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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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了一枚玉飾的帶。
裴子西覺得身發軟,幾乎要站不穩,他下意識
了口氣,扶住了一旁的香幾。
陳末年好似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面紋絲不動,替他整理好了
帶,那不盈一握的
還在支撐着。
陳末年的手卻已經順着往上開始替他理起了衣襟,領口裏,是一段雪白的頸項,他則繼續平穩地説:“是好在膚若雪脂?”
“還是好在嬌柔怯婉適宜承歡?”
“……不是。”裴子西面狼狽,勉強道。
“為什麼不是,因為昨夜陛下本沒有碰皇后是不是,你們
本沒有
房行男女之事。”
“丞相的人一直守着外面,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裴子西被得後退了兩步,忍不住回嘴。
“可是既然陛下覺得皇后好,也覺得她漂亮,為什麼新婚夜不與她行周公之禮好好疼愛她。”他用最平靜的語氣,問這些叫裴子西難以啓齒的問題。
“朕、朕為什麼一定要……”
“因為你是皇上,她是皇后,這難道不應該嗎,何況皇室子嗣單薄,陛下也該為皇家想想了,大局為重。”
“這皇位也不是我……不是朕想要的,丞相非朕坐這個位置,又要朕心甘情願顧全大局,怎麼可能。”這話説完殿內就是一陣安靜。
反抗、忤逆、不識抬舉,這素來是陳末年最不喜歡的,自暴自棄的裴子西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準備承受陳末年陰晴不定的怒火。
他的沉默,是暴風雨前的死寂。
但是許久之後,陳末年只是説:“陛下是不滿意臣選的皇后,還是不滿意臣?”好像兩人真的就是賢主與明臣一般,語氣有些無奈。
“都……沒有。”裴子西一邊覺得可笑,一邊陪他演戲。
“陛下怕是在説反話吧。”留下這樣一句話後,陳末年便離開了,走的時候依舊是如尋常一樣面容肅嚴,讓人看不透情緒。
除了立後那夜,裴子西再沒去過鳳儀宮,也沒有見過宋雲華,如從前一樣整天安安分分地待在太和宮。
但是他這樣聽話守己,陳末年卻也是不喜歡的,又親自到太和宮來管教他:“新婚燕爾,陛下要經常去陪陪皇后才是,免得皇后心裏難受,旁人看着還以為陛下不近人情。”
“丞相不是不讓朕隨便離開太和宮嗎?”
“整個皇宮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裏都可以,何況是鳳儀宮。”説得好像之前他足的人不是他一樣,現在為了要他去親近皇后,又給他解了
,可是陳末年越是如此,裴子西越是不喜歡宋雲華。
不過他還是去了鳳儀宮。
他不去鳳儀宮,陳末年要三天兩頭對他説教,他去了鳳儀宮,皇后也不是好伺候的。
宋雲華確實是温婉的,但是她對裴子西次次到鳳儀宮都擺臉的事情也有些委屈,外頭的一傳好像她有哪裏不對似的。
她沒有怨言,只是固執地想問個答案:“臣妾可是做錯了什麼,皇上為何一直對臣妾如此生冷。”説是相敬如賓都已算不上,她能受到他的反
和不喜。
她受命入宮,本是誠惶誠恐,這一切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她知道選她入宮的人是陳丞相。
本以為入宮之後定然捲入紛爭漩渦要淪為爪牙,但是事實上她只在新婚前一夜見過陳丞相一面,他卻並沒有吩咐她別的,只是要她好好做一個皇后,盡一個皇后的本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宮外的家人,她都應該如此。
她想要好好做一個皇后,但是沒想到皇上會如此疏遠她,倒像是她哪裏做得不夠好。
“你沒錯……自有人錯。”裴子西無意跟她説些什麼,話落就要往外走。
“皇上才來就要走?”宋雲華喊住他。
“這裏悶,朕去暖園走走。”裴子西到底還是留了絲情面。
暖園似御花園一樣,不過御花園四季隨物變,寒來暖去花開花謝自有定時。
暖園則是一座修建堂皇的宮殿,裏頭四季如
,主要養着各種名貴的花草,冬
也有
天般的百花爭豔。
從前冬天的時候裴子西也要纏着裴虞一起去賞花,總要好久裴虞才肯答應,説他不能出去吹多了冷風。
不過現在鳳儀宮和太和宮離暖園很近。
“臣妾陪皇上同去吧。”宋雲華好像看不到他眼裏的疏離,徑自過去取了披風給他,裴子西看着他,她也看着他輕輕笑了一下,當真像是尋常夫間如此。
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是怕人閒話她這個皇后做得令人生厭於她名聲不利,但到最後裴子西也沒有拒絕,兩人一同去了暖園。
只是隨口一説,本來是沒什麼興致的,但是到了暖園,看着裏面千百芳菲還是忍不住被
引住。
這裏有各種漂亮金貴的花草,養得比人還仔細,才有如今讓人眼前一亮的盛景。
其中有一種裴子西十分喜歡的花喚作白楉蘭,初初含苞輕白似雪,待到開盛後又像染了霞光胭脂一樣豔麗,很漂亮的紅。
從前他都是扒着白玉欄杆看這些花,它們長得好他便歡喜,如今做了帝王,人也不如舊時,倒也沒什麼憐惜之情了,順手就折了一枝開得不錯的。
“皇上……”這裏的花木都是極其珍貴的,所以他的舉動讓宋雲華驚訝,下意識地喚了一聲。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詩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