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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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以為,兩者缺一不可,需在虛虛假假中尋到真實,方才悟透了道心。所以在不開三花大會時,浮隕壇在那裏,是專門給弟子靜心的。

閻一平是個小山賊,平時也就搶搶別人的馬,最多搶搶別人銀子,甚至連搶個壓寨夫人都沒有過的,實在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遇上江原,是運氣不好,遇上白晚樓,叫開了眼界,再碰上雲行,那是行了大運。

眼下他夾在無情宗,魔城,聖教三幫人中間,簡直就是他山賊生涯的人生巔峯了。需知天下能叫人望而生畏的地方也就這三個,而這三個地方中絕頂的人也就那幾個,閻一平豈非是都見了個遍,足夠他吹半輩子牛皮,如果他活着。

拔珠拎着阿罕往薛燦那走。

薛燦道:“哦,你就是要他?”

“他在,她一定也在。”拔珠將阿罕扔在那,輕易在他肩頭抓出一個血,叫阿罕頓時一聲慘叫,聽的閻一平差點也叫出來,忽覺腿間一痛,竟站在那裏,腿軟也軟不下,叫也叫不出聲,而眼一瞟,卻是孫璽衝他呶着嘴,示意他閉嘴。

而在場諸人忽見此變,一時驚地沒有動靜。

閻一平畢竟沒有修為,又站的遠,不過是諸多無辜人中的一個,並不惹人生疑。如雲行所料,拔珠連看也未看他一眼,只道:“薛城主,借你幽冥蝶一用。”薛燦道:“我的蝴蝶很貴的。”

“我們聖教的幻影蝶,難道你沒用過嗎?”拔珠道,“你用我的蝴蝶時,也沒有付過珍寶。現在來分你我。”薛燦挑挑眉,翻出一隻蝴蝶來。

拔珠將它化進阿罕身體,阿罕便倒在那裏不動了。這才道:“現在,告訴整個西域的人,你抓到了一個聖教的人。這樣,我們的易便完成了。”

“這倒很簡單。”薛燦道,“我何止要告訴西域。”他看着這些對他怒目而視的弟子,輕描淡寫道:“還得問一下高高在上的連宗主,為何無故派這麼多弟子闖我西域魔城。”無情宗弟子已全在此地,閻一平完不成雲行的囑託,但他也不必再找人往無情宗報信了,因為有個人已經替他將這事做了個全,腳程還一定比他快。

薛燦沒再看這些人,只任拔珠將阿罕如木偶一般拎走,隨意道:“把他們押到牢裏,分開關。再將消息放出去,就説抓了聖教的人。”

“還有,替本座在中原放個消息,再另寫兩封信,送到佛門道門手中,就説無情宗的弟子在此,請連宗主三內來我魔城作客。”弟子怒道:“薛燦!你簡直卑鄙!”

“卑鄙?”薛燦像聽到什麼笑話,“西域向來為你們中原除之而後快,本座是魔城城主,為何不能卑鄙,你當本座是什麼善人啊。”閻一平清清楚楚聽那戴着面具的薛城主道:“你説我卑鄙,那我就再告訴你們連宗主一聲。三內,若他不到,每晚一刻,我便殺一個人。”惡名算什麼,無非再添一筆。薛燦還會在乎這個?名聲這種東西,好時容易叫人送命,差時反叫人懼怕。自他幼時就知道,無非是作踏腳石用的。

“把他們帶走。”

“是。”閻一平腿上被人戳個正着,直到那些人離開,他還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孫璽隨那些弟子離開。待腿上麻勁過去,他腳一軟,不顧跌跌撞撞,滾着就跑。

江原一邊找白晚樓,一邊心裏翻滾着先前做的夢。夢源於現實,他是不是果真見過這麼一處冰棺,冰棺裏有沒有這麼一個孩子。倘若他見過,那他怎麼會忘記了,就算沒有忘記,那個孩子呢?

在夢中,那孩子是睜開眼睛的。

這便説明他一定沒有死。

這個人一定不是薛燦。因為江原清楚記得,他認識薛燦時,薛燦並沒有這麼小。他們重逢,已然都是半大的少年。

難道是因為他丟失了什麼記憶。如果是從前的記憶,説不定薛燦是知道的,但江原並不想找他詢問,一個人如果肯告訴你,江原就不會忘記,如果不肯告訴你,即便你問了,或許得到的答案也不準確。

何況薛燦至今説的話,是否都為真,江原已不再相信。或許金非池能叫他想起來。江原心中作好了打算,等回了無情宗,他就叫金非池看一看。

便在江原胡思亂想時,他已然覺到水汽撲面。

江原閉着眼,聽着細細的水聲,心中越發篤定白晚樓在這裏,他受着水汽從何處濺來,略一歪頭,便朝那處筆直走去。江原不會錯認白晚樓,可他忘記一點,山壁可叫他扶,山石能讓他繞開,沒有任何阻礙的地方反而危險。

“晚樓!”白晚樓睜開眼。

白晚樓在這裏飲了水,又清洗了自己,但越洗越覺得內裏外表都有一股灼熱,如何也壓不下去,便放任自己在水中泡着冥思,一不小心就忘記了還有江原。

忽聽江原喚他,睜眼一看,眉頭就是一蹙。江原已走到近邊來,離這深潭很近。白晚樓站起身,卻忽然覺得頭暈目眩,一時不慎,竟然摔在水中,噗通好大一聲。

得不到白晚樓的回應,卻只聽到重物落水的聲音,江原嚇了一跳,勉力睜開眼。他視物模糊,眼睛發痛,本看不清人。只顧着看那是否是白晚樓,本沒在意腳下。

只差一步,他就要栽進潭中——忽聽一聲清脆的‘小江哥哥’,但聞鈴叮噹響,一陣香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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