,杀死亲儿,祸了三个国家的女人又是谁呢?」

「那是神话故事里的美狄亚,绝没有错,梦想着与心之人厮守终身,却因为神明的戏与丈夫的背弃,干出了有悖人伦的事情……」

「呵…你知道就好。」

「我不会忽视这些,Caster,因为我的能力,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但是,但是……这对现在的你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从者是因为有所希冀才会回应召唤,我相信怜悯幼童的你已经不是那个故事里可悲的女子……」

「可那就是我,我的每一寸血都是经历了我一生才在此的,不要用你那天真的同情心幻想了!」

悲怒加的Caster嗓子扯破了音,嘶哑的哭腔听着格外刺耳。

「绝不是那样,Caster!这是你的第二,不,第三次人生,过去固然无法改变,但你可以决定自己新的未来,创造新的回忆!我还不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如果那是美好的期冀,哪怕只是为个人幸福而产生的私,我也会尽自己绵薄之力为你争取,只要你能把握属于你的未来!」

「……」Caster像断电的机器般僵在了原地,兜帽开始发抖。

「……Caster对不起,在召唤的那时候我也那么无礼地说过你,当时的我也一定只是把这次的契约当作进行圣杯战争的步骤吧……但是我真的恳求你,不要那样自轻自地看待自己,现在的你绝对绝对不是那个『背叛的魔女』!」

立香把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喊了出来。

「御主……你真的相信即使是神话里的坏女人,也能在二次人生中寻觅光明吗?」

一道寒星划过了Caster的俏脸,随即被少年轻轻抹去。

「嗯,我相信,况且我不觉得Caster在故事里是彻彻底底的坏人,只是命运的玩笑而已……」

Caster了两下鼻子,那标志的冷笑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

「御主,能看着我吗?」

「嗯………」

立香转身正对着Caster,发现她已将兜帽摘下。美丽的面容在橘黄灯光下少了些魔女的冷酷,更显温婉可人。

下鞋子,蹿上铺将少年搂在了怀里。

「……」

「御主,谢谢你…」

「呃呜……Caster,我很高兴。」

少年涨得通红的面颊慢慢平静下来,也出了微笑。

「或许你只是个小男孩,只是个无能的普通人,但……御主,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喂,我十七岁了啊,Caster,能别叫我小男孩吗?」

少年撒娇似地反驳道。

「好啊,御主,那么……」

「呜!!!!!」

散发着兰草香气的印在了少年脸上。

「Caster————!」

中弹般的晕眩让少年之前的严肃形象然无存,这毫无长进的样子逗得Caster咯咯笑了起来。

「噗……不要以为我真的会改变哦,不会背叛你就是最大让步了,小男孩master,在此之前你还是好好努力吧。」

【弟弟的模样吗?还真像啊,希望这次不会将他……】

第二章缚锁下盛放的红龙

美国加州,红木森林公园。

几场秋雨过后天气已凉,萧瑟的山风在林中肆意穿行着,它们撕下沿途草木的叶子铺成步道,准备接冬神的降临。那些胆小怕事的壳斗类不加催就将黄叶撒遍脚下,干枯的落叶踏上去吱呀作响,仿佛踩着冬的新雪;而威武不屈的红杉们却是一如既往地郁郁葱葱,高耸入云的拔身姿如同山间戎装的列兵般潇洒。林下的空气随着风儿的脚步打起旋转,弥漫开树皮和野果的发酵香氛,拨起每个山中居民囤积冬粮的望。

「太好了……今天果然没人。」

年轻的登山客暗暗高兴,因为工作的缘故山间小路上既没有叽叽喳喳的孩子,又没有携朋带友的成人,山景可不就是要清静看着才舒服嘛。

比起在办公室里木着脸蹲到晚上,出一天请假来欣赏这美丽的秋景可真是太明智了。

「咦?」

登山客走到了一条步道的尽头,上周在朋友的邀请下他们从这走进了一大片可以放松歇息的林中空谷,支起烤架来了一顿痛快的BBQ,但现在这入口被两大丛圆形的灌木遮得严严实实,甚至令他怀疑走错了路。

「已经是秋天了啊……怎么还会长出这么多野树?」

他用登山杖不地戳了戳那丛树篱,可杖头戳入灌木丛时却像是贯穿水幕般畅通无阻,没有丝毫触及实体的阻碍

「这是……这种地方会有海市蜃楼吗?」

好奇心使青年踏进了树丛之中,果然一点也没有遭到阻拦,只是大自然开的玩笑……

面而来的是一股温暖而刺鼻的浓香。

「啊嚏……哇……啊?」

直起身的青年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映入青年眼帘的是花,大丛的花。

本应枯萎的草地此刻却像是在暮那样翠绿,上面东一丛西一簇地绽放着各花朵,鲜的配令人联想到圣诞节时纽约街头花花绿绿的游行队伍。而那股浓香则是来自附在树干岩石上密密麻麻的花儿,它们灰绿在木石表面,生长之处没有半点可供扎的积土。

这些花朵颜斑斓,姿态各异。或像栖于青梗的蝴蝶,或似乘风行的天鹅;或酷似古石窟的象形文字,或呈现四肢齐全的侏儒人形。更有些状若生活器具如帽盔、鞋履、钱币、水桶等等,令人啧啧称奇。

倘若只是花团锦簇,那也并不如何值得惊讶,真正震撼青年的还是那座花丛后的城堡。

坐落在这片狭小的谷地中央,深灰的中世纪城堡。它由四个大小不一的城楼所组成,就像是一堆等比放大的Rook棋子。细看那些黑的窗口上还摆放着盆花,显然有人居住于此。

城堡的四面都被山壁包围,若是在远处眺望想必会被林木遮蔽。它周围一圈的草木被清理干净,明确地分隔着城堡与丛林的界限。如此建筑毫无疑问没可能取得政府的建筑许可证,实在难以想象有谁能在这种拥挤的地方,用了仅仅一周时间就建起了这座城堡。

「唔……嗯?」

娇柔的声音让青年打了个灵,待他扭头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

是名睡倒在花丛中,一丝不挂的美女子。

女子眼睑微启,半闭的蓝双眸缓缓投向不知所措的青年。

她眉目细匀,山庭高致的面容隐有灵般的虚幻之。一头米的长发金瀑也似的直直垂到部,恰好遮掩那丰盈的双与神秘的谷间。而赤的肌肤则是如骨瓷般洁白无瑕,竟几乎不见血。最为奇异的是在这羔羊一样的玉体旁还有数只小小栗鼠环绕在侧,似乎是为她所役使而来的侍卫。

孤身一人赤身体,在山间生灵的保护下沉醉花海。这等超凡俗的举止令青年没来由地联想到那神话中状若白马,居于秘境的独角兽,纵然周身不着寸缕,瞧着也不使人心生念,反而有些震慑之

「呵呵……有客人来了呢。」

女子从低矮的蓝花丛中爬起,慵懒如波斯猫般打了个哈欠。那玉兰的侧腹上刻着几道文身样的鲜红斑痕,瞧着真和式料理店薄如蝉翼的鱼馔一样人。

「我……我……」

年轻的登山客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急忙向后踱步意图离去。

「这么害怕是为什么……我很可怕吗?」

那女子右手轻握成拳着面颊,空灵的语音中带上了几分娇嗔。

「你……是芙洛拉(Flora)吗?」

战战兢兢的青年在脑海里搜出了一个可能符合女子身份的称呼——由大地女神所化的花神,与芳香和暖风为伴的芙洛拉。

「噗嗤……如你所见,是人类哦。」

「诶……」

「硬要说的话,可能和宁芙(Nymph)更像吧,嗯哼。」

女子向着地面招了招手,得令的栗鼠们随即便蹿入花丛,恭恭敬敬地将叠好的衣物呈上跟前。

「突破这结界的普通人,你是第一个呢……」

说话间那蓝的衣裳像是活了过来,竟然自动飞起裹住了女子的体。虽说这款式是一件礼裙,可那低领腹的样子确实颇为暴,别说在晚会上翩跹而舞,就是在市井之间穿行游走,估计也会被认为有伤风化吧。

「这个呐?」

女子歪了歪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遗落的东西。她笑呵呵地叫住那领头的小鼠,在它头上画了个圆圈,接着指指自己的额头。

「啧啧,吱呜呜……」

领头的小鼠低下了脑袋,似乎对自己的失职很是惭愧。

「啊……又被乌鸦抢走啦?这也不能怪你们,让我看看……」

女子环顾左右绽放的花儿,终于在头顶的树杈上找到了一丛青绿的叶丛,那折扇形的绿叶挂薄霜状的轻粉,开出的红花朵生于一长葶之上,排列有序的样子酷似夏田野里的麦穗,甚至连麦芒形的细都具备齐全,造型虽不美丽却也有些奇特。

「就是它了。」

只见女子食指轻弹,树梢上的叶丛立刻变成宝石般的晶亮蓝,继而飞落半空合拢为一顶华丽的蓝冠,轻轻巧巧地戴在了她头上。穗形的花朵则是化作一层与冠相连的覆面轻纱,盖于其下的致五官若隐若现,让本就神秘莫测的女子更多了几分纡余委曲,若不可测的朦胧之美。

「吱呜。」

见女子抬步行,领头小鼠又吱吱叫了几声。

「还有什么事吗?」

领头的小鼠向背后招了招手,叫出了三只拖着花朵的随从。

「呵呵呵……好乖,就当你将功折罪了呢。」

那小鼠听到主人的宽恕如释重负,三窜两蹦跃上了女子的肩头,蓬松的尾巴在颈项间擦拭般来回轻搔,逗得她咯咯直笑。

「嘻嘻~不要闹啦,很啊……」

女子拾起小鼠们摘来的花朵一一过目。

一是茶盘大小,蝴蝶模样的红花;一是带着波弧边,中心橙黄的白花;最后则是一连着茎的青蓝花簇。三种花朵都带着油亮的光泽,如同蜡烛所制的工艺品。

「唔,这个太了,不适合我呢。」

奉上红花的小鼠显得有些败兴。

「这个也是,我早就不是会在头上戴白花的小丫头了啊。」

奉上白花的小鼠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这个倒是可以呢……」

奉上蓝花的小鼠听到褒奖,得意地撇了撇嘴。

女子把红花与白花放回小鼠们面前,将那簇蓝花别在头冠之上。

「但是我说过吧?只能摘花而已,不能把茎也折下来。」

「啾!」

作为不听话的教训,她轻揪了一下那只小鼠的耳朵,这次可要轮到另外两只小鼠笑话它了。

「好了,咦……那小子走了啊。」

女子边现出一抹诡秘的笑容,转身向着谷地中的城堡走去。

只是偶然的闯入者而已,比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本无关紧要……

「年轻的国度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不只是人多,活得也这么忙碌……既缺乏喜悦,又缺乏绝望,完全不像那时候呢。」

城堡空旷的大厅里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森森的觉令人有些发怵。在那些油灯围成的环形中央是闪着暗红光芒的召唤术式,作为圣遗物的翠小瓶就放在圆心上,它内部充盈着不知为何的体,在灯光之下反出油油的碧光。

自窗口吹来的寒气让女子身躯微颤,不裹了裹松弛下来的斗篷。

「不过为了王的复苏也无所谓了,毕竟机会难得啊。」

她自言自语着,伸手从身旁的鸟笼形花盆中扯下一朵粉花,也不管足迹会不会将术式污,径直走进其中把这馥郁的花朵在了瓶上。

「来吧,就用这可笑的仪式来足我的愿望吧,哪怕只是逝者的虚影也一样美味呢。」

女子像期待佳肴的食客那样,线状的符文已经印刻在她的右手背上,样式正是一条攀于枝头,蓄势待发的蝮蛇。

盈吧,盈吧,盈吧,盈吧,盈吧~」

原本昂慷慨的念词经过女子的喉咙诵出,显得如轻快的市野小调般不伦不类。

「天降风来以墙隔之,四方尽皆闭之,自王冠而出,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是这么念的吧?」

女子眉头微皱,诵读的语气中已有了到不耐烦的疲惫

「呵,真是又臭又长。现代的魔术师可真是虚荣……」

法阵中逐渐强烈的光芒随着女子的抱怨戛然而止。

「不过还是要继续……呼呜,哼哼哼~」

面纱之下的角微微上扬,出孩童整蛊玩伴时一样狡诈的笑容。

「汝之身体,由吾所控,吾之命运,寄汝剑……应该是上才对吧?」

若是一般的魔术师在唱时迟疑这么长时间,甚至还对咒文的字眼进行篡改,那召唤毫无疑问会失败。可这女子却能让已经熄灭的召唤阵再次亮起,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虽然能会有所下降,不过看你像溺者那样苦苦挣扎的样子美味得无法拒绝呵,至于输赢嘛……那种东西是次要的。」

一脸不怀好意的女子咽下因望而涌出的津,为唱的咒文画上了休止符。

「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召唤阵中央瓶中的体突然沸腾,涌而出的滴闪耀出白热的光芒,展开为一道扇形屏风般的光幕。在这影影绰绰的光幕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逐渐聚合为人形……

「来了啊,我的王,哦呵呵呵呵呵呵……」

自光幕中走出的是位高挑而耀眼的女子。

这女子手持长,身披铠甲,头戴一顶与发同的金冠,果然便如先前御主女子所说的那样是位君王。除此之外无论相貌亦或身材竟都与那御主极为相似,只是面孔的线条更加硬朗,不像她那样秀气灵动。那稍显棱角的五官充盈着军士特有的浩然正气,搭配周身银光烁烁的铠甲更是尽显之英灵的威武潇洒。

「试问……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Lancer矜持不苟的声音透出王者之尊的威,令人凛然生畏。

「御主吗?呜哼哼……如果只是这种关系而已,我可会伤心哦~亚瑟。」

「什么?」

御主怪异而悉的腔调让Lancer惊诧不已,难道说……

「居然还没认出来吗?我真的很伤心啊……」

已成为Lancer御主的女子微微一笑,随即扯下身披的斗篷。

「这样总认得出了吧?我的妹妹啊~」

见到御主真容的Lancer先是一阵错愕,继而惊怒集地大吼出声。

「这……?摩,怎么会是你!」

「我可是毁灭你的人啊,亚瑟。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也太不像话……哦,我投降~」

Lancer手中圣直指这嬉皮笑脸的仇敌,周身银似的甲胄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你想做什么?」

虽然Lancer已经由圣的力量升格为半神,于前世之事多少看淡了些。但Lancer生前曾遭到此人辱,国家也因其谋划的毒计而亡,如此仇怨绝不可能轻易放下。何况Lancer身为不列颠之王的同时还是抑止力的使者,此刻以人理存续为己任的她无论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对这恶人坐视不管。

「呜……我更伤心了啊,阿尔托莉雅,与你姐姐的见面招呼就是这种冷冰冰的问话吗?」

拿腔捏调的调侃让Lancer双眉一紧,圣又向前递了几寸。

「哼。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列颠早就已经归入别国,这个时代没有你统治的一寸土地,更没有另一个不列颠让你毁灭!」

这儿戏般的态度起Lancer的怒火,头已然抵在了摩的下颌处,微微陷进皮之中,几乎就要刺出血来。

「哦呦,真是凶暴的小狮子呢……亚瑟啊,很可惜以前没有这么和你说过话~」

螺旋形的外壳开始转动,里内发出积蓄力量的白光,可摩的面纱之下却依旧毫无惧,甚至还能看到意味深长的讽笑。

「你放心好了,我还没在这里做过那种事情,没有你为王的土地,祸起来太没意思啦~」

她伸出印有令咒的右手,在Lancer面前一晃。

「但是妹妹啊……有你现世的现在就不同啦,我作为你的死对头……」

Lancer惊讶之余,心中如电闪般陡然清醒。对宿敌的憎恨与愤怒让她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摩已经是Lancer的御主,作为从者可无法反抗御主的力量。

如果她只想要折磨自己,那还罢了,但是……

「呃——」

「非常想看到你这高洁的骑士王被迫摧毁无辜的城市,站在废墟上泪面,悔愧不已的样子啊~」

笑着说出了Lancer不敢想下去的最坏可能。

「什么?!你——!」

Lancer睁大了双眼,用力出手中的圣。那锋锐无匹的头只消再下沉寸许便会结束恶人的生命,如果能在她对自己下手之前做到的话就……

可惜,为时已晚。

「以令咒命令你,Lancer,对着这座城市最大限度解放宝具!」

三道令咒的纹路离皮肤,化为三支赤的光箭进Lancer的口,直入灵核。

「不要——!」

城堡的大门在魔术下自动打开,只要Lancer调转圣的方向,林下繁华的都市就将在本应神圣的光辉中万劫不复。

「库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我的王啊,快去吧,这可是要用一整座城池的生命来庆祝我们姊妹重逢呢~」

拨开Lancer的圣下颌,发出刺耳如锥的枭笑,癫狂的模样与先前仙姬般的女子判若两人。

「怎么……呜…可能…绝不会……!」

Lancer咬紧牙关,用力将圣入脚下,再弯下来以整个身体制住不听使唤的双手。她攥住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汗出如浆,却是怎么也无力夺回被令咒所控制的肢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尖刺进地面的点痕逐渐变成直线,再一寸又一寸地向门外逃去。

「啊啦~一千五百年前你就是这副模样呢……咬破自己的手指,咬破自己的嘴,竭尽全力地反抗自己的身体,连眼睛都憋的像树莓那样鲜红……最后还是将你的[]释放在我身上了啊~所以,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啊,亚瑟。

「你再怎么抵抗结果也不会改变,比起在痛苦难当后投降还不如一开始就服从于我,把什么骑士之王的架子全都丢掉,像那时一样做个听话的好妹妹……」

摘下头冠上那层薄纱,以便更清楚地观赏Lancer受辱的姿态。

「你——!呜呜……」

嘲讽揭开了Lancer最为辱的疮疤,自己在咒术下沦陷的那晚正是不列颠悲剧的开始,为女巫所窃取的种子生发芽,结出国破家亡,尸横遍野的恶果。而今这恶的女巫竟想让那时的惨状重现于此,还是经由自己的双手……这双本应为抑止力拯救人理的手。

她想驳斥,甚至是咒骂,可只要一分心,令咒的强制力就会充自己的身体,蓄势待发的圣就将拔锚。此刻纵使Lancer心有万般的羞愤与不甘,也只能化为齿间含混不清的呻

Lancer是具备高对魔力的从者,常见二三的咒术对她一无所损,即使是一道令咒也绝不至对御主的无理要求听之任之。但三道令咒叠加的威力实在过于霸道,任凭怎样的从者也难以抗衡,像Lancer这样坚持至此已经十分不易。

「还能支撑吗?呵呵,比那时候要坚强得多啊……明明灵基已经被我弱化了一个等级,居然还能反抗令咒。嗯~这样也是很有趣的呢~」

「呼呃!」

吁吁的Lancer被这揶揄夹带的信息分了神,险些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她顾不上思考摩话中「弱化」的含义,只是镇定心神以做出最后的抵抗。可一脸笑的摩现在已像跨骏马的骑手那样站在她身后,朝她被铠甲覆盖的后背伸出了右手……

「消失吧~」

曲起食指,轻轻弹在Lancer的背甲上。

「什…么?…啊!」

Lancer银的铠甲在金光中粉碎,出了已经被汗的里衣,染成淡蓝的麻布粘附在皮肤之上,勾勒出Lancer丰而不臃肿,俊美而不虬扎的身体曲线。

「不要费魔力哦,这些碍事的铠甲该卸下了……而且,呵呵呵……我也要享受一番了,亚瑟啊,对不服从御主的从者就要进行惩罚,哪怕你是王也不能例外哦~」

这话倒也没说错,Lancer的铠甲乃是魔力编织而成,而抵抗令咒对魔力的消耗十分剧烈,若将其卸除或许还能多坚持几分。

不过这事既然是她所做出,那定然不是为了助自己一臂之力。

「你!呜……做什么……?」

未知的谋让Lancer心生怯意,这险的女巫……她到底要做什么?

「为劳过度的王缓解疲乏啊,我的妹妹,呵呵……」

Lancer绷紧的部蓦地传来一阵酥麻,惊得她险些没能住蠢蠢动的圣

「呼呜!你……住手……!」

是摩走到Lancer的身侧,伸手抚了一把她那软温热的肢。

计得逞的女巫并拢左手五指,如?鱼般紧贴着衣物滑向Lancer的腹部,在丝滑的衣料上来回擦。每当手掌开始移动那布下的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退避,特别是触碰缘和肚脐时搏动尤其剧烈,自然没能逃过女巫的眼睛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吭……停下…呃呜呜……」

腹间的麻令Lancer方寸大,她生前亲赴的疆场不计其数,受伤血是家常便饭,因而对于疼痛的忍耐力远超常人。可这孩童搔的把戏自登上王位以来便再没经历,自然不曾产生过耐,毕竟有哪一位圆桌骑士胆敢用手亵污王的贵体呢。

Lancer的处境越发艰难,被找出的弱点使一阵强似一阵,滑动摩擦着的手掌每移一寸都如火上浇油般难熬。这磨人的觉不只是分散心神还让她难以定身站稳,不停震颤的手臂带动着圣在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王怎么还是愁容面呢?请出笑容吧,我的妹妹,否则我也会失望的,呵呵……」

双重的折磨早已让Lancer周身大汗淋漓。那秀丽的金发被汗水黏成几绺贴在额上,咬碎银牙的面容红通通地扭曲着,就像一个即将爆燃,装笑声的火药桶。

「唉~忘了这里咯,这可是王的笑呢~」

凑上几步,端详着Lancer因撑住圣而展开的左腋,随即出指点在涡心搅动起来。

「呀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陡然暴增的如洪水破堤般启开了Lancer的牙关,再也受不住的她爆发出雷鸣般的大笑,原本垂直的圣开始倾斜。

「嗯?这不是笑的很开心吗?妹妹,刚刚那副痛苦的样子完全不存在了呢~」

乘胜逐北的五指占据了Lancer的整个左腋,它们从谷底一直排布至腋下两侧,像爬虫的足尖那样来回扫拂着肌肤,享受酥融质的同时为Lancer带去更加剧烈的瘙

那一夜的云雨使摩知晓王身上的每一处弱点,尤其这双腋更是万分畏惧搔的滋味,倘若她刚才用完令咒就对此处猛攻猛打,哪会让Lancer支撑得了这么久。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里不行呜呜呵呵呵呵呼呼哈哈哈…」

Lancer奇难忍,展开的腋窝条件反般想要合起,却因为顾忌手中随时可能失控的圣而无法夹紧,微合的角度反让手指更为紧密地贴合在肌肤上,于眼下的窘况没有半分改善。

「就是这种样子啊,我最喜了……哈哈哈哈。王啊,看见高傲的你像个小姑娘一样傻笑,呵呵呵……我心里好舒服呢。」

嘴上挖苦Lancer,手上动作也不曾耽误,她指尖时而轻陷肤中蛇行滑动;时而像蜻蜓点水般轻拢慢抹,这变化多端的搔手法钻心入骨,让Lancer的狂笑越发不能自制。

「呜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Lancer像被淋的狗儿一样甩动着头部,在无法移动身体的状态下这是她唯一能稍微驱散侵袭的办法,那笑不可支的模样体现不出半点先前的王者之气,简直就如一个滑稽作秀,博人之乐的小丑臣。

「如果王乖乖听话不再抵抗令咒,我可能会让你休息一会儿哦,如何呢?」

「不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可能…啊哈哈哈哈哈!」

这恶毒的条件让Lancer恼恨无比,可持续不断的搔令她难以做出有气势的回击。

「真是顽固,明明站都站不稳了呢……我作为王的臣子,谏言也该烈些了哦~」

的手掌顺腋而下,钻进Lancer衣中向她丰盈的部袭来。

「不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嗯……!」

指肚摩擦脯引来的麻软让Lancer惊慌失措,她是恪守骑士神的君主,为人处世均奉行节俭戒的原则,即使以从者降世也不例外。可现在心中厌恶与羞之余,竟是藉由女巫的侵犯萌生了些许快,自然而然会心生恐惧自责,难以保持理

见到Lancer的反应,不齿而笑。她长驱直入的掌心在峰顶处来回摩挲着,受着柔滑肌肤上凸起的樱蕾逐渐立,变得坚硬……

「啊啊呜……哈咿……!」

「可的声音发出来了哦~我的王呀。」

女巫聆听着Lancer山泉般清脆的笑声混入因情而生的低,面颊已如小酌淡酒般微浸了绯。时隔千年再次侵犯王的觉对她而言未有伦比,简直就如咽下世间最为甘美的珍脍,饮入世间最为醇厚的琼浆。

「还在抵抗吗?妹妹,如果我把你这模样给这个城市的所有人看一遍,你觉得会怎么样呢?嗯呵呵~」

剥开Lancer前的衣物,将那硕大的峰抓在手中狎玩起来,她以食指甲尖在Lancer体的肌肤上摁抓搔,不多时便在雪之上刻了只兔儿眼瞳似的红痕。

「呜……嗯吭……!」

本以为能忍受折辱的Lancer心提到了嗓子眼,先前的搔已充分损耗了她的意志,若再将这丑态公之于众,那无疑是扯下了她身上最后的遮羞布。

「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你不怕吗?」

女巫的手指在淤痕上装模作样抚一番,随即便朝着峰顶进发,三指并拢捻住Lancer粉红的凸起缓缓,窜上脑髓的官能刺顿时让她浑身一灵……

「哈啊…哈啊……呜,不要!」

这是英勇无畏的骑士王首次向折磨自己的妖女哀求,她败军之将般的声音似乎已经承认了自己惨痛的失利,眼中就快要掉下泪来。

「哦?请求的时候要用什么称呼呢?我亲的妹妹啊~」

紧紧贴靠在Lancer耳边,呼气如兰的细语让她耳轮泛起丝丝刺

「呜呜姐姐…求你…停下…」

「啊啦~当然可以咯,我的好妹妹,我尊敬的王啊~」

女巫从Lancer衣服中出手来,轻吐香舌沾有她汗渍的食指。

「呼呜……呼呼……」

令咒的效果已经消失,大气的Lancer开始慢慢直起身子,但是……

「作为换就去执行我的命令吧,Lancer哟~」

一瞬之间,去而复返的巨量魔力贯入了松懈的躯体。

「不——!!!」

Lancer凄厉的哀嚎与尖白龙般灿烂的银光同时发出,在城堡中久久回

【我居然……呜…不!啊啊……】骑士王搐着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此刻她心中就如那时候跪在卡姆兰战场上,面对如山的尸堆一样痛苦——只因自己贪图一时之快,竟与这十恶不赦的恶魔做了易,亵渎了传千古的英名,令高洁的圣了无辜者的鲜血……

「王啊……在这噩梦中好好清醒一下吧,呵呵呵呵呵~」

看着倒地昏的Lancer,摩出了意的笑容。

「要听话哦,妹妹~」

是夜,月朗星稀。

Lancer自城堡高层的卧室中悠悠转醒,环顾四周。尾地上的油灯比起大厅的稍微亮些,但也只是能在麦穗的灯光中辨认出锦被上的花纹而已。

「我这是……」

她靠在头,直起上半身望向窗外的景。那是浓重到化不开的墨蓝天空,以及山下明灭可见的彩光芒——或许就是城市燃烧的余烬。

自己刚才……

「毁灭一座城市的觉如何?王啊,作为热身运动来说很不错吧?」

黑暗中伸来的手将灯盏置于身前,映照出那张令Lancer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面孔。

「呜!我…真的把城市给……」

Lancer绝望地看向自己的双手,那白净的手指久在熏香的被褥中,嗅着已有清香;于她眼中却是死难百姓锈的血渍,腥臭不堪……

「对呀,全摧毁了哦,幸存的市民估计不会过百吧?」

「…居然……」

「只是令咒让你做的,也不用太自责哦,我的乖妹妹……以后就要这样听话啊。」

笑嘻嘻地走到Lancer身畔,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啊啊……摩!!!」

瞋目切齿的Lancer暴然而起,攥紧右拳朝着摩狠狠砸下,此刻她本没去顾虑自己与摩的实力差距,心中所想只是尽全力杀死这人面兽心的恶魔,随后在魔力耗尽前自杀而已。或许这样做还能稍微挽回自己的罪孽……

可惜事与愿违,Lancer只觉得气息一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某种看不见的强力束缚扯回了上。

【什么?还有令咒?】「真是不知好歹的孩子……到现在都还想反抗吗?」

「呜……呃呃呃……」

身中咒术的Lancer双眉痛楚地皱成一团,捂住口难过地低。肺部铁锤叩打般的钝痛令她不上气来,一张飒的脸已是肤如白纸,无血

「哈哈哈哈哈哈,模样可真够惨的呀~再次落在我的陷阱里的王还真是可~」

掩面大笑,右手托起Lancer的下颌捏了捏,左手食指则是在自己口中作势一挑,随即将一点晶莹香唾涂拭在了她有些干裂的上。无法动弹的Lancer只能闭目忍辱,扭过头去不使正脸与她相对。

「好好看看吧,我的傻妹妹,即使你是王也如此愚钝呢~」

「什……么?」

地面上一轮蓝紫的术式如折扇般打开,城市的投影出现在Lancer面前。

繁华的都市即使到了夜晚人也仍然熙熙攘攘,店铺门口或冷或暖的霓虹灯如烟花般绚烂,自门中进出的客人们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商品,洋溢着幸福的笑颜,一派灯红酒绿,好不热闹的光景。

「这是…城市?怎么会?明明……」

「完好无损哦,如果你不信那也没办法了。」

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术式也随之熄灭。

「你明明用了令咒,还……呜……」

「还怎么了啊?呵呵……」

「……」

虽然肺部的痛已经消失,但Lancer还是无法将那句话说出口,被下作的手法凌辱这种事实在是太过羞。她低着略显沮丧的头,静静地等着摩欣赏完自己狼狈的模样后作出解释。

「所以你刚刚只是睡了一觉,对吧?」

「啊……是…这样。」

意识到自己并未摧毁那座城市,Lancer稍微松了口气。

「那你怎么会觉得自己释放了宝具呢?」

「呜……因为…令咒…不……」

「哦?我有用过那种东西吗?」

伸出右手,手背三划令咒都完好无损。

「怎么会?」

Lancer讶异地说道,她还记得被那罪恶的令咒刺入口的情景。

「呵呵……只是幻术而已,你本没察觉到吧?另外,你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也不是令咒的作用哦,不觉得奇怪吗?」

「……」

终于冷静下来的Lancer将这些疑点与先前梦中摩所说「弱化」串联到了一起,得出了一个令她有些发怵的可能。

【莫非她将我的灵基……降格为了可以随意纵的等级吗!】「对啦,在你休息的时候姐姐有一件小礼物送给你,看起来很合身哦。」

打了个响指,黑黢黢的卧房立刻明亮如白昼。

「噗……呵呵,看看身上,喜吗?」

Lancer看着摩手里的铜镜瞪大了眼睛,脸上一阵阵发烧。

「这……呜……摩——!」

镜中的Lancer身上那件蓝里衣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条富有童话风格的粉红蕾丝洋装。这衣着周身都绣了蜂蝶与花朵的纹样,还着不少或粉或白的蝴蝶结,尤其领口处那个尤为醒目。若是给年幼的Lancer穿着确实能彰显其稚气可,但现在却穿在已经成年且向来收敛自己女一面的骑士王身上,真可说是令她「恨不当初死,留作今羞」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就想这样了哦,你姐姐的手艺还不错吧?」

从刚才就难掩笑意的摩终于笑得弯捧腹。

良久摩笑声止歇,见到Lancer拼命撕扯衣物的窘态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啦好啦,我的王呀,你就稍微歇一会吧。」

挥了挥手,房间内又是漆黑一片。她坐上尾,伸手揽住Lancer穿着白丝袜的左足,抓起足踝处将它提到自己腿上。

「呜……?你、你做什么?」

Lancer下意识地绷住了双足,声音显得十分紧张。

「你刚刚折腾得也累了吧?得稍微放松一下才行哦。」

先是摸了摸Lancer紧紧勾住的足尖,随后便以右手四指搭住她的足背,拇指稍加用力地按动足心,脸上表情一本正经却是难掩嘴角的坏笑。

「搞什么鬼?你——呵咿呜呜呜……」

Lancer足心处的拇指开始缓缓转动,那尼龙的袜底已被汗水濡,如同光照上极细的沙滩那样微微发亮。其手滑腻柔顺中带着些许沙质的触,摸着极是享受。

「召唤的时候只要加一些调整,你的身体就可以任我摆了哦?连令咒都不需要,很方便吧?」

一边制Lancer奋力蹬踢的左足,一边向她解释道。

「咳呜…你果然…可恶呃呜…呜呵呵呵……」

足心动的拇指打断了Lancer的话音,也预示着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是啊,如果是王的话,区区三划令咒本不够用吧?所以哪怕降低能力参数,也要这么做哦~倒是方便了很多呢?你说是不是?」

Lancer到抵住足心的拇指已经撤走,可足踝却是被另一只手给牢牢抓住,足底随即出现的四点微麻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不要。」

「要来咯,准备好哦~」

「你做什……啊哟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排山倒海的剧便自Lancer的足心涌出。

强烈的驱使着袜尖下的足趾来回攒动,如棉桃绽裂的新絮那样在摩的手下不断变着形状。时而勾着足尖一动不动地忍耐,时而开展为五趾俱见的波形张合不止。可这样徒劳的抵抗不但于止无济于事,无助如兽夹中猎物的挣扎反而更加勾起女巫施刑的望。

啊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呜呜呵呼呼哈哈哈……」

得意地笑笑,手指不再搔挠Lancer的足心。转而双手捧住她左足,仍像开始时那样以大拇指在足心处轻轻按。这一股酥酥觉倒并不十分难受,按摩一样的动作反让Lancer觉得有些舒筋解乏。

「停下来也可以……不过你还是这种态度吗?我的王啊。」

「呼呜……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摩,如果只是想用搔这种儿戏摧垮我的尊严,那我真是替你到悲哀。一度弑君的谋家沦落至此真是太可笑了呜呜呜呼呼呼?呵呵呵——!」

女巫面微愠,本已安定的手指再度攀上了王的足尖,分开足趾伸入其间的空隙加以抠。那足心上还未散尽的可怕转移阵地,卷土重来。

「想做什么吗?呵呵呼呼……」

「你!呜呜呼呼呼呜呜……」

「给我……啊咿哈哈哈哈……喀咳……嗬咳咳咳咳……」

直到王发出被呛到的咳嗽声,那陷入对应足趾隙的手指才停止了动作,紧贴着皮肤原地待命。

「我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我的从者听话罢了……王啊,我只是帮你按摩一下,缓解一下噩梦带来的而已……倒是你一开始就气势汹汹,像是要杀了我一样,是不是对姐姐太没有礼貌了?那我作为长姐的劝诫也必须下一剂猛药吧?」

「胡说……明明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

愤怒的辩驳还未一秒,Lancer便又屈服在手指的威之下。

「呵呵……对姐姐这样出言无状,即使你是王是不是也要好好受点教训?」

一听这话Lancer战战兢兢地闭上双目,死咬着牙齿做好被瘙蹂躏的准备。不想摩的手指只是如弹琴般在足趾上一一掠过,随后在足心轻轻两下就解放了Lancer受折磨的左足。

趾肚转瞬即逝的微麻令Lancer一悸,紧接着涌泉处宣战一样的酥更是让她不寒而栗。可她一直等到足底残留的劲消散,那本应接踵而至的搔酷刑也并未来袭。

Lancer抖抖双足,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只见摩抬起手在空气中恐吓式地抓了抓,调皮地伸了下舌尖。

「呼呜……」

她如遭大赦,长长吐了口气。

「惩罚完啦,那么……阿尔托莉雅,你愿意作为一名骑士侍奉我这新的主君吗?」

扬起嘴角问道。

「……」

Lancer回以沉默。冷静下来之后她认清了现实——自己早已深陷这老谋深算女巫的局中,被她玩于股掌之上。以现在灵基脆弱的身体反抗本没有成功的可能,哪怕拼上命做最后一搏,也不过是为她徒增了新的笑料。

见Lancer久不搭话,便将手中灯盏置于Lancer左足旁边,仔细打量起来。

「说起来王的身体还是这么人啊~哪怕是脚也这么美~」

她抓住它,将它与先前无暇照顾的右足并拢放于自己盘起的双腿之前,然后一手一只,自下而上地捋起双足的足底。整个过程就如饲主从窝中提出足月的幼猫与其嬉戏。

「哼……哼呜呜呵呵呼呼……」

Lancer曾踏过数不清的大小战场,其足部自然是筋骨健硕,肌强韧。她双足的足掌狭长,足底深凹,背上的血脉在薄袜下亦隐约透出青红颜,这与五官同样硬朗的足型虽无寻常女子玉莲的娇美,却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十罗马式的足趾略呈菱形,如一排取暖的小山雀般紧紧挤在一起,而蒙在白丝下若隐若现,含蓄蕴藉的模样又像十颗包裹着致密霜层的白葡萄,几乎就让摩想去咬上一口。只是第一趾的关节处略微肿起,稍嫌美中不足。

将双手停在足心处刮擦起来,尽情受着那坚韧底窝被丝质覆盖后别样的柔软。平滑的袜底在的协同作用下,如同被过的手工纸那样浮现出无数褶皱,与外表反差极大的娇怯模样甚是令人怜

她将Lancer的双足小心翼翼地托至面前,细嗅其味。

「虽然有些大,但是……呣~」

「啊呜呜……」

垂着头的Lancer两颊羞得滚烫,她觉到摩的鼻息已到了自己身上,一双蜷缩的丝足不安地扭动摩擦,更显得十二分人。

「真是美味啊~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好好注视过……」

妖女的毒吻在lancer的足掌上留下了模糊的印,当舌尖与丝线触及时还伴着蚊声般的吐息,似乎在那骨尽酥的足心中注入了不可违逆的咒缚——「你已经属于我了,又能如何呢?」

这超越搔的一吻并未停止,面上小晕红的摩就像要以涎水标记那双足一样,开始来来回回地舐每个角落。她毫不在意肌肤泌出的汗,更不避忌那酸酪般的气息,只是轻移蝤领不让那双足逃走,以柔的颊与舌在足底磨蹭着肌肤,吐着气拨起这已从战士武备变回女人尤物的娇,让自己的唾津侵蚀其中每一条神经……

「啊啊…呵呵呜呜……不……摩…我啊啊呼呼呃……」

Lancer只觉得自己周身的力量仿佛也都汇入足尖之中,随着忽酥忽麻的触逐渐被摩一点一滴地噬而灭。她娇羞、呜咽、嗟叹、哀鸣,最后归于平静。一颗疲劳麻痹的心就这样沉入香甜的败局中,即将被磨去反抗的棱角,再用鸩毒加以浸润……

「呃呃哈哈哈啊啊…呼呼呜啊……」

「还不说句话吗……难道真的要我再对你用那个?可真的要拔出来了哦,而且这一次可没有梅林替你解咒~」

在Lancer足心处用力卷动了两下舌尖,然后便恋恋不舍地将那被品味一番的双足放下,半真不假地恐吓着她。

「呜…不……不可以…」

Lancer的答复毫无底气,甚至不敢义正辞严地拒绝。一方面刚才的刑着实消磨意志和力;而另一方面若她惹恼了摩使其将威吓付诸行动,那今天也将是她蒙受奇大辱的受难

「哦哦~我再问你一次,我尊敬的王啊,愿意成为我的骑士吗?」

「你会危害这个世界吗……」

这声音虽然十分微细,语气却是坚定且严肃。梦中灾厄的惨象已让Lancer下定决心,即使忍辱含垢也绝不会背弃正道。

「哦?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居然还想着这种事情,不过嘛……最完美的玩具就在面前的话,祸世界可太无趣了~」

「嘁——」

口中虽是厌憎的低哼,但Lancer也知道这是「否定」的回答,一颗悬着的心已稍微放下。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

「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愿望。」

歪了歪脑袋,继而桀桀怪笑着道出了愿望。

「库库库……呵呵呵呵呵哈哈哈!你问我的愿望,那已经实现了啊……王已经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作为我的人偶被我随心所,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真要说的话就是到最后用圣杯让你永远跪倒在我脚下,发自内心地臣服于我……这就是我的愿望了哦!哈哈哈哈——」

「——让我死吧,摩。」

Lancer闭上了眼睛,脸上写了不甘与屈辱。

「不可能的,我的王,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能这么费掉?还有……呵呵,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有结束生命的权利吗?」

「……」

「你好好想想哦,是一直被束缚在这里供我取乐,像奴隶一样经历二次人生;还是偶尔出去发扬一下骑士神,和形形的英雄们打闹打闹,直到最后变成我最心的玩物……哪一个选择比较划算呢?」

「……」

「嗯?」

「啊!呃……哦……」

似乎是为了显示诚意,摩又不重不轻地按起了Lancer的右足掌部。

「不要那么抵触啊……这样应该不太吧?如果难受的话跟我说就好……」

开始Lancer以为摩又要对自己施刑,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将腿收了回去,但这样被摩连续追回几次后也并未遭到袭击,这才意识到危险已经过去。五趾动几下后便安分下来任其挤按摩,从那小声哼唧的样子来看倒是有点享受。

「呜……我答应你……成为你的从者。」

「不会再想着用捅穿我?」

「不会。」

「啊啊啊,这样才对嘛,我的从者,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我亲的傻妹妹~」

「呜!!!能解开束缚了吗,我已经许下誓言。」

Lancer表情如同一败涂地的赌徒般失落,她侧过脸去不敢直视得胜的姐姐。

「还不行哦,悲伤的事情过去后,应该要好好笑笑吧?」

驻留足底的手指调皮地勾了两下,几乎就要舒展的足掌立刻又蜷了起来。

「呀啊!不…别再……」

「逗你的啦,只是为你解乏而已……不过话说回来,像这样卸下王的包袱,做一个怕笑的小姑娘也不错是不是?王啊~」

看着Lancer那惊恐万状的样子,摩倒真是被逗笑了。大概这一番调教真的给冷傲的Lancer留下了深刻教训,估计在这次战争中她不会被强大的敌人吓退,倒是会畏惧自己的几手指吧?

「……一点也不好,姐姐。如果你是想以这种小把戏来羞辱我,让我听命于你,那么已经成功了。可是作为御主,只足于这种事情未免太失职了吧?」

Lancer抬起头来,语气居然又恢复了被召唤时的王之威严。

「哦呀……小狮子变得有礼貌了~看起来王的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呢,不过还是忘记了一点哦~」

爬上铺,纤细的身躯如凌霄附松般攀在Lancer的身侧,她看着那对疑惑而有些惊惧的翠绿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你在就够了啊,什么御主,什么圣杯战争只不过是附赠礼品罢了,所以呢~」

「呜呜——!!!」

她搂着Lancer细的脖颈,随即吻上了那毫无准备的朱

女巫的香舌将骑士王的尖叫堵在口中,撬开齿门攻城略地,体会着她面颊与口腔中炙热的温度,同时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体内……

直到数分钟后摩才结束了这次深吻,伸手为Lancer擦掉边勾连的晶莹细丝。

「你还是祈祷一下,这一次我会当个好姐姐吧。」

「但愿…如此……」

Lancer呆视着摩深情的眼眸,大脑混的她还没来得及回味刚刚的一吻。

「所以要不要先让我侍寝,为这之前的不敬道歉啊?我的王~」

「不要!你…你走开!」

「噗噗噗……你也可以走开去其他屋休息啊,我又没有你,呵呵。」

被摩束缚怀中的Lancer再次无奈地垂下了脑袋。

「嘛,至少今晚就让你好好睡一觉吧。」

这一夜最后也没有如Lancer所想的那样发展,侧搂着她的摩只是微笑着闭上了双眼,不久便发出轻微的鼾声沉入了梦乡,那蓝衣裙上麝檀般的气息还让Lancer的心神也安定下来。

「结束了吗……摩……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Lancer看着睡的姐姐,自己的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今天损耗了太多魔力,接吻时的补充实在是微不足道……

姑且先养蓄锐吧。

面貌相似的御主与从者就这样和衣而卧,依偎着度过了意外平静的一夜,这也意味着位列三骑士的之英灵Lancer,在承认主从的契约后,就此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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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1:04:02

第三章夜樱尚未飘零

少年与少女拿着巧克力味的蛋筒,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这就是……冰淇淋吗?」

「是的,Saber小姐,看起来你很喜吃甜食呢。」

「……没这回事,别想太多了。」

少女盯着手中的蛋筒,不笑意地嘀咕着。

「是这样吗?哈哈哈……」

虽然嘴上说着不甜食,但是少女的樱可始终未曾停歇。刚开始她还是如鸟雀啄粟般轻轻舐着点心,尽力维持着武人的矜持;可没多久便被这美味引的罢不能,她偷眼瞧着少年吃的不亦乐乎,索也有样学样,大口咬嚼起手里香甜的脂膏来。

圆月的倒影在河面静静地躺着,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深了。

少年看见和服少女连酥脆的饼干外壳都吃得干干净净,欣地笑了笑。

「你真的不害怕吗?这次我不可能失手了。要把你的Caster叫过来吗?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会给你时间。」

少女掸掉衣上饼屑站起身来,柳眉一竖似要宣战。

「啊,Caster吗?她来的话,事情会很麻烦吧,或者说可能会和你一起教训我吧,哈哈哈……倒是Saber小姐,那样子真的没关系吗,你的御主已经……」少年看着已现杀气的少女,心中却并不害怕。如此娇小可的女孩即使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也很难说能产生什么威慑力。

「他已经死了……大概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会消失……余留的时间杀死你还是足够的……但是……」少女手里蓝光一霎,具现出一柄锋锐的式太刀。她眼眸直视着少年,周身散发出比之刀锋还要人的寒意。

奔跑,奔跑,奔跑。

因为驱人的结界还在发挥作用,暮中的小巷见不到一个人影……不过术式的发动者却已经血溅三尺,殒命当场。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御主一开始就……】少女狂奔过十字街口,她口鼻出丝丝缕缕的殷红,肺部如同被扭拧撕裂一般剧烈的痛着。可她并不在乎自己这具病残的身体几无魔力维持,只是一味地向前,向前……

【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吗?因为我是未能与伙伴战至最后的病夫,所以不配再有为主人挥刀的机会?】背后的火光还在闪烁,自火焰中飘散出尸体被焚毁的焦臭浓烟,将周围的景象溶解在一片灰幕之中……

【我是为了什么而回应的召唤……明明连御主也保护不好……】

魔力刚充身体时,少女的眼瞳中便溅入了鲜

一条印有渐渐褪令咒的手臂落在地上,五指还在微微蜷动。那还未与自己谈的御主就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中,死不瞑目。

「哦呀,还是晚了一步吗,从者都召唤出来了,你这家伙动作真快啊。」

冲垮所有思绪的愤怒令她飞扑上前,将刀刃利落地进了面前那笑少年的膛。

「我怎么会像你的御主一样傻到亲自上阵?哈哈哈哈哈,不知名的无能从者啊,这只是借来的躯壳而已……没有了御主你又能……」

少年话未说完便即倒地,维持着歹毒的笑容化为尸首。

「我……该怎么办……」

清寒的晚风拂过少女面颊,两道银亮如蜗牛步迹的泪痕随之涸在脸上。她站在街道尽头的那堵墙前,凝视着这场漫无目的长跑的终点。

【……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吗?】她挥拳捶向墙壁,于筋骨由内而发的疼痛中再次涌出泪水。

啪嗒,啪嗒。

少女打了个颤,因为她听见的不只有泪珠坠地的声音。

是脚步声,那墙后的街道上有人经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少女在蓝如磷火的微光中化作灵体,穿墙而过。

「那是??!」

知到来人右手上涌动的魔力,是象征御主身份的令咒。还有那张悉的脸……尽管表情已没有先前凶恶的煞气,但毫无疑问就是刚才的凶手。

【杀掉他……杀掉他…至少让我……】至少先手刃那个暗害自己御主的家伙,那个笑自己的恶徒。

少女在蓝火中恢复实体,足下生风,奔至少年身后悄无声息地将太刀从鞘中出……

还未意识到危险的少年仍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看他低着头的样子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一点都不在意的吗?莫非是在小瞧我吗……连御主也没有守护好的从者……】「但是我不会放过你!受死吧——哈啊!」「啊…?哎呀!」

转过头来的少年面惊惧之,那持刀追来的少女周身泻着与可外表全然不同的杀意,只见她手腕旋转释出一道凛凛刀光,竟是将柏油路面撕开了道深长的裂口。

然而少女所要使出的绝不止于此。

【就用吾之唯一技艺来为你送行吧,这场战争中唯一的敌人——】「一步超音,二步无间,三步绝刀——」「哇啊!」

电光火石之间,少女已像瞬移般欺近少年身前,舞动着几如皓月的长刀斩向他的面门,可是先触及少年头面之物却非太刀的利刃,而是……

「噗噗咳呜——」

少年觉脸上很暖,鼻中闻到了咸甜与铁腥的味道。

是血。

那持刀的少女一跃未至便摔倒在地,口鼻血不止。血的颜却不像是常人的鲜红,反而呈现一种锈朽的黑红,嗅着竟有溃脓伤口似的腥腐气息。

「哈哈哈啊……你……你怎么了?」

「呵呵……居然在这种时候吗…咳咳……到最后…我也……」

【要消失了啊…直到最后我都没能……】「Caster,拜托……」

【果然是御主吗,这家伙……】少女最终失去了意识。

「御主,我可以理解为要我杀了她吗?」

「千万不要!Caster……先救她吧……」

「刚刚她差一点就杀了你啊,立香……虽然我也要反省就是,这是以高超剑术为基础的宝具,所以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唉,是我大意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简直就是搭上命的刺客嘛……看她这样子一旦失败凭自己逃是不太可能的,明明令咒能唤回从者,但她的御主也没有这么做,所以我想她的御主是不是已经……」

「Smartboy~我刚刚分析过了,的确是这样,她快要消失了,就算放着不管也没有关系。」

「所以,Caster,请为她治疗吧。」

「哈?」

Caster肩头一耸,表情诧异而困惑。

「你应该明白吧,没有御主的从者就和破掉的水桶一样,不论你灌入多少水都会干,也就是说,任何治疗都是没有意义的。」

「或许,她能成为我们的伙伴……」

「哦~」

Caster抬眼瞥向地上的少女,摸摸下颌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如果喜的话,可以明说哦,小男孩~作为你的从者,我会帮你的。」

「呜…哇呜…不是那样啦…Caster…拜…拜托你了。」

「好吧,好吧,虽然是违规作,但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的,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看出什么吗?你的那个能力还可以用吗?」

「她的真名是……冲田总司,幕末的天才剑士。」

【我只是想与你们一起战斗而已,哪怕尽头是毫无意义的死亡,只要握紧不会磨灭的「诚」,我就绝无悔意……可是病弱的身体,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让我成为连旁观都做不到的废物吗……】少女在一声并不剧烈的哀鸣后睁开了双眼,忍着肺部仍未消失的疼痛坐起身来。

「醒了啊,Saber的从者。」

眼前是悉的式榻榻米房间,夕的余晖透过半掩的门扉洒地板,稻草和松木的气味令人心神安定。

「这里是……!」

少女心中一惊,这是她悉的某处疗养之地,自己病重后度过余生的地方。

「是不是很讽刺呢,你在刺杀我的御主失败之后就回到了这里。」

「你!你是那个家伙的从者吗?难道说…这是你干的?」

她握紧了双拳,手中燃起蓝光,可原本应该自光中弹出的太刀却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还有我的刀……】困惑的少女瞪着面前跪坐在小桌前的黑袍女人,那兜帽下的蓝目若隐若现,散发着如毒菌般不祥而诡谲的气息。

「可别这么说…我在这个空间里也发生过相当丢人的事……不过有备而来的话就会适应很多啊。」

她微微牵起了嘴角,端着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这里是梦?」

「没错哦,小Saber~你就快要消失了,这大概是最后的幻境吧?」

少女一愣之下,突然意识到这是才是现在最要紧的情况,自己不但失去御主还身受重伤,按说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时光理应走到终点。

「……」

「有何想呢,Saber,你想偷袭我的御主,自己的御主却先走一步,现在自己也快消失了。」

「你的御主正是这样使诈杀死了我的御主,这么做不过是为她——」

「哦?报仇吗?真是的小姑娘呢,逞强的样子我不讨厌哦~」

「呃啊?你……哼,恐怕像你这样冷的老女人才不会理解什么是『忠义』吧,真是和你御主相匹配的卑鄙呢。」

少女一听此言,脸上顿时稍显羞,但心中强烈的憎恶让她再次冷下脸来反相讥。

「啊啊你这!!!……呼呃……!」

女人兜帽下的面肌因强忍愤怒而抖动着,将茶杯在桌上用力一叩,顿时茶汤四溅。

(拜托Caster,冷静一点,如果可以请你——)

{闭嘴!我知道要做什么,但这之前,我需要让她明白……}「呵呵……因为知道自己将死而开始肆意挑衅吗?小Saber?虽然发不一样,格也有所不同,不过倔强的样子还是那么可呢~把你碎的觉肯定不错吧?」

(Caster!)

