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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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些什麼。”

“在皇宮裏,我沒有任何特殊的點,只是一個被關在這裏的尋常人,和那些宮女一樣平庸,沒什麼分別。”

“你把我當做在這宮裏,信任依靠的親人就好,你我竹馬青梅,你也不想我們變成你和殿下那樣,我們本沒有芥蒂和誤會,莫要因猜疑生了無端嫌隙……我還是你的月姐姐。”她輕輕將他攬到自己懷裏貼着自己的肩頭,聲聲剖白,也在一點一點剖開他的心:“我不想讓你難過,如果可以,我想子西一直如從前一樣,在宮裏一輩子做一個無憂的小貴人。”她的話讓裴子西冷靜了。她是聰慧的,自小如此,她是疼他的,也是自小如此,裴子西聽了她的話,順着她的話撥開了雲霧,瞬間理清楚了這雜亂的思緒,讓自己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地在她面前卸下扛着的重擔。

陳穠月抱着這段子以來一直不曾放下心防好好休息過的裴子西,讓他在自己懷裏安安心心的,暫時不去想那些複雜的人心,她雪白的手指慢慢撫着他的烏髮:“我知道殿下誤會了子西,你心裏肯定很難過,你同他那麼親密,肯定最不想讓他同你生分……可偏偏就是他。”像幼時一樣依戀着她,回到孩童,裴子西閉着眼,他真的太累了,還有阿虞,為什麼不肯信他的解釋?

沒有吵他,陳穠月一邊細細給他手腕抹藥,一邊放低了聲音説:“子西,相信我,殿下他遲早要去青州的,以後皇宮便只剩下你我。”説完之後,她很快又岔開話題,抓着裴子西的手腕瞧了瞧上面的淤青如何了:“你這皮跟雪似的,水靈靈的白得很,稍微一點痕跡就要被人看出來,明便是大典了,這樣的青痕不好看,這藥得細細了抹。”他們依偎着,極為親暱的姿態在廝磨耳語,門外的裴虞看着這一幕面無表情,他想陳末年要他過來,大概就是想告訴他這些。

那個他曾護在懷裏的子西,或許現在還會依戀他仰慕他,但是他確確實實被污染了,人的自私啊,總讓人變得面目全非卻又努力想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子西如此,他既想要得到,又怕失去。

既然他已經選了那條路,得了他想要的東西,那就不該再作從前姿態一樣,也不該奢望他會接受變成這樣的他。

少時情啊,單薄如紙,風吹可破。

*“陛下,時辰到了,您該登基了。”陳末年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還在望着外面那高而莊嚴的祭壇出神的裴子西被拉回了神思,他的身上穿着華貴的龍袍,卻不夠威儀。

他天生就沒有帝王氣場,他是需要人保護的富貴嬌花,龍袍穿在他身上反倒襯托得他金鑲玉般的矜貴秀美,身姿亭亭似蓮荷。

裴子西沒有動,只是問:“你什麼時候放他走?”

“等他傷好了。”見裴子西還一直盯着自己,陳末年又説,“等陛下登基了。”第4章陛下豔冠後宮上高台,坐上龍椅,然後接受羣臣跪拜……裴子西登基了,他站在高處,看着底下烏泱泱的一片人,為首的是陳末年。

即便裴子西居高臨下,即便陳末年現在要以仰望的姿態看他,但是他的氣場卻壓了所有人,彷彿高高在上的人是他。

其實陳末年不是鋒芒畢的人,到他這個年紀,老練和沉穩這樣的詞更顯得合適,現在他也沒有刻意表現什麼,只是穿着一身一絲不苟的官服站在那裏,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裴子西不敢同他長久對視,垂下了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着,接受所有人的叩拜,聽他們喊“萬歲”。

一直等到大典結束後,羣臣散了,陳末年還沒走,他跟着裴子西回了太和宮:“臣之前也説過,皇上登基之後就該立一位皇后了。”

“朕只是……”只是一個傀儡罷了,“不需要皇后。”他還沒清楚,陳末年跟他説這些不是來同他商量的,只是可有可無地知會一聲,所以陳末年本就沒有聽他的話:“正是因為如此,陛下才更需要一位皇后,這樣才完整。”他沒有去看裴子西是什麼臉,似笑非笑説:“陛下今年十八了,特別好,嬌花一般的年紀最是水靈,長大了,也該娶親了。”關於他容貌的事,陳末年總是能不輕不重地提起,用一種極為不在意的姿態不動聲又穩穩地折辱他。

每一次他這樣説,裴子西都格外反,臉漸漸變得難看。

偏偏陳末年還覺得不夠似的,又好像沒有發現裴子西的厭惡,開始認真思考選後的事情:“陛下模樣生得這樣好看,一人便已經豔冠後宮了,要娶哪般的女子配得上。”説着,他故意偏頭看了一臉隱忍的裴子西一眼,同時很認真道:“要三千粉黛無顏,陛下就可以,陛下必然眼界高得很,臣要好好給陛下挑一位皇后,以後陛下無聊了,便同后妃們一起玩鬧,皇后貴妃作陪百花環繞,可以讓畫師作一幅畫來。”裴子西的臉更難看了,暗暗攥緊了袖中的手,卻沒法説出一個字,便是陳末年以奚落辱他為樂,他也只能忍着。

*國喪還未過,立後這樣的事情需要等到國喪後頭,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可以好好準備,但是這些事情自然都是輪不到裴子西説話。

選後全看陳末年的意思,最後定下的皇后要麼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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