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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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賓和保安都覺得被裹沙的風捲刺痛後背。

於是保安自動讓開路,賓則跟着後下車的年輕女孩步履飛快進客廳,聽她帶着幾分不耐,報上預約:“棗莊。”賓臉微微一變,也沒驗證身份和預約,呼叫擺渡車。

四天前,一位着沿海口音的錢姓客人長包棗莊別院,説是隨時入住,好幾天不見影蹤。

直到上午,錢姓客人方辦理入住,一再叮囑服務枱,倘若有年輕女孩來棗莊,千萬不要耽誤,直接送人過去。

諱莫如深的口氣不像那人有多尊貴,反倒像掌握生殺大權。

擺渡車行一刻鐘,到一座梭梭樹環繞的中式院落。

小門小院,院後種了幾株佛肚樹,院內,紅皮沙拐棗幾乎埋了小路,修剪得整齊,粉紅果子掛滿枝頭。

錢多來踩點那會兒,還想摘顆紅果子嚐嚐鮮,沒摘下來。樹結的真果子早已成收穫,這是特製的模型,擺着圖好看。

別人覺不覺得好看錢多不知道,小池總肯定不喜歡。進門,看到滿院沒出牆的鮮粉紅,不知勾起什麼不快,豎眉斂目哼了聲。

錢多險些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一腳踩空,戰戰兢兢地問:“小池總不喜歡這兒?”小池總又哼,不過這次倒不像剛才那麼讓人緊張,“喜歡,喜歡。”説着,有意無意地斜了眼身後戴墨鏡的高個子。

錢多覺得自己認識她,應該是屠宰場來的,但不是很確定。

小池總看,他也看。

那人對上小池總,側分明是翹起來的,直白坦率的喜悦幾同滿院的紅果子相映成輝。

可接他視線,卻讓錢多在熱意未消的沙漠狠狠打寒顫,口突然錐刺的痛,眼前無故閃過累累鮮血與白骨。

畫面轉瞬即逝,錢多不自地踉蹌了幾步。

還好那時小池總已經進了堂屋,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錢多捏捏鼻,心想,跟小池總左右的,恐怕也是……那個吧。

他説不好該怎麼稱呼林總手下的那些員工。

那些……到了晚上就變得奇形怪狀的……東西?

現在算起來,他和弟弟錢多多是在小池總離開海城的那晚被放出來的。其實也沒幾天,恍惚間像是已經過了小半輩子。

放他們出來的女人姓王,大夥兒都叫她王姨,打扮普通,看起來是保姆或者打雜的阿姨。但錢多鋭地從她身上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王姨從頭到尾説了兩句話,一:“小漁兒缺個跑腿的,你留着”;二:“去上學。”前一句對他錢多,後一句對錢多多。

他那憨批弟弟年紀小,剛過了一個月人不人鬼不鬼的地下生活,正憧憬出去好好花天酒地,哪會聽阿姨的話,嘴裏不乾不淨罵了幾句。

王姨反手一耳光打過去。

錢多沒來得及護,只看到王姨手腕有一串淡藍墨印,像很早之前,老一輩人一針針和着藍墨水給小孩做的記號,筆畫稀鬆,印跡模糊。

打完錢多多,王姨漫不經心地挽起衣袖,彷彿有意給錢多看清楚:那是個放倒的“王”字,正看,則是“一十一”。

錢多多不知道,錢多是徹底服氣了。

怪不得小池總安然無恙這麼多年,還能成功反殺那麼多殺手,敢情海城殺手界的龍頭老大早就被小池總收歸麾下。

單是王姨,錢多不至於再見小池總噤若寒蟬,可更詭異的發生在當晚。

他去安排給他的宿舍,正收拾東西,無意間往北區空場掃了眼。

一眼,魂飛魄散。

什麼牛頭馬面,什麼黑白無常都扎堆湊到一起。還有頭上開花的,腳下冒火的,全身長白的……

全是他從來沒聽説過,也本想象不出來的怪物。

所以後來小池總叫他來河西,他二話不説連夜買票跑路。

就是萬萬沒想到剛出龍潭虎,大白天裏又……

聽小池總軟軟地叫“陶吾”,而前不久叫他光天化之下做噩夢的人漾開了笑,眨眼間到小池總面前,一副任憑差遣的乖順。

錢多搖搖頭,不去想他是撞了鬼。

鬼算什麼,小池總人見人愛鬼見鬼親!

不對,鬼陰氣重,不可能白天出現。再説鬼要親,小池總也不一定接受。

這位瞅着仙風道骨的,大概是什麼神兵天將。

嗯,一定是。

小池總沒空理會錢多擺到面上的彎彎繞,問陶吾願不願意去盯安兆君,陶吾自然用行動表示願意。

而後接過錢多聲稱好不容易蒐集的調查報告,隨手翻了翻,調整了幾下坐姿,眉頭不知不覺又皺起來。

不單單是錢多這份不講排版,只追求“字越多功勞越大”的報告。

更賴這鬼地方是原汁原味的古代風情,石鋪地板,八仙桌,紅木椅,沒wifi,沒監控。

她這幾天習慣安兆君改裝過的符合人體結構的車座,冷硬的太師椅一坐不習慣,二靠不習慣。

左看右看,視線落在一側的貴妃榻上。

池漁起身,把報告遞迴給錢多,挪去藤條編制的長榻,“揀重點。”錢多自己也不看報告,隨手放到茶几上,清清嗓子,“池總,是這樣的。你讓我查的齊大發,還有駝山嶺那個老王,他們認識,不僅認識,老王的侄女以前跟齊大發談過朋友。差點兒結婚了。”

“差點兒?”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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