「剑士既然败北,那自然就有面对死亡的觉悟。看起来你已经握住了我的命脉,怎么样,要亲手结果我吗?」

少女明白自己本来在口淤血的时候就会消失,既然现在还能存留于世,那肯定是敌人用了什么手段,维系住了自己的灵基。

「呵呵呵……那可太可惜了呀。看来你不知道,我还是王女的时候,是怎么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小姑娘吧?」

「你!——呜,怎么回事我的身体……要消失了吗?」

就在这一刹间少女便来了极限,倚着墙壁软倒在地上。见此小桌后的Caster终于直起了身子,向着她款款走来。

「节省魔力吧Saber~这么可的女孩子消失掉可太费了啊~」

「Caster,答应我,不要……呜……」

「什么啊?御主,连从者这一点点小小的娱乐活动都不允许吗?」

「不…不是这样,只是请不要……」

「让Saber像那个梦中的我一样吗?呵呵呵,真是善良的小男孩啊。」

「……我真的这么希望,Caster,拜托你了,那种觉并不好受,你应该能理解吧。」

「呵呵呵,我又为什么要怜悯毫不相干,甚至在刚刚还要谋杀我可御主的从者呢?这很奇怪吧。」

「因为她将会是我们的同伴,Caster,我之前就这么说过。」

少年眉头一皱,口气出乎Caster意料地坚定。

「将她凌辱到只剩下躯壳供给使役的棋子也是一种利用方式哦,填充进什么样的情也可以选择~为什么一定是同伴呢?嘛嘛,既然是御主的要求,我也不得不遵从了,不过呢,也需要御主答应我一件事情咯。」

少年以困惑上了魔女狐狸式的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来!呜呜哈哈哈……」

少女双腿并拢,两只玲珑的粉足叠在由蒲团垒起的小台上,自踝至腹都被紫丝巾一样的东西一环又一环地住,后背像落入粘蝇纸的蚊蚋般被贴上了墙壁。那瓷白的双臂倒是没有一点束缚,可也只能如和空气搏斗似的在半空中扑打不止。若是不事先说明清楚,确实颇难将眼前的少女与刚刚那已经做好接死亡觉悟的樱之Saber——天才剑士冲田总司联系到一起。

这会儿少女的双颊上红一片,已是笑得气息窒闷,腹酸痛。一张粉扑扑的俏脸如淋浴未干般是汗水泪水,甚至连涎水都淌出了不少。

「让它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滚开啊哈哈哈哈哈……」

这一幅狼狈却人的图景,其始作俑者便是散发金光辉的山羊与轻抚其背的魔女。

「哦呀,哦呀,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小Saber.你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居然连五秒钟都没撑住,啧啧,连她的二十四分之一都没有哦~」

「呜呜哈哈哈哈卑鄙啊哈哈哈不许再用手指啊啊哈哈哈哈……」

魔女的食指戳了戳少女被舐得差不多的左足足心,在上面画了颗五边形的宝石图案,其下的肌肤立刻便像施以脂粉般现出嫣红娇,为羊儿所舐时反应也较先前烈了不少。

「盐水,油配上少女的双足,若不是碍于身份连我都想亲自一口呐……现在只是用手摸摸都不允许嘛?」

少许垢腻状的白油膏黏附在足心与趾隙之间,散发出好闻的香,盖过了少女腿足上那若有若无的药物与血渍气息,羊儿的舌头便是冲着这等美味而来。

「嘻嘻嘻哈哈不呜哈哈哈快停啊哈哈哈哈……」

虽说足下被羊舌磨蹭,奇难当,但少女的双足却是箕张着十颗粉的足趾,似乎毫不畏惧,刻意要使足底处与舌尖相触以磨炼意志——这可绝不是她内心所想。仔细看去每一趾的部都绕着细若人发的紫细丝,正是它们作怪使少女被迫舒展开足心,任凭金山羊生细小突起的舌一次又一次舐每个秘密的沟壑褶皱。

此刻金山羊正慢条斯理地在趾间细啜,它并非自上而下,循序渐进地品尝完整只足底,而是漫无目的地以舌尖探进探出,随心随地挑出一小块肌肤细品。不论是足趾,趾,足心乃至每一条小小的纹路,若不将那粘连的佳肴挑出吃干抹净它可决不罢休。

「啊呼哈哈哈哈受不了啊啊要……要啊啊哈哈哈哈……」

狂呼大笑的少女只觉得除触觉外的四似乎都被剥夺,唯有无穷的瘙充斥在体内。虽说她身染痨病恶疾,体肤本显苍白,可那双娇小的足掌却是粉润如樱,前掌与后跟还带着一分赤子般的,兼之终身习武的经历更是在娇美之外多了几分武人的干。

「好不容易才有这孩子上场的机会,你看它现在都没吃呢,不觉得很可怜嘛?」

软粘稠的羊舌舐着早无油膏的足心,如同擦拭神灯一般细致入微地以舌苔贴合着纹路,抵住足弓缓缓滑行。看来少女的足不单能足它的口腹之,亦是件供它嬉闹的有趣玩物。

「才不咿嘻嘻啊好啊哈哈你这卑鄙咿啊呜呜哈哈哈哈……」

原本黏着大坨油的足底在舐之下又恢复了原状。这双娇足原本是真正的「秀可餐」,现在则是如同被抛光的珠玉般莹亮反光,粉的趾掌被金羊唾洗礼后光滑而赤红,看着更显致秀美。

少女被丝线缚住的十趾如蕨芽般垂着脑袋,却是始终无法完全蜷起。那净足底的羊儿见已无甜味残留其上,索后腿蹬地,抬起身子叼住她左足大趾,像含空掉的瓶一样探索着尚存的余味,黏滑而温热的糙舌让少女大脑皮层的波动再次达到巅峰。

「这是啊啊哈哈哈哈哈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停下……不要啊啊哈哈哈哈………」

「看起来还是没啊,要不要再喂一点呢?」

魔女响指一打,凭空变出的盐水桶,油盒与摇晃的两只小刷便凑了上来……

「呼呼啊啊不——啊哈哈哈不要——求你了——别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面临「再经历一轮刚刚的地狱」这个恐怖的刑罚时,少女崩溃的内心终于让她放下了尊严讨饶……

「我说过,对忤逆我的女孩子,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哦?至少要让我看到你被体的衣吧?哦呵呵呵……」

「啊啊呵呵呵呜呜呜不——!」

「Caster,住手吧!别再吓唬她了……」

疾步赶来的少年像撕开布匹似的甩开房门,闯到了Caster身前。

「哦呀,是御主啊,等不及了吗?我们的约定时间还没到哦——」

「Caster应该玩够了吧?拜托了,Saber她……」

「虚伪。」

「看看,这个小姑娘可是一点不领情哦。」

那吃喝足的金羊已经在茶几旁睡下,刚刚被折辱到投降的少女额上冷汗也已干透,她理了理头发便微昂螓首,斜视双目,恢复了之前鄙夷不屑的态度。

「Caster,契约已经定下了吧?」

少年并没有理会两人的嘴架,直接向Caster发问道。

「好了,好了,由于不是什么高级别的从者,算是维持住了灵基,但是还需要她自己接受才行。」

「维持住了灵基?你对我做了什么,Caster!」

「金山羊的唾能治愈你那病怏怏的身体,再加上你的疏忽,能让我暗中调整你这家伙的以太构造,并且传输魔力。呵呵,你要谢我可的御主哦,没有他你大概就是第一个活活笑死的从者吧?」

少女仔细一想,自己肺部的疼痛倒真是自那羊儿舐双足起方始消退,况且自己的足尖本是因患病而血行不畅,一年四季都冰凉而麻木,刚才一经羊唾浸润也自内而发地有些温暖了起来。

「别说的这么可怕啊,Caster……」「为何……」

她看向少年,心中讶异以至于不知下肢绕的束缚已被松开。

「那么接下来给我吧,先让我们醒过来,Caster.」

「别忘了说好的事情哦~」

「呃……我会主动去的。Saber小姐,尽管现在还有一些误会,但醒来之后,请听我说几句话,拜托了……」

「……我答应你。」

少女犹豫片刻,庄肃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所以你要我相信那个杀死我御主的人并不是你?」

少女以刀尖指向少年,丝毫不掩瞳中涌动的杀意。

「我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情,Saber.」

少年的目光也毫不回避,无畏而坚毅地对视着少女琥珀的眸子。

「那为什么要强行和我缔结契约?我的死和你毫无关系,少个敌人才对你有益吧?」

「因为……Saber小姐倒下的时候,那副表情……」

「哼,是可怜我的意思?真是傲慢……」

「不不……不,也许的确是一种傲慢吧,我居然同情一个差点误杀了我的从者。可是……这也没错吧,Saber小姐如果真的这么消失了,生前的遗憾与那弥留之际的眼神,也会让我悲伤,这场圣杯战争已经有太多异常了……」「我本来就是亡灵,不需要你溢而廉价的同情。就算让我孤零零的死去也好过被原本的敌人奴役!」

「我明白,从者是于人类史上留下高贵刻印的存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们的内心一定比我要强大得多吧。或许就像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自我动也说不定……但如果一定要有别的理由的话……那就是我需要Saber,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是想让我……」

「和我缔结契约吧,Saber.我知道这是很过分的要求,但是……不管是为了战力还是为了不让悲剧发生,我都希望Saber小姐能够答应,而且Saber要是活下去就能有不同的结局,不同的选择……所以……」

少女缓缓还刀入鞘,背过了身。那淡樱的发丝在夜风中摇曳着,在街灯的橙暗光下如莲花刚玉的泽般温暖。

「如何……?」

少年放轻了语音试探地问道。

「我可以答应你,让你成为我的御主。但是请记住,我的愿望是向那个杀死我御主的家伙复仇,如果你和你的Caster要阻拦的话……」

「绝无可能!我向你保证。」

「好的,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少女转过了身子,原本冰冷的脸上似乎有了些许波动。

「哎……?」

「你的Caster对我做的事情又该怎么算呢?」

那双白的小手看似纤弱,摁在少年口处时却抵得上壮年男子的力道,竟是将他牢牢按在了长椅之上。

「啊啊啊…那是…Caster她……哎??」

少年脸颊滚烫,张口结舌地答不上话来。

「这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吗?嗯?」

她那看似平静的冷笑让少年着实心颤了一下,这不是刚刚以刀相抵的杀意,却是确实要付诸什么行动的征兆。

「为了…呜啊啊…为了让Saber灵基稳定……啊呵呵哈哈哈金山羊它…咿呵呵它能够呜呜嘻嘻嘻嘻哈哈……别挠我啊哈哈哈哈……」「所以需要做那种事情吗?嗯?我的御主。」

少女的双手在少年腋下弹跳着,蝶舞般畅的手法似乎说明她对此法也甚为悉,而出的坏笑终于缓解了可脸蛋许久的肃杀之气。

「哈哈哈哈如果不这样啊啊嘻嘻嘻啊…呜Caster不答应的啊呜呜拜托拜托哈哈哈哈放过口气呜呜哈哈哈哈哈……」少年的申辩夹在大段的笑声之中,已是词不达意,那青的面容挂着毫不逊于Saber被羊羔舐时的窘迫傻笑。虽然Saber的臂力在同类从者中相当贫弱,但再怎么说普通少年的力量也难与上三骑的Saber抗衡。

【被截胡了啊,小Saber真是淘气,刚刚才认输现在就动手动脚的……就算我的御主是老好人也不能被你这么欺负吧?嘛,无所谓了,欣赏一下我可御主的笑容也不错,我可不是善妒的女人~你说是吧,御主?能契约两骑从者的你,应该不会在意挠这种事情吧?呵呵呵,我也要试试哦~】此刻天已晚,却仍是时不时地有路人从远处经过,他们听到那清脆的笑声或许会瞥眼一观,但大都是莞尔一笑,不做打扰。这如情侣间嬉戏,又或者更接近闹小脾气的女生惩罚男生的常见手法,出现在这城市夜景中渺小的一隅里也算是不错的点缀吧?

「以后请多多指教哦,同为御主效力的Saber小姐?」

魔女微微欠身,特地下了手套准备同少女相握。

「……哼,谁要和你握手,你这老女人。」二女的目光中似乎迸出了噼啪作响的电火花。

「Saber,友善一点……Caster你也是,道个歉吧,别再戏Saber小姐了。Saber和她握个手吧,拜托了,要做好朋友哦。」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呵…对不起…我可不是没教养的小姑娘。」少年抓了抓自己的刘海,苦笑着劝解起来,看起来这番舌剑暂时是不可能停止了……

「Saber排除失败了,你该怎么解释?」

男人朝着未知的黑暗问道。

「那个迦勒底的御主也还活着,汝又怎么解释。」黑暗轰鸣着,回以了更加严厉的质问。

「好了……这些都过去了。只是一两个弱小的从者,一个无能的御主算不上什么,只要圣弗朗西斯科的战火点燃,我们就一定能成功。」「汝不该忽视那个御主,他是解决了人理烧却,摧毁了吾王伟业的御主,是最危险的敌人。」

「那个契约了被梦境整得发疯的Caster和病怏怏的Saber的御主?别逗我笑了,这种普通人翻得起什么风?」

「暂且不管汝之不敬,但愿确实如汝所说的一样。另外汝应该明白,汝也是弱小的从者,汝之手下亦是如此,最后一骑出现之前,汝不过是躲在角落的老鼠罢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已经有了太多,神代的妖女暂且不谈,强占了吾等名额的那个皇帝是很大的麻烦。」「呵呵,拭目以待吧,在哪条河道挖出什么样的黄金,都犹未可知呢。哪怕是传说中的王者或是什么中华的皇帝,都不过是我挥舞的铲子和筛网罢了。」

男人在黑暗的空中伸手握拳,似乎在立下什么誓言。

「汝之自信与汝之弱小,真是让吾困惑啊。」

「另外,我已经击败了两骑从者,这点上应该比你找来的那个傻姑娘强不少吧?」

「那个链接源的女孩是最后的保险罢了,汝现在无视掉也未尝不是好事。」

「所以说和非人的家伙合作真是简单而又头疼啊。」

「我也时常怀疑选择汝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彼此彼此了?干杯,嘛………你随意吧。」

举起酒杯的只有一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第四章缚锁下盛放的红龙(2)

自召唤Lancer的仪式结束后,不知不觉已过三

前两中Lancer还有些提心吊胆,处处提防着可能存在的陷阱。可一直到第三天上,摩也没对她再做什么出格举动,甚至还为她安排好了一三餐与单独的睡房。

「咦?」

城堡背后的山体蓦地发出爆响,大小不一的石块如炸药开山般从山头迸裂而出,所到之处的树木接连被其砸倒,那喀啦啦的系撕裂之声仿佛是木灵呼痛的呻。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也强震起来,似乎马上就要裂开深壑将这城堡没……

「哦呀……是不请自来的恶客呢。」

「嗯,我出去一趟。」

Lancer具现化圣与铠甲,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我有说让你去战吗?阿尔托莉雅~」

蓝衫飘动间,摩已贴面挡住了Lancer的去路,摸了摸她的脸颊。

自己的御主摩是那种不论多么恶趣味的事情,只要能让自己到羞和痛苦,就会去做的毫无理的女人,至少Lancer是这么认为的。

「呜……别在这时候胡闹,姐姐,你清楚这不是一般的敌人。」

这来袭的敌人威能竟可撼动山岳,的确不是寻常从者。

「好吧好吧,看在这个称呼真的很悦耳的份上,去吧,我的王。要获胜哦~」

「我去了,必要时请你躲到安全的地方,姐姐。」

「呜哇~阿尔托莉雅,关心我的样子真是可得无以复加啊~」

腻乎乎的狎昵台词让Lancer不有点恶寒,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便疾跑出了城堡。

「这是……地震吗?到底是谁……」

Lancer仰望那残破的山巅,却是未见一个人形,看来要找这始作俑者没那么容易。

「是在找朕吗?异域之王啊。」

与Lancer同样威厉肃穆的声音自西北方向响起,她的目光转了转,最终锁定在了西侧一处凸起的山石上。倘有敌人意图自高处攻入城堡,此处便是最佳的落脚点。

「这个自称……是东方的皇帝吗?……如果要战还请现身,否则我自去寻你。」

「请便,骑士王啊,朕承认这确实有些无礼。」

【什么?为什么能知道我的身份……】地震与塌方在一瞬间停止,却绝非自然之力显灵——那些滚滚而下的土木岩石如沉入树胶的蚊蚋般定格在原位,一看便知是敌人所为。

「不过现身在此地还为时过早,那并非朕此行的目的……」

「所以你就是不应战吗?在他人领土耀武扬威的皇帝?」

Lancer将圣在手中一旋,身侧一株杉树立刻折为两截。

「呵…耀武扬威者应是汝吧?须知意气用事乃兵家大忌。但看汝这等架势,怕是唯刀兵相向不可。」

那浑厚而重浊的嗓音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

「废话少说,找到你了!」

那山石西侧一株金灿灿的栎树下,赫然便是来犯之敌。

此人身材高瘦,双手持铁鞭作仁王站姿,岿然不动。他周身缭绕着如影子蒸腾而成的玄浓雾,几乎能与树荫的黑暗融为一体。笼罩雾内的五官与衣着全部莫可辨认,只能依稀看出头上有一顶象征着王族身份的冠冕。

「狂猎之王的察力果然有如鹰隼……但汝应当知道,朕只是不愿连这等战役都必躬必亲而已………倘若什么征讨兵事都要帝王亲力亲为,什么文武百官,兵强将又有何意义?呵呵呵,所以啊……」

「什么?!」

只见那模糊的黑影拔出间长剑向着土地一刺,地中立刻又传出一阵异于之前震动的鸣响,如同指甲抓挠黑板的吱啦声般瘆人,接着那漆黑的人形如捕食的豺狼一般,自喉中发出沉的低吼——「【◆◆兵◆,◆◆◆——】」

轰——轰——

「应吾◆之令…重返世间……」

打算冲上山应战的Lancer被无数手臂组成的阵列拦住,那是地裂中钻出的手臂……

「再度……为吾◆◆……!」

「纵横……统一……天下…乃吾等使命…!」

数以百计,披坚执锐的人俑如雨后笋般破土而出。

这些人俑的面孔或褐或黑,显然是以泥土塑造。他们挥舞着手里的兵刃,一个个口沫横飞,神态昂地高诵着口号。那断断续续的词句听着虽然难辨其意,但此刻上百人俑同声呼喊,自有响遏行云、震天动地的威猛气势。

「是魔偶?……不对!」

对魔术师而言,懂得使役魔偶魔物可说是基本功课,但Lancer面前这批人俑与其说是听从制造者的指令,不如说是出于自身意志在效忠至高无上的皇帝。

「毋须怀疑……朕之兵卒虽是尘泥所成,可注入其中的却为切实存在的魂灵……汝等躯壳已糟朽殆尽,然一片赤诚之心仍如金石般坚不可摧,实在令朕欣啊………从无休止的沉睡中苏醒,再度为朕驰骋吧,◆◆的将士们……」

「!」

「快快应战吧,骑士之王,朕也一览汝那身先士卒的英姿。」

【真是不得了的家伙!亚瑟,你能胜吗?】「有何不敢!」

地上呐喊的兵俑们收到主君命令,迅速将Lancer包围在垓心展开进攻。那些泥手中的武器种类繁多,或为吴钩朴刀,或为干戈长戟,其刃锋无一不是寒光闪闪,锐利非凡。再加上众兵震耳聋、山呼海啸的喊声,单凭气势便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哈啊——!」

饶是如此,Lancer千锤百炼的实力也绝非区区魔偶所能匹敌,那圣本是十分沉重的武具,在她手中却似西洋刺剑般轻巧灵活,丝毫不显呆板凝滞。尤其对上这些兵俑薄刃轻装的刀戟其重量更占优势,凡持械格挡的兵俑手臂都是立刻折毁,无一幸免。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Lancer已打倒了几十余名兵俑,额上仅出薄汗。不过其余兵俑的士气也不曾低落,仍然前仆后继,义无反顾地朝着Lancer攻来。

「喝!」

Lancer右臂持在身前一甩,扑上前来的兵俑立刻化为泥块四散。

「◆◆——!」

「必胜——!」

眼看这群不堪一击却又不知疲倦的人偶接连前来纠自己,Lancer心中不有些烦躁,回击时手下力道也随之加强,每刺出一便有数具兵俑被打的泥屑纷飞。

「真是的……碍手碍脚!」【要留神啊亚瑟,小心上面!】初次体验御主与从者神识觉让Lancer略惊异,听到提示的她抬头望向高处的森林……

嗖嗖嗖嗖嗖——

那人所难至的林间接连传来挽弓之声,随即便有无数箭矢朝着Lancer与兵俑的方向而出,那黑的箭阵犹如昔落基山的蝗群般遮天蔽,其中每支都由与来人同样的黑烟雾组成,显然是魔术造物。

「是矢?!」Lancer心下暗惊,连忙挥出两退兵俑的攻势,随即向后疾退以闪躲来势汹汹的箭雨,但如此密集且迅疾的攻势终究无法完全避开,不时便有一二箭矢命中其身,随着铿锵的金铁之声化成黑雾炸散。所幸她护体的铠甲足够坚实,只需舞护住头颈就能不受创伤。

「上啊——!」兵俑们如嗅出血腥的水虎鱼那样,对Lancer穷追不舍。她不得不承认,论及用兵这东方皇帝确实与自己不相上下——若是寻常身的士兵以这战术对敌,难免会有矢伤及自阵,甚至自阵脚,不战而败。但换做这些泥土制作的兵俑便无此顾虑,搞不好这群与自己手的兵俑就是敌之计,意在令人心浮气躁,待敌掉以轻心后再加箭雨击杀……

「汝以为朕之兵卒如何?其泥身损坏只需再塑即可,对无血无的勇士而言不过少了一次报效朕的机会罢了……」

山崖上的声音已略显得意。

「可恶!哈啊——呜啊!」Lancer正以圣拨开箭矢,后冷不丁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她背后被打散的土堆不知何时已拼合成了新的兵俑,捡起地上掉落的朴刀刺透了Lancer的铠甲。与此同时面飞来的冷箭也擦过了她耳廓,两股鲜血岑岑而下。

【呜呜~受伤了啊,亚瑟……】她忍痛回身将偷袭的敌兵打倒,发觉自己已经陷入彀中。

只见先前被Lancer打烂的兵俑泥身全部如黏般汇聚起来,变回了人形。他们起身封住包围圈的缺口,步步紧……

(让我解放宝具,姐姐,这样下去……会败!)

Lancer紧握柄将魔力导入其中,却没见它有丝毫变化。

【哎呀呀,真是对不起了……解放圣的话暂时不可以,但是还有风啊,亚瑟~】(摩,你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呜可恶……)

【风,风啊,我亲的妹妹。你和我抱怨是没用的,我说过我的目的可不是赢啊~】「啊!原来是这个——!」

「开窍了呢~」

「呃啊……」Lancer再次击碎背后复原的兵俑,狂奔到城堡北侧的岩壁前停下了脚步。那群兵俑中速度较快者已张牙舞爪地扑到了她的跟前,身上泥腥与腐朽的气面而来。可Lancer却是既不逃跑也不反抗,她闭上了眼睛,将圣指向天空……

「退散吧!!!」四下落叶舞,凛冽的暴风突然以圣为中心四散而开,先锋的兵俑还未及身便被撕得粉碎,接二连三地化为尘末四散。

「哦?终于使出全力了吗?骑士王……嗯?看来不是啊……?」

「哈啊啊——!」Lancer高声喝喊着,中红龙之心源源不断地将黄金的魔力泵入内,那杀敌于无形的狂风正是由此而来。

「呼……呼……」Lancer心跳得厉害,她擦去额上的冷汗,依靠着圣才勉强站定身子。刚才发动狂风袭敌透支了她相当大量的魔力,若非她身具龙种那能自行产生魔力的心脏,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包围她的兵俑无一得免,全都被风力吹散成细微的尘埃,飘入林间无法聚合。只有原处的几具兵俑被同袍所遮挡而幸存下来,兀自拖着残躯在地上动。

这便是风王结界(InvisibLeair),Lancer的宝具之一。

以往Lancer是以此宝具的风附于圣之上,起到隐蔽体,增强威力的效果。或是将旋风缩为利刃,在未携带兵器时作为刀剑使用。而这一次则是将大量魔力在短时间内灌注其中强行扩张规模,以类似魔力集束的效果清退大范围的敌人,其威力远逊于圣,可对身体的损耗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价比相当低的战法。

「顾虑重重的君主真是可怜啊,其中怨毒朕亦知晓……汝此刻是否痛楚不堪?」

「呼呼……不过如此……我还……」

「朕欣赏汝抗衡逆境的武勇,只是汝背后的御主……莫非是以他人之痛为珍脍的贼?」

「什么!」

【嚯……?】「迫使文韬武略俱佳的帝王化为下等的伶人,为汝演出谑笑敖的闹剧……汝是以此为乐吗?」

黑影仰起头望向城堡的窗口,明显不是在和Lancer对话。

「异域之王,朕已经知道此美利坚之役本有诸般疑点,看来汝之御主亦是其中之一……」

的身影转过了身,向着山壁走去。

「骑士王啊,该好好思量一番了……」

「等等!你这是要逃吗?」

Lancer察觉到这位东方的皇帝要撤退,强撑起身体意图阻拦。

【该死的皇帝……不但自以为是,还在那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亚瑟你真的要那么做吗?现在你应该战不过他吧?】「虽然那躲在暗处隐匿身形,小人得志的丑态委实令朕作呕,但汝奋战之英姿确是值得赞叹……当务之急并非匹夫之争,骑士王哟,来再会吧!」

那身影如一只黑鹰般腾空而起,升入了天际的白云,随即如宣纸上扩散的墨点般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占据优势还未曾面,真是强敌……」

【是呢,只是区区土偶,就害得王这么惨了呢~】「你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姐姐!」

【哈哈哈哈,当然不会,毕竟我就想看你这副样子呢,妹妹~】「你!!!」

「呵呵呵……对那种程度的魔偶还如此困窘……王啊,你让我好失望。」

站在脚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咒术倒在上,四肢抻成X型的Lancer.被缚的Lancer双拳紧攥,那既羞且怒的目光似乎就要燃起烈焰。可摩却没看出来有一丝惧怕,反倒是兴奋而狡黠地笑了起来。

「明明是你这家伙让我——呜?你!你做什么?」

「哎呀……那个皇帝说的不错呢,凶猛的小狮子时时刻刻都想咬人呢~」

闪亮的细丝环绕在摩的掌心,逐渐凝成紫红的光球。

「难道你要——!」

「哼~妹妹,你不是抱怨无法发挥圣真正的力量吗?那么我就足你~正好那个恶作剧里原来也有这个,可惜让我失望的王还没到那一步就倒下了呢。」

「住手!…唯独…这个——呜呜啊啊啊……」

将手摁上Lancer的小腹,掌中的光球迅速穿透铁甲,经由私处钻进她体内。

Lancer只觉自己股间立刻涌上一阵诡异的肿,血猛然向着那隐秘之丘上的红豆处涌去,非痛非的奇特触汩汩而出……

「啊啊啊咕停下来…呃呃……」

新生的小块体一颤一颤地生长着,膨着,直到触及冰凉的金属……

「呜啊~呼……」

等到物停止生长,已像投降的白旗一样将那甲片高高顶起。铁甲刺骨的寒冷让Lancer到针刺般的麻痛,可器在衣料下拖动却是又生出了异样的舒适,两种判若水火的触使她脸上娇红一片,周身如发疟似的哆嗦起来。

「阿尔托莉雅,我赐予你的这杆『』还舒服吗?呵呵呵……当时你可像头疯熊一样拼命地使用它呢……」

「呜呜……呃……不是那样…啊呃停下…」

「那一夜的回忆有这么恐怖?妹妹啊,虽说这是忌之中的忌……但你那晚身时的叫犹在我耳边哟~」

说话间摩已经攀上了帏,又一次侧躺在了低羞笃速的Lancer身边。面红心悸的她连斥责女巫的气力都无法汇聚,下体无法遏制的酥麻伴随着陌生而悉的炽热快,越是想要以意志克服那搐反倒越加厉害,直令她口如濒死的海鱼般一张一翕,淌下掺杂血丝的唾涎……

「东方的哲言是怎么说来着?君子藏器于身~这下面是什么呢?我的王啊~」

施术扯掉那片遮盖处的铠甲,亮起紫光的指甲若触若离地悬在了铃口上,微微搔起来。

「哼呜…明知…呜…故问……」

如昔蹂躏不列颠的恶兽般折磨着Lancer的脑髓,蚕食着她的理智。长久的Lancer身中术后本就难抑火,在女巫的魔力刺下更是汹涌澎湃,几近决堤。那高物稍一经拨,便将些许黏滑腻手的汁糊在了衣物之内……

Lancer知道若和摩动起手来毫无胜算,所以自己也只能在她的恩准之下保持最低限度的尊严。但如果这女人真敢对自己做那种事,哪怕拼上命她也绝不能屈从……

BADEND(?)

收回了手,事情并没有像Lancer预想的那样发展。

「呵……阿尔托莉雅,放轻松……」

「呼呜……呼呃……」

Lancer的息略微放缓,虽然那物依旧耸在股间向她示威,但少了摩指尖上魔力的进犯,觉多少好受了些。

「说实话,我没有想过再夺走你的贞洁……只是我很好奇,为何你如此抗拒自己身体想要的东西?」

话锋一转,口吻竟少有地严正了起来。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哼,理所当然吗。」

她怅然若失地苦笑着,伸手开Lancer的里衣……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你……呃啊啊啊啊啊——!」

「我要干的,就是让你知道你自己需要什么。」

「呃啊…啊…啊嗷……哈啊啊!」

纤若无骨的葇荑附上了青筋暴突的物,轻轻捋开包裹的皮开始上下其手,那动作的幅度上至茎顶菱底部的沟槽,下至部玉户顶端的微陷。每动一次骑士王的整个身体就如惊厥发作般背硬直,仰曲如弓,口中亦不住地。但女巫的神情却无半点施的兴奋或是凌辱的快意,反像是在为妹妹的反应到悲哀。

「很痛苦吗?」

「哈啊……呜呃呃呃…杀……杀了我……!」

「你知道吗,亚瑟,这魔术我不止对你一人用过……虽然刺强了些,但那滋味也的确是让人罢不能,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直坚守理智……除了你。」

「难道你连及时行乐这种浅显道理都不懂吗。」

「库呜……不可能…!」

听到这话,面沉了下来。

「以前我想要的只是看看你那至高贤王的模样崩坏时是什么样子,而我也的确得偿所愿了……不甘、羞、恐慌、愤恨,却依然强抑着身体里躁动的望,像与凶兽搏斗一般竭力挣扎,看呐,就是这张脸……」

她将所套之物暂时放下,扭身爬上铺,以沾着粘糊体的手抚摸起Lancer的侧颊。

「你……绝不可能看到……哈啊啊……」

先前被注入的魔力在Lancer小腹中沸腾着,化为闪亮的三角纹章浮出皮肤,那紫黑的花纹如同奴隶的烙印般醒目,一看便知绝非善物。

「但是啊,一千五百年过去了……我也思考了很久,我是那个至你于死地的人吗?这是很有趣的问题吧?我的答案是,不……让你重伤濒死的是莫德雷德,而将那不死的加护丢弃的是贝狄威尔……」

凑近了Lancer的脸庞,微张檀口食起她颊上的黏来。

「哈啊!呃呃呜……你想说什么…啊呃……」

「啊呣……别急啊,呵呵……我除了那一夜以外从来没有让你溃败过,你的心也将理与秩序贯彻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所以毁灭你的东西到底又是什么呢?」

「莫名啊呃呜呜呜……其妙。」

「用那副高傲凛然的样子去统率你的骑士,面无表情地去救济你的国家,你从来没有索取过什么,也从来也没有笑过……于是呢……换来了骑士们的自矜功伐,被冷落的王后埋下了破灭的种子,连那个原本已经背弃了我的孩子都向你掀起了反旗……」

「呜!那又……如何…咿哈啊……!」

「况且你的努力本来就是毫无意义的,对吧?那个魔术师是不是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注定灭亡的国家,必然崩坏的命运,任谁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可你却主动担起了复兴的重任,你做着最虚幻的梦来了最绝望的结局,为此还拒绝了人生在世所有的求与笑容……」

理了理Lancer透的发,凄然一笑。

「哪怕没有我,你也会来最痛苦的结局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咦哈啊啊……呃啊啊啊啊啊!」

Lancer小腹上的纹章有规律地亮起微光,随即释出使她下身如熔化的快,原本略显疲态的物被刺起搏动,下更多腥咸滑的汁……

「这样的你和作为我的偶相比又有什么区别呢?与其做个被使命套牢,拒绝一切悦的亡国之君,还不如全身心地沉溺于带给你的足与幸福里……虽然都无法称为『人』,但起码后者是快乐的啊。」

「呃呃呃住手啊…住……呜啊——!」

「王啊……你要知道,有望的君主才能称之为『王』,否则……」

女巫的右手再次探入王的下身,伸出食指在淋淋的背侧轻柔摩起来。此刻它已如烧热的铁般膨到了极限,铃口处清澈的黏也混入了蛋白的胶质物,那腥红的顶端频频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白浊之物溅上自己的小腹……

「只能是在众叛亲离后顾影自怜的小姑娘哦。」

物第三次抬起头后,摩的手停了下来。

「很舒服对吧?那就顺从你自己发出来啊,亚瑟……」

「哼……哼呜……啊嗯……!」

肿的物如受到惊扰的络新妇般上下弹动,漏出几滴珍珠似的浆,似乎马上就要出那股女巫所期待的白泉——可惜直到物的魔力减弱,由硬复软,她也没能如愿以偿。

因为Lancer已将自己下咬的鲜血淋漓。

「哎呀,居然忍住了……很难受吧,呵呵……」

「啊呃…呼…呼……啊啊呜!」

了几下已经疲软的物,俯身在其顶端一吻。

「呜呜…你…!」

「真叫我发愁啊……既然这样,王就和自己身体里的『兽』好好络一下,试着去战胜它吧……」

Lancer的记忆在这冷酷的声音处戛然而止,如同被卷进漩涡般沉入黑暗之中……

虽然不知过了多久,但是天依然黑着。

「哈啊!」

睁开眼睛的Lancer猛然坐起,她额上的金发已被冷汗黏成数绺,前像鼓动的风箱般随着气声频频起伏,就如刚从与某个武器收集狂的战斗中身一样疲累无比。

「呼…呼…呼…呼唔唔…」

她掀开身盖的被褥检视身体,发现衣装一如往常,贴的亵衣也并没有上次合后那种塌塌的

(我……我怎么了……摩她居然……不……是梦吗…呜…呃……?)

反复回忆着梦中的可怕光景,Lancer突然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异状。她觉得喉中充斥着干燥的苦味,口就像被进了炭块般燥热难耐,那蒙在衣料下的三点秘处稍微立起,磨蹭衣物时更是生出酸酸酥酥的奇异体,竟令她一瞬之间萌生了想去抚的念头……

(不行!)

她抡圆右手甩向自己的面颊,以剧痛驱散了脑中念。

Lancer全身都在发抖,颊上鲜红的指印格外醒目。她自忖自己向来不曾为所羁绊,而今却突然在秽的回忆后心旌摇,尽管时间只有弹指之顷……这真的是自己,是那个清心寡,刚毅果敢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吗?

「呜…啊啊啊啊啊……」

惶惶不安的Lancer将双手在头颅两侧,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就算她不去想自己体与心灵的变化,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东西像子弹般入脑海……

万千思绪让她脑中躁起来,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因为自己的身心都开始堕落?亦或是憎恨对自己施加恶毒刑的姐姐?再或是为帝王的尊严再次被碾碎辱?甚或是无言以对那望深渊中女巫似是而非的诘问?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Lancer连这次糜的恶戏是真是幻都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那就是自己现在出离愤怒。

(摩,你这毒妇……!)

系着围裙的摩后背紧贴在墙上,对着Lancer讪讪地堆出笑脸。

「哎咳咳咳…呀?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关系呀?我的王啊……」

她低头往下看去,只见Lancer盖着铁甲的手正狠狠地卡在自己的咽喉处,肌肤在这半神从者的巨力之下已现淤青。

「你对我做了什么?」

Lancer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量,那低沉的怒音如雌狮的低吼般令人战栗。

「嗬咳…呵…什么啊?你打了败仗就想拿我出气吗?这种蛮不讲理的态度搞得我都不想用令咒了,恶狠狠的会长皱纹,那可一点都不可啊…啊咳,轻点啦~」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Lancer将摩向地上使劲一摔,完全不加克制地狂吼道。

虽说看摩的意思,她并不打算在这里使用令咒或先前的魔术束缚Lancer.可是就算她中途转念,Lancer拼死捍卫尊严的决心也绝不会被魔咒和毒刑吓倒。

「疼疼疼疼……好疼,好疼啊……」

自己受到重击的,一脸无辜地挪到了墙处,双臂环膝坐下,从她那龇牙咧嘴的模样来看应该是真的很痛。

「你是怀疑我又趁着休息的时候捉你吗?呵呵…这主意不错,你那小孩子一样的睡相确实让我很有觉……喂喂喂,但是我那时还没想到呀…哎哟!」

怒发如狂的Lancer揪住摩衣领,将她像提小雏一样拽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害我的身体……呜呜——?」

突然间,Lancer因怒斥女巫而张开的口中被她入了什么东西。

「噗唔……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东西一入口便被Lancer下意识地吐掉,可还是有些沙土般的颗粒留在了齿舌之间,逐渐弥散开糕点的咸甜香气。

「嗬…咳咳……只是曲奇而已,我咬过一口的,不难吃吧?」

「……呜!」

「所以我到底要跟你说什么,你才会松开爪子呢?」

那对蓝瞳变得如蝰蛇般冰冷而凶狠,示威似地举起有着令咒的右拳。

「……」

「至少先冷静下来,让我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吗。」

「就是……如此…呜啊……!」

Lancer叙述完晚上的遭遇,已是臊得热血上涌,头面皆赤。她捂着羞赧到了极点的面颊,仿佛马上就要被发而出的给涨破膺。

「好啦,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阿尔托莉雅,我向你保证,之前说要对你做那个……那只是开玩笑。当然,我觉得你也不会相信……」

「你要如何证明?!」

「……的确……我是没什么办法证明,你和那些泥人战斗完后不久就昏过去了,是我把你带回城堡,帮你治疗伤口的……我不想以此向你示好或是邀功之类,但如果你这样冤枉我……就算是我也会难过哦。」

「那我身体的异状又如何解释?」

「先前你魔力损耗太大,所以迫不得已为你补充了我自己的魔力……别误会,是血啦。」

竖起食指,上面确实包着发红的创口贴。

「我想或许是你一直以来抑制的求被我这种道的魔力影响,体现在身体上就会让神经更加,加上这几天和我的相处让你心里回忆起了过去,所以做了那样的梦……我知道道歉没有用,所以今后不会再限制你的宝具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想再做辩白,如果你想杀了我那也可以试试。最后我只想说……你梦里的我,说的话好像还有点道理……」

歪了歪头,微笑着拉住了Lancer的右手。

「哼……歪理说。」

Lancer恨恨地甩开摩,但表情相比刚才已经缓和了不少。

「好啦,是要和我闹脾气嘛?明明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的,是我哦~」

从后侧抱住Lancer,把脑袋在了她的肩胛上,像乖巧可人的少女般贴着Lancer还未凉下来的面颊微微磨擦,场景就如温柔的母亲哄劝进入叛逆期的孩子,或是情侣吵架后滞气的一方被意图平复对方心情的一方撒娇。

「哼呜……呵呃呃呃……摩……」

虽然Lancer没看见摩手背的令咒闪出光芒,但突然停滞下来的身体也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拜托啦,我很怕疼的……对家里人付诸暴力是不对的,你说是吧?嗯?」

女巫纤细的手指如蜘蛛的节肢般爬上了Lancer后,在那刚刚痊愈的刀伤处捏起来。虽说这种程度的爬搔还不至于越界,可麻酥酥的触也确实让Lancer为之颤。

「呀呃……我暂且相信你……呜摩,那不是你所做……呼……」

话一出口,Lancer便觉得全身轻松,对她而言还是头一次这么快被解开束缚。背后的摩面带微笑,手上的动也停了下来。

「嘛,这样才乖哦,毕竟你也很辛苦呢……既然我们要和那个皇帝战,面对那种可怕的力量可不能不想对策,今天我们就来一场战前的军议如何?这可是我第一次思考战术呐,虽说我个人本不喜打仗血这种事情,但如果是和你商讨一下也会很有趣吧?呵呵呵呵……」

Lancer从摩的怀中挣出来,向前走了几步。而摩也并未加以阻拦,依旧是平和地望着妹妹的脊背,伸出手为她抹去衣上的皱纹。

「听到你说出『不喜打仗血』可真是讽刺,姐姐。」

「哼哼……我不喜,不意味着不会去学习理解哦,这是必要的手段,是毁灭一个人,一个国家常用的手段,亚瑟你应该很清楚吧?」

「!」

的语气陡然变得如枭声般冷,当Lancer回头时便又看到了那象征着「危险」的表情。

「好了,温馨的家庭谈心时间结束了哦,阿尔托莉雅~」

「摩,你……」

「要我用令咒叫你过来嘛?Lancer?我也不介意把缺了的惩罚时间补回来哦~」

「呃……嗯……」

二人挽着手走出卧室,清脆的足音在城堡螺旋的楼梯中回响,这对为了胜利而不得不合作的主从、姊妹抑或仇敌的故事,距离结局尚有很久……

GOODEND(√)

「呵……阿尔托莉雅,放轻…」

啪——

只觉得脸上一麻,回过神来时身子已倒在了地上。

她刚将那诅咒解除,便被妹妹一记又快又狠的耳光打飞了出去。虽然那青紫的掌印已深深地烙在脸上,带着麻辣的疼痛逐渐浮肿,但她也并不惊慌或是恼怒,仍是微笑以对怒气冲天的Lancer.「再做这种事,我一定会杀了你,摩!」

要知道Lancer全盛时的一掌足以开碑裂石,倘若摩在召唤时并未施术将其弱化,现在她恐怕就不是脸颊青肿,而是颅骨碎裂,脑浆四溅了。

Lancer身体颤,面颊的红晕还未退尽。刚才她险些败给这歹毒的魔咒,沉入望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心中狂怒之余颇有些后怕。

「哦呀,哦呀,好像是做了很过分的事呢。」

摸着脸上的受击处,好整以暇地说道。

「要么杀了我,要么将你那令人作呕的癖好收敛,否则……」

Lancer如同一头亮爪牙的猛虎般圆瞪着双眼,像她此刻这等程度的怒火,纵在生前训斥圆桌众骑士也未有过几次。

「否则什么呢?王应该也明白,现在的你本不可能反抗我吧?连这一巴掌都是我的恩赐哦。」

「哼,你应该不能看透我在想什么吧?如果你胆敢再如此对我,我便在诅咒生效之前咬断自己的舌头……还没好好凌辱就让我死去,你那丑恶的嗜心不会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吧?」

Lancer凶暴的语气渐渐转为憎恶,其中夹带着钢铁般的冷意。

「呵呵呵呵……没错,我无法看透你的思想也没兴趣看,如果什么都心知肚明可就没意思啦,哼哼哈哈哈哈哈……」

不理会Lancer的威胁,仍像先前那样放肆地怪笑起来。

「我绝不会让你再……」

「不会,不会,阿尔托莉雅还是很聪明啊,呵呵呵,绝不能让你现在就死了,要等到拿到圣杯,许下让你被彻底支配的愿望后再…现在我可以道歉哦,还会向你保证在战胜前绝不会再做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跪倒在我面前…啊啊…主动哀求着我,让我帮你再生出那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是想想就要……」

面飘红的摩着自己的指甲,那脸上的神让Lancer泛起一阵恶心。

「恶……别做梦了,摩,我绝不会有屈服的那天……」

不待摩痴狂的呓语结束,Lancer便将衣甲整肃完毕,走到卧室门口意图离去。

「等等啊妹妹,我虽然很对不起你,并且许下诺言,但是……」「喀呃……」

Lancer的铁靴还未踏出房门,身体就随着摩令咒的光芒如一尊石像般定在了原地。

「做些更实际的事情道歉才会有诚意,对吧?呵呵呵……」

「什么……」

Lancer保持着气恼的表情坐在边,直,手支沿。现在她除了头部与双足可以自由活动,其他部位都像沉入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

让自己坐在边,而她所说的「道歉」,则是为自己以热水濯足。

虽然Lancer知道自己的双足落入摩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却也无法撕破脸来拒绝,何况这还是被冠上了「请求恕罪」的名义。

「王只要穿上盔甲,不管什么部位都很英武呢~呵呵。」

坐在Lancer腿边的小凳上,如润泽珠串般抚摸着那钢制的护具,最后以食指在靴筒上轻叩了一记。

「呵呵……你稍微待一会儿吧。」

……

墙上的钟表悠悠走了三个小格,摩还是没有回来,被定在此处的Lancer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等着等着,她不得不注意起一件有点难堪的事情。

自己左足小趾的趾隙有些

那是由内而发,像被牙签轻轻搅动的刺,虽说不致令人狂笑失态,却另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折磨。

Lancer剑眉一蹙,靴中右足的五趾随即蜷动起来,意图以此解。可小趾的趾隙空间却没那么容易摩擦得到,一阵阵虫行蚁走般的瘙有增无减,顿时令她心烦意

虽说Lancer身具灵的护佑之力,双足不至因憋闷在靴中而生出疾病,但若是趾间这等纤薄之处被汗水长期浸渍而不得清洗,自然燥难熬。

(反正马上就要洗了,掉靴子蹭一下处也未尝不可……)

「啧……咦?」

她的脸僵住了。

那本应消散的铁靴竟纹丝未动,依旧牢固地穿在自己身上,「库……」

(是那时候……)

Lancer脑中想起摩临行前抚自己靴子的情景,肯定是她在那个时候施术夺走了自己铠甲的控制权——对她这神代的女巫而言并非不可能。

指针又前进了一格。

「嘶……」

Lancer紧锁双眉,牙关轻咬,本来快干透的额上现在又是密密的一片汗珠。这窘态看与先前被搔时一般无二,可神情中却不掺半分笑意,反倒和遭受刑后疼痛不堪的模样颇为相似。

那双银的铁靴在这五分钟里起初还保持着本分,不多久便在地上轻踏起来,继而变为以足尖在地上大力磕碰,最后甚至伸出右足踏着左足的尖端,以厚重的靴跟使劲碾着那一方处。可惜这些隔靴搔的小动作除了让Lancer更加烦躁之外,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趾间的瘙似行军的游蚁那样不于驻扎一处,自小趾处慢慢爬进了第三、四趾的隙,徒然剧增的令Lancer难受之余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懊丧。若是她被摩足底,尚可以挣扎大笑稍微分散奇的刺;可现在却是肌肤因汗憋闷而自行作,除以意志抗衡外别无他法。

Lancer已显朱的脸上划过条条汗迹,她只觉左足的趾间似蚊蛰咬,如鬃拨,抓住沿的手指已在木头上出了十道陷痕,加之无法动弹的身体也使她的知觉格外锐,更加难捱的侵蚀。

「呜……啊!」

就在铁靴继续徒劳地蹬踹地面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咦?王在做什么呀……呵呵呵……」

Lancer看着门口手端木盆的摩,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半。

「那个……帮我……」

Lancer垂下头不看摩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帮你什么呀……哼哼~说清楚。」

听摩那挑逗的语气,显然是对Lancer的状况心知肚明。

「帮我…呜呜呜,下来吧……脚……好……呜。」

心理上的抵触最终还是让步于了生理上的痛苦。

「啊啊,王的要求怎么能不足呢?赔罪的我要服务周到哦,呵呵呵。」

念动咒语,那魔力所铸的铁靴随即消弭于空气中,出了其内被汗水浸透的白袜——其实前掌部分已经有些灰黄的污损,顶端因为蹭的缘故起了许多褶皱,甚至已被磨出了几个不易察觉的小

「味道有些糟糕呵……会也很正常,呵呵,王要好好注意个人卫生哦。」

以手掩鼻,卷下自己为Lancer换上的长袜,脸上却像是为婴孩更换布的母亲那样和蔼地笑着。

「呃呜……」

Lancer心中羞惭万分,不过数之间自己竟然又向这女巫求饶,况且这次比之召唤时的尤甚。她生前十分注重清洁,每次战后纵不立刻洗浴也要寻找净水溪,涤面濯足。而这次战后又险遭辱,如足部这等多汗部位自然积存了不少汗垢,那股酸馊如腐果的气息连Lancer自己闻着都觉呛鼻。

「水烫嘛?」

「唔…还好…咿嗯嗯嗯……」

还好,摩并没有对Lancer的双足发难,只是洗时的微让她一直有些打颤,时不时还要忍住回双足的望,所幸那相比先前已微弱的多了。

「唉……那天隔着袜子看得不是很仔细呢…王的脚其实……」

「什么?哎……」

随着哗啦一响,摩将Lancer右足自水中提起,仔细打量起来。

失去了白丝笼罩带来的朦胧,这只足的诸般瑕疵便显得格外突出,五片趾甲如磨花的玻璃般糙,前掌与后跟处更是胼胝累累……这是Lancer戎马一生,鞠躬尽瘁而留下的痕迹。

「你也太不惜自己的身体了……明明就有灵的加护,大脚趾却变形的这么厉害……」

「啊啊呃……那又如何?」

用食指轻划过足缘,直达趾尖,这一阵酸酥的觉让Lancer趾尖倏地蜷了起来。

那一趾的部颇有些红肿,而趾头却怪异地扭向内侧,几乎就要叠在第二趾上,完全破坏了足部顺滑优美的曲线。

「看起来就好疼……是穿久了战靴才会这样吧,你连放松双脚的时间都没有吗?」

摸了摸那肿的趾,惋惜地叹道。

「哦唔…不用你管……」

Lancer猜自己的姐姐不过是以「哎呀,玩具坏了一角怎么办呀」这种态度「同情」自己。

「唉,一双被钢铁蹂躏到变形的美足……想想都可惜啊……阿尔托莉雅,我只是在同情你的双脚哦,它们的主人本不像个正常的女人呢。」

将Lancer右足放回水中,继续洗起来。尽管嘴上抱怨着,但她仍然很喜这双足,或许这象征着劳的痕迹也正是妹妹双足令她不释手的原因之一吧。

「我是王,自然不是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正襟危坐的Lancer回到了如被召唤时一样肃穆的君王之姿,声音凛然有威。

「嗯嗯,不愧是你……所以说,阿尔托莉雅啊,就算那时候我没为你的命运埋下毒树之种,你的人生也会以败亡的下场谢幕吧?」

「你想说什么?摩……」

心存疑惑的Lancer望向地上低着头的姐姐,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你不以为意地糟蹋着身体,理所当然地克制着望,就只为了拯救必然毁灭的国度可真愚蠢…梅林没这么和你说过吗?还是说,你对不列颠复兴的愿望只是一个华丽而虚幻的肥皂泡,一个一触即碎的空壳视而不见呢?」

