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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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濫殺的人,可是從未進西域起,白晚樓就一直盯緊了那兩個外域人沒放,江原開始以為是白晚樓犯了病,一心想要殺了危害到他的人,如今看來,卻不見得是。
指尖已經有了温度,温涼温涼。識字總是有些費力的。幸運的是江原覺得他們還算默契。而此情此景,白晚樓一筆一畫在他掌心劃轉,這種覺叫江原有些似曾相識。
什麼時候?
是誰?
江原神思遊離了片刻,待掌心温度消失方察覺白晚樓已經寫完了,但他在開小差,本沒有留心。
“什麼?你再寫一遍。”
…
…
字很長,實在煩。
白晚樓從前不愛説話,現在不愛寫字。他看了江原半晌,苦於出不了聲,一口就咬上了江原的手,直叫江原皺着眉頭嘶了一聲,才忿而重寫。
“你又咬我。”江原嘟嘟嚷嚷,“你這是添了什麼新的癖好。除了掐人,還喜歡咬人嗎?你寫了什麼,你説不能叫他們找到連照情——”外面一聲驚呼。
“你説誰?”白晚樓迅速沉下臉,他竟然完全沒發現山口站了一個人。頭昏腦脹降低了他的警覺
,白晚樓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但是蘇婉兒毫無所懼,她就沒怕過任何人,只匆匆回來,聽江原説不能叫聖教的人找到連照情,再思及拔珠他們到底來找什麼人,立馬就反應過來,三兩步走到白晚樓前面,與他問道:“你説不能叫拔珠找到連照情,是不是?”
“拔珠?”江原後知後覺半晌,“那個聖教弟子的名字?他為什麼不能見到連照情。連照情怎麼了?”難道欠聖教錢嗎?他看不見白晚樓,也看不見蘇婉兒,但只覺兩人氣勢轟地一聲炸起來,快要叫身邊人不能靠近。
蘇婉兒目光灼然,盯着白晚樓。
“聖子在你們手裏!”
“……”白晚樓眯起眼。
他沒打算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蘇婉兒。白晚樓目光已然落在蘇婉兒身後的雲行身上,其中嚴厲之意,猶如劍氣割過雲行的臉,叫雲行立時肅容。
雲行平時很少見白晚樓。掌宗是連照情,內務是晏齊,白晚樓幾乎不管事,但他畢竟是一宗長老,無情宗唯一的長老,幾可作鎮山之用。但凡他經過之處,所有弟子無不低頭行禮,大氣不敢。
如今雲行算是享受到這待遇了。
那一剎那,他幾乎要跪下來。
聖子。
聖教沒有聖子,只有聖女,與教主並肩齊立。但若聖女誕下子嗣,就是聖子,可聖子一般活不過三歲。因為聖女如此純潔,怎可與人私通。她生下的孩子,也要被扔到大漠之中,葬身於胡狼之腹。
拔珠要找聖子,白晚樓説不能叫他們找到連照情。江原將這關係在腦中一換算,立馬震驚了。這豈非説明連照情就是聖教的聖子?
聖教啊,聖教與魔城和無情宗,幾乎是並齊。連照情既是無情宗宗主,又是聖教又子,來頭這麼大嗎?那他都對連照情做了什麼?想到連照情那張臉,再想到聖女那一身輕紗綢緞半遮面,江原忽然覺得心理承受不太好!
但在江原震驚時,白晚樓卻已經動了手。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拍地而起間,出大半個
膛,其氣勢如劍,寒意如冰,立時就朝蘇婉兒襲去。
不該知道的事叫人知道,白晚樓便沒打算叫蘇婉兒活着離開這裏。連照情的身份,世間只有兩個人知道,蘇沐和白晚樓。
蘇沐將連照情從大漠中帶回來時,就同白晚樓説過:“以後他是你師兄,你要對他好一些。他母親並非不要他,只是太弱小,她弱小,她兒子也弱小,若是留在她身邊,最後兩人都是一個死。”怎麼才叫對連照情好呢?那會兒連照情已經被騙了回來,他比白晚樓大幾歲,一身紅衣豔豔的,倚在窗邊望與大漠不同的風景,叫他都成了窗外人眼中的風情。
白晚樓想了想,爬下座去,把自己那隻兔子揪着耳朵到連照情手裏,又短手短腳爬了回去,從頭到尾面無表情。
但是連照情——他長了一幅好容貌,心卻比金剛還要硬,並不喜歡兔子這種軟綿綿的東西,突然被了一隻兔子,不知道白晚樓是幾個意思。半大少年和娃娃面面相覷,互相瞪着,最後都移開了視線,也沒多
一個字。
目睹了全過程的蘇沐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最後白晚樓腦袋,覺得他真可愛。不愧是他的小晚樓,連喜歡的東西也會和別人分享。
無情宗離西域遠,離大漠更遠,連照情成天忙於內務,白晚樓從沒有想過,竟然會叫聖教的人找上門。他若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聖教動了這個心思,就不能置之不理。
但凡有任何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得死。
蘇婉兒哪能想到白晚樓突然發難,大驚之下飛身疾退,一條小金鞭揮的龍飛鳳舞。這條金鞭落在白晚樓眼中,更叫他沉下眼來。世上使鞭者不多,蘇婉兒的金鞭與連照情自小帶的那條金鎖,豈非異曲同工之妙。
他一掌拍向蘇婉兒,一擊沒中,掌風所過之處都覆上了寒霜,瞬間碎成冰屑。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蘇婉兒手臂被寒意刮過,只覺得痛癢難當,差不多要去掉一層皮。她真是要被白晚樓氣死了,先前她好端端走在路上,白晚樓突然打她,如今不過問一問,白晚樓又忽然出手。
她在聖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