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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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薛燦當然不能當一個聖人,他是一城之主,若是當了聖人,底下人如何服眾,豈非要被手撕了。故而江原只開了句玩笑,便笑道,“你放心,沒有它,我也不會白欠你人情。”薛燦一拍掌:“好。那就動身吧。”動身?

江原道:“去哪裏。”

“回西域啊。還能去哪裏?”薛燦奇怪道,“不用你找丹藥,不回家,你在這裏留着過年叫飯麼?嗯,這裏的人,似乎是要過年的。可惜這裏清湯寡水,實在無趣,我已經呆膩了,即便叫我留着過年,我也不要的。”回西域。

這三個字像一個槌,敲了江原一,敲得他心頭一震,連臉上的笑容都消淡不少。薛燦似乎沒有瞧見,只絮叨道:“不過是無法再進修為而已,我又不當神仙。魔域也有靈丹,不一定比忘憂丹差,更不一定非要求金非池和孫璽。”江原心頭一時紛亂,他張口道:“我——”

“你什麼?我都不要你還我人情,也不用你在這裏難做人,只要你同我回去。”薛燦看着江原,“這有什麼不答應嗎?”江原道:“我還不能走。”

“為什麼?”薛燦大奇,“誰拘着你不成。”

“我現在是這裏的弟子,忽然離開恐怕——”薛燦更奇怪了:“弟子怎麼了,無情宗弟子這麼多,你又沒有拿這裏一本半本的秘籍,又不是連照情的關門弟子,一個雜役而已,離不得嗎?顧青衡還是長老呢,不也想走就走,如今自成一派,落個逍遙自在。連照情總不會派人找你吧?”説着就要拉着江原的袖子走。

“我已經看過了,這裏沒有別人,我們現在走,不會有人發現。你也不必擔心什麼無謂的紛爭。連個架也不會打的,放心吧。”江原卻站着沒動,他説:“我暫時不走。”這話彷彿比江原掐了薛燦的脖子還要厲害。薛燦本已經拉着江原的袖子要離開,此刻卻頓住腳步,站在那裏。片刻後,薛燦才回過身來,眼中寫滿了詫異。他看着江原,重複了一遍:“你暫時不走。”

“暫時不走,那你幾時走。”幾時走?

幾時——也難説。

江原有些猶豫,但他還是説:“薛燦,我還不能走。”此話便如晴天霹靂。

暫時不能,和不能,是兩回事。

“那西域呢?”薛燦道,“你不管了?”

“我從沒有手過你的事情。”

“但那是你同我一道打下來的地方。”

“可眼下不需要我,你做的很好。”江原道,“我還有些事想做。從前只在棲鳳谷,那裏的花鳥魚蟲我已看倦了。中原我尚未涉足,但我接觸下來,覺得這裏很好。”山也好,水也好,人也好。

都好。

“好什麼?哪裏好?你覺得這裏好?”薛燦彷彿聽到什麼笑話。

他看着江原,忽然便説:“你是覺得這裏好,還是這裏的人好。是果真想在這裏修道,還是因為這裏有一個人叫你想留下來修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忽然喜歡上了練劍。劍這種東西,你從前分明碰也不碰的。你有劍嗎?你連劍也沒有!”薛燦會這麼説,江原並不奇怪。薛燦既然來了這裏,當然知道他曾經與白晚樓一道練過劍,只是江原不明白,為什麼薛燦會生氣。

他從前不練劍,不過是不喜歡,但人總是會變的。他現在仍然覺得不需要練劍,更不覺得練劍是為了如白晚樓所説修身養。江原只是純粹覺得有趣。

有趣的事,總是叫人想試一試。

但既然薛燦説了,江原也沒什麼好否認。他道:“你説的不對。我覺得這裏好,和任何人都無關。但有一件事,我答應過白晚樓,他若是有困難時,我會幫助他。眼下他有困難需要我,我不能違揹我的承諾,棄他不理。”

“那我的承諾呢?”薛燦卻説,“你也答應過我。”江原道:“我從沒説過不幫你。”

“幫我?你都不肯同我回去。”薛燦明顯是動了真怒,氣得頭髮都要飄起來了,“我叫你同我一道執掌西域,你説情願呆在棲鳳谷。好,你不肯,我不強迫你。我從未強迫過你半分。如今你的棲鳳谷呢,你説離不得半步,情願把命埋在那裏的。你現在又為了什麼不回去?”江原皺了皺眉頭:“你有困難,我一定幫你。但我之去留,隨我自己。”從前他願意留在棲鳳谷,只是因為西域沒有能夠留住他的東西。但水能因勢利導,人又如何不是。

他説這些話,因為動了氣,便牽扯肺腑,輕咳了幾聲。薛燦早就覺得江原不對勁,眼見江原按住心口,似乎是藏了什麼東西,凝目一看,登時滔天怒意。

“你取血丹!”

“你——”薛燦好像氣得很厲害,氣得連話也説不出口了。江原幾乎懷疑薛燦會氣死過去,畢竟他沒有想過要氣死薛燦。但沒等江原再説,薛燦一揮袖,反身便走。

“好,你很好。”

“薛燦!薛燦!”江原叫不及,不扶額,只覺得被鬧了個莫名其妙。薛燦脾氣陰晴不定,但也沒有這麼陰晴不定過。簡直像捅了馬蜂窩。不就是暫時不回西域嗎?如果薛燦需要他幫忙,江原當然會回去,又沒説不管他。血丹又怎麼了,又傷不到江原半頭髮。

而且——“你倒是留兩條蛇給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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