「你是想嘲笑我吗?摩,若是如此我不会反驳什么,我不用你来理解我……」

「哦?这是嘲笑吗?我不过是在慨那个拒绝了人类的七情六,拒绝了一切笑容的小女孩悲惨的下场啊……」

「这是我选择的道路,无需你的叹。」

「咯咯咯……说起来你,或者说另一个你在某场圣杯战争里也被这么质问了吧?虽然那头脑子肌的红猩猩和那个金灿灿的暴君我也不喜,但是你那时候苦恼的样子真不错呢……」

「……」

「你为了大人们自欺欺人的遗愿献出了自己的人生,以此为代价登上了王座……依我看来不过是个做梦,并且一厢情愿的小姑娘……妹妹呵,你选择了最痛苦的道路,却来了一无所有的结局,那二人讥笑你的为王之道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呢。」

「我也有望,也有渴望的东西。摩,这与我是否为王无关。」

「嗯?愿闻其详……」

这才发现Lancer不知何时已经克服了那洗带来的,声音再无颤抖。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说出了她预料之外的话语。

「我希望在我为王的子里,能有更多人出笑容……我会为不列颠人民的幸福喜,即使这个国家注定灭亡,必然要堙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也仍然渴望它会是对不列颠土地上人民来说……最安稳祥和的梦。每当想到这些我都会微笑……我的强是寄托在他们身上的,那个已经消亡的国家和那些已然沉睡的人民……」

「哼,为他人而存的望能称作望吗?这也值得你出笑容?妹妹呵,你还真是不像话……」

「可这确实令我到喜悦,你又怎么否定?正因为我是王,我才不需要任何人的首肯,也不需要所有人理解。我的王道不需要被万人高喊,被史官赞颂,我只希望它能像一条平稳而开阔的道路,让不列颠的百姓因我而通行无阻。」

「哦呵呵呵……那时候可没见您有这么能说呢,王啊……」

「我不否认我有过茫,姐姐,哪怕变成英灵也是会成长的。」

「嘻嘻……哪怕我观察了这么久人世,也依旧会嘲笑你的选择,妹妹。」

「我说过,我从来没有奢求你的理解……只是你似乎很期待我的回应,所以我才会和你说我心中的想法……我不会哀叹自己的命运,也不觉得自己的道路有何值得被讥讽,更不在乎自己的王道是如何被他人鄙夷……现在你意了吗?」

Lancer的答复坚毅而坦,语中已无半点动摇或畏缩之意。

「该怎么说呢……」

斟酌着言语,对于王给出的答案她似乎能理解又似乎不能。

「若是失望了,那啊唷咿咿哈哈哈…突然?嘿啊啊哈哈哈不要啊呜呜……」

Lancer的脸上刚出从容的微笑,随即便在一声惊叫后变为了失态的大笑。水下猝不及防勾划的手指让早已放下戒备的她吃,将之前维持了很久的王者仪态消解在笑声之中。

「哼哼哼~也说不上失望啊,妹妹。只是我被你的答复噎住有点不开心哦,而且你又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吧……要让我开心哦~」

脸上的挫败与失落消失无遗,表情又转为那招牌式的坏笑。

「嘻嘻嘻哈哈哈哈你…呜呜卑鄙…呜呜哈哈哈哈哈……」

还未等Lancer踢翻木盆以逃魔爪,那触电般的麻痹便传入了她双足之中,随即便连一小趾都不能蜷曲,只能任凭摩将自己木雕似的十趾掰开,再用续起的甲尖大肆摧残那为暖水浸得软糯的足心。

直到那钟表的长针转动了五小格,摩才停止了这随心而起的恶作剧。

「哎呀哎呀,我都忘记这是在向王谢罪了……怎么能让怕的王笑个不停呢?」

「啊啊呼……可恶呃。」

又遭刑羞辱了一次的Lancer被折腾得面红气,双眼恨恨地瞪着摩

「别这么看着我,阿尔托莉雅。我发现我还是喜看你苦恼的模样,或者像个小姑娘一样毫不遮掩哈哈傻笑的表情,所以用这些小办法让你稍微取悦我一下也无伤大雅吧?毕竟我是你姐姐,还是御主呀……」

「呵……一如既往的歪理说,姐姐。你若总以这些魔外道欺辱于我,那我或许还是咬舌自尽来的痛快些。」

「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要不要做个一都动不了的王之雕像呢?」

耸了耸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悉听尊便。」

Lancer冷哼一声,脸上也殊无惧

「还是算了……你自己把鞋袜穿上,这点事还是会做的吧?妹妹。」

「呜!」

足底一阵凉意袭来,让Lancer意识到木桶不知何时已被撤去,自己一双光脚丫正无遮无拦地暴在摩面前……

「要不要我来帮你穿上,顺便帮你做些皮肤护理?」

「不要!」

的右手在Lancer足底作势一抓,吓得她慌忙回双足藏于身后。

「呵呵呵……穿好了再来找我……咱们要好好商讨一下怎么能让败战的王重整旗鼓,打败那个一身泥腥味的皇帝呢。」

「……嗯。」

站起身来的摩向门外走去,十分罕见地没有再耍Lancer.「不过王啊,我还是很困惑……那寄存在他人幸福之上的望,真的能足你吗?」

「你这种人应该永远无法理解吧?姐姐。」

想到自己一天之内已念叨了数遍类似的答复,Lancer不由得面苦笑。

「呵呵呵,或许吧……至少玩你的乐趣不会因此减少,这样就够了……」

「……」

一时无言的lancer跪坐在上,等待她的是和为了胜利而不得不合作的主从,姊妹亦或者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仇敌商讨军议。至于会如何发展,无人可以猜到。

第五章FM囚龙

十九世纪由囚犯劳工修建的监狱形状方正,颜灰暗,远远望去如同东方人下葬的骨灰坛般死气沉沉,但作为监罪人的囚笼却是滴水不漏,稳如泰山。即使经历了几十年的海拍打,烈风撕扯,那花岗岩与钢筋结合的壁垒也未曾被侵蚀出一个纰漏,黑黢黢窗口飘出的昏暗灯光就如同将死之人浑浊暗淡的眼白一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在茫茫黑夜之中。

这是一座被繁华都市抛弃的小岛,也理应如此。

洁白的西装被几道绳索勒得皱起,韧劲十足的皮带牢牢地锁住每个关节,这一身密密匝匝的束缚将男人颀长纤瘦的身材展无遗。为了防止吊在空中的他因挣扎或风雨而旋转,另一道自后墙而发的绳索捆住了他的小腿肚。这一袭白衣的青年就这样悬挂在半空,如同一尊古怪而工巧的雕塑。

站在这「艺术品」之后的女人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不过男人却是无法回应,一团麻似的线球深深堵在他的喉咙里,双眼也被灰布给死死蒙住,连他知不知道面前来了人都是个未知数。

「◆◆◆先生,我们又不是绑架他,要做的连勒索都谈不上……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

她摇摇头嘀咕了几句,纤手一拂做了个摘取的姿势,男人脸上剥夺官的绒球与布便消失不见。

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是兼具南洋与西洋姿貌,丰姿绰约中稍有一丝风尘气息的女人。

那是相当标准的东瀛面孔,潇洒宽厚中夹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男人。

「呼……呼……这里……」

尚未从惊慌中缓过神来的男人双颊还有些赤,气吁吁、汗浃背的他眼珠转动着打量四周,最终将目光和身下的女人对接在了一起。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玛塔·哈丽,你现在在我的房间哦,龙马先生。」

女人咧嘴笑了出来——并非是嘲笑或笑,而是服务生在营业时所挂上的那种笑脸。

「你是…玛塔小姐??你也是……不,你是他——」

「看来您认识我吗?可我不记得您……对,我是作为◆◆◆召唤出的从者现界,是会打倒您的一边呢……」

「哦哦……原来如此…呼呼…呃……」

突然袭来的无力让男人开始息,那白制服的衣领已被汗染成浅浅的灰蓝,而女人则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的双腿……

「不用急着说话哦,我这里呢,是这座岛上最闲的地方……因为我的力量很弱,在战场上本派不上用场,也只能接待一下现在也很弱的龙马先生了。」

女人礼貌的笑了笑,解开了束缚在男人小腿处的捆缚,以便他垂下双腿缓解久遭羁绊的酸

「唔,谢谢您…真是温柔而不留情面啊…不过说的没错……在下失去了阿龙小姐就是这般不中用……恐怕还远比不上您这朵谍报之花吧?哈哈……」

「真会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奉承呢?居然对我这样的女人……不过我才是真的羡慕作为仁人志士而留名的坂本龙马呢,能在这里认识您还被您夸赞,我也很荣幸哦……」

女人妙目转,嫣然一笑。她将手搭上了龙马的脚踝处,那由于战而松垮的空余处恰好能容下一双素手。的手指轻捻着白袜与腿胫的界,指尖偶尔还轻勾一记,慢划一道地做起若有若无的小动作。这诸般举动无一例外地映在了正对面的衣冠镜中,「两边夹击」得男人双颊微红。

「呜……过奖,玛塔小姐……恕我冒昧,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会为他效力吗?」

龙马试着不去在意身下女人的小动作,以正常涉的口吻说出了第一个疑问。

「嗯嗯嗯,您有些心急了~龙马先生,又或者说冷静过头了吗?刚刚失去心之人还被囚入监牢的您,脸上连一点难受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呜…阿龙小姐吗……我……」

男人的表情立刻委顿了下来,忧伤之溢于言表。

「我是他召唤的从者,为他效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可是要——」

「与我无关。」

「……」

镜中的女人收起了笑容,板着脸做出回应:「您不用和我说关于人理安危的那些大义……我作为弱小的从者,要去信奉这些正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起在那些是非善恶上站队,我更不想在这里被当作垃圾污垢给抹去……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为了活下去再无的勾当也会做哦……龙马先生会很不这种人吧?嘿嘿,可是我已经习惯如此了……」

女人自嘲式的笑容缓解了上一刻的肃杀之气。

「啊啊,是这样吗……是我欠考虑了,玛塔小姐。我不过是个连至都无法保护的男人,哪有资格指责您呢……至少我能知道这样的状况并不是您的本意,呜?…唔呃别再…鞋要…要掉了……」

女人像里孩童拉扯萌芽的柳条那样,握住了男人的足踝,这动作振得那本已摇摇坠的皮鞋又向下撤退了几寸,勾在足尖之上。她直视着镜面中龙马的面容,男人刚才从容不迫的模样已经被这小孩捣式的「玩笑」出了几分苦笑。

「真是诚实而温和的大人啊,龙马先生……我生前从没有遇到过像您这样风度翩翩的刺探对象……好希望和您的见面是在午后的咖啡馆,又或者是……在灯红酒绿的帏之上?嗯嘿~抱歉啦~」

「呜哎呃呃?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游离于腿胫不断抚摸的手像一股蓄足了士气的义军,蓦地扯掉了男人「岌岌可危」的皮鞋们。心中稍惊的龙马在缚锁中抖动了几下,试图足底向内地并起双足,企图使自己这一隐私部位尽可能避过女人的目光。

龙马的双足较同龄男稍瘦而长些,在棉袜包裹下就像是一对雪白的马驹头颅。那足尖与前掌被汗浸的部分变成了半透明的灰,隐约可见十修长的足趾在其中怯怯地曲起。因战和捆缚产生的足汗化为雾气从中散出,更是令男人尴尬不已。

「真可惜我们是敌人,不管是那种情况都好过像这样啊……嘿嘿,我帮龙马先生透透气而已哦,不用担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用学来的足疗技巧帮您……」

「…到底要做什么呢?这实在…呜唔呃……」

龙马的头像苦思冥想的学究那样歪向一边,逗得女人掩面而笑。

「龙马先生不用不好意思哦,味道不大……我也不讨厌汗水的气味哦,嘿~」

女人曲起手指抵住男人的左足底,在白袜中心轻拖了一记。这一下的初衷或许是安抚的按摩,作用却截然相反……

「呜呜哈哈咿——玛塔小姐,唔…拜托唔呃?……」

那只受惊的白兽想要逃跑,却是被玛塔小姐的纤手揪住「头角」,再也无法逃

「好啦,我也不能一直捉龙马先生,毕竟难得遇到雅致的男人,要留下好印象呢……」

眼见「计」得逞,女人的笑中带上了几分狡黠。

「呼呼……您要做什么?还请告诉我……」

龙马这才意识到,目前为止对方的举止言谈均有其目的,乃是要索取某物的征兆。

「唉,明明◆◆◆先生给我的差事很轻松,但我却还是有点犯难呢……习惯去以自己的双眼(舞姿)去换取需求之物的我,今天居然要主动向目标(俘虏)强求什么,让我烦恼的就是这个啊……啊啊好了,好了,龙马先生,诚实的您,拜托告诉我你有令咒吗?」

女人的右手摸在男人足背上,望向镜子中已经恢复些许冷静的男人。

「…令咒?你指御主对从者绝对的命令权吗?玛塔小姐,我是从者哦,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男人先是稍微一愣,继而迅速地堆出了笑脸,像将自己早餐吃了什么一样从容地答道。

「如果是被大地(抑制力)呼唤出的从者,又恰巧被赋予了裁定者(Ruler)的能力,这样的话也是有令咒的哦,龙马先生。」

说话间那右手的食指尖已如虮虱般叮在了左边白兽的腹部,以指甲的背侧在上轻轻挑动起来。

「呜呃呃哈呵咿…我是Rider…呵嘻呃呃……玛塔小姐…您呃呃……您搞错了……」

「文字游戏可没什么意思,龙马先生……原先我为了完成任务,总是得为那些野恶心的男人献上自己……可是您啊,应该不会让我像那些家伙一样费劲吧?嗯嗯~」

「哎哎哎哟?呼呼呵呵呼呼呵呵咿呵呵呵别!……」

随着女人手指的拨动,一个椭圆的「咬痕」残留在了小兽的肚子上。

「失礼了,毕竟这个是不悉的…嗯,拷问工作吧?我还不是很擅长…但如果是皮鞭、烙铁之类的那种……我就更不会了。虽然受过相关的训练,但那时候我可完全是承受的一方,和练习舞蹈相比简直是想想就让我起皮疙瘩的东西,一点都不想回忆……如果说一定要选的话,就这种带来奇妙受的方法比较合适了,呵呵,毕竟是用和笑去让人说出真相的方法,应该稍微礼貌一些吧?」

「唔…挠嘛……玛塔小姐的确选了个好方法……我也不想看到您出凶恶的表情待在下……而且…唔唔啊啊请先别——呵呵呃呃咿哈哈哈……」

说话间女人又弯起了手指,反勾过小兽的额头。她瞧着男人五枚白茧般的足趾微微动,做着毫无作用的躲避,不有些好笑。

「嗯嗯,如果龙马先生能接受就再好不过了……看起来您是很怕啊,嘻嘻…真是各种方面都犯规过头的男人呵……俊逸的面容、端丽的举止、谦和的心灵,还有……和孩童一般的身体……正是这一点让我有机可乘了喔,呵呵呵呵……」

「哎呃?」

龙马微哼一声,几滴汗珠滚过脸颊,那双遭到亵玩的「幼驹」让他心中又羞又臊,几乎失语。

「真羡慕…那位叫做…哦哦,阿龙小姐是吧?……她一定度过了很幸福的人生吧?」

女人的目光从双足又移到了镜子中央男人的眸子。

「啊?不瞒您说,阿龙小姐她……她确实也这么惩罚过在下,只是幸福与否嘛……这需要亲自问她了,与她相伴的时间真是太少了啊……」

心中泛起的温馨回忆令龙马绷着的神经略微松了下来。他望着镜中凝视自己的女人,先前喜乐不的面容现在已略显旎神

「我想她一定是幸福的哦……能与真正的至相伴,这本就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了……真可惜我不曾拥有过如您这样……呵呵,真羡慕啊……」

女人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娇羞低下了头,抬起头时的语气颇为郑重。

「啊…是吗……?只是可惜…我又让她——」

「光是想一想,温文尔雅的您被那样开朗如风的女人捉,像个小男孩一样弓着咯咯直笑……嘿嘿,我就会陶醉其间啊……所以这个挠的法子才最适合您,您说是吧?嘿咻~」

「哎?…哈呵呵呼呼呼呼呼咿?不要呵…呜呼呼呵呵…」

闭目幻想的女人以左手的掌心磨蹭起龙马白袜下的足心,右手五指则如虼蚤般于足尖弹跳着。那一脸足而悦的样子倒确实如她所说一样陶醉。

于女人这番不语的抚中,龙马的笑声开始慢慢回

「呼呼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啊啊嘿嘿嘿呃呃嘻嘻嘻……」

可怜龙马的身体仍被绳索与皮筋束缚着,除了摇头晃脑,曲张足趾外别无他法来抵御。他那忍耐的表情尚未维持半分,便在一连串雷声似的大笑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脑后短辫如撒的柴犬尾巴般摇摆起来。而那总是低声细语,透着乖巧可怜气质的女人在此刻的游戏间似乎也将所执行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以五指在那一对幼驹的肚腹上跳着快的华尔兹,仿佛是要在这被汗滋润而糯绵软的足底中,切身体会自己所向往的温柔之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呃呼呼哈哈哈哈住手呃!呜咿呵呵呵……」

白袜上的褶皱在十指弹拨下如风雨夜的海面般凌多变,雨滴般的瘙随着手指无规律地击在足底之上。那两只楚楚可怜的幼驹在奇下拼命逃窜着,不时叠至一处以同伴遮掩着自己的真容,却是一次又一次地遭到「魔爪」逮回,补上逃跑时欠下的几次搔

龙马的双足骨而修长,虽略显瘦削却是十分耐看,此刻于女人手中不断挣扎还增添了几分可的童稚之。为这魅力所獲的玛塔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它们在手中翻腾,以那指挥似的十指控这个男人出狼狈的姿态。

「呼……应该足够了吧?我原先面对那些丑陋的猪猡时不得不硬着头皮才能完成工作,但今天拷问您的话,反而要克制住自己的小心思才能不忘记正事呢……龙马先生,令咒一事还希望您告诉我实情,这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而且您总是吊在天花板上很累吧?我也想早一点放您下来啊。」

玛塔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让龙马有机会回答她的问题。

「呼…呼呃呃……呼呼……不知为何……我的确有令咒……但那对……」

击溃的龙马耷拉着脑袋,敌不过自己体的他在获得说话权力的那一刻就将秘密和盘托出了。

「嗯,很好。」

「但那对特异点中的你们无法起效……我不认为这对你来说有什么价值,玛塔小姐。」

「呵呵呵,不对……我不会让您白白受苦哦,这有违我的原则。您是被抑制力唤出的从者,还被赋予了一定Ruler的权限……但很可惜,相比真正的Ruler还是欠缺了一点。」

「真正的Ruler?那……?」

「想必您不知道……现在在这岛的外面进行的仪式,乃是圣杯战争的大型亚种哦,规模可能会有几十上百名从者那么多,这都是托了◆◆◆先生的福……啊,或许他也是靠着什么东西才能做到的吧,嗯哼。」

龙马抬起了头,红出汗的脸上写了惊诧与讶异。

「呼呵,原来如此……既然有如此众多的从者降临,圣杯却没将令咒给予相应的Ruler,转而以我顶替…恐怕它是因你们背后那威胁人理的异端产生了问题吧。」

「嗯,就是这样。您本来的职责应当是监督这场圣杯战争,因为欠缺Ruler力量的缘故,您身上的令咒也只能对您所属的真之七骑奏效……啊,我记得您也是一名侦探吧?察力可真强……」

「啊哈……谢谢你告诉我圣杯战争和令咒的事情,但请别挖苦我了,玛塔小姐,我…呃我……呜呵呵…呜别…别…已经…已经够丢人了……」

哭笑不得的男人一瞬间又被捏住了右足大趾,这倒并非是女人有心折磨,她只是想再受一下捏住男人软肋后那份有些人的征服

「您不用自责……我知道您的召唤地正好出现在他们的包围中,这是◆◆◆先生提前计划好的计谋…其意就是利用信息(情报)的不对等,先发制人。所以到目前为止的事情都完全怪不得您哦。」

玛塔温柔地点了点龙马的足掌,一双妙目微微眯起,神情竟带有些宠溺之意。

「哦呃…他还真是不能小看……虽然本尊并不擅长战斗,手下强力的从者也并不多,但就凭借聪慧的大脑抢占先机,一转劣势为优势…能有这份缜密,在下输得不冤……」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只是那位先生不怎么理我呢,宁可和Caster喝酒也不和我多说一句话……果然是因为我太没用了……」

说话间女人面上又换了一副愁容,眼中人的光彩随即黯淡了下去,也不知她是逢场作趣还是真的失落。

「玛塔小姐不用苦恼哦,我想他一定认为你是至关重要的帮手,为了避免你们理念冲突带来的麻烦,才会减少吧?嗯啊?呃咿呼呼呼……?」

那足尖的手指不打一声招呼就爬上了袜底,然后横一道竖一道地勾滑起来。龙马一双棉袜暴在空气中已久,糯的触随着汗水蒸发变得有些板结,不过那略微蓬松的手倒也别有风味,以至于让女人的口气在抚摸后也变得轻佻了许多……

「龙马先生总是这样温柔,明明我刚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居然会关心我这样不像话,还是敌人的女人,唔……难道说您,喜被我这样,嗯?」

「呜呜呼呼呵呵住手呵……我一点也不…呃呃呵呵呵哈哈哈哈……」

「好啦,好啦,不用急着否定哦……要不要猜一猜,接下来我会要求您做什么呢?」

手指离开了足底,转而滑回了足尖,一直深入趾将白袜勒出了四道小沟。女人欣赏着这两只雪白幼兽的变化,出了有些俏皮的坏笑。

「是想…唔呃哈哈哈先停一下!呼呼……让我出令咒吗?以此获得对七骑的绝对优势……」

「啊啦,就是这样。既然您已经猜中那就方便多了。虽然我很想再和您玩一会儿,但真的不能让印象变得更糟呢……话说龙马先生,迦勒底那边也有一个『我』吧?假如今后我们能在同一战线时玩这种游戏,那我一定会征得您的同意……啊啊,又忘记正事了,转接令咒我这里就能做哦,越早做完就能越早自由。」

「恕我拒绝。」

龙马闭上眼睛,平静的回绝了这基本由不得他的要求。

「嗯?我不认为您的双足会支持这个回答哦?呵呵……」

女人望着那双已经捏多时的双足,动的手指又开始逗起足尖与足掌之间圆滑的轮廓,男人那侧翻颤抖的足底刚好可以让她看到那一方覆盖着纯白丝线的可足心。

「哈哈哈哈哈哈呃呃…确实在呜呜呃呃呃逞强呢……」

「真的有必要再坚持下去吗?您想守护的人已经倒戈(离开),现在的您再苦苦坚持也毫无价值,至多能让我痛痛快快娱乐一番而已……哦不,该不会…您和我一样有点享受这游戏了?这样是不对的哦,对你我都是。」

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微笑着看向镜子中早已大汗淋漓的男人,从那仍旧打颤的面部肌可以看出搔的余波还残留在他体内。

「啊,怎么会…该怎么说呢……维持世界运转的人理守护者可不止我一人,就算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心血我也不能屈服于自己的身体……嗨呀,或许当初阿龙小姐惩戒我的时候就该好好练习一下耐之法。而且我觉得被你搔或许也是我应得的报应,我没能保护好与我生死与共的阿龙小姐,所以理应被施加她对我用过的惩罚……」

龙马停顿下来以津润润喉咙,又继续往下讲道:「反正令咒这件事不行,原则上的问题怎么说都不行。呜……还有,必须要承认,你搔的手法在不烈时确实让我有点…享受?啊啊这好羞……总之玛塔小姐,还请原谅我的执着,我不会把令咒给你。」

「您就为了抵消本不该有的罪恶,所以把现在的困境当作惩罚嘛……而且连觉得舒服都事情也不瞒着我……或许这就是您吧,无论是对那位小姐的,对他人的坦诚,还是这份对肩上所承担之物的责任心……真希望能和您做同伴……可是…现在不行呢…唔姆~」

「啊啊呃呃呃呃??这………怎么会是?呼呃呼呼呵呵呵呵呵……」

龙马做梦也没想到,镜中的女人竟会将脸靠向自己的足底,如与相恋之人亲热般吻着自己足心的柔软之处。那丰美的双像婚后准备巢的斗鱼般上下翕合,呼出的雾气濡了本已半干的白袜。

这一吻看着极其温婉柔和,于龙马而言却犹胜于敲在钉尾上的一记重锤,它将暖热的酥狠狠地钉穿涌泉的神经,再以势不可挡的劲头涌进心田,入大脑。

「别忘了我也是要为御主而战的从者,怎么能没有击溃您的觉悟呢……」

女人的朱在白袜上蠢动着,舌尖味蕾传来汗的酸咸与皮革的微苦,虽说口并不如何美妙,但与征服男人的乐趣相比亦是微不足道。

{不不…这气息,啊呃呃,不好……是……}龙马正自忍耐足底的奇酥异,猛然间口像是引燃了鞭炮般轰地一震,他发觉足底女子甜腻的声音已将自己的意志腐蚀一空,开始控自己那醉的神……

对方的手段(宝具)已不需以舞姿惑人心智,这远远超出了龙马的预想。

「请看着我哦,龙马先生……」

女人炽热的鼻吻在龙马足底肆意游走,那口中呼出的温热气仿佛化为了无数更加细微的双,它们轻拱着足心,起足趾,甚至于在那足尖的十枚月牙之上各自留下香吻……

「呜呜呜哎呵呵呵呵不呼呼呼不能…要…要呵呵呵啊……」

虽说龙马已为这酥侵犯得神情恍惚,眼神离,但那张憨笑的面容却是依旧不失俊朗。他身周的空气中氤氲着女富含费洛蒙的体香与男汗渍的淡酸味,随着身下女人呼出的阵阵白雾萦绕于足底之上,仿佛要让他染上女人那浓的颜

在玛塔多重的浸润与侵蚀之下,龙马的呻已不再是单纯嗤嗤哈哈的笑声,掺杂进了求无法排解的苦闷与为酥俘获的愉悦,甚至连下身一直克制的望都像是被这忌而柔软的舒适魅惑,渐渐有了昂首的征兆……

「拥有眼之女(MataHari),结系,打开,请于此沉溺吧。」

女人圆睁开自己啡的双目,将代表终结的咒语植入了男人脑中。

「呃呃啊啊啊呃你…你呼呼呃呃……啊啊…呼呼呵呵呵呵咿……」

镜中的女人已念诵完了那祈祷似的呢喃,绵软的却仍吻于足心不舍离开。

尽管龙马在心知不妙的第一瞬间就紧闭双眼以抵御女人眼瞳的惑,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座融为海水的冰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逐渐沉浸于女人那漩涡般瞳孔的暖之中,为这浓厚而热烈的情融化殆尽,不复有原本的自我…

无论是身体被女人摆布的羞,还是对足底那钻心的恐惧,对于现在瞳孔放大,出痴痴笑容的龙马而言都已不复存在。那两只被汗浸透的白驹如同驰骋至力般瘫软地垂了下来,大概其上锐的知觉已为女人瞳中妖异的光芒剥夺……

「抱歉了,龙马先生,你逃不了的……」

至此,维新志士坂本龙马就像任何一个为女谍玛塔·哈丽魅功勾魂摄魄的男人那样,成为舞娘手中的人偶任其摆布,即将来惨败……

「哎呃呃我……我是谁……呜呜呜啊……」

枕在女人膝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那道妖光似乎真的将他变回了小男孩,连语音都带上了青年所无的脆

「你是我的弟弟,刚刚睡了一觉呢。」

「姐姐?……我…我怎么了…头好晕啊……」

他只觉得太处作痛不止,口中还含着浓浓酒气。

「因为你刚刚偷偷喝酒了啊……真是的,明明龙马是害羞的孩子居然也会偷偷做坏事呢。」

女人低头装出嗔怒的表情,面上微现的梨涡却是难掩那攻略成功的愉快,她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惹得对方那大醉方醒般的脸更红了。

「对不起,姐姐…唔…我错了……」

「好啦,我不会告诉妈妈的,但是要把还藏着的酒瓶(令咒)给我哦,这样才是乖孩子。」

带着缅栀花香的素手抚摸起了男人(男孩)滚烫的面颊,镇静着他同样燥热的心魂。

「好…好的……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知错能改就行哦,我相信龙马一定是好孩子。」

女人将脸慢慢贴近那个膝上的男孩(男人),伸出左手在那小刺猬似的发上抚了起来,她那和蔼而慈的笑容就如母对子,姐对弟的宠一般,让他的内心纷之余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醍醐之味。

「嗯…啊呜呜…好香啊…嗯…啊呃呃对不起……」

给我就好了,姐姐最喜龙马了哦……」

「呜嗯嗯嗯嗯…姐姐啊……」

女人眨了眨已经干涩,却在不知何时已经淌下泪珠的双眼,她瞳间的异光在男人答应自己时便消散殆尽,一切幻景都恢复原状。

「呜…我又输了啊……」

「虽说我并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本领……唯独对击溃男人的心防这一能力,我可是有十二分信心喔,我原以为身陷囹圄的您本不必用出宝具,结果还真是太小看您了……」

现在两人坐在尾的两端,面向门框的玛塔看着的是龙马那对点漆般的瞳孔,而龙马所注视的则是她背后那更为深邃的漆黑雨夜。

「呵呵,谢谢你哦,玛塔小姐。能把意识还给在下真是好心呢……」

「或许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一败涂地的受哦,您应该不会享受与我见面之后所有的羞之事?」

「怎么会呢?啊啊……再怎么说心智真的回到小男孩还是太羞啦……还被变成了玛塔小姐的弟弟,在你膝上撒娇什么都……如果不是房间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应该要钻到底下不出来吧?」

「需要我帮您忘记这段回忆吗?我可以做到哦。」

两人似乎都卸下了对敌人的戒备,口吻如友人聊天般开朗而又随意。

「这个就不用了,让我好好取教训吧哈哈哈……其实也是相当有趣的经历呢,作为和玛塔小姐的回忆也值得珍藏哦。只是…啊啊…相比于这个,如果真想让我舒心的话,把令咒还给我可以嘛……」

「呵呵……大概您就是靠这份豁达坦才会俘获阿龙小姐的芳心,不过这个玩笑倒是真的有点冷哦。」

「哎……是吗,那你要怎么处理我这既无能又不识趣的家伙呢?现在的我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也就没有价值了吧?」

苦笑的男人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看向了平息风暴后的黑海洋。

「嗯,正是如此,◆◆◆先生明确说出的命令只有『处理掉坂本龙马』而已,但是具体怎么执行并没有说清楚……所以,我不会杀您。」

「哦,是要保护我嘛?玛塔小姐和我认识的那位还真是一样的人呢。」

女人受到了男人的喜悦——那并非是得大难,求得活路的庆幸。而是确认了自己仍和「那个世界的半身」一样心存善念的欣

「您可别搞错了,我欣赏您也只是出于私心,将您作为橱柜里的珠宝一样藏匿黑箱中而已,换言之,是囚您。」

「我想不是吧?这不是玛塔小姐真实所想……如果是真的,那您怎么会落泪呢?」

「什么?你……你怎么会……?」

终于,惊诧的人变成了女人。

「你看,我确认我没有哭,脸上却了这么一大块……唔呃,虽然我确实是个杂牌侦探……但要做这一行,那肯定就要培养自己对细微末节的察觉能力…」

「……」

龙马停顿片刻,稍微理了理思绪。

「我那边的您,会为被无辜送上绞架的孩子而心痛,也会为值得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动情……所以我觉得玛塔·哈丽除却间谍之名,抛开世人无聊的非议后,是一位坚强而纯真的女人哦……因为这些,我能肯定你与那个玛塔·哈丽别无二致……我想您虽然说着不愿意在善恶上站队,但内心深处……还是想站在人理的这边,对吗?」

龙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比在双目之前眺望远方的巨轮。

「啊啊……果然应该再坚持用那个方法再您一段时间呢,我就知道一用宝具就会像现在这样被看穿…唉,如此狼狈……」

玛塔擦掉脸上的泪痕,自嘲地笑了笑。

「哎?真是得救了啊,如果那样的话我可要更难看了,哈哈哈……」

龙马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回头说道。

「您知道我的故事……无论珍宝、情报还是他人的信任,我都可以靠舞姿与体获取,这是为了生存习惯了的事情……可在面对真正至宝一样的男人竟会如此……对您这样谦谦君子的欣赏与怜,居然会让我在用宝具魅惑您的心后生出负罪,作为间谍真是太不像话了,明明应该习惯啊……」

「呵呵……或许这正是玛塔小姐你仍旧心存善意的证明吧?倘若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我们身处同一战壕之中,那我定会与您饮酒长谈,结为生死与共的挚友吧……」

「但是您说那些也无济于事……我现在与您为敌,并且无法改变,不得不对令我心驰神往的男人用出那种手段让我很难受……如果我为您泪的样子被同伴看见,那肯定会被他们取笑吧……」

「不必自责。我一开始就说过,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玛塔小姐……不过,嗯……要先和阿龙小姐道歉,你我都是哦……哈哈。」

转过身来的龙马发现玛塔也转过了身,正与自己对视着。

「是…您刚才说,会和我成为挚友吗?」

玛塔的瞳中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那眼神茫而诧异,如失群的孤鸥,像途的羔羊。

「是的哦。尽管我们现在互为敌营,必须要不择手段地谋求胜利,但只要玛塔小姐还是那位玛塔小姐,那就一定可以和我成为朋友,所以你不必伤……这个特异点里,我是你要打败的对象,你也尽责地做到了这点,仅此而已。能对我这败者怀有一份怜悯之心,就已经足够了……嘛……不过如果还有下次,拜托请不要再强迫在下笑到腹痛了,哈哈哈哈……也别用那个会让我晕乎乎脸红的宝具,就算在下再怎么无能,作为一个男人也有必须要坚守的原则啊,私密之物必须给能够白头偕老的人才行……嗯,就是这样,下次咱们只坐下来喝点小酒就好了,如果你不想折磨在下,那足浴也不是不可以哦。」

良久龙马说完,搔搔头皮出了真挚的笑容。

「啊……这实在……」

「还有,要谢谢您选择的是姐弟关系,如果是小狗或者什么其他的角,恐怕会更不堪吧?相比之下这选择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就现在现界的年纪来看,我应该是哥哥吧?」

龙马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轶事趣闻般始终保持着轻快柔和,化解了斗室内有些凝重的气氛。

「嗯……虽然龙马先生逝世时的年纪比我小很多,但现在的我应该比您小……要是兄妹关系是不是更合适?但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呢?」

「呜啊?那可真羞死人了,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言谈甚

「现在我好开心呢……您真不愧是维新的英雄,这份襟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另外我保证,不会再用任何手段扰于您。不过委屈您在我方胜利之前,先在这间屋子里暂避风头,还请理解……」

「容我绝非奉承地说一句,玛塔小姐可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哦,作为英灵铭刻与座上的你绝对有不输于任何人的价值,请不要自轻自。另外,我或许才是要道歉的那一方……」

「什么?」

玛塔再次在心中叹男人的温柔体贴,但他所谓的「道歉」却也令她心生一丝疑惑。

「我给你的『令咒』是假货,只是单纯的魔力聚合体,不能用于命令从者。」

「怎么可能?」

玛塔挽起左臂上的轻纱,看了看自己皮肤上的那十四道令咒花纹。

「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在下自从看到你眼睛发光的那一刻就想尽一切办法消耗掉令咒,虽然我身处岛内无法指定从者,但是如果我对七骑这个整体下令呢?」

「但我的宝具只要一瞧就会起作用……在那种状态下您是怎么做到的?」

「的确……就算我想对自己使用令咒,在那时头脑昏沉的状态下也是有心无力,更不用说把它用于其他从者消耗掉。不过真是万幸,还是有一位从者接收到了我令咒的指示,施术将其无效化了……这里与大陆相隔如此之远,想必也是极厉害的角才能做到……」

「原来如此,即使未曾谋面,您的魅力也能令其他从者折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但是从结果来看也不算坏,至少这巨大的威胁因素没有落在我们的敌人手里,另外即使我们这边的Caster让令咒恢复效力,◆◆◆也不会下令让七骑从者集体自杀之类。所以不用道歉哦,或许还算扯平了呢。」

女人纯洁的笑容让龙马安心了不少,与此同时他也偷偷握住了原本系在大腿上,现在隐藏在帽子之后的手,罕见地出了气质极不相称的狡猾笑容。

「咳咳,不止于此哦……用言语涉,使对方放下戒心以达到目的的手段不止你会用,况且我从没有否定你我敌对的事实。」

「啊?什么…呜哎哎?…您是什么时候?…那把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说话间龙马举起了,虽然口并未对准玛塔但也让她吓了一跳。

「这连宝具都算不上,用途仅仅只能护身,不过在这里它好像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我们并没有扯平哦。」

他朝着玻璃窗户连了三颗子弹,玻璃渣随即粉碎四溅,如一朵迸裂的银礼花。

「龙马先生你…你疯了吗?这怎么可以?……从这里跳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的!」

玛塔惶急之下伸出了刻有令咒的手臂,果然毫无作用。

「我可不喜呆板不动的东西,你看这监狱不就是嘛……要是在这里做个囚人关上个把月,恐怕心也会僵死哦,哈哈哈哈……更何况阿龙小姐也不会允许我堕落下去,所以,后会有期了,玛塔小姐。和您度过这一晚很高兴,再见咯——」

龙马的策略一击即中,当他踏在窗沿之上时玛塔已来不及再施展魅术将他擒住。那一袭白衣的男人紧抓了帽子纵跃而出,随即在猎猎寒风之中疾坠入海。等到女人探出身子俯瞰时,眼前只剩下无垠的深黑海洋,连魔力的波动都无法探知得到。

那个男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化为了这万顷黑海之中的一滴清水……

这一紧张惊险的变故让女人呆坐了几分钟,随即便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恢复了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龙马先生,这就是您的选择吗,还是说您一开始就计划这么做?嗯,想想也很合理呢……不过这样也算『处理』的一种吧?虽然要我对◆◆◆说出『把他丢进海里喂鱼』这种话,好滑稽啊……」

想到这里女人忍俊不,她默默凝视着那已无玻璃遮挡的夜空,冬腥咸的海风吹在人脸上烈如刀割,但她既为从者之身便无这等苦楚。

「遇到你我很高兴哦,龙马先生……无论下一次相遇会是在这岛上,还是在那个叫做迦勒底的地方,我都很期待呢。」

女人下衣着,怀揣着与男人再度相遇的向往与完成任务后的安逸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只想美美地睡一觉而已。

就如这被风暴席卷过后的大海一样,宁静而安祥的睡眠时间。

至于那堕海的男人是否生还,又能否再遇见岛上那妩媚的女人,则是另一个值得期待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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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1:04:03

第六章初战——锖蓝之刃,灿银之

「前辈,醒一醒……」

是少女温婉的声音。

「据我分析……这个特异点是……」

是男子有条不紊的声音。

「●●●……恶魔岛……红木森林公园……」

是难辨别,语气快的声音……

「拜托……稍微晚点再睡……啊。」

所有的声音在一阵耳鸣后戛然而止,立香的视线定格在了逐渐虚化的卧室墙壁上。

Saber的睡相倒没有平里一板一眼,雷厉风行的武士风范。此刻她随心所将身子展为一个「大」字平铺上,口中不断传出细密的鼾声与孩童牙牙学语似的梦话。那一头樱的短发如蒲公英的果球般扎煞着,甚至还有几已经落进了微张的樱,带出丝丝缕缕的涎水……

「唔嗯……Caster……唔唔可恶呃……呼唔呼呼藤丸立香……嗯嗯呢挠你哦……呼唔唔……」

一般情况下从者并不需要休息以恢复力,但是立香的魔术回路并不发达,又一人负担了两骑从者的魔力供给,所以Saber和Caster也只能靠睡眠这种方式尽可能恢复魔力。不过从Saber的反应来看,她好像很喜沉浸梦乡的觉,那时断时续的梦话更是暴了她羞于启齿的小心思……

{截至播报时间已有十三名女高中生于夜间遇害,警署正在全力搜查,提醒广大市民……}客厅电视机上正在播报午夜新闻,近期出现的杀人狂事件闹得整个加州人心惶惶。好在立香身有两员从者保护,并不惧怕这些。

「你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我可以确定这不是和上次一样的神攻击,应该是你在梦里联系上了某个通讯点,与之产生了意识。」

Caster支颐凝坐,一番思考后扭头看向了身畔的少年。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敌是友,但是『恶魔岛』和『红木森林公园』这两处地方,我们还是需要加倍关注,说不定敌人的老巢就在那里。」

「Bingo~我派出的搜查使魔也在这两处地方失去了联络,其中一定有猫腻……搞不好这个梦也是他们将计就计织好的网,就等着我们上门了。」

「连Caster都无法探明是敌是友吗?唔……不过,我觉得这次的梦应该不是陷阱。」

「哦?为什么呢?」

「啊……这是我的直觉吧。梦里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很亲切,完全不像坏人……另外『达芬奇』这样的从者应该也不会太坏吧?他们同我说话的口气都很急迫,似乎是发生了非常危急的情况……不过我想他们可能认错人了吧?哈哈哈……」

「哦呵呵呵,御主啊,别对什么人都这么好心哦,你想想小Saber一开始不是也差点杀了你嘛,亲切的面孔难保不是惑你的假象哟。」

Caster抿嘴一笑,抬手摸了摸立香的头——经过多的「训练」,他已不会为这等亲昵举动而发怵了。

「嗯嗯,Caster提醒的是……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去查看一下这两处地方,总能得到些线索……」

就在二人谈之时,微弱的金光在Saber卧室的门口亮了起来。

「咩……」

电视机低沉的嗡鸣遮盖住了羊儿微弱的咩叫,那头发晶亮的金山羊正慢慢悠悠地从紫法阵中探出了头,一扭身子落在了地板上……

[好…饿…啊!]这是那无法发出人言的小羊羔真实所想。

「这我同意,我非常想去让那个使我做噩梦的家伙受一下绝望呢~呵呵呵。」

冷笑的Caster用力攥紧右拳,脸上神情仿佛已看到了敌人作鸟兽散的惨状。

「呜……虽然我理解Caster受了罪,不过我们也不确定敌人的情况,还是小心为妙……」

「这我知道啦,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言笑晏晏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趴在地上的金魔羊已站起了身子,缓缓踱步到了少女Saber的脚下。

「呼……呼……」

少女仍然睡着,不过她的好梦应该不会长久了……

[好…吃…的?]金山羊一抬头,瞥见了少女那从被窝中溜出一半的双足。

这双娇足前文已述过其粉雕玉琢,工巧玲珑的美态。现在于暗中被羊儿身上金光一映更是红处嫣红、白处白,远观如落樱入墨,近看似黑沼生莲。十颗珠圆玉润的足趾分列两边,仿佛白石榴果实绽裂时出的晶亮籽粒,令那羊儿食指——应称「食蹄」大动。

虽说羊羔未必具有人类鉴赏足部之美的能力,但它知道这可是几之前带给它母般美味的一对甜「糕点」。

「呜嘤——」

羊儿向少女翘起的左足大趾探出那布刺的小舌,像品尝糖的稚子一般快速地舐起来,迫不及待地索求它需要的美味。

如果少女现在神志清醒,那她若不是得哈哈大笑,便是给这羊儿吓得纵跃而起,缩在角瑟瑟发抖。可现在她是沉浸梦乡之中,对自己双足遭逢的磨难毫无察觉,只得在羊舌袭来时将趾头左扭右斜,下意识地躲开这黏滑溜的,可对羊儿来说只需将舌头伸长些就能稳稳「擒」住眼下的玩物,化解她这一点逃避……

「呜呜——不呃咿……」那羊儿见吻片刻并未尝到甜味,便将舌尖沿着少女的足趾轮廓依次滑过,可探索一遍口中仍然只有些咸咸酸酸的汗味酵味,只好转向右足继续相同的步骤以求果腹。

这时少女的秀眉已深深敛起,额上略微披了些许汗珠,看来足底所受的这一番折磨令她心情颇为烦闷。那双足每被羊舌舐一次便向被中退缩半寸,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如同两只被饿虎堵住口的小野兔,先前愉快舒展的样子然无存。

「呜呜呜……嘶…不要…怎么………讨厌…」转眼间羊儿已经将十足趾尽数遍,没有觅得那油大餐的它,神稍有些失落,将最后希望寄托在了被踩脚袜覆盖的足心上。只见它咬开那遮蔽足心的黑布,全力伸舌在白净的上一卷……

「咿呀……啊?咝……呜呜不要啊~Caster求…求你……」陡然增强的侵袭着少女休眠的意识,竭力隐忍的低也随之添了几分痛楚。那一双被至油亮的小足轻轻蹬踢,却是始终无法摆羊儿如影随形的红舌。听她半梦半醒中的呓语,一定是被先前Caster的所为烙下了很深的心理影……

[为…什么…没有?]困惑的金羊并未因吃不到美餐而停下舌头,反而更投入地舐那双东摇西晃,紧缩足趾的粉足,舌尖自足跟爬到足趾,又自足趾滑到足跟,生怕落下残存在皱隙中的美味。

「呜呜啊……不要——哈啊!是,是谁……!」惊醒的Saber猛然回双足,双臂环膝坐起身来。

[哎?怎么回事……]她干涩的双眼,觉自己脚上黏答答的。再一看尾那目无辜的金羊也抬起了头,正茫然不解地看着自己……

「Caster!!!!!!管好你的小畜生!」

「小Saber哟,这只是一只可的小羊羔,别那么凶它,它只是饿了而已嘛。」Caster以手掩面,憋着笑向怒气冲冲的少女打趣道。

「分明是你指使的吧?它怎么可能会到……啊呵——!」恼怒的Saber正自斥责Caster,下一刻便被足尖上的软触得往后跳了一步。原来是小羊羔瞥见了她短靴所出的足趾,悄无声息地迈步上前了一口。

「看嘛,小家伙很喜你呢,原先它看到人类都躲得可远了,没准是因为我抓它的时候太暴了吧……小Saber你这么可,它一定是被你住了哦~」「少胡扯了,明明就是你让它总是……呜…做那种恶心的事情……」生怕再遭羊吻的Saber只好弯下来,将凑在她脚前的小羊递给Caster.「哦呀,小Saber,你该不会是害怕一只小羊羔吧?呵呵呵~」对此Caster只是理了理羊儿身上的灰尘,随后便垂下手臂,全无接住它的意思。

「才没有呢,哎呀呜——喂你这家伙,干嘛总是粘着我……」只见那小羊羔在Saber的手里上下扭动,侧首起她覆有轻甲的手背来。

[喜…喜…你哦~]这一次羊儿的舐倒不是为了寻觅美食,仅仅只是对Saber的亲昵而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诸多英雄渴求而不得的金羊此刻竟然主动以脑袋磨蹭着少女的双手,它身上的金光如夏夜的萤般一闪一闪,似乎是这一种族特有的示好方式。

「呜……你这小东西……好讨厌啊……」

「你可以杀了它,只剩下羊皮也能起到治愈的效果,这样能发挥功效,也能让你高枕无忧,还比活着方便携带……你觉得如何呢?小Saber,需要我帮你嘛~」

存心戏Saber的Caster出宝具在空中一劈,作势要捅入羊背。

「不要!Caster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哼!你这可恶的女人,连这只蠢羊都不如……」

Saber赶紧撤回手臂将金羊搂在怀里,要从这恶毒魔女的手中保护它的安全,但话说到一半便意识到这不过是对方的将法而已,表情又由惊转怒。

「Caster别戏Saber小姐了,另外……试着接受一下它吧,Saber小姐,它似乎真的很喜你呢……」

旁观的少年走进了Saber的卧房,语气恳切地做起和事老。

「哼,谁喜它啊……不许再我了哦,小东西。还有你!Caster你再不好好管束它…呜…绝对饶不了你!」

「好了,好了,小Saber,抱怨够了,还有正事要找你呢~」

「什么?」

「要出战了哦~」

点头予以肯定的少年让少女明白,真正的第一战,要来了。

上午。

「呼……」

林间沙沙声响,闪过一道天青的娇小身影。这青影行走迅疾、来去如风,若不是额上清雅的粉鬓想必不会有人识破其真身——施展[缩地]之术的Saber,此刻她奔跑片刻便停顿一阵,正在为身后的二人侦测敌情。

紧随其后的Caster则展开那蝠翼似的斗篷,自立香张开的双腋下伸出手臂,搂着他轻飘飘地浮在空中。

「我派出的使魔就是在这附近失去联系的……御主,多加小心。」

「嗯……总觉得今年这些树好奇怪……红杉树是常绿树,不应该黄叶才对……」

Caster顺着立香手指方向望去,那里几棵塔形的大树枝叶枯黄,奄奄一息。

「我们下去看看……」

降落地面的Caster摸了摸枯树的树干,眉头一皱道出了答案:「这是取其他生物的生命力,转化成自己魔力的魔术。能把这些有年头的树木到枯萎,转化成的魔力量应该相当不小……果然有人把这里当作工房了。」

虽然Caster在先前的圣杯战争中也用过相同的魔术,但那毕竟是因御主的特殊情况而使用,心中对这损人利己的法终究有些反

「唔……Saber,我们先一起走吧,在敌人的地界结伴走更安全……」

「好,我刚才已经见到那些家伙的结界了,就在前面有两丛灌木的地方。」

Saber正靠在立香身边一棵歪斜的栎树身上,掸了掸羽织染灰的下摆。尽管她已使[缩地]步法奔走了近一小时,可前额与后背却无多少汗渍,神态也不显得如何疲惫。昔病弱的她能有如此旺盛的力,为其治愈伤病的金羊自然功不可没。

「辛苦你了,那我们就……」

「就给我一块儿死在这吧?」

背后低沉而森的女声让三人神经一紧,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自立香身后的树影中,缓缓走出一个持刀的西洋骑士。

此人身形矮小,披着一件沉重的连盔铠甲。这铠甲的颜如骨灰般黯淡无光,刻着细密鳞状的花纹;其头盔上分上下两组,共生有四扭曲如盘羊的尖角;两边的肩甲形似兽颚,手甲则伸出繁密的刀刃,拼作狰狞龙首之形。远远看去就如一头异兽的尸骸般威武猛恶。

「哦哟,小Saber,看你的啦!」

还不待三人动作,那骑士已飞扑上前,手握大刀朝立香兜头劈下。这把刀厚背阔刃,分量显然不轻,为那骑士挥舞时却是轻如鸿羽、形若无物,沉重凌厉的刀势似有开山之威。

不过这一切也都在三人预料之中。

那刀尖刚一触及立香的刘海,少年的身体便与Caster同时化成无数蝴蝶,在升起的紫雾中飞散上天。与此同时二人身侧的Saber也出剑疾刺骑士的右胁,砰嘭一声将她得后退数步。

「咳咳,真该死,遇到两个怕死鬼……你就是Saber吧?来和我过过招!」

虽说Saber这一刺既快且准,但骑士倚仗铠甲坚固,身体并未受创。眼见敌剑又来她双膝微沉,扭身便将Saber追击而至的快剑横刀拦下。听她语气虽是被戏耍而恼怒,却也有些不觉技的兴奋之意。

另一边,施展法术逃的Caster与立香也被传送至了百米开外的一处天然,这处位于山体稍上处,本是供游客游赏的观光景点,刚才被Caster布下了隐蔽的结界,可作临时藏身之所。

二人自口向外眺望,只见Saber与骑士战场的后方竟隐约可见一枚荧光闪闪、如琉璃的巨大球体,显是敌人的巢所在。

「那个从者力气好大……」

立香听得山下乒乒乓乓的刀戈之声,不为Saber捏了把汗。

「御主你就安静地在这等着,若我们在落前还没来找你,你就在明天清晨或今天午夜用手机联系救援吧,不过我想肯定不会有那种事。」

Caster微笑道。

「还有,万一你被坏家伙发现的话就用一道令咒把我叫回来……除此之外,不要用。」

她扯过少年的手掌,在手背最上的那枚钥匙花纹上点了一点。

「嗯,我相信你们……虽然这样说很过分,但如果确认了对方不是加害于你的恶人,还是尽量不要杀掉那个御主吧,只把令咒拿走就好了……」

看立香那吐吐的样子,他自己也明白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

「哎,我说你还是没有认识到圣杯战争的残酷啊……这是战场,在战场上绝对不容你发善心哦,小男孩。」

尽管嘴上抱怨着御主的过分慈悲,但Caster的语气仍旧带着笑意。

「好吧,但……还是拜托了……」

「我试着来吧,当然要是遇见害我的那家伙就另作别论了……我会将我那一夜的屈辱百倍偿还给他……哼哼哼……」

「好的,那么……务必平安归来。」

「一定。」

Caster自山崖处跃下,一展翅翼飞入了半透明的屏障之中,就此消失不见。

「啧啧啧啧啧!」

几只小鼠两脚着地,慌里慌张地跑进了城堡的大厅。它们的主母——女巫摩正怡然自得地坐在藤椅上,呷茶赏花。

「咕唔,不要心急啊,我知道又有坏人来了……好不容易能多和亚瑟这样相处几天,来捣的家伙却像蘑菇一样……一茬又一茬的真烦人啊。」

咽下杯中的清茶,间兰息轻叹,似乎微郁闷。

「不过,看亚瑟和那孩子把他们挨个消灭也蛮有趣的啦。」

「嘭——!」

那第二杯茶刚触及摩,城堡的大门便被一束紫光轰成无数石砾,夹在呛人的烟尘中爆散入屋,敲得地板叮咣响。原本幽静清洁的大厅顿时狼藉不堪。

「吱吱吱呜呜!」

小鼠们哪见过如此阵仗,纷纷吓得两股打战,连滚带爬地凑到摩身前以求庇护。其中一只胆小的栗鼠白眼一翻,竟是给吓晕了过去。

(亚瑟,尽量快点回来……哎?)

