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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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摸去,先是摸到下巴,又摸到臉,再摸到眼睫,眼睫刷在他手心麻麻癢癢的。江原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是你。”白晚樓將江原的手拿下:“是我。”黑暗叫人不知所措,江原道:“是天黑了還是我瞎了。”説着就要去摸自己的眼睛,但手卻被白晚樓抓住了,冰涼涼的,像軟絲綢緞。
“你雙目直視天雷,有些灼傷。我已替你敷了藥,你不要亂動。”
“……”江原瞎過兩次,第一次年幼時,第二次是現在,但現在比從前那一次好。第一次時,江原直到最後都不曾見過救命恩人一面,而現下江原使勁眨着眼睛,倒不知是草藥藥過強,還是因為畢竟只是閃了一下並不嚴重。朦朧中,江原竟能瞧見一些光來。
白晚樓的臉有些看不真切,但就這樣躺在白晚樓膝上,如此仰望着,周圍是土,旁邊是草,眼前是白晚樓。江原忽然覺得此情此景有些悉,彷彿他曾經見過。
水滴聲中,江原道:“我方才好像做了個很差的夢,還同人打了一架。”白晚樓:“是魂陣。”
“怪不得。”江原説能認出這是假,卻也不像。説覺得是真,但也因他心中最陰暗之處而生。真真假假難以分辨,這陣卻經此一擊,散了個徹底。
江原自己都不曾想到心中最陰暗之處竟然是方才那般情景,不知該説什麼好,只覺得實在難以説出口。他向來自詡大方,原來竟這般小氣,記仇到現在?
想到白晚樓,又想到那一記黑虎掏心,江原似真非假道:“若你要我的血煉丹,便不必等到現在了。你要定魂珠,我當下便能剖給你。”身外之物,有什麼要緊呢。
江原不過也是隨口説説而已,但嘴上一涼,冰冰軟軟,既狠,又急,還乾脆。他不張開嘴,與這送上門來的温軟細緻纏綿起來。便聽白晚樓道:“我不要你的血,我只要你。”
“……”這世上大約沒人會拒絕這句話。
起碼江原不會。……江原心氣忽然爆發出來。他一把攬下白晚樓!
喜歡的人對你如此坦誠,而方才幻覺所見扎心扎地透底,這個時候沒點反應,簡直不是男人。江原當然是男人,還是個小氣巴拉有仇必報的男人。他方才扎心扎的很疼,現在回顧一下都要吐血,即便如何騙自己寬容大肚也是不能的。
白晚樓這會送上門來,就像是進到了嘴裏。含來吐去,細細品味,都不可能叫人吐出來。只會越嚼越狠,恨不能
下肚,方解心頭難言的鬱卒與
求半分。
地很糙,一點也不平整,很貴的衣裳被隨意扔在一邊,海珠滾在角落裏幽幽泛着光。微弱的光中兩個人並不如何温情地纏在一起,都揣了一肚難言的火氣。
求火加怒火,偏都掖在肚裏不告訴對方,只發狠地折騰,有多狠是多狠。
江原在白晚樓脖頸咬了一個重重的牙印,看對方吃痛地蹙起眉頭,而鬢髮全濕,就像冰化成水,水蒸騰成汽,而寒梅自霜雪中顫巍巍綻放,再去親他濕潤的睫羽。
“我也要你。”
“只要你。”作者有話要説:白天沒空,晚上盡力【去睡覺了,晚安。為啥我聽到了雞鳴!
採訪一下。
江原:吃了很多遍,高興了。
白晚樓:我也很好,學會了。
江原:……
白晚樓以一還十湧泉相報的愛好……
【腎涼第87章掐錯了人薛燦坐在大殿之中,正握着手中的羅網,不知在想些什麼。忽聽手下道:“城主,聖教的勾魂使來了!”只這麼一句話落,頓覺有肅殺之氣而來。薛燦一把將羅網攥在手中,不着痕跡地納入袖裏,後微微眯起眼。
來人高大威猛,除卻身上傷痕累累。薛燦視線落在拔珠攙扶着的另一人身上,那人傷要來得重,已沒了一條手臂,背上削去好大一塊血。正是從白晚樓手中逃出的阿娜。
拔珠眉目間盡是寒意,看也未看那通報弟子,徑自略過薛燦,盡直接往殿後去了,驚地手下不知該不該阻攔,卻是薛燦手一擺,示意他不在驚惶,這才道:“發生何事。”
“秉城主,據弟兄所報,聖使在外面用了勾魂鈴,與幾個中原人動了手。”中原人。
薛燦道:“有些誰?”
“藥王,幾個用劍的。”薛燦略略沉:“都是你不認識的?”
“這幾個人從未來過西域,弟兄們不識,只遠遠瞧見,勾魂鈴一出,所有人陷於陣法中,便再無法看清,也不敢上前,待霧散,人都不在了。”手下道,“後來才見聖使前來。”
“哦。”薛燦若有所思,這才道,“退下。”等手下離開,薛燦方往後去,他走到一處牆壁,後將手在上面一按,待牆壁打開,閃身進去,此地便又恢復成原狀,瞧不出半分異常。
這條通道有些長,但因為牆上鑲了明珠,故而並不黑暗。要找拔珠實在容易,只要沿着地上滴落的血珠,薛燦便一路到了一處密室。密室門一開,裏面寒氣撲面而來,薛燦微微站了站,待寒意退一些,這才進去。
外面是黑暗,裏頭卻十分明亮,因着這裏如冰天雪地,俱是寒冰覆蓋而成,而正中央有一張冰牀,拔珠便將阿娜放在上頭,阿娜失血過多,臉已從白變青。發青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