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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仙子賦】(8)作者:獠牙兔2018年/11月/08字數:3732【第八章:談心】王文陽帶着心月在這座邊境小城購置了乾糧,給心月買了人族保暖的衣物,戴上厚重的獸皮帽,乍一看,外觀倒也跟人族沒什麼區別了。

他倆找到一個載滿貨物,帶着鏢師即將準備回返北境的商隊,跟商隊的押鏢領頭人商議好價格後,便跟商隊約好等商隊準備就緒就一起出發。於是,便又在城內住了三天。

三天後,商隊出發了。

茫茫大雪山,人多總是好的,哪怕彼此之間不説話,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也好。

出了小城,商隊的冰原馬向着大雪山的峽谷出發。心月回頭望了一眼遠處似乎是冰雪堆積出來的城牆,然後轉過頭看着前方的大峽谷,默默不作聲。

大峽谷還有一個月就要被冰雪封山了,因此商隊的人也沒心思聊天,大家趕路趕得很急。王文陽坐在一匹白的冰原馬背上,雙手向前環抱着心月,牽着馬繩,默默的走在商隊的後面。

風從兩旁高聳的巨峯峯頂上吹拂起積雪,漫天飛舞的雪花如柳絮一般温柔,飄在眾人的頭頂、衣服上。

一條蜿蜒曲折的峽谷時而寬闊,時而狹窄。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讓心月有一種不真實的覺。遠處反光,變成金頂的雪峯似乎洗刷掉了她心中一些令她不願回憶的東西。她深深地了一口氣,表情莊重,輕輕閉目,雙手合十,從額頭滑倒前,然後口中輕輕的念着一些王文陽聽不懂的語句。王文陽從未見心月這麼嚴肅過,等了一會兒,見她已經睜眼放下雙手後。他輕輕問道:「你剛才是在向你的火神祈禱嗎?」

「我在向眾神之主祈禱,在部落的神話傳説之中,眾神之主——天帝,就居住在大雪山最高的山峯上。」心月凝望着前面的映着光的金巨峯,輕聲道。

「在我們的傳説中,大雪山裏面有一個妖族的聖地,只是誰也沒見到過。」他下巴靠在心月的肩上,呼着她身上的體香,雙手又抱的更緊了些,受着彼此之間的温度。

心月掃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又轉到別處了。

儘管她不想承認,但身後的這個男子似乎並不知道如何討女孩子喜歡。這與她在部落裏面見過的年輕男子追求女孩子的手法差太多了,這個人不會説話,不會討自己歡喜,腦子裏有的只有牀第之事,只想着怎麼把自己上牀。

想到此處,心月在心中嘆了一聲,輕微的搖了搖頭。

王文陽見心月沒有理自己,咬着嘴,暗自想着心月為什麼看起來憂鬱寡歡。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但細細想來,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如果他是一個從小在城裏長大的公子哥兒,他肯定直到該怎麼辦。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在小山村出來的十八歲普通少年,即使在情慾道這一年裏讀過諸多典籍,但怎麼和女孩子相處依然讓他不明所以。和心月待的時間越久,王文陽就越是緊張,他老是張口結舌,覺自己完全想個白痴。心月轉身凝望着王文陽,眼神中帶着磁石一般的引力,似乎一下子就能把王文陽看透。王文陽覺自己在心月的目光下似乎一覽無餘,他收起環抱心月的雙手,卻又不知道放在哪裏,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心月盯了他很久之後,又重新轉過身凝視着羣山。王文陽看着心月的背影,搜腸刮肚的想找話説。

「你在部落生活的的時候都幹些什麼啊?你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環境特別惡劣?你們那有沒有雪雞?就是烤起來特別好吃那種。我小時候生活的村子附近可多了……」王文陽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住了口。

這次心月連看都沒有再看王文陽一眼就説:「部落已經成為回憶了,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哦。」王文陽開始懊惱起來。

他沒有説話,而是突然下馬,走在前面牽着馬繩。心月俯視着他,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繼續看着前方的風景。

這時,起風了,寒風凜冽。商隊停下來中途休息,心月也翻身下馬。王文陽遞過去一塊醃製好的乾,心月伸手接住,小口吃起來。

兩個人都不説話,彼此沉默。

過了一會兒,商隊啓程,心月也重新翻身上馬。她低頭看着王文陽不甚俊美的臉龐,想試着拉近彼此的距離,柔聲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想對我説些什麼?」王文陽一驚,這都被心月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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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王文陽看着眼前的絕美女子,聞着風吹拂過來的人的少女芬芳,故作鎮定的説道:「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真説有的話,我也是你的主子。」心月慧黠一笑,伸出芊芊細手,直接單手從馬下像拎着一隻小雞一樣將王文陽拎上馬,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眼睛,問他:「你剛才説什麼?我沒聽清。」王文陽被猝不及防的拉上來,正在驚歎這纖細的手臂怎麼可能能把自己提上來,就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如此至近,而且心月的眼睛還盯着他看。驚得王文陽立時眼神慌亂、身體想向後移,但在馬背上,也沒法後移多遠。