「……看来偶尔也需要我亲自出马呢。」

女巫面不改地饮尽茶水,睨视着门口那一袭黑袍的魔女。

(这家伙是……!)

(又一个Saber?不,不对……)

Caster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心中颇惊骇。这敌方御主的五官轮廓竟像极了自己曾经手,也曾起「收藏」望的一位Saber.不过Caster很快便知道自己认错了——自己悉的那位Saber生简重,绝不会在敌人面前衣着暴,故作姿态。想到这些她再看向那女人的面庞,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不少恶

「真是没教养……就算要动手也请推门进来吧?」

嫌弃地瞥了Caster一眼,自顾自地沏上了第三杯茶。她曾在睡梦中见过亚瑟王败给Caster的情景,不料今竟在此处碰面。一想到妹妹那为自己独享的身体竟让这等幺麽小丑捷足先登,心情自然也是既嫉且恨,厌憎不已。

「……哼,假斯文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公主吗?」

Caster见这名御主的口吻浮华傲慢,全然不似那个Saber般严肃刚正,便也不客气地加以回敬。

「吭呜……你这家伙!」

这一句讥讽若是被常人听去,往往也不至于大动肝火。但「公主」二字却正戳痛了摩的逆鳞,怒气发的她挥起右拳在桌上狠狠一顿,只碰得茶杯纷飞,花枝震颤。可惜了那杯新茶材料上佳,火候亦到,还未及饮用便给碰得地淋漓,升起袅袅白烟。

「怎么,生气啦?明明就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还好意思提教养……」

「库呜呜…你找死……哎!」

这一番火上浇油的挑衅气得摩热血翻腾,锵啷一声拔出刀就动手,可当她自椅中起身时,却见到Caster展开手臂,自袍下闪出一道耀目紫光……

「轰——!」

「噗呵呵呵……头脑很简单呢。」

幸亏摩动作捷,一见不妙立刻闪身躲过了猛袭而来的光柱。但那藤椅与木桌便免不了烧得焦黑炭化,其上的茶具花盆更是无一幸免。

「……哼,不过如此。」

眼见那桌椅的惨状,虽未受伤却也暗自心惊,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尽管她知道Caster的宝具能力特异,可于其擅长的神代魔术还是知之甚少,因而并不将她放在眼里。直到今天亲眼见识后才发觉这魔女确是个不可小觑的强敌,当即便下心头怒火,打起十二分神应战。

「身手还可以,那就让这些孩子陪你玩玩吧?」

只见Caster双手轻扬,从袖中甩出数枚灰白的兽齿,这些牙齿刚一落地便像种子发芽般萌出细长的骨骸,转眼变成了数具形似骷髅的怪物。它们攥着同为骨质的刀,争先恐后地向摩扑去。

「啊啊……这花就只开这么几天…算了,正好看看剑术过了这么久……」

从地上捡起朵零落的残花,捏在手里似乎颇心疼。这花儿颜浅黄,不大的花瓣上生有络腮胡般的须髯,并不如何好看。

「有没有退步啊。」

(怎么现在的魔术师都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Caster双足悬空,俯视着地上正与龙牙兵相斗的摩

刚才Caster看到摩握花的右手放出金光,发觉她想施展魔术还击,随即便展开双翼飞上半空,静观其变以避锋芒。不料那光芒虽刺眼却并未追击于她,而是在摩手中逐渐凝聚,变成了一把金光灿烂的长剑。

「嘎嗷嗷——!」

冲在最先的一名龙牙兵这时已攻到了摩身前,提着骨刀朝她左肩狠狠剁下。虽说这群龙牙兵在绝大部分从者看来都如蝼蚁,但仗着人多势众,对付一个普通魔术师也是绰绰有余。

「喝啊!」

不巧,摩并不是普通的魔术师。

只见她右足向前斜踏半步,身子一侧已避过了那笨重的骨刀,还不等那兵收刀再战便挥剑自右而左地横斩而过,将其一刀两断的同时立刻回手向前猛戳,借势把另一名飞扑上前的龙牙兵捣了个通透,长剑直没至柄。

「好大的蛮力……咦,怎么!」

Caster看着摩如砍瓜切菜般将龙牙兵队打的溃散,暗自纳罕对方作为女人的臂力之强。待她定睛一看那剑锷形状却是心头剧震,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这家伙击杀龙牙兵所使的宝剑不是别的,正是昔Saber的贴身剑——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难不成她就是这个世界的Saber……唔啊,这次圣杯到底召唤了多少Saber!)

她忆起当年那位Saber的英姿俊貌,与这两天见到的诸多「Saber」细细比对,只觉哭笑不得。

林间,Saber与骑士的战斗还在继续。

「嗨呀!」

「吭,可恶……!」

Saber矮身避过骑士横砍来的大刀,趁隙向她腹甲上还了一剑,借力一跳撤开距离。

(好结实!)

这几回手后Saber发现敌人的刀法相当拙劣,简直和泼皮无赖持械斗殴没什么两样——非但攻击时蛮攻打,守御时也笨拙迟缓,若论机巧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那身坚如磐石的铠甲为她补足了这一劣势,Saber的快剑几次都戳到了骑士的腹要害之处,仍是未能伤其分毫。

(这就是西洋骑士吗,真像个铁罐头啊…)

就在她暗叹的档口,那骑士又故技重施,双手持刀搂头盖脑地砍了过来,同时嘴里还污言秽语地连声咒骂,显然被Saber灵活腾挪的战术惹得恼羞成怒。

「混蛋,混蛋!有本事就和我斗两刀啊你这孬种——!」

「……真是无礼之徒!」

Saber当然不会和她斗刀剑,她知道这骑士武艺虽差却生有一身野牛般的蛮劲,力量上恐怕能顶不止三个自己。此刻口出不逊便是要自己舍弃巧技与她硬碰硬地斗剑,倘若如此长剑很有可能折断或手,那就正中其下怀了。

那骑士挥起的大刀几乎就要贴上了Saber头皮,却是不见她如何闪躲招架,正自窃喜时Saber竟然身形一虚,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啊?哎……吭呜!」

刚才骑士出刀下砍使出了七八成力气,一击不中身子自然被惯影响,重心不稳摇摇倒。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间Saber突然如幽灵般自她背后显形,长剑一转劈向她不设防的后心。

「可恶啊……居然仗着身子轻巧欺负人……太卑鄙了!」

中剑的骑士咣当一声栽倒在地,若不是她戴着头盔肯定要摔个嘴啃泥。其实这一剑的力度并不强,将骑士打倒全是借助敌人自身迅猛的冲劲,施展所谓「借力打力」的技巧。

她双手在地上一支,忍着背上麻痛爬起身来,正叫骂却见一柄雪亮的长剑面而来……

「呃……呜哇啊?」

总算骑士命大,在Saber剑斩向自己咽喉这危急关头捡起了刀,她仓促之下没能正握刀柄,反手以刀背挡下了这一杀招。

「Fuck……!以为凭速度就可以打败我吗?真是白痴——!」

骑士挡住Saber后并不急于卸开敌剑,而是伸指摁上了刀柄背处所镶的一枚橙宝石,随即便听刀内响起了吱嘎的运转声,似乎启动了什么机关。

「呃?」

「哼哼……」

Saber眼见对方身处险境却面现鹜诡笑,立刻心知有诈。可当她想要收剑避开时那骑士的大刀竟从中一分为二,前端如虎钳般倒转半圈将自己的剑牢牢咬在刃间,就算Saber双臂回夺也难以离出来。

「给我去死啊你这混账!」

怒极攻心的骑士猛力夺过Saber长剑,右拳结结实实地擂在了她小腹上。

城堡地上是七零八落的碎骨,那十余名龙牙兵已被摩消灭殆尽。

「神代的造物就这点水准?还不够我当年热身用呢……」

「哼,走着瞧。」

起初Caster忌惮摩手中圣剑厉害,一直悬停在高处以防不测。但看了不久她便在心中暗骂自己糊涂——[誓约胜利之剑]沉重无比,就算昔的Saber也是双手持剑才能使用。而这女人使剑的手法却是单臂运使,那这把剑不是后世仿品便是投影出的假货了。

Caster一想到这「投影魔术」,不又有些发怵。她曾经惨遭某个Archer的万箭穿身之刑,切身体会了这魔术的威力。倘若这个狡猾的女巫也擅长此道,那么今天一战或许比那时候还要棘手……

(管他呢……)

她拿定了主意降落地面,口中念诵起咒语来。

「那我就先把你这只蝙蝠的翅膀拆下来咯。」

虽然摩向来喜好谋诡道,但她幼时除修行魔术外多少也受过些骑士道的教诲,现在斫灭众兵后斗志昂扬,一转手中之剑便朝着Caster奔来,似乎要真刀真地与她分出高下。

「哼,倒真敢说啊……看看你身后?」

看Caster那嬉笑不肃的模样,心想这话定不可信。可她还没跑出几步便部陡然一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高高提起,扭头一看竟然是只白骨森森,形似恐龙的怪兽。

「哎呀……好像有两下子嘛……」

原来刚才的龙牙兵队虽被打倒,组成其身的骨骸仍散在地上,经过Caster的咒语强化后又合为一体,变成巨大骨兽抓住了摩

「虽然很想就这么把你捏死…不过我家的小孩子御主肯定会抱怨我太残忍了……呵呵,看你这张脸还不错……」

「彼此彼此……你这狐狸女的相貌也美得很呐,Caster美狄亚……」

「!」

一惊之下Caster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微微颔首以避免敌人一眼窥破兜帽下的惊惶。她清楚自己并未在此使用过宝具,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点了自己的真名。

(莫非这家伙真是……真是Saber?)

看Caster的反应知道自己话术已经起效。趁其发愣之际用剑斩断了骨兽擒住自己的左爪,可她还没落地那骨兽的左臂断腕处就又生出了形似虎钳的新骨,将她再一次牢牢擒住。

「嚎——!」

那骨兽被猎物斩下一爪显得愤怒异常,伸出完好的右爪将摩的剑抓进口中咔嚓咔嚓地嚼得稀烂,铁屑顺着它中空的躯体掉了一地。

「哎哟……好疼啊,美狄亚,叫你养的狗儿轻一点好吗?」

「……给我闭嘴。」

骨兽的钳爪更紧了几分,囚于其中的摩又是一阵呻

「就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腆着脸投影出那把剑……哼,这下好了,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呵呵,总比被人用拳头揍到吐血还谴责人家不按魔术师…疼!」

「你!?」

Caster被敌人反相讥,心中虽然恼火但更多的却是惊疑——敌人的身份是什么?脸为什么与Saber如此相似?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过去?此人身具这样多的谜团,绝不能仅仅夺走令咒就轻易放走。

「哼哼……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眼见Caster黑着脸展开了斗篷,撇撇嘴得意地笑了起来。

「是啊,比如说这个……」

形微动,手中赫然是那把伪剑的剑柄。

「什么……啊!」

Caster正要命令骨兽再让摩吃点苦头,突然觉足底有股寒冷的锐物,察觉不妙立刻展翅飞起。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她所踏的地面上竟生出了数柄黑黢黢的长剑,其剑身扭动摇摆,如同活物般迅速追着她飞了上来……

「碟刑·七重剑山(Flickingeriagr)……咕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施展术法轻盈地落回地面,握紧了拳头狂笑不止。那头骨兽就趴伏在她的身后,身上由内而外地了刀剑,像一头死刺猬般没了动静。

Caster在摩放肆的笑声中上下飞旋,闪躲着紧随其后的飞剑,身姿就如一只规避鹰隼的黑鸦。刚才那防不胜防的剑刃刺破了她的鞋底,万幸并未扎入肌肤。倘若Caster的反应稍慢半拍,势必给剑簇捅得肚破肠,惨不忍睹……

「别瞧不起人——!」

眼见Caster已被飞剑近了城堡的墙壁,速度却有增无减。就在相撞前的一刹她伸足踏向那壁上凸起的砖块,凭借蹬力爬升而上。身后不及转向的刀剑纷纷刺入墙壁。

「给我——哎……?」

甩掉剑刃的Caster长声怒吼,朝着摩凌空扑去。那开展的斗篷内像秒针旋转般逐渐闪出了两枚圆形术式,再次亮起不祥的紫黑光芒。但当她近摩面前时,却见这女人不怀好意地端起了盆紫白相间的小小花儿……

「呵呵呵呵……头脑很简单呢。」

那花儿的香气甜腻如饴,令Caster还不及掩鼻就到酩酊大醉般目眩神,天旋地转,一时无力判别敌在何方,袍中两枚蓄势待发的术式亦化成紫烟消散。

「呜呃呃…咕呜啊——!」

丧失方向的Caster赶忙瞬移至墙角,念起咒语试图从这的香氛中拔出意识。不料她脚下地面突然剧烈颤动,霎时出两道暗光穿了Caster两肩,将她像蝴蝶标本一样钉在砖墙之上。

「噗哼~滋味如何呀?」

走上跟前,笑地握住了刺进Caster左肩的剑柄。

Caster痛得冷汗直冒,一张傅粉的俏脸已转惨白。她身上鲜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地淌下来,在灰地上画出大大小小的红碎花。

「不过……咳喀啊啊啊啊——!」

不给Caster逞强的机会,见她一张口便拧动起手中剑柄,面带狞笑地将Caster肩头搅得血模糊,看到敌人这种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令她十分愉快。

(可恶……难道真的又要输了……)

肩头的剧痛似一针催化剂,催发出了Caster心中的惭愧与懊悔。她并非贪功冒进的英灵,在以往的圣杯战争中均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脑力派。但这次她出场就遭到敌人侮辱,自然是怒意腔,原本的理多少被报复冲淡了……

(如果我死在这里……立香该怎么办,那个Saber能对付得了……啊!)

「喀啊呜…嘎啊啊啊!」

「库库库……再多叫几声啊?你这愚蠢的小丑,哈哈哈哈哈哈……」

右肩的撕裂疼痛将Caster拉回了现实。很明显这个恶巫婆并不急着消灭自己,而是要让自己充分「享受」苦刑后再被处死,真是个变态的家伙。

(呜呃……先忍下来攒一些魔力试试……)

Caster清楚自己双肩受伤不轻,想趁着摩分神时以止血咒文稍减伤势。但她双刚有动作便给摩察觉其意,抬手向着Caster小巧的琼鼻伸去。

「噗呜!」

「别想搞小动作啊,呵呵!」

以左手食拇二指钳住Caster鼻翼,指尖如摩珠玉般忽轻忽重地掐捏捻,观赏起魔女那怒气冲顶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见Caster脑袋摆来摆去仍然不肯服帖,便用力提起她俏鼻向上一拽,竟将一枝不知从何而来的兰花入了她口中。

「喀!咳咳咳呜…呸……」

Caster吐出兰花连声呛咳,愤恨地瞪着摩那得意洋洋的嘴脸。

「啊哈哈哈哈哈哈……呃?嗯……啊?」

脸上嚣张猖狂的神情一瞬间像被冻结般僵住,转为了掺杂痛楚的惊诧。只见她全身如筛糠般剧烈哆嗦起来,咕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死……死小子!居然一口气用掉那么多……哎呦!」

Caster正纳闷敌人的反应,听到这话心中已大致有了推断,微扬起嘴角揶揄道:「啧…真疼啊……看起来你遇到麻烦咯?」

就在摩挣扎着要起身时,Caster双肩伤口处的鲜血已沿剑刃蜿蜒而上,将那双剑染作了鲜的血,同时地面上溅落的血滴也如燃着线香般冒出灰烟雾……

「你……!」

一步三摇地立稳身体,却已来不及阻止。

「轰——!」

下一秒,一股炽热的气席卷而来,得摩以手遮面连退数步。

那是颜青蓝的火焰,它自Caster血渍之中生出,如一枚孔雀石所铸的茧蛹般裹住了她的全身,须臾将穿透双肩的黑剑烧作飞灰飘散。

「呵呵呵…现在就来算总账吧……」

Caster看见敌人惊惶的样子怒极反笑。现在她肩上的创口均已愈合,身后列着数排城墙般整齐划一,纠紫电的攻击术式,不绝传出炭火烤似的电声。

面对这铁桶般的术阵,摩不由得咽了口唾

时间回溯到几分钟前。

虽说Saber体能已较往壮健了很多,但终究不敌臂力强悍的骑士,何况中拳的又是小腹这等柔部位。当即便喉头一甜,呕了不少鲜血出来。

「哼哼哼哼……升时变化(Clockup)!」

骑士话音刚落,周身的铠甲就像榴弹爆炸似的绽裂开来,破碎的甲片子弹般而出,纷纷嵌于树干之上。

「怎么……!」

Saber忍痛爬起,却见敌人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了眼前。

「咦哈哈哈哈——你在看哪里啊!」

她捡回在地上的长剑,背靠一棵大树吁吁息着。那受击的腹部肌肤已然青黑,只是触碰都痛如刀绞。

(来了!)

地上泥土落叶如同千只飞蝗般腾空狂舞,其中混着一抹沙暴般的灰影,这灰影速度迅捷无伦,在飕飕风响中似一把利剑向着Saber拦劈来。

「!」

千钧一发之际,Saber脚下生风化作蓝影,作之字路线绕过数棵巨树逃得生路,她身后喀啦喀啦的声响此起彼伏,所经树木已被灰影一一劈断。

「哈啊—」

Saber见敌人来势汹汹也不再逃窜,身形稍顿便拔剑上了那刚猛的灰影,只听乒乓一阵轰响,一灰一蓝两道身影各自倒退数步,显出原形。

灰影的真面目自然是那披甲骑士,不过现在她的模样可和刚才不一样了。整体看来小了一大圈,坚实的板甲化为了轻便的锁子甲,头部盘绕的螺角也变成了锹形虫般横向的钳角,右手的食指还戴上了一枚藤黄戒指,闪闪发亮似是黄玉所制。

「哼哼,你那没命逃跑的模样真像个下水道的耗子啊。」

Saber不理会骑士的嘲讽,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动向。

「……」

骑士扬起刀来——现在已不能称这把折叠的武器为刀,更像一把双刃斧——大踏步地向Saber走去。

Saber以剑尖指着近自己的骑士,脚步缓缓后撤。她不敢贸然进击,先前对拼刀剑令她手腕酸痛难忍,若再硬碰硬地接下敌刃极易失手。

(只好尽量拖延时间了,等那个Caster来或许还能……)

想是这样想,但Saber自己都不确定以现在的体力还能使用几次[缩地],用了之后又能坚持多久,没准连敌人的下一轮猛攻都逃不过去…

「滚回家去喝柳橙汁吧,你这懦夫!」

只见那骑士利斧凌空一劈,身体再度化为灰影……

「呀啊!」

山麓上响起了少年的惊呼之声。

「哎?」

灰影还原为骑士的模样,向着山上望去。

「好哇……看起来,你的御主还躲在山里嘛,呵呵呵……」

骑士双手在间一拂,伸回时指间已夹住了四枚圆肚长颈的试剂瓶,瓶中盛了猩红血浆状的东西,想来不是暗器便是毒物。

「你干什…啊呃……!」

Saber正上前阻止,但腹部的伤处却突然发作起来,顿时痛得她又是一阵呻,几乎直不起

「那老太婆一直不许我用这么多的……给我去把那家伙找出来!我的士兵们!」

骑士将四枚小瓶掷向地面,随着玻璃破碎的脆响,四股红雾弥散开来。

暗紫与湛蓝的光束在空中错,互相撞击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似乎马上就要将窗户悉数震碎。

「哼哼哼……接招吧!」

「咕呜呜呜!!!」

重获自由的魔女高声尖笑着念动神言,展开蝠翼般的长袍于空中飞旋起伏,一挥锡杖照下六道绚烂的灼灼紫光。

相比之下,不久前还稳占上风的女巫现在要狼狈得多,那本就的礼服上燎焦了几处,光洁的脸颊肢上更沾染了不少灰蒙蒙的污痕。她右手的剑柄已被紫光熔化,左手暗蓝的魔盾也爬了裂纹。

刚才Caster一经困便飞到接近天花板的高处,居高临下地释放魔弹,疯狂进攻。魔力消耗大半的摩起初还能用礼装召唤出飞剑予以反击,可没过多久那控剑刃的礼装就被一发魔弹烧毁,将她入了被动挨打的尴尬态势。

「这样又如何呢?κατεψυγμ?να——!」

「咳咳…啊——」

自地面生出的冰爪抓住了摩的足踝,彻骨的寒冷令她打了个灵。

「呵呵呵呵,有冷静一点吗?」

「哼,雕虫小技!」

赤红的术式从摩指尖飞入了覆盖她双足的冰晶。可那冰块还未消融半分,空中盘旋的巨型蝙蝠就已经合翼俯冲而下,兜帽下半的冷笑印入了她眼瞳……

「是啊,就是用来耍小女孩的小把戏——」

「库…可恶!」

并没有坐以待毙,她抓住那魔女降至身前的瞬间,挥起左手盾牌将其化为三发晶亮的魔箭向敌人。

「哦?狗急跳墙了嘛?呵呵呵……这样就结束了,Σ?κλε?——!」

Caster只微一欠身便躲过了那几道反击,她瞬移至被入绝境的女巫背后,念出了决胜的咒语。

「什么?咕咕——哈?啊呃呃呃……」

想转身回击,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不听使唤。无数紫的细丝从地面升腾而起,如女罗攀松般绕住摩的双足,将她双腿牢牢束缚在一起。那温热的紫丝在肌肤上飞速攒动,带着酥的触爬上肚腹,钻进腋窝,拢住手臂。转瞬之间令女巫动弹不得。

「库呜!」

「连手都一模一样呢。」

Caster降落至摩面前,在她下颌大力捏了一把。

「呵呵…别那么瞪着我好吗?」

「可恶……!」

得胜的Caster把摩的双手绕至身前,像刑警逮捕犯人一般用紫丝铐住了她手腕。接着默念咒语,纵丝线缓缓地将她手臂举过头顶,摆出个相当滑稽的姿势。

「咕呃呃——」

被迫「投降」的摩气得直咬牙,对着脸坏笑的Caster怒目而视。

「噗…这样子是不是比较适合你?噢,不对……还差一点,是这样。」

「啊啊??你这——」

天花板上垂下了几道稍些的紫丝,将摩的四肢一一绑住吊起。Caster只是轻推了一下她的小腹,就听得摩一声哼后失重般双脚离地,像条出水的飞鱼那样侧身悬浮在了空中。

「躺着跟我聊天是不是更舒服些?」

「呜呼呼呼……」

Caster轻抚着摩横陈面前的肢,对她来说,锋(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魔术师,我说的没错吧?」

「你觉得呢?能把身为古老神代魔女的美狄亚钉在墙上,我啊啊啊———」

Caster把手伸向摩部,狠狠扭了一记。

可真多呵……」

「嘶——嘁……」

拧着眉头怒瞪Caster,却是不敢再作言语回击,兀自嘶嘶地着凉气忍痛。看起来这种惩戒方法很是有效。

「倒是你这张脸蛋……可真像她啊……明明就是个魔女却顶着张英勇骑士一样的脸,真是没有自觉呵~」

「呵呵呵……说的不错。不过背叛之魔女的美名还是你自己留好吧,Caster.你那兜帽可以得再低些,哪怕这样你也藏不住啊——嗯嗯唔?」

Caster稍微踏上两步,两只手摁在了摩那双深蓝鞋子的高跟处。

「说的没错啊,你这样不入的技艺可连魔女之名都不配。」

她毫不在意对方的挑衅,以五指扣住鞋跟,轻轻拉扯……

「呵……」

的左眼角动了两下。

「你现在的魔力量好像相当低呀,让我猜猜……嗯,是你的从者在外面擅自释放了宝具吗?居然连招呼都不打,或许你们的关系也不融洽…这早晚会害了你自己哦。」

「咳,能把你像拍扁飞蛾一样钉在墙上,看你出那副丢人的德行我也不亏,哼哼……」

「丢人?嘁……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你这种过去的残渣是怎么溜到这来当御主的呢?」

「溜?呵呵呵呵Caster你真——」

「脚丫真大啊你,真是越来越可惜你这张脸了……」

「呜啊?你……」

魔女把那双鞋随手一掷,伸出双手点在女巫光的双足底心,十指来回张合如拿捏金箔般轻柔抚起来。

要知道摩,别说是双脚,就连身体更加私密之处也不知给各路男女于笫之内亵狎过多少次,但像今天这样失手被擒后给敌人嘲笑玩还是头一回,不免颊上微红,心中久违地升起了些羞与紧张之

「呃?…呜嗯…呵呼呼……」

倒不是Caster故意诽谤,这双脚的确很大。其形大致与Lancer的双足相同,一般的足弓修长,足趾。不过少了她脚上那些因战斗而磨损的痕迹,相对骑士王的强劲体而言也更显丰腴。肌肤的保养颇为到位,虽经千年之久还是肤白亮,质娇,仍可说是双细腻可人的莲足。

「哎呀呀,这味道可真够糟的。作为女人居然这么邋遢……」

Caster曾经身为王女,也是极谙肌肤的护理之道。今天看见这敌人年龄已经不小,一双玉足护养的却丝毫不亚于己,心中便生了些妒意出来。

「呼呜…你会…唔嗯嗯……后悔的……!」

她看着手下的女人因自己的一顿嘲讽羞愤难当,内心颇有几分言语施的快

就像前几对Saber做的那样,Caster开始以指肚沿着摩的足底轻轻勾划,抵着足弓的曲线舒缓地推行,一直到那有些婴儿肥的足掌再退回足心凹处,周而复始。无论是底窝的滑溜还是前掌那带一丝腻手的触都让她十分享受。

「哈啊~嗯呵呵呵……」

Caster见摩并未如想象中痛苦地憋笑,开始变动搔的手法。手指在摩足底上下摇动之余,偶尔弯曲指尖用力搔上一下。如此挠法是酥中加了不时袭来的麻,双管齐下更加难以抵御。当时折磨Saber便是以这招击破了她的忍耐防线,令她笑得死去活来。

「啧,真是呵,只是摸摸脚就发出这种声音。该不会是享受吧?啧……好恶心,好恶心,你这不知羞的女人。」

她加快了搔的频率,冷笑着说出嫌恶的话语。

「你…呼唔啊…服侍得~不错啊呃~这很唔唔唔舒服呢咿嗯……」

手指们不再拨,指法变成了单纯的搔挠。但摩发出的却绝非正常女子受时的笑声,更类似情发作时惬意的呻。她甚至出了从容而靡的表情,好像Caster并不是对她施加刑的处刑者,而是为其的应召女郎……

「恶……我刚才还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你的脸……看来是我想多了。呵呵,这双脚也不像少女的玉足呢,倒真像母猩猩……」

Caster眼见搔挠摩足心收效甚微,便将十指伸进她汗津津的足趾之间,一会勾搔,一会动,意图以这一不触地面的隐秘处作为突破口。可惜这一招也没能让摩有半点笑模样,只见她扬起双眉,脸上飘红的同时竟大大方方地将十趾舒展开来,任由Caster卖力地在其间抓挠搔扒,瞧着很有受用之意。

「就只会唔哦~这点呵唔唔嘴上本事吗?唔唔~真不像话啊…虽然哦~你——怎么突然?哈啊~」

等到Caster一轮搔完毕,摩额上已出了层轻汗,白净的肌肤呈现出晕染般的红,俏脸上虽有了些笑意,却明显是得偿后得意忘形的笑。那双被搔挠的莲足如黄昏的芙蓉花般由白转粉,摸起来就像刚出炉的面点一样热宣软,偶尔还弯起大趾挑衅似的勾蜷两下,仿佛她才是把握了主动权的那一方。

不过她没看见Caster手里的另一件物事,一道不显眼的红细丝。

这红线从Caster手中绕住摩的足尖,一攀上肌肤便目标明确地向大腿内侧前进,其觉一开始只是若有若无的轻,可当它抵达那米的藻丛时便生出了好些汗般微细的分枝,它们褪开护着珠的苞衣,附在女人躯体的至处肆意裹。更有些末端生出五指状的分叉于其上抚摸抓,极尽挑逗之能事。这穿皮透骨的快令摩周身如遭雷殛,像一只绵中的母猫般轻哼起来……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我算是同类吧?你应该清楚只有折磨如白百合般纯洁无垢的猎物,才会带来那肆的快。但是嘛……像你这样的妇,我可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呢~所以我才会可惜这张脸,明明那么可啊……」

说罢,魔女也不再搔那双粉足,因她知道这已没有必要。

「啊咿啊啊……你明明呜啊啊…在足我呵唔唔只不过呜啊啊有点烈啊…呼呼唔呃…真是的……我都想……啊呃求饶了呢哈啊……咿呀啊啊啊啊!」

绕摩下身的红蛇分出无数条软枝,如同植于媚的树木般络围住了摩的下体,其树捏,侵犯着她秘处的每一寸皮肤。不一会儿便有一道晶亮稍浊的水柱随着摩的尖叫溅而出,散发出微酸微咸的腥气。

「现在求饶可晚了。」

Caster令红线动作稍缓,伸出右手托起摩漉漉的脑袋。她看着那张刚才还神态跋扈,如今已被快折腾到半痴似醉的脸庞,觉说不出的痛快。

「哈啊……哈啊……怎么了,你觉得取悦我呜呜呜呃~很无聊?呼呵……我看着啊咿……可不像……」

重地着气,原本晶亮的眸子无神弥散,状若瞽者。那附在她下身的红线仍在轻微搏动,一阵阵酥麻让她如入烘炉般大汗淋漓,几似溶化。

「当然不是了,看着的母狗发情也算是一种廉价的乐趣……只不过让那个令小Saber苦战的疯姑娘突然失去魔力供应倒在地上,然后被一刀剁下脑袋……或者更进一步,让她自己把尖刀膛,是不是有趣多了?哦呵呵呵呵呵呵……」

魔女斗篷下的眼瞳终于与女巫对视,喜悦中的杀气显无疑。

「嗯嗯唔呃啊?什么你——呜呜呜啊不…啊啊啊呃呃……!」

惶恐的摩终于挣扎着想要逃,但附下体的红线猛地一收,立刻便叫她周身酸软地没了力气。

「一开始就给过你忠告了,你的是可怕到连自己都会毁灭的东西~原本还在担心你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会不会耍什么别的小手段妨碍我,才会用这种方法让你分心,可我真没想到啊……你居然还享受这种滋味,结果沉溺其中变成了这副德行……哼,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具物而已。虽说不知道那个拿剑的疯姑娘是什么职阶,也不清楚你这妇到底什么来头,但是我只要胜利就好~」

「你…啊啊呃呃呃……」

的情之声越发高涨,只不过那神涣散的面容却转为憎恶表情,似乎是因心中的危机取回了些许理智。

「用这个术式时总会觉得好怀念……哼哼,虽然你和那个小丫头的相貌差不多,但她可比你可多了。」

Caster手上出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闪电形匕首,但当摩意识到情况何等危急的同时,她的下腹裙间便闪烁起了更强烈的猩红之光……被缚之后第一次,她竭尽全力地狂颤起来,想念出咒术反抗口却到被尖针锥穿般剧烈刺痛,连半点魔力都无法运使,很快脑海中仅存的思考能力也被的狂冲得粉碎……

「咕啊啊……呜!呜嗷……咦啊……哈啊啊啊!」

红线的动更加烈,它生出的分枝作数股线,或是抚两片洁白的贝,或是探入轻微张合的后庭,一有动作摩就像条落入火塘的鱼儿般疯狂弹动着身体,如狂似癫地纵声叫。更有一特别壮的分枝抵住了那泥泞不堪的玉户,不停摩擦顶端似要夺门而入……

「叫得真好听啊,哦呵呵呵……你放心,刺的时候我会很轻的。哪怕内心再丑陋,冲着这张脸我也要带回家去好好护一下你呢~」

魔女嘴角的笑与女巫脸上罕见的惊惧织在一起……

【Lancer!!!!!】

「休想得逞,Caster!」

「什…咕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Caster的匕首即将刺入摩大腿的瞬间,门前突然闪出了一个亮银的颀长身影,只见她手中的长放出数道电弧般的金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Caster袭来。

Caster虽亵辱摩但并未全失警惕,早就防着敌人可能到来的援军。此刻一听足音响动立刻闪身避开了来人的袭击。不承想这光弧虽细却带着极强的冲击力,仅凭余波就将Caster如投球般掷飞了出去,磅的一声撞碎了不少砖块。

「Lan…cer?怎么可能…呜咕咕!!你的从者明明!……啊啊……」

Caster给这一下摔得头晕眼花,周身疼痛难忍也就顾不上再对摩施加术,束缚她身体的紫丝红线一一折断。但还没等摩坠地便被疾驰而来的Lancer一把接住,以公主抱的姿势拥在怀中。

「呜啊嗯嗯呢……真好呢,王啊……」

「没时间啰嗦!」

伸手抚摸着Lancer遮蔽脸颊的盔甲,脸上象征快红犹在,如果不知先前情景恐怕会误以为那是公主对拯救自己王子的羞涩与崇拜之情。不过Lancer只是将其放到一旁的地上,执面向地狼藉中坐着的Caster.「Caster,你失算了,和Saber斗的———」

几只小鼠眼见主母气的样子,纷纷爬上摩肩头以手爪捏起来。

「不是从者哦,咳咳你……你这蠢女人……呼。」

刚从快地狱中逃的摩还没调匀,仍是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讥嘲之语。

「若还想战,我奉陪到底,Caster!」

Lancer长一横,尖端正对着Caster的眼睛。

「少得意了!」

Caster的身形突然化为蝶群,如一股龙卷风般直飞上空企图占据地利,显形的同时放出七柱紫的闪电直劈而下。

「Lancer,去消灭敌人。」

就见摩纤手扬起,那头戴雄狮头盔的Lancer便缓缓踏上两步,以膛挡下了Caster释放的紫电,顿时便响起燃烧竹节般的噼啪爆炸声。

「你的魔术对我没用,Caster.」

自落雷中走出的Lancer毫发无伤,那凶猛的霹雳在接触她时就像撞上烤盘的水滴一样汽化不见。

「啊……可恶呃!」

一般来说位列三骑士的从者都具备高位的对魔力,即使是被摩纵了灵基导致弱化的Lancer也是如此,只要配合着神代末的御主支援她就能轻松无效化Caster的魔术,因此可不能怪Caster技艺不了。

辉煌的金光从Lancer脚下绽放,这是魔力剧烈释放的标志。只见她紧握圣在地下一撑跃起,竟然欺近了悬空的Caster身畔,迅速向她刺去。

「呜啊——」

Caster惨叫一声,如折翼的黑蝶般打着旋转落向地面。所幸她在坠地的前一刻使出了瞬移的魔术,才没摔得骨折筋断。

「要认输吗?」

Lancer圣又指向吁吁直的Caster.她丰脯剧烈起伏着,似乎连站着都已勉强。那黑袍下的侧腹被自己的擦破了一块,鲜血直

Caster绕着Lancer踱着步子,一面观察敌人一面在心中做起盘算。现在她最擅长的魔术已不起作用,只有以宝具刺中Lancer或她的御主才可能取胜,但是……

「少做梦了,Lancer——」

Caster将那把切断一切契约的匕首具现在手中,足尖点地似乎要上前攻击Lancer,不料她正要招架那刀锋却在圣上一搭,借势掷向了坐在一旁地面的摩

「怎么会给你机会?」

Lancer将那带着剧烈风的长横扫而过,吹起的烈风立刻将魔女退,她丢出的匕首在光辉的身面前就如玩具小刀般无力,轻轻一拨便被挑开。

「嘁——!」

Caster指尖飞出紫丝收回了匕首,一扭身又朝着摩扑来。

「休想!哈啊——」

妄图直取御主的策略怎能逃过Lancer锐的直。她运使头所附的[风王结界]转为铁壁般的屏障将上空封死挡住Caster的逃路,转动长朝她当刺去。

「呃啊啊啊——库呜!」

慌忙退避的Caster面如死灰,那表情狂怒而狼狈,毫无刚才处变不惊的从容。心知取胜无望的她运使残存的魔力,向躲在Lancer身后的摩拼命释放攻击魔术。火焰、冰霜、、雷电,诸多属的术式凝结成浑浊的光,如海啸的高般向着二人涌来。

但这些花哨的攻势对Lancer来说仍旧不堪一击,她将[风王结界]重新附入内,随手一捅便把这铁网似的攻势分割为二,白银的身姿就如一匹于暴风雨中昂首疾驰的骏马。那铁蹄踏处火花熄灭、闪电喑哑、坚硬的冰雹也纷纷落于地面溅起尘泥,无一起到效用。

「呵呵呵,狗急跳墙了吧?这原话就奉还给你,Caster!」

「你这可恶的妇啊——」

「想逃了么?Caster——」

Caster不甘心地怒吼着,声音幽怨异常。她意识到自己已不可能消灭这个可恶的女人,心中虽然愤恨也只好鼓起残力朝着被轰塌的屋顶飞去。

「呵呵呵,这是之前没能送给你的礼物,收好吧,丧家之犬!」

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攥,展开时掌心上出现了两枝小小鸟儿似的白花,她朝它们轻吐一口兰息,顿时便化成两团茸茸的羽,跃下枝头直追Caster而去。

「什么东西?你这咦呀哈哈??怎么回事…呜好?呃啊呵呵呵…不…不要啊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你这魔女笑起来可真是蠢得可以啊,哈哈哈哈……」

空中的Caster不知为何突然笑得花枝颤,她弓曲腿,双手用力握住自己的左脚鞋子似乎要将其褪下,右脚则是不住地在空中踢打,似乎想要挣开某物。

「摩,你对她做了什么?」

被摩伸手示意不要追击的Lancer也十分困惑。

「看看她脚底,王啊,和你的软肋一样呢~」

「唔,摩…你真是……」

Lancer顺着摩所指看去,明白了Caster因何有此尴尬之姿——她的鞋底先前已被剑山扎透,出了一块粉白的软。摩所放出的那对羽团正是经此处钻入鞋中,附在她足心凹窝中细细爬搔起来,这种酥虽比不上手指搔的麻那样烈,却也能令Caster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恶啊~咿呀滚开!Σ?κe-啊咿υγμ?ν…噗唔…嘻哈哈哈哈…唔Σ?——υγμ啊哈哈哈停啊哈哈哈哈……」

开始Caster还想要褪下鞋子解围,可她一想若在敌人的面前以手搔挠足部止,抛开危险不说还是件大损颜面之事,念及身份便强忍奇缩回了握住鞋帮的手,打算诵神言将这恶作剧的小术式驱逐,可那花朵变成的羽似乎也颇有灵,每当她念诵咒语时就以坚硬羽至极的谷底狠刮一记,未完的咒语顿时就被不可遏制的大笑所打断。

这下Caster只能忍受着脚底时断时续的,如醉酒的鸟雀般从屋顶的窟窿跌跌撞撞地逃窜而去,那三角铃一样清脆却夹了些咳的笑声在林间回,久久不断。

「真的不用追?」

「魔力快耗尽了,王啊,可没法容你远征。」

说出自己窘境的摩倒是从容无比,一点都不在意。

「姐姐,你轻敌了吧?刚才那——呜呃呃呃?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王啊,没保护好自己御主的你,怎么有脸说教我呢?嗯?」

虽然Lancer已经对这种动不动就被姐姐折腾的子习以为常,但这一次她还是到了强烈的恐惧,因为她看到了摩手上拈着的东西。

一小束和刚才相同的花儿,不过花要比那两朵更加洁白。

「是你让我去,所以才……等等你的魔力不是已经……为什么要…不啊!哈哈唔不要让它碰啊咿嘻嘻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

花朵纷纷化为轻羽,嗖的一下飞进那肃正的银盔隙,或是贴合着Lancer的大腿向下钻入银靴,抵达肌肤后就在Lancer的全身恣情跃——双耳、下颌、脖颈、双腋、侧、肌、大腿还有隐匿于靴中的足掌,羽尖轻轻旋转,似小舟划开平静湖面般让肌肤显出皱隙,在Lancer每处带上掀起……

「所以要把宝贵的魔力用在惩戒失职之王身上呵~我去恢复一下魔力,您就好好笑笑,反省一下过错吧,我尊敬的王啊~」

「不不啊哈哈哈哈给我住手呜呜呜摩!可恶哈哈哈哈咿那里…呜呜那里不行!呜呜哈哈哈哈哈你呜呜你给我回来啊呜呜哈哈哈哈哈……」

谁能想到刚刚英武非凡,轻松击溃Caster的之从者,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竟会被几变成了困在威严狮盔下面容扭曲狂笑不止的姑娘。周身覆盖盔甲的她被摩定身罚站在大厅中央,任凭那调皮的花之羽在自己身上如受惊鳉鱼般四处游蹿,就像是被关在一具人形铁棺之中。所能做的仅仅是不住地在盔甲内颤抖动,本无法抵御全身上下涌动的

笑声持续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羽们还是没有停下。此时Lacner在大笑之余已觉得口干舌燥,膝弯酸痛,似乎连周身的力气都被搔的羽走。这强健而俊美的体并没因为短暂的战斗到劳累,也没有被神代的魔术伤及分毫,却是被简简单单的小戏法闹得赤红冒汗,疲惫不堪。倘若有不知情况的来人进入了城堡中,大概会以为这是一具会发出傻笑声的钢之塑像吧?

「哈哈哈哈哈停呜啊停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呼呼哈嘻嘻嘻嘻嘻嘻咿啊……」

胜者与败者遭受了同样的笑之刑罚,可这其中真正撷取到愉的,只有那祸国的妖女一人……

林间的红雾很快散尽,骑士身边多了四条人影。

这些人身材较骑士稍高,都是穿着与她相同铠甲的女。只是所披铠甲细部的颜偏向橘黄,并无手臂龙首等繁杂构造,显得更加简朴。她们也没有佩戴头盔,仅以半圆的护甲遮住面孔,一头金发在脑后盘成圆髻。

「呜……人造人?」

的确如Saber所言,这四人不仅打扮相同,就连高矮胖瘦都一般无二,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模子里烧出的陶俑那样整齐。若非人造人便是魔偶之类的魔术造物。

「哼哼哼,逆贼的荒宴(GwleddRebel)……动起来吧我的士兵!」

那灰盔骑士咒文一出,四名橙盔骑士的头甲便都闪出暗红光芒,各自拔出间短剑开始活动。

「不会让你们得逞……!」

Saber见那些橙盔骑士向着她身后立香所处的山头进发已知其意,拼尽全力擎剑朝走在最先的一名脖颈刺去。

「想拦的话你可以试试啊,Saber!」

灰盔骑士早就等着Saber动手,一见她有动静立刻闪到跟前持斧拦住。这一剑已是强弩之末,简简单单就被骑士以斧背接了下来。

「拂袖引雷(Thundernow)!」

话音刚落,骑士手上的戒指便亮起强烈的黄光……

「呀啊啊啊啊——!」

黄光化作数道电顺着骑士手臂传导入斧,瞬间便将Saber长剑轰为两截。

「咳……呜……」

Saber像中了毒箭的小鹿那样踉跄退出数步,终于口吐鲜血,扑地倒下。她持剑的右手上鲜红刺眼,留下了片片蕨叶似的电击伤痕。

「给我起来!」

「喀啊啊啊啊——咳呃咳咳……呜啊啊啊……!」

走到她跟前的灰盔骑士弯扼住了Saber脖颈,用力攥紧后如丢垃圾袋般将她随手掷开。二人身后响起沙沙的足音,那些负责歼灭御主的橙盔骑士已经走远。

「受死吧!」

「呜……!」

骑士于黑雾中召回原先的铠甲,展开折斧砍向瘫坐地上的Saber.这一刀虽被Saber以断剑挡在前,但看她那几乎油尽灯枯的苍白样子,恐怕撑不了多久便会变成刀下亡魂。

(怎么办……怎么办!)

立香看着山下Saber苦苦支撑的惨状,心中战不止。他曾试着强制唤回身陷绝境的Saber,可临时的缔结关系毕竟与那正经的召唤不同,自己的令咒本无济于事;而召唤本应随叫随到的Caster时竟也没有回应,这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最坏的可能,他不敢想下去……

若是离开结界引那从者的注意力,或许能给Saber争取反攻的机会,但最坏的可能便是两人一起毙于骑士刀下。

若是在这里等待Caster回援,且不说能否等得到,瞧这架势最多再有两分钟,Saber就将被骑士砍死。

就在少年苦苦思索时,山的更深处升起了一股灰的旋风,从风眼里无声无息地走出了一名西装革履,撇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小伙子,要惜命哦,你这样莽莽撞撞地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乖乖呆在家里,被两位美女好好养着不好嘛?」

「啊啊啊!你,你是……从者?为什么知道???」

立香突然听见里有人闯入,顿时吓得脸发青,脚下一绊坐倒在了地上。这个仿佛从上世纪画里走出来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出明确敌意却仿佛一只不怀好心的笑面老虎,更加令人警惕。

「你放轻松,我没有恶意……我是不是从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要小心些哦。人生苦短,一个普通人被随随便便砍死的悲伤可一点都没有书写的价值啊………至少要先做些有趣的小冒险,再攒些财宝,甚至拥搂几个美女,最后毫无征兆地跌下极乐的云端……这样急转直下的结局才足够美味。嗯嗯,你说是吧?看看那个小姑娘,好拼命哟,简直是和一条疯狗在打架呢,诶……那是龙嘛?也太小了点吧?啧啧,这山谷的主人看起来没什么鉴赏能力,你看那身铠甲像不像个褪了的午餐罐头,哈哈哈哈哈……」

这男人的话莫名其妙,叫人分不出哪里才是重点。

「我看使剑的小姑娘马上就要被打败了…貌似她只是你暂时同盟的从者吧。既然这样的话,呵呵呵呵……她死不死又与你何干呢?」

「才不是这样!Saber是为了保护我才奋战至此的,你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少年愤然反驳道。

「那么,如果我送你和你的Caster逃离这战场,像个普通人家的姐弟那样安稳过一辈子,足足活到120岁,再给你一大笔钱,一笔足以让你曾孙不愁吃喝的钱……代价是舍弃你的Saber……会不会同意呢?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看着少年脸上惊怒中混着纠结的表情一阵大笑,立即又开口说道:「哈哈哈……都是骗你的,这些事情以我的笔力还做不到,而且我更不想去写这种低俗的二选一问题,质问人类的人可是太煞风景了……你是个好孩子,我猜你肯定不会放弃那小姑娘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更加警惕的少年以印着令咒的右手护住前,试图再次召唤Caster.「好吧好吧,直接告诉你,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让你被那些怪人们杀死,就是这样……哎呀,真麻烦,为什么派我来啊,找Rider来直接把你捆走不是更方便,让我做些用笔加油助威的事情不好嘛……」

「Rider又是谁?……等等,你要去哪里?」

「忘记告诉你了哦,我私人的第一要务,是避免我自己横死,接下来才是老板的差事。」

看着半身化为金光飘逸的男人,立香瞪大了眼睛……

「提醒你一下,有不妙的东西要来了哦,而且你的小妹妹似乎也快倒下了……为了向老板差,最后帮你一下吧!」

已经只剩下上半身的男人出了颇为得意的笑容,徐徐伸指点向了林间二人鏖战之处……

「疯狂的野兽啊~落入陷阱吧!绝境的少女哟~握紧长刀吧!命运的齿轮还要继续啮合,少年人的尸骸不可埋在这鄙的地方~所以啊!我要为你们献上这赞美诗——TrueHeartandStrong,WithLovetoLight——保护好你的御主,哪怕牺牲自己都不能让他死了哟~」

银灰的光芒从男人指尖出,如子弹般向了百米外的Saber.「再见啦,小伙子,为了让我能和老板差,可一定要保住小命哟,嘿嘿嘿~」

谈话间,男人的身体已消散无遗。

「Saber!!!」

心系Saber的立香已顾不上思考这奇异的男从者,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向着那银辉所至之处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怎么……啊!」

那骑士其实是打算一点一滴地耗尽Saber的气力,将她活捉回工房慢慢折磨至死,因此并未使出多大力气。哪料想眼前突然银光闪动,居然被这强弩末矢的少女震飞了手中钢刀。

只见被光芒击中的Saber缓缓站起,她握剑的手上染着绚烂的银火花,就连瞳孔中都闪动着水银般的泽,气场与刚才重伤时的奄奄毙大不相同。

「哼…少虚张声势了!」

混不吝的骑士全不在意Saber的变化,拾回钢刀便向她当刺去……

「一步超音……」

「你在嘟嘟囔囔什么啊——」

骑士这一刀近身刺出,更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可也不见Saber如何移动便闪身避了过去。

「二步无间,三步绝刀……」

Saber双目微微眯起,似入网的银鱼般在刀光隙中从容游走,宛如闲庭信步。与此同时她手中断剑也逐渐发出白光,将缺损的部分逐渐补齐……

「混蛋……怎么又有力气了?」

当长剑恢复原状时,Saber紧紧攥住剑柄,睁开了眼睛。

是时候了。

「」无明三段突「!」

骑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她面前的Saber竟突然变成了透明的虚像,像幽灵附体般瞬间穿过了自己的身子。

「你在搞什……呃啊啊啊啊啊——!」

还不等骑士开口,她上身的铁索便纷纷迸裂,身上一道伤口自小腹而至右颊,顿时鲜血狂。若不是Saber伤后无力,恐怕她此刻已被一剑斩成了两半。

「呼唔……」

Saber靠着身旁的树木站直了身子,手中长剑已是鲜红。

「你这狗娘养的杂种啊啊啊啊……」

血披面的骑士气得几近疯狂,双手一伸像棕熊似的朝Saber扑来,可她还没跑出几步所戴的头盔就咔咔作响,嘭的一声爆裂开来。

「咦……」

Saber看到对方的模样,不由得一愣。

这骑士的面相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五官虽能看出是个女孩,却是如男孩一般剑眉星目,神态桀骜。一头糙的金发胡扎在脑后,像刀刻斧雕的那样毫无女秀发的柔软。如此相貌虽与娇妩媚毫不沾边,倒也别有一番自由奔放的野之美。

只是她碧绿的眸子竟是蛇虫般尖起如针的竖瞳,头上更有一只弯曲如钩的褐尖角,也不知是饰品还是某种非人之物的器官。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本拼力应战,却见刚才还要和自己拼命的骑士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带着哭腔哀鸣起来。她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捡起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和她头上一模一样的角。

「你…喀呃呃呃…我要把你这死婊子…碎尸万段…!」

骑士通红充血的双眼死死瞪住Saber,她额头青筋如翻地挖出的蚯蚓般凹凸而起,口中淋漓的唾拉着长长银线,滴滴答答的落了地。如此狰狞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为一头恶兽,将眼前这个斩断她头角的少女一口口地啃食殆尽。

「Assassin,不管你做成什么样子,马上给我滚回来……」

林中冷不丁响起一个成女子的声音,从那颤动的尾音听得出她在努力抑怒意。

「啊!啊……母呜——御主!」

也不知这御主是有多大威慑力,一句话就让怒发冲冠的Assassin紧绷的颊肌立刻松弛了下来。只见她像老鼠见了猫般惶惶不安地哆嗦着,望向了森林的深处。

「我说过吧…现在最多只能使用两个……你用了多少!」

声音的主人再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把Assassin吓得面发白。

「可我是为了消灭……消灭那家伙的御主呀!而且以您的力量……不应该……」

Assassin咽下一口唾沫,鼓起勇气为自己申辩。

「还敢顶嘴……!」

「咿!好,好的……我知道了……对不起……御主,我这就回来。」

此言一出,Assassin立刻噤若寒蝉,脸上表情简直如同生了一把混着烂泥的枯叶。

「你……该死的混账Saber……给我记好了…!」

Saber看着放出狠话消失在锖烟幕中的Assassin,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那一剑没给她造成致命伤害,却把自己突然得以补充的魔力损耗了八成。如果那个御主没有唤走Assassin而是让她坚持作战,恐怕自己现在已经……

等一下,御主……御主!

