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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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窮人來説是這樣的,錢的問題解決了,大部分煩惱就解決了。
我也終於如願以償地和茉莉一起熘了冰,是小寧幫我們打的掩護。
在我租的房子裏,我把門鎖好,窗簾也拉好。
只有我和她。
這次我不貪婪,一次只熘一克,然後不知疲憊地跟她做一天愛,在一天之內把我所有的子彈都傾注到她體內。
與之前在酒店裏和好幾個人的羣大戰有所不同,和茉莉在一起熘冰有種神話故事中的愛戀味道,她會像一個嫵媚的
靈一樣不斷索取,我
覺自己每一寸肌膚都浸
在她勾魂攝魄的温香軟玉里,洶湧的泉水拍打在叢林的山石上,清脆的風鈴在空曠的山谷裏
盪……在
歡結束後,她會和我一起洗澡,穿好衣服,帶着我的子子孫孫回到她和守宮温暖的家;我會吃點阿片藥來強迫自己睡覺。
幸福又安逸的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着。
在我家裏偷情,我們常常這樣,我們的秘密滴水不漏,茉莉只不過是出門逛了一天街罷了。
扯遠了,繼續説回我和吳垠。
我曾以為我和他這段虛假的友情可以地久天長,但沒想到這種傍人籬壁的子終究還是在2002年的
天結束了,並且是以一種令我始料未及的方式。
那天是一個凌晨,我和吳垠一起吃了芬太尼,然後在府河橋上閒逛。
我們手中燃燒的煙蒂是唯一的亮光,河水深不見底,如果不是微風在它表面吹起點點漣漪,那它就是一面烏黑的鏡子。
吳垠冷不丁地突然問我一句:「俄切,你説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比較好玩啊?。」
「這不應該我問你嗎?。你一個富二代,難道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錢、奢侈品、漂亮女人、豪車還有別墅……」吳垠搖了搖頭:「不是,我説的是那個。」
「哪個?。」我被他問得摸不着頭腦。
「四號啊!四號海洛因。」他説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閃着光,那是一種從小到大都沒有煩惱的人才會出的眼神。
我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問他:「那東西怎麼了?。你不就是因為玩這個才被抓的嗎?。」
「不,你不懂,南京現在的海洛因都是屎貨,純度低得要死,只有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左右,你沒發現守宮他們最近兩個月都沒從南京進貨嗎?。現在的他們手裏的四號都是從武漢拿的,但我覺也就那麼回事。我聽説你們涼山的四號都有一條私密的進貨要道,跟緬北的馬幫隊接頭,沿途只經過昆明。」我不
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一個整
養尊處優的闊少爺也知道這些販毒的門道,我笑着對他説:「對啊,這你都知道?。」吳垠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玩一次這樣高純度的東西。」
「能。」
「啊?。」
「你啊什麼啊?。我説能,我能搞到。」
「你少吹牛了!連守宮都沒有,你怎麼搞得到?。你就一小孩。」我冷笑了一聲:「守宮算個雞巴,我説我能搞到就是能搞到,你就等着吧。」吳垠不停兩眼放光的問我真的假的,也許那一刻他對我是崇拜的。
我告訴他,給他這個東西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東西是從哪來的,尤其是不能告訴守宮,吳垠同意了。
那天我們在江邊聊了很久很久,我發現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了一種奇妙的友誼,我承認我接近他是為了他的錢,我也知道他接近我是隻是因為他在成都無依無靠,但我相信那個晚上我們至少都從對方身上找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他羨慕我的本事,我嫉妒他的命運。
第二天我去了吉則那裏,我要履行我的承諾,牛都吹出去了,我答應他的東西必須給他搞到手。
我們諾蘇人在南站附近的大院就是吉則的毒窩,只要你跟吉則關係足夠好,只要你肯多加一點錢,他就願意賣給你超高純度的四號。
我帶着我的「家鄉特產」回了守宮的倉庫,屋裏一共有五個人,守宮、茉莉、小寧、飛仔,還有等待我和海洛因就像等待自己的親密愛人一樣的吳垠。
我走到吳垠身邊,開玩笑式地小聲對他説:「少爺,您的四號來啦!」聽完我這句話,吳垠頓時打了一個靈,他趕快抑制住心裏的喜悦,抓着我胳膊問我:「真搞到啦?。牛啊!」吳垠停頓了兩秒,壓低聲音對我説:「給我扎一針吧,我想注
!」我趕忙搖搖頭,「不行!這純度太高了,還是燙
吧,注
你受不了的。」他一臉不屑地切了一聲:「這有什麼!我又不是沒玩過!」吳垠各種跟我軟磨硬泡,我就是不同意給他注
,我不僅不想給他注
,我還想給他再降點純度,這都是為了他的安全着想。
可是就在我們雙方都不斷拉扯、僵持不下的時候,沒想到吳垠突然拍拍我的膝蓋,對我説了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