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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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出一條自圓其説的時間線。
林鷗問:“怎麼停在這兒了?車拋錨了嗎?”轉頭招呼安兆君:“哎,安導你來看看。”池漁一言不發下車,爬上車頂。
兩米以下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看到。
安兆君上車,輕輕鬆鬆發動了車輛,“車沒問題。”林鷗便後退幾步,喊:“漁寶兒,下來啊,上邊多危險。”叫兩聲,沒見反應,安兆君探出頭來,“沒事,上面有護欄,敞亮。”池漁差點兒因為她這句話下去。
羊小陽去了後座,問陶吾:“你們今天才來的吧,住招待所嗎?”她是非人,屠宰場的原形是一隻長着三條舌頭的山羊,天賦説唱技能。現在的人類身份是林鷗的助理。
陶吾有問必答:“是今天到的,還沒定好住哪兒。”安兆君話:“還能住哪兒,這方圓一百里地只有招待所。鹽場騰出的空宿舍早讓旅行團包了。”她毫無鳩佔鵲巢的自覺,向不請自上副駕的林鷗道:“咱們先回招待所吧,一會兒過飯點又得吃泡麪。”一輛車,來時兩人,去時五人。
池漁在車頂打擺子的時候,深深後悔當時沒租個兩座代步車。
路上,安兆君問:“池總就是你妹妹啊。”林鷗昨晚到的地耳村,提過幾次前不久來河西的妹妹,倒是沒提姓甚名誰。兩人不同姓,便沒往一家人想。
“嗯,同父異母。”林鷗毫不避諱,“我以前名字不好聽,自己改的。”池漁在上面吐出兩個字:“池醜。”平地風大,車窗只開了一道換氣的縫隙,裏面説話,一條線隱隱約約傳得上來。但外面説話,裏面的人斷然聽不到。
陶吾聽到了,複述加詳解:“林鷗以前叫池醜。子醜寅卯的醜。”林鷗悚然回頭,“喂!?”安兆君哈哈大笑,羊小陽笑得倒在車門上。
陶吾望着上方,角微微翹起來,打開後座車窗。
安兆君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鬆了一腳油門,還沒覺車速降,餘光留下一道殘影。
登高望遠,風景是好,短短几分鐘辰光,太陽一落山,氣温也跟着飛直下三千尺。
池漁抱緊雙腿蜷作一團,安自己快到招待所了。這時,先是後頸一暖,接着整個人像被罩進温煦
,蕭瑟的涼意隨之化為暖意。
“來晚了。”陶吾略帶歉意。
池漁斜了她一眼,冷颼颼地哼出聲,心説神獸真是會挑時機,專揀她前氣剛被風吹散,餘氣未生的時機出場充好人。
陶吾不無小心地拉拉她的袖口,見沒手拒絕的跡象,便捧到掌心。
兩人並肩而坐,不想灌滿嘴西北風,誰也沒開口。
惱人的大風柔若風,只見越來越近的鹽田蕩起層層波紋。
池漁想,這樣也好,慢慢來,不着急。
*招待所不巧只留下最後一間空房,櫃枱有意無意提醒:“這間在樓道口。”池漁要了。
櫃枱問:“住幾天?”池漁想了想,“先三天吧。”林鷗正跟陶吾一起從後備箱搬東西進來,聞言,抬頭看她,想説什麼,沒張開口。
櫃枱把房卡給池漁,代了些如八點到十點用水緊張、飯點等入住事項,池漁聽一耳朵便也過了。
等上了樓,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櫃枱多嘴提了一句在樓道邊上,像是確認她真的要定。
樓梯人上上下下,光是吵無所謂,但窗外正對着的上方是廚房排風口,一般不開窗。一進去,還沒看清裏面什麼佈置,先被蒸騰的怪味和熱氣燻得倒退一步。
樓梯傳來林鷗和安兆君的聲音,池漁皺皺眉,若無其事地走回去,上房卡通電。
標準單間設置,門左手邊是浴室衞生間,裏面將將容下一米五的牀,偏還要像模像樣配套桌椅,留出的空隙轉個身都困難。
“這房間能住人?”後腳進來的林鷗大呼小叫,“漁寶兒,你還不如去跟我們搭個夥呢?”她捏着鼻子指走廊右手邊,“就在那兒,你去看看,怎麼也比這兒強。”安導哪兒哪兒都有人脈,招待所住的也是最好的套房,兩個卧室帶一客廳,不朝風口不靠西牆。
帶的客廳都比樓道口那間大兩倍。
安兆君説:“你們在這兒支張行軍牀……算了,我把我那間騰出來給你們。”林鷗:“不行,要讓也是我們讓。小陽,你沒意見吧?”羊小陽甩甩羊角辮,嘻嘻一笑:“沒意見,也沒有貳見。給小池總住好地方我樂意的,讓我去住那間都行。”池漁扯了下她近在咫尺的羊角辮,“我又沒説要住。我就是來串個門。”她轉身回自己房間。
過樓道時,樓下急匆匆衝上來的人約是沒看到她過來,撞了她一下,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衝進掛着303銘牌的房間,就在她們對門。
池漁看着背影有點眼,推房門時還忍不住轉頭看。
再回頭,差點兒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
她去串門的功夫,陶吾迴歸曾經的本職工作,不僅把房間清潔一新,還噴了不知哪兒來的空氣清新劑,另給過於熾盛的白熾燈泡安了燈罩。
跟先前堪稱天壤之別。
池漁頓了頓,由衷地衝陶吾豎起雙手大拇指,“好樣的,陶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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