她脑中闪过那四名橙盔骑士的身影,急忙动身向藏匿之处跑去,不料两条腿却像泥塑般又麻又的不听使唤,一迈之下差点摔在地上。

(可恶……怎么能这样…那个老女人一定要快点回来!)

Saber所恐惧之事已经成真,四名骑士正在林间将立香团团围住。

「呼……呼……呼……呼……!」

立香凭着记忆向Saber所在的地方跑去,但在这参差树阵之中奔跑过快便不易辨认方向,不多时就给两名骑士发现,没命逃窜一阵后本已能看到Saber所在之处折断的大树,却也被另外两名骑士拦住了去路。

「哈啊……呜,Caster!」

少年绝望地摁动令咒,试图作最后一搏。

四名骑士机械般一踏一踏地走上前来,手中刀刃扬起……

「御主!」

地上无数紫蝶闪动,凝聚为一道黑影袭向立香身前的两名骑士,那黑影手中细刀光溢彩,正是应声而来的Caster.「Caster,小心后面!」

其余两名骑士见同伴遇敌对视了片刻,而后便一人上前支援,留下一人继续追杀立香。

「知道了,你快去找那个小姑娘!」

现在Caster魔力虽已不足,但御主遭难也令她战意迸发得更加强盛。匕首一甩便在那两名骑士脸上划了道细长口子,又施放魔弹将前来支援的骑士轰得稀烂。这四具傀儡骑士是魔术造物,碰到Caster的匕首正是遇上了她们的克星。

「看起来是魔偶……呃……咿,这种时候!」

得胜的Caster突然皱紧了眉头。她表情难堪地了口凉气,双脚在地上用力踩踏了两下。

「嘶,立香……!」

战斗的魔力消耗令Caster已不能再飞行或瞬移,只得跟着骑士的足迹拼命追去。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她冲入了足迹尽头折断的树阵,看到的是远处坐在地上气的立香,身旁还剑入鞘的Saber,以及脚边骑士身首异处的尸体。

「Saber,Caster,你们没事吧?」

大难的立香稍愣了一下便朝从者们小跑过去,此刻他忧心忡忡,唯恐这二人受什么大的损伤。

「咳咳……没问题,先让我歇一会儿。」

Saber得到男人宝具的魔力补给,伤势似乎已无大碍。她吐出口中残留的血,倚着就近的树木闭上了眼睛,那遍布手臂的伤痕见证了这次战斗的艰难。

「呜啊?…御主……抱歉呜嗯……让你呜呜…受惊了……」

Caster像棵稻般低着脑袋,把脸尽可能地盖在兜帽之下。她身上虽没明显伤痕,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如同被胁迫或是受内伤似的一颤一顿,还夹着不少憋笑似的鼻音。这样的异常情况让另外两人困惑之余多了一丝戒备。

「Caster…你的脚怎么……」

Caster兜帽下的脸刷地红了,连忙将左腿藏在右腿之后试图稍掩尴尬。不过立香已经发现了她赤的左足,其上土褐与赤红的痕迹表明她已经赤着脚行走了很长一段路。

「啊……是Lanc——啊!呜呜呵哈哈哈哈,呜呜呜……哎呦!」

突然间Caster像癫狂发作那样笑着蹦跳起来,连右足的鞋子也甩了。还没等立香他们反应过来她便踏到了一块硬木,疼得哎哟一声坐倒在地。而那两人也终于看清是何物让Caster如此狼狈——两团在她足底不停动的白羽。

「拜托帮帮我…噗嘻嘻嘻……我咕呜哈哈揭不下哈哈哈哈……」

「这什么东西……啊,好结实……嘿!」

蓝光一霎而过,坐在地上的Saber已如平移般坐到了Caster身边,伸手向她足底作怪的羽试图抓下,这东西像是被胶水黏住那样牢牢贴在Caster皮肤上面,也难怪她自己收拾不来。

「嘶…唔唔不用……啊!呼…谢谢……」

Caster向Saber不好意思地道了谢,随即便叹了口气,在自己泛红的足底心疼地捏起来。仿佛那两仍有残余扎在她身上,让她得百爪挠心似的。

「Caster,你是被这东西……?还有你刚才是想说Lancer?怎么可能,她喊那家伙的时候,说的明明是Assassin!」

少女将羽一把扯断,再捻在手心挼成一团,直到它们再无动静。

「和你手的女孩不是从者……我被一个骑士模样的女Lancer击败了,她的御主趁机对我用了,呜……那个……」

Caster指了指Saber手中之物,她如霜打的茄秧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树下,沮丧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御主……抱歉,我一直想给你把事情办的潇洒一些,却总是让你看见这种丢人的模样……呜,就这样还被叫做工于心计的魔女……真是的,不管怎么说都好差劲……」

没了足底羽的侵扰,Caster说起话来也恢复了以往的平和畅,不过那羞惭而委顿的语调却不曾消失。

「Caster,抬起头来嘛。」

「哎?」

不知何时立香已经走到Caster面前,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摘掉Caster的兜帽,托起她支在地上的左手,最后平视着那双碧蓝如海的眸子开了口。

「拜托,看着我吧……」

少年温柔的目光仿佛深夜的马灯般映照在Caster的脸上。

「我们可是主从哦,要一起面对失败才行。」

「御主…」

「真的好抱歉……我想过叫你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令咒不起作用…恐怕是因为我的魔术回路差劲的原因……」

「不,是我轻敌了,立香。敌人的结界里布有屏蔽令咒的魔术,不能怪你……」

Caster直起来,掸了掸衣袍所染的烟尘。那表情虽仍旧怅然若失,却是为她平添了份西子颦眉般的忧郁美。林间的光穿透树影照在她染了微尘的脸上,如同一副落了轻灰的中世纪油画般古雅秀美。

「好啦,Caster,你也很辛苦呢。现在能和我说说,Lancer和她的御主是什么情况嘛?」

「嗯……」

…………

「Lancer的御主不是现代的魔术师?并且有着与你相当的水平?」

「就是这样,立香。我只是凭借魔力比她略多些才战胜了她,在Lancer回援之后就本无从下手。而且Lancer的力量相当强大,与和Saber战的那个黄丫头完全不可同而语……」

Caster答完立香的疑问,又戴上了那漆黑的兜帽。

「Caster,你那匕首若是早点刺下,没准现在就不会这么丢人了哦。」

恢复了体力的少女抱起双臂,得意地撇了撇嘴。成功揶揄Caster多少让她报了一些原先的「仇怨」,不过听到与自己战的骑士竟然不是从者,心中也有些懊恼。

Caster亦无法辩驳,她的确是因此而败阵的。

「反派死于话多,呵呵,真适合你和那个御主之间的战斗呢。」

「呜呜呜……」

连番的嘲讽噎得Caster说不出一句话来,听她声音呜咽竟像是快要哭了。

「好了,Saber小姐,现在还是放过Caster吧。」

「哼,总之是有报应的因素~」

Saber撇过脸去,不再睬Caster.虽说她身为武人并不喜逞口舌之快,但先前的遭遇可不许她在嘴上放过这个Caster.「Caster,你的脚没事吧……刚才看着好像破了……」

立香向Caster那两只互相叠的赤足看去,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这林下铺的杉树叶虽不像松针般细长,却仍是如衣针般尖利的针叶,倘若赤足在林下奔跑那必然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Caster见他又注意到了自己的双脚,稍害羞地挪动双腿换成了跪坐的姿势,将它们藏在身后。

「嗯嗯…已经治好了……和Lancer的战斗消耗了很多我魔力,还有那些羽呜呜……把我本不能集中唱……真是的,我——哎?」

立香凑近Caster,双手从她腋下穿了过去。

「抱歉…Caster,还是我太弱的原因,魔力传输还不够顺畅……你的魔力现在一定枯竭了吧?我被灌输的知识里有关于补充魔力的方式,请你忍耐一下……」

他搂住了不知所措的Caster,拥抱着美妇人那柔软而温热的肢,受她中逐渐加快的律动。这举动虽稍显鲁莽,却是含着对Caster的关切之意。

「呜……谢谢你,立香……还有你一点都不弱……」

「啊?是吗……谢谢表扬~不过下次Caster也要小心一些,不能大意哦。」

温暖的魔力逐渐从少年的魔术回路中涌出,被Caster经由入体内。像这样持久相拥是补充魔力的途径之一,虽说效率远逊于男女合,口互吻等更直接的方法,但立香为了不太越界也只能如此了。

「喂,教训的是不是太轻太随意了点,难道就因为是自己的从者所以才这么纵容吗?藤丸立香?」

这时Saber的伤口已基本愈合,她像个小河豚鱼那样鼓着腮帮子,颇有些不地讥嘲道。

「我相信Caster的哦,Saber,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所以就别。」

「呜呜!御主啊……」

Caster也在这一瞬间于心中立誓,绝不会再在这少年御主面前怯丢丑了。

「嘁,真是的,明明这家伙在折磨我的时候完全是另一幅嘴脸,现在可真会装啊。」

虽然立香已出言调停,但是Saber仍然在嘟嘟囔囔地损着Caster,也不知是因为先前之仇还是因为同为从者间那种微妙的嫉妒心在作怪。

「Saber小姐,也要谢谢你保护我,那个家伙很凶残呢……」

「啊?……你,你在说什么呀……你现在集中神把魔力给这老女人,别说废话。」

Saber不颊上一热,下意识地侧过脸去。

「唔……哼。」

Caster本发作,看看立香微笑的脸颊只好忍住心头的委屈和愤懑。毕竟她还被自己的御主拥抱着,想在这种时候保持些温婉贤淑的闺秀模样。

「冲田小姐,虽然之前有过误会,但是我能确信,你一定是可靠而强大的从者,虽然并不是完全的主从关系,也如此拼命……谢谢你……」

「喂……你是在嘲讽我吗?我很弱,是个非常弱小的现代从者,要不然也不会杀不死你怎么说呢……就和这女人现在一样丢脸!不用奉承我……还有,现在你我就是主从关系,即使我有不情愿,也会对你抱有怀疑,但是,我作为从者绝不能允许自己再一次失职……也就是不会让你死掉,藤丸立香!绝对不会!记好这点之后,你这家伙老好人的一面还是留给你可怜的Caster吧,她看起来才是需要关怀的小姑娘。」

「呀……总之是要谢谢你,起码Saber小姐是能信任的伙伴,我再次确认过了。」

「……我也要谢你呢,小Saber.如果不是你在我被折磨的时候打退了那个疯丫头,恐怕立香……之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Caster收着立香身上如桑拿般蒸腾出体的魔力,只觉全身都像发好的生面般松软舒泰,便悠悠闭上了双目享受起来。她不想在这幸福的时刻再与Saber怄气,道歉的话语诚挚而无城府,如同一个向知己承认错误的小女孩。

「切,这叫什么道歉啦,别那么叫我!哎,等等……」

「怎么了?」

看着突然朝自己走来的Saber,立香睁大眼睛问道。

少女不理他,眯起眼睛打量着Caster治愈伤口后恢复娇的足底。

现在Caster的魔力尚不够幻化鞋履,因不愿令立香瞧见便以身披黑袍盖住了自己双足,只出前掌的部分肌肤。她双足足尖微微向内,一排玉趾因为跪坐力的缘故并在一起,就如十个襁褓中的赤子般乖巧稚,看得Saber不由得小嘴一勾,计上心来。

「有刺呢~扎在Caster你脚上哦。」

Caster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双脚一凉,盖在上面的袍子已被Saber伸手开。正自疑惑足底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麻,当下便没能忍住,嘻嘻哈哈地放声笑了出来。

「啊?不会吧…我应该已经治啊~噗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呜呜?为什么突然要哈哈哈哈哈不…呜呜哈哈哈哈!」

「是我在帮你这家伙挑刺哦,别不知好歹……哼哼,算是接受你的道歉之后做些回报吧。」

「喂,Saber小姐……别……好吧……别太过分了……」

立香见怀中美妇又开始笑个不停,一低头便看到Saber正坐在Caster左近,十指飞快地搔划着她不能移动的赤足。那小脸上表情颇为愉悦快乐,与几天之前相遇时的模样相比少了些冷,多了几分天真的孩子气。

「喂哈哈哈哈哈Saber!住手啦哈哈哈哈哈等等啊哈哈哈御主!你先放开我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抱歉,Caster,传输魔力的时候,我似乎有点动不了呢。」

少年与少女看着Caster一双躲避少女玉手而不得的赤足会心一笑,玩闹心起的他们下定决心要让Caster吃点「苦头」。

「怎么可能御主!呜呜哈哈哈哈哈哈Sa…呜呵Saber!啊~呜呜别…别挠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咯吱~咯吱~这刺很难挑呢,Caster你先忍一会儿吧~」

「等等呜呜…哈哈哈哈哈之前是我啊~哈哈哈哈过分了呜呜啊啊哈哈哈哈Saber对不起啊~哈哈哈哈求你了啊!哈哈哈哈……」

被搂在怀中动弹不得的Caster看不到此刻面带坏笑的Saber,以及那个与她同样心照不宣的「坏」少年。默许了Saber此刻恶作剧的他,是单纯想听一听Caster自然的笑声,又或是为了与Saber拉近距离而「牺牲」一小会儿Caster?

这些都不得而知,只不过那对Saber来说陌生而又动听至极的笑声,确实缓解了她的一切不,也打破了这三人之间最后的一丝心防。

Caster清脆的笑声回在山林之间,但绝非是数前几近崩溃的狂笑,而是如往昔与胞弟、与亲儿之间恶作剧时相同的嬉闹之声。虽说难免有些失态失礼,但少妇偶尔散发的少女芬芳,正是如山间美玉,海中珍珠般不可多得的宝物。拥抱她的少年与搔她的少女正是沉溺于此物,才像访花的蜂蝶般不肯放开双手……

良久之后,二人放开了Caster.「呼唔……真是的,一个两个都都用这法子折腾我……明明我最怕这个了。御主你也是,Saber她是为了报复,为什么你也……唔唔……」

补充好魔力的Caster擦掉脸上的汗水,一边幻化自己的衣裳鞋履,一边低着头小声嘟囔着。虽说是有些抱怨之意,但看她那忸怩的神态或许与撒娇更相似些……

「喂!别说的你很清白一样,明明你比那个女巫御主还恶趣味吧?还有,我把话挑明了,今天就是补偿那次你在他家里欺负我的事情。Caster,等价换你们魔术师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这次之后我们算两清了。」

Saber撅起小嘴,向着Caster晃动着食指,娇嗔的模样颇为可

「……对不起啦,Caster.算起来我也是同谋呢,因为想让你打起神来就,过分了一些……嘿嘿,你要惩罚我的话回去就让你来哦,就像上次一样,保证不会躲的。」

「既然是因为我…那就算了吧。御主,如果您对那副样子的我不理不睬,我倒是有可能因为生闷气去折磨你这可的小男孩御主呢~」

Caster扬起头来看着立香的脸,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似乎标志着往神秘魔女的风范已回到了她的身上。

「呜,别这么叫我啊,就像别叫Saber小姐『小Saber』一样。」

「就是就是,Caster你再这么叫的话,哼哼……咧~」

Saber双手在空中虚抓一记,对着Caster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呵呵呵,那你也要小心小羊羔哦,它饿的时候我可关不住它,小–Saber……嗯,之前丢人的魔女已经死在那城堡里了,现在的我绝不会再那样丢脸出糗,是被我可的小男孩御主再次励,要去找回魔女尊严的努力女人。不过说归说……Saber,你也要做好与那个依旧坏心眼的我继续相处的觉悟呢~」

面对Saber的这番「威胁」,魔女也报以了意味深长的回敬,但现在这番舌剑却没有原先那么浓的火药味,反而有些俏皮亲昵。

「所以,你刚刚果然是装的吧?呵呵。」

Saber这话听着虽有些没礼貌,倒也不是嘲讽或者对Caster以小羊「要挟」自己到愤怒,已经消解了怨念的她只是觉面前的魔女情变化快得不自然。

「啊哈哈,很好哦,Caster找回状态是好事呢。」

立香生怕Caster再和Saber发火,一听这话便试图堵住话头。

「也对…如果你这家伙突然哭哭啼啼的整天诉苦,恐怕我会更头疼……」

「唔,确实呢……小Saber有时说话也有点道理。刚才那模样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像话……嘛,好了,boyandgirl,该回家了哦~」

Caster并没有因为被点破心灵的脆弱而像之前那样面红失语,语气十分轻松。她向着二人伸直双臂,示意他们搭上。

随着万千紫影融入午后的天空,山谷又恢复了往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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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1:04:03

第七章溺于蔷薇之海

「我的前御主,◆◆◆◆,即使背负不忠的恶名,我也必须在此——」

啊啊,王子大人哪怕是要杀死我的时候,都这么温柔呢。

「将你消灭。」

其实啊……我一点也……

「对不起。」

不怕痛呢……

迸溅而出的鲜血还未落地,就已堙灭于那耀目如白龙般的光芒之中,只留下我难辨五官的小小身影,仍旧残留在他的眼瞳间……

Saber为什么要是这副纠结的表情呢?这可是我们的命运又一次织的时刻,请微笑吧……

或许我做的事情是有点过分,但就只是为了你的笑容啊,Saber哟……

真是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明明……最喜你了……

啊,又是这种觉,跌入无底深渊后永恒的失坠

上一次还能借那孩子的力量复活,可这一次连它们都被Saber消灭了……那么,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除了Saber的笑容以外,我什么都不愿想。

想拥抱他,想触摸他,想亲吻他,想让那一次赠与他的笑容再次绽放……

可现在一切都消失在Saber圣剑的光辉之下……

那么,这份恋又该怎么办?再也听不到他的笑声之后,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呢?

「可悲的噬世之女,汝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想吗?」

黑暗中响起雷暴般低沉的轰鸣声音,有什么东西在问我。

「当然是Saber!啊啊……我想再见到他,再看见他出笑容……」

尽管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处发出,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心愿说了出来。

「连接源的是像汝这样愚蠢的女孩吗?除了恋一无所知,为了恋要毁灭这个世界,呵呵呵呵呵,和吾等的主人完全是云泥之别。」

他居然在否认我的,真是好恶心的东西。

「是吗?」

可是我本不想反驳什么,这愚者的嘲笑纵有亿万次也是微不足道。

「将汝丢入混沌的漩涡,化为推进的燃料,让汝勉强逃离这毫无意义的死亡。汝愿意吗?」

啊,这才是有意义的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你是说,再次回到地上吗?」

「对,不是这个世界,是某个陷入奇点的城市,也算是复活的一种吧。但是汝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从者,桀桀桀……汝意下如何?」

「我答应你。」

那声音的来源如沸腾般咕嘟作响。周围的环境也像是万花筒般变化着光怪陆离的绮……嗯,都不重要了,我已答应了它。

如果再次回到地上,哪怕它那样说,我也一定能将我的心意……

「于海岸边苏醒吧,可笑的灾女。」

让我再见到他吧!

海滩的木别墅上尚未有盐花固结,在门栓内的钥匙刻着我的名字。

我登上二层的卧室,透过窗户俯瞰下去。那片我苏醒的海滩就在眼下,甚至连沙滩上我留下的足印都还没被海舐掉。

已经有人在前画好了朱红的召唤阵,中央放着一本泛黄的古书。

这是在明示我该做些什么。

「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再见到Saber之前,我也不想做多余的事呢,呵呵呵……」

我看着手上如鬼影一般的令咒,口有些发热地悸动起来。

那个方便的从者会不会来呢?虽然绝不可能代替Saber,但若是将他的姿貌学的像些,说不定我也会沉溺其中呢……

海风透过窗户徐徐吹来,清咸而又微腥的味道与那时的他有些相似——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那位曾经属于我的骑士。

「Assassin,你生前有见过海吗?」

「有过哦,主君,我甚至还渡过海呢。不过广阔的大洋确实没有见过。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荒山野岭间的漂泊之人,离海可太远啦。」

「诶呀,都说了别叫」主君「这种称呼,听起来好奇怪的。」

「啊哈哈哈,我下次争取注意到吧,主唔——◆◆。」

倒不是非要他直呼我的名字,只是我实在受不了那老气的称呼。

「我没见过呢,Assassin,哦不……在某次梦中,我也见过海,可那是……」

我想起了那跪于尸山血海上俯瞰到的海……他于寿命终结时所见之海。

回忆停滞在那里,久久不能移开。

「不太好的回忆吗?嗯……我也是呢。夕余晖中的海,看起来是有些糟糕呢。」

「Assassin也见过那样的海吗?」

没想到他的记忆里也有落的余晖。不知道还有没有眼泪和鲜血呢?

「也许吧。虽然不知道你见过的海是什么样子,但是我……」

他的表情有些木讷,大概也迟滞在了某段回忆之中。

「如果真的很悲伤的话,可以不说哦,Assassin,不要勉强自己。」

我对他的经历并非毫无兴趣。但我可不太想在这家伙翻那些陈年旧账之后再编出话来安他。像这种程度的「体贴」,大概可以让他闭嘴吧。

他颇为地向我看了一眼,又自顾自说道。

「主呜……嗯,◆◆,谢谢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也会参加圣杯战争,更不知道为什么选择召唤我这只存在于故事中的从者,但是在下一定会把这一次的忠义全部献给您,我的御主。」

「啊……」

为什么会突然向我说这些呢?奇怪的男人,哦,不对,从者就是这样的吧?哪怕不是王子大人,也会出于各种理由说出这种话。

真的是好悉的口吻……

「毕竟,哪怕是无赖汉,对主君也必须尽忠尽职,更何况,是像您这样的小姑娘呢?哈哈哈,失礼了,御主呀。」

他赤的上半身肌虬结,皮肤上是鲜花与青龙织的图案。那条龙刺得十分真,青黑的鳞甲,鲜红的眼瞳,看着与上古的幻想种别无二致。

这繁密的图案让我看的有些发呆,不觉间他竟伸着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在了我的头上。我抬起头来,看到那张脸上洋溢着着毫不掩饰的快活笑容。

「嗯,Assassin,谢谢你,今后请多关照。」

我向他点点头,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这是作为御主「应该」作出的回应。

Assassin哟,这忠义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种与命同等价值的东西吧?呵呵呵,真是可笑呢……

「御主,虽说在下不能向您允诺下圣杯战争的胜利,但哪怕拼上命也会守护好您的!」

他颇为动地向我说道。

「真高兴召唤出了你呢,Assassin.」

我又笑了,但并不是因他的话产生了所谓的「动」,而是因为他那张郑重严肃的傻脸真叫我发笑。

这么看来,至少在王子大人还没回我身边之前,我不会太无聊了。故事中的侠客,燕青……虽然完全比不上我曾经的骑士,但你还有趣的~

「啊啊啊,我的王子大人,您同意了吗?Saber哟……」

我轻捻着他额前濡的金发,低头与他对视。那一双碧眼几乎已失去了光彩,泛红的口随着息起伏不止,汗水如同被腌渍的鲜果般

这疲惫已极的样子依旧是那么人。

「呼……◆◆,我……呜——」

「啊,不!」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惊慌之下连忙用食指抵住他的

「啊啊啊,saber哟,还请让我准备一下,毕竟这是你的……嗯,呀……」

这是应当被铭记在人类史上最闪耀的一刻,我怎么能这么随意呢~

我攀上铺,也不顾那些乌黑的泥孩子扯掉了自己的裙摆,轻巧地翻身坐到了他身上。

「现在可以了哦,saber,请说吧~」

我稍有些过分地将身体的全部分量在他身上。他坚韧无比的腹此刻被汗水浸得软了,于其上就像躺在天国的云朵中一般,舒适极了。

【这……这一定是王子大人特地为我准备好的吧。】我如此天真地幻想着,仿佛那就是事实。

我伸出双手捧着他热乎乎的面颊,开始捏起来。我受着他的息,注视着他离的绿眸,仿佛他的一切都已陷入了在我的手掌之中。

「◆◆……我——」

啊嘎——嘎嘎——

海鸥的叫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直起身子望向窗边,映入眼帘的是无边际的墨蓝之海…越看越觉得不舒服。

「是因为拒绝了吗,所以我想不起最后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地方就已经消失了吗?

不知道,或许我永远不会明白吧……

明明我的指已为他献出了舞蹈,明明我的舌已品尝过他的味道,明明他已出了那如朝霞般的笑容,明明王子大人已被拥入怀中……为什么……再也……

我不明白,索也不去思考为什么。只是低下头靠着自己拱起的膝盖,茫然盯着远方那一朵朵浑浊的花。

觉算不上悲伤,只是……只是有点失望的程度吧,毕竟……真的不明白呢……

王子大人明明就被我得开心到了极点,为什么会不接受我呢。

如果这样行不通,我到底该再做些什么呢?是让他出更多笑容吗?啊啊,或许就是这样吧……

Saber哟,你真该多笑笑呀。否则我就会像现在这样,好苦恼的。

记忆开始变得愈发清晰,我一件一件,忆起了过去的种种细节……

那时候我是怎么做的?用指尖按吗?不对……轻快地划拨才是最奏效的……用舌头呢?嗯嗯,那也很有用……含住趾头的话,那口也相当美妙呢……

我轻轻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好想再体验一次这甜的事情……脸好烫,口好闷啊。

面前似乎浮现出了那副极乐的图景——我揽着他的双足,再以指,以舌与它们嬉戏。我在笑着,他也在笑着,啊啊啊,倘若这是真的……

我并拢双腿,看向我自己的脚……

当然了,我可不是什么自恋的女孩,更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什么兴趣。这样做是为了想起什么而已……我只是想……想起那属于他的双足而已,那双我已悉了味道与形状的男子之足。

可是…真的一点也不像啊……我的脚丫太小太了,趾头也不够长,与王子大人刚而俊美的双足相比,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唉……」

我叹了口气,伸手按着双脚的足弓,起的微酸倒是有些舒服。

可那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动作吧?没有错,当时我的十指可是要活泼许多呢。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久违地呼雀跃起来,内心涌起了与他重逢时类似的欣喜……

「给王子大人带来乐的手指们啊!能用同样的方法缓解一下我的困扰吗?我也想亲自受他的笑容呢~」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次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

我盘起双腿,伸出食指在脚底画起了圈,同时配合着手上的动作蜷起脚趾……

「哎,是这样吧?」

我记得,这是很奏效的前戏,只要这样,王子大人就会发出痴痴的笑声。

呵呵……或许有些意思,可还是没有任何的觉。

那时候,他蜷缩的脚趾可真是可…统帅万军的骑士之王居然会被足底的几手指到像傀儡木偶般服服帖帖……那受委屈似的模样…那天籁般浑厚的笑声,呜……真的是……

我继续着手指的动作,这里搔一下,那里抓一把。虽然心里想着王子大人就会觉得很舒服……但是,我真的没有要发笑的受,难道要用魔术改造一下吗?

「唉,毕竟…我和他不一样,本不奏效呢……哎!——」

我看见一只不属于我的手在我的左脚上划了一记。

「呀呀,御主在做什么呢?」

是Assassin的声音,他依旧是那副轻佻的样子,大概已经灵体化在我附近,靠气息遮蔽偷偷观察了许久吧?

呵呵,居然碰了我的脚,真是的……

「呜啊……Assassin,怎么了吗?」

我有些着恼,为什么这个家伙敢未经同意触摸我的身体。明明王子大人都没这么直接过……

但是,我还是尝试着,模仿起那时候他的样子。

好像被这样不设防地挠一下会怎么着来着……收回腿,趾头再弯起来?嗯嗯,我记起来了,不过现在再收也晚了。

「御主是想胳肢自己吗?哈哈哈,自己搔自己的话是不会奏效的哦。」

原来是这样,正常人是这样的啊……可是我的话,让别人来,也大概不会奏效呢。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随口应付着他。被除了王子大人以外的男人触摸我当然会愤怒,但此刻还不能暴出来。这点忍耐是有必要的,毕竟,是为了……

「哎嘿嘿,这种事我很擅长哦。虽然不敬,但主君既然是可的小姑娘,我偶尔也会按捺不住的~」

真是的,又叫那个奇怪的称呼了,呵呵。这么无礼且毫无城府,真是个冒失的家伙。

「虽说中华女子不会轻易出双足,但是在西洋的话应该可以不顾忌这些吧?要不要试试呢?御主呀~」

说话间他已经坐在了尾,手则支在了离我左脚不远的地方。

某一刻,我甚至不想再伪装下去,让这愚蠢的男人明白……但转瞬又改了主意。

虽然觉完全不奏效,甚至还有些恶心……但为了触及那过去恋中的些许碎片……牺牲一些,陪他玩一会儿,也并无不可吧?

「嗯……我很怕这个的……麻烦你……别太了……」

「好嘞,御主,谢谢你哟~」

总之先应付他一下吧?既是为了体验那份觉,也是将他崩溃的那刻推迟一会儿。毕竟酝酿的越久,那份打发无聊的乐趣才会越美味啊……

他将四指直接落在我的脚上,迅速地爬搔着。从者由以太构成的身体即使在海边也不会沾上海边的气,因此那些手指摸在皮肤上很干涩,触在足底的觉稍有些麻麻的,但我却还是不想笑呢……

不过还是要尝试着去受啊……

被搔时的笑声……是什么来着呢……被挠一下是「咿唔」,被抓住一直挠下去是「嘻嘻嘻哈哈哈」……是这样吧?虽然有些记不清王子大人那时候什么样子,但也只能勉强试试了……

「啊呵呵呵……嘻嘻嘻呜Ass…assin…有些呵咿嘻嘻……」

先伸右手捂着嘴巴,然后脑袋一边轻颤一边朝后仰,断断续续地笑起来……

「嗯嗯,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反应呢,小姑娘谁会不怕呢?哈哈哈~」

他冲我咧嘴一笑,手中的动作也不停下……

要学的像好累……呵呵,可这家伙也很傻呢,本看不出来我只是在模仿而已……不过这痴傻的样子也有趣的。

「啊哈哈哈哈怎么回事…突然…呜呜咿嘻嘻……烈起来了……呼呵呵嘻嘻哈哈哈……」

他勾着手指抠索起我的脚心,指尖往复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也这么戏过王子大人呢……明明是万人之上的国王大人,双脚却如婴儿一般幼。明明全身肌肤都无比,却拼命想忍住笑意……那涨红了双颊,嘴角出阵阵笑声的面容是多么可……这模样看得我好开心啊。因为想看到他更开怀的笑容,便将指头的舞步变得愈发轻快……现在想想,叫王子大人出狼狈的模样,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呵呵……

「笑一笑十年少哟,御主,我们中华的俗语还有道理的,嘿嘿~」呵,想凭这么愚蠢的游戏留住青吗?倘若没有我的他,纵使青永驻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烦这家伙了……但,再模仿一会儿吧?

笑的响度,的弧度,眉头皱起与舒展的频度,十趾蜷动的角度,足踝摆动的幅度,我竭尽所能地模仿着,模仿着王子大人在这情况下应有的一举一动……

的小姑娘对这搔的回应应当是笑到飙出眼泪,然后哭天抢地着捶打面吧?可王子大人的话,却一直在克制呢……苍银的骑士,为正义而挥剑的王……您那份强忍搔的矜持,那如林间小溪般纯澈的笑声,正是我为之着的地方呀。

所以,我也试着在其中加入了那份对笑意的克制。但表演出的与笑声还是拙劣了一些,最多只是闭上眼睛侧躺在面,强抿住嘴发出笑声。

王子大人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小姑娘更不会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开始如划拨竖琴般逗着我的脚趾之间,时不时戳点一两下趾肚,麻麻的觉比先前强了一些,但……还是没用。

「呵呼呼哈哈哈……住手啦呵呵呵呜呜哈哈哈哈——Assassin啊!」

表演该结束了,他要是再再继续下去,我会直接叫他自裁也说不定吧?

回本就没被束缚的腿,抱起膝盖将半张脸枕于其后,以一只由魔术模拟出的婆娑泪眼看向他。

「啊啊啊!在下失礼,御主啊……我竟然?呜……啊……请您务必责罚!否则……呜呜——」

他一下子双膝着地跪在了前,低下那张红彤彤的脸似乎要向我叩首谢罪,一头及长发如垂柳般散开。

「啊……没关系,Assassin.是我允许你这么做的,不是你的过错……只是……呜,只是我真的很怕,实在忍不住才……呜呜……」

我依旧保持着泫然泣的模样,尽量不让他看出破绽。

「不……让您落泪了……我有愧……」

真傻呀,他本没察觉到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连现在的泪眼愁容也是。

我擦掉泪珠,变回微笑的表情悦然说道。

「请不要这样,Assassin,你没有错,虽然有些受不了,但我刚刚真的很开心,这种觉不讨厌呢。」

被无关的人触碰依旧让我恶心,但仿制出的体验却是属于那份恋的。让我来试着模仿王子大人的笑容又怎么会讨厌呢?哪怕没有受到所谓的「」,我都很开心呢。

「呜……谢您宽恕。但我还是收一收子的轻浮为妙,否则再作出对您的轻薄之事,再让您落泪,即使是对无赖汉来说,那也不可饶恕。」

他又说了可笑的话。无赖汉的尊严……居然还有那种东西嘛?

「呐,Assassin,我有一个问题。」

但也正是这样,他才能成为消遣的玩具呢。

「嗯?御主要问什么。」

我打量起他,第二次细细看着这个男人。他身上的花绣确实很美,炼的赤身在强悍中透着一股艺术品的易碎,无印花之处的古铜的肌肤则如染了一层清漆的柏木般光滑。

玩具做的致是再好不过,但是如果越界的话就是不听话的家畜了啊。让我想想该对这胆敢触碰自己身体的无礼之徒做些什么……

「Assassin,你的话……也怕吗?」

尽管我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依然诚恳地开了口。

「呜?……哈哈哈,这是秘密啦,御主,秘密,还请允许我再失礼一次哦。」

说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是他家乡的一句俗语呢,这倒是有些道理,呵呵……真是一点都藏不住秘密的笨蛋啊。

「好的,Assassin,我明白了……现在就让我睡一会儿吧,你也休息一下。」

他笑着向我行礼,接着转身离开。可没等他走几步之后我就抬起了右手,念出了那酝酿已久的咒语……

「以令咒命令之,Assassin,放下一切防备,陷入沉睡吧。」

他直地倒在地上,甚至连回头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大概醒来之后都不会记得我有下过这道命令吧?

看着他瘫倒在地上后,背后绣的汉文「义」字,我不由得扬起了双。这一次的笑容并非因追忆那份甜恋的悸动而起,而是因为迫不及待想要捏这个玩具的冲动。

睡一觉吧,Assassin哟。在梦中,我可会坦诚地与你聊聊呢,呵呵呵呵……

蘸上用他的回忆做成的颜料,少女开始描绘他梦中的图卷……侠客自以为是在侍奉着纯洁无瑕的少女,又可曾想到接他的,将会是将灵魂都撕碎的毁灭呢?

昏暗如尘,时辰已近一更。凄厉的海风呼啸而来,擦过乌篷船顶发出一阵刷刷声响,北方海水含沙的黄浊头拍打在船侧,引得船舱一阵阵轻晃,叫船内的人有些头晕。那远处的孤岛是如此渺小,几乎就要淹没在被暮气染为昏黄的海面中。如同梁山好汉们四散各地,无碑无传的坟冢。

想到此处,倚在船篷角落斜视远景的青年出了哀伤的表情。

「怎么了?闷闷不乐摆一副苦瓜脸,是要给我看吗?」

从船舱另一侧的女子摸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他。

「啊啊,怎敢对姐姐无礼,只是在想些往事罢了。」

青年把头偏了偏,对上了女子晶亮的黑眸子。

「是想你那落草往事?」

「不不……那种事不值得牵挂,只是在想我的主君……」

「呵呵,他在朝廷大官得做,又怎需要你叹气。」

【是啊,我又怎需哀伤呢,那时候我还不能肯定,接主君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姐姐说的是,是小乙多了。」

青年没有破坏这梦境的意思,只是照着记忆回应着,看着昔佳人,他不忍心刺破这虚幻。

「呵,皇上的赦书你都撕了,多些什么?分明是不想理我。」

女子已从正面拥住了男人,两手附在他那花绣雕琢的肌上磨蹭起来,动作颇有点轻浮。

「呜呃……哪有的事,小乙倾慕姐姐,又怎么会避让……」

青年倒也体贴,任凭女子轻薄自己,身子如铜铸的一般岿然不动。

「话说得比百灵鸟还好听,你我姐弟相称不就是你当初的缓兵之计?」

女子趁他侧无防揪了一把,悻悻说道。

「呜啊……此一时彼一时嘛,若是小乙叫您烦恼,还请姐姐责罚……」

青年慌忙缩身避开,他给女子一揪心神倒也清醒了不少,便止住话头专心哄她。

「倒是伶俐。嗯,你这身子是真不错,非但生得膀宽细,肌重骨轻,这花儿雕得也是活灵活现……不枉我当初差点被你这花绣住,现在又被你骗了去。」

女子收了收刚刚的娇嗔样,轻笑着凑近俏脸。一双手溜溜达达地从他脯摸到了小腹部。

「呜呜……姑娘说笑呜了…嘻呼呼…呼哈有些…姐姐请不……呜呜呵呵呵……」

想不到青年是个畏人逗子,绣花团游龙看似强硬的赤身给女子摸得止不住打颤,想挣却被纤臂住,给这「姐姐」彻底制住了。

「想当初你我推杯换盏,几杯黄汤下肚你也是这慌张模样儿……哈哈哈哈,可是傻极了。喝不得也摸不得,你这一身花儿可真是娇贵的不得了呢~」

女子拥着青年,顺势把娇贴附在他耳边说道。抓住了侠客软肋的她极尽妩媚之态,身下之人的脸却已经烧了起来。她一想当初那个明小子终于败在了自己手里,心中暗笑不止。

「呼呜……嘻嘻嘻哈啊……让姐姐见笑了……呜呜呜哈别……」

「以后你若不听话,就用这招治你,呵呵~」

「一定,呜呜……听姐姐话,可能否先?呜呜呜……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不……」女子狡黠一笑,看着他这笑脸更不想停下动作。不过原本短暂的嬉闹在这梦里似乎被拉长了不止不止一刻,叫侠客大笑之余不由得暗自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确有此事,但李姑娘那时候有停下啊……】「呼呼哈哈哈哈…哈哈……现在…呜呵呵呵还请放过…嘻嘻哈哈哈……」

往昔狂不羁的青年现在软瘫服帖的就跟一只睡猫相似,俊秀中带了硬朗的面容后仰着,红通通的颜一直浸到了脖颈。再配上他那一头长发,远远看去活像是被恶汉轻薄的小姑娘在死死守着「贞洁」。

就在他再也忍耐不过想推开身上女子的时候,又有一个悉的声音,以异样的语调在他脑中响起了。

{演戏可是很辛苦的哟,Assassin~}【御主??——是你?……怎么会……】「啊啦,Assassin,是我哟~」

这一次御主的声音并非发自脑海,而是来自耳畔佳人之口,又叫青年心中一惊。

「等等……什么?……你怎么?……」

只见那身材曼妙的佳人缓缓地缩了身型,五官眉眼逐一开始变化,一身锦缎襦裙也变幻成了洛丽塔式的连衣裙,连风尘女子的妩媚音都变为了童稚的清脆。

「Assassin的梦是真有趣呢,这个大姐姐也是,扮演她虽然有些累,却也好玩的,咯吱咯吱~」

变得更加细短的手指突然在光滑无毫的腋下一并搔扒起来,这比先前更加真切,得他又颤出笑声。

「呜呼呼……咿咿啊哈哈哈……御主,呜呜…拜托……咿嘻嘻嘻哈哈哈请…住手呜呜哈哈……」

原本那位高挑的女子是将头枕在青年肩的位置,现在变成了身材娇小的少女则正好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脯上。

【怎么会是御主……又为什么要?……】身上的女孩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文静与羞怯,面上梨涡浅笑尽显孩童的顽皮之态。青年想耐住,却终抵不过她顺着好奇心摸索下去的手指。

「说起来,Assassin你很不乖呢~居然敢触碰我的脚,明明王子大人都没这么做过,你居然……哼,简直不可饶恕!咯吱咯吱……这是惩罚啦。」

船中的少女看不出来是支配从者的御主,倒是像与兄长撒娇的小妹。米短发的小脑袋直勾勾地对着青年那羞红的脸——这子侠客只是被异挑逗,就已是耳酸软,双颊发烫,更何况是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少女呢?

「呜呜咿嘻嘻嘻嘻呵呵呵……抱歉…可是啊哈咿嘻嘻啊…这…呜呜啊啊——」

【是这种原因吗?这也太……?另外「王子大人」又是谁,呜呜——】还不等Assassin细想,前忽到一阵滑酥,吓了一跳。

「哧溜~」

少女忽然调皮地以软红舌上了青年那觊觎已久的光洁脯。阵阵酥麻让Assassin彻底慌了神智,了力气难再挣扎。

「好啦,听我说哦,Assassin.」

尽管少女捉青年的手指已停了动作,可那搂抱依偎的姿势却一点没变。Assassin仍是被这不知如何进入自己梦境的御主用几手指与小口缚着,一点不敢动弹。

「在这次圣杯战争之前,我已经两次参战了哦。」

Assassin被少女的话惊得张大了口,半天缓不过神来。如此娇滴滴的一个天真幼童怎么可能在圣杯战争中存活下来?还是两次!

「什么?……你……两次?」

【只是这样的小姑娘……参加了两次圣杯战争?】「而我的恋,我的一切……则更是在那时候全给了的王子大人。」

「……」

恋……王子……她之前提过一次……也是她的从者吗?……】「所以,Assassin绝对不可以用那种态度对我哦,以不是他的面孔触摸我的身体,这么暧昧的举动……不可原谅哦。这就像有洁癖的主人被养的狗舐手心脸颊一样,那一定会暴跳如雷吧?」

【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她明明只是……】少女如孩童般天真的笑脸带上了要将青年捻在掌中的威,仿佛罩着一层深冬的严霜。这表情令Assassin不敢相信……这召唤自己的少女看似清纯可,城府却如此之深。

「嗯,我明白了……在下一定记住,绝不会违背您的命令,只是我——哎哟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啊……呜呜……您为什么要?呜呜……不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Assassin毕竟曾落草为寇,对这等变故的反应最为机。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着理智,转变着态度。心中对少女的认知定位从需要呵护的小姑娘变为了神秘而诡谲的女人。可她倒仍然不失孩童的玩心,食指一刻不停地在他腋下滑,有意打断这一刻他的沉着。

「嗯嗯,这样才对嘛,呵呵,玩具只能被拨动手脚,作出主人摆的姿势。对了,你那愚蠢的前主人也做过不少这种事情吧?」

【?!】即便从故事中诞生,Assassin对前主人的情谊也绝不能被污蔑。哪怕升为英灵之后换了成百上千的主君,青年也绝无法容忍任何一人如此侮辱中伤于他。

「你说什——呜呜哈哈哈哈哈哈畜…生!!呜呜唔你!——咿哈哈哈哈哈停……」

被触到逆鳞的Assassin因暴怒而瞪起如蛇瞳般的眼睛,却立即又被那锁链似的强扭成又气又笑的滑稽模样。

终于,少女暂停了手指动作,以一种哄孩子般的口吻说道。

「要乖哦,篡改梦境是很耗费魔力的,Assassin,别出那副表情再让我苦恼了。好好让我『劝』一下你吧~」

「……什么?」

Assassin听闻此言也不得不妥协下来,怒目直视着身上娇笑的少女。

「你之前说过」忠义「吧?呵呵呵……看来对你是很重要的事呢……可是,如果真的这么重视你所谓的忠义,哪怕把它绣在背上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啊。再者,若是明智的主君,仆人的忠告哪怕是以最无礼的方式提出,也会听取哦?这和仆人忠义与否也毫无关系啊~」

少女的眼神似调戏,又似挑衅,伏于膛的脑袋扬起,毫不避讳地对视着Assassin惊异而愤恨的目光。

「呜,你——」

「再姑且说说吧,我所理解的忠义……那是——哪怕把主君囚,都要阻止他走向末路。哪怕主君死去,都要搂着他的尸体沉入深渊……而你呢,Assassin哟……居然还与别的女人在一起逍遥,真是的,这虚伪的叫我作呕啊……」

「呜呜呜!!!不……」

Assassin把一口牙齿咬的格格响,气愤无比的他想出言反驳,可少女这每一个字都似乎一针见血地戳入了他的痛处。

「说到底,不过是自怜的蠢货而已。连作为从者,都是三的哦~」

「你在说些什么?……呜呜……」

青年依旧无话可说,他无力辩驳,更无法辩驳……

「妄图开导我的愚蠢从者,Assassin啊。」

少女的手沿着Assassin脸颊的轮廓缓缓滑下,仿佛母亲在为痛哭的幼儿擦拭眼泪那样。

「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你的人生,就已经觉无趣了,中华的侠客,虚构中的子,燕青啊。」

她双目一霎,自瞳孔中放出熠熠的蓝光辉。

「啊啊啊啊……」

Assassin的头开始颤抖,这少女身上瞬间迸发的魔力量如同油气般充了整艘小船,不由得他不胆怯。

「愚蠢的主人,可悲的下场,愚蠢的仆人,怯懦的逃避……这些东西可一点都不值得我呢~现在看你这模样恐怕也气得想要杀了我,怎么,是真的要把那最后一点虚伪的忠义给扔掉吗?嘛,我是不介意咯,只是,不管怎样,Assassin你啊,一定,一定会哭吧?呵呵呵……这我倒是有点兴趣呢~如果再一次背叛主君,你又会是什么滑稽可笑的样子呢?」

她凑到青年耳边低语,脸上表情既如孩童般无,却又如蛇蝎般毒辣。

【我的……主君……啊……我难道又要……】少女现在仅仅是伏在青年身上,也不再用去束缚他的动作,现在Assassin想要作任何事都是轻而易举,哪怕是忤逆御主……哪怕是将这个侮辱了自己,羞辱了尊贵主君的恶女杀死……但他却愣在原地,似乎下不了手……

「另外,作为虚构故事中登场的人物,你真的存在吗?你的哀伤与悔意又真的有意义吗?所以啊,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我都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回应你的情,你的愿望,你的价值只是让我在这第三次生命里能多找些乐子呀~」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凌空伸出苍白冰凉的右手。她将掌心正对在Assassin的天灵盖上轻轻拂动,放出一道温热的能量进入青年体内。这诡异的暖涌动着钻入Assassin的脑髓,立刻叫他的眼神愈发空,先前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

【我……我的主君,我到底做了什么……】Assassin的瞳仁逐渐变成了旧抹布般的灰,呆滞着不发一语。方才还剧烈燃烧的悲伤与愤怒已被少女的这一拂尽数扫去。

两人良久不发一语,倒是少女首先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

「但是啊,我还是要谢谢Assassin呢,你有着被杂糅做出的灵基,是虚构与虚构融合成的从者……好像你那不羁而无实的外表,柔软易变的灵魂,是可以变化成很多样子吧?真是好方便的玩具呢~」

少女颇为愉地说道。

听到这关于自身能力的话语,Assassin从刚刚半晕半的状态猛得回过了神,这是他最为厉害,也是最不想提及的隐秘之私。这是足以令落草为寇的男子汉出于恐惧大声惨叫的秘密……

「等等!你是要!!不,不!——求您!不要!——我……我愿意被您随意斥责,随意惩罚,只求您——呜呜啊——不要——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呃呃——」

青年如垂死的野兽般烈嗥叫着,他想要挣扎,不,是想要逃命。但他还未来得及动作就又被少女稚的左手按住了额头,接着便在似被电击麻痹一样动弹不得。

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的少女,终于出了自召唤以来最喜而诡异的笑容。她以轻快而高昂的语调说道:「吃掉这些魔力(回忆),再忘了自己(燕青)是谁,接着王子(Saber)就会出现,哈哈哈……就和童话一样奇妙,对吗?Assassin哟~」

少女一句话说完便出现了骇人的变化,那柔的面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面獠牙的凶相,口中紫的分叉舌头如毒蝎之尾般长长拖下。一对碧的妙目更是腐烂殆尽,从中涌出黑黢黢如尸水般的腥臭体,直奔青年耳廓而去……

庞大而异样的魔力奔涌进青年的灵核,余波所致连梦中的海洋也掀起了波澜涛,仿佛整片海都被人装进了一口巨大的锅内,煮得滚开……

【不不不不,这是什么啊啊……我的御主啊啊啊……不……您……不要……我不能忘记!啊啊啊啊啊……求您了!不要啊啊啊啊……饶了我呜呜呜呜……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啊主君……主君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我到底!!……不要进来!!……呃呃呃呃呃啊啊啊……不能用那个……不能变成……不能丢掉……】青年咣当一声砸在船板上,双眼翻白的他身上大汗淋漓,青红错。那一身鲜花朵泡在黑体的样子像极了溺死在石油里的鹦鹉鱼。

被魔力撕扯碎了的灵基再无法恢复原状,只能依照少女所想自暴自弃地炸裂重组。原本竭力抑制的某个能力也让她强制调至了极限,将那名侠客以最彻底的方式消灭着。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奔涌着被入了自己的躯壳中……

「呐呐呐,Assassin,谢谢你咯,好高兴你有这样的能力呢……把身体打碎,再仿成他的样子,真是辛苦你了,嗯嗯……这应该能弥补你的罪过吧?呵呵呵……」

梦就这样结束了,在少女诡谲的笑声中和它的主人一起结束了……

睡倒在地板上的Assassin已口吐白沫地昏死过去,身上冷汗把木地板都染得变了颜。不一会儿这具形同亡骸的躯壳就被四周冒出的黑物绕覆盖住,仿佛被房子给咽了一般……

须臾之后黑破碎,面貌变为西洋青年的躯壳从地上机械运作般站起身来,看了少女几眼后又俯下身去,单膝跪于地上说道。

「从者,Saber,亚瑟。潘德拉贡,于此效忠于您,我将成为您的剑,为您带来誓约之胜利。」

「啊啊啊……saber哟,我终于……终于……再见到您了。」

坐在尾的少女踢踏着赤足,单膝跪地的苍银剑士就在面前。她擦拭了几下那货真价实的动泪眼,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去拥向那属于自己的骑士,陷在他的怀中不愿离开。

「好高兴再见到你,saber哟,我的……终于可以再次传达了,呜呜……」

少女又一次靠着「Saber」的脸颊,脉脉含情地吐着心中情愫,泪水滴落在了他蓝白的盔甲之上。

「沙条歌,我的御主啊……这一次,我定会守护好您的。」

骑士回应的亦是她所期望的那份温柔。

少女与骑士之间的童话就此开演。哪怕那位少女明知此为仿制出的假象,可此刻对她来说这也不再重要。沉溺于恋中的少女允许自己偶尔这样被假象蒙蔽。只要最终能实现那真切的愿望,此刻变得稍微无知些,稍微天真些,又有何妨呢?