心月見狀一笑,追問道:「主子?哪有主子給奴婢牽馬的。而且,你躲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王文陽驚詫的看着心月,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心月淡然一笑,收起臉上愉悦的笑容,全身散發出聖潔高貴的氣息,整個人顯得淡雅如水,矜持温婉,給人一直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氣質。

「現在你覺得我有變化嗎?」淡然若水的天藍雙眼,薄薄的嘴塗着淡紫脂,對正處於十八歲的王文陽來説,充滿着致命的誘惑力,令王文陽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澡桶裏纏綿的情景。想着想着,下的不由的又硬了起來。呆呆的看着心月,王文陽的內心在躁動,他突然伸出手,將心月緊緊的抱住。在心月的耳邊呢喃道:「我不知道那一個才是真的你,但我喜歡你。」然後使勁嗅了一下心月的秀髮。

心月也受到了王文陽那強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牢牢的抱住,雙手鎖着她的肚臍,鼻子在她耳邊不停的嗅來嗅去。令心月也回想起那天與王文陽發生的事,此刻再受着男人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旁,不由的微眯雙眼,順勢倚靠在王文陽的懷裏。

王文陽見心月倒在自己懷裏,便雙手向上一摸,隔着厚厚的衣服,受着手中誇張的曲線,暗自陶醉。

「想不想要?」心月眯着眼問道。

「想。」王文陽回了一聲,然後更加肆無忌憚的使勁摸了起來。

「現在不行,有人看着呢。」心月眯着雙眼,從眼睛的縫隙裏看到商隊的幾個夥計正一臉猥瑣的看着自己。

「有人看着我們呢。」説罷便拍掉了王文陽那雙在自己酥上亂摸的手。然後直了身,恢復了淡然的氣質,整個人顯得飄逸若仙。

王文陽到有點突然,他吶吶道:「你是怎麼回事,如此的令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心月微微一笑道:「其實每個人都是兩面,一面在心裏,只與自己或自己最親密的人講。一面在臉上,做給世人看。」王文陽心神一震,心月的話讓他對世人的認識又加深了一點。這讓他回想起當初在那個小樹林遇到那個瀕死的老者一樣,若是知道這個龍城主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的話,王文陽肯定不會答應幫人送消息這事兒了。想到幽州城,他又想起了城主府那個偷偷揹着自己老爹與人偷情的粉衣少女,想起了那個讓自己了一晚上眼兒的妃子,又想起了那個讓自己高不可攀的長公主。

想到這,王文陽離心月貼近了些,雙手環抱着心月,輕輕的問道:「我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實力是怎樣呢。」

「我啊?大概相當於你們人族的問鼎境吧,不過是比較弱的那種。」心月認真的想了一下後,説道。

王文陽頓時焉了,然後默不作聲。

「你怎麼了?」心月好奇的問道。

「我想靜靜。」

「呃……你不用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我沒有。」

「哼,還嘴硬,明明就有。」

「沒有。」

「有。」

「……」時間就在兩人的鬥嘴中悄然過去,待到王文陽已經不想理心月的時候,心月笑道:「喂!我好歹是接任主祭的人選之一,實力差了怎麼行?不過現在嘛……我修為只恢復了少半,剩下的估計最起碼也要兩個多月才能完全恢復過來。而且……而且有火神力量加持的權杖被那人奪走了,我現在雖然境界上堪比你們人族的問鼎強者,但實力要大打折扣,估計只有你們人族的玄境初期左右吧。」説到這裏,王文陽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要是面前的女子的真的是問鼎境的強者,那就不是美夢了,而是噩夢,最起碼王文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駕馭一個問鼎境的強者,靠目前的自已簡直痴心妄想。

這時,他時時運轉的真元突然間在經脈裏震了一下,王文陽趕緊收起雙手,開始閉目。心月見狀也收起心思,並認真為王文陽警戒四周起來。

王文陽開始內視,只見經脈裏的真元如奔騰的龍川河水一般聲勢浩大,丹田處的真元越發的凝實,快要實質化結晶了,而在王文陽的腦海中,一顆白的米粒大光點慢慢變大,大片白濛濛的空間被開闢出來,並一點點的擴大。

王文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象徵着什麼,在沒有借用女子陰元推動下,他自已居然就這樣破入凝神境了。這對王文陽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提升,這是情慾道記載的最強之道修煉方法。如果一個人能忍住不走美的捷徑而依靠自身突破,那這個人在情慾道的造詣將會高的可怕,由於功法的特殊,如果王文陽是依靠自身突破,那麼在同境界中,他將成為難以戰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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