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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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桑家瓦子看戲……
“譚知風!”猗猗忽然氣呼呼的在桌子上使勁一拍,把正在凝神思考的譚知風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猗猗為什麼眼裏燃燒着怒火。他隱約想到這個情報得來的可能不太順當,但他絲毫想不到事情的真相。
看着譚知風那茫然的雙眼,猗猗好像更生氣了。他蹭的站了起來,指着譚知風道:“我再也不會替你去做這些蠢事了!”雖然灼灼對猗猗的敍述不太相信,但譚知風卻覺得他説的很合乎情理,和今天早上從酒館裏偷聽來的那一段談話也完全吻合。
而至於第二樁案子,他開始考慮,既然猗猗不肯出馬,他或許可以用一把灼灼最近一直在唸叨的白玉角梳來説服她往城東走一趟。
不過,第二天,猗猗還是沉着臉出了門,然後帶回了譚知風想要的消息——第二個遭到刺殺的是時任樞密副使的杜衍,樞密副使一職統管軍務要事。加上杜衍前幾年曾出知永興軍,後來又代任開封府知府,很受開封人愛戴,士人們都稱他為杜相公。
近來,他對宋夏之間的戰事十分關注,據説一直在研究邊將呈上來的攻守之策。他雖已年過六旬,身居高位,卻仍然勤勉而節儉,家裏頭本沒有幾個奴僕。或許也正因如此,闖入的人還
清那一間是這位老大人居住的卧室,就驚動了守夜的門子。那老僕人快步趕來查看,卻慘遭了這歹徒的毒手。
門子的叫聲喚醒了家丁和四鄰,眾人並沒能抓住刺客,而他也像上次一樣,逃出幾步之後就釋放了灰白的煙霧。這回,內城附近許多人都看見了,只是事後
軍來查問時囑咐過他們,讓他們決不能把天上出現“夏”字的事説出去。
打聽清楚這第二樁案子並沒費猗猗多少力氣,因為這件事在內城那幾條街巷中,幾乎已經傳的盡人皆知了。尤其是天清寺緊接着又發生了類似的案件,更讓人們到慌張無措,猗猗總結道:“瞧着吧,用不了兩天,整個開封城一定會謠言四起,人心大亂的。”譚知風聽了猗猗的話,心情更加沉重了,他皺着眉頭道:“這兩位大人,都是官家身邊
知西夏軍務要略的關鍵人物,萬一,萬一真的打起仗來,京城裏的官員們卻人人自危,那誰還敢為大宋出謀劃策呢?”
“可是,我怎麼記得……”灼灼忽然話道:“天清寺死的那個人,是個女子啊?好像是個富家太太?叫桑……桑什麼來着?”
“桑似君。”猗猗道:“至於她到底是什麼來歷,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明白。天清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去的。他們對住在裏面修行的人的情況,也從來不肯向外人透
。”看樣子,他已經去天清寺問過了,但是沒有什麼收穫。譚知風想了想,説道:“好吧,咱們再慢慢打聽。”然後,他站起身,從賬台上拿來一張紙和
筆,在紙上寫了個“一”,然後又問猗猗道:“王大人家遭襲,是哪一天?”
“嗯。”猗猗琢磨了一會兒,道:“我想,大概是正月初十左右,那該死的女人説還沒到小寒,她跟我嘟囔了一堆王家的管家一再叮囑她,再過三天要把瓜菜薯窖封好之類的廢話。”
“那就算是正月初九。”譚知風在紙上認真的記下,然後在後面又寫上了王堯臣的名字和官職。
“接下來,就是咱們大夥兒一塊吃飯那天的前一天——正月二十。這個我還記得。”説着,他又在下面緊接着寫了個“二”,然後着上一行的樣子將子和杜衍的名字官職都寫了下來。
“知風哥哥,我替你寫下一行把!”裳裳興致的拿起譚知風放下的筆,寫了個“三”,他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字,然後抬起臉來問道:“接下來該寫些什麼啦?”
“接下來……”譚知風若有所思的望着屋內牆壁裏燃燒着的柴火,輕聲道:“是啊,接下來到底該寫些什麼?子是正月二十一,名字是桑似君,可後面那些我們不知道的,才是關鍵……”裳裳一筆一劃的寫着,可他很快就愣住了,他不會寫桑字,但他莫名其妙覺得
困,他把筆放下,稀裏糊塗的就縮成一團,回到他自己的花盆裏睡着了。
譚知風眼看猗猗、灼灼、裳裳消失在了眼前,他深深呼了口氣,他把藏在頸間的水滴墜子拽了出來,在手裏輕輕摩挲着。
“應龍。”他説,“你會保護我的,是吧?”
…
…
天清寺是開封城內的四大寺院之一。其他三座則是大相國寺,開寶寺,和太平興國寺。天清寺地處開封城東南,前臨惠濟河,後依吹台,此處原來有一塊自然形成的高台,名曰“繁台”。後周時人們大概覺得這是塊寶地,便在這裏修建了這座宏偉的寺廟。
譚知風曾經聽周彥敬説過,天清寺和其他幾座寺院相比,勝在花木繁盛,景優美,尤其是到了
季,是開封人郊遊踏青的絕好去處。
此時已是深冬,又是晚上,但譚知風仍然不難從這片崢嶸的廟宇和四周整齊的栽種着的成排的楊柳,成片的桃李中想象出,再過幾個月,這兒將是如何一番碧空晴雲,奼紫嫣紅的動人景。
他沒想到,寺中仍然燈火通明,高高的鼓樓剛響過一遍夜鼓,在夜空中迴盪着,顯得周圍格外寂靜。他小心的沿着一側的階梯爬上高台,回頭望去,開封城附近的景盡收眼底,忙忙碌碌的百姓在附近街上穿
如梭,令人
到十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