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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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後面搶了譚知風手裏的擀麪杖就去追猗猗,猗猗一邊躲,一邊叫着譚知風的名字。被搶走了擀麪杖的譚知風一臉發矇,拍着手上的麪粉出來慌手亂腳的制止他們。

陳青和周彥敬早已司空見慣,各自掏出二十文錢放在桌上付了賬。陳青彷彿壓不記得那天的事了,他帶着幾分留戀看着譚知風,好像還想跟他説幾句話。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早上廣文館裏先生那嚴厲的目光和手中的戒尺,猶豫片刻之後,他一臉不情願的披上棉袍,跟周彥敬一起往外走去。

猗猗見店裏沒有什麼事,便按他和譚知風商量好的,把賬台稍稍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門。後面陸續湧來的客人都是附近的讀書人,也有幾個府衙裏的小吏,譚知風從他們口中也聽到了最近的一些風言風語。以前,他對這些人聊天的內容並不太關心,灼灼對他轉述的時候他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如今想到徐玕在開封府關着,他恨不能把每個人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

“是剛回京的王安撫使家……”開口的是開封府那天和展昭他們一起來的那個文官,他聲音很低,但譚知風還是聽到了下面的話:“幸好安撫使大人當晚秉燭夜讀,沒有睡在卧房裏,而是歇在一旁的暖閣……但是死了個小廝……是哪天來着……”他琢磨了半晌,譚知風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貼在牆上了,終於聽見那人把酒杯一放,道:“有一陣子了,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直到後來又鬧了一回……”

“展侍衞他們最近可忙壞了,抓了一個人,但也只是關着……”另一人道。譚知風知道他們説的是徐玕,因此聽的更認真了,只聽他接着道:“你説後來那次,是……是……”

“是杜相公!”另一人道:“那可真慘,他家的門子被割了脖子,就那麼血淋淋的扔在門口,到現在案子也沒破呀!”譚知風緊張的了口氣,這時,另一邊又響起了兩個讀書人的談話聲:“……官府拼了命壓着,但好多人都看見了,天清寺附近可住着不少人呢……”

“那是明明白白的一個西夏的‘夏’字啊!”坐在他對面的另一個書生拼命壓低了聲音:“可是……可咱們這話絕不能叫別人聽見,説不定就抓到牢裏去了。前幾天隔壁殺豬巷有個媽媽就因為嚼舌頭‘散佈言’,被開封府帶走了,這……這還沒回來呢!”果然紙裏包不住火,譚知風想,才過了幾天,知道的人已經這麼多了。

緊隨着言而來的往往就是恐懼,譚知風想起了裳裳那害怕的眼神,沒錯,不管博的初衷是不是殺死王大人和杜相公,但飛濺的鮮血,天上那由灰白煙霧匯聚成的“夏”字,如同一個巨大的惡鬼,空空的眼眶,咧着血盆大口,兇狠的,充滿仇恨的俯視着富足平安的大宋都城。

表面上人們都若無其事的吃着自己面前熱騰騰的早膳,然後從鼓鼓的錢袋中掏出銅板付了賬,説笑着離開了,但他們的眼神已經不再像前幾天那樣,無憂無慮而對新的一年充滿希望和期待了。

他們眼中蒙着的那層陰影來自於這些傳言,也來自於由此引起的,對未來那未知是戰是和的子的擔憂。

第49章夜探天清寺猗猗下午就回來了,但一直等到晚上關了門,他才告訴譚知風他們他的收穫。果然如那兩個吏員所言,第一個受到襲擊的是一位叫做王堯臣的官員。這位王大人很有才華,是天聖五年丁卯科的狀元郎,宋夏開戰之前,他官任知制誥,是最年輕的翰林學士之一,深得官家賞識。

今年年初大宋和西夏開了戰,他被任命為陝西體量安撫使,前往西北掌管軍政,安撫民心。近來西北戰事稍緩,官家便將他召回了京城,讓他將邊關所見寫成奏疏呈上,為下一步禦敵做好準備。

“依我看,這位王大人對邊關的戰事,很有自己的見解。”猗猗坐在桌邊,對着對面的譚知風、灼灼,還有裳裳緩緩道來:“我聽那些書生們説,他出任安撫使之前,向官家請求,免除關中租賦兩年,以安定民心,讓百姓和軍士們同心抵禦西夏入侵。”見這幾人聽的稀裏糊塗的,他略一停頓,接着道:“如今他從陝西歸來,更是屢屢上疏分析大宋和西夏各自的優勢和劣勢,還推薦了不少有能力的將士。估計西夏人應該很恨他吧。”

“好了。”灼灼不耐煩的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據我所知,那是十幾天前的事,有人闖入他家中行刺,但碰巧王大人當晚正在連夜寫一封奏疏,所以不在卧房中。他的貼身小廝去卧房給他取一些被褥,結果碰上了歹徒,這小廝曾隨他去西北戍邊,也會些功夫,但那歹徒顯然更勝一籌,兩人一手,小廝就被刺死了。不過,這也驚動了他家中的家丁,眾人一擁而上,那歹徒並沒有戀戰,就這麼跑了,當然,臨走之前,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放了那該死的煙霧。”

“你説的準不準呀?”灼灼半信半疑的看着猗猗,“怎麼聽都像是你從話本里頭看的。”

“愛信不信。”猗猗白了她一眼,道:“我是聽他家的廚娘説的,那廚娘親眼看着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家裏頭跑了出去……”説到這兒,他的臉有些不太自然,他前幾天正好在買東西的時候碰上了這個討厭的廚娘,誰知道那女人拼命纏着他,還總想讓他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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