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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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仍舊是不信他,與他形同陌路。裴子西心心念念着這件事,幾都不得安生。

他還想去見一次裴虞,於是又去央了陳末年。

“長靖王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過幾病好了便能出來走動,皇上到時候就能見到了。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陳末年幾乎每天都會來太和殿,然後坐在那裏慢慢品他的茶,今也是,他呷了茶,過了一會才説:“再説殿下他正病着呢,需要休養,皇上若是真的關心他,就該讓他清淨些,現在不該去的。”往往很多時候,陳末年説話的語氣越是淡而隨意,那越是代表了他不容忤逆。

或如這次,他都這樣説了,裴子西便以為這次是真的去不了了,上次……只是奚落他之後興之所至的破例罷了。

以往陳末年來是要喝完一盞茶的,但是這次他只喝了那一口便放了茶盞,用手指扣着桌面,像一株經寒歷霜的松柏一樣端正而沉穩的坐着——他不論什麼時候,儀態都不曾放鬆,松柏的松針永遠蒼翠,永遠冷硬扎人。

他的身形動了,側首去看也坐着的裴子西,像是在思量着什麼。

或者説……算計。他在算計什麼?裴子西正心下暗度,他卻先開口了:“曾聽聞陛下茶藝甚佳,先皇在的時候也常嘉獎陛下。”

“……是。”

“不知道臣有沒有這個榮幸。”陳末年要他煮茶,裴子西便照着做,他素來是個皇宮的金貴人,也就會這些風雅事,但他又是靈巧的,有旁人所沒有的靈動,煮茶的動作十分的暢且優美,先皇並未虛誇。

單是看他煮茶,便是賞心悦目。

廣袖微微滑落,那一雙腕子白生生的,隱約能看到一點還未消下的青痕,但是很美,像軟白玉上生出的一抹點綴。

他的指尖有靈氣,一舉一動行雲水,雪白的十指在茶燻出的水汽裏靈動的飛舞,像在隔霧看花。

陳末年眼角有些紋路,眼神深如暗井,姿態巋然不動,用一種微沉而並不突兀的聲音隨意説:“陛下的手很漂亮,會彈琵琶嗎?”琵琶素來都是女人撥的東西,裴子西以為他又在羞辱自己,悶悶答:“只會琴。”

“還是琵琶好。”説完這句之後陳末年就再也沒有説話了,只坐在對面等着裴子西的茶,等茶煮好了,他品了一盞,讚賞道:“陛下果然是心靈手巧。”又一盞後,他才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吧,去長遠殿。”這次裴子西沒有同裴虞説上話,他去的時候裴虞正在休息未醒,等了一盞茶也沒見人醒。

裴虞受着傷,裴子西輕輕喚了他幾聲也沒有動靜,便不敢多擾他休息。

一直到離開,裴虞也沒有醒,裴子西跟陳末年一起往回走,路上悶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前幾來看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天看着病情重了不少。”明顯是懷疑的語氣,誰都聽得出來。

“皇上這是在怪臣?”裴子西不説話,算是默認,陳末年有些可憐地看着他,不輕不重的點破:“陛下難道看不出來麼,長靖王是在裝睡,他不想見你。”裴子西愣住。

陳末年説:“臣就説陛下不該來的。”*一直等到快要到行大典的子,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天,陳穠月又到了太和宮。

裴子西卻不想見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亂了心緒的他什麼都沒有理清,也不想見現在對他來説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麼立場的陳穠月。

但是陳穠月直接闖到了寢殿來,見裴子西正坐在殿內出神,她便走過去,很温柔又冷靜地問:“為何避我?”被扯回神思的裴子西也茫然了片刻,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倒也不是非要避着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但是陳穠月卻好像非要他説出個原由來,一直耐心地看着他,等他開口,裴子西也知道不能一直沉默逃避,半晌才勉強憋出一句:“現在你是太后。”有多勉強?勉強到誰都聽得出這是藉口。

“不。”陳穠月一雙眼盯着他,她很漂亮,這樣認真地看着人的時候雙眸有些凌厲,但是眼梢卻又帶着絲絲少女般的乾淨柔情,她很直白地説,“我是陳丞相的親侄女。”在裴子西詫異的目光下,陳穠月自嘲一笑:“在子西心裏難道不是這樣想的?説什麼我是太后,我們生疏了,其實呢,歸結底還不是在介懷我是陳丞相的侄女。”她早知道這點,卻偏偏要他説,故意問他,也知道他不可能説出實話,就看他為難地想出藉口,裴子西覺得無地自容。

但是他們畢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的情誼不可能説斷就斷,何況陳穠月並未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他這樣鬧氣反倒有些寒了人心,於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解釋:“丞相他……”

“是叔父讓你落到如今的地步,你恨他,我知道,也理解。”陳穠月在他猶豫時接過了話頭,“但那是他而已,與我無關。”

“你以為我跟他沾着血親,就是也要害你的,也要替他做些讓你難過的事,但是你該知道叔父如今在朝中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哪裏用得上我這個後宮無權無勢的女之輩?我於他無用,他也沒必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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