至于曾经存在过的某位侠客,他被撕扯的灵魂在何处哭嚎,对少女来说乃是去年今吃了什么饭食般无关紧要的琐事——毕竟她唯一想传达的,只是那如蔷薇一般对的思念……

至于这恋会为这座奇点中的城市献上什么灾厄,也都不过是餐后小小的甜点罢了。

第八章FMGoodFellow

「看看对面那片土地,吊桥,高楼,别墅,完全就是由金子打造的城市啊!还有数不过来可以充当奴隶的劳动力……金钱,名声,美女,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在彼岸啊,诸位,不加把劲怎么能行!」

头戴船长帽的中年男人捋着颌下夸张的银须,情不自出了笑容。对岸灯火通明的城市如同一盏巨大的油灯,惑着他这只壑难平的灯蛾。

「我也这么想哦,船长,只不过我对奴隶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兴趣……这个时代的酒馆比那时还多吧?中华,本,丹麦,德国,俄罗斯……世界各地的酒在这里肯定都能找到,真是太美妙了……」

衣冠楚楚的另一位男倚在桅杆上,半闭着眼睛似在养神。他与船长年纪相仿,只是讲话的语气显得无奈而又无所谓,给人一种颓废之

「呵呵呵,你大作家和船长想的完全不一样吧?不过我倒是很想和Caster一起喝几杯。」

和船长并排站在船头的少年把帽檐,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为了保住小命,如果去对岸我也想要个保镖呢……船长要去发财顾不得这些,只有你能在保护我的同时,还一起喝酒了,Archer,呀呀呀……毕竟做了亏心事,遇上苦主可怎么办。」

被称为「大作家」的Caster走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其实我也喜喝酒,Caster,只不过等到梦想实现以后再喝会痛快许多啊。还有我可从来不会有什么亏心一说,一切都是神明大人的指引哦。我们这些家伙可是要干大事的,为了实现梦想做什么都不为过……对你来说动笔写文章的事就应该和我们袋烟一样随便,有什么可心虚的……哎呦,我忘了你也烟,哈哈哈哈哈……」

船长畅快地笑了起来。

「啧啧,为什么总是这么拼命呢……果然你和老板最合拍了。不过你比他还要好些,虽然都开辟了一个时代,船长你是成了大名人,名字留在了各种书里,甚至还作为了城市的名字,而老板嘛……也只有闲着无聊的作家会去关照一下啦,呵呵呵,幸好我没那么无聊。」

「哈哈哈,别趁机说他坏话啊,Caster,不过也正是这样,船长一定不会去对岸吧?」

少年附和着提醒道。

「我记得呢,这是他的命令……虽然有点不,但实现梦想的路当然也可以是迂回的……何况我们的合伙人可是能源源不断变出金子的人啊……真想学现在人看的那漫画书一样,在金堆里冲个,游个泳什么的……哎嘿嘿嘿!」

「我可不觉得用不出去的钱有什么好的,因为到用的时候你会发现霉味太重了。」

作家小声嘀咕了一句,扭头想要下船,不想却看见了自暗中闪出的妩媚女子。

「作家先生早上好哦……另外,Rider先生请准备好载Archer和Caster到对面去。」

「是不是要——」

被称为「船长」的Rider眼中闪出了豺狼得食时那种期待而兴奋的光。

「◆◆◆先生有叮嘱,只是送二位过去,船长送完之后就要回来。」

「啥?哎呀……」

「Caster,Archer去见一下他吧,应该是有任务了哦。」

「这个结尾很好啊,心怀强之人希望落空,无所事事的酒鬼却得到恩赐能去消遣,哈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牛仔小哥?毕竟这个星球也不剩什么『新大陆』留给船长去发现了啊,倒是有充分的富裕留给酒鬼呢,哈哈哈哈哈。」

「别现在就想着偷懒啊,Caster,这应该不是去买醉的任务。」

「两位快些吧,有点着急,拜托了。」

女子朝着二人作态一笑。

「好的,舞娘小姐,我们这就去。」

少年顽皮地冲女子眨眼吐舌,似乎是示意她不要将男人们的消遣娱乐上报给BOSS,一扭身便拉着Caster离开了。

旧金山洲际旅馆707房间,有位橙发紫瞳的女孩正呈大字形躺在被子上……

「啊……好累,好麻烦……真是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和谁闹了别扭似的在上滚来滚去。

「博物馆,双子峰……居然还有歌剧院?气息居然还没有断绝……」

此人名为诺玛。古德菲洛,魔术协会的外部协力者之一——换言之就是协会雇佣的差役,她的工作就是去做些老爷教授不可能去做的苦差事。

「哎,不是这里吧……也不是这里……嗯,这里也去过了……」

女孩表情变为木人般的呆滞,一双紫眸子也随之变成了哑光的藕荷,如霓虹灯般一阵一阵地发着光芒。只见她双手在空中左右移动,不时还伸指向上一甩一拉,像是在用无形的平板检阅着什么文件似的。

「啊…是这里的……希望是最后一处……」

这一次的任务便是去这个历史极为短暂,与神秘也相差甚远的国度——美利坚合众国,具体一点便是位于西海岸的大都市——圣弗朗西斯科。

上站起身,女孩打开了墙角的一个包裹,颇为苦恼地看着里面的三件东西。

「虽然是遗物……但陈列在博物馆里那么久都无人问津,能有多少作用啊……」

女孩拿起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的工程设计图已经被磨去了大半,只能隐隐看见双层机翼的构造。

「要是把它公之于众肯定会出个大新闻,可这种破铜烂铁是怎么引起协会注意的……」

她又拿起了一把短斧,那烟熏的木柄已经裂开了几道口子,斧面也是锈迹斑斑,说是在老仓库里翻出来的陈年垃圾也不为过。

「这倒是和不得了的人物有关系……不过真的有人会选择召唤他吗?」

女孩抛下斧头摇了摇头,看向了最后一件东西。

「这个连具体信息都没法解析……」

那是一段近乎黑烂的木头,从略拱形的轮廓来看,女孩只能推测这是某艘老帆船的一部分,但是在那个属于航海的时代,这样的船又有多少呢?……

「这些东西连私的价值都没有吧……」

她闭上眼叹了口气,接着转身走向衣架,披上外套推门离去。

没错,刚刚女孩说了个很明显有违规含义的词——「私」。原本任务中搜集到的秘宝都是要上给协会,至于具体酬劳则是另外结算的事项。但毫无疑问女孩并没有把这规定放在心上,初出茅庐的她不可能发现让协会都渴求的秘宝,在这里发现的东西即使被私,协会也不会在意。何况这次的任务本身协会都不会在意吧?之前派去的众多魔术师一去不回了无音讯,所以协会的任务早就变成了去寻找之前去的人,几乎没有人记得最初始的任务是调查圣弗朗西斯科的异常魔力波动。

而最后的派遣者诺玛也并没有找到失踪的那两位魔术师,甚至找不到一点他们留下的记号,然而却真的侦测到了这座城市的异常……那忌的战争,圣杯战争正在这座城市暗涌动。不止是圣杯战争发生这件事很异常,这场死亡游戏本身更是异于以往……

【没有见过御主,也没知到从者……还有不断冒出来的劣质圣遗物……】走在路上的女孩低头沉思着,她慢慢摸清楚了这座城市的「规律」,以魔术标记好的「广播信号」会间或出现,标记的位置上无一例外都放着一些「古董」,也就是圣遗物,不过所召英灵的实力也绝非一,若是在以往的圣杯战争中恐怕与上三骑士战不得三合。

女孩作出了合理的推测,失踪的两个魔术师是否就是在搜集到圣遗物之后参加了圣杯战争……

【已经三处了啊……这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拜托了,给我点惊喜吧……】她拍拍双颊为自己振奋了些神,登上了前往公园的末班车。

怀着些许冒险者气质的女孩不过才十五岁而已,只是作为不成的魔术使做着些边缘的差事。作为魔术师的水平很难提高,那需要数十代人的积淀,但人生也不只有魔术,这也是诺玛和其他魔术师最不一样的一点,魔术绝不是自己的全部,不过是一种职业所必备的手段而已。哪怕对于自己的工作抱有着朴实的平常心与责任心,但内心深处,还是在渴望着遇到些不平凡的事情,那样的话,自己的人生也就不再是作为默默无名的杂牌魔术使这一样了……

【说起来,这些圣遗物都没有这个有用吧?】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比一般硬币厚实许多的银币,望着这枚家族为数不多的传承遗物发起了呆,它表面的纹饰已经氧化发黑,只能辨认出中间似乎是一只圆圆胖胖的小山雀……

【圣杯战争……如果用你的话……会召唤出他吗?】有那么几次,女孩也想过要不要试着去争取一下这场神秘圣杯战争的名额,但总是立刻被否决,协会的惩处还算轻的,严重的话命都可能不保……只不过看着这枚银币的时候,她倒是想的有些失神了,如果遇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展开呢——「下一站,格伦公园,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诺玛站起身朝后车门走去,把刚刚浮现的幻想丢进了脑海的角落。

「我说Archer!……和你喝酒真不赖啊……果然……果然在西部荒野驰骋的牛仔……嗯,就是不一般……哈哈哈哈,还拜托你……多多关照哦!再来一杯,谢谢!」

Caster朝着吧台的服务员一挥手,冲少年憨憨地笑了笑。

「喂喂……大叔你不至于吧,从者可不会醉哦,正常点。」

少年推了推又趴在吧台,笑个不停的男人。

「嘿嘿嘿,这是快乐的一部分啊,喝得晕晕倒,飘飘仙,连截稿都会忘记,酒醒之后就会涌现无穷灵,哈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我就正经一点。」

如同上足发条的玩具那样,刚刚还胡言语的男人立马坐得笔直,伸手颇为雅致地抿了口酒,丝毫没有刚刚的醉意。

「那你现在有灵了嘛?」

「嘛……这个完全没有啊,何况这此是类似即兴表演那种形式吧,不亲眼见证怎么知道有什么情节,虽然……我现在也能胡编些下饭的小故事了。」

「那能下酒嘛?」

少年也喝了口酒,笑着说。

「嗯……有现成的哦,和警察有关的要不要听……讲义气的警察和差劲的警察都可以,呵呵呵,小哥你有兴趣听嘛。」

「大叔你可真坏啊,明知道我最讨厌那个职业了,想偷懒就直说,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想听故事。」

「哈哈哈,我也不想败了自己的兴致……说起来,我要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没自信啊,居然是去当保镖,什么啊,我是需要保镖,可不是做保镖,老板会不会听错了啊。」

「很明显不可能啊,大叔,他可是当面重复了两次你的任务。」

「哼,不可理喻,明明我就该在这里喝到这个鬼地方消失……如果我失败了又怎么办?为了逃避惩罚,偷渡到别的国家我也干得出来哦,到时候Archer还希望放我一马,我保证不会给老板添!」「别这么想啦,如果你真的失败了……他应该也有对策吧,你要真跑了,把你抓回来我也是义不容辞的,呵呵呵。」「险,冷酷,无情!这时候不应该是友谊之花散发芳香的时候吗?」

「花香不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结账走人了哦,Caster,准备一下正事了。」「我一把一把剑甚至是把小刀都没有,除了这身破衣服和几张纸,需要准备什么?倒是小哥你,没问题吧,这次的对手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我现在还能帮你补充几发」子弹「,散伙之后可不行了。」Caster从衣兜掏出几张写蝇头小字的纸甩手一抖,接着平平无奇的纸在炫目的金光中竟然变成了墨绿的……钞票?!

「这就是我所有的准备,这次的酒钱。」他斜眼看着少年,冷笑了一下。

「不用担心我,也不需要帮我什么的,这次只是解决一个普通人类魔术师而已,虽然是个二从者,这还不算太难。」「我是保护一个普通人魔术师,你却是要去解决一个,可明显是我更难啊,那个故事书里的坏女人要是找到我该怎么办,被那个超厉害的光炮轰成灰怎么办……啊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老板的计划真周密啊,简直就是故意让我去送死一样,是不是在岛上废话太多,惹他不开心了。」Caster的胡子随着笑声一翘又一翘,仿佛一头找到食物的北极海象。

「说起来,你写这些用了多久?」

少年看着递出去的钞票问道。

「是抄啦,最草的字抄的话,就半个小时不到。怎么了,需要钱吗?为了谢你陪我喝酒的话,帮你写个一百美元也没问题哦。」「哈哈哈,只是觉得这个能力很方便啦,我不需要钱……那么,再见了?三天后港口碰面咯。」

「再见,Archer,如果活着回来,走之前再喝一杯吧。」「可以哦,大叔你可千万别死了,到时候我可没钱喝酒。」「喂喂……可别咒我啊,哪怕任务失败溜走,我都不会允许自己死的……这个城市我还没看够呢,有趣的人也没看到几个,再结稿费之前,我绝不能死啊!」

「加油,加油,会活下来的哦,大叔。」

少年拍了拍男人肩膀给他打了打气,随后便隐没在了城市的夜幕之中。

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人在十点半这个时间去公园闲逛,今天也不例外。

「在这里嘛……这次的位置可真……一如既往的诡异啊。」

公园栽植的灌木疏于修剪,长得足有齐高,那魔力信号正是从这一小丛灌木里面发出来的。女孩本想抱怨几句,但想到之前三次「寻宝」的地点——博物馆的厕所隔间,歌剧院舞台中央的地板之下,以及双子峰山顶的树梢……相比之下这次倒方便得多。

眼前的泥土地上只有些砖石与落叶,微弱的月光下偶尔能看见几只虫蚁穿行,若没有那双魔眼,女孩此时定然毫无头绪。

「GlamSight——」

咒语一出,诺玛的紫瞳立刻如星火般灼灼闪耀起来,现在她目所能及的杂物在眼中都已化为漆黑一片,只余魔力源头处还闪动着白光。

「有了!」

她掰扯开一小丛绿篱,猫着在地上翻找起来。

「不对啊……应该是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诶?这个吗?」

女孩从一垛枯叶中拾起了那块散发魔力的物事。

「这是……麦穗?」

她以诧异的目光注视着手上捻着的一小节麦穗……这模样委实太过于普通,若不是其所释放的魔力波动,便是雇佣自己的魔术界大人物们也难说相信这就是能召唤英雄的圣遗物。

「好像……是有段时间了,这里也不可能出现麦穗……诶…这也太容易坏了吧?」

眼前蓬松的麦穗已经发黑,几乎快要碳化的麦秆也是因为保护的术式才得以维持原型。

「先装起来再说。」

女孩拿出一个小布袋,这袋子的内侧有一层茸茸的介质,应该是专门用于储存易坏物件的魔术礼装。

「唉……那么收工了?真是的,结果本没有什么秘宝啊……还没有找到那两个人……难道说真的参加圣杯战争隐蔽在某处了吗?这可麻烦——」

「哟,小妹妹,在想什么呢?大半夜的在这种地方会很危险哦。」

女孩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她看到了一个头戴牛仔帽的少年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他把帽檐得很低,几乎看不见脸。

「什么——?!你是怎么过来的?」

尽管时间已经半夜,但为了保险起见诺玛还是设下了勉强能够将普通人注意力转移的微小结界,以免自己的工作被干扰。可这个比自己年纪似乎还小些的男孩就这么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要么就是同为魔术师,要么……

「这可是公园啊,谁都可以到这散步……又或者」寻宝「?哈哈哈哈……我劝你别把那个袋子藏在背后哦,已经看到啦,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变戏法的姑娘,别做多余的事情哦。」

诺玛连退几步,装有圣遗物的布袋也不自觉的躲在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想抢走吗?」

语气已显惊惶。

「原来咬饵不上钩的鱼就是你呀,小妹妹,你最近偷了不少东西吧,难道对这些破烂产生情了?」

少年齿坏笑着,隐于影中的右手握住了套外出的柄。

「才不是偷的!我,啊——」

砰——!

火光暴现,子弹炸裂在诺玛脚边的砖板上,飞溅的石屑擦得她脸上一阵刺痛。

「抱歉,这次的任务是干掉你呢,如果想解释就留去地下慢慢说吧,呵呵呵呵呵……快逃吧!」

「啊……怎么会?!」

第一次的击似乎有意避开了女孩的身体,只是出手前恶趣味的恐吓。而目的也的确达到了,惊恐的女孩丢下了那个装有「最后宝物」的布袋,撒腿朝着身后的黑暗狂奔……

【呜哇……又惹上这种人…可恶……】其实诺玛心中虽然恐惧倒也并非惊慌失措,早在接受协会委托之初她便做好了最坏打算——被其他的魔术师或英灵视为眼中钉而出手诛灭。可是当那子弹真的在脚边炸裂的时候,她不免觉自己心中所演练的逃生方案有些纸上谈兵了。

「哈哈哈,好久没享受过这种追猎的觉了。」

少年吹散口上的白烟,遁入黑暗追赶起猎物。

「嘿呀——!」

「啊——」

若是平凡人等肯定无法在奔跑的同时规避背后袭来的子弹,而女孩则勉强可以做到,或者说是那双异质的眼睛能让她以分毫之差躲过。但即便如此女孩衣衫也已被飞弹擦破了好几道口子,奔跑时亦显疲态。而那少年不但脚下速度丝毫不减,所击的弹也好似无穷无尽,照这样看下去女孩中弹身亡只是时间问题。

【呼呜呜……怎么回事啊!!!明明只是拿着手的孩子!!怎么可能?】二人的差距就如同猎豹与瘸腿的羚羊一般,那猎豹的獠牙虽一时半刻不能刺穿羚羊的脖颈,却是永远近在咫尺,步步紧……

这个男孩超人的速度与奇特的械,让女孩心中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家伙绝对是从者——如果是一般小孩,哪怕拿着她也不会如此狼狈逃窜,但她的直觉却告诉自己,要想战胜面前的少年是绝无可能的,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夺路而逃。

「啊呃!」

间蓦地传来一阵麻痛,少女尚来不及思考那子弹有没有嵌入身体,就不得不在目光所及之中寻找下一处藏身之地。

「哎呦,你跑的还快,不过毕竟还是人类啊……有什么遗言吗?」

「你…你是从者吗?!」

近死胡同的女孩倚墙站稳身子,口起伏不止。她脸上的惊慌已经少了很多,用一种微怒且疲惫的表情看着那站在巷口的少年,路灯将他那瘦小身影拉得细细长长,如同一条浓黑的蟒蛇。

「是哦,我是从者。」

「是你的御主的指令吗?」

「嗯?御主……算是吧,我被命令『务必把你排除掉』哦。」

少年将手里短在指尖转动,天真的表情看不出杀手的肃杀之气。

「可我不是御主,也对圣杯没有兴趣,如果你是要我搜集到的东西,我拿给你就是!」

这话无异于求饶,但女孩可毫不介意,比起面子和被协会的人物怪罪,她更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

「呵呵……你想多了,我收到的命令可没有讨价还价的部分,就是没有补充赦免条款哦。」

少年笑一阵,已给手上好了膛。

「呜咕咕……」

女孩闭上了眼睛,垂头丧气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是,可是,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实现,本……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呜……我的一生就是这样的吗?咕呜呜……】「很抱歉了,毕竟我可是亡命之徒,是毫无同情心的败类呢。再见啦——」

砰——

大概是她泪涌的一刹那,黄铜的子弹化为一道面而来,这少年的子弹速度较他还是人类时翻了至少五倍,对被入死角的女孩来说绝计无法避开。

【再见了……这个世界……】女孩心中万千思绪在到冰凉的瞬间就尽数散去,连惊惧与不甘的泪似乎都缩回了眼眶……

「什么?」

「啊!——诶……」

在诺玛口绽开的冰凉只停留在了衣服上,并未刺入体,与此同时响起一连串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声音。

耀目的绿光映入眼睑隙,得她睁不开眼睛。

「什么人——!」

少年高声呵道,他知道这光意味着什么——他的工作要翻一番了。

「比利,我可不记得你会对小姑娘开!」

强光开始收拢为人形,星辰般的粒子在女孩身前聚合固定,诺玛的眼睛终于能微睁开来……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那是名身着葱茏草木的短衣,背上搭着斗篷的男人,强光中卷起的疾风将他身后斗篷吹得猎猎作响,短穗般的橘发飘动不止。

【从者……?】「穿上这个!快点。」

不等女孩动作,护在她面前的男人就转身将披风解下,随手一卷丢了过去。

「诶,诶,好的!……小心啊!」

穿上此物的女孩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一瞬之间变为了玻璃般的透明,但她还来不及惊叹,便看见巷口的少年举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随之响起。

那男人见敌人火力凶猛,急忙扯着诺玛就地一滚躲下了弹,当他再次起身时小腹上已血如注。

「库呃啊啊……别跑,找个墙角躲好等我……呜呃呃呃……好疼…疼啊……」

汩汩而出的鲜血把男人的绿衣染成了暗褐,他一边咧着嘴叫痛,一边转身与巷口的少年对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嘛,无所谓了,看起来你反应相当迟钝呢……请拿出点真本事来,要是就这点水准那还真糟糕……」

「盯着小姑娘放冷可更糟糕了,呜库……咳咳……」

「呵呵,还要嘴硬,护花使者可不太好当吧?你那能隐身的袍子倒是稀奇,呵呵呵,不过弩箭可太落后了……你也是弓兵(Archer)吧。」

少年一改先前因为增加工作导致的厌烦和愤怒,微笑着说道。

他似乎对即将发生的对决很是期待。

「是啊,是啊,总是被叫出来做些打杂的苦差事,我都快散架了。」

「我能帮你收工哦,打中你的灵核就行,嘿——」

中你的脑袋我也可以一劳永逸哦,哈——」

嘭!

虽然同时响起,但扳机的爆声盖过了弓弦的嗖声。

两边的弓兵同时预判到了对方的动作。青年扯动弩机,少年扣动扳机,箭矢与弹丸自手中武具一齐出,竟在半空中相撞四散。

「要试试吗?比你的快哦。」

少年足尖在地上蜻蜓似的一点,一个翻身向后撤去。那老式的弓矢再怎么说程也不如现代的子弹,拉开距离的他只需发挥程与准度上的优势,便可以迅速连歼灭巷内的青年。

「免了吧,哈啊——我最讨厌用火药什么的弓(Gun)了,那臭味觉糟糕透顶。」

青年不断地蹬踏着两侧墙壁,一边接近敌人一边借力跳开以避子弹,偶尔抓住间隙以箭矢还击。升为从者后他并不用担心箭矢用尽,尽管箭矢的速度比不过子弹,但数发连也同样是不可小觑的致命威胁。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真不赖啊,就是死脑筋可不太好,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了——」

「好机会——」

绿衣弓兵等待的时机到了,他知道那用的少年宝具并无特异之处,和常人一样会打空子弹。果然现在这少年伸手入兜要去更换弹夹,正是解决他的大好机会……

追至少年跟前的青年从左侧一跃而起,竖起左臂直冲前方放出一箭——这一箭必须也必定正中靶心。

「哈哈哈,换子弹的时间我还是有余裕的,就算让你占先也没关系——」

在扣动弩机的那一刻,鲜血四溅。

「毕竟,我总是先中的那个啊,FIRE!!!」

不过是黑暗巷子深处的那个。

「呃呃呃啊——」

青年难以置信地哀鸣着,仿佛眼前的少年是什么奇形怪状的诡物。

……装弹,抬击,三枚子弹,侧腹,肩胛,左臂,三处窟窿,有一击正与先前重合。这三兔起鹘落,只在眼皮稍瞬之间。

他扣动弩机的食指才刚搭上,便被强烈的痛着松开——

「抱歉啊,对付从者的话,用宝具也不算赖皮吧?我有自信我会是首先拔的那个,看起来我赌赢了……毕竟这术大概是我身为从者的全部技艺了吧。」

「呃呃……又是这种觉,太糟糕了,又是火药味……」

周身剧痛的青年呕血仆地,他捂着侧腹的伤口,艰难地单手撑地爬了起来,。

「你已经算不错了,居然能躲开粉碎灵核的那发……啊,毕竟你认识我,可惜咯。」

「该死的,又忘记了比利你这家伙总会耍些小手段……呜呜库……」

绿衣的青年不甘地念叨着,又咳出了几口鲜血。

「会让你走的痛快点,那个小姑娘也是……我说,如果你死掉的话,那个魔法袍子也会失效对吧?」

「是啊,是啊……呜库……要命了……但很可惜呢……比利你不记得我,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嗯?我真不认识你哦。不过,我觉着,和你还聊得来的,要不是敌人,真想一起喝几杯呢。」

少年吹着口,表情含笑意。

仿佛幼童在假期伊始便赶完作业,可以肆意畅玩的那种笑。

「呵呵呵……咳咳,你小子哪怕学坏了,也还是那个比利呢,呜呜…咳咳……」

「可惜,你还是败了哦,嘛,只能开了吧?」

「堂堂正正的对决我很讨厌……但是呢,逃命还是有些兴趣的——」

黑暗中的弓兵不顾巷头弓兵的处刑宣言抬起了头,还留着血的嘴角居然微微扬起。

「真没出息,就凭你现在这残破的模样想跑?别做梦了……」

「呵呵……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能不能让我体验一下力战至最后一刻的那种崇高觉,让我把最后一支箭打出去啊?」

青年一边以话语与少年拖延时间,一边借着巷里黑暗难以视物,颤颤巍巍地摸回了自己散落的弩箭……

「嘿,还想讨价还价……!」

就在少年笑骂之时,冷不丁一支弩箭带着劲风直冲他面门而来——「哼哼,早猜到你有猫腻,可惜……?」

那少年想来早防着这一手,并不如何惊慌。只见他就是抬漫不经心地那么一,飞出的子弹却像是生有翅膀般准,竟又一次直接将箭矢击碎在半空中。

「什么!?呜咳咳咳咳——!」

却见那箭矢落地之后爆出团团紫烟雾,这紫雾仿佛是缩已久的瓶中魔鬼,一经破坏便薄而出。少年只入少许便觉头脑昏沉,双目如有无数小针刺戳般难以睁开。心说不妙立刻回身对着烟幕,捂着眼睛口鼻急退出巷。

「喂……咳咳……搂紧我,要跑路了——」

「诶诶诶诶?你,啊——」

青年与女孩同时响起的喊叫声在夜空下久久回

「可恶呃,咳咳……」

顶着烟雾穿过盲区,可面前已经空无一物,少年出了懊恼的表情,接着便想跳上墙头追赶,可被肩头的一拍打断。

「嘿,我说Archer小哥,别追了,剩下的给我吧,算是报答你陪我喝酒。」

「Caster?你什么时候来的。」

「事情办完就来找你,结果刚一来就发现你在和那小子战,为了避免被误伤,偷偷躲在街角哦。」

「你刚刚说……你能解决?」

难以置信的目光,少年很清楚,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也勉强算是闻名世界的从者,但毫无战斗力可言,他若是独自与对方战,那效果顶多会让对手心情很差而已。

「呀,我的话,自然不可能去硬碰硬咯,嘿嘿嘿嘿,看在我今天运气还不错成功差的份上,就给我吧,这差事我很愿意做哦~」

不解的少年,看着面前男人「给我吧」从容的表情,也把回了套。

{我说的没错吧?老板,不管怎样,这个女孩死不死掉都没关系,那就让我来为她献上一首赞美诗吧。}大作家得意的一笑,不顾面前少年的困惑目光,向巷外走去。

「嘿咻……嘿咻……你怎么这么沉啊,明明是从者来着……呼……」

女孩面目狰狞,扭曲的脸上是疲惫与抱怨,理论上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她不应该是这副厌倦的样子,直到……

几分钟前……

「是这里吗?呼……咳咳……」

搂着自己的绿衣弓兵松了松手,有些疲惫地问道。咳的声音说明伤口仍然在作痛……

「就是这儿!另外,能把我放下来吗,我能——诶诶诶别直接放手啊!——啊——」

被抱在青年前,疾驰了几条街区,和青年的也只是「有没有据点」这一点。

「啊啊痛痛……喂喂喂,你怎么回事?诶诶?你没事吧,啊啊啊……是死了吗?……」

从一开始的空白失神,到意识到这有些羞涩的公主抱姿势后的一点点不,最后则是一阵剧痛后的惊恐……被突然倒地的青年连着将自己摔在地上后,女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有魔力涌动……也有气息……昏过去了吗?伤的很深啊……啊啊啊,先回去再说……」

大概是被重伤之后一路上都在维持极限状态所致,侧翻倒地的救命恩人陷入晕厥,一声呻或者息都听不见。虽然魔力已经与自己连接,并且已经稳定传输,但仍然是虚弱的状态。

她装作扶着喝醉的男人的样子,拖着青年从前台溜到电梯,这虽称不上远的距离还是耗费了女孩不少力气。

「嘿咻……啊,上吧你……」

扶着膝盖的女孩终于完成了任务,接着一股坐在地上仰望着上支出来的一对样式颇为复古的长靴。

「是那个从者吗?用弩,绿衣,能藏匿身体的披风……是他吧,等等!」

女孩自言自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外衣的里兜掏出一块沾了乌黑灼烧痕迹的银币。

「是这个挡住了子弹吗?所以……他肯定是◆◆◆。」

银币中央的小鸟图案被毁损了大半,只能依稀分辨。

女孩有些哀怨也有些高兴,家族唯一的宝物就这样被毁了,但也正是这家族传承的银币救了自己一命,并且让自己在危机时刻召唤出了从者。

父亲赠与自己的十岁生礼物就是这个可以算作圣遗物的秘宝,尽管与之相关的从者并不是数一数二的强大,但也的确有些价值,并且他与家族,与自己的那双魔眼还有些关系……

「这是令咒吗?……明明没有画召唤阵,居然就这么成为御主了,是那枚子弹的作用吗……」

这才发现左手手背上三道赤红的印记,令咒是极其简单的样式——三个同心圆,正与Archer的从者有些关系,就好像箭靶一样。

「我参加圣杯战争了?……」

这不正是她一直所期待的「不平凡」吗?女孩疲惫的脸上出了微笑,尽管刚刚的遭遇过于凶险,但此刻她确实受到了一份惊喜。

「哟,小姑娘,参加圣杯战争有没有很兴奋呢~」

一阵风吹过,女孩一转眼,撇着八字胡的男人从灰的光圈中走出,正脸堆笑看向自己。

是那今晚悉了两次的魔力波动,从者的气息。

【又是从者??啊啊,糟了,Archer昏……现在可怎么办?】Archer昏的状态下,哪怕是最弱小的从者也能解决掉自己,女孩清晰的认识到这点。

「你!……又是来杀我的吗……」

「呀呀呀呀,我可不喜动刀动,虽然也是个从者,可完全没有战斗的觉悟。小姑娘,放心,和刚刚那个小哥不同,我只是来聊聊天的~」

「你和他是一伙儿的?等等,你要对Archer做什么?快住手——」

男人踱步到头,把手伸向了青年的额头,按了上去,银灰的魔力束渗入其中。

「放心,放心,只是减轻一下他的痛,再稳定下心智,让他睡得香些哦,哈哈哈哈,聊到一半这个小哥要是醒过来,我可就完蛋了。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呜……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收回了手,自顾自坐在头笑呵呵地看向女孩。

「总之,没有敌意哦,小姑娘,这么说吧,如果你想排除我,用令咒把这小伙子强制叫醒就行,但是,他这身体还能折腾几次呢,呵呵呵呵……我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

这才能勉强确定,这个从者没有杀意,至少不像那个少年一样。但女孩仍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神秘的从者就坐在archer枕边,随时可能伤害他。

「嘛,就从这个袋子里的东西聊起吧,看起来你对老板的差事态度有点敷衍,那种包装装破烂古董很容易坏吧?诶诶诶???这把斧子,哈哈哈哈,不会是钞票上印着的那个人吧?」

「你要拿走嘛?那拿走好了,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让可疑的从者赶快离开」这个层面。

「唉,真是差劲的小喽啰,虽然我也差不多了,但是要是拿走的话……魔术协会那边你代的了吗?」

「啊?这个……这个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哦哦,看起来是想以」圣杯战争的胜利者「这种高贵姿态回去呢,一定很风光吧?」

「诶额……你在胡说什么,我对圣杯没有兴趣,这不过都是误会而已!」

「是吗?呵呵呵,说着再低调不过的话,然后想迈着高昂的步子,载着荣耀收尾,自己预留出飞翔的高度,再一跃而上,这时候哪怕是虚荣心都能掷地有声哦。哈哈哈哈哈,这个绿衣小哥,会帮你实现愿望吗?」

男人打趣似的扶着后脑勺让昏的青年抬头,似乎在让他回答。

「你别碰Archer!我…我对圣杯没有兴趣,也没那个实力,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所以别再胡言语了!」

「哈哈哈哈哈,我喜你这种小姑娘哦,啊啊,不是那种喜,是作为观察对象很喜哦。」

「呜呜,你在胡扯什么!」

「想活下去吗?那我可以帮你,只要用光令咒让Archer自杀,再把那个袋子给我,我保你平安离开这个国家,协会那边你说过能自己应付吧?」

男人出了毫不掩饰的坏笑,盯着女孩。

「你这混蛋!」

这个提议让女孩万分恼怒,上昏躺可是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从者,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他。

「呵呵呵,这都是为了平安活下去吧,那些破烂圣遗物可以轻松抛弃,那么即使是这个救了你一命的从者……也可以当作折旧期的物件丢掉吧?这与你的主张相符呢,嘿嘿嘿。」

「你休想骗我,你这些话谁能证明是真的?还有,我怎么可能让Archer——」

女孩第一次的愤怒,给了这个似乎没有敌意,却无时无刻不在冒犯着自己的从者。

「是啊,我倒是没什么信用度,但是,我能断言,你肯定不是」为了保命不择手段「的小姑娘,不用隐瞒这点斗志,我都说了,我可不是来杀你的,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哪怕是已经在筹谋着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杀死我,我都不会威胁你。」

女孩咬紧牙关,愤愤地看着男人。

「嘁,那你到底居心何在?」

「尽管刚刚才逃离了鬼门关,但你确实像中了彩票一般幸运啊,我只不过是想帮你唤醒这份狂喜……这可是圣杯战争啊,你们魔术师,啊啊不,我现在也算个魔术师了,不过和你们可不一样——」

「嘁——」

男人夸张的捂着脸摇了摇头,纠正过那无关紧要的错误后,像是朗诵诗歌一样高昂地念着。

「嗯嗯,你们这些魔术师都追求的东西吧,而你呢,哈哈哈哈哈,你呢,你的姿态比他们可太多啦……仍然怀有孩子般的纯真,与少年的斗志,以及那迫不及待前往那纯洁应许之地的愿望。」

「哪怕就是这样,但……那又如何!?」

这个男人死烂打一般的要把自己的那一点点小期望膨发酵,再拆解成一块块可透视的碎块,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女孩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恼怒,所幸承认下来,看着他还有什么表演。

男人扬起了头,抬起了手,像是呼一般……

「哈哈哈哈哈,好嘛,这才对,这才是刚刚那个可的小姑娘,想着与这个拯救自己的从者结下羁绊,携手走在如童话般绚丽而曲折的冒险道路上,去追寻那万能许愿机的小姑娘,哈哈哈哈哈哈……你早就这么幻想了吧?你早就这么期望了吧?你早就对平淡无奇的生活疲惫了吧?就要踏入那扇来自奇缘的绿门(TheGreenDoor),去接你的王子了吧!——」

「呜呜!别说了啊!」女孩抿起了嘴,怒视着男人,自己的内心已然如赤一般暴在他面前。

但男人很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哪怕是刚从死亡的边际逃回来,你心中那克制已久的望也要释放了吧?做着打杂差事,复一重复着枯燥常的你,那个挣不开的枷锁,就在这晚忽然解开了吧?那怕没有任何特质,哪怕这一生都将走在既定的轨迹上,但……但哈哈哈哈哈,现在可完全不同了!你的冒险故事读本,被翻开了,要为这样突变的命运献上什么样的赞美诗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闭嘴啊!」一道光弹从女孩食指出,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的男人的口就这么挨了一记,那聒噪的声音终于停下了,但男人的反应似乎只是被打了一拳,有些痛,却也只是咧咧嘴的程度。

「咳咳咳,诶诶额,你怎么能??小姑娘,这太不礼貌了!」「你说的够多了!你要是想嘲笑我的天真呆傻,就直接笑好了!用不着表演这么多!」握拳,颔首,女孩散发着一股寒意,但那个男人却毫不害怕或者内疚……

「啊啊啊,抱歉,抱歉,明明只是想帮你解惑来着,怎么一不小心就和胡编故事的一样了……咳咳,我不想嘲笑你哦,虽然刚刚疯疯癫癫说了一堆,但是我绝不讨厌这种小姑娘,换言之,你才是值得书写的人。哈哈哈哈……」他鞠了一躬,似乎是道歉,又似乎是为刚刚的表演行谢幕礼。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既然不是要杀我,也不是要嘲笑我,那么作为那个用从者的同伙,你为什么要找我废话这么多?!」「呵呵呵,我呢……虽然的确和牛仔小哥是一伙儿的,但是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哦。」「真相?」

「嘛,我通常不会干扰人物的独立,正如我刚刚说的那样,你自己会依照愿望描绘出你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呢,这一次就不行了,我也是圣弗朗西斯科故事的一部分,老板那里我还要差——」「别啰嗦了,你这家伙!」「别急,别急,我的话总是很多,要有耐心……如果只是向你诉说『你这样的小姑娘太适合作为笔下的木偶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赞美之词,我可不会过来,只会躲在角落好好看就够了……但是啊,这一次,要提前截稿呢,不能看到最真切的结局,我也很难受……」男人又出了笑容,这一次到有些神秘,看不出内涵。

「我要告诉的是——你的对未来的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什么?」

女孩的脸上出了困惑的表情,男人的话很莫名,突兀的莫名,但女孩却丝毫没有怀疑,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像是在撒谎。

「因为啊……这不是圣杯战争,你也不是御主,你若是继续走下去,只会得到失望透顶的结局。」

「不是……圣杯战争?」

「我不会和你解释什么,这个说起来可太麻烦啦……说说这个小伙子吧……」

男人指向了上的那位。

「Archer?」

女孩愣住了。

「你知道他是谁对吧?罗宾汉,那个人尽皆知的绿林好汉,也是那枚银币的最初持有者。」

「没错。」

「原本应该是情投意合的搭档吧,哈哈哈哈,可是呢,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实所在。」

「到底是什么?」

女孩此刻倒有些着急了。

「你一定以为他就是为拯救你而被召唤,以为这个昏的男人醒来之后会与你一起战斗下去吧?……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要纠正的误解——这个人不是你的伙伴,他的出现才是巧合,与你毫无关系的巧合……」

「啊……什么??」

「被子弹击中的圣遗物,唤出了英灵,是因为你的期望吗?不,不是,这不过是牛仔小哥出的那枚子弹魔力引起的连锁反应罢了,也是这座化为浮华飘渺的城市恰好提供了容许各种巧合发生的场地罢了……」

「不对!你在胡说,什么城市,什么巧合,如果是那样……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召唤出从者?啊……召唤从者……」

「是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唤出从者?明明连最基本的召唤阵都没有,只有那一点点都快被忽视掉的小期望,和一颗怕死的鼠胆就能让从者出现,你觉得这合理吗?」

「呜呜呜!那也不能证明他的出现与我无关!」

「嗯嗯,要想彻底说服你是有点难呢,也怪我刚刚话太多反而起斗志了?另外我倒是能帮你再找个理由安自己,你现在有令咒了,他也能算是你的从者吧?这算是有些关系。」

「啊,是这样,令咒,那么……」

「但我能断言你的令咒一定是残缺的,要不然等他醒了下道命令试试?这不过是巧合发生后附带的安奖罢了,哈哈哈哈……这都不重要,我能保证我没有骗你,更不在意你有没有论据驳倒我,关键是……嗯咳咳……」

男人清了清嗓子,看着有些莫名惧意的女孩。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居然认识那个用左轮手的牛仔,是叫比利对吧?哈哈哈哈哈,你应该也认识,就在一百多年前的美利坚,那个传奇的少年,比利小子,说起来我活着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名号,嗯嗯……」

「啊……是他啊……」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两个差了几百年,分隔在大洋两端的人,在先的那个居然认识在后的那个?听这位小哥的口气,以前还是不错的朋友。」

「……」

这个事实与男人想说服自己的那个观点——「他不是自己的同伴」并没有直接联系,但其中的蹊跷,确实让女孩动摇了,或者说她的直觉已经认定,自己不过是在逞强着拒绝这个男人所说的事实罢了。

「就算是这样,他不是为我而来,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被召唤出来?」

稳了稳心神,女孩第一次完全承认了对方的话,这一处确实不合理,但随即便又看向了男人,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问他吧,我想这位也不是那种会对无关人员下杀手的坏蛋,毕竟他的任务可是拯救世界那种事,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关的小姑娘干扰,况且他已经有要为之献身的主人了,不巧的是,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角,而主角的朋友自然不会滥杀无辜对吧,哈哈哈哈哈。」

男人以最平淡的口气提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又接着说出了让女孩震惊的「事实」。

「拯救世界?主人?……等等,既然这样……我不是御主……你之前为什么要告诉我…呜呜!……明明……」

「明明你本没有参加圣杯战争是吧?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这是毫无意义的事,可我就想看看你这副表情,一个恰巧卷入故事开端的路人小姑娘,做着成为主角的梦,却在最后才明白自己仍然是个配角的失落与荒诞,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你这混蛋……」

「别急着生气,我承认刚开始引你是有些缺德,但是呢……我这也是在帮你一个大忙的前提下,才做了个小恶作剧啊。」

「你帮我什么了!」

「你想啊,如果你就这么一无所知地走下去,丝毫不会怀疑自己的御主身份,不担心自己的从者是否忠诚……那么最后的结局,要么他会直接告诉你『抱歉,我并不是你的从者,再见了……』,要么呢,就在某个时刻他突然弃你而去,又或者……背叛?啊哈哈哈哈哈,刚刚的表演只不过是个劣质的预演,作为不能观察真正故事的补偿,也是为了不让你比现在还失落,我可是牺牲了作家的原则,才密的啊,哈哈哈——」

「呜啊啊啊啊……别再说了……」

「好了好了,这出小戏就算彻底落幕了,谢谢你的配合……在理解了情况之后,你要怎么选择呢?是明知谎言也仍然去拥抱,还是就此作罢离开这座城市,又或者……报复地尝试用令咒令这个小伙子自杀?……哈哈哈哈,我就乖乖坐在观众席上,不多废话了。再见,小姑娘,是时候去喝酒了,这真算是不错的任务,哈哈哈哈哈……」

男人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笑声也随着灵体化的虚影渐渐减小……

只留下,愤怒过后的女孩,脸上空白般的茫……

「是作家系Caster吗?……呃,你这混蛋真是比变坏的比利还糟糕,我认识的作家老爷没哪个比你还恶心……」

「嘿嘿,毕竟我是从属于黑(金)的那边,由于太弱了,也只能做些口头上的恶心事,平时我绝不是这样的……关键是,从迦勒底来的无貌之王(NoFaceMayKing),醒来之后,这个失落的女孩,你要如何面对,至于那个叫藤丸立香的小伙子,又该如何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太有趣了……」

意识之间的对话似乎是靠这个啰嗦男人的能力才能维持,这也是为了丰富大作家的故事。

「下次见面,你最好能躲过我的箭,让人变成哑巴的毒,我刚巧有!」

「哎呀,这才发现我又得罪一位,别那么记仇……啊?这是不可能的?……啧啧啧,真是糟糕……不过要再见咯,比利那边我替你和他问好,以后要是去了那个叫做『迦勒底』的地方,还麻烦你照顾了哦……」

「……」

梦醒之后,又该如何呢。

「呜嗯嗯痛啊……」

绿衣青年从昏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侧靠着背坐在上,而女孩正跪坐在背后为自己疗伤。

「抱歉……请忍耐一下,治愈魔术我不太擅长,必须近距离接触才能勉强做到一些。」

她的声音倒是很平静,与先前惊慌失措的样子截然不同……

「啊呃呃呃……嗯……谢谢了,master.」

「……」

「嗯……」

他注意到女孩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Archer是吗……谢谢你救了我。」

「呜咿嗯嗯……啊呵……也是为了救自己啊,这没什么的。」

掌心绿的光芒闪烁着光芒,弯曲的十指点在青年结实而细巧的间,Archer似乎有些颤抖。

「是吗,但也要谢谢你,如果不带上我的话,很容易就能逃走吧……」

女孩的声音依旧低沉。

「……」

青年苦恼地闭上了眼睛,一时失语,知道女孩刚刚遭受了刚刚的打击后,他没法像平时那样随意回话。

「那个……我还是直接说吧,Archer罗宾汉,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才回应的召唤,也不是我的从者,虽然很谢谢你……但为了不给你添更多麻烦,帮你治愈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城市,你可以随意依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侧腹的伤口在绿的光阵中恢复了小半,尽管确实不够练,但女孩却一丝不苟地治愈着。

「呜呜……是这样啊……嘻咿嗯嗯!……那个混蛋呜嗯嗯……也让我看到了……」

随着女孩指尖在肌肤上的推移,青年的回应也多了些许意义不明的息,他有些害怕什么。

「看来他没有说谎呢……你确实是为了别的事情才会被召唤出来,只是好心救了我……」

诺玛低垂着眼角,叹息着。

「这时候说假话安你……呜嗯嗯……也没什么用吧,我的确不是回应圣杯战争的从者。」

「……」

「但是呢,我可以是你的从者哦。」

青年微微一笑,只是女孩并不能看到。

「是因为令咒吗?那只是恰好送给我的东西吧……你已经有主人了,再和我扯上关系,会很难处理的……诶???你怎么了……」

指尖依次点过刚愈合的伤口处加以稳定的术式,却不想让罗宾叫着抖了一下。

「哎哟呵呵……嗯呜呜嗯……我没事……」

「哦哦……」

女孩的手势也趋于静止,治愈着侧腹剩余的伤口,罗宾也从刚刚的惊笑中镇静下来,接着说道。

「所以……你已经决定不再参与这次圣杯战争了?」

「是这样的,我不想做多余的事,也不想再麻烦你,况且本没有什么圣杯战争……」

「我尊重你的决定,也要谢谢你的这份好意……」

「不用道谢,能救我一命救足够了……为你治好之后,就再见了……」

侧腹的伤口愈合了大半,女孩抬了下头,苦笑着说道。

「那在分别之前……能容许我讲些废话作为你报答救命之恩的回礼吗?哈哈哈,那个混蛋讲了那么久,我应该不会像他一样。」

「啊?……可以,随意吧……不过安我就不必了……」

「是关于我的一些糗事啦。」

「啊?你的?」

「嘛……说起来那枚银币你保存多久了?」

「六年吧……父亲在我十岁生那天给我的,好像是太爷爷从某个市场上淘到的。」

「哈哈哈,我就说嘛,那种东西登不上大雅之堂。」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是不是以为」罗宾汉「的物件就很厉害呢?哈哈哈……说到底只是民间轶事那种程度的人物,连存不存在都不能肯定。」

「不存在……?」

「是啊,不存在,我只不过被进了这个叫做『罗宾汉』这个概念的短命小子,至于本来叫什么,我自己都忘了。」

「这……这没什么关系,你肯定是做了和『罗宾汉』传说那样相似的事情,才会被赋予了这个概念,仍然是英雄……是不平凡的命运呢……」

诺玛对于英灵的概念还有些了解,很快反应过来Archer灵基成立的理由。

「哈?不平凡嘛……连名字都忘记的人……」

叹气,苦笑。

「啊,抱歉……」

少女低了头,似乎为忽视了Archer的伤心之事很是自责,不过侧腹伤口倒是快治愈了。

「没事,相比于忘记名字,或许被英灵座挑中这种事情还更让我糟心一点,说白了就是苦力啊,哎哎哟呵呵?……」

女孩的手捏了几下罗宾的侧检查治愈情况,却不想他猛抖着笑出了声。

「啊……这里应该快好了……」

「呜,谢谢了……是关于『我』对吧……嗯,我呢,确实是做了和那个传说差不多的事情,躲在杉木林里和那些地主官绅老爷作对,只不过……」

「什么?」

侧腹的伤口基本愈合后,治疗的位置换成了手臂,女孩也能直起来施术,她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两年后就被火打死了,哈哈哈,虽然我认识的比利是个不赖的家伙,但我还是讨厌火药械这种东西,算是小心眼吧。」

「真可惜呢。」

她叹了口气,但也仅此而已。

「是啊,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初老老实实一个人在森林里寂寞地过一辈子会怎样,靠着能和灵说上话应该也能活得比一般人快活些吧……」

灵?」

「嗯,灵哦,你的魔眼似乎和它们也有些渊源,能躲开子弹的捷,真的很像呢……不过我的话,是靠父亲教授的知识了。」

「这么巧的吗?」

「所以你我真的算有缘,哈哈哈哈……」

「诶……有…有嘛?」

「这个就先不纠结了吧……总之呢,再怎么说我都没有老老实实的藏在林子里。」

「……」

就像听故事的孩子一样,诺玛就默默地听着。

「就是所谓的年轻气盛吧?看着当官的老爷越来越过分,看着村里的人生活越来越窘迫,就忍不住站出来做出头的那个,那算是正义吧?哎呀……现在想想真羞啊,明明就是个小贼而已……」

「别这么说,Archer,你是他们的英雄哦……」

「为了保护村里的人,就要用尽各种肮脏的手段去抵挡镇的军队,食物里下毒,布下各种陷阱,甚至趁着睡着的时候偷袭……那些士兵『起码在战场上死去』的愿望就这样被我毁灭,真正做这些的时候觉可不那么好受,可本没有『我是正义的伙伴』这种羞的骄傲。这应该不算英雄吧?」

「额……嗯额……尽管这样……」

少女并没有对Archer是英雄这点有什么怀疑,只不过她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在选择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呵呵呵……说起来可更丢人了,我也有那种想法哦——『哈哈,这样的话,我的技艺就能展示出来吧?呀呀,这样的话,大家都会崇拜我吧?嗯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变得很不一般吧?』……」

罗宾抑扬顿挫地语气倒是有些俏皮,女孩在背后都出了今晚难得的笑容。

「可是呢,结果却是,我对自己那些卑鄙的技艺越发羞愧,村民为了应付领主的威也会将我唾弃,将我当作不该存在的无名盗匪,至于崇拜,,呵呵呵,那当然不存在咯,所谓的不一般也就是在死后被强进这个继续奔命的躯体。」

「啊啊?……呜呜……不……这不对。」

刚刚还在笑着的少女一时竟然有些慌

「这么说的话,刚刚那个混蛋要是没走,听到我丢人的人生,肯定又要像蚊子一样吵闹,对我指指点点吧?不过我肯定会把他成刺猬就是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人本就是理解不了Archer,才会继续胡说!」

少女叫出了这句话,治愈罗宾左臂的手,都下意识地揪了一下。

「啊诶诶诶……痛痛痛,轻点啊……」

「啊啊,抱歉抱歉……」

「嗯嗯,你为什么会那么说呢?」

「啊……我觉得,Archer你绝对就是罗宾汉。」

「哦?我刚刚都说了,我不是那个人哦,或者说,那个人就不存在。」

罗宾的语气有些轻佻,似乎有意在逗这个女孩。

「没有错,或许他就不是某个具体的人吧……因为『罗宾汉』们存在,才会有民间传颂的故事?」

「就算这样,也不妨碍,我做的事情和故事里的完全不一样哦,也就是『德不配位』吧。」

诺玛这次倒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情绪波动又疼罗宾。

「不是这样的!Archer,是你错了,或者说是忽视掉了吧。」

「嗯?」

「你说,没有人你,没有人崇拜你,可是……你的故事还是被人们记住了吧?哪怕其中并不像人们传唱的那样美好,有卑鄙,有失望,有懊悔,甚至结局也是悲伤的……」

女孩郑重其事地说着。

「哦……」

罗宾很认真地听着,一改刚刚的轻佻。

「正因为有Archer这样的人存在,他们才明白绝望的时候仍有可以依赖的英雄,哪里有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这就是希望啊……所以他们才会将那个林间猎人反抗暴政的故事传承下去……不是故事让你成为了『罗宾汉』,而是你做的那些,让『罗宾汉』这个故事成立啊……」

少女说完,闭上了眼睛,左臂的伤口也快治好了。

「哦呵呵呵,听起来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是对我这样堕落的从者看不下去了吗?」

罗宾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呜呜……是真的这么想啊,Archer,我很喜罗宾汉的故事来着……哪怕不存在这个人,我也不想你会这么看自己……嗯…接下来是肩膀。」女孩微微抬高身子,这是最后一处了。

