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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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看來也不僅僅是因為身為佛門之首,大約還有些容人的肚量。
江原重新道:“慧大師。”慧
道:“不敢妄稱大師,小友喚老衲法名即可。”眉如意已慢悠悠走了上來,他是這三個人中,唯一不急的一個。此刻聽慧
如此説,不
朗聲道:“慧
,你好不要臉,在小娃娃面前充什麼金佛。還不快些問問清楚,老道不想再窩在那喝那什麼粥了。”這兩
他們人在無情宗,但見不到連照情,問只説有事,卻天天派人給他們送粥,據説是無情宗的特
,三花大會前,需要沐浴淨身,焚香飲粥才行。
沐浴淨身,焚香飲粥,這倒沒什麼不能理解。
只是這粥着實難喝。
黑灰,像倒了八輩子的鹽。
偏那叫雲行的娃娃,一本正經:“道家言一切皆身外之物,佛家又渡人間一切苦厄,倘若這是人間疾苦,蒼生厄運,二位可能以身殉道,安然飲下麼?”能嗎?
能。
眉如意是正經道士,慧是正經和尚,在顧青衡的哧笑轉為不可置信中,他們竟然真的喝了下去。喝完,還要看顧青衡。
顧青衡:“……”雲行微笑:“顧長老。顧長老既然不屑於我輩同合污,自然是與金佛和天尊走同一條道的。”顧青衡看了眼雲行,轉手就將粥碗摔了,慢條斯理:“然本宗與爾等有過同門之誼,康莊大道豈能獨走。舍不下宗門故人,還是想勸一句回頭是岸的。”無情宗在外人眼中,到底算是奇門異類,算不得正統大道。在顧青衡看來,更加是。
破碎的粥碗躺在地上,碎片中還有殘渣。
雲行沒有生氣,只是看了會兒,方説:“那可真是遺憾了。”遂俯身將其悉數拾走。
“請諸位稍待,宗主得空自然請往一敍。”結果再沒出現過。
如今眉如意幾人一商議,決定上山來看看,即便沒見到連照情,應當也要先同成沅君碰個面。哪知連照情未瞧見,也沒見到成沅君,卻正好撞到江原。
按説他們應當見過江原,畢竟江原曾用那隻長得像雞的器皿,給他們倒過酒。但人有十八變,眼睛直通人心,那時江原遮了半幅面,又刻意沒有説話,慧他們的目光全數在白晚樓身上,豈能認出如今的江原就是當
那個瞎子呢。
眉如意朗聲説着,走上前,一見江原,咦了一聲。他道意磅礴,冥冥之中見了江原,覺得心裏受了觸動,似乎被撥動了一弦。但是這由來説不清道不明,故而只能輕輕咦一聲。
江原垂下眼去,斂去目光。
眉如意道:“你家宗主呢?”江原不卑不亢:“我也不知道。”顧青衡一聲冷笑:“這會兒不聾了?”江原:“啊?”一臉無辜且天真,“我的病,時好時壞,顧長老要説什麼,只怕得大些聲。聲音小了,恐怕我聽不見。”
“你!”
“哎,顧施主。”慧搖搖頭,按住顧青衡,只與江原説,“你從連宗主的房中出來,此地又有動過手的痕跡,真氣
盪尚在,地上血跡仍新,你應當見過他?”
“是見過。但是宗主的行蹤,又豈會與我等弟子報備呢。”江原看了看天,錯身一步,待要離開,“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三位。三位慢走。”説罷連禮也不奉,轉身就要走。
卻在江原要離去之時,在一旁默不吭聲瞧了他半晌的顧青衡忽然出手,直取江原後心。
那一擊有勢如破竹之意猶如穿心利刃,江原卻像真聾真瞎恍然不覺。顧青衡離江原如此近,出掌不過毫釐,幾乎是眨眼之間,他的手心就要貼上江原後背。
都説中原排行有前十,無情宗佔一半,顧青衡名雖在其中,卻是默默無聞的。即便被人提起,最先想到的也是為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叛宗一事。然而提到顧青衡要思索一下這是誰,但若説起‘小兆天昆元劍’,想必沒有人不記得。
小兆天昆元劍,就是顧青衡,沒叛宗前的顧青衡。當年曾有‘昆元爭鋒歸無情’一説,昆元劍歸於無情宗,理應為人樂道,哪知後面就會翻臉不認人。
還真是歸於無情。
顧青衡棄劍於浮隕壇時,也棄了這個名號。如今顧青衡手中的劍氣,可凝成實質,一把劍氣冰針使得爐火純青,針針見血,把把要人命,沒了劍中灑之意,反倒多了陰毒的路子。
他沒出針,只出掌。但哪怕只出掌,即便是連照情,也應當全力應對,何況是江原。這巴掌拍下來,江原立時便能身消解,就此消散於天地之中,連個聲兒都不會吱一下。
顧青衡突然發難,速度太快,慧與眉如意即便能反應過來,江原也要飛出去十一二丈,同樣是個死,只不過是留個全身與粉都沒有的區別。
卻在這生死攸關緊要關頭,忽然晃過一道金影。顧青衡快,那道金影卻更快。慧一聲佛號未唸完,那金影一抄一撈,原正罩在那掌風之中的江原已然沒了身影。
眉如意一步踏上前,一柄拂塵如絲雨撲面,一挑一拂輕而易舉撣開了那瞬間纏住顧青衡攻勢的氣勁。真氣狂掃,倏忽之間,旁邊的一棵柳枝吱嘎一聲,攔而斷。
有一個人,他歸去來時,動靜之大,恨不得得天地皆知,列隊要將他相
。漫天金蝶中,一個人着金衣,戴金冠,餘光眼角都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