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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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紀潼洗過澡躺進被中,沒多久聽見防盜門響,知道是梁予辰回來了。

腳步聲沉穩,沒有開燈,門縫下沒光。片刻後卧室房門被推開,梁予辰摸黑走了進來。紀潼側身背對着門的方向,假裝自己已經睡着。

梁予辰沒説話,人走到牀邊,衣服的動作幾乎沒有聲音,完又到衣櫃裏拿了身衣服穿上,全程仍舊沒有開燈,連台燈都沒碰。

過了會兒後他又走出去,回來後一身沐浴的薄荷味,上牀時意外碰觸到下鋪的身體。

只一秒,卻觸温熱,皮膚光滑。

“潼潼?”紀潼趁他洗澡時爬上了他的牀。

將人翻過來,見到黑暗裏一雙瑩潤的眼睛。

“怎麼睡我牀了?”紀潼只穿了件寬大的白t恤,堪堪遮在上,下面什麼也沒有穿,氣惱盯着他,一言不發許久,忽然張口咬住了他的手。

“嘶——”他疼得倏然收回手,“做什麼?”紀潼不説話,仍盯着他,惱極了的樣子。

梁予辰無奈,俯身哄人:“又生什麼氣?”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又怎麼把人給得罪了。

“你為什麼騙人?”

“我怎麼騙人了?”

“你騙我還沒追到你女朋友,不是騙我?”梁予辰徹底糊塗:“難道我追上了?”紀潼恨恨瞪他,翻過身使盡全力枕頭,對着枕頭撒氣:“你連住四合院的老丈人都有了,難道還不算追上了?”梁予辰怔愣,半晌才明白:“你今天跟我出去見着了?”紀潼一不做二不休:“不僅見着了,我明天還要給你宣揚出去,讓你爸我媽全知道這事。”這不過是句氣話,剛才當着他媽他一個字都沒漏。

將昨天今天的事放在心中回味片刻,梁予辰慢慢笑了。

紀潼更難過:“女朋友就這麼讓你開心?”梁予辰問:“那你呢,我女朋友你就這麼吃味?”到此時他要是還不能肯定弟弟是在吃醋,這二十五年也算白活了。

紀潼將頭埋在枕頭上,黑暗裏像只自閉的刺蝟:“我沒有。”梁予辰心中柔軟一片,靠近他,摟緊他,半副身體壓着他:“你就是吃醋,不用不承認。”

“胡説,我吃什麼醋?”其實他醋大着呢。梁予辰剛來時他媽對梁予辰好他要吃醋,後來梁予辰對北北好他又要吃北北的醋,如今呢?

如今開始吃四合院的醋,越來越沒出息。

但對梁予辰來説,他肯吃自己的醋,至少説明對他而言自己不是無足輕重,是在乎的。

他就此躺在紀潼身邊,放任自己摟着這具柔軟温暖的身體,體內情翻湧,表面仍舊一派正人君子。

“那不是我老丈人,”他低聲解釋,“那是我在玉潭湖救下的人。”紀潼聞言訝異翻身,任他摟着,目光切切與他對視:“是那個……那個老爺爺?”

“什麼老爺爺,”梁予辰糾正,“他叫翟秋延,比我爸大不了幾歲。”紀潼心情大好:“那他可長得夠着急的。”好完又警惕:“他沒女兒吧?”梁予辰失笑:“沒有,連兒子也沒有。”紀潼這才徹底放鬆,沒心沒肺地與他開玩笑:“有兒子怕什麼,難不成你還能跟他搞斷袖?”

“萬一呢?”梁予辰逗他。

紀潼笑着拽他袖管:“那我就給你把袖子縫上!”説完在哥哥懷裏徐徐仰頭,發現梁予辰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眼中有千言萬語。他忽覺招架不住,臊着臉提要求:“你睡裏面,我不要貼牆睡。”房中悄靜,只餘呼。梁予辰內心掙扎許久,手掌抵上牆面,虛虛摟住:“睡自己牀上去,兩個人睡一起太擠。”紀潼不依,又不是沒睡過,無論他怎麼説就是賴着不走。

梁予辰無奈,只能與他換位置。

兩人擠在一張窄仄的單人牀上,手臂挨着手臂。怕他夜裏不小小跌下牀去,梁予辰伸手摟着他的肩,紀潼便放肆地霸佔大半枕頭。

有的人心緒難平,睡意全無,有的人卻連神經末梢都盡皆鬆懈,睡着前不忘與他哥閒聊。

“哥,你聽沒聽説大四倆師兄的事,聽説他們是那種關係,西語系鬧得沸沸揚揚。”梁予辰瞬間從迤邐裏清醒,問:“哪種關係?”

“就那種啊,”紀潼嗔怪地瞪他一眼,像説他明知故問,剛才還在聊斷袖。

梁予辰瞭然:“戀人。”這兩個字從他嘴裏説出來,不帶任何鄙夷意思,甚至還有些隱晦不明的漫與温柔。

紀潼愣了片刻,點點頭,似乎覺得這樣説很怪。

“你怎麼想?”梁予辰問。

“什麼怎麼想。”紀潼不明。

“他們這種關係。”梁予辰與他離得極近,眼神凝視,借別人的事傳自己的意。

紀潼咬着嘴沉默下來,許久後吐出三個字:“怪怪的。”

“哪裏怪?”

“兩個男的……接吻睡覺……我不太能接受這個。”都是帶把的,你有的我也有,赤相見時不覺得奇怪嗎?還是姑娘好。

梁予辰瞳仁中的光熄滅,卻仍不肯就此放棄,裝成順勢開玩笑:“我們也是兩個男的,也一起睡覺。”紀潼被他摟在懷裏的身體驟僵,半晌尷尬地笑:“我們是兩兄弟啊,他們怎麼能跟我們比。”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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