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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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錢多,問他事情進展。

“沒有。”錢多的聲音有氣無力,“我周邊都跑遍了,沒有,啥都沒問出來。我真的搞不懂了小池總,你説這一村子的人連房子一夜之間消失了,是看見的人被收買了,還是人走的時候壓沒走尋常路,人是想上天就上天,想遁地就遁地。一般人瞧不見?”池漁笑:“沒事,不急。實在找不着就不找了。你要不要來沙洲?”

“嗐,您跟我客氣啥,您要我來我就來,您不要我來,我呢……”錢多也笑,聽得出比之前振奮了不少,“就去學上天入地。”

“那倒不用。”池漁沒空和他説笑,語氣淡淡道,“有件小事,你想辦法幫我辦一下。”兩個電話三言兩語打完了,沒用幾分鐘。池漁故意在書房逗留片刻,翻了遍山莊配給的河西旅遊版地圖。

不消説,這上面找不到任何關於天助鎮的線索。

再開門出去,陶吾維持她進來的姿勢,一直沒動過。

池漁過去摘了她帽子,“你知道室內戴帽子,老了容易禿頭嗎?”陶吾悶悶不樂地低着頭,線繃得筆直,側卻顯出淺淺的酒窩。

池漁饒有興致地戳她的小酒窩,“怎麼了?”無端地想,自從到河西就沒再見過球小神獸,還懷念球的手

陶吾沒開口,伸手拿回帽子,看來是要重新戴回去。到半空,手放下去。

沒看清她手下什麼動作,穹灰球帽變成了一縷比周遭空氣厚重的霧氣,迅速飄散了。

池漁:“……嘖。”神獸了不起。

這時便又看出和人類別無二致的神獸與普通人類的區別。

“我可以為你做一切我能做到的。”陶吾仰頭看她,“好多。”——除了不能幫我把小玩具放進沙地,因為有人怕那聲音?

池漁覺得好笑,想開個小玩笑。

但看到陶吾下撇的角,她及時咬了下舌尖,“嗯,我知道。”陶吾的雙眼亮起來,池漁意識到:無論人或人形神獸,神采飛揚眼中有星,總歸比無打采讓人看得歡喜些。

池漁微微彎,貼上她額頭,“那我可不可以拜託陶吾吾一件事。”陶吾發出一聲模糊的鼻音,“嗯?”池漁閉了閉眼,若無其事地在她身旁坐下。

——距離太近了,眸子裏的星光化為粼粼水光,又好像璀璨的星河,隨時要把她拉進去。

這麼一看,她都不想提那個要求了。

陶吾出聲問:“什麼?”池漁掙扎了兩秒鐘,趁着沒徹底改變主意,飛速吐出三個字:“想擼你。”陶吾:“……什麼?”*池漁一通擼得並不盡興,一來時間短,二來……

她有點下不了手。

腦子裏不停回放着很早之前,陶吾掀開衣服説“這裏會癢”的畫面。

好像是部的位置?

陶吾的很細,瘦而富有線條的細。

一邊擼,池漁一邊忍不住想:這裏會是嗎?那裏呢?

鬧鐘提示到時間,她甚至鬆了口氣。

幾乎在同時,陶吾化為人形,不顧禿頭警告戴起了球帽,別過頭不看池漁。

耳朵像透的水桃,紅得通徹,像是被帽沿壓的。

“那……”池漁清清嗓子,“昨晚上咱們去過的餐廳,你知道怎麼走麼,去取外賣。我請老闆娘燒好了。”陶吾原地消失。

毫無徵兆。

馬不停蹄。

池漁捂着眼睛躺倒在長榻上,接着拿毯蓋住了整張臉。

有些事情改變了——心裏高高掛起的明鏡如此昭示。

第十四章沙先生深居淺出,整天不出門窩在別院裏看書,一三餐客房服務送到門口。

相比之下,劉教授和小蔡的生活豐富多彩。

倆人蕩了一個下午半個晚上,回來左擁右抱,一邊一個年輕女

池漁合理懷疑,這兩個人——起碼姓劉的肯定不是什麼正經教授。

而且……

説來奇怪,明明劉教授和小劉一個道貌岸然,一個衣冠楚楚儼然都市英,但給她的印象反而不如前勞改犯沙先生。

她讓陶吾終止對劉教授和小蔡的探聽,這麼聽下去沒意義。

然後去書房拿了小包,拎上外套往外走,“我去拜會沙先生。”

“我呢?”陶吾問。

“你在這裏,情況不對了再過去,反正你跑得快。”池漁笑着説。

山莊別院的閉路可視電話直通內部,接通了,卻聽不到沙先生回應。

池漁等自動掛斷,又按了次。

大約看外面是個小姑娘,第二次,沙先生打開對講機,“哪位?”池漁開門見山:“沙先生。”即使隔着數米距離,中間有院子和牆壁,她彷彿看到沙先生不受控制地往後退步,“你是誰?”聲音顯然比之前遠了,聽出裏面帶着的顫意,池漁又下了劑猛藥,“天助鎮。”沙先生追問:“你到底是誰?!”池漁不願和他糾纏,只盯着面前緊閉的大門,“這種待客之道,有事兒也不太方便説吧。”她等了一分鐘,轉身作勢走,大門開了。

但開的只是院門,沙先生站在二樓窗後,隔窗問:“你誰?你怎麼認識我的?”大約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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