「嘿嘿嘿,很可惜哦,我不太容易改变了,不过基本上也能勉强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吧,好歹现在也叫做『罗宾汉』呢。」他抬起了头,嘴角微微上扬,也配合着把肩膀低了一些。

「是啊,你可是肩负使命的从者,要解决这座城市的异常,一定要有自信哦……就我个人而言,也想看看那个混蛋浑身箭的样子。」

「对我的master吐口水的家伙,当然不会放过啊,嘿嘿。」女孩听闻,又愣住了,接着出无奈的笑容。

「啊?……我不是你的御主,你也清楚这点……我来这座城市的目的只是协会的任务罢了,看起来已经有更厉害的人要去解决……Archer,能被你救一命已经是很不平凡的遭遇了,不用继续在我身上费心,那个男人虽然很讨厌,但是……说的没错,如果只是误会的话,到这里结束就很好了,将错就错,到最后真会哭出来也说不准……」

「都有令咒了,就这么半途而废,难道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嫌丢人吗?哈哈哈哈,这我倒是能理解你呢。」「别…别开玩笑,Archer,绝不是这样……是我自己……」诺玛有些急了,忙摇着脑袋反对罗宾的戏言。

「嘛,不管怎么说都败给比利了啊,平时除了赌牌都没输过他来着,这我也有点不甘心……还有那个混蛋那么欺负你,而那时候我又不像话地瘫在上,怎么说都觉得丢人呢。」

「呜呜,这也不能说明你很弱啊,受伤也是为了救我……」

「只是对付那种混蛋还是直接揍上去来得痛快些……明明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事,非要用恶心人的方式说出来,看着你被他说成那种样子,除了更想死他以外,就是没能出手的不甘心啊。」

说着,罗宾右拳握起,做了个挥拳的手势。

「再怎么说,他确实帮我一点,提前告诉我事实是什么,至少不会不明不白地给你添麻烦了……」

「嘿嘿,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哪怕我真正的故事充悲伤,但我也确实是『罗宾汉』哦。」

「诶?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确实……有这么说来着。」

女孩惊奇地抬起了头。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哪怕那个混蛋描述的故事是真的,你并不是圣杯战争的御主,但你也确实是『诺玛。古德菲洛』哦。」

「诶额?……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我啊,这不是废话嘛。」

女孩困惑的声音让罗宾到一阵莫名的害羞。

「呀呀,我要是有那个混蛋一半能说会道就好了……」

「诶……」

「呐,就这么说吧,那个混蛋嘲笑你仍然是个配角,甚至……臆测出如果没有他的话,你会遭遇怎样的『结局』,没错吧?」

「嗯……」

女孩带着些许无奈的忧伤,肯定了罗宾的表述。

「呀呀,这就好说下去了……你刚刚可是承认了,一个做着美梦的傻小子,结局糟糕透顶,都可以是那个传说中作为英雄的『罗宾汉』啊。」

「诶诶……我有这么说?……」

「嘿嘿,哪怕我本人都羞于承认,可你的确这么说了哦。没有混蛋作家提前跑过来嘲笑我的人生,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下去……就这样的我到最后虽然没得好死,但也没有听到那种恶心的笑声,还能得到某位漂亮小姑娘的承认。嘿嘿嘿,是这样吧?」

罗宾向后侧了侧头,像是在征询诺玛的意见。

「可是我……我从一开始就……」罗宾带着挑逗意味的话让诺玛脸红了,于左肩施术的手都有些哆嗦。

「我一开始所做的梦,可是比你的还要可笑,充虚荣呢,相比之下,那个男人反复念叨的那个梦,倒是可许多。」

女孩头更低了,脸也越发烫了。

「啊啊啊……就算这样,不是御主的话,就本——」

「嘿呀,这就是那个混蛋最可恶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是圣杯战争呢?相互厮杀,为了那个愿望机,做那种事我超累的。他偏偏误导你只想着这个,如果你是那种死脑筋战斗狂的master,那我才是真的头疼。」「不是圣杯战争的话,那么?……」「就一起去拯救世界吧?……呜,有些夸张了,不过那个混蛋就是这么说的吧……」

「诶诶?可以嘛,你已经有主人了……似乎很厉害呢…我这样的菜鸟……」

「嘛,虽然立香确实是很不错的master,但我能肯定,他的魔术实力可真不敢恭维啊,哈哈哈哈,这都不重要,那个混蛋嘲笑的就是『你这个小丫头不过还是个配角而已』——」「……」

「既然,你能承认我就是『罗宾汉』,又为什么不能喊出『我就是诺玛。古德菲洛,我要带着我的从者继续战斗下去』这样的主角宣言呢?呜呜呜……这话说出来还真奇怪的,我要是个厉害点的从者底气倒还能足些……」

「真的……能行吗?我只不过是……」

「那个混蛋就是想让你这么想啊,别中计了,要有自信哦,啊哈哈……没想到我居然也有鼓励别人的这一天,真不习惯。」

「呜……」

肩胛的伤口治好了,也意味着治愈工作完毕,但诺玛同时也愣住了,跪坐在罗宾背后低着脑袋,目光空地盯着褥。

「可是……你有御主了……」女孩盯着面呆呆地打量了好久,又说出了那个心中过不去的坎。

「啊啊?这倒显得我很花心了,嗯……不过呢,就算你的令咒是残缺的,那也是作为御主的证明,哪怕是立香强求我归顺,我都不会答应,因为我现在是只属于你的从者啊,用着你的魔力,还被你治好了伤,再怎么说也不能忘恩负义!」

「呜,是吗……」「不是圣杯战争,那就一起去解决问题,至少要让学坏的比利和那个混蛋吃点苦头吧?嘿嘿,你已经被卷入了纷争,如果你期待『冒险与奇遇』,这样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哟。」

「嗯,我会的……」

一声轻哼,女孩低垂脸颊上的嘴角微微上扬……

「嗯?诶……」罗宾也出了欣的笑容,刚想转身,一双小手环在了前,搂住了自己。

「你是……认真的吗,Archer,作为我的servant……」

女孩侧着脸靠在罗宾肩上,闭上眼睛小声问道。

「嗯,是认真的……有个漂亮小姑娘做御主陪着,哪怕做着苦差事也很开心哦。」

「啊啊,谢谢你,Archer,罗宾汉……谢谢你。呜嗯嗯呢……」

女孩搂得更紧了。

「也谢谢你信赖我这样的小贼呢。」

「才不是小贼,是我最可靠的servent哦……」

女孩竖起脑袋,咬着耳朵像撒娇一样呢喃着。

「呜呜……虽然很谢谢你这么看我,但……能先松开我吗……夹着你的胳膊,怪难受的……」

腋下作的小胳膊叫罗宾的声音都颤抖了几分,那话语中都透着某种忍耐。

「不嘛……我现在好开心,不想松手呢……」

诺玛愈发入情,沉浸于刚刚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环住罗宾腋下的胳臂颤得越发烈。

「呜诶额……喂,可别太依赖我哦,再怎么说,呜呜唔咿……都很弱呢,像今晚一样逃命的时候可要准备好,咿嘻嘻嘻——呜呜……」

如果刚刚还能算作女孩动下的颤抖的话,那现在这双拼命磨蹭腋的细臂就可以说极为刻意了。

「呐呐,问你个刚刚一直想问的问题哦~」

「呜诶?什么啊……」

对于搂着自己不放的master,罗宾不可能狠心推开,只能继续忍耐着应道。

「Archer,你的话,怕吗?~」

极低的声音贴着耳廓溜进脑海,就像调皮的小灵冲着耳朵吹了口气,他霎时间到一阵摄魂的,在诺玛「怀中」猛地一哆嗦,发出了与之身份极为不相称的「娇」声。

「呜呜——咿诶?问这个干什么,呜呜……我又不是小孩,当然不——咿嘻嘻嘻哈哈,突然?喂……别呜呜——咿啊哈哈哈哈哈……」

猛松开的胳膊从腋下退回,而双手则顺势停在了那两块软窝,再各自爬搔起来。

「装的很差劲哦,哈哈,别骗我啦,我早就看出Archer超怕的~」

诺玛停下了动作,抵着对方软肋的十指蓄势待发,听到罗宾那猝不及防的笑声,她出了诡计得逞般的笑容。

「怎么会?呜呜又…呜呜又来?哎哟哈哈哈哈……别呜呜……呜呜啊别挠了啊……呜呜唔啊哈哈哈……啊……」

罗宾刚想挣就被顺势轻轻一推,腋下那灵巧的十指又开始点拨,得他东倒西歪,最后则正脸栽在了上。

「咯吱咯吱~躺好哟,嘿咻~」

在腋下与双肋跳着踢踏舞的纤手逗得罗宾毫无反抗之力,随之嗅到的淡淡发香更是在一阵绯红中侵扰了他的心智,最终他就这样被诺玛「挠」倒在。诺玛则顺势将自己的身子伏在他背上,而下巴则扣在了肩胛的位置,樱桃小口正对着罗宾的右耳,呼出几股让人心的热气儿,这更让罗宾彻底软了身子。就像用石头打败巨人的牧羊人一样,于腋下着的小手「制服」了力量远胜自己的Archer,从西部狂徒神下逃的他,此刻倒是牢牢地被一个小姑娘用「」的绳索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帮你治疗的时候就发现了哦,手指点一点就会发出笑声,你身子抖得太明显啦,Archer,哈哈哈哈,说Archer不定真比小男孩还怕呢。」

女孩又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就像撒娇的小猫一样用轻蹭着罗宾的耳廓,原本因为而涨红的脸这下可更烫了。罗宾夹紧腋下,可女孩调皮的十指刚好卡在了那里,带着「警告」意味地微微起伏。

「呜啊啊啊…别…别呜呜……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好细心啊你,呜呜……呜呜唔唔咿呵……别闹了啊……我承认…呜……是怕这个的呜啊……不……拜托?呜呜呵呵呵呵……」

苦笑中的称赞更多是一种被捏住软肋的无奈,接着就被腋下搅动的两食指噎住了声音,抿着嘴强笑意呜呜哼着。

「不嘛,我觉得这好意思,Archer就像大哥哥一样陪我玩,好开心呢,咯吱咯吱~」

罗宾此刻看不到诺玛脸上的表情,但听闻这天真的宣言,既为这份童真纯洁而高兴,又同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唔唔……所以……啊哈哈哈别挠呜呜!……你刚才哎哈哈哈……搂着我就是为了……呜呜咿咿嘻嘻……挠我嘛……好坏哟。」

罗宾所幸将一张红脸埋在蓬松被褥里,尽力克制笑声,遮掩窘态的同时,装作赌气的口吻说道。

「不是的!是真的很高兴哦……只是没忍住,呜呜……要是Archer讨厌这样的话,我绝不会再做了……」

诺玛忙停下指尖的舞蹈,安稳得也同样如一只打盹的橘猫,伏在「主人」背上一动不动,慌忙而轻声地说着,生怕罗宾真生了气。

「诶诶,我没说讨厌啊,也没生气。」

听闻诺玛这急转的语气,罗宾倒反而慌了神,生怕这个姑娘又因此心情抑郁。他奋力转身,可身上的「负担」让这有点困难。

「没有吗……呜。」

目光游离望向窗户,可仍咬着耳朵唧哝着,声音甚至还有些哭腔,倒不是不相信罗宾所说,只是细想想刚刚的言行举止,那确实有些无礼了。不知不觉间,她搂得更紧了,似乎在害怕自己的从者会因为这一点点小曲离开自己一样,不敢继续挑逗,亦不想撒手。

「我真的没有讨厌,虽然算不上什么英雄,但也不至于被挠几下就生气啊……喂,小姑娘调皮一些很正常啊……呜,就是你太乖了,所以那个混蛋才能那么欺负你……之前就说过了,要有自信,你可是master,别在这种小事上犯难哦。」

意识到诺玛还不愿放手自己这一块「垫」,尽管仍然被「控制」着,罗宾也不再挣扎,只是以温和的语气劝着她。

这景象若是旁人来看,一定会脸红着发笑吧?

「是英雄哦,另外……我会努力做个够格的master的!」

诺玛终于不再想刚刚那个无关紧要的小曲,再次肯定他的同时,她出开朗的笑容并立下誓言。

「嘿嘿,这才对,敢一个人探险的小姑娘就应该是这样。」

罗宾意地侧过脑袋,似乎想看看又重新振作起来女孩的模样。

「离探险差的很远啊喂……另外,这话听起来可不像什么称赞,是在说我太胡来嘛?……」

诺玛皱了皱眉,有些介怀的样子。

「嘛,也许就不是称赞吧?大半夜去公园结果被追杀,算是有点自找苦吃的意思?」

罗宾顺势调侃道,闭上了眼睛所幸坐实了那嘲讽之意。

「哼,我哪里知道居然会有从者啊!」

诺玛带着些不服口气的反击,这反而让罗宾安心了不少,这才是那个天真却勇敢的女孩该有的小脾气。

「别生气啊,如果能被安安稳稳地召唤出来,我也不会抱怨,可是——哎哟哟哈哈哈哈哈哈呜呜……master你别突然呜——呜呜呜哈哈哈哈……」

刚想接着调侃几句的罗宾就又被腋下触电般的,四肢慌忙挣扎起来,可苦于受制于在诺玛身下,被纤手按住了,即使诺玛并不重,强忍着翻身也并无不可,但又担心动作太大会伤了她。求挣扎内力与连绵不绝的就这样织着在体内四处游走而发不得,最终只能化为了口中爆发的大笑。

「让你笑我,咯吱咯吱~」

「呜哈哈哈哈我…我不说了咿嘻嘻嘻哈哈哈哈还不行嘛?诶额?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隔着单薄的绿衣,诺玛的纤手翩翩起舞,现在的她又是一只撒的小猫咪了。

「晚了哦,既然Archer不讨厌被挠,就再笑一会儿让我这个新任master足一下吧,现在我完全不会犯难了哦~咯吱咯吱~」

「哎哟呵呵哈哈哈可我真怕啊…呜呜呜啊啊哈哈哈哈……」

罗宾大笑着讨饶,可那颤抖滑稽的声音反而增幅了少女的「施」之意,手指错起伏着愈发起劲。

「嘿嘿,笑起来的Archer好可哟,咯吱咯吱~」

「呜呜别呜——啊咿嘻嘻这么说啊呜呜……呜哈哈哈哈哈。」

虽说罗宾并不反被这样玩闹,可被一个小姑娘称为「可」,着实让他耳一酸。

「那要怪Archer太怕咯。咯吱咯吱~」

「呜唔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住手啊!咿嘻嘻嘻嘻拜…拜托哈哈哈哈哈……」

腋下的肌肤手格外惬意,作为琴键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诺玛就如弹奏手风琴一般,十指连绵不绝地侧点着罗宾的腋窝,配上嘴中『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就是在哼弹着某首甜的小调,享受着『乐声』带来那份快意,也同时沉浸在『演奏』的欣喜中。

只不过罗宾作为诺玛身下的『手风琴』可就没那么好受了。作为林间猎人的他,身体自然要对任何风吹草动格外锐,那更不用说被女孩手指挑逗腋窝所带来的了。比害羞的诺玛还要红几分的脸颊配上了狂笑而出的泪水,之前他担心诺玛会伤心落泪,此刻倒戏剧的,换了种方式发生在自己身上,只不过他是被腋窝下最真切的着连连讨饶了。

「放过我吧啊哎哟啊啊哈哈哈哈哈……」

「Archer你最好了哦~咯吱咯吱~」

从后搂着罗宾的诺玛像是粘在了他身上一般,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时不时呼在脖子与耳朵的气更是让罗宾颇为滑稽地缩躲着脑袋,这反而让诺玛愈发愉地笑着,继续勾挑起手指起起落落。

一上一下的主从二人若是远观大概会误会为进行着情之事吧?不过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伏在servant身上的master,带着些调教意味的小游戏罢了。以十指奏鸣的乐声,可比任何情趣小调都要人。绿衣青年的笑声亦是诺玛所听过最悦耳的声音。毕竟,诺玛身下「占据」的,是自己信赖而亲切的从者啊。

罗宾的笑声在小房间内回,由于房间的隔音材料也不会有人留意到707房间内的异常,诺玛的游戏还可以玩很久。罗宾也明白,自己的御主在经历了一晚波折与悲伤之后,这样的排解方式或许是再好不过。再受苦再笑一会儿又算什么呢?作为她口中的『英雄』,这也算是一种责任吧?

虽然是一方对另一方单方面的「调教」,可这其中蕴藏的,可是御主与从者之间再真挚不过的情,朋友?兄妹?又或者恋人?这都不重要了,被女孩所戏的青年,与闹到有些过头的女孩,二人本身就是不用道明的最好组合。

「Ar……Archer,你还好嘛……」

看着正面瘫在上双目失神的罗宾,此刻乖巧坐在边的诺玛怯生生地问道。

「还好啦,起码没笑死……」

面红耳赤的罗宾苦笑了一下,尽管出了一身汗,气吁吁,那表情确实没有指责之意。

「抱歉啊……又麻烦你了……明明你能挣开吧……」

诺玛低头错着手指,看着这十「罪犯」,她甚是后悔。

「能让你振作起来,这也算值了,嘛……再说乖乖小姐偶尔释放一下,我也能接受哦,啊啊啊……不过笑成那样,我甚至都想请求灵基变还了啊。」

「诶……灵基变还?……」

听到了完全陌生的词,诺玛有些不解。

「啊啊,不用在意,说起来……能拉我起来吗,我都笑软了。」

「哦哦,好的!嘿咻……」

接过罗宾的手,配合着一把把他拉起,并肩坐在了尾的二人沉默良久。

「对不起哦,Archer……」

这一次道歉的语气应该藏着女孩的种种情愫,对于Archer拼命救下自己的,又有对被那个男人蛊惑后动摇的惭愧,也有对罗宾费心开导自己的那份动,当然亦有刚刚玩闹过头的羞涩。

「都说了别纠结小事啊,master.你是可是御主,合理范围内,你有权随意指使我。」

罗宾的回应就如孩子一般简单而清澈,也抚平了女孩心中的那一丝波澜。

「挠Archer也是合理范围内,那么可以有下一次咯?嘿嘿~」

克制不住内心孩童的玩闹心,诺玛莞尔一笑,忍不住逗了一下罗宾。

「呜啊……拜托给我留点面子吧……男人怕可比年纪轻轻做白梦还丢人一万倍,但你一定要看我丢人的话,那也没办法咯~毕竟你才是御主。」

罗宾回以笑容,下一次亦无不可的表达却反而让诺玛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才不丢人呢,明明很可。」

低下头小声念叨着,诺玛现在很开心,双腿都忍不住轻轻起。

「呜……就是这种词啊,听着好羞……」

「不笑的Archer也很帅气哦。」

诺玛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以一个认真的表情投向罗宾。

「嗯?……哈哈哈,谢谢你啦,master.」

嘴角微微上扬,这次罗宾没有否认那份称赞。和这样一位纯洁而率真的女孩结下契约,对于他来说也是不错的缘分吧?

「嗯嗯,不客气哦,Archer.」

一直孤身一人的女孩此刻有了一位可靠而温柔的大哥哥,对于她来说,这更是再梦幻不过的奇遇。

接着展开的畅聊极其融洽,话题从诺玛的常工作到杉木林中古老的故事。闲聊至深夜后,听着罗宾的故事,女孩不知不觉入了梦乡。

「睡着了啊,嗯嗯,这晚上是有够累的。」

罗宾将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诺玛如之前那样横抱在怀中,以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终忍不住将脸凑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最后安稳地放在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好好睡一觉吧,诺玛,和你聊天真是种享受呢……」

罗宾微笑着看向上睡相可人的女孩,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来吧,就和我这不入的从者一起——」

梳理着少女柔顺的发丝,他如此承诺道。

「为人理而战吧!」

就如女孩的名字(goodfellow)一样,契约的主从亦是最好的同伴。这是哪怕弱小,也同样奋起而战的二人,即便是配角,亦能驱散虚假之城霾的两束微光,将向那位「混蛋」作家所说的恶之黑(金),踏上征程。

ppaaoo

2024-08-18 01:04:03

第九章狂澜前的休憩

幽谷城堡之底(呆,莫崽,摩

「咦嘻嘻呵呵呵呵呵——看看啊,父—王,真弱啊,只是对付那种杂鱼Caster就已经用完力量了吗?」

大汗淋漓的Lancer撑着手里圣,单膝着地跪于地上。尽管她全副武装,但那淋雨麻雀般哆嗦气的模样将她的疲态展无遗。

「呼呜呜呜……」

尽管那灰盔的骑士气焰嚣张,看起来却要比Lancer惨了不知多少。她半身的铠甲都被劈碎,袒的结实腹上染了泥浆和血痂。一道由腹至面的细长伤口本已凝固,随着她的叫嚣再次撕裂开来,随着肌的收张汩汩迸血。昔顽劣却飒气的少女面孔,鲜血淋漓,披头散发之下也如罗刹恶鬼般怕人。

「和那时候一样连与我说话都不愿意吗?父王啊!」

这情景就像将军在斥责战败而归的部下,唯一的不同是身为「将军」的凶恶少女反而丢盔卸甲,伤痕累累;那「败卒」的盔甲却连道划痕都无,依旧如上过油般闪闪发亮。

「呜呜嗯……」

Lancer一直低头不语,也不知是因疲力尽而无回应之力,还是难以作答少女的质问。良久过去,那狮面钢盔下也只传出息与极力制的呻声。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恶龙」仰头狂笑起来,断角的残桩出黑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如酸般嘶嘶作响。

「你这被母后奴役的虫王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个发抖的懦夫而已。」

她俯下身子,从Lancer背后将被血染红的脸靠了上去。

「啊呃?呜——」

「啧……没错吧?父王,哪怕你在这城堡中总是躲着我,但是啊……你被召唤的那一夜,你第一次被打败后,被母后侍奉的那一夜,你那些不堪的样子,我都知道哦,咿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Lancer当然知道,自被摩召唤后的第二天,她就已经知道了面前的「恶龙」是谁,更知道她是从何而来,又与曾经的她有何不同。只不过那时的她要安静许多,只是以复杂而冷厉的目光看着自己,一经对视便被摩吩咐着退下,仿佛她也是那傀儡般「狮子骑士」的一员。

但现在这个在重伤之下,像是发狂了一般用言语辱自己的她,Lancer确实未曾料到。

「你以为仗着铠甲作遮羞布就完了吗?父王,那好……消失吧!」

骑士带尖的手爪扣紧了Lancer际,霎时间她周身除头盔外的护具都化作金粉消散。

「咕!呜呃呵呵呵呵……」

冰冷而黏糊的麻从Lancer胁下涌入脑中,得那缄口不言的齿关略微出了笑声。

「是吧?是吧?父王哟,母后就是这么服侍你的吧?怎么样,还舒服吗?还喜吗?哼哼哼……」

恶劣的骑士笑起来,被战败干扰的心情大快。她幼时曾对母亲征服自己父亲的执念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低俗的施望,直到今天戏辱这头笼中病狮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

「莫德…呜呜咿!…雷德……你咿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前摩施下的噤声咒术终于失去了效力,Lancer刚想开口说话,可身后钳住自己的「恶龙」已不再给她机会。

「终于开口了吗,父王啊?让我想想该怎么回应你呢?嗯嗯,就让你这屡战屡败的无能之王笑得再蠢一点吧,哈哈哈哈哈……」

「住呜呜……手!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不……」

无奈Lancer身上封口的咒术虽去,定身的制却仍未解开,她无法闪躲身后沾血污的双爪,只得保持着那扶跪地的姿势大笑。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声音,就是这声音,这也是不列颠之王会发出的声音吗?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母后会想夺回你这庸王的位置呢。」

「呜呜!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恶龙」的手指要笨拙很多,只是照搬模仿着那时窥见的情景。可哪怕不如摩那般绵而惑,冷冰冰的钢爪戳点腋也足以让身躯的Lancer发出最纯粹的笑声。

「啊啊啊,父王,如何呢?我毁灭了你的国家,现在又支配了你啊,这样的威力还能不能坐你的宝座?国家当由强者统治,不管是让你出最不堪模样的母后,还是毁灭了你的我,都比父王你合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呜呜咿嘻嘻嘻胡说,这呜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

尽管头盔还未摘下,但依然能从被笑声分割的话语中听出Lancer的怒意。

「哦?还敢质疑我吗,父王,呵呵呵呵,承认你的无能或许我还会放过你哦。」

哪怕指法拙劣,「恶龙」依旧掌握着Lancer的一举一动,她明白只要自己的手指不停下,身前的这位王就只能像个小丑一样傻笑不止。

窗台上,女巫豢养的几只小鼠翻了进来,一边嗑着坚果一边看话剧般瞧着这二人所演的怪戏:那屡屡要赶它们走的「恶龙」这次像是发了癫,竟死死搂住了主母新请来的仆役上下其手,以破损铠甲的叮咣声当伴奏,将骑士的野急与仆役的无助虚弱展无遗。这一场戏演下来,演员的表演倒真是卖力,可无论谁也说不清是何派,有何深度……

躲在影中的女人看着二人折腾,沉沉地笑了起来,伸出左手轻打了个响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够了!」

「呜咕咕??——啊,你??」

嘭崩——!

先被白羽,后被手指折磨的Lancer本就几近虚,更何况还有诅咒在身,本来绝不可能再做反抗。可就在身后骑士的手越发放肆,要自下而上探及隐蔽之所时,一道亮白的光芒闪过,享受肆快意的骑士不及抵御,口撞正头,嘭隆一声直飞到了墙上。

骑士像条虫子似的扭起身来,呕出一大摊血。先前被兴奋情绪抑制的疼痛开闸般在她体内翻涌,顿时痛不可当。定睛看去那Lancer已是拔地立在原处,虽然未曾身着银铠披风,面也已苍白淌汗,可那表情却与旧时无二……

将圣刺入自己膛之时,出的表情。

「啊啊啊啊,父王你—咳呕——嗬呜呜呜……」

骑士虽然既惊且怕,但一想这强弩之末的骑士王竟还有反抗自己的余力,不由得脑羞成怒,暴怒之下牵动脏腑,顿时又涌出两口鲜血。

「呼呼啊……莫德…雷德……呜库……」

Lancer的话语虽尽显疲态,仍是自带威肃之气。

「呜……」

面对Lancer气之下的视,暴怒的骑士竟一时却步……

「你可以……尽情羞辱我……库咳咳……哪怕……现在杀了我都行……」

突兀充斥体内的魔力突然衰减,令Lancer又只得以体为支撑站稳。

「但……若是只会以暴力……强权去凌他人……库呜呜呜……」

手臂一阵痉挛,让Lancer扶着的圣剧振了几下。

「咳……这样的你……我只能说……并未将国家托付于你的决定是正确……」

「什么!啊啊啊啊啊……」

骑士瞪大了布血丝的蛇瞳,Lancer的这句话触及了她最不能容忍的逆鳞。

「不列颠……不……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像你这样狂妄无知的人去统治……」

Lancer离再次力竭倒地已差得不远了,怒气灌顶的骑士拔出间斧剑握于手中,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父王啊啊啊啊啊……」「就算我不是合格的王……被你的母亲……和你毁灭……」

铛——

刺来的斧剑击在头之上,二者俱无损伤。

Lancer高大的身躯像冰山垮塌般再次跪倒在地,这一击对于靠意志力反抗定身咒术的她来说已经是极限,再无一丝力气反抗。她不去管那面杀气的骑士,毫不畏惧地将最后的话一字一句地吐了出去。

「但你这样的人若是为王……呼呼啊……」

骑士已经走到了Lancer面前,暴怒之下咆哮的她倒比Lancer还像头狮子,她俯视着Lancer,而Lancer亦抬头与她对视。那令人生不如死的毒刃就悬在骑士王圆髻之上,但还未有落下的征兆,骑士明白身下的王已再无反抗的力气,她只想听完Lancer还有何话可说。

「……将你毁灭的,不会是出于私怨的某个人,呜呜……而是无数反抗你的人民……不义的恶王就当是这样的下场。」

Lancer语毕,骑士却又嘶声笑叫起来,黯哑而尖厉的笑声像是龙在咆哮。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恶王又如何,又如何?……绝对比你这孱弱的王要好上百倍……啊啊啊啊啊,去死吧,你这——」忽而狂喜忽而暴怒的「恶龙」骑士再也克制不住那源自本我对这位王的愤怒与怨毒,她扬起了那把诅咒的短刃,不管原先的计划,不顾母后的刑罚,完全不带有一丝理……

绝不能认可面前的「恶龙」对自己的否定,更不可能承认这样的人能成为王者,Lancer只是闭上了双眼,对她而言于自己逆子的毒剑下痛苦死去,或许比在祸国女巫的支配下偷生来的还要好些……

然后从影里显形的女巫让短剑冻结在了半空中。

「莫德雷德,你疯了吗?给我滚下去!」

「啊啊啊啊?母……母后——!」

被这悉声音吓一跳的骑士连忙收回凶器,眼无辜地望向了从楼梯拐角中走出的摩

「那个病怏怏的Saber连你的脑子都削掉了吗?我还以为你只是断了只角呢。」

「不……不是这样,我……我是被她突然——」

看着骑士陷入尴尬,窗上的栗鼠们吱吱啧啧笑个不停。

「还敢顶嘴?」

骑士脸上愤恨恼怒的神态然无存,转而回到了与年龄相符的挨训孩子模样。

「呜呜!抱歉,母后……」

委屈又不甘的骑士仿佛被碰触的含羞草般垂下了双手,她丢开刀子,向后几步与Lancer退开距离。

「就这副模样还想取代你的父王?别逗我笑了。」

「哎啊啊啊……」

扶着楼梯缓缓走下,口中默念起一段咒文。似乎是得到魔力补充,倒地的Lancer也站了起来,被训斥的对象并不是她,但她心中却也到惊诧……

(那个孩子……不一样。)

「你父王可从未败给除我以外的人,而你呢,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

「可……可明明她刚刚?」

骑士并未忘记进入城堡后Lancer的窘状,她试探地问道。

「看来连察力都被砍掉了吗,呵呵呵呵……你可见到你父王身上有一处伤痕吗?」

「呜呜!难道?……」

骑士想起了那几夜母后对Lancer的「侍奉」,或许跪地发抖的父王只是因为……

「打了败仗的是你,差点害了我的也是你,就这样的你也好意思质问你父王配不配为王?至少你父王可不会莫名其妙地变成疯子。」

「呜?摩……」

此刻Lancer表情似是被寒风冻住了一般冷漠,这倒不是因为她个人格严肃,只是眼前的局面……实在让她一时说不出什么。

「滚回边境去巡逻,别让我再在城堡看见你,更别让我看到什么别的人大摇大摆闯进来。」

转过身子又上了楼梯,像是要回寝室休息。

「遵…遵命,但……母后,等等……我的角!它……」

骑士从间摸出了一只被黑褐血迹沾染的弯角,看她委屈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断了是吗?呵呵呵呵,你自己留好吧。」

「请为我治——」

「别说胡话了,莫德雷德,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就留着一只角好好反省着吧。」

「不不不!母后,我真的……不想……呜呜……」

「我不是教过你治愈术吗?先拿你自己练练手吧,哼哼。」

「可是我……呜……求……」

「滚吧,先去把血污给洗干净……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不要——!」

随着摩右足在台阶上狠狠一顿,骑士所在的地面立刻闪出一道光柱,接着她便在亮光中惊呼着消失不见。

「摩……你……」

「怎么了,王啊,要向救了你一命的姐姐道谢吗?」

「……」

「呵呵呵,别傻站着了,先和我好好商量下吧。」

尚有些疑惑的Lancer尾随着摩,向着二层的寝室走去……

皇帝庭院之中(兰陵王,坂本龙马,某位皇帝)

刀剑互碰,迸溅点点寒星。

「嗨呀——!」

半张脸戴着华贵面具的青年手中所持是把细剑,刃宽不过两指。他横劈一剑拦下面而来的太刀,左脚一收身子一侧,以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记突刺。

「哈啊——!」

那持刀的男子身手差了一着,对青年的回击毫无防备,就地一滚堪堪躲过刺来的剑刃。

「龙马阁下,要留神哦,喝哈——!」

青年的细剑倏发倏收,并没有趁势追击,等对方站定才挥剑而来。

「咕呜呜,好好好,我会加把劲的,呼啊——!」

铛啷啷——

钢与钢碰撞的声音。

那细剑看似脆弱易折,实则是件寻常刀剑难抵的利器。刀剑相碰时非但没有断裂,反而将那太刀死死住,任男子手上使力也砍不过来。只急得他额上青筋暴突,一声大喝出尽全力,才将对方的剑推开。

「好嘛,这才像话,龙马阁下认真起来,我才能真正领教东洋的剑技!」

连退数步的青年嘴角上扬,尽管被击退但语气中是欣喜。

「哈哈哈……哎,我倒只是觉得很累,兰陵王啊,呼……」

「那就再陪我一会儿吧,要来了!哈——」

「喂喂喂,口气啊——」

飞步向前的青年并不允许对方有何懈怠,面具之下的笑容说明他对此战甚是投入。而话语间都透着抵触的男人也只是苦笑了一下,随即强打神,严肃起了面孔挥刀敌。

金铁相碰的锐音仍要再持续一会儿……

「呼……呼……我说……下次一定不会答应和你去……呼……『较量一番』?」

凉亭里小桌两侧的人模样截然不同,白衣男人已经摘下了帽子瘫在凳上,大着气甚是疲倦。而另一位……

「呵呵,辛苦龙马阁下了,真是抱歉……」

依旧神完气足。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脸上泛起了一阵好看的红晕。刚才为了得窥东瀛武术的奥秘,确实把对方给累坏了。

「啊……也别说抱歉啦……呵呵呵呵,毕竟我的确是要找回一下挥刀战斗的觉,以后的话,只能一个人去面对比您还凶恶的敌人咯……」

「呜……这么一想,在下确实失礼,忘记您……」

「没保护好阿龙小姐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与您无关,或者说正是习惯了被她保护,才会导致我现在刀法退步太多啦,呵呵呵……」

「……」

青年握住茶盏的手僵住了,他知道对方的挚已落入敌手,尚不知会有何遭遇。其中痛楚真不知如何才能安抚。

「以后的敌人可不会像您一样避开要害,只是想『领教』一下剑术,那可真的是要命的战斗啊……再说,被敌方放跑一次的机会绝对不会再有了,从海里被捞上来的机会更不可能再有了,我需要高将军多鞭策一下哦。不过拜托下次让我用手吧,只是道馆里的剑术可真敌不过久经沙场的将军,为了贴合实战还是这样为好…要不您也把面具摘下来?哈哈哈哈……」

「呜啊?……这还是算了吧,对同伴用那个的话,还真有些羞。」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欣赏一下传闻之中您的美貌呢?哈哈哈哈……」

男子朗地大笑起来,将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

「龙马阁下,拜托别戏我了……」

音容兼美的青年被说的有些害羞,但也与对方相视而笑。

「说起来,好心收留我的那位陛下到底有什么安排呢?获取情报之后既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也没有要排除我的意思……您能和我说说吗?」

「龙马阁下,陛下自有他的安排,还请恭候才是。」

「哦……说起来也是,被敌方召唤出来却离了控制,能将令咒的权限剥夺,那位皇帝是比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呢,他的计划想必也很周密吧。」

「正是如此,我作为陛下的臣子,只需献上忠心即可。而龙马阁下,您是客人,虽不能要求您为陛下效力,但还望听从陛下的调遣……陛下与那座岛上的恶绝非同谋,您知道这点之后,也该会放心吧?」

兰陵王放下空茶盏,向龙马郑重说道。

「啊哈哈……哪里的话,陛下是很达观的王者,我已经领教过了。虽然我本不该认同这种君臣关系,但是嘛……在这个特异点,的确需要一个聚合散沙,统领全局的人物。」

陪了一杯茶的龙马笑答道。

「只不过呢……我确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去见那位御主呢?」

「嗯……在下也很好奇,但——」

呜呜呜——

自树荫亭影中窜起的浓重黑暗在亭前聚合为一体,惊讶的二人不由得肃立而起。

「汝等都好奇这点吗?呵呵呵……」

黑影最终的轮廓显然是位头戴帝冕的皇帝。

「陛下——!」

二人之前只是闲谈喝茶,绝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动静。忽然出现的陛下着实叫原本沉稳的两人吓了一跳——「不必行礼,往后也免了,战时省去些繁文缛节颇有必要。」

那皇帝的全身只是模糊的一团漆黑,隐约可见五官与衣着的残痕。他正面看向二人,接着又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啊哈哈哈,既然不用客气的话,那还希望陛下替我解解惑哦。」

龙马摘下帽子鞠了一躬,打了个哈哈问道。

「朕先说说昨天的战事吧,诸位。」

「战事?陛下您又独自亲征了吗?」

谦恭臣子的语气颇有些担忧之意。

「呵……不过是借影观战而已,乃是那狮王和妖妃,与龙马卿所言迦勒底御主之战。」

「立香……他主动出击了吗?失去记忆,以为在参加圣杯战争的话……这倒也很正常。」

龙马听到这名字心里一紧,但随即便镇定下来。

「是因为统领着两骑从者……就得意忘形了吗?」

兰陵王低头说道。

那皇帝将不可辨清的脸转向了二人。虽然被要求无需行礼,但看着那位陛下脸上暗涌着的黑雾气,他们还是微微垂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那是对这等庞大威圧发自心底的敬畏。

「迦勒底那少年人虽是莽撞,但也谈不上骄傲……能将被神与的魔女安抚,能将以刀相的剑士收服,迦勒底之御主是有些本事啊。」

「嗯嗯!陛下也这么认为吗?」

维新志士的笑容灿烂,若是能让这位皇帝认可自己的少年御主,将是件非比寻常的幸事。

「能看出是与诸多英灵缔结契约的勇士……但那两骑从者的力量过于弱小,失去了从者他更是毫无战力可言……」

「呜……这也是实情,立香他……在人理危机之前,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孩子呢……」

「难以想象,解决魔神王人理烧却,消灭残渣般特异点,如此重任竟然托付于一个未及冠的少年,这般羸弱的力量……人理大业可不容立于危墙之下。」

混沌的脸庞看向龙马,像是在发问。龙马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并非如此,陛下,拯救人理的使命可不只由立香一个人担负,他的话……乃是把英灵们维系在一起的『楔子』。要证明这点的话,正如您所说,他将美狄亚小姐与那位剑士小姐都收入麾下了哦。」

「呵呵呵……龙马卿是认真的吗?不过统领了两骑从者,就能向朕证明他的力量?况且那两骑从者浴血之后都未能取得胜利啊。」

「呜啊!?输了吗……」

龙马面一紧。

「这是理所当然吧……妖妇擅术,狮王有武威,逆贼逞蛮勇……若非他人相助,迦勒底之御主恐怕会……」

皇帝似乎在冷笑,依旧不可辨清。

「所以……还平安对吧?……陛下?」

「呵呵呵,放心,哪怕他裂为了尸块,为了让贵客心安朕也会将其救活的。」

「啊?哈哈哈……多谢陛下,还拜托您了哦。」

「还没到那一步呢,魔女重创了妖妃,剑士斩下逆子之头角,就这点而言,值得朕嘉奖。」

听闻此言,一旁沉默多时的兰陵王说道。

「骑士王的御主被重创了吗?若是这样,陛下岂不是可以……」

「还不急,虽然朕无法容忍祸国妖女仍存于世上,但这仍是骑士王之家事。她能允许妖妃为其御主,想必也有自己的考量吧。当面言明之后,再做决断也不迟。」

「当面?陛下是要再与骑士王战吗?这……」

「唔……这可不太好啊,陛下,能好好的话,就不必动刀动吧?」

身为臣下的二人都表明了劝阻之意。

「呵呵呵呵,朕给汝等的印象是好战之徒吗?就算是暴君独夫,也不止于穷兵黩武一条吧?」

「啊哈哈哈……」

「呜呜!岂敢……」

虽看不清面容,但皇帝的声音确实带着自嘲的笑意。二人的反应也截然不同,一位从容应对(虽不知是不是装的),而另一位则是阵恐。

「并没有责怪汝,兰陵王,抬起头来。就算有如此印象,也是合情合理,历代的儒生对朕可没嘉奖过几句呢。」

「……遵命。」

「如果不是战,您是想与骑士王和谈吗?」

「和谈?若是骑士王给出令朕意的答复就算是吧。不过先设好九宾之礼,邀她们赴宴吧。」

「赴宴!」

二人的惊声织在一起。

「先礼后兵,正是如此……兰陵王,就派汝出使吧,以防万一,将此物带上。」

皇帝脚边的影子游鱼般蠢动着,浮出了一团黑黢黢的圆球,其内隐隐有金光浮动。他取出球中金闪闪的物事,在了兰陵王的手里。

「啊!这是……遵命!」

「陛下,那我呢?……总觉得吃白食可不太好呢。」

「龙马卿,汝不是很想去见迦勒底之御主吗?去吧,点醒昏睡中的少年,让他明白这是怎样的虚假之城。做得到吧?」

「当然!陛下,谢谢您!」

「说起来,汝是很擅长合纵连横之术呢,若是敌国之臣,还真是不好对付,汝应该……不会在见了旧主人之后就弃朕而去吧?」

「啊?哈哈哈哈,现在我可绝不是陛下的敌人哦。」

「呵哈哈哈哈哈……那汝千万别让朕失望哦。」

皇帝与「纵横家」的大笑之后,庭院内的三人也将迈向了不同的方向。

海边小阁之上(沙条歌,「Saber亚瑟。潘德拉贡」,路人女生三名)

褪下钢盔的骑士相貌俊秀而英武,不过此刻他毫不掩饰的笑声正从窗中传出。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歌……呜呜呜哈哈哈哈……Master……请您呜呜哈哈哈哈哈……这呜呜哈哈哈哈哈……」

「剑士」的笑声朗而又干脆,倒是与听了极为滑稽的笑话之后捧腹大笑类似。他双手支在褥上坐于尾,顺着那垂下的双腿看去,是一双不着鞋袜的赤足。

「还是这么呢,Saber哟,再多笑笑嘛~」

而他的御主,那位纯洁的少女只是恶作剧式的笑着,双膝跪地坐在下毯上,一手托起他的足踝不至动,另一手作拨状来来回回地滑过足弓,一轮又一轮搔挠着足心。

「好……好的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可这很唔嗯嗯……我有些……呜……哈哈哈哈哈哈您的呜呜——呜咿哈哈哈哈哈哈……」

坐于边的「不列颠之王」此刻没有半分王的矜持与凛然,亦没有往骑士的英武,将双足于御主之后,此刻的他只是承担着身为少女「挚恋人」的职责,极力克制着回脚的冲动,任她嬉闹。他回应那份恋的,只是那双白净俊足的丝丝萌动,与那双颊通红,羞涩却又愉的笑脸。

面对这勉强中的温柔,少女脸上又何尝不是晕了暮落樱般的绯呢?

「啊,Saber哟……呜呜,抱歉,我总是这么任,你却……咕唔…喜你哟~」仰起脸来的歌将指尖的舞步放缓,与她意的双目相对的,亦是一双含情脉脉的碧眼眸。

「咿嘻嘻嘻……Master,若是您……呜呜哈哈哈哈……呵……」

笑意驱使下「剑士」的目光虽有些闪烁,但其中的柔情却让少女双颊越发烫了。

就在这痴情的间隙,「亚瑟。潘德拉贡」温柔而又郑重地说道。

歌……现在,我是属于你的从者,而并非什么骑士王……作为您的骑士,又怎能拒绝……您那份真挚的呢,请安心吧。」

听闻这承诺般诉说的语,少女似被冰块触了脊背般微微一颤,随即托起了手上「骑士」的右足……

「啊啊啊……Saber哟……你……真的…好…呜啊……唔呣~」

已被恋眩晕了神智的少女不知如何回应,她轻启朱,对着「骑士」初显赤的跖球,献上了一吻。当触及那份「骑士」的柔软之后,又不探出了舌尖……

「呜呜……啊嗯嗯……歌……」

足底热的触传来,绵而悠长。「骑士」能到那的震颤翕合与那舌触于肤的滑。起的酥虽有些人,可却勾不起笑意,只是让他稍稍发出呜声,让刚恢复白净的双颊再次印红。

「呜呜呃……啊……」

少女缓缓仰起细白颈子,带动着舌从跖球而起,沿足缘而上,滑过趾至足尖,最后檀口一张,半含住了「骑士」那只因受而微微翘起的大趾。

「唔唔……嗯……」

保持着那带着些许桃意味的姿势,少女妙目之中情波涌动,长久地凝视着上方已作羞态的「王子」,二人同时回以对方微笑。在那细口腔之中,灵巧的红舌已经在他的趾肚上滑溜,打转,摩擦,最亲密地受着,这一趾在口中的每一丝动作。这是曾经某个时刻的再现,似乎她已经将属于她的「骑士」含在了口中,品味着他的全部……

「呃呜呜!……歌……咿嗯嗯呜……呜呃……」

「嗯嗯嗯……唔唔……」

「骑士」的娇声与少女品尝中的轻哼织在了一起……

这过程虽对「骑士」来说像是忌的游戏,可对少女来说,则更像是某种崇拜与隶属的仪式。不过「骑士」并未因此有丝毫抗拒挣扎,而少女亦没有任何停滞迟疑,她享受地闭上眼睛,贝齿轻咬着他的趾,香舌绕勾卷着趾肚,脸上的红也随之到了极致,那是如婴儿般的足与喜……

这是以柔克刚的亵辱吗?不,只是以温柔将那刚包覆,为其献上的吻(恋)罢了。

最终,「Saber」并没有如之前一样羞到语无伦次,只是略显惊讶与好奇地看着吻过后垂下脸来的少女,甚至他脸上还残留着一分天真羞涩的笑意。

「啊!……Saber……抱歉……」

趁着少女娇羞恍惚的瞬间,那双俊足终于从少女手上「挣」,接着「骑士」毫不介意地以沾着涎水的赤足踏上地毯,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呜啊啊啊!Saber……这……这实在是……对不起……我有些……过分了……对不起……呜呜……」

少女的声音越发低了,她以为自己所做实在之过急,以至于吓到了那位深着的「王子」。

他缓缓搂住了那位已陷入痴恋的少女,轻声说道。

「不用道歉哦……请如原野上的花朵一般,为我散发芳香吧,我的Lady,我定会守护好这份的……歌。」

「啊啊啊……Saber,你……你真好呢……我的王子大人……」

「虽对骑士来说,这样的),会让我有些羞,但……若是您赐予我的,您想要的……这也是相当惬意的受呢……呜!呼啊呵呵呵……拥抱的时候呜呜……还请啊啊哈哈哈哈……先停一下吧……咿呃呃呃……若是无法给您安稳依靠的膛……呜……我也会……」

少女的手指在「骑士」温热的腋窝中缓缓搅动,她并非想要再戏「Saber」,只是细听他那磁嗓音之后,她情不自……可却让原本即使)时,也依旧从容的「骑士」,第一次有了些许慌忙。

「Saber,我你哦……哪怕你如那时一般拒绝我……我也会将那份唯一的恋全部浸入在你的身上哦……这样就好了……呜呜啊……你的气息,你的笑声,你的触摸,这样……就好了……」

怀中的少女细嗅着那位「骑士」怀中淡淡的汗味,用侧脸轻轻蹭着他的身体。

「啊,怎么会呢,我的Master,回应您的,正是我的全部意义所在啊。」

「剑士」闭上眼睛,任怀中的少女则更进一步拥入他的怀中。瞧她脸上的笑意似乎并不只是恋中的反应。

(呵呵呵,全部意义吗?果然……我的妄想终究不能比得上真正的王子大人呢……啊,Assassin,不是在责怪你哦,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依旧不行呢……)

「喜你哦,Saber~」

心中所想如云烟过眼,完全影响不了沉溺于一刻虚假的少女,她仍然可以再让自己痴傻一些,享受着这同样虚伪的

献出的「骑士」脸上亦不只是柔情,那双眼眸正在翡翠石般的碧与如琥珀的暗黄之间不断地变转着,就如通灯的红与绿一般在危险的暗杀者与顺从的骑士王之间轮转。

当然,他所要展示的,只是那位与源相连的公主,所期望的之回应罢了……

沉入海,「骑士」已经是全副武装的模样。

「Saber,要小心哦,如果遇到其他从者……能打倒就打倒,难对付的话,就赶快回来……一定不要受伤哦,拜托了。」

西沉的轮将拍打沙滩的层叠涛染成了橘,看着温暖而令人有种莫名的幸福,不过少女却不为这景所动,只是担心着即将踏上征程的「骑士」。

「放心,Master,只是修剪花朵一样的任务,我不会有事的。」

「嗯……早去早回哦,不一定要摘很多……我们的时间很充裕呢,太早喂圣杯的话……呜~我也会手忙脚。」

「我会的,歌,那么……暂且分别了。」

「嗯!」

看着化为灵体远去的骑士,少女出了旎的表情。接着她挥了挥手,面前的沙滩顿时起了变化,如蚁狮的陷阱般凹起了一个漏斗状的陷坑。

「看呐,就和那时一样呢,一个灵魂,两个灵魂,三个灵魂……哈哈哈哈哈哈,丢下热汤,咕嘟咕嘟咕嘟冒泡泡……喂给可的孩子,只是可惜……妹妹不在呢,她一定很想睡在沙上吧……嗯,不过Saber摘给我的花也很呢,睡得都很香哦……呵呵呵呵,被Saber剪下来,你们化为粮食之前的生命『人生』也算有了些价值呢。」

少女不知所云的话语本听不出是在表达什么,但是在沙坑底部缓缓浮现的东西却是骇人之极——

如同陷入昏睡般并排躺靠在一起的十三位少女,肤或黑或白,发或金或粽,面目也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东西,便是颈上一条齐整血痕。这些女孩们的颈部被对齐到同一条直线上,俯瞰下去像是红的虚线画过了她们细巧的脖颈。

「今晚,会给你们找几个朋友呢?呵呵呵……Saber可别太累了哦。」

少女支起双臂,冲着夜空喊道。

「啊啊啊啊,真正的王子大人,几时会回到我身边呢?」

这个问题,取决于少(恶)女的行动力。

「哇哇哇,你们快看,那个人……是在cosplay吗?」

「真的欸……明显是西洋骑士那类吧。」

「那把剑……现在的cos道具都这么发达了吗?还会发光的,呜啊啊!他……他走过来了。」

高中的晚自习已经结束,三名结伴的少女一边闲谈,一边向着相同街区的住宅走去。可走到某个巷口时,她们都被震惊到停下了脚步……

巷内站着的是一位身着蓝白盔甲,手握大剑的骑士。

「Lady们,晚上好啊。」

虽然戴着兜帽,但仍然能看到那是一幅相当英俊的面容,就如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一样,让少女脸红。

「他朝我们打招呼了欸!!」

「真的好帅气……是我们学校的吗?」

其中的两位已经惊叫出声。这也实属正常,这个青年的气质与外貌已经远超了她们所见过的任何男人,哪怕这对话是何等突兀离奇,都可以暂且不管。

「现在男生泡妞都这么下功夫的吗。」

剩下的那位一向刁钻刻薄,但脸上的羞赦岂是一句酸言酸语可以掩盖的。

「不知道能否邀请诸位,去参加晚宴呢?」

「剑士」弯鞠躬,语气中的端庄雅致倒真如王室培训出的一般。

「啊啊!这怎么好意思……」

「也太突然了吧……是cos社搞活动吗?」

「喂,你这家伙太装模作样了吧。」

「若是能邀请到你们,将会是我的荣幸。」

青年身子微倾,横伸出一只手作管家般的姿态,兜帽下的半张脸出含蓄的笑容。

「我去,我去!带我走吧,正好爸妈不在家,我晚上很有空哦。」

这接连的攻势彻底俘获了三人中最的那位。

「你没问题吧?……啊?我?……算了,我还有事。」

「帅哥留给你一个人享用吧,保不齐是什么花花公子呢。」

另外两位一位推,而另一位则依旧抵触,拒绝了这份邀请。

很快巷口便只剩下了「扮作」骑士模样的青年与那心澎湃的姑娘。

「走吧,lady,时候不早了,错过晚宴,会是我的失职。」

「是哪里的酒吧呢?啊啊啊,会不会那里也有一堆和你一样奇装异服的帅哥?」

「在海边哦,lady,已经有十三位来客了,您去的话,刚好能打破这不详的数字呢……」

「海边派对吗?哇哈哈哈,这太了。」

「走吧,lady,请允许我护送您过去。」

「呜啊!嘛……虽然你表演到这种地步还蛮奇怪的……但是还真好玩的呢。」

「是吗……宴会上有更好玩的东西哦,lady.」

「骑士」一手持剑,一手挽着女孩的手,翡翠石般的绿眸,在他冷笑的那刹那,变为了如恶龙般的昏黄……

那位公主的问题,亦取决于化身为屠夫的「骑士」,效率如何。

鹈鹕岛(恶魔岛)的书房之中(◆◆◆,欧亨利)

