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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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也不知怎的他就想到了這一句,其實説完之後才覺得有些牽強,心中只覺得悵然若失,手裏的花好像也失了。
“陛下説得不錯。”忽而一道聲音傳來,兩人尋聲看去便見陳末年緩步而來。
他的視線在裴子西和皇后身上轉了一圈,裴子西直覺他要説些什麼,果然下一句就聽他以取笑的口吻説:“臣遠遠瞧見陛下同皇后在此,倒不像是夫……”
“那丞相以為像什麼?”裴子西乖乖地順着問。
“就像……”他也折了一枝開了兩朵花的白楉蘭,看了一眼之後遞給了裴子西,在他接過的同時説,“像是一枝並蒂的姊妹花。”又是這樣。裴子西的手指頓了頓,默默忍下一口氣將花枝接過,偏偏陳末年還沒完,看着他手中的花很自然道:“人面嬌花相映紅,陛下人比花嬌。”話説到如此,氣氛有些微妙,宋雲華也知道自己不該留了,遂告辭離開。
陳末年欣賞她這點,她聰明,又不會太過,只是聰明得恰到好處,知情識趣,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皇后一走,陳末年就帶着裴子西去了一邊的暖閣休息,宮人奉了茶,他一邊端起來一邊問:“陛下今怎麼有閒心到這裏來。”
“不是丞相讓朕多看看皇后的嗎。”説着也學着陳末年的樣子端起了熱茶捧在手裏,蓋子一揭便是一陣清香。
“可陛下這幾雖然來得勤,但皇后還是一直不見處紅。”忽然聽到這些的裴子西險些被嗆到,他知道雖然陳末年語氣很淡但是很認真,不免有些尷尬侷促:“我……”
“還是皇后伺候得不合陛下心意?若真是皇后夜裏沒伺候好才讓陛下沒有致,陛下也不必覺得不好意思,臣讓人去同皇后説説……”
“別去——”真怕他讓人去皇后那裏説些什麼叫人誤會的話,裴子西急忙叫住,心中還在尷尬這事要是傳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要是讓皇后覺得自己是因為對她牀/事不滿才生疏的,那以後皇后那邊他估計也沒臉去了。
裴子西不願談論這些難以啓齒的私事,但陳末年卻非要把這事當政事一樣處理,認真過問,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心,好像恨不得晚上親自守着教導他一舉一動似的。
怕他再追問,裴子西自己先示弱坦白了:“沒什麼原因,都不是,是朕自己……不想。”陳末年並沒有理解體諒的意思,他要的也不是裴子西的一個服軟:“陛下當真要學那柳下惠不成,若是換了別的男人,誰身邊睡着這樣的美人不會心猿意馬。”裴子西心中暗想要是人睡在你牀上,你興許牀都不想躺了,還不如我,但是他不敢這樣直説,只能委婉道:“己所不勿施於人,丞相自己不也沒娶親生子嗎……又怎麼會明白。”
“陛下以為自己很懂房中之道?”陳末年似乎真的無所不知一樣,好像所有事情他都能運籌帷幄,大到國家大事,小如後宮微末。
像現在這樣,明明他自己也沒有成婚,聽説也是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但是卻能坦坦蕩蕩一副什麼都懂的過來人神,有模有樣地取笑他的生
。
“到底是陛下太年輕了不經事,皇后也年輕,倒是臣疏忽了,一味以為是陛下不願,或許陛下只是害羞,所謂萬事開頭難,若是陛下連這點小事都沒膽子的話,未免太小孩子氣了。”第9章與營有何不同若是尋常他説這些裴子西定然要臉上臊上一臊,他確實不通此道不知箇中滋味如何,但是現在他卻沒閒心去想那些,也沒怎麼聽進陳末年的話,只抓着腦中一閃而過的某
線出神。
他內心驚濤駭,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難怪難怪,難怪陳末年自己不肯做皇上,難怪非要他跟皇后圓房,原來是……原來是他自己不能人道,或已絕後?
裴子西這邊正心迭起地愣愣走神,陳末年發現他沒有在聽自己説話,就過去像從前他上課時那樣敲了敲裴子西的發頂:“陛下可有清楚臣説的話?”陳末年是沒留情,裴子西被敲得有些疼,又不敢捂,規規矩矩地坐着,像上課走神的學生一樣心虛:“清楚。”真清楚還是假清楚陳末年沒有多問,對此不置可否,只説:“臣沒有勉強陛下的意思,只是陛下也不該讓臣白費苦心,陛下要知道,臣既然給陛下選了這個皇后,就不希望她只是做個擺設。”這回裴子西聽明白了,卻是覺得為難,但是還是説:“朕知道了。”説了該説的話,陳末年也就沒有
費時間多説廢話,他好像懶得多説什麼,事做不做在裴子西,不做的後果反正也是他自己一人承擔。
他忽然轉了話題:“聽説皇上最近琵琶進了不少,青萍教得不錯。”
“青萍彈得很好。”裴子西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陳末年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看穿,半晌似是滿意了:“陛下最近很聽話。”*從前陳末年做裴虞的老師的時候,裴子西也曾陪他去聽學。
那個時候他年紀更輕,才是十一,緻秀麗得更像個漂亮的小姑娘,在陳末年做了太傅後他頭一次去上書房找裴虞的時候,第一次遇見了陳末年。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陳丞相了,不過更年輕些,但是那一雙眼同現在一般沉,是大智之人經歲月磨鍊出的深邃、老成。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