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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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他:“少給我嘰嘰歪歪的!白痴是不是冒的!你怎麼不學學天元,天元天天和你在一起上學放學,人家就考年段第一,你看看你上次,就考班級倒數……”霹靂雷霆痛罵,罵得他慌忙逃竄,衝上邱天元家才逃過一劫。

陸誠回味一下覺得可不甘心,又在旁邊念:“要不是我每天喊你起牀,你哪來這麼個年段第一!哎,我媽就是不懂得認識我的好……”邱天元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的筆好像毫無章法地在紙上亂畫,草稿紙有一小塊都被雜亂密集的線條塗成了黑,他又在那團黑上不停地寫字。

寫“白椿歲”三個字。

上課的時候失去觀察的對象,抬頭看不到悉的座位上悉的人,每天不再有期盼偶然説上話的機會。

在學校的樂趣好像就減少了一半,索然無味。

邱天元一摔筆,把背靠在椅子上,腳抵桌子,前兩個椅子腿離地,一晃一晃。陸誠學他這麼玩,他又不玩了,把腳收回來,伏在桌上繼續亂寫。

好煩,其實平時也不説話,但是為什麼看不到就會這麼煩心。

説到底,他對白椿歲的關注也很奇怪,又不是朋友,又沒有什麼關係,説過的話加起來也就兩隻手可以數得過來,他為什麼會這麼掛心??

應該還是怪陸誠這個傻。如果不是這傢伙耿耿於懷,他對白椿歲的興趣應該沒幾天就消退了。

結果現在搞成這個局面,想接觸卻不能接觸,想説話卻不能説話。

都説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原理應該就是這樣。

白椿歲在期中考之前三天請假,複習了三天後,又考試了兩天,一直到下週的週一,他才踩着蝸牛一樣的步伐回到學校。

完美地避過了考試。

只是一週不見,他好像又瘦了一些。班上的同學還在逞強地穿着秋衣,他卻已經是冬天的裝束,校服外還罩一件大外套,領團團絨在臉邊,襯得那張臉小得可憐。

每到換季他基本都要生一次病,並離學校,撞上考試也並非沒有過,早已習以為常。

回校後他先去了一趟辦公室,就成績的問題,班主任要找他談話。

其實他的成績一直都算不上好,畢竟總是缺課,反應速度也遲鈍,但從小到大,他都在實驗班裏。他能夠從那個病中下來,對白家來説已經是最大的幸運,因此無論他想要什麼,父母都不吝嗇於給他。

他想要上學,想要普通的同齡人環境,父母就讓他進最好的學校。只不過父母和哥哥總擔心他會被身邊人欺負,或者出什麼意外,因此就讓他進平均素質最好的實驗班,也算是規避風險。

他對自己落後於同學的成績覺得羞愧,但他又理解父母的苦心,一次也沒提過想去普通的班級。

班主任也知道白椿歲的問題,入學時,領導耳提面命過數次要好好注意,還給他漲了工資。自己有好處拿,他倒也不是那麼在意白椿歲拖的後腿,只温和地程序化地説了幾句,鼓勵回學校了要努力學習。

白椿歲聽一句就點一下頭,乖巧得不像有錢人家的少爺,臉蛋還微微泛着紅,似乎覺得不好意思。

他的手指捉着衣角,等班主任結束話題了,他還不走。

班主任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白椿歲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又鼓勁,牙齒在嘴上磨來磨去,做了好一番心理工夫,才聲如蚊訥地説:“我能不能……請班上同學給我補習?”他聲音太小了,班主任沒有聽清:“你説什麼?”白椿歲深呼一口氣,這次説:“我,我想請邱……邱天元,給我補習,就每天半小時也行,中午放學或者晚自習放學……”他家並不強求他的成績,如果他想,也可以花錢請最好的老師來給他補習。班主任有點疑惑,白椿歲又張口結舌地解釋説:“如果太麻煩的話就……就不麻煩他了。我只是……”他低下頭,輕聲説,“上學這麼久了,我和同學的關係還……不太好,所以我想試試看……”班主任很快意會,點點頭:“我去徵求一下他的意見。”白椿歲又紅着臉説:“但,但是……希望老師不要告訴他,是我要求的……”這孩子臉皮薄,班主任也明白,難得他有上進好學的心,這不是壞事。

很快地,班主任把邱天元也叫來,換了個意思向他表達。白椿歲成績太差,拖低了班級的平均分,老師看你學有餘力,考不考慮每天花個半小時幫助一下同學……

邱天元從白椿歲的名字出現開始就躁動不安,等老師把話説完了,他連過都沒過腦子,幾乎是乾脆利落果斷地回答:“可以!”出了辦公室,他的腦子才開始慢半拍地思考。

回到教室看到白椿歲不安擔憂的表情,他又放棄思考了。

他已經好好反省過自己的異常關注了,説不定給白椿歲補習一段時間,真的有了實際接觸,他的好奇心就會煙消雲散。

陸誠興致問他:“老班喊你幹啥啊?”邱天元心不在焉回答:“問我能不能幫幫同學,給白椿歲補習。”陸誠哈哈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大腿:“哈哈哈哈這問錯人了吧,怎麼會問到你身上,你可是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就算要補習也該是給我補習……”邱天元:“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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