「嘿嘿嘿,老板怎么有兴致到我这里啊,你不是说不喜看书吗?」

安乐椅上摇摇晃晃的作家放下手上的书,笑脸看着不曾敲门就走进来的男人。

「呵,我在你眼里只剩这点印象了吗?Caster.」

◆◆◆挪过旁边的椅子,坐在了书桌的另一侧。

「当然不啦,除了没文化之外,您可是大商人,大地主,吝啬鬼,倒霉蛋……嗯嗯,好多好多称呼呢,哈哈哈哈,您想让哪个作代表呢?」

作家扬起手,像是要把这些标签罗列在空气中。

「该说你很客观呢,还是该说你可恶呢?呵呵,我倒是不想纠结这个问题。找你只是想聊聊的,Caster.」

「嗯?什么啊,我记得我昨天给你做过述职报告了吧?」

「藤丸立香……那个御主。」

他点上了一烟,完全不顾对面作家那抵触的表情。

「咳咳……怎么了?我保住他了哦。」

「之所以派你去做这件事,就是因为你的能力只限于增强他人,没了依附者便一无是处,也正是这样才不会引人注目。你的确完成了这个任务,只是为什么要暴在那个御主面前,你给剑士上的加护,不需要见了御主才能生效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来指责我和那个御主聊了几句吗?这有什么的,他又不会知道背后的指使者是个躲在荒岛上的守财奴。」

作家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

「呵呵呵呵,你是真不客气呢。」

「嘛……你要我解释的话,那也成。相比于糊里糊涂的被救了一命,得知自己是多么鲁莽愚笨之后,才会好好反省吧?至少那小子以后不会横冲直撞地跑到皇帝的府邸,或是女巫的城堡,我也不用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擦股。」

「嗯……这个解释倒是能说服我。」

「不过呢,要说真正的一劳永逸,你应该让船长或者Archer小哥直接把他绑来,再用酒灌醉,让舞娘小姐好好伺候着,哈哈哈哈哈……这样的话,他大概会直接投降吧?」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好吃懒做,Caster.虽然我不认为那个御主是有什么高明之处,但至少他还不是靠这种拙劣的陷阱就能捕捉的对象。况且,在准备没做好之前把他捉来,没有任何好处。」

「欸,我是在开玩笑啦。他是那种很老套的好人角呢,呵呵呵呵,各方面都是如此,不会抛弃同伴,不会因为弱小就止步不前,同伴消沉就会去励,同伴愤怒则会去安抚,最后还有那极强的气运……嘿嘿嘿,这样的主角(LeadingRole),怎么说也不会像我这废物一样被几瓶酒打发下来吧?」

「哦?看起来你欣赏他的。」

「才没有呢,这种角我不喜,虽然不能否定趣味,但不是我会写的那种人。况且啊……他的那个Caster,嗯……你让我写了那个剧本(梦),应该明白这有多恶劣了吧?要是太投入其中,一不小心被苦主盯上,我可就要……哈哈哈哈,相比之下,那个小姑娘要有趣的多哦。」

「海边的那个女孩吗?呵呵呵呵,我只觉得把她找来就是个错误,简直和不定时的炸弹一样,本不知道她会妨碍到哪边。」

「欸欸欸?我和你说的不是一位吧?……嘛,也无所谓了,我说的那位在你眼里大概只是圣杯的一小份燃料吧。」

「那个召唤了Archer的小姑娘?呵呵呵,她倒是要小心别被那位『公主』随手杀了。」「呜呜!怎么能这样,才鼓起勇气踏上征途,就被陨石砸死这种事情。不行,怎么说都不行啊,太机械降神(Deusexmachina)了。如果真这么死了,那让我扮恶人不就毫无意义了吗?不行,快让船长看住那个女孩(神)啊!」

「Rider就在那附近守着呢,不过可不是为了你关心的那位,只是在监视而已。她那个被扭曲了灵基的从者目前只是在杀害(狩猎)普通人,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说她的话,我倒是难得和你达成共识了。那种小姑娘啊……我更应付不来吧,除了恋一无所知的女孩(神),啧啧啧……这种角只适合在千年之前的传说故事里出现啊。不过呢,说到她的从者,呵呵呵呵……老板,你知道城里在传什么吗。」

「嗯?」

掸了一下烟头,◆◆◆疑惑地盯向了作家。

「午夜的白马王子……呵呵呵呵,收割沉溺于奇遇与恋中的少女的骑士,三小报都这么说哦,这倒是有趣的。从虚构的小说中诞生,又被女孩(神)碾碎成粉末,如今又化为了都市传说中的屠夫,虽然又有些恶劣了,但我真觉得这样的故事太妙了!哈哈哈哈哈……」

「是很恶劣啊,Caster,我之所以无法容忍那个御主,正是因为那个Assassin(Saber)经历的事情,将他人视为连蝼蚁都不如的家伙,呵呵呵呵,这种东西就该被一刀一刀切成丁。」

他说着,把所剩无几的烟头捻在了书桌上。Caster只是皱起了眉头,但声音却并没有任何不,只是有些疑惑。

「欸……我说老板……你应该有『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的自觉吧?虽然那姑娘是那啥的,但真的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一视同仁的棋子不一直是你的态度吗?」

「当然,我当然明白……我是恶人(Avenger),要向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甚至是我的同族(人类)们释放我的恶意,把虚伪的幕布扯下,让这个世界明白,被践踏过的某人(我),被遗忘的蝼蚁(我),要夺回本属于我的领地的时候,究竟可以回报(报复)多少恶意。」

「哦豁~」

面前男人的话音越发沉,不详暗金雾气蒸腾而起。作家倒是一点都不惊讶这变化,甚至面微笑。

「但是呢……如果是那种咬杀羊群却一口不吃的野兽(不通人的畜生)。哪怕是恶人,我也会愤怒啊……或者说,你会对龙卷风或者洪水报以好吗?Caster.」

他面冷笑,问道。

「嗯,如果是能被遥控的野兽(畜生),又或者是能导向的天灾,这就要另当别论了吧?那个中华策士的计谋是怎么说来着?……驱虎狼?嗯?老板呀。」

「呵呵呵呵,Caster啊,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去作家,而是去从政或是经商的话,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哎呀哎呀,老板你怎么也会讽刺人了。副业的话,最多就在监狱里做做药剂师的水平,从政,经商?那是不可能的啦,嘴皮子功夫,应付不来那些麻烦事啦。倒是老板你啊,要是会变通一点,说不定也能混到八分之一个船长的知名度哦,嘿嘿嘿……」

「真敢说啊,Caster,是想让我先对你试试,被你增幅之前我的能力吗?」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差点忘了我被召唤出来是干什么的。」

「记得就好……我要的东西你写好了吗?」

「啊……还…还没呢。不过,船长,舞娘,还有Archer小哥随时都行哦。老板你的约稿可不像他们那样方便,所以还需要一点时间。」

「圣杯里的东西已经积攒了四分之三了,你最好快些。」

「截稿前的最后一秒,我一定会把最后一个字母写好的,放心,哈哈哈哈哈哈……」

并不在意这拖延症的发言,◆◆◆已经起身走到了书房门口。

「另外,明天要召唤最后一骑从者,给我做好准备。

「嘿嘿嘿,是准备好纸笔呢?还是准备好致辞呢?」

砰——

回应这带着玩味话语的,是摔门的巨响。

「啧啧啧,用不着这样吧……虽说毫无疑问是加班,但我也没理由拒绝就是了。」

捧起膝上的书,大作家又微微晃起了安乐椅。

少年卧室之内(藤丸立香,美狄亚,冲田总司)

「呜呜欸!Ca……Caster?你……?呜……」

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白的天花板,而是Caster如往常一样透着些许魅的面孔。

「你醒了啊,Master,这一觉睡得还香吗?」

侧卧于立香身边,Caster一边说着,一边替少年理着额头上散的发丝。

「嗯……很好哦……啊……说起来,昨天回来以后我……」

他对上了Caster的目光,害羞中又有些许疑惑。

「没有记忆了吗?」

「欸?是的……我完全没有印象了……怎么会?呜呜呜嗯嗯……别……」

Caster将食指从他的肩胛滑至了腋侧,目光也随之而下,打量起少年单薄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赤身。

「真不让我省心呢,突然昏倒什么的,啊……也要怪我自己,为了给我补充魔力,辛苦你了,Master.所以,为了让你更好的恢复,我对你用了安神的术式,所以才会有些懵吧?呵呵呵,这副模样也蛮不错的嘛。」

Caster五指缓缓勾动,在少年腋侧起涟漪,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呜呼呼呼呼……谢谢你,caster,呜呜……好…好……手…能不能?……不是说过…不惩罚我吗?呜呜?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是背叛的魔女呀,呼……这种程度的约定,对我会有什么效力吗?嗯?Master~」

早已不在执着于那个污称的Caster只是将之作为调戏少年御主的楔子。她呼出一阵香岚,略过少年的下颌,看着他缩脖面红的样子,又出了那带着些诡谲的笑容。

「呜呜呜呜!咿哈哈哈哈Caster!……动…动不了了?啊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呜呜……」

再想挣扎时,少年才发现四肢都已经不听使唤,而那位魔女也已经占据了主导的位置——类似猫儿戏落手鸟雀的态势。

「啊啦~Master真是太单纯了哦,一点都不防备我,就不担心我忽然弃你而去吗?呵呵呵,你太弱咯,只是一个小咒术,就像落于蛛网上的蝴蝶一样动弹不得……很吧?」

「啊啊啊~不…不呜呜哈哈哈哈别摸了……腋下呼呼……真的呜……很怕啊……啊哈哈哈哈……」

「那就听你的,换换地方咯~嗯嗯,锻炼的倒是很不错呢,摸起来舒服的。」

少年的身却无一处赘,无论是腹还是侧的肌,都柔韧有质,哪怕没有Caster此刻的「坏心」,都让人有想抚摸下去的求……

「咯吱咯吱~怪不得小Saber会想欺负你呢,能拿捏住软肋的男人才比较可靠,对吧?呵呵呵,说不定她投靠我们正是因为Master你是个怕的小男孩呢~」

「呜呜?别……别那样说,啊呜……别闹了,这……啊?呜呜呜!不!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早在收服Saber的第二天,立香就已经兑现了诺言任凭Caster处置,那一夜他只知道自己笑昏在了Caster怀中。可现在,Caster却佯装着这是她第一次对御主的……

「来,啊~张口~该喝药咯~」

朱红的药剂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Caster手中。立香虽绝对信任Caster,也明白这只是她稍稍过分的玩笑,可此情此景,他不由得不得不抵触着摇晃起脑袋,他可不想让这可疑的药剂入口。

可这又哪由得他做主呢?虽抿嘴极力克制着腋窝的狂,但只是忽然戳挑于侧的手指,就撬开了这并不牢靠的防线。

「呜呜呜呜呜!……不!呜呜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咕咕咕!!!呃……」

「好不乖呢,Master,不过喝下去总是好的,变得更一些,才会更有意思吧?呵呵呵。」

「啊啊?什么?我……我更了?」

似醉酒一般的炙热立刻在全身涌动,立香的每一个孔都如张开了一般,放下了一切戒备,彻底软了下来。

「对哦,只要风吹就会觉到,呵呵呵呵,很美妙吧?呼……」

像是要证明这点似的,Caster又吹出了一口气,这次的笑声确实比之前大了许多,只是似乎因为药效,少年的挣扎不比之前。

「啊哈哈哈哈哈哈,呜呜!不要……这样我……我会……不行啊!呜呜呜……」

「怎么个不行法呢?更怕的话,小Saber说不定会更喜你哦,我的话……再一起捉小Saber和Master你,呵呵呵,乐趣可不止翻倍了那么简单呢~」

「呜呜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啊!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

Caster轻摸着少年那发烫的身子,那不是搔的姿势,可少年的反应却如同百同时于全身的那般烈。

「就是这样,呵呵呵,好可的boy(toy)呢~」

一手在少年光洁的侧颊轻抹,而另一手则更加「过分」,探入少年的睡衣之下直触他的赤身,捏着肌,顺着纹路游走,在腋窝中拨……

「停…停呜呜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所能做的也只剩下扭动脑袋,可Caster越发贴近的脸只叫他的耳更加酸软。

少妇戏幼子吗?不,这场景似乎还要越界一些,只是苦于与乐于的二人对此毫无意识罢了。

灵体化声音的响起终打破了屋内的笑声。

「玩够了吧?Caster,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啊啊~Saber?你什么时候?啊……」

慌忙从铺起身,Caster的惊慌似乎与被发现了偷情的少女相似。她立马站至侧,低下脸梳理着有些散的衣衫。

「呼呼……Sa…ber?啊……太好了……」

立香大着气,只是庆幸着,自己终于逃了这折磨。

「亏你还是她的御主,藤丸立香,昨天我就说过,你对这家伙的管束太松啦,肯定会——呜啊?——别啊,你这小东西!」

立于另一侧的樱之剑士,闭上眼睛似是说教一般,可话到一半就被娇声打断。那只金羊又奇袭了她于凉鞋外的足趾。

「呜……都说了多少次,不许我!」

Saber将金羊搂于怀中,避免它再「奇袭」自己。而金羊却依旧懵懂着,呆呆看向有些羞愤的总司。

原本被捉了个现行,羞无比的Caster看见这幕,都忍不住捂嘴直笑。

「真是的……就和你的主人一样没有羞心,哼。」

「呜呜!Saber你!」

Caster兜帽下的俏脸忽抬起,娇红着望向Saber.「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且不说最后居然还想折腾我,对自己的御主都这么无礼,亏你昨天还说自己反省了。」

剑士亦怒目而视着Caster.「小Saber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明明是你最早……」

「呵呵,那一次吗?貌似立香是在替你还债啊,Caster.」

「呜呜呜!那也是你……」

Caster咬着嘴瑟瑟发抖,与刚才的「魔女之姿」判若两人。

「好啦,别吵了,Caster,Saber,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哼,等着吧,你这样装好人,这家伙肯定会一次又一次欺负你。」

Saber抱臂瞥脸似乎很是不

「呜,抱歉啊,Master,刚刚……失礼了……」

Caster低语道歉着,欠身坐于侧,为立香梳理起凌刚刚因为大笑而凌的仪表。与刚刚判若两人的她让Saber有些不

「喂!——太狡猾了,Caster!」

「我不怪你哦,Caster……只是…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少年苦笑一下,再微仰起脸,盯着Caster的眼睛颇为恳切地问道。

「欸……是哪一句?」

疑惑的Caster也不避讳立香的目光,看着少年又莫名羞红忸怩的脸。

「呜呜……就是…变得更怕什么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快点解释吧,Caster,给御主强灌魔药什么的,这真的和背叛一样恶劣哦。」

这一次,Saber的大笑声可不是由羊儿的吻而起,而是发自内心觉得好笑。

「啊啊啊……不是,不是的!」

Caster又慌起来,虽然刚刚沉溺于对这孩子的戏,但她可不希望御主真的因此对自己产生误解。

「只是提高魔力运转效率,以及增强体能的药罢了……昨天我和Saber商量一下,该怎么让你在战斗中更加安全,于是……我就调制了这剂药……」

「啊!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风吹就会笑个不停的话,我就丝毫派不上用场了。谢谢你,Caster!能更好地协助你们,真是太好了。」

「呜!这是我该做的……」

Caster更加羞愧了。她联想到之前少年呼喊的「不行」「不要」,才意识到,这些哀求或许不是想逃离「」海的意思,而是对无力战斗的恐惧……

「昨天她可是和我吹嘘这是能让体能翻倍的药哦,要不要马上和我比试比试,要是不管用再惩罚她也不迟。」

Saber将羊羔放下,并将它赶向屋外,接着也靠上了头,盯着立香一本正经地说道。话语间她还瞥了瞥另一边的Caster.「绝对不行,即使变Master被增强了,普通人是不可能战胜从者的,Saber.」

这一次,Caster颇为严肃,更像是再警告。

「我想问个问题,Caster.如果有这种药,为什么不给Saber也调一剂呢?能将力量翻倍,对战力是极大的提升吧?」

「谁要喝她的药啊。」

「啊……你是这样想的吗?是昨天那个神秘的从者给你的启发吧……很可惜,这是不行的,那个支援Saber的从者,按照你的描述应该是使用了宝具(NoblePhantasm)那一类能力……而我的药终究比不上那种宝具。但如果是专于此的从者,像阿斯克勒庇厄斯(希腊神话中的医神)那样,那种药应该可以吧……」

「为什么啊?能对他管用,对我就不行?」

尽管刚刚十分抗拒,Saber还是指着立香,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嗯……这样解释吧,用Master也能听懂的方式。现在这个世界,将柔软的石墨转变为最坚固的金刚石,这种技术应该不稀奇吧?」

「啊?……嗯,的确是这样。」

立香先是对Caster举得例子一惊,他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现代知识。但随即肯定下来,这是初中化学课上就教授的东西。

「但是要将金刚石变成更坚固的东西……这应该很难吧?」

「…………」

这就超出了立香的学识水平了,他知道金刚石是自然界最坚固的东西,但是这之上,如果可以,想必也要比将石墨变成金刚石难上许多吧……

「Master你就是石墨,而Saber就是金刚石,我的药可以将柔软的你变得更加坚固,但是对于Saber这样已经被增强了很多,被升华为英灵的存在的话,就难如登天了。而宝具(NoblePhantasm),就是相比之下破格了的力量,能做到我的药剂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况且,即使是宝具的增强,现在也该失效了吧?对不对,Saber?」

「嗯,还真是这样……那时候涌现的力量,可是超出想象呢。」

Saber点头附和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Caster.」

「啊!对了,Master你没看破那个从者的真名吗?」

Caster连忙追问,这是昨天立香昏前还未提及的内容,提及那个从者的宝具之后,她立马想起了这点。

「没有,我的那个能力像是失效了一样,对那个从者不管用。除了衣着是上个世纪的款式以外,别的一无所知。」

「嗯?……」

「……那家伙是说,不能让立香死掉,是这样吧?」

Saber支着下颌说道。

「是的,虽然他像个话剧演员一样,长篇大论说了很多,我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确实在保护我,并且有提及,这是『老板』的任务,大概是御主指派过来的吧。」

「保护Master……真是奇怪,我记得立香你应该没什么亲戚之类的人吧?和魔术师沾上关系就更不可能了,既然是圣杯战争……难道是想结盟,一起先收拾别的主从吗?」

Saber的回应确实有几分道理。

「如果召唤出来的从者是这种只能增强他人的类型……确实只有找盟友这一条路。」

Caster也肯定了这一推测。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对方为何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啊,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但如果真的要结盟,总不会是帮个忙就走吧?」

立香看向二人,疑惑地说道。

「是很奇怪……难不成是想后亲自来找我们?」

「呵,好别扭的家伙,我看只是那时情况危险,怕出来会丢了命吧?所以才急匆匆逃了。」

「先不管这个了。如果是想结盟,那一定会再与我们相见,如果是其他目的……他救了Saber与我一命,至少目前不会与我们为敌。」

尽管两骑看法不同,但确如立香所言,对方不管是何种目的,暂时都不会与他们为敌。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问Caster.「Caster,那个小岛你有派出使魔吗?」

立香所说的小岛正是恶魔岛。它原称为鹈鹕岛,因为关押囚犯而有了这个外号。这座岛屿是不知来由的某位少女,在立香梦中向他做出的报告。另外一处是红木森林公园,正是昨战的地方。

「啊,说到这个……我的确派出了使魔,只是速度有些慢,目前还没有回应。」

「又是有人做了手脚,妨碍勘察吗?」

Saber问道。

「似乎是这样……使魔入海之后,速度几乎是骤减下来,但不像上次那样直接报废掉。」

「该不会又是某个御主的据点吧?」

「几乎可以肯定是了。」

Caster点头应道。

「好奇怪啊……这次圣杯战争到底?……嗯?……」

「嗯?」

听到立香的自言自语,两骑几乎同时看向了他。

他定了定神,忙解释道。

「先是Caster的噩梦,梦中伊阿宋与Caster曾经的可恶御主融合,差点取代我这个现在的御主,再是Saber的御主在召唤之际就被偷袭杀死,杀死她的人居然与我模样相同,而且在弥留之际也跌入了梦境,只是被Caster与我的介入打断……」

这是Caster与Saber各自经历的不幸,她们如今都是藤丸立香的从者。两人虽已经淡去了这过去的哀伤,但面都凝重起来。立香接着说道。

「而我在梦中则与某个类似『情报机构』的地方连接上了,那里的人告诉了我两处御主的据点,而且他们似乎对我是像旧相识那样态度语气……」

「梦……」

Caster念出了这之中都提到的要素。

「对。我们三人都经历了奇怪的梦。Caster和Saber的梦是明显的敌意,是有人想排除掉你们,而我的梦,则像是向导那样的作用,将有价值的情报透给我。」

虽瘫软在,少年的分析有条不紊,继续说道。

「我的梦暂且不论,Caster,Saber,你们的梦都像是某人要在战斗开始前就排除掉你们吧?」

「!……」

两人先是一惊,接着微微点头。

「不觉得这太巧合了一点吗?在我召唤Caster的初夜,梦境中他们妄图奴役无力化的Caster,又有人在Saber的御主召唤从者的时候偷袭……都盯住了你们最虚弱的时刻,这种取巧的方式,简直就像是提前计划好的那样。」

「幕后黑手吗?」

Caster点破了立香暗示的意思。

「对,又或者是某个御主已经强大到能干涉圣杯战争的运作。」

「真是可恶的家伙,杀害我御主的混蛋……」

Saber咬呀忿忿说道。

「但与此同时,还有我的梦,又似乎是某人想帮助我。他们和我说的话很多,只是我只记下了那两处地点,可这两处地点都恰巧是御主的据点。所以,他们掌握的关键情报一定不止这些……」

「也像是掌控全局的人物呢。」

又是Caster替立香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嗯……如果我们三人的遭遇都是一人所为,那未免也太诡异了,先不管这种情况……但如果是不属于同一方,那就是说有在一场圣杯战争中有两方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势力。而且……」

「………不止两方,昨天与我们战,也是不得了的家伙。」

Saber沉下了声音,提醒道,这正是立香接下来想要说的。

「没错,Saber,昨天森林里的城堡……先不论也有两骑从者,也不论Lancer的强大。只提那个与Caster战的御主……」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魔术师。」

Caster冷冷说道,这是她昨天告诉二人的信息。

「嗯,一位御主,拥有与从者匹敌的能力,还并非来自现代,这也相当离奇吧?而且,她居然能看破Caster的真名。想必也是规格外的人物……」

立香分别看向两人,继续说道。

「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那么三次呢?如果这场圣杯战争已经存在了三方神秘莫测,强大到离奇的势力,而且各自都是能掌控全局的人,那么……」

「这场圣杯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Saber惊叹道。

「正是如此……这已经不是存在一两位神秘势力的问题了,而更像是这场圣杯战争本身招致了诸多异常,才能容许这么多『巧合』存在。啊……当然,说这么多也只是我的推测,自顾自定下了因果关系,先入为主的推测。Caster,Saber你们别被我带偏了啊。」

「不,Master,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又想到一处奇怪的地方……你昨天遇到的那个从者,没有刀,也有理智,废话连篇,听起来像是作家那类的Caster……而我也是Caster,这是如何存在两骑相同职介的从者的?」

「啊……这么说来,和我战的那个铁罐头,职介也相当可疑……啊啊,越想越可怕了呢……」

Saber自言自语道。

「假设成立的话,我们昨天的行动是太冒进了一点……Saber战到力竭,而Caster更是,呜……是该小心一些……我之前太莽撞了……」

立香面凝重,她想起了鲜血淋漓的Saber,与被羽所戏狼狈不堪以至于丢了鞋的Caster,似乎是在责备自己为何不早想到这点。

「这不怪你,立香,是我……呜嗯……」

Caster亦是愁容面。

「喂喂,你们两个,刚刚在上笑得那么开心,现在又唉声叹气的,是怎么一回事啊。立香,你给我打起神来。你现在认识到了这场圣杯战争的诡异,那么接下来有什么作战方针吗?陪着忧郁的小姐哭鼻子可解决不了问题。」

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人,Saber高声喊道。

「呜啊啊!Saber!」

「啊……差点要说丧气话了,谢谢你的提醒,Saber.」

不顾Caster的娇羞,立香立马回过神来,向Saber道谢。

「那快点说吧,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Saber郑重地看向立香。虽然她刚刚颇为不,但在与他相处的这几天,她已经明白这位御主是值得信任的人,而就在刚刚她更意识到这位御主不只是纯真的少年,而是有着自己缜密思考的参战者。

「可能你们会觉得有些窝囊吧……但我的想法是——不要出战,暂且观望一阵……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不管是结盟的,或是寻战的……能掌控全局的角,绝对不会放着两骑按兵不动的从者不管。而我们静待时机即可。」

「很合理的建议,正好可以让Master你好好休息一阵,也容我做些准备。小Saber你觉得呢?」

Caster亦找回了状态,同意了这一提议。

「哼,是有点胆小了……不过,我也同意,冒然出战,说不定会比昨天更惨,我可指望不上这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神秘人的援助。」

Saber白了Caster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Saber,你!……」

「哈哈哈……这样就没问题了,两位都辛苦了哦。」

立香忙打着圆场,虽然不担心二人产生什么怨恨,只是要是吵下去可有些不妙。接着『』他布置下了任务。

「Caster你这些天多派些使魔出去侦察,尤其留意一下恶魔岛的动向,最好能详细掌握整个旧金山的情况,再多备些药剂以备不时之需。Saber,你好好修养,为了尽可能抑制咳血的症状,呜……嗯,还要你多多包涵那只小羊了,Caster你也要配合好哦。」

「遵命,我可的Master呀~我会好好和小Saber相处的。」

「我会照做,不过只要有那只蠢羊就好了。呜……哼,治病的时候我可不想这家伙在我身边。」

Caster恢复了那标致的魔女式微笑,而有些羞恼的Saber自然是因为知道了那治病之法是羊儿的舐,她可绝对不想让Caster看到这一幕。

「欸……那个…还有一件事,Caster.啊呜呜……为什么我还是动不了?而且……呜呜……身体依然好热啊。」

苦笑着看向Caster,虽然之前她解释过那剂药只是增强体能的药剂,但直到现在他都是以脑袋枕着枕头的姿势与二人说话。

「啊啊,抱歉,这大概是药的副作用,可能会持续两小时左右,就拜托你先静躺一下吧。」

「嗯?Caster,这真的是副作用吗?你连一剂没有副作用的药都做不出?呵呵呵呵……怕不是故意的吧?毕竟,动不了的小男孩,更方便玩呢~」

Saber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起身走到了尾坐下,再缓缓掀开了被子……

「欸?Saber……」

凉意由足底而起,立香面容不由得一紧。

「呜~是副作用啦,刚刚只是忍不住……趁机做了那种事情,而且我,欸???——」

Caster还想解释可身旁立香突然的大笑打断了她。

「嗯嗯呜呜?——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Saber!啊呜呜嘻嘻嘻嘻,怎么突然要……别…别挠脚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呜呜哈哈哈哈呵……」

「啊Saber!你怎么能,呜……?喂……」

一切都这么突然,Saber已经挠起了立香的足心。趁着药剂的效力还在作用,这双脚丫连一丝挣扎都做不出,只能任凭着她的手指画抵着足心画着各种各样的纹样。

「你真的很怕呢,原来以为只是上半身,没想到全身都是死呢~明明是男孩子的脚丫,居然也会怕,羞不羞啊你?」

Saber嘴上嘲笑,一手掰起他的足尖,将立香的足心彻底舒展开来,另一只手则顺着这颇有弧度的足弓来来回回,一边戳挑,一边搔滑而过。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双脚的程度可能要大于上身,光滑而白净,触绵软舒适,只是摸一摸都能起少年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Saber拜托……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Caster救…救我呜呜哈哈哈哈哈……」

刚刚沉稳分析形势,冷静思索的立香,此刻又变回了那个柔弱无力,只会哈哈大笑的怕小子。哀求着Saber的同时,他极力向Caster寻求着「援助」。如果刚刚是在想着谋划战略方针的话,那么想着,他脑海想的除了不想再笑了以外,怕是空无一物了。

「啊……这……」

倒不是Caster不想「救」他,只是她实在没想到,刚刚对自己行径百般嘲的Saber居然「同合污」,也开始戏起自己的御主,并且是如此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一向反应力快的她,因此都有些懵了。

似是看到了Caster此刻迟疑的机会,Saber一边搔着那只白净的脚丫,一边「引」道。

「还有一只的份额哦,Caster,不想试试这里吗?正好也足那只蠢羊,蜂油你应该可以准备吧?」

「不……不要啊Cas…ter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你了!真的不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依旧狂笑着哀求,甚至被麻痹的身体都因此震颤起来,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两人与一只羊同时折腾自己的双脚,会是怎样可怕的地狱。可Caster已经起身走向尾,脸上的冷笑已经给出了她的答复。

「欸~难得和你达成共识了呢,小Saber,那么,就辛苦你一下咯,Master,你的脚丫,就让我们来好好开发一下吧~」

「Master你刚刚不是问为什么吗?我这就告诉你~反正不论如何,事后你也不会在意,不玩一下也太说不过去了,况且既然已经成为了你的从者,那么我要求享受和Caster一样的待遇(福利),这不过分吧?嘿嘿嘿~话说,脚丫也太白了点吧,怪不得这么怕~以后肯定会吃亏的,不如先适应一下~」

她边说着这近乎是无理取闹的理由,边顺着足底的细纹来来回回沿着足弓拨溜滑,这倒没有先前的那么烈,只是似乎是在等待着已经坐于尾的Caster,她会有何表现。

「不行……不行啦,我真的受不——啊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不……Caster你别呜呜!啊哈哈哈哈哈……脚底凉凉的,呜呜呃……还黏糊糊的……呜呜?是什么?啊哈哈哈哈……」

摸索着另一只脚丫,Caster已将那覆着紫丝的指尖勾滑在了足心的那几寸,不同于Saber的是,指尖所过之处,竟涂上了一层晶莹的滴。漉漉,滑溜溜的触从足底涌来,让少年又笑又惊。

「呜啊,Caster你这么做看得我好害怕啊。不过,看看立香的反应,那些可怕的回忆都暂且会被封印哦~」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让它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这呜呜呜……会笑昏的呜呜哈哈哈哈哈哈……」「放心,Master,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晕倒的哦~小羊多的话,对Master你也是有好处的。Saber你应该能证明吧?呵呵呵……」

虽然她绝不会让立香因这「游戏」受到一点伤害,只是这时候Caster的保证可没有任何安抚作用,想起之前Saber的遭遇,这只让立香于狂笑中更加害怕了。

「嗯嗯,之前Caster可是让我好受呢,呵呵呵,被自己从者『背叛』的滋味如何呀,藤丸立香。」

即使知道Saber所说的背叛并非那个可怕的意思,但立香着实像遭遇了「背叛」一般,在这的涌动下,神智涣散,几近崩溃。

「啊啊啊不……啊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别…别过来…小羊,呜呜呜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我…我对你很好啊……求…求你了……咿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少年在这狂笑中已经丢了先那似「策士」的理与缜密,妄图向小动物讲情讨饶的少年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可

「别听他胡说,来吧来吧,小东西,看看这美味的脚丫,不想吗,这次可以随便吃哦。」

「咩……」

其实Saber是否引都不再重要,嗅到那甜腻气息的金羊已经走到了前,扬起脑袋,伸出了那布凸起的舌。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不要啊——别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的脚丫虽不如Saber的娇,也不如Caster的别致有形,但却蕴藏着另一份少年的稚与男子汉的合的质,那十圆鼓鼓的趾头,布人光泽的足心,确实勾起了那小羊的食。舌尝到那久违的美味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嘻嘻嘻嘻嘻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你们了……停…呜呜呜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御主啊……你们…拜托…停…呜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立香实在是苦恼,虽明白她们并无恶意,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明明是御主的自己,会被自己的从者如此戏

「是Master又如何呢,哪有这么怕的小男孩Master,说出去都会被笑话吧?呵呵呵,别找借口想溜啦,就当是放松下嘛~享受一点,说不定会真的好受些哦~Saber,你说呢?」

Caster游戏一般,依次捏过少年的趾头。足趾之下,被蜂装点的晶莹足心上,正是羊儿肆意撒舌,狂食着由她术式作用下源源不断冒出的蜂大餐。

「是啊,刚刚你说了那么多话,一定很累了吧?就听你Caster的话,好好受着吧~就当是你忠实的从者给你做足底按摩了~是不是啊?小~男~孩~mas~ter~?哈哈哈哈~」

Saber颇为享受这只脚丫的,依旧是亲自用手指抠挠着趾,搔滑着足掌。她瞥眼看向立香那笑到涕泪横的面孔,仿着Caster称呼立香的口气说道。接着她与Caster会心一笑,似是成功干成某件大事一般得意。

「这词不错呢,小Saber啊,足底按摩,要不要趁着休战,每天都给Master做一次呢?~」

「我看行啊,正好找找乐子,哈哈哈~」

「不…不要啊呜…呵呵呵呵……呜呜呜!啊啊哈哈哈哈哈让我……呜呜呵呵呵呵何……口气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脚心真的不能再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

立香的狂笑愈演愈烈,可两位从者的手指,与羊儿的舌头可丝毫没有放过之意,曲伸,卷,乐此不疲……

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是狂笑,还是微笑,房间里的三人都在笑着,这是相当极乐的一副画卷。而少年也不得不反思起来——是不是因为昨自己默许了Saber对Caster的「侵犯」,才会有了此刻的「报应」。

(呜呜……难道搞好关系就会一起对我下手吗?啊啊……拜托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笑了啊……)

协同作战的二人,各自分管一足,搔挠挑逗,大概也能算是某种作战的演练吧?

总之,从这一刻开始,藤丸立香与他的从者正式开启了静待时机的观望战略,直到那位唤醒记忆,告知真相的从者到来……

城堡闺阁之中(呆,摩

如之前几次一样,Lancer的四肢被抻成X型缚在了上。唯一的不同是,摩这次全解了她的甲胄,只留下了里衣,正骑坐在她的部,居高临下俯视着Lancer.「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用拇指与食指捏起Lancer的脸蛋,揪着晃了晃她的脑袋问道。

「…………」

而Lancer只是任凭她作着,依旧将双目瞥向一边,不作回答。

「又闹脾气?嘛……虽然把你晾在一边是我不好,可是……」

理所当然的「忘记」了是自己施下了那几片让Lancer几昏厥的白羽,她俯下身去,双手也顺势悄悄溜到了Lancer侧。

「呜……喔?……」

即使并未看着摩,Lancer也知道她要干什么,可似乎并没有如预料那样……

「我毕竟救了你一命,我的王啊~哪怕再怎么恨我,也不该忘恩负义吧?骑士道难不成不对我适用?呵呵呵。」

追上Lancer斜视的目光,微笑中静待她的回应。

「呵呵,先叫人溺水,再将其捞起,这样的戏码姐姐你也是很练了吧?」

这一次Lancer没有回避摩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是作为王者的那份凛然,也不是对恶人的鄙夷,更不可能是妹妹对姐姐的不……那是相当无神而淡漠的眼神。

「哦?突然这么污蔑我,王啊,你是又想尝尝极乐的滋味嘛?」

「你不过,啊呜!……呜呜呜呜停…停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姐姐,你如果想戏我,也不差这一个借口。」

侧的几手指依次落在了腋下,可并没有动作。Lancer支吾一声后,又回归了那淡漠的眼神。她知道摩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而摩也清楚这一点——将自己以从者的形态召唤而出,妄图永恒奴役自己的仇敌;对自己百般亵玩,挑战自己底线的姐姐……这是自己所受一切羞辱的起源。哪怕是刚刚摩所说的「救命之恩」,那也是因自己在「救主」之后,遭受了只是出于摩恶趣味的惩罚所致。

「呵呵呵呵何,是啊,不差这一个,妹妹哟……已经是我玩物的你,大概也习惯了吧?」

「谁习惯了,你这……呜!咿嘻嘻嘻啊……给我……呜呜呜呼……住手!呼……」

忽然开始在腋下点拨的手指将Lancer的话噎住。她怒视着摩那狡黠的眼神,勉强妥协了下来。

「真是的,明明都被我套上了锁链,小狮子就别总想着咬人啊,阿尔托莉雅~被我玩也就算了,居然被那孩子入绝境,王啊~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将双手从Lancer腋侧开,转而按住了她的双臂,似是在表明自己「绝对掌控」的态势一般,居高临下,带着轻蔑的笑意问道。

「相比于被你侮辱,我倒希望那孩子将我杀了。」

Lancer冷眼看向摩,而摩倒也不生气,只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移向腋窝。

「哎呀~妹妹哟,你可又糟糕的样子是那么让我喜,那我,呜嗯……又怎么会让你死了呢~呵呵呵呵……」

手指又一次按在腋窝的同时,魔女的也随之堵住了王的笑声,舌撬开了,接着齿将那含「意」的魔力传输过去……

「呜呜呜呜呼——给我住手!咿哈哈哈哈哈哈不,咿嘻嘻嘻嘻哈哈哈,放开我!——」充做作的声音亦是Lancer习惯的,只不过那不太安分的手指依旧是那么叫她难熬,何况连唯一能发的「口」此刻都被住。她使出全力挣开姐姐的拥吻,那笑声便立刻出。

「好吧,好吧,遵命,毕竟再怎么糟糕,王也是要面子的,呵呵呵~起来吧,现在魔力应该够用了吧?」

看着「心」的妹妹挣之后慌张而气恼的样子,摩只是坐在边,斜视着狡黠一笑。

「你……你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供给魔力!」

意识到至少现在摩不会再折腾自己,Lancer也坐在边,理了理凌的衣衫,颇为不的说道。

「好啊,那么下一次,就让王的亲自从我这坏女人的身体里征用魔力就好咯?呵呵呵——嗯?啊啊,生气了吗?」

魔女靡地笑着,只是突然具现在自己面前的光之,打断了她那梦幻的臆想。

「我说过,摩,你如果胆敢再对我做那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

先前的娇羞与气恼在那荒的说辞中被一扫而空,Lancer的眼瞳之间是如被惹怒的女神一般,叫人畏缩的神

虽然,她也不知道,已经被完全掌控的自己,到底有什么能抹杀这所谓姐姐的能力。

「呵呵呵,抱歉,抱歉,我只是开玩笑的啦,真是的,王啊,心平气和些,我不是已经教会你该怎么笑了吗?」

轻轻推开了那把散发着杀气的身,转过脸来朝Lancer解释着。

「希望你遵守诺言,姐姐,至少要有些底线。」

将圣收回,Lancer亦不回避摩的充玩意的笑脸,回应道。

「当然,我会守信的,王的意思,就是——除了那件事和滥杀以外,随我怎么玩,对吧?啊啊,真是大方的王呢,啊呵呵呵呵,你终于有点我可懂事妹妹的模样了,呵呵呵呵~」

边起身,伸出了手臂像是要做什么宣誓一般,在那戏揶揄的话说完之后,转身向「亲」的妹妹魅地一笑。

「呜——!胡说!——啊啊,才不是这个意思。摩,别得寸进尺——」

又是一次霎时之间的转折,怒气与严肃在一瞬之间又变为了羞恼。Lancer明白自己不可能逃离姐姐的魔爪,只能够争取到这一点最后的尊严,除此以外,她并无拒绝的权利,只能扭过头去,不再看那谋得逞的魔女。

「别什么?把我为王您濯足,为您打扮这类的事说出来嘛?呵呵呵,好的,好的,臣子侍奉君王不求嘉奖的道理,我懂哦~」

又走进王的面前,俯下身子,食指微勾,刮了刮那已被羞到低垂下头妹妹的鼻尖。

「摩!你……你够了……」

「可我就喜看妹妹你这副样子啊,呵呵呵呵~抬起头来吧,该好好聊聊了。」

「欸?聊什么?」

转身向窗边的茶桌走去,坐下后,示意Lancer也坐过来。Lancer犹豫了几秒,但还是走了过去。

「来救我之前的任务,你还没忘记吧?」

「啊?……嗯,我记着呢。」

「那说来听听吧,Lancer,圣杯战争的其他参加者们都是些什么可悲的家伙呢?」

Lancer惊叹于摩转变之快,但随后也同样恢复到了战时军议的状态,将外出寻探的所见所闻,一一汇报给了自己的御主。

………………………………………

「有点意思,被称为恶魔的岛屿暂且不论,大概是个胆小御主选的据点罢了……王啊,你说受到了圣剑(Excalibur)的气息?这笑话未免太好笑了点吧?难不成是贼喊捉贼嘛?呵呵呵呵,真是有趣啊……」

「哪怕是面对你,作为从者,我至少不会说谎,摩。我的确受到了圣剑的气息,而且掺杂了某些异样的魔力。」

看着仰头大笑的摩,Lancer依旧面容严肃。

「你这意思是还有一个你,同样参加了圣杯战争?呵呵呵呵,欸?……难不成你是认真的?」

笑到捧腹之后,摩惊疑地看向了没有一丝开玩笑意味的Lancer身上。

「和湖中仙女有相近血脉的你连这种程度的异常都接受不了吗?姐姐。」

「哦呀?小狮子真是认真的吗?我的使魔可完全没告诉我这方面消息呢。」

「看起来能躲过你的使魔知的,不止那个皇帝一个。姐姐怕不是独居久了,荒废了技艺吧?」

Lancer故意不看摩,只是终于举杯喝了一口茶,接着看向窗外。

「呵呵呵~也会教训我了?好吧,我相信你。只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贝德维尔丢进湖里的剑,现在可好好的呆在星之内侧哦,绝无可能再现于世间。何况你已经被我以Lancer的职介先一步束缚在世上……」

「圣杯战争中不排除会有不同侧面的同一英灵被召唤,摩。但是……」

对于圣杯战争,摩只是知道「可以奴役曾经的王」这一点,其他部分还没有登上英灵座的Lancer悉。

「哦?这还真是让我不啊,竟然有人也在享用我的妹妹,太可恶了啊。」

「若是圣杯战争的御主都如你这样只想着欺辱从者,对于英灵而言可真是有够悲哀的。」

「谁说不是呢?毕竟毁灭你的,只能是我啊,我可不允许有另外的人打断这一次美味的重逢,呵呵呵呵~你刚刚『但是』什么?继续说下去吧。」

「我不觉得那是另一个我的气息,圣剑的气息与那把只是相似,而且存在明显的差异。就算是暗侧面的我,那种不祥气息也是缘于我本身而非其他人强加。」

「哦呀?暗侧面的亚瑟?呵呵呵呵,好想看看呢~」

尽管对于不同侧面的妹妹十分兴趣,摩还是继续听了下去。

「那种不祥的异样也不同于你,你是将魔力渗透到我的全身,为了完全控制我,使用了那种术式,我的护具与圣只是被你掌控,本身并没有任何变质。而那股疑似圣剑的气息,则是像被调整篡改了一般,让人觉……」

虽然被这女巫控,但Lancer锐的直尚未消失,在这对比中,她已经快要言明那异样所在。

「呵呵呵呵,不会是什么伪造的圣剑吧?我是有听说,后世有你的死忠粉国王什么的,抓着什么剑都当作Excalibur,类似于这种人成为英灵,是会散发作伪的圣剑气息吧?」

同样直觉锐的神代魔女也立刻明白了Lancer的意思,提出了她的猜测。

「唔欸?……会有那种人吗?」

Lancer一时被这样「粉丝」所震撼,不免有些诧异。

「故事书里的王可是闻名世界呢,相比之下,作为恶女巫的我,也是因此从另一个极端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啊,呵呵呵呵~怎么样呢?Lancer,你觉得我这种猜测有没有可能呢?」

「伪造的圣剑吗?的确可能,只是到底是从者本身的原因,还是御主的手段,尚且无法定论,倘若是御主伪造了圣剑,又或是篡改了圣剑,那他作为魔术师的实力或许不在你之下。」

「是在关心我吗?王啊?真好呢~只不过,这世上的魔术师,能超过我的,大概只手可数吧?就算是用些小手段达成了什么奇迹,呵呵呵,终究不过是被腐引相互撕咬的鬣狗罢了。」

冷笑着,也喝了口茶,她虽然能相信妹妹不是在欺骗自己,但终究不太相信会有现代魔术师威胁到自己。

「别太大意啊,姐姐,你这总喜摆布他人的女巫,也有差点成为别人玩物的一刻,不是吗?虽然我深恨着你,可也不希望我的御主会因为一时心被俘虏啊。」

Lancer语毕也同样举起了茶杯,不过她的脸上少有的出了带着些气的笑容。

「啊!亚瑟你这家伙,胆敢?呜呜呜呜啊!……哼哼,是又需要我『侍奉』一下,冷静冷静了吗?」

听到了Lancer这少有而又刻薄的揶揄,摩从先前的冷笑变为了咬紧嘴的嗔怒模样,一时无语的她发出了如母狮低吼一般的声音,最后只得以那Lancer早习惯了的威胁还击回去。她无法否认就在几小时之前,正是大意的自己沉浸在敌人的的陷阱里,要不是Lancer及时出现,她早就成了一具同类的偶,「抱歉呵,姐姐,是我自不量力了,毕竟你那时再怎么难堪,呜……嗯,也不如我现在这般受制于人的处境糟糕呢,抱歉了,还请宽恕我吧,呵呵呵。」

佯装示弱的话,却反而刺中了那女巫少有的羞心,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她也没法用那无理取闹的白羽让这「叛逆」的妹妹闭嘴。

「好了,好了!就算不是和那个Caster一样厉害的角,我也不会大意。实在不行就让无敌的王,哼,您用这把货真价实的圣把那个御主和从者轰到灰也不剩,行了吧?……你还探知到什么?那个皇帝的据点找到了没?」

终于也有自己的羞臊时刻,只是搪着转向下一个话题。

………

「好了,没什么别的事的话,今天就先休息吧,我也该去修缮一下这破破烂烂的城堡了。」

情报完毕后,已经进入了夜晚,摩一时也无兴致,并不想在今晚与Lancer玩那与笑的游戏。

「等一等,姐姐。」

「嗯?」

起身要走开的摩被这一声加重了的「姐姐」停下了脚步。

「还有什么吗,妹妹啊?如果是去调查什么连环凶杀案,那我已经拒绝过你了。我是允诺过不会指使你滥杀无辜,可没有说要让你去多管闲事啊?呵呵呵,王啊,您的善心还是别在我这坏女巫面前显摆了。」

刚刚商讨的一项内容就是城市里的连环杀人案,对此有所疑惑,并且无法容忍此等极恶之事的Lancer想去继续勘察,但被摩以「这与我何干」的理由拒绝。

「不,不是这件事,姐姐,我很清楚就算我那么恳求你也不会答应。我想说的,是关于那个孩子。」

「孩子?……孩子?……你难道是说这个莫德雷德?啊哈哈哈哈哈哈,王啊,若是要嘲笑我为何又养了个这么不像样的东西,我很乐意承认。至于威胁要杀你什么的,还望您宽恕哦,毕竟再按原样造一个还费时间的。」

在意识到Lancer指的正是那个断了角的莫德雷德时,摩大笑着回了头,她面容僵直,大睁双目,仿佛又进入到了那个疯病发作女巫的状态。

「呜……不,我不想嘲笑你什么,也没要让那孩子赔罪,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让那孩子变成那副样子?毫不掩饰的恶,本不是她……」

「为什么不呢?她又和那个反叛你的莫德雷德有什么区别?我的东西怎么处置都由我决定吧?就和您现在一样,归我所有哦~」

一指跳起Lancer的下颚,摩继续出那副刻意诡谲的笑容。

「你大可以摆布我,羞辱我,出于你对我的憎恶和愤恨。但是……她不一样,那是你的孩子,不是什么死物,就是叛逆的骑士,也不该走上极恶之道,你不该——呜,又要让我闭嘴吗?」

只留下声带的控制权,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听到那仇敌痴傻的笑声,Lancer不知道第多少次这么想到。

「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王啊,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由您的的种子,难道不也是您的孩子吗?啊啊啊,你那时候是怎么对她来着?——」

癫狂越发烈,摩面部五官各自鼓动起来,那模样并非丑陋,更不是美丽,而是……可怖……

「呜,不——」

「『我没有你这个孩子,我拒绝和你』……就是这样说的吧?原来那个孩子都已经弃我而去,但就是你啊,我的王,就是你亲手把她推到了毁灭自己和你的那个位置吧?这样的您也配教我吗?最早放弃了父亲职责的你,难道也会有什么『育儿心得』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巫没有作那具僵直的躯体,也没有戏那位跌入泥潭的王,她只是大笑着,嘲笑着……

「呜……嗯,姐姐,你说的对,我本不配被称为父亲——」

「嗯?是啊,在这么一出滑稽戏里,最为失职的您,还有什么可说的啊?」

在女巫别样的欺凌下,Lancer黯淡下去的脸,没有如前几那样化作失态任人玩的模样,而是出毫无惧凛冽的表情。

「以沉默回应孩子的父亲是值得唾骂的,但是,将自己的恶意灌注给孩子的母亲,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是应当斥责的。」

「啊?呵呵呵呵,您何时变得如此虚伪了,王啊,从未直视过这孩子的你,如今却又开始一本正经的关心起来……我的恶意吗?库呵呵呵,我的恶意不过是要把你从那位置上扯下来,听到你恸哭的哀嚎,为此而生的孩子就该为此行动,又有何问题?」

女巫继续用力掐住了Lancer的下颌,赤身上的纹路绽放起光芒。

「嗯,极恶的女巫孕育极恶的孩子吗……或许对你来说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吧……看来我没法说服你呢,姐姐……」

「呵呵呵,难道不是吗?」

看着Lancer闭上的眼睛,摩可怖的表情舒缓了,似乎是因为她取得了某种胜利。

「我只知道一件事……」

Lancer重新睁开的眼睛是如此有神,她看着狞笑着的,仍然疯狂的女巫,缓缓说道。

「如今只靠意识就能支配我的你……已经将我捏碎在手心的你……真的还需要饲养一条恶龙来宣恶意吗?你到底是在惩罚谁,你到底是在向谁复仇……」

「啊?呵呵呵呵……你想说的是这些?妹妹啊,你果然总是让我到恶心(意外)呢……」

「我的话完了,倘若又起你的恨意,就杀了(折磨)我吧。」

松开了手,她冷冷地看着仍然无法动弹的Lancer.只要催动意念就能将这傀儡摆布成最滑稽的样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听到那悦耳舒心的笑声……怒意消散,就是如此简单,这是连受刑者都已经习惯的事情,可是……

「……」

她背过了身,缓缓向屋外走去。

「呜……」

习惯了羞辱的王应当是可悲的,但对于这悄然离去的女巫,她依然到无比惊讶。

「啊,Lancer,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现在第二次获得生命的你,成为我所有物的你……」

女巫转过了头,那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难道打算承担起……那分曾经丢弃的责任吗?」

「呜……我不会否认我畏惧这份情,因为那是我从未受过的……」

「哦?」

她不会撒谎,她如此承诺过。从未具体考虑过那分职责,从未拥抱过那分情,哪怕否认那个女巫所为,也不是出于什么父亲的觉悟……强大的王,高贵的王此刻即是无知的。

「但至少我会试着……试着弥补曾经欠缺的那分目光……」

这就是曾经自己憎恨的那个人,这就是如今自己支配的那个人,可为什么……

「呵呵呵呵,真是让人期待啊……晚安,祝您好梦……王啊。」

「晚安,姐姐……」

为什么……

那刺眼,让自己恶心(惊讶)的光芒还在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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