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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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序,下一個輪到向非凡,他不慌不忙起身:“我叫向非凡,今年18歲,高中生。因為期末考試成績不理想,被母親送到失學院接受教育。我明白,母親是愛之深責之切,對我有更高的標準和期待,沒有做到,當是我身為人子的失職。《禮記》中雲……”向非凡一篇反思洋洋灑灑寫了將近兩千字,聽得與他一個宿舍的關秋眼睛都瞪圓了。明明兩個人一起聊天,你卻順手寫完了兩千字反思?人幹事?
“不錯,這篇反思寫的還是比較深刻的,希望你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不僅是為了反思而反思,明白嗎?”地中海搖着腦袋點評道。
“明白了,謝謝先生教導。”向非凡垂着眼眸説。
“下一個。”第二個被點到的男生是柯宇。這個高高胖胖的大男孩站起身,頂的桌子都往前移了一截:“我叫柯宇,19歲,我的愛好是烹飪,雖然我的家人並不支持我,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用成績來告訴他們……”
“停停停!”地中海的戒尺接連在桌子上敲了好幾下,不滿地説:“完全沒有反思嘛,看來你還需要慢慢教育。但在這之前,首先你態度要端正。今天晚上記一次重罰,給你漲漲教訓,坐下吧,下一個。”柯宇領走第一個重罰,讓幾個還沒念反思的學員心下一寒,普通懲罰的滋味已經足夠令他們膽寒了,何況是重罰。
尤其是在他後面站起來的關秋,拿稿子的手都有些抖:“我,我叫關秋,今年18歲,我不應該穿女裝,讓爸媽覺得丟人了,我錯了,我對不起他們……”關秋勉強湊夠了五百字,都是大白話,但態度還算端正。地中海點了點頭,放他坐下了:“《禮記》有云:孝有三:大尊尊親,其次弗辱,其下能養。你現在一條都沒做到,還讓他們替你蒙羞,的確是愧為人子,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做吧。”第四個輪到李南征,他緩緩起身,推了推眼鏡:“我叫李南征,20歲。我被送來是因為我……我不該喜歡一個同,喜歡同
是……是不對的,病態的。我對不起父母的培養,讓他們失望了……”李南征的語氣深沉又痛苦,彷彿他真的覺得這是一件令人羞愧至極的事情,也深深為自己的錯誤懊悔着。
向非凡在心裏微微嘆氣,喜歡這種事情,還要將個對錯嗎?向非凡不認為喜歡同是什麼錯誤,也不是什麼病態的事情。不過,向非凡又想起兩人中午在水池邊的對話,如果換成自己呢?如果自己真的喜歡上一個同
……向非凡的腦海裏突然閃過桑景明的樣子。
又紅着臉把紛亂的念頭趕跑,在心裏嘀咕:向非凡啊向非凡,不過是才第一天認識,説了半句話,不要腦補這麼多好吧。
地中海已經開始點評李南征的反思:“《禮記》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身為家裏的獨子,不能為家裏傳宗接待,就是最大的不孝!男女相愛,才是陰陽調和。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説明還有改過的機會,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坐下吧。”
“這句出自《孟子》啊,而且“無後為大”也不是這麼理解的吧……”向非凡心想,母親把自己送到這種地方,就算不覺得費時間,也該擔心上完課,自己語文成績直線下降。天天被灌輸奇怪的三觀不説,還曲解各種古代名言,曲解就算了,這種把一切文言都
給《禮記》的
神,真的有點太執着了。
桑景明是最後一個,向非凡轉頭去看他,心想看了半天地中海皺巴巴的臉,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一會兒帥哥了。因為腿腳不方便,桑景明沒有站起來,也沒有拿什麼稿紙,徑自開口,語氣像是在寫報告,生硬而平板:“桑景明,19歲,僱傭兵三年,現無業在家。被送來的原因是養父認為我有嚴重暴力傾向。”只有這簡短的一句話,當然不能讓地中海滿意,他催問到:“那你認為自己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呢?需不需要糾正呢?”桑景明低着頭沒説話,手指在扶手上輕輕點着,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向非凡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帶着一枚赤紅的指環,還有手腕上,有個火焰狀的紋路,襯着骨節分明的手,怪好看的。
“回答我的問題!你也想試試重罰是吧?”地中海的戒尺重重朝着輪椅扶手敲下。
桑景明突然伸手,利落地反拽住戒尺,借力將地中海拉得向前一個趔趄。接着伸手抓住了地中海的手用力一掰。
“嘎啦!”是骨頭錯位的聲音。
桑景明再借勢將地中海的手反扣在背後,另一隻手直取對方咽喉。他嘴角裂開一個殘忍的弧度,反問對方:“你説呢?”這一切都發生在不到三秒的時間裏,當保安終於從門口衝進了,把鎮定藥劑打入桑景明體內,從他手裏救出地中海先生時,後者已經被掐得臉發紫了。
桑景明身上的鎖鏈又被多纏了幾圈,地中海一邊咳,一邊用啞得變了調的聲音吼道:“先關他閉,只准喝水,不準吃飯。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他。”地中海被人扶着離開了,桑景明被帶走
閉,課程改為普通文化課,講台上換成一個年輕的助教。
向非凡心不在焉地聽着課,都是些十分基礎的知識,他看一眼就知道是課本第幾頁,第幾行。他的學校好歹是市裏頂尖的學校,師資力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