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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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顆飛到西域去的心啊!
宗內那麼多八卦,竟然從一開始就全是真的,天天明晃晃演在他眼前,説在他耳邊,是他不聽不看,全當笑談。雲行忽然覺得,原來他才是最瞎的那一個。
江原果然和白晚樓有貓膩。
連照情果然放不下白晚樓。
那晏齊呢!
雲行想到他師父晏峯主,託他辦事的模樣一臉凝重,連尋常半分狡猾勁兒都沒有,看着像是傷過心的樣子——該不會説晏齊求愛連照情而不得也是真的?
白晚樓都能一腔水向江
,與人做出那個事情,這世間還有什麼不可能!這一瞬間,雲行覺得什麼都可以信,又什麼都不該信。他不
道:“小江。”江原:“啊?”應了個措手不及。
好久沒被叫小江,江原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揣了滿腹辛秘八卦不得求證的雲行言又止:“我聽弟子們説,你之前本要和慧
大師去唸經,投入佛家門下。”江原莫名其妙:“哦。”是有這麼回事。
雲行瘋狂暗示:“那你現在——”江原現在——江原現在是真的瞎。
他看不見雲行的瘋狂暗示啊。
“我是要與他念經,可惜老和尚出爾反爾,我果真要和他去,他卻説廟裏地方小人又多,連個齋飯都不給我。倘若我一定要去,顧宗主的飯就沒碗了。”江原嘆氣道,“我豈能做這種自利的事,想來想去,也就罷了。”從來聰明的人這會兒如此愚鈍,雲行內心許多話想説,又不能像金非池一樣厚顏無恥地問,你們是不是這個那個。只能憋着氣:“那你怎麼跑西域來了?”
“那當然——”江原毫不猶豫就要回答,但忽然住了嘴。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整個無情宗,除了白晚樓之外,好像沒人知道他本不是中原人。而他既然已經決定離開西域,與白晚樓一道回無情宗,似乎也沒有説的必要罷。
這麼一想,江原換了個話題:“你呢?”江原回家。
白晚樓找江原。
那雲行來幹什麼?
雲行來幹什麼。
他當然是來把白晚樓抓回去啊!
看樣子還要多抓一個!
雲行追了白晚樓這麼久,先叫孫璽施了毒,與拔珠二人了鋒,最後和‘白晚樓’
手掛了彩,腹部至今洇紅了布條血淋淋的。傷沒好,心還受到重擊。一想到這事眾所周知,弟子天天在他耳邊念,而他就是硬
了脖子沒相信,雲行就覺得自己傻!
江原輕輕嗅了嗅:“你既然就在附近,又這麼問我,難道你們也遇上了聖教的人嗎?我方才聞到血腥味,你受傷啦?”雲行道:“手時不慎。”江原一樂:“看來連宗主對你們平時的訓練還不夠,堂堂無情宗大師兄,竟在聖教人的面前輸了一招。”雲行平靜道:“大長老打的。”江原:“……”
“勾魂鈴你聽過嗎?可以化出心中最懼怕的人。我先前遇到一個山賊,不知為何他心中最懼怕的人竟然是大長老。”雲行乾脆換了個稱呼,“我是打不過小師叔,但看來你可以。”
…
…
這回再聽不懂,江原便不是江原了。他強自鎮定:“怪只怪聖教的人慣會使這些惑人心的伎倆,我在那陣中也差點被矇混過去。這回是叫他跑了,下回叫我撞見,不能留情。”這話聽的蘇婉兒脖子一縮,固然知道不是在説她,但下意識還是心虛,不
支吾道:“我,我去外面找找草藥。”就站起來往外走。
一身叮噹一響,江原方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他鄉遇故知,江原與雲行説了這麼久的話,都要忘記這裏還有旁人。
這個時候能找什麼草藥。白晚樓是泡久了頭暈,江原眼睛上的藥又已經換好,而蘇婉兒先前還十分驕傲自得,説自己這個藥如何神效,用不了三天便能叫江原睜開眼睛恢復如初,如今卻要找什麼草藥了。
江原何其鋭,即便看不見,也能察覺氛圍的變化,忽覺周圍沉默,又思及蘇婉兒模樣與反應,心中便想,看來此事與她是跑不了關係了。只是雲行向來不含糊,不知為何,竟會將一個陌生女子帶在身邊,而招至橫禍。
蘇婉兒很快就開藤蔓跑了個沒影。
江原側過臉微微聽了一會兒,説道:“聖教的人來不一定是因為她,但一定不會放過她,留她一個人在外面危險,你去看看吧。”雲行也這麼想,他沒多説什麼,只起身出去。待走了兩步才品味過來,這不也是在趕他走麼?怎麼江原説兩句他就聽了,江原又不是晏齊。
但如今江原與白晚樓是這樣的關係,他叫白晚樓小師叔,難道要叫江原小叔嫂?雲行心裏立馬像被千萬道雷劈過,最好將他劈失憶才好。
蘇婉兒與雲行一走,山中便只留下江原與白晚樓兩個人,還有火聲嗶剝作響。江原看不見白晚樓,只摸索着拉過白晚樓的手,習劍的人掌心是一層薄繭,再往上就延伸進衣袖中,這個腕子骨骼分明,勁瘦有力,叫江原忍不住
連。
大約是癢意擾人,江原很快察覺掌心中指尖微動掙扎,料想是白晚樓醒了,這便低頭看去,雖然也是一片黑暗:“你醒了,好些沒有。”白晚樓醒的很快。他身體好,即便是受傷,也沒有躺下過的。方才之所以暈厥,完全是因為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