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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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陶吾彎眼一笑,抬手擦去了額角淌下的汗水,臉通紅,不知道是發燒還是累的。
是呀,我很喜歡。
池漁用手背蹭了蹭鼻子,閃身進了洗手間。
三樓水壓低,細水長好半天才衝濕手,池漁一面打着肥皂,一面盯着鏡子裏灰頭土臉的自己,無端想起神獸牌洗衣機。
想念那個旋風般的擁抱。
懷念鍾靈毓秀的屠宰場。
陶吾在那兒,會不會恢復得快一點呢?
她低頭看着細成一條線的水。
這都他媽什麼事兒。
她幹嘛要來這種鬼地方。
但手上肥皂還沒洗乾淨,池漁忽然想到什麼,衝出來,指了指對面,剛想跟陶吾説能不能聽聽對面動靜,看到她面上紅暈未消,生生轉了口氣:“你去問問小陽餐廳在哪兒,樓下等我。”説着,回洗手間衝去肥皂泡。
她突然想起來剛撞她的人是誰了。
小蔡。
陶吾慣常在領悟潛台詞上欠缺點火候,池漁讓去,她就去了。
池漁打開電腦,給jmq發送了早已翻譯好的密文郵件,[已到蒲昌海鎮地耳村,住招待所。]jmq似乎並不是二十四小時枯守電腦,兩分鐘過去,顯示已送達,但沒顯示已閲讀。
池漁不想髒牀單,就在門口小小的玄關踱起步子,盯着屏幕等待反饋。
沒等到jmq回,反而聽到了外面清晰的人聲,門板下方透進來一股股青黑煙氣。
小蔡和劉教授在靠窗的位置煙。
小蔡:“我覺着咱們是被姓沙的給涮了,我給他那幾個號碼都打過一遍,不是旅館就是超市。”劉教授:“不好説,哪有大老遠下套把咱們拉到這兒來的,咱倆又不是阿宋。沒必要。”小蔡抬高聲調:“可阿宋説只要確定大概方位,他馬上就過來。”劉教授:“走一步看一步,再等等。你別當阿宋吃素的,他比你、比我……”約是聽到樓梯上來的腳步聲響,兩人的議論戛然而止,往樓下走去。
池漁呆立了許久,腦海思緒翻騰不休。
她和陶吾在這兒,林鷗、羊小陽在這兒,安兆君在這兒,劉教授、小蔡在,本來沙先生也應該在這裏……
四批在河西和她有際的人馬,前前後後五撥人,一半都是為了天助鎮。
那條無比清晰的時間線突然變成首尾相銜的圓,凸顯出圓心。
天助鎮。
jmq是不是耍劉教授和小蔡以及背後的宋輝暫無從得知,因為沙先生化為塵土,而且被拋在十個小時車程外的荒漠。
但她是中了套,而且這個套從她沒來河西就下好了的。
池漁三步並作兩步跳着下樓。
林鷗比陶吾還快地上來,“等你好久了,趕緊去吃飯吧,再晚一會兒過飯點了。”池漁越過她,黑着臉向安兆君伸手,“手機借我用。”安導挑了挑眉,口袋掏出手機解了鎖遞過來。
車就停在招待所門外,池漁上車坐好,屏幕還沒暗下去。她打開通訊錄,直接搜索cz。
打過去,響了兩聲,對面接通。
沒等對面開口,池漁先聲奪人:“池億城,你等人給你收屍哭喪別找我,你還有一百來個全須全尾的私生子,我一個沒動!給他們一點兒錢——反正你死了也用不着錢——他們能給你哭夠七七四十九天!”她才一停頓,對面那人叫了聲“漁寶兒”。
是池億城。
“別叫我漁寶兒!我聽着噁心!我這輩子最希望的就是沒有你這個爹!你這個下半身……”池漁把她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話通通罵出來。
罵得酣暢淋漓,也大汗淋淋。
罵完了,池漁咬着自己的舌尖,面無表情地拿下手機。
車內很安靜,她聽到池億城的聲音像一條條靈活的小蛇,像一道道細碎的鬼影,絲絲縷縷從揚聲孔冒出來:“你不是要去天助鎮嗎?”作者有話要説:啾~天江衣10瓶;xmn5瓶;饗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十九章池億城快八十歲了,説話帶着老年人普遍的力不從心的緩慢,顫巍巍的。
可他是池漁的生身父親,有出生證,家譜上寫得一清二楚。
還有dna鐵證如山。
沒錯,池漁剛從生物課上學到基因學皮,就想辦法薅了一把池億城的頭髮,去做了dna鑑定。她以為照池億城跟江女士結婚的年紀,老頭子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然而事實……鑑定報告明明白白顯示出她和老頭子的親子關係。
“天助鎮是你媽媽的故鄉……你以為我連一個女人從哪兒來,什麼樣的出身、她的經歷、家庭都不去了解……就跟她貿貿然結婚?漁兒,你媽媽是我子啊。”
“閉嘴!不准你那麼稱呼她!”池漁耳朵裏隆隆作響,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正像個願望不被滿足的小孩子一樣尖叫,歇斯底里,不受理智控制,“老變態!老王八蛋——”一窗之隔的車外。
“這麼看,還像正常年輕人。”安兆君帶了點開玩笑的語氣,咬重了“正常”兩個字。
女孩一手搭在方向盤,眉頭微微皺着,單從表情看似乎跟電話那頭的人只有一丁點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