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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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避開了高純的視線,佯裝自己在思考,她應道:“蘇明遠確實是個好人選,以蘇家在朝中的聲望,司馬顯不敢輕舉妄動。”再者蘇明遠一心向着高純,就算有疑惑,也會去執行的。這句話高洛神藏在心中沒有説。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看高純那意思,蘇明遠怎麼都不可能上位成為男主。顯然,原文只是披着言情皮的無cp!這麼一想,高洛神便舒坦了,褪去了羞窘的面容仍舊有一絲薄紅,因為她忽然的綻放的笑容,而顯得明豔動人。
高純一直凝視着高洛神,將她情緒變化收入了眼底。她為何忽然就愉悦起來了?高純有些疑惑。直覺跟自己有關,但是又不太敢相信。她垂着眼眸思忖了一陣,接話道:“趙家那邊已經將消息傳開了,此事不需多久便會解決。該憂心的應是旬陽的事情。”西城的山賊與旬陽周邊的也有往來,聽西城山賊頭領説,那邊已有近千人,且囤了不少的糧食,這是有不臣之心麼?亦或是,某些人用來建功立業的棋子呢?
“只要疫病控制了,其他的事情便好説了。”高洛神舒了一口氣,她就怕如原書中所寫,高純到了旬陽染疫病,遭受好一通的病痛折磨。她不願見到這種場面,若是到了那時,就算是綁也要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第67章067[vip]蘇明遠領着人馬,神情肅穆。他借的是壽王的命令,畢竟一行人明面上以壽王為首。
司馬家是西城的大族,家中的家丁自然不少,此時正與蘇明遠對峙。説什麼都不肯放他進去,暗地裏命人去通知司馬顯。
寒冬,冷風嗚咽。天地陰沉,厚重的雲層似是大山壓在了城頭,讓人心中一緊,有些不過氣來。這個冬
,比往年更加難度過。
司馬顯已經得到了族中人的傳信,他來回地踱步,最後皺眉道:“想辦法拖延時間,去請壽王。”既然蘇明遠打着壽王的旗號,那麼只要得到壽王的一句話,事情就好辦了。司馬元康是他的兒子,總不能就此放棄了。
“府君,外面都在傳您貪了朝廷賑災的糧食。”在太平時,以司馬家在西城的地位,自然很少人會説這等話,郡中士子多與司馬顯來往,恨不得寫上幾篇詩章為他歌功頌德。然而此時已經大有不同,災害過的漢中,離失所者近十萬,自然是要怪到他這個郡守頭上的。
蘇明遠行事不像好友謝玉成一般暴烈急躁,而是温温的,總是瞻前顧後。身為世子,總被自己的父親説不夠有魄力。此時,他也顧慮到司馬家的名聲,沒有率領人硬闖,反而是在外頭等待着,彷彿這樣,司馬家的人就會將司馬元康送出。
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子一般,在外頭等待的人凍得夠嗆,也就多了些許的怨言。
相比之下,被緝拿的要犯司馬元康可就顯得自在非常。錦衣華服,玉盤珍饈,走到哪兒都有人伺候着,華麗貴氣的屋中鋪着暖玉,點着熏籠,温暖如。
“公子,有人帶兵來了。”老奴戰戰兢兢。司馬元康臉上不見一絲懼,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狂妄道:“怕什麼?誰敢動本公子?”在漢中作威作福慣了,養出了野
和兇
,自以為是天高皇帝遠,這漢中便是由他們司馬家當家做主。
“他領了壽王的口諭,壽王可是當今王爺呀!”那老奴憂心忡忡。
聽到了壽王兩個字,司馬元康飲了一杯酒,哈哈大笑。壽王在郡守府上留了幾,他便已經將他看透,只是一個不成器的。壽王的命令更是不足為懼,只消自己的父親多美言幾句,送點美人財寶便算了結了。睨了眼還打算開口的老奴,他一揮手,不耐道,“囉囉嗦嗦的,壞了小爺的興致,出去吧。”那老奴聞言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認命地離開。
屋中不少伺候的人,或是極盡妖嬈、或是戰戰兢兢,眼角垂淚。司馬元康獰笑着,向着跟前一個弱質女子伸出一隻手。忽然間,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寒意。那原本畏畏縮縮的人不知何時起身,正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壓在他的頸間。
“你、你做什麼——”司馬元康面漲得通紅,憤怒地喊到,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女人不理他,只是微仰着頭,眯着眼道:“阿大,還不下來?”司馬元康不知道這從天而降的男人是什麼時候潛入屋中的。
而眼前拿着匕首抵在他喉嚨的女人,他是認識的。這是他在前些時間路過巷子時,因為貪戀她的美,就強搶過來的。美人就該躺在他的懷裏,可事實上,他正被匕首抵着脖頸,脖子上的肌膚被劃破,已經沁出了一條血線。
屋中的其他人沒有發出聲音,他們就像全體變成了石像。司馬元康轉動着眼珠子,他正想開口的時候,忽然間發現自己也找不到聲音了。他被人點了啞。他也跟江湖上的人有來往,難不成是得罪過的人找上門?
司馬元康還沒有想明白,他就被這一男一女悄無聲息地帶出了司馬家。離開前,他還看到蘇明遠和司馬家的人正對峙着。
如同麻袋一般被入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中,司馬元康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他的眼珠子轉動着,想着該如何讓這兩刺客放了自己。權勢金銀財寶,他都是不缺的。
“主上,人已經帶到了。”阿大拱了拱手,頗為恭敬。
高純掀了掀眼皮子,示意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